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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凌烟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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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短促而艰难,时不时的会发出孱弱的申吟。
    本来是细微不可闻的,但是两人离得如此近,张启山听得万分真切,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唇离开了一些,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张凌烟有些恼怒,羞红了一张脸瞪着眼睛看着他,就打算把他推到一边去。
    张启山知道她是有些生气了,赶忙把她圈在怀里,替她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发丝,“我的错,我的错。”他捧着张凌烟的脸,大拇指细细摩着她锐利的下颌骨,一脸真诚的对她道歉。
    张凌烟用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长久的注视着他,张启山看着她眼里的怒气一点一点的消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从前的张凌烟喜形于色,怒气从来都是放在脸上,不撒出去万不能罢休。
看着如今冰冷冷的一张脸,张启山倒觉得少了从前的那丝乐趣了。
    玩笑也开过了,张启山颔首在她抿成一条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退后几步散了刚刚狭窄的包围圈。
    两人都面不改色的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既不羞怯也不尴尬,就如同刚刚这场激吻没有发生过一样,张凌烟率先开了口,还是清清冷冷的语调,“若是没有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
    张启山点点头,恢复了平日里的严肃,也不做什么客套的挽留。
    自张凌烟出院之后,两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比合作关系还要再亲密一些,但是  张凌烟越发觉得这种亲密的接触愈显淡漠和无力。
    一颗心平平常常的跳动着,再也找不到第一次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更不用说爱意了。再如何肆意和汹涌,都是两人的争强好胜,谁也不愿服软,带着致人于死地的危险磅礴之气,裹挟着放肆不顾一切的征服欲。两人都张着獠牙和利爪,在相拥亲吻的时候也会将撕咬,抓挠,在痛苦中找寻着欢愉,从对方充血猩红的双眼里望见决绝和霸道,
    彼此伤害,却还是舍不得放开手,都在用两难的方式宣泄着心里的苦与乐,因为太过相像,所以谁都不会去包容和忍让。
    就算是有,也是情遇尚未消散时,再增添氛围的一些无关痛痒的情话罢了。
    谁都不放过谁,谁也都不舍得。
    因为,彼此都是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考试哒!所以今天才更新!大家原谅我!
下一次更新应该要到七月五号了,到时候会有双章节掉落哦,大家记得查收!
爱你们哦!

特别提醒:暑假会开新坑《百日余年》,敬请期待!





第60章 第六十章
    张凌烟刚进红府的大门,管家就带了话:夫人精神头好些了,午睡醒过来就在找着张凌烟,说是想唠唠话头。她谢过管家之后,便改了方向,直接往丫头的屋子走去。
    本以为会见着二爷,但是一直进到里屋都没见着他,正奇怪呢,倚在床边的丫头就同她解释道:“梨园那边有些事儿要二爷去处理,才走不久,估摸着是错过了你们才没遇着吧。”
    张凌烟笑了笑,看着面色苍白的丫头,内心甚不是滋味,这一段时间忙着堂口的事儿又加上住院了许久,几乎就没往她这边来过,想着她从前对自己是那般的好,就觉得歉疚无比。
    张凌烟坐在床边,拉着丫头的手,还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呢,丫头玲珑心思,先她一步说了出来:“我身体一直不好,也没法叫你来走动,好容易找到机会了,就想着同你聊聊,你且莫要拘谨,反倒显得生分了。”张凌烟点点头,看着丫头那双透着微亮的双眸,即使眼下有浓重的乌青,眼睑也有些肿胀,依旧掩不去她的那种柔。
    永远善良,温柔,亲近待人。
    永远不以恶意去揣度他人。
    丫头反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小烟啊,你觉着张大佛爷是一个怎样的人呐?”
    张凌烟没想到丫头一上来会问这个,思索片刻回答道:“能做大事儿的人。”丫头笑眯眯的,一双眼睛弯地似是月牙,“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张大佛爷的确是个有担当有能力的人,我见过几次,长相也是没的挑的。虽然我还没同二爷商量过,但是他应该心里也有打算了,我就想着这种悄悄话,还是我们讲得来。”
    丫头拍了拍张凌烟的手背,接着说了下去,“知道你近来同佛爷走得近,若是缘分来了,也该商定商定了。”
    张凌烟睁着一双错愕的眼睛,语气有些惊异,“没,没有啊,我们之间,都是普通的来往。”
    其实她说着这样的话,心里是有些虚的,真的是普通来往吗?她比谁都清楚,根本不是。那些带着情遇的掠夺呼吸的戏码,那些撩拨火焰的触碰,以及那些贴面近耳的低吟浅说,哪一样不是越了界的?
    但若是说到爱意,两人都是默不作声的。谁也不想去承认。仿佛情爱这东西是这世上最彰显软弱的东西,谁要是陷进去了,口口声声的去诉说或是夸赞了,都是被动的一方,都是弱势的表现,就好像是带着爱意就会被人捏住软肋,肆意摆布。
    他们两个人,都是不服输,不认弱的人,都装在强大无比的壳子里,透着冷到彻骨的凉意,好似永远不会疼,不会伤,不会流泪。
    强悍到不似世间人。
    但实则呢,不是这样的。张凌烟挣扎在欲望的海洋里,浮浮沉沉,永远都上不了岸,为了不让自己溺死在这片大洋里,只能睁着一双淡漠清欲的眼睛,去悲凉的看着整个世界。
    将色彩全部排空出去,留下所有的墨黑,惨白,还有猩红。
    丫头看着张凌烟低垂的眉眼,以为她是在害羞,抬了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就像是长辈爱护小辈那样,毫不掩饰她对张凌烟的喜爱。
  “小烟,你虽拜在二爷的门下,但你同你的那些师兄弟是不同的,你是红府的人,我与二爷都拿你当亲妹子看。所以要记得,不论以后遇到什么,不快活了,受委屈了,只管回来便是,红府永远都是你的依仗。”
    张凌烟鼻子一酸,眼眶顿时有些温热。二爷和丫头,真的是这么些年里为数不多诚心待她好的人,这种好,是不求回报,不问利益的。像比于二爷,她本能的更亲近丫头。
    可能是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吧。
    张凌烟对母亲这个角色的界定是很模糊的,太小时候的事情她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懵懂记事的时候,母亲就是个漂亮温和的人,从未同别人红过脸,当然,她也太过软弱,不论是她还是自己受了别人的欺负,她都只会流眼泪。
    她总想着母亲怎么会有那样多的眼泪。
    在母亲眼泪中浸泡着长大的张凌烟却没有受到任何的耳濡目染,她反而长成了一个性子泼辣凶狠的孩子,她很是讨厌眼泪。
    这种咸咸的液体,除了浸得眼眶红肿,在脸上蜿蜒着留下难看的水渍,还能有什么作用。
    张凌烟总在想,人为什么要流眼泪。
    后来她想明白了,人类社会从未改变过的一点就是弱肉强食。眼泪就是区分弱者和强者的最好标识。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逆来顺受,小心谨慎的母亲,最后还是被那个阴森可怖的家族毫不留情的牺牲掉了。
    丫头像极了不掉眼泪的母亲。
    确切的说,更像是姐姐,永远对自己那样无私的好,永远仔仔细细的为自己着想,永远只站在自己的这边立场。
    只有家人,才能付出这些。
    张凌烟紧紧握住丫头的手,“一直以来都想叫你一声阿姊,但怕不合礼数,所以一直未能喊出来。真的,谢谢你。”张凌烟一向在需要流露真情实感的时候口笨嘴拙,什么词语都用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的讲出来这样一些。
    但丫头的眸子明显亮了亮,一脸的喜悦,“阿姊好啊,你们每次都夫人夫人的叫我,把我喊老了不说,也是生疏太多了,都是一家子人,每日还那样生分。”
    丫头的精神难得这样好,陆陆续续聊了许久,通传晚餐的丫鬟来了两趟,这次的唠嗑才不得不在依依不舍间结束了。张凌烟临走前,丫头说了一句话。
  “你若是认定一个人了,就要相信他,许多的爱情都是在猜疑和妒忌中消磨干净的。”
    张凌烟微微一笑,“我记住了。”
    相信他吗?那个狡猾如狐狸一般的男人,能去相信吗?
    还是不要了罢。
    刚跨出门坎,就看到坐在屋前廊檐下的二月红,张凌烟行了个礼,悄声问道:“二爷什么时候过来的,夫人刚刚已经歇下了。”
  “刚来,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我来照看就好。”
    张凌烟颔首,侧身让出了一条道,准备让二月红先进屋她再离开。
    天色愈加昏暗,站定在张凌烟跟前的二月红背着光亮,脸孔影影绰绰看得极不真切,也不知道带着怎样的表情,只是轻声说了声“别总亲力看着堂口的事儿,手底下的人也能用一用了,常回来看看,丫头她挺挂念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张凌烟也长大了。二月红心里有些感慨,同时想着自己也老去了些,莫名就有些伤感。   
    眼前的绝伦女子,站在夕阳的余晖里,半边脸隐在残阳的嫣红里,眼角指尖的那一抹红同天边的卷着边儿的火烧云映衬得极好。眉眼长开了许多,柳眉上挑,眼眸细长,小薄朱唇,瘦削两腮,一头乌发拢在耳后,偶在微风里飞扬起几根发丝,敖是好看。
那双眼睛里的东西没变但也变了些。
    初来长沙时,清清冷冷的一个小丫头,带着与年纪不符的老成和世故,锋芒毕露。如今的她,还是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但是所有的棱角都已经磨得平整,圆滑且依旧世故,冷静睿智,她甚至将那惊艳的笑容作为一种有利的武器。
    就像是带着利刺的玫瑰花,迷人的香气蛊惑着世人卸去一切防备心,不由自主的靠近,等到了跟前看清那些利刺的瞬间也就已经被扎得鲜血淋漓了。
    现在的张凌烟,举手投足,谋略处事,都带着那个人的影子。
    像极了那个人。
  “二爷也同样挂念着我吧?”张凌烟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话,脸上又浮出了玩笑的神情,二月红看着神情生动起来的张凌烟,抬手作势要去敲她的脑袋,被早有准备的张凌烟敏捷的躲了过去。
    张凌烟笑嘻嘻的窜出了老远,很快就消失在了二月红的视线里。他看着那个背影许久,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进屋去了。
    真的拿她没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天与更新更配哦!
我的期末考终于全部结束了,先码一章,还有一章也会在今晚发出来的,距离小哥出场又近了一步!
后面的几章可能会掉落玻璃渣,小天使们做好阅读准备哦!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张凌烟随意吃了点就回了屋里,正坐在梳妆台前难得悠闲的理着头发,没由来的就是一阵心绞痛,她一只手“啪”的一声撑在了桌沿边,力道大得连带着桌上放着的盒子都震了两震。她大口喘着气以此来缓解没由来突袭的疼痛。
    就像是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肆意被拽着在胸膛里任意妄为的来回冲撞,一片片的雪花点冲上了视网膜,更是搅得她一阵眩晕,张凌烟面色如白纸,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流到了下颌处,在那个锋利的弧度处积堆,最后汇成一颗汗珠滚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在冰凉的手背上烧出了一点炽热。
    太阳穴突突的直跳,一下比一下凶猛,撕扯着她的所有理智与思考能力,那种钝痛来势汹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中间撕裂开来。张凌烟紧皱眉头,咬着嘴唇来转移注意力,但是还是没有丝毫缓解,只得一只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料子上浅淡的花纹因为握力的缘故皱作一团,褶皱在一起显得紧绷且难看。
    就像此刻张凌烟挤在一起的五官一般。
    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痛意,发自心灵的最深处,以锐利的痛感瞬时间浸寒了她的骨骼和肌肤,那种痛透过骨缝霸道的侵入到她的骨头里,然后沉淀,孕育,爆出,透过肌肤上的毛孔以寒意散出来。
    就仿佛是烟雾一般,丝缕的烟气裹挟着尼古丁的气味散了出来,但是那些焦油,尼古丁等全部沉在了肺里。
    疏散不掉,抽离不出。
    只能在苦痛的汪洋里,忍受着疼痛,力图再挣扎着从痛意里臆想欢愉。
    真可谓是苦中作乐啊。
    张凌烟也没有刻意的想要去回想什么欢乐甜爽的东西,这样子的回忆,少之又少,怎又是能一时间就从脑海里的零碎记忆里调出来的。许是巧合或是其他什么的吧,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出了一张脸孔。
    准确来说,先是一双眸子。
    她就算是疼得再窒息再糊涂,她也刻骨铭心的记得,那是张起灵的眼睛。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淡然得仿若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睛,他同自己唯一最相像的地方。
    就是这双漠然,如水的眼睛。
    张凌烟起初是惊异的,因为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想起过有关张起灵的一切了,不是不想念,不是不再执着,而是自己珍视但还在苦苦追寻的东西,她不能够总是去想着记着怀念着的,不然定是要成痴成狂。
    是凡哪一个人每天总想着那个离去多时的人,念着关于他曾经与自己共度的一切,坚守着彼此共同的回忆,时间一久,思念成狂,人都是会疯魔的。
    处在这样一个泊荡险恶的世界里,她不得不步步为营,不得不揣度设防,不得不处处小心,若不能时刻保持着清醒理智的头脑,她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个巨大的涡旋给吞噬进去。
    在找到张起灵之前,她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
    在真正亲眼见到他之前,她还没有资格去死。
    所以,她别无选择的暂时将他尘封在记忆里,明明白白,辛辛苦苦的度着当下。
    许是精神力被削弱了的缘故,张凌烟此时就是想起他来了,她一边忍受着心脏处传到全身的疼痛,一边用思维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没每一寸肌肤。
    刻画到骨血里一般。
    虽然她早已经这么做过了,但是她还是再一次细细的重来了一遍。因为她发现,集中残存的精力去想着他,好像心脏处的痛意就消减了一分。
    很是突然的,她就流下了眼泪,那滴泪滑落到地上,瞬时没了踪影,就如同张凌烟此刻的内心,空落落的,没法言说的那种空。
    迷茫,匆然,毫无防备。
    张凌烟也许觉得这阵疼痛来得奇怪,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森林里,她思念到痴狂的那个人也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甚至是危及生命的痛。
    密林里的张起灵勉强的倚坐在树下,一只手死死捂着肩膀处的那个还在汩汩出血的血洞,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显得靡然无神,除了这处比较严重的伤口,他浑身上下遍布了大大小小的爪印和嘶咬的痕迹。
    在他周边的空地上,躺着大大小小十几匹野狼的尸体,那些死挺的狼口里的獠牙在斑驳月光里闪着寒彻的光芒,透出了森然。
    张起灵刚进入密林就遭到了狼群的围攻,即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做不到毫发未损的全身而退的,他以这一身的伤作为最小的代价换来了一条命。
    此时的他默然的坐在树底下,夜里林中的温度更是低冷,开始他还打几个哆嗦,但随着血液的流淌,好像身体里的寒气也被连带着带走了一样,张起灵已经对外界的温度感受得没那么敏感了,甚至是五感的灵敏度也消退了些,现在的他只能看到呼出去的气飘着白气消散在自己跟前,一口接着一口,呼得越来越慢。
    就像是生命都在随着呼吸而消逝。
    张起灵憋了一口气,紧紧闭住了嘴巴,改用鼻腔呼吸,虽带上来了难耐的窒息感,但起码呼吸是稳住了些,也能少消耗些体力。
    他艰难的抬头,透过树枝叶间的缝隙看着天上的星空,漆黑一片的夜空里只余疏星几点,明月掩在乌云之后,只露出一个角,极度吝啬的给予一点点的光亮,显得今夜的天空比以往的黯淡了许多。
    不知人是不是总会在静默之时才会如此多愁善感,张起灵想起那个诡变的女孩子来。
    那一句“你为了这个张家,你值得吗?”至今还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上,混合着她当时肆意流淌的眼泪,以及那决绝的跪拜,都在这个静谧的夜晚里一遍一遍的敲击着他的灵魂。
    值得。他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当然值得,这个张家生她养她,再是对她不起,也是个家。如若他守住了,那么这个家族就不再会是那个让她苦痛流泪的地方了。
    起码在未来,不论有何动荡,有何艰难,她都能有一方栖息之地,只要她待在那里,自己就能找到她,就不会把她弄丢在茫茫人海里。
    张凌烟呐。
    他想到这里,挪动了一下身体,试图借着树干的力站起来,但是全身上下那种撕心的痛将他直接按在了地上,他捂在肩膀上的手更多了一丝粘稠,张起灵垂眸看去,鲜血冲破凝结了些的血块流得更加汹涌了。
    他咬紧牙关,逼迫自己从昏沉中脱离出来。
    他清楚,那个人还在等着自己回去。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个鬼地方。
    张凌烟慢慢缓过了劲儿,感受着心头的疼渐渐消退,她劫后余生般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坐直了些身子,目光就看到了窗外的天空,黑如墨漆的天空,月亮彻底隐在了重重乌云之后,连星星都失了些光芒,在这一片墨色中无力的闪着些许余光。
    她一阵失神,眼中尽是迷雾。
    想了半晌,却又什么都没理出来,索性将头发理了理,就准备歇息了。
    这一夜,张凌烟睡得极为不踏实,总是混混乱乱的梦到从前的事情,一夜里惊醒了好几次,    每一次惊坐起来抹着满头的冷汗,她就一阵心悸。
    已经很久都没故人入梦了。
    以至于她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了。梳洗一番同管家说了一声,早饭也没有让下人提早来准备,就出发去堂口了。
    虽然二爷让她放放堂口,不用总是绷着一根弦,搞得自己那样紧张,但是她就是放心不下,最近时局动乱,战火不断,日本人也不断往长沙这边推进,人心惶惶,堂口那边更是要看得紧一些的。
    堂口有杜越忙里忙外的照看着,其实也省了她不少的心。杜越在张凌烟外出的这些天里真的是下了狠功夫,跟在经验足的伙计后面一点一点的学,一点一点的熟悉,有了很大的长进。她本就很看好杜越,回来之后索性就将部分事情都全权交给了他来打理,张凌烟也是忙里难得偷点闲。
    她大清早的到了堂口,径直就去了后厅,坐到椅子上就撑着额角开始揉太阳穴,因着晚上没有休息好,头痛得厉害,整个人也提不起来精神,以至于杜越都到了门口她都没有发现。
    杜越一进来就见着张凌烟顶着两个黑眼圈,强撑在桌子上,耳边的发丝有些凌乱,完全没了她平日里的那种精神气。他突然觉得低垂眼眸,遮掩住冰魄一样的眼瞳的张凌烟,那种凌厉之气荡然无存,徒留脆弱和满身的疲惫。
    原来,张凌烟也会劳累,也会疲倦啊。杜越这样想着。
    一瞬间,杜越就被自己这样的念头给惊到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跟别人一样,觉得张凌烟就该是杀伐决断,不会痛苦,不会伤心,永远都是冰冷冷的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小可爱们都如此想念小哥,我就让他先出场跟大家见一面,不然你们一定都等着急了。
所以,我也想看到潜水的小可爱们的冒泡,证明你们都还没有离我而去。
等我再完善一下思路,可能就要开《百日余年》了,个人觉得这是个很特别的故事,希望小可爱们到时候能捧个场!爱你们哦!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就在杜越陷入自我沉思不可自拔的时候,张凌烟撑着头看到了踌躇在门口的杜越,她轻唤了一声,“有事儿?”杜越这才被这一声问话震回了现实,他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没事儿,就是看这屋有光亮,我过来瞧瞧。”
    张凌烟点点头,就是这点头的动作差点没让她酸痛得背过气去,脖颈牵扯着肩膀带出了绵延不断的疼痛,酥酥麻麻,还伴着一阵接着一阵的酸楚。
    她没忍住轻哼了一声,随即握着拳头砸在了肩膀上,一下接着一下,但除了砸中的地方回馈给她的加倍酸痛外,没有丝毫的改善,以毒攻毒,也不失为好办法,在这加重的酸痛刺激着脑部的每一根神经的时候,她好像觉得有些感受不到原来的疼了,不禁加强了手劲儿,一下一下的捶着肩膀。
    因着杜越是她信得过的人,所以也就没有了在他跟前还装模作样的道理了。
    杜越见着她就这样敷衍的照拂她自己的身体,内心就有些过意不去,他并没有转头静悄悄的离开,而是轻手轻脚的绕到了张凌烟的后边,对她说道:“凌烟姐,你这肩膀经不得你这样重敲的。”
    说话间他止住了她往肩上砸的拳头,拂落了她的手,自己将手指捏上张凌烟的肩膀,像模像样的就捏了起来,起初张凌烟还有些紧绷,但见着他还挺懂这一套的,便放松下来随着他来了。
张凌烟靠在椅子上,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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