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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魔鬼的美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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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尔却不怎么得意,她借着香槟喷泉的遮掩,紧紧地盯着正厅大门。一般这个时候,白兰芝就会出现,夺走全场人的赞美与惊叹。
就在她紧提着一颗心的时候,白兰芝和埃里克步入了歌剧院的正厅。
令她想不通的是,埃里克竟没有扮演“死神”,他穿着正统却单调的绅士三件套,纽扣与领针都是纯金质地,手指修长而骨骼分明,拿着黑色的皮手套;白兰芝挽着他的手臂,戴着猫眼假面,身上是轻盈蓬松的浅蓝色舞裙,和同色系足尖鞋,手腕系着两条粉嫩的丝带。
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奥黛尔诧异得说不出话,他们竟还没有……分开吗?那可是连原女主都无法接受的恐怖面容啊……
是了,肯定是白兰芝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毕竟,埃里克现在的面庞还是正常的,她和白兰芝也是敌对的关系,不可能她说什么,白兰芝就信什么。
他们没有分开的话,她该怎么办?
奥黛尔一直认为自己被系统选中,是因为她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能够轻松地得到这个世界的名与利,任何男人都能手到擒来,但自从白兰芝出现后,一切都变了,天平不再向她倾斜,她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失利,再没有以前“女主角”的待遇。她其实并不喜欢埃里克,埃里克喜欢谁也跟她没关系,但她就是无法容忍白兰芝取代她成为世界的中心!
明明她才是这个世界最特殊的一个……明明她才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一个……
奥黛尔表情阴沉地盯着白兰芝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了二楼。
——
白兰芝完全没注意到奥黛尔的存在,她看了看周围人奇怪却有趣的装扮,有些羞窘:“我们是不是打扮得太敷衍啦?”
“不用在意,我们只是出来散心。”
他说话时,喉结在衬衫的领口上下滑动。白兰芝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他们第一次接吻的画面。那时的他喝醉了,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领子敞开着,露出喉结和锁骨。想到这里,她的耳根不由微微泛红。
鬼使神差地,她小声问道:“埃里克,你的酒量怎么样?”
“还行,怎么了。”
她看了一眼长桌后的调酒师,不太好意思说出“我想看你喝醉”这种话:“……没怎么,随便问问。”说完,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调酒师,满脸的恋恋不舍。
埃里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尽管有猫眼假面的遮挡,白兰芝还是被几个人认了出来。他们是白兰芝曾经的乐迷,见她的身边已有了一位男伴,虽然有些好奇她为什么消失了三个月,倒也没有执着地追问,微一点头就离开了。
被认出来后,白兰芝就不想在舞池里待下去了。她牵着埃里克走向角落,与那位调酒师擦肩而过时,埃里克突然说道:“等我一下。”
“啊?”白兰芝不明所以。
几分钟后,埃里克拿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走了过来。
意识到他识破了她的想法,她的双颊瞬间变得很烫,闻到浓烈的酒味后,又有些担忧:“这个会不会太伤身体?”
“偶尔喝一次没事。再说,”他轻笑一声,“不喝这个怎么醉。”
“……什么都瞒不了你。”她嘀咕。
他饮下半杯酒,可能是酒劲过于灼烈,他倚靠在爱奥尼亚柱上,解开了两颗扣子,喉结滑动着:“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白兰芝:“……”
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以前只有和他接吻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心跳感,现在他只是在她的面前饮了半杯酒,心跳就已快到连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这时,巴黎歌剧院的剧院经理走到台上。这位剧院经理刚满四十,头上却只剩下几根毛发,被发胶强行粘在光可鉴人的头皮上。他清了清喉咙,依次介绍着这次舞会的演奏曲目:“最后一首歌曲是——《唐璜的胜利》!”
“咔嚓”一声,玻璃的脆响声响起。白兰芝回头一看,竟是埃里克捏断了高脚杯的底座。他眼神极其森冷地看向台上,双唇抿成一条紧绷凌厉的线,完全没留意到杯子的底部已经断裂。
“埃里克?”白兰芝握住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食指和中指,确定他没有受伤,才继续问道,“怎么了?”
埃里克垂下眼,望向她,眼里还残留着令人胆寒的冷意,半晌才渐渐散去:“《唐璜的胜利》是我以前创作的歌剧,没有写完。”
很多诗人和作曲家都曾写过“唐璜”。白兰芝没有多想:“是同名吗?”
他用三根手指拿着已经碎裂的杯子,一饮而尽余酒,淡淡地说道:“只有失败者才会幻想唐璜的胜利。我已经是个成功者了。”
白兰芝眨了眨眼,没听懂。
他却已搁下酒杯,朝她伸出一只手,声音低哑,散发着馥烈的酒气:“夫人,跳舞。”
——
奥黛尔思索良久,最终决定唱音乐剧里的《不归路》。不管这个世界是否有《不归路》的曲调,她挑衅埃里克的目的都已达到。有就更棒了,她很愿意欣赏他被剽窃后气急败坏的表情,接着,她再抛出能治愈他面庞的筹码,到那时,他和白兰芝的表情一定都非常精彩。
打开系统面对,她花了点时间抄写曲谱,命人交给演奏台的钢琴手,缓缓走向了正厅的最高处。
灯火陆离。
两边的侍从手持礼花筒,随时准备释放。
掌声如雷。
舞池里,众人相拥着,含笑望向她,等待着她的歌声。
她最期待的两个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是没听见“唐璜的胜利”这几个字,还是,他还没来得及写出“唐璜的胜利”?
奥黛尔思绪混乱,恨不能冲下去找到那两个人问个清楚,却只能强行冷静下来,站在上面,硬着头皮唱下去。
——
“砰”地一声,侍从释放礼花筒,亮片是瑰丽绚烂的花雨,飘零了一地。
奥黛尔的歌声夜莺般回荡在金碧辉煌的正厅。
白兰芝有些困惑地看向奥黛尔。
这首歌缠。绵却悲怆,感情炽热,烈火一般焚烧着所有人的耳膜,听到最高。潮处,差点令她当场流下眼泪。不敢相信,奥黛尔竟能写出风格这么阴郁绝望的曲子。
“在想什么。”埃里克一手覆着她的后腰,一手扣着她的五指,相当强势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我在想……你之前说的,奥黛尔创作的那些曲子并非她原创,可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的口吻漫不经心,“除了初学者,每位作曲家都有自己的风格,和偏爱的配器。她的风格千变万化,时而是一位踌躇满志的年轻人,时而是一位年迈失意的老者,时而曲式繁琐,时而结构简洁,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来。”
“傻子”轻哼了一声:“万一人家只是风格多变呢?”
风格多变的作曲家也不是没有,白兰芝没想到埃里克竟会神色无奈地看着她。
“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我的错。应该带你去看看她的演奏会。”他揉了揉眉心,“这几个月来,她频繁地举行演奏会,已经震惊了整个音乐界,一开始,她只能演奏四样常见的乐器,到现在,她已经能演奏十几样乐器,比一个大型乐队的乐器种类还要丰富。每次演奏前,她对待乐器的手法都是错误的;演奏开始后却迅速调整了过来……”
“你是想说……她根本不会那些乐器?这怎么可能?台下那么多观众,她就不怕被看出来么?”
“有人在背后指导她,那个人可能是音乐大师,也可能是一个精通障眼法的魔术师。”他轻轻一笑,语气淡漠而自负,“不管是谁,我都不感兴趣。”
白兰芝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就懂了他的意思。
奥黛尔不会作曲,却“创作”出了那么多令人惊艳的歌曲;她不懂乐器,却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十多样乐器,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演出……她背后那个人的才华,是足以青史留名的水平……但即使如此,埃里克还是没有兴趣去了解,是因为这些,他也能够做到。
真是够嚣张的。
但是,她喜欢极了。
“那这首唐璜的胜利,跟你之前创作的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回答。
几秒后,她腰上一紧,是他用力覆住了她的后腰。他的手掌滚烫,炭火一般炙烤着那一小块衣料。
她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他的肩膀:“埃里克……”
下一刻,他的声音在她耳朵上方响起,低沉而清冷,是海洋深处塞壬极度悦耳却危险的歌声:“一旦走向不归路,就再也无法回头……”
她没想到他的歌声竟这么的……勾魂摄魄,整个人头皮一紧,有些呆滞了。
台上,奥黛尔还在歌唱,但在埃里克声音的衬托之下,她的歌声瞬间失去了空灵与美妙,再激不起她心中半分哀伤的情绪。
“在我心中,”他高举一只手,轻轻一晃,她顺势躺在他的臂弯里,听着他的歌声低低地萦绕着她的耳蜗,“我们的身体早已纠。缠不清……”
正是奥黛尔上一秒唱出的歌词。
钢琴声激烈而缠。绵。
她脑中空白一片,呼吸困难,只剩下心脏本能地悸动。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
白兰芝却觉得奥黛尔唱得还没有埃里克百分之一好。
“真好听,不愧是我的埃里克。”她用两条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黏糊糊地撒娇道,“假如能天天听到埃里克唱歌,我肯定会幸福死的。”
本以为这么夸张地赞扬他,他会像被她亲吻一样耳根微红,谁知他看了她一眼,态度相当从容不迫:“好。”
听见这个字,她的耳朵反而红了。
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日子……
怎么能这么幸福。
——
奥黛尔接过侍者递来的开司米披肩,双手反复紧握着,有些焦躁不安。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埃里克为什么还不来找她?不管他是否愤怒、震惊,还是好奇,他都应该过来找她才对!
她都剽窃到他头上了,他怎么能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
奥黛尔一直等着,等着,但直到舞会结束,她都没能等到埃里克。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自以为会技惊四座,实际上无人问津。
恼恨是一把钝滞生锈的锯刀,在她的心中来回上下拉扯。她是真的没想明白,明明之前她那么容易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为什么这次不行了?
是她弄错了时间,还是……他根本看不上她的挑衅?
想到埃里克和白兰芝已经离去,想到他们可能在马车上嘲讽她小丑般的行径,想到他们可能就这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嫉妒、憎恨、不甘在她的胸腔里翻涌沸腾,逼得她出了一后背的细汗,终于,她没能忍住这尖锐情绪的折磨,准备亲自找过去问个明白。
她不相信,当她说出她能治愈他面庞的话时,他还能这么无视和轻视她。
第45章
埃里克似乎有些醉了。
尽管他的神情看不出半分醉态; 太阳穴到耳根却全部变成了粉红色; 看上去就像是在脸红一般。
白兰芝一手挽着他的手臂,另一手搂着他的后腰; 把他扶上了马车,闷闷不乐地叮嘱道:“以后不许喝酒。”早知道陈酿十五年的威士忌度数那么高; 相当于香槟的五倍,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喝下去的。
埃里克钻进马车,身形平稳,声音也很平静:“好。”
白兰芝靠在他的肩上,对车夫点了点头。听见他的回答,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一阵疼痛:“你太惯着我了。”
“你是我的妻子; ”他加重语气,强调地说,“我的。”
说着,他侧过头; 像是要跟她倾诉一个小秘密般; 嘴唇贴在她的耳垂上:“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会很多……”他眉头微蹙,像是在认真回想自己会的技能; “我会变魔术; 会腹语,会唱歌,会作曲; 会木工,会建筑设计……我还可以继续学,我学东西很快。”
“白兰芝。”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低缓沙哑,“我可以给你最精彩的生活。”
喉咙有些发堵,心脏像是被汹涌滚烫的感情淹没了。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把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憋了回去,眯起眼笑着说:“我相信你。”
他也对她微笑了一下,眼神竟像纯尝情。事的少年般纯净。
从巴黎歌剧院回到他们的住处,马车要赶四个多小时。白兰芝怕他坐着难受,在膝盖上放了个软垫,扶着他躺了下来,又用手指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很快,他闭着眼睡了过去。但即使入睡,他的手指依旧扣着她的手腕,很紧,掰不开。
埃里克太缺乏安全感了……
有时候,她只是去湖边散了一小会儿步,忘记告诉他,回到家后,都会被他冷冰冰地审问半天,然后接下来一整天,她再想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之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被他这么感情热烈地深爱着,她虽然很开心,也很享受,却非常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他的情绪太不稳定了,简直到了不正常的地步,而她想让他像一个正常人那样面对生活。
她想让他相信,她是真的不会离开他,会陪伴他直到老去。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行至郊外的树林,月光透过枝桠,摇落重重暗影。白兰芝揉揉眼,满眼困倦地打了个呵欠,也想躺着睡上一觉了。
“停下——”
“前面的马车,给我停下!”
倦鸟惊起,树叶簌簌落地,马儿嘶鸣一声扬起前蹄,被迫停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埃里克睁开双眼,单手撑起身,坐了起来。他取下挂在车壁上的绳索,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手臂上,低声安慰着白兰芝:“别怕,有我在。”
白兰芝摇摇头:“我不怕。”
外面,车夫不悦地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奥黛尔女士的仆人。埃里克先生,白兰芝小姐,我们主人在树林里等着你们——她想告诉你们,她有办法解决你们目前的困境。”
——
树林深处,奥黛尔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终于见到你们了。”
白兰芝上前一步,挡在埃里克的身前:“奥黛尔女士,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了。”
“那是你以为。”奥黛尔收敛起笑意,脸色阴鸷地盯着她,“白兰芝,我和你之间不死不休。当然,也有办法了结,那就是——把你身边的人让给我。”
白兰芝还没弄明白为什么奥黛尔对她的恨意如此之深,又被她后半句话弄懵了:“你说……埃里克?”
“不然还能是谁?”奥黛尔弯起食指,扣着鼻尖,笑得优雅而魅惑,“埃里克,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在创作《唐璜的胜利》吗?”
“我没有在创作。”
“你在撒谎!我知道《唐璜的胜利》是你的心血之作,是你准备带进棺材的一套曲子……你创作了二十多年,不可能半途而废。”她把原著里埃里克的原话复述了出来,“我知道你是超越莫扎特的天才,莫扎特的唐璜只能让人哭泣,而你的唐璜,会把所有人的情感焚烧殆尽,我知道你想当胜利的唐璜……”
“是么。”
月光清冷,奥黛尔左肩上的骷髅头也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咧开嘴角,似乎想要笑得甜美,脸颊却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你知道吗?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根本理解不了你的内心,只有我才能读懂你……我知道,你就是拜伦长诗里的唐璜,你才华横溢,游历各国,却因为一张脸,被排斥在人间之外……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孤寂、痛苦、愤懑,你是英雄,你是唐璜一样的英雄!跟我在一起吧,我能治好你的脸庞,给你带去唐璜一样的胜利!”
白兰芝终于听懂了她的意思,有些错愕:“什么,你想跟埃里克在一起?”
埃里克抱着双臂,眼神冷漠,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可能。”
两个人的反应都出乎了奥黛尔的预料。
她紧咬着牙关,尽量让笑容看上去真诚:“你从出生起,所经历的一切不公,都是因为那张残缺的面庞,现在,只是离开白兰芝,来到我的身边,就能抹去那个缺陷,让你站到阳光底下……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愿意吗?你都……不考虑一下吗?”
埃里克没有回答,他伸手揽住白兰芝的肩膀,低声说:“回家吧。”
白兰芝!
又是白兰芝!
她有系统,比白兰芝优秀出色一百倍,为什么这些人总是选择白兰芝?
怨恨、嫉妒、愤怒令她神志不清,等她清醒过来时,她已冷笑着打开系统面板,选择了容貌调整功能。
因为刚刚系统进度又涨了一截,现在容貌可以限时调整,但给除自己以外的人修改容貌,不管是限时还是永久,都只有三次。她已经用掉了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略一犹豫,她就选择了确定,调到限时模式,直接给埃里克的容貌拉到了最大值。
当初她不过是上调1%,就有一种头脑眩晕、血液加速流动的感觉,猛然上调5%,带去的感觉肯定比1%强烈一百倍。果不其然,她看见埃里克单膝跪在地上,紧蹙着眉,闷哼了一声。
一瞬间,她的内心涌起一股膨胀、愉悦、畅爽的快。感。就算埃里克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又怎样?还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他最隐秘、最阴暗、最不能提的秘密,被她像拨弄木偶发条一般,肆意地玩。弄着。
有那么一刻,奥黛尔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神,甚至已经不必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了。
这时,系统的进度竟又暴涨了一截,达到了90%。
——
埃里克双手攥紧地上的杂草,颈间青筋清晰。未知的力量在他的脸上穿梭、爬行,他听见血液簌簌流动的声音,这一刻,沟壑纵横的皮肤似乎成了一张可以熨平的布料,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按住,一点一点地捋平。那股力量是善意的,在治愈着他。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要。
这是他内心唯一的弱点,是他人性中名为兽。欲的种子,是他从不曾深究的隐秘,奥黛尔却挖了出来,血淋淋地展示在他最爱的人面前。
疾风骤雨一般冰冷的怒意在他心中暴涨,他垂下眼睫,盖住瞳孔里不正常的红光。
白兰芝用手帕轻拭着他鬓角的汗水,焦急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接着,她震惊地瞪大眼,埃里克脸上的皮肤竟崩开一条一条细小的纹路,如干裂的树皮般,一块一块地脱落了下来。如果在场的人不是白兰芝和奥黛尔,恐怕会恐惧地尖叫出声。白兰芝眼里却只有心疼:“这是……”
埃里克抬眼,看向白兰芝:“不用担心。我没事。”
白兰芝愣住。
眼前,是一张俊美到无法形容的面庞。
埃里克的骨相没有改变,还是那般冷峻凌厉,眉骨却不再突出得骇人,鼻梁挺直秀气,下颚线条几近优美,肤色是月光一样的冷白,嘴唇薄厚适中,透着浅淡的粉色。
……奥黛尔说的竟然是真的。
奥黛尔拿出一面小巧的梳妆镜,照出他现在的模样:“看看你现在的脸,是白兰芝可以给你的吗?有了这张脸,你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地展示你的才华,不再像臭水沟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你能得到你本该拥有的一切,财富、名誉、地位、爱情……只要你离开她,这些我都给你!”
说到这里,奥黛尔低低地嗤笑出声,因为这一幕,实在太像一个神灵居高临下地审判凡人了。
天才又怎样?
还不是被她戏弄,被她愚弄。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埃里克。一个小时之后,告诉我你的选择。”
“不用。”埃里克慢慢地站起身,抬眼看向她,“我现在就告诉你。”
不得不说,外貌真的会改变给人的感觉。虽然以前的埃里克说话也很让人信服,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光是看着他俊美的面庞,和特殊的气质,就会认可他说出的一切。
白兰芝拽住他的手:“埃里克……”
她不害怕他会选择奥黛尔,她害怕他会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伤害到他自己。
埃里克没有回头看她:“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走向奥黛尔,皮鞋辗轧着枯枝烂叶,每一步都相当冷漠果决。这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回头看白兰芝一眼。
奥黛尔轻蔑地一笑。
她赢了。
就算前面输给了白兰芝那么多次又怎样?反正在最关键的一场战役里,她胜得无比风光,不是么?
“奥黛尔女士。”埃里克站在奥黛尔的面前,双手插兜,口气清淡,“记得上次这么跟你说话,还是你在的沙龙上。”
那是她人生中败得最惨烈的一次。提起往事,奥黛尔的面色不太好看,转眼间,又轻笑了一声:“那时候,你和我针锋相对,没想到我们马上就要变成情人了。”
埃里克不置可否。他垂下眼,活动了一下手腕,解开正装的扣子,随手丢在地上:“我没写《唐璜的胜利》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奥黛尔有些警觉,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吐露心声:“为什么?”
“有一段时间,我确实是想当胜利的唐璜。”他把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缠在里面的羊肠线绳索,因为是特制的绳索,加上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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