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亏-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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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现在立场上站在帕利士通的选举阵营（虽然主要是为了还人情），这真的没让朋友们产生些许不安吗？
　　狄安娜知道，副会长非常喜爱前会长，但是尼特罗是去黑暗大陆的坚定阻碍，无法逾越的高墙，所以在奇美拉蚁事件，副会长没提供前会长全力以赴的助益（协专只捕获或消灭师团长以下的奇美拉蚁，典型的鱼腩部队），然而，无所作为，有时候就相当于落井下石。
　　于是，尼特罗为了解决问题，选择舍生灭蚁这条道。
　　哎，会长也真是，其实动用私人关系，再找上几个好手，然后安排别人绑上“贫者的蔷薇”，无需自己牺牲……狄安娜自认做不到会长的无私。
　　高墙崩毁，现在大家可以踏过那些碎石头烂砖块，往黑暗大陆走到底。
　　一旦阴阳相隔，帕利士通又成为会长遗愿最坚定的执行人，全身心地。
　　“爱你爱到害死你”这种品格（被他喜爱和被他讨厌几乎一样危险），其实只要害的对象不是狄安娜自身，或狄安娜关心的人，她无所谓啦。
　　狄安娜对猎人选举，抱着一种“超然”的态度。无论哪个当协会会长，黑暗大陆之行都势在必行。
　　因为尼特罗不在了。
　　他已无反对资格。
　　……
　　没有面具遮挡，他长长的茂密黑胡子可以尽情生长。有人说，胡子是男性竞争能力的象征，因为在打斗期间胡子会很容易被对手攥住。根据这一原理，比杨德显然在武力上很自信。
　　胡子可以给人攻击性强和富有男子气概的印象，不过哪怕年轻几十岁，比杨德也是那种和英俊不沾边的男人。
　　他长得非常像父亲，熟悉前会长的人，只要看他第一眼，就能明了二者之间的血缘关系。
　　在人的成长中，会渐渐放弃一些东西，一些因为长大而不再需要的东西：第一把玩具枪；小学的课本；储蓄硬币的陶瓷小猪存钱罐；黄鸭子沐浴瓶……和普通人相比，他觉得，自己在长大之前，就放弃了父亲。
　　因为父亲先不要他。
　　尼特罗去世那一刻，比杨德的面具就碎了，他开始清点回忆，发现彼此的点点滴滴少的可怜。
　　不过，这不代表，他无视某些人拿父亲的遗愿“会长选举”牟利。
　　面对面，听完比杨德的调查结果，狄安娜端详他，考虑他的话，最后回复：“我会给你个交代。”
　　事件还涉及了另一位骑士——伊克尚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认真的研究动画138集，漫画31卷十二地支桌上是什么吃的。
打猎的人能欢欣愉快地忍受劳累，因为他有猎获野兽的希望。——苏格拉底

　　☆、会长选举　　五

　　拿“会长选举”开赌局赚钱？
　　做这种事情不稀奇，但稀奇的是，伊克尚佩在这桩事儿穿针引线，是幕后庄家之一。
　　并且，他连续两次都是票选季军，这么奇迹一般的结果（他公开表示不竞选，也不投票）……光是自己给自己下注，赢得的赌金都在百亿以上。
　　狄安娜询问伊克尚佩，他觉得完全没必要隐瞒，就是为了——“一大笔钱”。
　　“可你根本不在乎金钱！”狄安娜无奈又疑惑。她印象里伊克尚佩不在意现实的一切，一门心思关注网络。
　　“可是去黑暗大陆需要钱……”
　　狄安娜懂了，秒懂。
　　雇佣人去黑暗大陆，需要钱；各项物资，需要钱；办任何事，都要钱。
　　“你估计，还有几次选举，才能决出结果？”狄安娜立刻开始算，如果每次选举都能靠赌博赢钱……不不不，肯定玩不了那么久，被选举对策委员发现，会惹麻烦的。
　　要在曝光前抽身（同时赚一大笔钱）。
　　狄安娜满怀赢钱憧憬，和比杨德和盘托出，商量——“你要不要投资？”
　　“您从不赌博。”比杨德沉声。
　　父亲去世，障碍不存，不管他生前多么混蛋，也不该拿他最后想要大家好好做的任务……娱乐。
　　赌博，是人类的一种古老的娱乐方式，其主要目的为取得更多的金钱。
　　这不算赌博！这是稳赚钱！狄安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会长选举专题中，赌博项目花样繁多，能押注选票数目，第一名和第二名票数的差额，哪个候选人增长票数多、谁从候选人名单消失、投票率、最后谁成为会长、前三位是谁、第几次选举才能选出会长……发生的一切，乃至未来的一切都能让人投注。
　　它吸引了全球超过1250亿戒尼投注。
　　这个金额还在增加中。
　　伊克尚佩预测，最后能吸引一万亿戒尼的投注。
　　人和钱比，孰重孰轻？
　　钱可以以后赚，但是人一旦离心……狄安娜立刻让伊克尚佩罢手，比杨德不喜欢，那就别做了。
　　不过，拿选举赌博，并不是想打击压制就雷厉风行压得下去的，除了实实在在的赌庄，还有网络线上赌（这是伊克尚佩的功劳），只要你能上网，银行卡有钱（没钱的话，点击网页下方链接，会推荐给你可借给你钱的银行和信贷公司），就可以赌。根据狄安娜指示，他把赢到的钱提款后，就黑了自己制作的“选举博彩”网，造成一片骂声——“为什么突然不能用！”“打不开网页”“投诉！我能和谁投诉！”
　　伊克尚佩才不理会呢，只要是拿猎人选举牟利的网站，脸书，推特……他就一视同仁的黑掉。
　　另一边，比杨德不含糊的专心对付庄家，在第三次选举前，把数位幕后庄家控制起来。
　　第三次会长选举投票结果：
　　猎人协会会员总数：661人
　　有效得票数：593票
　　无效票：68票
　　也就是说，为了不被扣猎人证，又多了十名猎人有效投票，与此相对，有豆面现场监督，无法写废票，于是更多人弃权。
　　第一名：帕利士通　258票
　　第二名：绮多49票
　　第三名：波托拜　31票
　　第四名：伊克尚佩28票
　　第五名：米才伊史多姆27票
　　除了和伊克尚佩开玩笑的人固定在28个以外，前五名得票数都比上一次微量提升。
　　投票率——百分之八十九点七。
　　“第三次了！还不到百分之九十！”皮优吼起来。
　　除了为选举的细枝末节耗时间，还要对着手提电脑忙自己的翻译工作，她每天紧张的仿佛上了发条。最高明的译者，是不会在译文里体现自己的，走入原作的内心，然后把它分条析理，用另一种文字完整表示和诠释——于是她等于同时过着两重人生，还是不同语言的。
　　越想越不开心，这活计不赚钱还费时间费精力啊。
　　“我记得，以前翻译过教宗选举的措施。　根据传统，由高级神职人员参加的秘密选举会议被叫做conclave，该词来自古语cum　clavi　（拿着钥匙）。选举进行期间，所有的参选人都要被“关起来”，彻底隔离。
　　最后，当一名官员用一种特殊的化学燃料燃烧选票，从而使一股白色烟雾从教堂的烟囱冒出的时候，全世界就会知道产生了一位新的教宗。”
　　“你觉得有可能把帕利士通关起来吗？”鸪姑没好气的问，“好啊，把他关起来！前十名统统关起来！用选票烧死他们！”
　　“伊克尚佩从来就没来过选举会场！”这种货色居然一直是选举前几名。葛尔蹙起眉头，“还没开会就那么热闹啊。”
　　手指头指向某个座位上的熊猫玩偶：“那算什么？金的替代品？他干什么去了？！”
　　不能就我们在这里生气焦急啊。
　　“上次就是这样！”皮优好想把金揍一顿啊。凭什么就你躲懒！
　　大家已经越来越不喜欢开会了，然而帕利士通依然得意洋洋，精神抖擞，面前一份草莓夹心蛋糕（狄安娜手工制作），这次搭配的是咖啡，他连咖啡伴侣和白砂糖都准备了，标准的工作日下午茶。
　　这次会议，取得的结论就是——给弃权者发信，通知：因为你弃权，所以请遵守规则，把猎人执照交到本部，并且明确说明弃权理由。
　　鸪姑扶着下巴心想——又要用大绝招了！她那个飞鸟传信的能力，就是为了这破事儿？有只小鸟都去流星街催促三次了，那位猎人照样不来投票。
　　另外，候选人还要进行直播演讲……哪怕并不认为这是最好的主意，可是为了提高选举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大家还是赞同了帕利士通的这个建议。
　　狄安娜挺清闲，只不过每次开会前为副会长做个蛋糕，的确花不了太多时间。
　　她干脆每天都去看杰。
　　经常能看到莫老五和诺布为杰操心，除念师（协会唯一，明面上的除念师），来过了，面对杰那状况，完全爱莫能助。另外，雷欧力也来了，他作为准医生，开始积极尝试各种疗法。
　　比如说：呼唤疗法。
　　“临床中，昏迷患者是听不到外界他人说话的。但受到声波刺激，昏迷患者会产生神经冲动，引起大脑皮层兴奋，重复多次呼唤，可以给神经系统有效刺激，激活身体的条件反射，加速神经功能恢复。
　　电视剧里经常有这场面，陷入昏迷中的病人，在亲人不断呼唤其名后，最终醒来，幸福大结局。”雷欧力总能找到论据。
　　“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想办法救你。
　　所以，你也要给我撑着一口气！”第一次看到杰惨状的时候，雷欧力一边哭一边对着加护病房说。
　　他呼唤了杰无数次。
　　狄安娜很想表明，她早咨询过绮多和桑比卡（她们绝对比雷欧力医学知识丰富）了，杰这个情况，除非奇迹，被尼飞彼多的怨念纠缠，加上他强行成长的“誓约”和“制约”，负担比死亡还沉重……所以狄安娜把希望都寄托在奇犽那条解救之路上。比起其他人，揍敌客未来家主更靠谱。
　　不过，雷欧力想用这种疗法，狄安娜会尽力配合的，为了这声波刺激足够强烈，雷欧力请来一大票杰的熟人（反正全是职业猎人，都来这个城市投票了）。
　　猎人考试遇到的半藏；
　　天空竞技场结识的云古；
　　友克鑫拍卖会认识的旋律；
　　Greed　Island邂逅的比司吉，果列奴，绝兹绝拉，李四特和笃恩。
　　这么一群人，加上狄安娜，一起对着病床声声喊“杰！”，声音大到震耳朵，他依然没有反应。
　　雷欧力挠头：“还缺奇犽和酷拉皮卡……”
　　“最缺的不是这二位吧。”狄安娜垂下眼帘。
　　“缺他爸！对，就缺那家伙！”雷欧力义愤填膺，都是为了找这货，杰才开始这漫长的旅程，可是这人呢？就在这个城市，一次也没出现。
　　杰是他亲儿子啊，怎么可以如此冷漠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雨宫天
《金曜日のおはよう》

　　☆、会长选举　　六

　　明天就要第四次会长选举了，想到没机会用这个赌，拿不到那数不清的戒尼，狄安娜有点……遗憾。
　　忍不住开始计算推测这一次的排位。
　　帕利士通，肯定稳坐第一。论演讲的煽情煽动有理有据，副会长在协会所有猎人能拿前三名，一个群体，感情和思想是有一定指向的，关键是演讲者如何调动听者，群体的想法，就是集体心理，演讲者通过语言，挥舞着指挥棒，说服别人去相信某事某物，让群体走到他想让他们走的位置……帕利士通是细心的分析家；敏锐的观察家；还同时是个想行动就立刻动手的人。
　　这种人不成功才怪！
　　第二名，应该还是绮多，并且会比上一轮再多十票左右。
　　绮多，其实比起帕利士通，更具备服务和帮助他人的意识（毕竟，她本职工作是医生和律师）。她是个好姑娘，比副会长有爱心的多。她一般会选择稳妥可靠的道路，如果说帕利士通只为自己而活，那么绮多会考虑有益于大多数人。
　　问题是，副会长简直就是绮多天敌。
　　当副会长好整以暇的时候，绮多会浑身警惕，努力查他搞什么名堂，规虑揣度，哪怕前者什么也不做，后者都会紧张。
　　狄安娜偷偷想——其实，帕利士通就喜欢绮多提心吊胆，一方面，他乐于看到他人按照他的规划走，另一方面，所有事如期而至，他又会不满足，甚至主动给自己制造难题。
　　第三名不好猜，伊克尚佩肯定票数减少，然后，波托拜和米才伊史多姆票数会增加，但是增幅不会大。
　　另外，前两次选举，第二名到第五名就算票数加起来，也达不到副会长的一半，第三次，加起来勉强到了第一名的一半；帕利士通乃压倒性胜出。
　　狄安娜把猜测的结果列在纸上，有些自嘲的想，猜的再精准，也拿不到一戒尼。
　　“金来了。”东告诉狄安娜，随即就隐藏起来。
　　狄安娜不动弹，等到金托着下巴睁大眼睛蹲在地上仰望自己，放下签字笔，瞥他一眼：“你不是很忙吗？”
　　“是啊。”金去确认帕利士通的大计划了，“蛇虫鼠蚁；
　　豺狼虎豹；
　　魑魅魍魉，都遇到了。”
　　“明天你会演讲吗？”狄安娜顿了顿，“应该不会。”
　　“那种事帕利士通来就好。我就坐在台上玩木头人……”
　　有一个游戏，木头人，儿歌里这么唱：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能说，不能笑，也不能动，不能叫，我们都是木头人，看谁做得最最好！
　　这个游戏的精髓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及调动别人的情绪。
　　“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狄安娜不胜其烦啊。
　　“这个问题不够具体哎。”金站起来，自信的样子仿佛在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你要自己用语言表达。
　　“好，那具体问——你参加竞选，只是执行前会长最后的任务，其实无意于会长之位。帕利士通也猜到这一点，但是他觉得，你是比其他人都具有威胁的竞争者。”狄安娜看着他的反应，“你到底怎么和他争啊？”
　　你的票数从来没进前五位。
　　“不是我自夸，要是我争一把，能当上会长的。”金挨着狄安娜坐下，用手指把自己从头到脚指了一遍，“看看，仔细看看，只要我想，就是富力士会长了。”
　　……
　　狄安娜心中闪现无数表情符号，总结起来就是“难以置信”“胡说八道”“鬼扯”“这是何等自恋的情怀”。
　　帕利士通信赖金的竞争力；
　　金也自信自己的竞争力；
　　狄安娜就半点看不出他有什么当会长的素质和资本！这不是建造Greed　Island，组织部分精英，加上大笔金钱，辅以人力物力完成。按照金自己提出来的要求，需要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选票才当选，换而言之，需要331名职业猎人投票给金……帕利士通能拿到251票，那么金就要争取410人有331名全支持他，这410人里还有一部分说什么都不愿意投票的，金，你以为自己长得像戒尼，人人爱吗？
　　金很自然的搂住狄安娜，亲热的说：“用点小小的宣传，选票并不难拿到——
　　先用洋葱辣椒抹抹眼睛，然后在公开演讲声泪俱下：
　　刚刚过去的奇美拉蚂蚁之战，我的儿子也在其中，因为誓约和制约，因为敌人的怨念，即将死去，我现在作为一个父亲，希望大家帮助我，救救杰！”他爽快的说，“都不用提快选我吧，选票就哗啦啦都来了。”
　　利用杰……这么渣的想法，狄安娜从来没想到过。
　　另外，金哭的不可抑制的画面，更加无法想象。
　　金继续说道：“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
　　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但群众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附加意义。”
　　人与人之间，外貌，体力，智力，相差迥异，但是一旦牵扯到情感领域，人与人又那么相似。
　　信仰、道德评价，个人爱憎……一个人的情绪那么容易感染其他人，尤其是感性的，本能的情绪。
　　狄安娜无言。
　　推开金搂着自己的那只手。
　　“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要告诉我啊。”金看看自己那只空落落的手，再看看狄安娜，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打击。
　　哪里不对……
　　你长得很像东，像昔日的东，甚至你的言谈你的开朗你的无所不能，也像昔日的东（PS：渣的那方面当然不像）。
　　为什么东……已经变成我完全无法触碰的存在？
　　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裙边，把它揉皱成一团，叹了一口气：“你走吧。
　　还有事要忙。”
　　女人那么麻烦，突如其来就不高兴了。
　　金预料帕利士通啊绮多啊之类的行为模式一猜一个准（举例，只要他有兴趣，看问题精准的称得上职业情报人员，对副会长的“活动”，压根就不去盯着副会长，而是注意到飞艇和飞行员的动向，和他们闲谈就得到情报），可是对狄安娜，就只有“猜啊猜不着”。
　　“那我走了。”
　　他走的时候故作潇洒，实际上全面调动身体和精神想捕捉……狄安娜是不是盯着我背影？是不是眼睛里饱含感情？是不是依依不舍很想挽留？
　　她居然在走神，而且走神还显然想的不是我！
　　“他已经走了。”东站在狄安娜身后。
　　“你想不想回鲸鱼岛？回到你老家？”她轻声问。
　　她希望为他做点什么，让他感觉好点。
　　“我为什么想要回家呢？”东使用了“Golem”，用白色类金属铠甲覆盖自己后，从背后抱住了狄安娜，“既然你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蛇虫鼠蚁；
豺狼虎豹；
魑魅魍魉——这是《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九死一生二十年的遭遇
原作提到帕利士通认为最后和自己竞争的是金，我冥思苦想，金要提升选票，唯一能做文章的就是利用亲儿子啦。以雷欧力打了金一下，呼啦啦被一群人选的实际情况推算，要是金无耻点，摆出“我想救儿子”，还真能拿到大笔选票。

　　☆、会长选举　　七

　　第四次选举，爆冷门了。
　　副会长的演讲并没有激起多少掌声，待到候选人问答环节（没办法把前几名召集过来，像伊克尚佩那种宅打死都不来的），十二地支横着坐了一大排，接受众猎人的提问。
　　第一个提问人是雷欧力，他用最大的声音最严厉的语气质问金：“你为什么不去找小杰呢？
　　你知道小杰目前是什么情况吧。”
　　金的回应就是——
　　“小杰平日受你照顾了，今后也请你多多关照，就这样。”
　　“我听说小杰身边有几位像你这样的伙伴，我的意思是，这就够了。”
　　“他有主动说……希望我去看望吗？”
　　小杰现在快死了，没法说话，没法回应。
　　“你这混蛋！”雷欧力一拳震碎提问台，拳头却从金面前的桌子冒出来，重重的上勾拳，袭击向他的下颚，“去死吧！”
　　金·富力士完成了一次飞跃，被迫的。
　　引发的掌声和欢呼声雷动。
　　皮优眼睛冒光，双颊绯红，声音兴奋，自从猎人选举以来，这一刻是她最开心快活的时刻：“今天会议的实况，从头到尾都可以在猎人网站上观看。
　　请在场的各位向缺席者传达，让他们一定要看！”
　　“你这混蛋去死吧”成为猎人之间的热门话题，很可能成为这一群体年度流行语之冠。雷欧力右手食指指向对方，身体舒展，左手握拳，两腿平行叉开蹲马步的姿势，甚至被抢注成商标。
　　猎人论坛被这个话题刷屏了，大家的反应都是——
　　“打得好”“从没见过这么激动人心的大好事”“有生之年啊”“就指望这个娱乐我”“我向不是职业猎人的朋友推荐了”“下次能看到现场版吗？有的话我一定来投票”“哈哈哈，金活该”“这种父亲真是渣”“祝福杰早日恢复健康”　……（值得一提的是，远在流星街的侠客，留言是“要不要过来呢……有点羡慕亲眼看到的诸位呀”，不过他还是不来投票，也不打算交出猎人证）
　　不到一个小时，用“你这混蛋去死吧”配合RAP，舞曲，轻音乐，游戏片头曲的各色MV出炉了，这段选举视频简直被玩坏了，最成功的一部是舞曲混搭饶舌歌，一经推出就饱受赞誉，誉为“神剪辑”、“洗脑神曲”，于是立刻在猎人官网推出了“铃声版”，下载一次需要支付五百戒尼，据说下载次数多达五百次（请注意，这世上总共就661名职业猎人），个别不厚道的还向普通人推广此曲。
　　都是职业猎人，可以更有才玩的更high，随后，猎人官网还出了模仿视频——“殴打挑战”，好几位猎人模仿雷欧力揍金的这一段（顺便也秀一秀自己的拳头和抗打击力），攀比谁的技艺和演技更精湛。打人的一方要争取力量大气势足；被打的则要竭力表现痛苦，还有飞到半空中的利落潇洒，一位猎人硬是用念能力，做出了花样跳水花样滑冰高空跳伞般高难度动作，向后翻腾一周半转体三周，蹲踞式旋转，燕式旋转再加上直立旋转，在空中划出复杂的曲线，最后翻腾七周直到落地。
　　第四次选举，黑马雷欧力一下子得到55张选票，仅次于亚军绮多的57票。
　　多亏了雷欧力揍了金，这成了最好的宣传。这回参与投票的人数多达642人（投票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七），有些猎人表示——
　　“我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