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亏-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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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表示——
　　“我本来是到协会交执照表示不参加选举，可是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我觉得不投票都对不起他们。”
　　“下次还有吗？我想坐第一排。”
　　“如果让我打金一拳，我愿意戒烟戒酒。”
　　“金，我投你一票了！下巴怎么样，还痛吗？”
　　“那个大个子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干得好！”
　　狄安娜再次去医院探病的时候，停车场一角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改造，施工队有条不紊的建造着奇怪的建筑——像是大型集装箱一样，没有任何窗户，还有一扇足够开辆卡车进去的大门。
　　“奇犽那边说，治疗的时候不能被看见。”莫老五说道，“他说过，可以无风险的让小杰恢复原状。
　　我们这边先做好准备，其他的，就要看奇犽了。”
　　四少阿路加！
　　“不能被看见”……那么，四少会被带来杰面前？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在揍敌客家许愿来治疗？狄安娜知道，奇犽不会让别人承担撒娇要求，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那么，是这个许愿，他支付不了要求吗？还是杰的情况太糟，要面对面许愿才能生效？
　　没关系，能治好小杰就成。
　　“他向你求助了吗？”
　　“没有。
　　不过他正被揍敌客家监视。”莫老五明白，奇犽一定冒了巨大的风险。
　　他不能过多提问，唯一能做的就是遵从奇犽的需求。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时候，请告诉我。
　　我会尽力伸出援手。”狄安娜强烈希望杰平安无事。
　　狄安娜没料到，又遇到金了，不过他显然还是不打算看看儿子，而是把下巴凑过来：“那个视频你一定看到了，帮我揉揉啊？”
　　看了，当然看了，皮优葛尔门淇李四特……都发来了完整视频，情意拳拳，幸灾乐祸。
　　狄安娜并没有帮他揉一揉的想法，抱起胳膊，说道：“请不要把雷欧力卷入你们的游戏。”那只是个热情重义气的好青年，不是你们选举的道具。
　　“有什么关系嘛。”金回忆了一下雷欧力的长相，用踩狗屎的表情说，“你们早就认识……”你看上他了？！我的朋友你不放过，杰的朋友你也不放过！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把他视为可以培养的人才。”狄安娜没好气的说，“挨了一拳后，你把他那招完全掌握了？”
　　“七成，或者说八成。”金那一下不是白挨的，他已经明了雷欧力能够隔空打人的原理，稍微练习一下，金就能模仿出来。
　　“揍你只是帮你增加实力……”金就是如此天才！
　　“你看他怎么样？”金问道。
　　“挺喜欢的。”狄安娜明确的肯定雷欧力，“他的才能不算最好，但是踏实努力，其实人很单纯的。”
　　“狄安娜，也许他就是下届猎人协会会长了。”金的言外之意就是——那家伙若是会长，绝对不会同时当上你的骑士。
　　“不不不，虽然他现在选票上第三名，可是选他的人，只是因为一时情绪鼓舞，如果想明白的话……他最终拿不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票数。”狄安娜不会被金一句话唬住。
　　“这可不一定哦。”金吹着口哨，扭头就走，步速不算快。
　　狄安娜不想雷欧力当会长啊！猎人协会会长，必然要受到多方牵制，公务繁忙，不能全心全意当骑士了。她快走几步去追金：“等一下，你告诉我啊，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吗？”
　　金不回头，也不提速，等到她拉住自己的时候，脚步难以察觉的向她靠近了些：“现在，你需要我的专业意见了？
　　可是被狠狠打一顿之后，我觉得快脑震荡了，哎哟哟，我刚才说过什么，怎么记忆力开始模糊了，眼睛看不清了，耳朵耳鸣，头晕哦，如果能让我躺在谁的腿上歇歇，一定有助于我整理思路。”
　　你就挨了一拳！以你的身体素质，被雷欧力再打十拳也没问题。
　　狄安娜不会惯着这货色，手一松：“那我建议你尽快去医院，不过，最近这家除外，也许会碰到杰呢。
　　仔细想想并不会，现在杰不会动，你也不会主动去他病房。”
　　“狄安娜，你身边，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金正色，仿佛正要面对巨大的挑战，“我不是干涉你，但我想把事情弄明白。”
　　吉格和鲁西鲁之类，都不会影响狄安娜的行动，只有骑士才会让她反省反思乃至改变行为模式，刚才狄安娜的一言一行，依然符合她的性格，但是有些细微的，无法描摹的不同，让金警觉。
　　金认为，那和她现有的三位骑士无关。
　　那么，和谁有关？
　　才不告诉你！
　　狄安娜不会坦白东的存在，那可是秘密武器。

　　☆、会长选举　　八

　　
　　这千千万万的人，每个人都在以某种形式寻觅着幸福……没有人彻底高尚，没有人完全可以信赖，没有人永远持之以恒，也没有人彻底邪恶。没有一个人，不在某些时候悲伤落泪。
　　——赫伯特·乔治·威尔斯（作家，代表作科幻小说《时间机器》和历史巨著《世界史纲》）
　　“心情如何，富力士先生？”门是开着的，鲁西鲁用手指关节叩击着门边的墙壁，提醒对方自己来了。
　　东·富力士躺在床上，以一种蜷缩的睡姿——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只要狄安娜不在眼前，东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真是十分抱歉。”东立刻坐起来了，双腿并拢手掌放在膝盖上，如果不去观察他深邃沉思的眼睛，会觉得他就仿佛一个新毕业的大学生，他对鲁西鲁说话还会用敬语（要是吉格的话，压根就把鲁西鲁当个后生晚辈，还是十分讨厌的后辈），“能让我独自一人吗，鲁西鲁先生？”
　　“我不会呆很久的。”鲁西鲁拎着一个纸袋，里面有十几本书，拿出来整整齐齐摆在床头柜上，“我觉得你内心需要平静，就自作主张给你选了些书做消遣。”
　　“谢谢你。”东扫了一眼那些书，大部分都是奇幻和科幻，其实，他自己写的那本《新大陆纪行》，就常常和这些书本摆在一个架子上。
　　夹在《迟暮鸟语》《时光之轮》《黑暗塔》之间的，是海洋题材的小说《白鲸》。
　　“如果有这个荣幸……我很想听您亲口谈谈黑暗大陆。”鲁西鲁查阅过各种能找到的资料，《新大陆纪行》是关于黑暗大陆的权威著作，虽然它曾被再版几次，但是作者从没做过修订工作，因此很多学者认为，其中错漏谬误很不少。
　　……
　　冒险和探奇是埋在我心里的种子，一有土壤与水分，它们就会迅速地发芽、生长，让我不顾一切地向那未知之物奔驰而去。
　　——《白鲸》
　　“这里引用的是不是……不那么合适？”莫老五对自己的文笔并没有太大自信，但是他要借着选举获得第八名的机会，向众人发表一份演说，主题就是“应对外来物种的重要性”。
　　这演说，对他来说比竞选重要，说实话，他对当会长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是海洋猎人，不喜欢坐办公室，不喜欢协会的人际斗争。
　　“挺有意思的。”狄安娜作为听众，觉得这一段挺好。
　　其实她思绪想到了其它方面——
　　卡金帝国制造的可以前往黑暗大陆的巨型舰船，为什么叫“black　whale”？
　　狄安娜联想到的正是名著《白鲸》，里面那只巨大的白色鲸鱼，代表了自然界非凡的力量，名字是——莫比·迪克。
　　【莫比·迪克使人望而生畏的威力的最重要的支撑点，并不是它的外表。
　　那来自于它的一切内在的本领和品质。
　　来自于它在突击的时候所表现出的机智、狡诈、阴险和无往而不胜的气概。
　　每一个经受过莫比·迪克打击的人，都会深深地理解上述的一切。
　　它会在兴高采烈的追捕者面前游来游去，并不让你看出它的警觉来，有时还会故意地翻几个身，让你产生这大鲸已经是穷途末路了的感觉。
　　即使是它的身上插有枪头，它也会这样做，因为那对它来讲，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就在你觉着这大鲸已经快成为囊中之物的时候，它对你的报复到来了。
　　它扑上来，或者从海底冲上来，只一下，你的小艇就已经粉碎了。
　　如果你对它不是得罪很深的话，你会有机会在惊慌之中逃回大船去，否则，它会把你送到一个你根本就不想这么快就去的世界。】
　　把船命名为黑鲸，实在是意味深长啊。
　　因为，在《白鲸》，除了一个人幸存，全船其余人都在和白鲸的作战中一一被灭光了。
　　“很好！太棒了！”听众之二拿酷戮很卖力的给师父鼓掌。
　　他从小文化课就学的很糟，所以只要是稍微有文采的语句，就会无条件觉得妙极了。
　　“老师，外来物种入侵通常被称做以慢动作方式发生的灾难，虽然有这次奇美拉蚁成灾的例子，但是真的能引起大众的警觉吗？”秀托当初伤的太重，现在仍然必须躺在病床上，他有话要讲，不吐不快。
　　会长辞职的事情只在猎人圈子引起反响，更多的人，照样过自己原本的生活，完全体会不到曾有一种生物，繁衍进化到几乎难以控制的程度，差点影响人类的统治地位。
　　“所以我才想做个演讲，至少给大家科普一下。”莫老五说，发自肺腑，“如果能全民防范，危害会小得多。”他已经认识到，待成灾之后对付，代价太大，应该以预防为主。
　　当初那只母蚂蚁一上岸就打死烧成灰，哪会有后来那么多事儿！
　　秀托沉吟一下，说：“王宫那些‘卵’，后来怎么样了？”他第一个被送出来疗伤，后续发展都是听拿酷戮描述的。
　　那树上的“卵”，下落如何？
　　他是UMA（未确认生物）猎人，因此不时的就会担忧奇美拉蚁的繁衍和种群扩大。
　　“协会处理。”莫老五问了协会一下，得到很模糊笼统的回答（大家的焦点都在会长选举上，其它事情靠边站）。
　　若那些肉树园的卵都顺利孵化，会造出五千奇美拉蚁士兵，这些蚂蚁，会有些和凯特一样，保留人的记忆和感情吗？
　　具体如何处理它们呢？能够不动任何感情，不为之烦恼的处置吗？
　　在生物学上，它们是异种，但我们真有权力直接剥夺其生命吗？未来，它们会为善还是为恶？谁也不晓得。
　　莫老五不适合处理这种情况，如果奇美拉蚁表现出人性，他会下不了手。
　　“卵？”狄安娜头一次听到这个话题，她的关注点一直放在杰的身体健康上，对其余问题自然而然疏忽了，然而，她立刻敏锐的感觉，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奇美拉蚂蚁的卵？数量多吗？”
　　莫老五点头。
　　“大约几千个。
　　外来物种入侵需要经历“传播—定居—建群—扩散—侵占”等一系列过程，最终暴发造成危害。相邻两个阶段间的成功率约为１０％，这一规律被称为“十数定律”。防范它的入侵越早越好，然而，一个新的入侵种一旦被发现造成重大影响时，表明它已经成功建立种群并在该地区定居了，完全消灭已几乎不可能。”
　　何况，我们真的能冷血消灭那些曾是人类同胞的奇美拉蚁吗？他们成为蚂蚁，已经够不幸了，没有梅鲁艾姆的指挥，它们可以无害的。
　　就像处理凯特和寇鲁多，把其当做新奇的魔兽……这是莫老五推崇的方法。
　　“我记得，还有不少师团长在逃呢。”狄安娜明显在泼冷水。“唔，自由自在的兵团长也有不少。”
　　她更欣赏幻影旅团在这桩事儿的应对策略：灭掉！被转化成奇美拉蚁的流星街同胞啊，一起灭掉！
　　这和她对凯特的亲善态度不矛盾，因为在她眼里，宰伊洛啊凯特啊只是换个模样，人与人的羁绊，不会因为对方做过整容手术变性手术就毁掉吧。
　　“以协会的能力，可以应付。”莫老五好不容易活着撑下来，却依然发现，面前困难重重。
　　会长死了；
　　杰在死亡线挣扎；
　　老友诺布头发都掉光了，现在定期还要去看心理医生；
　　奇犽为了救杰，不惜一切。
　　“我认为……”狄安娜想说的是，目前那些师团长啊兵团长啊卵啊兴不起风浪，可是它们数量多啊，加起来有几千，几千会念能力的奇美拉蚁！协会那六百六十一人真能对付吗？
　　话没出口，她就觉得自己想太多。这类似普通平民发愁联合国秘书长的人选，担忧《全球导弹协定》，为了金融危机吃不好睡不着……算了，那是协会高层的责任，不是她的，也不是莫老五的。
　　展颜一笑：“把演讲先搞定，然后联络一下奇犽吧。”
　　奇犽，快点把四少带来，救小杰！
　　

　　☆、会长选举　　九

　　
　　因为选举率突破百分之九十五，选举终于进入下一阶段：在猎人协会官网，放出了十六位候选人相关影片，给猎人们做投票参考。
　　帕利士通绮多之类都是正统的照片，不少人都纳罕：伊克尚佩居然配合着选举拍照了（其实是因为狄安娜的请求，皮优说若缺了这位黑客的照片，就不好玩了，猎人们不想看马赛克，于是伊克尚佩头戴凶脸熊头套，姿势酷似犯人进监狱前留档案拍照片——手里拿着显示自己排名的平板电脑，背景是各种大小的显示器）……最没有服务精神的就是金，协会的人想详细采访这位风云人物，然而他拒绝采访，用蛮力打落相机，在抢拍的照片上，金伸出脚去踩相机，满脸都是“我很不爽我就要撒气”。
　　金当然不爽，已经察觉狄安娜身边有了变化，可是她居然啥也不肯说！
　　狄安娜已经把选举的事情往后排了，最新消息：揍敌客大少想杀死四少。
　　能把小杰恢复的人，也许只有阿路加；奇犽“愿望”实现的代价，或许会另全家死亡，所以伊耳谜宁可在许愿前抢先把阿路加杀掉，为了找到奇犽和阿路加，将会派出“针人”（用灌入念能力的针，制造为他工作到死的战斗兵）。
　　奇犽明白，若和大哥直接对上，胜算很小，所以请莫老五招募猎人，把针人带回，作为证据显示他利用大量普通人行凶，并且这些人永远无法复原……利用猎人十条规则四：猎人不得将同胞的猎人视作猎物，但进行极恶犯罪的猎人不受此条保护。
　　制裁大哥。
　　在会长选举的特殊时刻，招募猎人并不难，而且“脱会长派”一定对此喜闻乐见，很高兴把此事作为改革和拉选票的资本。
　　狄安娜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吉格：“你怎么看？”哥哥要杀了弟弟啊！
　　“我家主张百花齐放，各种思想都能包容。”吉格没把这当回事。
　　“那么，个人间想法不同，不是求同存异，而是……自己想做什么就执行下去，对不对做了再说？”狄安娜神色黯然下来，奇犽的应对看似没问题，但是执行的人……莫老五等人要守着医院，无暇他顾……因为揍敌客大少还可以选择一招——直接灭了小杰，那么也就不需要许愿了；因此能去对付伊耳谜和针人的就是“脱会长派”——
　　特拉丁·纽托拉尔，希望猎人考试改革；
　　武士朵拉·安毕夏斯，主张修改猎人十条；
　　鲁培·海兰德，关心猎人失踪问题。
　　总而言之，他们都对猎人协会的现状很不满。
　　他们靠谱吗？
　　狄安娜不想把希望寄托在这帮人身上，他们抱团对付前会长尼特罗多年，没出什么成绩。
　　“没人认为自己是错的。
　　想法不同很正常，反正我们不会自相残杀的。
　　只要，不把残杀的对象视为家人。”吉格不关心家族宅斗——能被斗倒的都是弱者。“谁杀了谁都有可能。
　　要不要打赌，我赌奇犽杀了伊耳谜！”
　　糜稽赌的是大哥赢，没眼力的东西！就伊耳谜那极端的感情，他宁可被三弟杀了。
　　狄安娜不赌。
　　需要狄安娜关心的，除了奄奄一息的小杰，完全不知道在想啥的东，猎人会长选举，还有……凯特。
　　凯特正处于万般苦恼的阶段，既不能告诉当她是女王的奇美拉蚁，也不能向以前一起做田野调查的同伴诉苦，难以启齿半响之后，她还是问了——我……下面出血了，很多，这样正常吗？
　　狄安娜张开口，完全不知道如何说。
　　凯特出生才两个来月，还不到一百天，居然……来大姨妈了？！哦，她成长速度比常人快得多，这也并非不可能。
　　“量大的话，用夜用款卫生巾。”狄安娜思考着，边思考边说，凯特也不容易啊，与杰相比，是另一种类型和程度的不容易，“你有上网查查资料吗？”
　　“信息很多。”太多了！可是没有针对奇美拉母蚁（很可能成长为女王）的资料。
　　关于这方面（生理知识），及时引导很重要啊，狄安娜真恨不得立刻去和凯特面谈，不过现在杰这边也很危机，狄安娜心想，幸亏以前教过柯特，好歹算有经验。
　　“你是怎么想的？”
　　“想把血堵住，可以不流吗？”凯特……凯特她其实晕血啊，所以锻炼的绝招基本都是兵不血刃，第一次遇见杰，他（那时还是他）砍杀母狐熊后就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见血，搞得我又开始反胃了！”
　　作为猎人（关于凯特这情况还能不能拿以前的猎人证，协会方面也没有先例可循，而且现在大家都在关注会长选举呢），她已经竭力压抑不良反应，可是看来自身下那红色液体（就算不去看，在意识层面，那地方一直在喷血），伴随着形容不出的疼痛，乃一种巨大心理折磨，比面对尼飞彼多还压力大。
　　“有药物可以做到，但是那通常会损害身体健康，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更何况对人类管用的药品，对你的身体呢？能掌握好剂量吗？有没有巨大的后遗症？狄安娜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准备讲的详细透彻，“先从身体讲起，这是哺乳动物雌性特有的，由此可见，你这方面不同于蚁。”
　　凯特居然第一次觉得，身体某些部位还不如就像蚂蚁呢！
　　“凯特，女孩子月经的成分主要是血液和子宫内膜组织碎片。
　　传统认知里，来了月经，就可以嫁人了。”狄安娜话一顿，凯特以后的恋爱和婚姻咋办啊？她愿意成为女性，还是用某种手段变为男性呢？“将来，你的胸部会变大……是不是已经开始变大了？”
　　狄安娜突然开始考虑着：如何为凯特选文胸这个难题。
　　凯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摸自己的胸，她对这连最模糊的概念都没有，两眼都快发黑了。
　　“会流血吗？”
　　“当然不会！
　　不过有时候会胀痛。”狄安娜说的都是人类的情况，然而奇美拉蚁会有啥特别成长过程，她的知识面也就和凯特一样窄。
　　幸好，狄安娜这边有逛过黑暗大陆的东，据说奇美拉蚁就是黑暗大陆的土产，东一定能指点迷津！
　　“蚁种类繁多，不同种类的品种之间差异很大；对环境因子的适应能力不同；随环境发生变异的幅度亦不同。
　　奇美拉蚁在黑暗大陆是有天敌的，珀伽索斯——它的外形类似马，通常为白色，长着一双翅膀。”
　　“天马！”按照狄安娜的想象，那是一种梦幻生物，美丽无比。
　　东当然能看出来她想什么，大概还很想骑着去飞天，不过，实际上，珀伽索斯的背很敏感，不允许任何生物碰，它的力量巨大，速度迅捷，还很狡猾，经常踏碎巨型奇美拉蚁当零食。作为天敌，就算不饿，它也会看到奇美拉蚁就去踩。
　　“到了那里，我会给你抓一只珀伽索斯。”东允诺。
　　他会想办法让珀伽索斯带她飞想飞的地方。
　　狄安娜从东这里获得更多资料（东分析，那只酿成大难的奇美拉蚁后，能到达这个世界，可能先是海上漂流没死成，它让自身进入冬眠状态，抵御住恶劣的环境，并且刚好幸运降落在食物资源丰富，温度适合，湿度适合，信息交流不便的地区，顺利的吞下这边的生物，不断生下兵蚁，并且……认识到人类这种生物最适合补充营养）后，和凯特聊：“……
　　如果当初那只奇美拉蚁随着洋流飘到极北之地，就不会酿大灾了。
　　温度过低，这种生物无法繁殖。”
　　对凯特，不管是了解奇美拉蚁，还是自身，都越发惊讶，了解具体过程和牵涉其中完全两码事，比如说……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可以生宝宝了。
　　

　　☆、会长选举　　十

　　莫老五的演讲很成功，随后，他向“脱会长派”提供了伊耳谜行凶的信息。
　　对方反应极快，实际上，快的完全超出莫老五的预估。
　　当夜，“脱会长派”在猎人网站发布声明：
　　一是他们要重建清凛队；
　　二是他们正追踪一位犯下心狠手辣恶行的猎人，号召大家团结在特拉丁中心，重建充满理智与良心的猎人协会。
　　“这是明晃晃的拉票啊。”狄安娜思忖。“在猎人网站……等等，伊耳谜有猎人证啊，他也能看到！”
　　“脱会长派”关心的不是伊耳谜做了多少坏事，而是从中能获得多少关注，然后拿到多少选票。
　　某种角度看，三者联合是很英明的抉择，这样一来，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