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大圣,别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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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敖烈指着悟空半天说不出话，憋得脸色通红，正欲举拳相向，却被一旁的小八拦了下来。
　　“悟空他确实分不太清人脸的差异，你下次现了原形，他定一眼认得出。”小八苦口婆心劝慰许久，这才打消敖烈动手的念头。
　　想到樵夫提到的妖怪，小八小心问道，“村民说山中有通体白色的长虫，一口可吞下一整头羊，可是你？”
　　“白色的长虫？”敖烈皱着眉头，一脸不满，他堂堂龙王三太子，怎么就成了人间的长虫，这些凡人，当真无知。
　　“这么说，真是你咯？”上下打量了敖烈一番，小八缓缓点头，敖烈本就是一条小白龙，现了原形之后，还真有点像长虫。
　　“是又如何？”敖烈不满，盘腿坐到地上，一双眼睛，滴溜溜在小八周身打转。
　　半响才开口问道，“怎么只有你俩在这，那前去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呢？”
　　“你怎会知道求经之事？”小八盘腿坐在敖烈对面，又伸手将一旁僵站着的悟空拉了过来，示意他一起坐下。
　　三人围坐在一起，三颗圆溜溜的脑袋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分享所知的取经消息。
　　“这么说，是观音菩萨让你来五行山护送取经人的？”悟空眉毛一挑，有些不满菩萨的安排。
　　不就是护送江流儿去西天取经么？找这么多人作甚？莫不是信不过他齐天大圣的本领？
　　“自然”敖烈昂着下巴一脸骄傲，那模样似是再说，他可是菩萨请来护送取经人的高手。
　　“可是……”小八心中怀疑，咬着嘴唇小心翼翼说道，“据我说知，西天那群神佛，像来喜欢要挟人，你莫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
　　小八这般问，自有她的道理。当年在西天，她借助聚魂灯修复元神，又用了佛祖座下青莲重塑身体，这才被佛祖派来人间保护江流儿；而悟空因大闹天宫，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佛祖准他出山的前提便是，保护江流儿西天取经。
　　这般来看……敖烈不可能，无缘无语跑来五行山，嚷嚷着要护送江流儿西行取经，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
　　听小八这般问，敖烈的脸色黑色了不少，只听他叹息一声，揉揉脑门，满脸忧愁道，“哎，都是包办婚姻惹的祸。”
　　从敖烈颠三倒四的叙述中，小八大概弄懂了他的意思。
　　东海龙王抱孙心切，便从旁系亲戚中，寻了一知书达理的蛟龙女许配给他，还特意从天帝那请了盏琉璃灯，作为两人结亲的见证。奈何敖烈心高气傲，不服管束，结亲当日竟打碎琉璃盏，偷跑了出去。
　　听闻琉璃盏打碎，天帝震怒，降下圣旨责备。龙王自觉颜面无光，带领各路水军捉敖烈回去，将他关在荒野水涧，等待秋后问斩。幸好观音菩萨路过相救，加以点化，让他来此处等那取经人，护他西去取经。
　　“原来如此！”小八点点头，算是弄清了敖烈来五行山的目的。可听他提及结亲之事，心生好奇，那蛟龙女究竟有多丑，才会让敖烈宁愿冒着被斩首的风险，也要逃婚呢？
　　许是小八打探的目光太过炽烈，敖烈不自觉退了半步，讶异道，“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小八不回答，嘻嘻一笑，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悟空，“你猜，敖烈为何逃婚。”
　　“自然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悟空轻声说了句，在敖烈狐疑的目光中说出了下半句，“自觉配不上对方。”
　　“臭猴子！”敖烈指着悟空怒气冲冲，真想扑过去，狠狠揍对方一拳，奈何惧他手上的金箍棒，不敢动手。
　　“那到底是为什么？”小八拉着敖烈，防止他冲动。面带微笑，满眼八卦望着他。
　　四只眼睛亮晶晶望着自己，敖烈看了看围着自己的小八与悟空，咬咬牙，一把推开他们的围观，气道，“那蛟龙女身上腥气太重，我海鲜过敏不行么？”
　　“海鲜过敏？”咕咚抽了抽鼻子，明显一脸的不信，你自己都是只海鲜，哪里来的底气说自己海鲜过敏。
　　“不信算了。”敖烈一甩衣袖，绷着张脸，转过身去。
　　“信，当然信！”小八点点头，露出一脸的坏笑，又道，“你不是海鲜过敏么？为何没闻到自己身上的腥味？怎么？对自己不过敏？”
　　悟空站在一旁，捂着嘴巴偷笑，这敖烈在五行山不知逗留了多久，定是多日未见水，身上的腥味盖不住了。
　　“有么？”敖烈伸开双臂，皱眉闻了闻。半响化作白龙，腾云而起，招来风雨，在天上自我冲刷一番，这才拖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天而降。
　　“妥了，我刚洗完澡，你且闻闻。”敖烈说着便往小八身边靠去，悟空见他这般，忙上前一步将小八挡在身后。
　　“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成何体统？”悟空一本正经的模样确实少见，敖烈竟被他这般模样震慑住。
　　缓缓退开半步，敖烈搓着双手一脸狐疑。方才，那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大闹天宫，闯下祸事的猴子，居然一本正经的跟他说‘成何体统’？
　　是幻觉么？

　　☆、戒荤风波

　　#戒荤风波#
　　回五行山前；　悟空满心期待的是与咕咚姐姐二人世界。不成想；　竟会半路杀出个敖烈。此龙脸皮极厚；　不仅每日对他们紧追不舍；　而且啰里啰嗦话痨到不行。
　　“悟善师姐，你煮的蘑菇汤当真美味！”耳侧又传来敖烈的赞叹声；　悟空瞥了眼对方堆满笑意的龙脸，不屑哼了声。
　　整日跟在咕咚姐姐身边混吃混喝；　动不动就以自己‘小师弟’的身份求收留；　当真无耻至极！
　　“悟空，过来喝汤。”小八抬头喊了句，并未发现悟空这几日的异常。
　　缓步走到小八身旁坐下，悟空接过那漆黑木碗，昂首饮尽碗中美汤；　心中止不住赞叹；　咕咚姐姐的手艺；　果真一如既往的好。
　　摩挲手中的木碗，悟空心下思量。咕咚姐姐说过；　还需十年；　江流儿才会启程西行。这十年间，若他与咕咚姐姐一直留在五行山；　自当要被这白龙烦死，既然如此，何不……偷跑出去，甩开这厚脸皮之龙？
　　敖烈坐在悟空对面；　自不知悟空所想，只兀自又盛了碗汤，坐回原地。
　　放下手中的木碗，悟空偷偷瞄了眼敖烈，见对方埋头吃饭，并未察觉自己的视线，忙伸手拉着小八，召唤筋斗云。
　　一人一猴转眼间消失不见，敖烈端着个空碗，目瞪口呆，这臭猴子……果然喜欢耍花招。
　　敖烈丢下木碗，驾云追去，奈悟空何筋斗云速度太快，等他追上天时，眼前哪还有半分猴子的影子。
　　“悟空，你拉我去哪？”再一次被筋斗云上的冷风直吹，小八吸了吸鼻子，防止鼻涕流出。
　　“回花果山！”悟空回了句，小心观望身后，见小白龙没有追上，心情不错，哼着莫名的曲子，朝花果山行去。
　　一人一猴来到花果山时，满山桃枝硕果累累，只那桃子苏青瘦小尚未成熟。
　　小八看着眼前景象，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这满山便都是红彤彤的桃子。
　　“大王回来了。”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声呼唤，满山猴子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黄压压一片将小八与悟空围了起来。
　　首当其冲的是一只黄黑相间，身材魁梧的长毛猴。只见她抱着小八的胳膊大声哭诉，“悟善长老，你和大王总算回来了。”
　　“别哭，看到大家都好好的，我便安心了。”小八摸着阿花的脑袋小声安慰，又听身旁众猴嘤嘤嗡嗡大喊，“大王，大王，我们想你！”，不禁心生怜惜。
　　当年悟空大闹天宫，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杳无音讯。花果山众猴，虽然不在生死簿上，不老不死，却是群猴无首撑了五百年。
　　如今五百年已过，悟空虽已出山，却又身负重任，需保江流儿西去取经，不得回花果山，当真是委屈了花果山的众猴子猴孙。
　　小八侧首看了眼悟空，见他怀中抱着两只小猴子嬉笑耍闹，不禁莞尔。回来也好，反正还有十年光阴才会西行上路。
　　小八原以为，悟空是因为想念花果山众猴，才冒险不尊菩萨嘱咐，从五行山回到花果山。
　　直至有一天……敖烈跑来花果山，惊得悟空拉着她便驾云离去，小八这才明白，悟空回花果山哪里为了陪花果山众猴，分分明是在躲敖烈。
　　“悟空，我实在不懂你今日的举动！”双脚在地上落定，小八双臂抱胸，一脸疑惑望着悟空，“你是这花果山的猴王，理应心念猴子猴孙，心胸宽广，怎地容不下一个敖烈？”
　　小八苦口婆心说着，见悟空不为所动，忙继续道，“敖烈并非坏人，论入门资历，他也是你的师弟。”
　　“可……可我不喜欢他。”悟空小声说着，撇过头去，不敢看小八。
　　“为何？”小八上前一步至悟空面前，迫使他不得不直面自己。
　　“我不喜欢他总黏着你。”悟空有些孩子气说道，他知道咕咚姐姐更喜欢自己没毛的模样，而敖烈那小白脸却又恰符合这一点，他担心……担心有一日，咕咚姐姐对敖烈的喜欢，会超过自己。
　　小八未料到悟空竟会这般说，见他紧紧低着头，仿若幼时犯错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傻猴子。”小八说着，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悟空，在他耳边呢喃道，“你且记着，在咕咚姐姐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小八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悟空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恍然间扑通扑通乱跳起来。他转身，伸开双臂抱住小八，一双长满绒毛的双手摩挲着小八的头发。
　　“咕咚姐姐，我错了。”悟空小声说完，正欲退开，却见咕咚姐姐一张小脸迎了上来。
　　唇角一阵湿意传来，暖暖的，软软的。悟空诧异的睁大眼睛，正对上咕咚姐姐那双弯弯的、充满笑意的眼睛。
　　想到两人此刻相拥亲吻的模样，悟空红了脸，却是双臂紧抱怀中的人儿。
　　舍不得唇上的那份温暖，悟空缓缓闭上双眼，感受这份独属他和咕咚姐姐的亲昵。
　　——*——
　　小八与悟空两人红着脸回到花果山时，敖烈正躺在桃树枝头，左右两手各抱着颗微红的桃子啃着。
　　“嗯……这花果山的桃子不错，若等上两日再吃，定会更好吃。”敖烈说着从枝头跳下，见小八双唇泛红，狐疑道，“悟善师姐，你偷吃辣椒了？”
　　听敖烈这般问，小八双颊更红，故意装作若无其事道，“悟空见你来花果山做客，特意带我去寻了些山野美味款待你，你且等着，我这便做来。”
　　臭猴子会有这么好心？敖烈啃了口桃子，望着小八与悟空携手离去的身影，微微皱眉，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捧着个桃子，敖烈四处跟猴子们打听悟空与咕咚之事，奈何花果山猴子守口如瓶，竟没一人理会他这个外人。
　　敖烈一阵心塞，直到诱人的香味传来，他才稍稍好受些。
　　寻着香味来到水帘洞，敖烈一进洞，便见悟空拿着把蒲扇，对着火堆扇着，火堆上架着只烤得流油的山羊。
　　“我就说不用喊他，他闻到香味自会寻来。”见敖烈进洞，悟空小声嘟囔了句，兀自扇着风。
　　“那当然，我鼻子总比你这只猴子灵。”敖烈不服软，忙上前，盘腿坐在悟空身旁，一脸谗意望着烤羊。
　　这厢三人手持小刀，灭了火堆，正准备割取烤肉之时，听闻阿花进洞来报。
　　说是有个临山修行，自称‘羊大仙’的妖精上门来，问可见过他的小妾。
　　“小妾？”三人目光交替，一脸茫然，这……这架在烤架上的山羊，莫不是那羊大仙的小妾？
　　“悟空……你从哪儿弄来的羊？”小八侧首问道，满心祈祷，千万别是在临山抓的。
　　“在……”悟空指了指临山方向，“它当时正在喝水，我便一棒子给打死，带了回来。”
　　“呐，不关我事，我一口都没吃呢。”听悟空这般说，敖烈一把扔掉刀子，摇摇头，露出一脸的惋惜，若那什么‘羊大仙’晚点来就好了，届时吃饱喝足，谁还认得出这堆骨头？
　　“什么羊大仙，耽误俺老孙吃饭，我将他也带来烤了。”悟空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服，提着棒子便起身往外冲。
　　“好主意，猴子好魄力！”敖烈拍拍手，坐在一旁煽风点火。
　　“好了，都不准闹。”小八瞥了敖烈一眼，拉住悟空，“你俩且在此处等着，我去去就来。”
　　警告悟空与敖烈不准跟上，小八出了水帘洞，便直往‘羊大仙’所在而去。
　　那羊大仙是个挂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见小八过来，眼前一亮，舔了舔唇角，露出些许猥琐模样。
　　“你那小妾何时失踪的？”小八开口问道。
　　“回姑娘，今日早上，在溪边饮水时丢失。”男人回话，打探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小八。
　　小八有些不自在，后退一步道，“请你节哀，我今早不小心杀了一只山羊，许是你的小妾。”
　　小八说完，有些歉意的望着那中年男子，然而对方听闻小妾死讯，并未哭泣难过，只猛地上前一步道，“那你要赔我一个小妾。”
　　“如何赔？”小八茫然，莫不是要她学女娲娘娘，给他捏个小妾不成？
　　“俺见姑娘你貌美无双，比俺的小妾差不了多少，俺勉强愿意接受。”中年男子笑嘻嘻，说完便要伸手去揽小八，却被一道急光打在手上，整个人跌了出去。
　　“她已许配人家，不如换个赔法？”悟空手执金箍棒，一双金光火眼死死盯着那男子，若不是怕若咕咚姐姐生气，他哪里愿意多与这羊妖多说一句话，早一棍子打死。
　　“是，是，您说的是。”羊大仙未料到花果山的猴王，竟然也在，登时有些慌神起来。齐天大圣孙悟空，他可惹不起，为了这条小命，还是走为上计。
　　可……羊大仙瞄了瞄大圣，有些不死心，平白无故死了小妾，拿点赔偿，总不为过吧。
　　“俺想要……”羊大仙说到这里，一双小眼陡然对上敖烈。
　　这白衣男子身上灵力浑厚，还是海族。要他一片鳞片补补身子，不算过分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敖烈嗷的叫了一声，退开数步，他就是跟着猴子过来看热闹而已。这羊妖定是看猴子不好欺负，转而欺负到他身上来了。
　　“敖烈！”小八转头喊了一声，趁其不备，猛地拔了他一根头发。那黑色的发丝闪着金光，恍然间变成一根龙须。
　　“龙鳞乃是元气所在，不可能给你，若你愿意，这根龙须便算我给你的赔罪。”小八目光坚定，直视那羊大仙，太过贪婪之妖，大多不会有好下场。
　　“姑娘说的是。”羊大仙见好就收，抬手接过龙须，揣进怀中，转身离去。
　　此番风波算是结束，只自此之后，小八三人决定戒荤吃素，特别是敖烈，一提起吃肉，头顶便一阵肉痛。
　　“哎！”三人叹息了声，还是决定吃桃子算了。
　　只敖烈坐在桃枝头之时，陡然间想起悟空方才的话，说是悟善师姐已经许配人家，可许配给谁了，他怎么没听说？
　　“与你无关，反正不是你。”猴子臭屁回了声，与小八相视一笑，两人均是又红了脸。

　　☆、取经人

　　#取经人#
　　在花果山呆了一个秋天；　小八担心观音发现他们未守约定；　与悟空商量后；　驾云回了五行山。
　　敖烈在花果山蹭吃蹭喝习惯了；　见小八他们离去，自然也紧跟着回了五行山。反正有悟善师姐在；　吃穿不愁，在哪都一样。
　　悟空似乎已然习惯敖烈的厚脸皮；　见对方跟来也不多说；　只自顾行云，将对方甩得远远的。
　　五行山上
　　当敖烈驾云赶来时，小八与悟空已然用过午饭。
　　“臭猴子，左右顺路，你为何不带我一带？”将衣袖卷至手臂上方；　敖烈掐着腰；　气喘吁吁；　一脸不满望着悟空。
　　“你在花果山胡吃海喝长了多少秋膘？我这筋斗云云薄力小，哪里带得动你？”悟空瞥了敖烈一眼；　见对方脸上涨得通红；　心中得意。
　　“你……”敖烈指着悟空说不出话，只一双眼睛偷偷打量自己；　我真的长胖了？
　　“好了，别斗嘴了。”小八已然习惯悟空与敖烈相处的方式，无奈摇摇头，指着身后的石锅对敖烈说道；　“我留了些汤食给你，趁热吃。”
　　吸了吸鼻子，敖烈望了望小八身后，偷偷咽了咽口水。
　　“不吃，我减肥。”想到猴子方才的嘲讽，敖烈咬咬牙，昂着下巴倔强道。
　　“不吃正好，俺老孙还能再吃上一碗！”悟空嘻嘻一笑，不顾敖烈诧异的目光，盛起锅中美味，昂首吞进肚子，不断点头赞叹。
　　“给我留一口！”见悟空吃相夸张，敖烈嘴馋，忍了半响，终是跑过去抢碗。
　　小八无奈摇头，不在看眼前胡闹的两人，兀自走进山中，寻找开辟洞府的绝佳地点。
　　待悟空、敖烈吃饱喝足，前来寻小八时，一座小巧玲珑的洞府已然跃现眼前。
　　“悟善师姐，这是你弄的？”见那洞府门前藤蔓萦绕，极其隐蔽，敖烈忍不住点头，当真是个打坐修行的绝佳地点。
　　“自然是咕咚姐姐弄的，总不会是它自己长出来的。”悟空习惯性与敖烈斗嘴说道。
　　敖烈无奈，这猴子越来越喜欢欺负他，可他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当真气煞人也。
　　“你们跟我进来！”小八说着拨开藤蔓，钻进洞中，手掌平摊召唤火苗照路，边走边说道，“除月圆之夜出来进食，其他时间，我们便留在此洞打坐修行。”
　　“为什么？”敖烈嗷的一声叫出来，那洞府乃是新修，只听他声音落下，满洞的回音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保取经人顺利到西天，我们不可恣意荒废修行，唯有不断提升法力，方可不惧路途中各路虎豹妖魔。”小八声音不大，可目光坚定如一，悟空见她这般，自然点头应下。
　　敖烈唯唯诺诺犹豫半天，这才下定决心握拳道，“都听悟善师姐的！”
　　——*——
　　于修行而言，十年时间实在太短，眼睛一闭一睁便是过了一月。
　　当小八他们第一百二十次踏出洞府时，十年光阴已悄然而过。
　　“终于可以重见天日！”敖烈伸了伸懒腰，语气中饱含感慨。明明悟善师姐煮的东西这般好吃，却偏偏只能一月吃一次，当真遗憾。
　　“亏你还是龙族，连辟谷也克服不了。”小八无奈，辟谷乃是仙族本能，于敖烈而言，进食并非必须之事。不成想，敖烈却是个吃货，怎地她之前却没发现？
　　“师姐说的是！”敖烈恭敬回答，却是转而一笑问道，“所以师姐，咱们午饭吃啥？”
　　“就知道吃吃吃，把你龙角揪下来煮着吃可好？”悟空不满瞥了敖烈一眼，紧了紧手中的金箍，心中有些急躁不安。江流儿势必已在路上，也不知他一人上路，可有遇到危险，又可曾害怕。
　　“火气这么大，更年期么？”敖烈小声嘟囔了句，见悟空一双金光火眼看向自己，忙后退一步躲在小八身后。
　　“你若担心，便先行至山脚查看。”小八怎不知悟空所想。十年未见江流儿，如今与菩萨约定的期限已至，江流儿还未到，定是途中出了什么岔子。
　　小八虽也担心江流儿，却比悟空理智许多。西天诸佛都在关注这场西行，菩萨安排他们在五行山等候，自是有十足把握，保证江流儿能顺利到五行山。
　　悟空心中担心，举着棒子便朝山脚行去。
　　敖烈见他走的匆忙，不禁心生好奇，猴子还是第一次对一件事如此上心，到底是因为那取经人与他关系匪浅呢？还是西天承诺给他的嘉奖比较丰厚？
　　敖烈来不及深想，只因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鲜汤香味，勾得他肚子直咕咕叫。
　　嬉笑着接过小八递来的木碗，敖烈喝得津津有味，一碗接一碗，停不下来。若不是小八最后拦着，怕是这一锅鲜汤全会进了他的肚子。
　　“好吧，便给猴子留上一碗。”放下手中的空碗，敖烈一脸意犹未尽道，“悟善师姐，下次换个大点的锅。”
　　小八无奈摇头，若想让敖烈吃的心满意足，那得多大一个锅才能做到。
　　收拾得当，给悟空带了碗热汤，小八带着敖烈朝山脚而去。
　　五行山下，悟空一席黄衣盘腿坐在地上，双臂抱着金箍棒，一双金光火眼直勾勾看着远方。
　　“吃点东西。”小八说着将木碗塞到悟空手上。那碗汤，她一路上都用灵力护着，至今仍是热的。
　　“我不饿！”悟空端着碗，无动于衷。
　　敖烈听他这般说，忙笑嘻嘻坐在他身旁道，“你若不饿，便给我喝。”
　　说完，敖烈抬手便要去抢悟空的碗，却听身旁传来小八的喊声，“敖烈。”
　　敖烈抬头，见小八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略带威胁看着自己。念着来日方长，以后还要靠悟善师姐‘养活’自己，敖烈嘻嘻一笑，松开抢碗的手劝道，“你喝，你喝，我饱了！”
　　不想咕咚姐姐担心，悟空只好端着碗往嘴边送，刚喝上一口热汤，便见路的尽头出现一抹白色。
　　悟空眯起眼睛，渐渐看清那抹白色，竟是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白马的身上好像还驮着个人，只见那人歪歪扭扭趴在马背上，隐约中……悟空看到那人身披□□，手执宝杖，是个僧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