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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雅公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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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三三章 裂痕

“上次的事儿谢谢你。”我微笑道,“自从上次回来,原本想去府上亲自道谢,也没能抽出个空来……”

“咱们虽说现在不亲密,但也不用如此见外吧。”不等我说完,他便大手一挥,淡然一笑,“上次云霜急急的找到我,幸好我正在府里安歇,要是在宫里,那事情可就糟了……”

我知云霜上次为了将事情的影响减少到最小,看我与他们失散后,便匆匆忙忙去成亲王府里让他协助找我,没敢直接去宫里喊人,估计上次的事儿,成亲王也帮着掩了不少,便冲他更加绚烂的笑了起来。

“云霜,我的黑雀扇好像落在左殿了,你帮我去找找。”成亲王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云霜,“那扇子是母后生前赐给我的,不巧我留在了左殿。云霜简短的应了一声,忙快步离去。我看着云霜远走的身影,却老觉得成亲王像是故意要把云霜支开,单独和我说什么事情,不由得将目光看向成亲王,却见他唇角一扯,深不可测的笑容流泻而出,于是便叹了口气,道,“成亲王是有话要和我说么?”

“那天是廖君然将你带走的?”他直喇喇的看着我,目光看似温和,却带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

“是。”我点头,“你如何知道的?”

“我认得他,”他浅笑一声,“你摔倒的时候,他从轿子里探出脑袋,看得出他也极想救你,可是不巧碰触到了我的眼睛。他便缩回轿子,毅然的绝尘而去。”

“哦。”我伸出胳膊抱着膝盖,将头埋进里面。闷闷的问,“这我倒不清楚。”

“他这个傻子。救了玉城也毁了玉城。”他突然冷笑一声,阴森地感觉让我不由一窒,看我不解的抬起头,他唇角的笑意一丝一丝慢慢地扩大,“皇兄现在要以玉城里面窝藏贼军为由。大举进驻玉城,如若不出意外,玉城也要像锦木那样,彻底成为我皇朝的囊中之物。”

“什么?”我腾地一下子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成亲王,“你是说……皇朝又要进宫玉城?”

“是。”他唇角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慢慢消失,漆黑的瞳眸像是蕴含了无数的心事,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我,“大军到了锦木。皇兄其实心里原本就有了顺便拿下玉城地想法,可是你刚成为新妃,又饱受了小产之苦。他这才将此事慢慢压了下来。却没料到今日朝议,群臣竟报这个廖君然藏匿在玉城。会时刻伺机而反。想皇兄原本就想拿下玉城。如若玉城也彻底成为皇朝领土,皇朝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帝国。这样的诱惑。若我是皇上,也会放手一搏的……”

我只觉得自己脑子好像突然被轰炸开,就那样木木的站在那里,任成亲王残酷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不散,“如若不出我的预料,以皇朝之力,不出一年,必败玉城。”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瑾榕殿的,骄阳似火,像是要榨干我的血液一般,我只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看着自己被太阳照出来地长长的影子,一路上仿佛就像那甩也甩不掉的包袱,莫名地让我身心疲惫。刚踏进瑾榕殿没等站稳,胳膊就被猛地一扯,那深邃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薄薄地怒意呼之欲出,“朕等了你大半天,你去哪儿了?”

我木木的站在远处,任由他拉扯,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见我如此模样,他更加气急起来,“这大热天的,朕唯恐你中暑,下朝便跑到这瑾榕殿里来,你竟然不在,瞧那些冰块,除了有孕的吉贵人,就你这儿多了。中宫那里都紧缺的很!”他指着墙角那一大箱子的冰块,冲我低吼,“你究竟去哪儿了?”

“我不要。”我猛地转过身子,声音如此清冷,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如此面对他,只觉得他这副面孔让我恶心,如若想吞并玉城大可堂堂正正的给我理由,即使我会经历撕心裂肺的心痛,也比这样蒙在鼓里好。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口口声声说助我爱我的同时,却在背地里做一些最伤我的举动!

“你莫名其妙的怎么回事?”他不悦的拧起眉毛,看我如此坚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仿佛是刻意想让自己平息怒气,深吸一口气之后重新软下口气,“皖雅……现在这些时节,冰块比银子还要金贵,朕将这些赏赐于你……”

“赏赐?”我冷哼一声,无惧的看着他越来越阴暗的脸庞,规规矩矩的做了个福,“臣妾谢皇上恩典!”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一直隐忍着的怒气终于喷发出来,“朕只想让你过的舒服些,你却偏要做那些字面文章,你明知道朕对你好,无心说那些赏赐不赏赐的话,却偏要挑出那两个字来,特地想显示你在朕心目中与众不同是不是?”“臣妾并无此愿。”我咬了咬嘴唇,阴冷伤人的话随即而出,“皇上还是去照看吉贵人好了,如今她是这皇宫中最矜贵的主子,这些东西,似乎应该送到她那儿去才是!”

“皖雅!”只觉得胳膊一疼,他用力的攥住了我的臂膀,“吉玛有孕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前段时间你都不伤心难过,现在又来装什么别扭?”装别扭?”我冷笑一声,原来我所有的情绪在他眼里俱是虚伪的装扮,可是他呢?他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只是演技好坏的区分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头一别,刻意不去看他,他却不依不饶的怒视着我,看我倔强的不从,又是使用蛮力握住我的下颚,“朕今天吃气也要吃明白了,你到底是哪门子的别扭?”

看到他那愤怒的似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我心下一痛,终于忍不住将那横在心底里的话说了出来,“臣妾并无别扭,只盼吾皇能大战成功,收剿那支神军之后,更可如意的踏遍玉城。”看他那双盛怒的眸子似是突然被人浇熄一般,我心莫名的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景唐盛世,陛下必可为皇朝疆域开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大篇章!到那时候,臣妾就为陛下祈福好了。”

像是经历了不能承受的疼痛,我只觉得撕心裂肺的感觉深深袭来。无力的卧在床上,那上等的宫治锦被竟被我手心里的汗腻浸染出一圈儿又一圈难看的斑痕。我眨眨眼睛,感觉眼睛酸痛无比,但是却哭不出声。就是那样干巴巴的疼痛,像是搅在我的心里,和着他身上最熟悉的龙涎香,混合成了一种叫做绝望的痛觉。

我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对自己的绝望,对他的绝望,对未来的绝望。

其实以前也想过会有今日,古往今来,和亲的公主何止万千,但都是保得了一时的和平,却护不住一世的安宁。或许在和亲的那日,我心里便有如今天这般的最噩梦的估量,但却一直刻意避开,想用他的爱意,他的笑容,他的温柔来安慰自己,他待我如此,肯定不会作出那样不义的事情。

是啊,有关帝王的江山大事,又有什么义与不义可分呢?我在他的面前,终究是蝼蚁一般的不值一提。连我都要觉得,在我与江山面前,都会选择江山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恨他的表里不一。记得玉城被锦木逼近的时候,我无数次在夜里惊呼出声,都是他软言细语的将我揽进怀里,一次又一次的将我冰凉的身子捂暖,声声密语般的誓言,都告诉我不要担忧,他会带着他的大军,彻底挽救玉城于水火。

所以,在他的面前,我都会安心。但是,却没料到,他今日也作出了这样的事情,将玉城从锦木的口中夺了回来,却如此心急的要将其据为自己利爪下的猎物。

这一次,我和他之间彻底产生了裂痕。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三四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

这是自修灵山之后第一次我们分别如此长的时间,在那次我说完之后,他并没有说些什么,就那样黯然的看我一眼,脸上突然描绘出一种好像不为人理解的难过,长叹一声,便默默的走出了瑾榕殿。自以后的几个月,都没有来到我这里。

那比银子还要贵重的冰块依然是源源不断的送到我宫里,除了那明黄的身影不再在我宫里驻足,其余的一切,仿佛都还是往昔的模样。平日后宫里的赏赐,瑾榕殿依然是最多。而我则突然像懈怠了一样,如若不是每日里必须向皇后请安,几乎一天也不会迈出瑾榕殿一步。

宫里的传言如汹涌大潮一般袭来,因皇上要伐玉城,瑾榕殿的皖妃娘娘失去皇宠。只因位分依然仅次于皇后之下,这才依然赐与那些俗物做些场面事儿。反正我也不出去,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自然不到我的耳朵里,但宫里的几个小丫头有一次却几乎痛哭的跑了回来,说无意中听见几个老嬷嬷在背地里嚼舌头,说以我过去的张扬跋扈的尽头,怕早已招了皇上的讨厌,一旦玉城成为皇朝属地,我便再无利用价值,到时的瑾榕殿,怕比这皇宫中任何一个冷宫都要凄冷我弯着身子拨弄着殿里的花草,苦笑的摇摇头却不想说什么,只是吩咐那两个丫头下去好好休息。云霜长叹一声,指使走了所有的人,突然将我拉向案子前,“公主,您到底是何苦呢?”

我怔怔的看着她担忧的眸子,却不知道我如何的表情才能对得起他如此真诚地焦虑。思索良久,却还是绽放微笑,“我不苦。”

“不苦您为何日日不能安寝?不苦您为什么还愈发瘦弱?不苦以前那般灵动的您为什么还学会了呆呆的看一个东西愣神?”云霜连珠炮似地话向我袭来。。“公主……其实有些事情原本就是您阻挡不了的,您为什么还要为此伤神呢?”

“您明明知道。就算是您别扭,就算是您再痛苦难过,皇上该伐玉城地还是会伐玉城,奴婢看出来您是真心喜欢皇上,可是您的心里真的只是爱那个温柔似水的皇上么。因此才一心想要他的柔情,却不顾他地江山和社稷?”

我愣愣的看着云霜,她如水的眸子却像是迸发了绚烂的火焰,如此耀眼的光芒,仿佛想把我灼醒。

“公主……以您的聪明不会不知,在这个世界,自古就是强者拥有天下,您的男人是皇上啊,您如何就会如此绝情的让他抛却他的抱负?如果一味守护着自己地一亩三分田过日子。皇上还有什么资格被百姓们拥戴为一代明主?”看我不由自主的动了动身子,云霜继续说道,“且不说那个。您知道您的身份,虽说已是皇妃。但却摆脱不了当初和亲被送入皇朝地烙印。难道您真的认为。您地和亲会保玉城一世无忧么?”

“云霜上次给您说过,所谓和亲。总会有个和地对象与期限。若是您嫁与成亲王,别说是等到今天,恐怕当时锦木那日,玉城便会成为我皇朝的囊中之物。而如今因为您,皇上现在将大军停留殷峡,以大军需要修整为由迟迟未下命令。而明眼人一看便知,大军休整一月便可足够,又何须在那儿停顿如此长地时间?皇上这是在故意拖延征伐玉城啊,而这样的拖延,对于一向雷厉风行的皇上来说,已经招致了不少闲言闲语,众大臣现在几乎是每日都要催报,但皇上却依然充耳不闻,公主,您难道心里真的不知道,他这是为了谁么?”

我惊愕的看着云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每当云霜要和您说这些话,您都要以各种理由推却。”云霜突然握紧了我的胳膊,那明秀的眉毛也拧动起来,“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害怕知道些什么,您曾经在修灵山允诺奴婢,说以后都要勇敢面对宫中的一切事情,可是如今,奴婢只看到一个遇事只会逃避的公主,这样的公主,像刚入宫时的一样,让人感到懦弱和无奈。”

“我不是在逃避……”,我慢慢拨开她握紧我胳膊的手,只觉得眼睛酸涩,心里仿佛盈满了委屈,“他口口声声说助我玉城,却还是背地里在打玉城的主意,而且,在我那日告诉他我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他一点儿解释没有,就那样默默的走开……”

“公主,您明白自个儿么?”云霜悠悠的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的看着我,“难道到了如今,您所想求的,只是一个没有用的解释?”

我怔怔的看着她,仿佛已经被她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堵住喉咙,霎那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公主,奴婢在这宫里呆的久了,知道什么都要讲求个实际。您是个皇妃,能做到的事情就要倾力而为,不能做到的事情勉强自己也是无济于事。”云霜重新牵起我的手,似乎是想让我惶惑的内心感到安定,“其实您心里难受的,是因为您作为玉城公主,却没能保住玉城,您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不住他们?”

我以前就知道云霜伶牙俐齿,现在潜意识里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她的话一句句直逼入我的心里,我想要否认,却觉得自己没有底气。云霜的话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似乎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只会碍别人的事儿,却在这儿自己暗自悲伤,像是全世界都欠了我自己似的。

“原来是这样……”,我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苦笑道,“原来我是他的包袱,未能阻挡他讨伐玉城的大计,反而还在这儿误了他明君的名声……真是……罪过……”

“若我是公主,会早就料到了以我之力并不能阻挡玉城被伐的命运,与其这样与皇上僵持,还不如尽最大能力想想玉城的后路……”云霜看我似是手足无措的样子,慧黠的眨眨眼睛,“譬如,玉城虽成为我皇朝领地,但是公主可请恩,让皇上看在您的面子上,善待玉城部族,如若有负隅顽抗者,请旨宽大处理。”

“原来是这样……”我突然笑了出来,只觉得满腹心酸,“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如此说来,我这个玉城公主,倒成了为皇朝讨伐玉城的说客了……”

“公主何必这样挖苦自己?”云霜将唇角淡然的笑意收起,正言道,“奴婢不信公主不了解奴婢的意思,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死钻牛角尖,劳而无功的劝勉不了皇上退兵,倒不如走另一个软路子……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部族家人。”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三五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二)

云霜的话让我想了很久,虽说老觉得云霜口口声声是为皇朝开脱寻找理由,但是仔细想来,其中的很多话却是真理。我虽然现在心里别扭,但还是希望能以此作为手段让景唐帝撤销那个讨伐玉城的可恶想法。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索,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只是放任自己发泄悲伤途径,对于景唐帝而言,这边是我,那边是他心心念念的社稷江山大业,孰轻孰重,一看便知分晓。

难道我真的要如云霜所言,与其这样僵持着与玉城无益,倒不如实际些,寻找玉城的另一个出路来的妥帖……

霎那间心乱如麻,我疲惫的躺在床上,像是执意把外边的纷繁杂扰隔绝一般,拼命的将头埋进被子里。却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慵懒的趴在床上不愿起身,只听见云霜急急的嚷道,“公主,吉贵人不好了!”

“吉玛?”我猛地坐起身来,心里的烦乱仿佛突然被浇熄,“她出什么事情了?”

“听说吉贵人莫名的摔了一跤……”云霜着急的看着我,眼眸掠过一丝焦虑,猛地扯了扯我的衣服,“公主快别发呆了,咱们快去看看!”

我几乎都不知道就在这一日又一日像是煎熬的日子中,吉玛生产的日子竟然这么快就要来到,与云霜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吉玛的寝殿,到了那儿才发现,后宫的所有妃子几乎都已到齐。好几月不见,大家均是奇怪的打量着我,投来的戏谑与打趣的眼光,几乎是要把我看出个洞来。大概都是想看看这个几月都未能被皇上宠幸地妃子是什么模样。各位妃子虽然是笑脸看着我,但那言不由衷的笑意,却像是一把刀子。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的凌迟。而和惠也是极快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依旧意味深邃。淡然的笑意悬于眼角,却让我感到丝丝寒冷。

我叹了一口气,无心研究那些妃子们杀人地目光,仍是打量了一遍殿里,只见不相干的人挤了满满当当。但却没有见孩子的父亲…………景唐帝的影子,伴随着吉玛一声高过一声的疼痛,作为中宫之主地和惠也着急起来,连连指派人去定乾殿想把他请过来。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ωω;fsktxt;còm但是请了两次,却还是没见到他的影子。

终于,吉玛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长空,我只觉得头皮发麻,随即就看见宫里有经验的稳婆们都已经开始进入内殿忙了起来,站在外殿其他的妃子们这时终于顾不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扯皮。个个抻直了脖子往内殿看。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啊,人人都是紧着心,自然怕出什么闪失。我一个箭步冲进作为吉玛内室的西屋。想冲进去看看,却被守在门口的宫女阻了回来。只觉得那声音似是熟悉。抬头一看,原来是以前在我殿里服侍地雨佳。“公主,里面血光斑斑,未生育的女儿家进去,会大不吉。”

我想问是对吉玛不吉还是对我不吉,对我不吉我还是要进去。吉玛毕竟是从小和我一块儿长大的丫头,虽然后面发生了种种事端,阴谋也罢,策划也罢,总算是过去地事情,现在的她犹如徘徊在生死边缘那样地痛喊,每喊一声,我地心仿佛都随之揪紧起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我慢慢抚摸自己的胸口,迫使自己紧张地心随之安定,“到了太医算的生产的日子了么?”

“没有。”雨佳突然上前一步,环顾四周,趁着周围人都不注意,猛地将我拽到高高的屏风后面,“主子听外头人说,皇上吃了您的气,所以才数月不去瑾榕殿留寝,心里便着了急,想去劝劝您再劝劝皇上……说也许看在她大肚子的份儿上,皇上也许会与您重归于好……奴婢怎么劝也不听……谁料到在去您殿的路上,因为肚子太重,一个脚没迈利索,这才磕到了门槛上……”

“什么?”霎那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急还是怒,“她这不是拿着自己开玩笑么?”

“奴婢也觉得。”雨佳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主子觉得,当下还是玉城事情要紧,如果您再和皇上置气,以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玉城恐怕只会一点儿也没有转圜余地……”

“那我去看她!”我只觉心里一阵愧疚,眼前仿佛出现了吉玛倒在血泊中的情景,那样沉甸甸的护主之心,压得我几乎想要窒息,原本觉得自己在这宫中孤单的很,却没料到已经做了主子的吉玛,心思依旧单纯,而我那妄自踹度的心,显得那么肮脏。

“公主,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吉主子是因为想去你那儿才摔到的么?”雨佳看我欲往前探视吉玛,猛地拽住我的身子,微微蹙眉,低声叱道,“公主,如若吉主子因此而丢了小皇子,这样的罪名,您是担不起的啊。”

听了雨佳的话,我乖乖退到外厅,强装无恙的坐在外厅的椅子上等候。而和惠则是一脸愁容的走来走去,据说是请了第三次皇上依然以会客为由推脱。西屋里的吉玛大概是疼得紧了,越发凄厉的叫喊起来。那样撕心裂肺的声音,犹如冰刀划在我的身上,只觉得自己赤裸裸的疼痛,直至麻木。

我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觉薄汗已经沾身。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内殿里突然出来个嬷嬷,一脸忧色的走到皇后面前跪下,“吉贵人怕是不好,若是大人和孩子只能保取一个,敢问皇后娘娘作何选择?”

我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巨响,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却见和惠也是手足无措的模样,想她虽是中宫之主,可是这后宫生孩子却是头一遭,这样棘手的选择,自然是让众人心里一惊。正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嬷嬷又是重重的一叩头,“还请娘娘早作决断,吉贵人怕是撑不了多少时候了……”

“映雪!”和惠这才像反应过来似的,急急召唤身边的宫女,“如此大事儿,本宫不敢专断,还是请皇上过来拿个主意。”

看着殿中央摆着的计时沙漏一点一点儿的流逝,我的心随之揪紧起来,开始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只听西屋吉玛呼叫的声音越来越弱,而皇上却依然不见踪影,那派去传唤的丫头却是灰溜溜的跑了回来,说皇上在与大臣商量要事,下旨谁也不准打扰。

这难道是老天要将吉玛往死路上逼么?

令人不安的脚步声再次从内殿里传出,那老嬷嬷脸色愈加凝重,“皇后娘娘,请尽快拿主意,保大人还是保孩子,速速做出决断才是啊。如若继续拖下去,两者都会没命的。”

“这……”,和惠原本摊开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攥起,脸上却依然是犹豫不决,过了半晌,在嬷嬷再一次的催促下终于一挺身,仿佛已经拿定了注意,“保孩子吧……”

“是。”那老嬷嬷如得大赦一般,慌忙起身往内殿行去。保孩子?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和惠,她仿佛是如释重负一般,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而我的心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下来,如果保孩子,那吉玛,不就是死路一条了么?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吉玛没了的话如何再续啊?想到这儿,我愤恨的瞪了和惠一眼,猛地拽住了那即将进入西屋的嬷嬷的胳膊,“等一下!”

“皖妃娘娘何事吩咐?”

“保大人!保吉玛!”我几乎是低吼了出来,“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吉贵人的命,知不知道?”

一旁的云霜用力扯我的袖子,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淌这个浑水,可是那频临生死的是我的吉玛啊,她现在如此,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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