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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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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已经踱至龙葵身边,声音和润如常,
“这把烟雨丹青的油伞,有你我初见回忆,小葵珍惜这把伞,我却珍惜这执伞之人。”
他这话说的很艺术,皆是实话,却巧妙地避开龙葵执伞的真正原因,更令陆小凤无法再继续细问。而那个只剩下两条眉毛的男子只是不羁一笑,自花满楼手中取过请帖,接着潇洒转身,留下一句话,看似玩笑,却别有所指,
“有人请客喝酒,管他是什么宴?我倒想看看这个阎铁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谁让我陆小凤天生好奇心重。不过话说回来,这好奇心可并非只有我一人有。”
花满楼闻言只是握住龙葵的手,他是那么想保护这个女子不受伤害,但陆小凤的一席话,终究让他生出些顾虑,毕竟早晚会有人发现小葵不能见阳光的事实,并且,谁也不能保证小葵不会因此受的伤害。
阎铁珊将宴设在一座湖中别致的凉亭内,显然也是花了心思,此处莲叶初成,荷香阵阵,微风徐徐四面拂来,让人只觉扑面的清香。
阎铁珊居上首,管家霍天青站立随侍左右,作陪的乃是峨嵋派掌门大弟子苏少英,足见其对陆小凤和花满楼的重视,龙葵紧挨自己哥哥落座,见这阎铁珊府上连小几上的图案都是名贵的和玉东珠镶嵌而成,果然不失天下第一珠宝商人的身份。
而阎铁珊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对陆小凤和花满楼甚是热情,对龙葵更是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
“这位想必就是龙葵姑娘,老夫活了五十多年,今日见到龙葵姑娘和花公子,才算真知道这珠联璧合是什么意思。就是我那世侄女双双,在龙葵姑娘面前,恐怕也要被比下去喽。”
阎铁珊这话说的极实在,若说他这一辈只说过一句实话,恐怕就是这一句了。
他口中的世侄女,正是江湖第一美人苏双双。其实,自从假银票一案结束后,龙葵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了,一是因为龙葵倾世绝代的容颜和温婉善良的性格给办案的众捕头留下深刻印象,二是花家已向江湖默认了龙葵儿媳妇的身份,自然抢眼,当然最重要的,假银票的主案犯洛马,是死于龙葵之手。
听见夸奖,龙葵低眉只是礼貌的颔首一笑,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美貌,更不想让谁跟自己比,毕竟让一个女人同一个女鬼比美,总是要吃亏的。她这千年等待,唯愿是能跟哥哥在一起。
陆小凤却不动声色的倒了杯酒,听阎铁珊开口便是标准的山西调子,立刻叉开话题道,
“大老板是哪里人?”
阎铁珊似乎没料到陆小凤会问这样的问题,如果龙葵没有看错,那看似热情的眸中竟掠过一道杀机,却很快用笑声掩饰回答,
“呵呵,我就是山西人,没出过什么远门,只去泰山看过一会日出,看来看去也没啥好看的。”
陆小凤饮尽杯中酒,
“我问,阎总管,是哪里人?”
空气霎那似一块凝住的猪油,让人脸上流下腻腻津津的汗。
花满楼微微侧目,收紧折扇,唇边却已经露出了然的微笑,他目盲,却什么都逃不过他的心,无论是紧张,杀气还是谎言。
阎铁珊的手紧紧握着旁边的兵器,若说刚才只是露出杀机,那么现在,已经明显起了杀心。
终于,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少英开口道,
“阎总管?这里只有霍总管吧。”
“我们要找的是大金鹏国的阎立本,阎总管。”花满楼放下酒杯,果然宴无好宴,终究难免动手,却没想到翻脸这么快,真可惜了这一桌正宗的山西好菜。
阎铁珊终是放下兵器,经商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以和为贵和气生财的思想,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便最好不动手。
“三位,若你们能放我一马,这些珠宝全是你们的。”
龙葵这才注意到身后那几口大箱子,仆从伸手掀开,金玉翡翠,珠宝珊瑚,堪称件件珍品,在阳光下闪耀,似乎要灼伤人眼。
“要是不放呢?”陆小凤天生喜欢气人,既然知道终究是要得罪的人,那索性就更气人一些,
阎铁珊脸上挂不住了,“放了我,咱们还是朋友,若是不放……”他脸色一变,彻底放下热情慈善的面具,
龙葵站起身子,上前一步道,
“阎老板,看你此时反映,必然也知道我们为何而来,既然你欠了大金鹏国的债,那便换上便是,否则,即便你拥有天下珠宝,却始终难逃内心谴责,甚至连祖先根基都要舍去,你又没有想过,将来你的孙儿孙女,甚至连自己的祖籍都不知道,都又何必呢?”
龙葵这一番话没有那么硬,却说到了阎铁珊心上了,他叹了口气,
“龙葵姑娘,有些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你不知……”阎铁珊话音未落,却听湖中莲叶微动,一股猛烈的杀气逼来,
莲叶尽头,那一袭白衣的人,不是西门吹雪是谁,
龙葵正要再劝阎铁珊将财宝归还大金鹏国,谁知,那苏少英足尖一点,竟也立足在莲叶上,同西门吹雪两相对峙,
“听说西门吹雪剑法了得,峨眉剑派苏少英前来领教。”
☆、风荷惊鸿影
那苏少英年纪不过二十许;却是峨眉剑派掌门独孤一鹤的嫡传大弟子,剑法自然可算在江湖上有名。他早就听说西门吹雪的名号,却一直无缘领教,今日有此机会,怎愿错过?这一时年轻气盛,竟当真挥剑挑战西门吹雪。
苏少英的一柄剑;剑锋三尺,状如波纹;肆意挥洒。说是领教切磋,却招招攻击要害;致人性命,竟是生死相搏。
而西门吹雪却立在那一叶清圆上,没有出剑;甚至未挪动一步,只用剑身抵挡那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招。既至苏少英招式已经开始重复,他依然毫发未损,只是身边的荷叶皆被剑气残落。
“你的招式用完了。”西门吹雪终于道,一贯冷漠的陈述,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或者说,很少有人值得他浪费感情。
“你怎么知道。”苏少英还是年轻,即便他心里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赢西门吹雪,却依旧嘴硬,
“你的招式,重复了。”
“那又怎样,一样可以让你好看!”苏少冷哼,猛然挥剑,直击西门吹雪面门,他脸上还带着几分倔强,实际上,他才只比龙葵大三岁,只是因为习武又是峨眉大弟子的缘故才多了几分成熟,其实若细看,甚至能看出这少年脸上还带着稚气。
“唉,这又何必呢,西门庄主对年轻人,也甚残忍了。”花满楼微微摇头,剑未出鞘,他已经感觉到西门吹雪的杀机,却自问快不过西门吹雪的剑,惟叹可惜了苏少英的性命。
而陆小凤也只能摇头,他虽然不像花满楼那般珍视一切生命,却也没有西门吹雪那般无情,但,即便他多多少少也会替苏少英感到惋惜,终究也是无动于衷,因为西门吹雪要杀的人,他很少会自不量力的去救。
本来世间人生死有命,轮回有序,是轮不到龙葵一只鬼插手,可面对哥哥的叹息,龙葵怎么能无动于衷?微微侧目看一眼轻摇折扇的哥哥,龙葵决定要救那年轻人,就算有危险,龙葵亦不畏。
那是一只蓝色的蝴蝶,又像是一柄灵动的剑,掠过湖面,明明是让人电光火石的速度,却轻盈的让人产生一种柔和的错觉。龙葵手擎油伞,蓝色的冰蚕丝衣袖因湖面四散的剑气微微飘动,在阳光下飘逸出流动的光彩。
花满楼来不及制止,只能摇头叹息,他是可惜苏少英,却更不愿意龙葵涉险,别的都不怕,唯独担心那湖面的剑气猛烈,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震碎龙葵手中的油伞。
花满楼犹记得那日紧紧是暴露在朝阳下,龙葵便那样痛楚,比被火灼伤更甚,如今刚好正午,她怎能紧紧因为他的一声叹息,便如此犯险,如此倾尽一起的付出,好痴傻的丫头。
而他,要怎样才对得起龙葵这份付出。
西门吹雪只出了一剑,面对苏少英,他甚至懒得用尽全力,只用三分力便送出剑锋。
然而,那悬空刺出的剑,本该在苏少英脖颈中穿出的剑,却戛然停在一只略显苍白纤细的手掌中,堪堪距离苏少英的颈子不到一寸。
龙葵十分清楚,若是西门吹雪用尽全力,她根本来不及到达湖边,苏少英便已成孤鬼。剑神不愧为剑神,好快,亦是好险。
可她终是救下那年轻人一命,虽然乌鞘猛烈的剑气还是崩裂苏少英的皮肤,缓缓渗下些暗红色的血,但总算无有性命之忧。
众人已是惊呆。
“好快。”
陆小凤许久只说出这两个字,不知是说西门吹雪还是龙葵。
既至到现在他对刚才那一幕依旧有些难以置信,那个女子依旧立在湖面上,墨发蓝衣,素手容颜,一手擎一柄丹青油伞,一只手光洁如玉合握住西门吹雪锋利的剑刃,却毫发无伤,含烟水波的眼眸,比这散着荷香如一整块琥珀的湖水还清澈。
暮春时节,和风习习,这是个很好的天气,贴着湖面的碧清荷叶像是有着灵动的生命,随风轻轻抚弄那片洁白的衣角,似乎是想要亲近安抚这位被称为剑神的严肃男子。
他握着乌鞘,这是西门吹雪第一次出了剑,却没有机会吹血。然而,却并不失落,只是有些遗憾,因为他永远不可能知道若是他刚才用尽全力,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的目光很少在剑以外的事物上做过多的停留,此刻却紧紧盯着龙葵那只略有些苍白的手,许久,道一声:
“好剑。”
的确是好剑,尽管这个女子手中没有任何兵器,西门吹雪却感觉到那种一直以来他所追求的精纯剑气。
“西门庄主承让。”龙葵缓缓放松握住剑锋的手掌,又转向苏少英,见他颈上斑斑粘稠鲜血,还掏出一块手帕细心的递到他手中,
“苏公子也是爱剑之人,该懂剑道学无止境,若是性命没了,可怎么再去领悟那精深无穷的剑之真谛呢?”言毕,颔首浅笑,蓝色的冰蚕衣袂与青碧香圆辉映的是相得益彰,而那笑靥间两浅梨涡却使得湖面刚冒出的荷花骨朵失色三分。
而苏少英已经清楚的明白,自己绝然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若非面前这个小姑娘相救,自己早就是一具尸体。
不由心中叹惜,峨眉学剑十几载,原自问江湖少有敌手,今日却折损在此。不自量力挑战西门吹雪且不算,竟然还让一个小姑娘救他这样七尺男儿的性命,一时间不由大窘,他甚至不敢看龙葵的脸,脸一红,便收起那绣着剑兰图案的手帕,足尖一点,草草旋身回到岸上,垂首不发一言,终究是少年心性,却默默对龙葵生出好感。
“西门庄主,是小葵得罪了,只是哥哥说的对,对年轻人,不该这样残忍,何况,犯错的不是苏公子,是他的师父独孤一鹤。”
湖面上,尽管龙葵知道像西门吹雪这种人估计不可能听进自己的话,却还是习惯性将哥哥说过的话挂在嘴边。
果然,那白衣盛雪如神般的人丝毫不以为意,
“我只会一种剑法,杀人的剑法。”
有时候人命在西门吹雪眼中,真是廉价的可怕。然而,他接着又道,
“不过你倒也说对了一句,该死的不是苏少英。可惜,不该死的人总喜欢找死,真正该死的人,却像只缩头乌龟,不,应该说像只狗,掉没牙齿的老狗,摇尾乞怜的老狗。”
龙葵到现在这才发现,原来西门吹雪气人的本事,与陆小凤亦不同多让。
其实剑神还有一句话,却未说出口,那便是可惜,可惜了龙葵弃剑,可惜了这样好的敌手,可惜了这个能像他自己以般达到人剑合一的敌手。
他见龙葵第一面的时候,便可惜龙葵的剑。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西门吹雪不止一次的感到可惜。
其实西门吹雪可以说甚是孤单了,一个人愈到高处,便愈知道寂寞,当他连敌手都难寻的时候,那求败的寂寞便达到一个极致,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而试想天下间,除了白云城主叶孤城还敢傲然道一句我就是剑,除了龙葵这番无剑胜似有剑,还有谁能到这种人剑合一的地步?
可到如今,他未曾有机会与其中任何人一战,实乃平生恨事。
不过,就在这西门庄主开始立在湖面上思考他的生平恨事的同时,岸上的人也没闲着,也在思考,毕竟但凡稍微有点脑子的,也听明白了那“缩头乌龟”和“老狗”是指的阎铁珊。
所以,就算阎铁珊脸皮厚的像城墙,也没法再赔笑说情了。索性拿出了天下第一珠宝商的豪横
“都给抄家伙一起上,谁也别手软!宰了这群王八蛋!”
☆、凤舞惊魂变
花满楼和陆小凤倒是好说;一个英姿俊逸施展灵犀一指,一个长身玉立轻挥折扇,解决几个小喽啰还不成问题。
但苏少英就有点尴尬了,被龙葵救了一命,回到地面,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属于抄家伙的行列,还是属于“王八蛋”的行列。
因此;只好退到一边,选择无动于衷;不过,苏少英也并不孤单,跟他一样无动于衷的还有那位阎府总管霍天青。
不过;若是说苏少英是因为分不清队列才无动于衷,那霍天青漠然的原因就比较难理解了。毕竟主人落难,岂有当家管家坐视不理的?但他还确实是一脸漠然,毫无一丝感情的看着众人拼杀,抑或是侧目看向湖中心的龙葵,和她始终不离身的伞。
眼见岸上已经乱成一团,龙葵可没工夫跟西门吹雪继续探讨剑道了,慌忙回到哥哥身边,两人甚至不需要说话,便默契的并肩作战,而西门吹雪亦知事态轻重缓急,遂上岸,一剑便将阎铁珊制住。
此刻,这阎府里全是江湖上高手中的高手,还有一只处于无敌状态永远满血的女鬼,怎是一群失了主人的手下抵挡的了的,不消片刻也便没了斗志,悉数覆没。
“阎铁珊,我问你,你跟青衣楼是什么关系?”
陆小凤望着直至现在才算露出些恐惧的阎铁珊一字一句问道,人已经掌握在手,现在最紧要的便是要了解金鹏王这三位家臣中,谁是青衣楼主。
然而,阎铁珊眼睛瞪了瞪,正待回答,却只吐出“青衣楼”三字,身子便慢慢倒了下去,是,他死了,被人用剑在背后刺死,所以,闫铁珊跟青衣楼关系将永远变成谜。
缓缓倒下去的尸体后面,露出一张妆容精致而美丽的脸,她握着一柄宝剑,唇角浅笑,原来是她,上官丹凤。
“像他这样的叛臣贼子,不配活在世上。”丹凤公主傲气凌然,这次她大抵是微服出巡,只穿一件普通轻灵的黄色衣裙,发上戴着一只赤金凤冠,少了几分严肃庄重,多了些娇俏。
“你是谁?”
西门吹雪的喜怒是很难让人看出的,因为他不管是生气还是喜悦,几乎都是一个表情,
“大金鹏王架下,丹凤公主。你又是谁?”丹凤公主的表情显得灵动多了,黑亮的眼珠带着三分自傲,三分鄙夷,她并不认识西门吹雪,所以也就没意识到,她已经触怒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以要她命的炸弹。
西门吹雪从来不喜欢废话,所以,他只对丹凤公主说了一句话,但效果却很非凡,将那位公主脸色都吓的由青到白再到黑,
“我是谁不重要,剑,不是用来背后杀人的,如果再让我看见你用剑,我就要了你的命。”
说完,便用内力震断那女子手中的宝剑,兀自转身离开阎府,徒留下一脸惨白的丹凤公主,和若有所思的众人。
因为这不是恐吓,也不是警告,只是陈述事实,却更令人胆寒。
许久,丹凤公主才回转过来,她又急又气,撒娇般的向陆小凤和花满楼控诉,
“他竟敢折断我的宝剑!”
女孩子撒娇的时候,在常人眼中总是美丽而惹人怜悯的,所以丹凤公主原本很自信将会得到各方的安慰,可惜这一次,无论是陆小凤还是花满楼,竟没有一个人理睬。
龙葵虽然可以理解她的愤恨,却也知道杀了阎铁珊实在是个糟糕而愚蠢的决定。因为,丹凤公主就那样轻易的,就将哥哥和陆小凤查到的线索全部断送。
“丹凤公主,西门庄主嗜剑如命,因而不能允许一点点对剑的侮辱,并非针对你一人,希望你能理解。小葵也知道阎老板有错,因为他的背叛害才害的公主颠沛流离,所以小葵能理解公主你怨恨的心情,但,公主你杀了阎老板,这的确断了我们查案的线索,所以哥哥和陆公子才会感到可惜,并非对你不敬,请你不要生气。”
善良如龙葵,还是安慰了那位跟自己似乎有着类似命运的公主,虽然龙葵知道,以丹凤公主对自己一贯的态度来看,可能不一定会领情。
果然,丹凤公主偏过脑袋,甚至不正眼去看龙葵,
“龙葵姑娘,你的意思是我侮辱了西门吹雪的剑?我断送了查案的线索?这事关我大金鹏国的前程,我恐怕比你着急,至于花公子和陆公子对我是何态度,乃是我丹凤公主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丹凤公主这番话可算将龙葵的意思曲解的淋漓尽致,但毕竟因为陆小凤和花满楼都在场,这位看似爱耍小性子的公主也不敢继续在言语上太过放肆。
龙葵亦不再说什么,只是执伞轻轻转身。丹凤公主只见那把丹青水墨的伞下,仅仅一抹蓝色的背影都有如此出尘的明净,那美丽让人嫉妒,而嫉妒让人发狂。让她突然想立刻毁了这伞,或者说是,毁了这伞下的人。
是了,就算成了丹凤公主,她也是那个本就爱嫉妒的女人。
“龙葵姑娘你很热么?这样的天气干嘛要撑伞?”
缓步跟在龙葵身后,看似是随意一问,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随意,抬手两指捻住一叶伞骨,竟是用了内力,那伞骨皆是竹骨,伞面是轻软的油纸,那里经得住这样猛烈的拉扯,顷刻散了架,碎成几块破烂。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龙葵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那阳光一览无余的照在自己身上。虽然龙葵已经有近千年修为,没那么容易灰飞烟灭,但这样暴露在阳光下,时间一久势必晒伤魂魄。
疼,那是一种如火焰灼伤般的疼痛,可龙葵却毫不在意,只是呆呆看着那碎裂的骨架,那是哥哥送给她伞,假如可以,她愿意用十倍的痛,去换那个烟雨朦胧的梦。
“小葵,”花满楼急步上前,他来不及责怪上官丹凤,只是低首将龙葵护在怀中。他知道龙葵不能被阳光暴晒,只能用自己替她遮挡阳光,好在龙葵身材娇小,花满楼一件外衫便能将她遮裹。
那个一向温润如玉的男子,从来未曾对谁疾言厉色,若问他生气到极点时是何模样,可能就像现在这般沉下脸吧。
但他却没有一句责备,只是低头细心将龙葵露在外面的发丝整理好,却自始至终未再说一句话或是看上官丹凤一眼,这却让那丹凤公主比听见污言秽语的咒骂还难受。
“我,我又做错了什么?”丹凤公主跺跺脚,却看向陆小凤,
“人家千里迢迢赶来帮你,你非但不领情,还都欺负我!不就是一把伞?被太阳晒一下么?干嘛那么紧张!”
陆小凤不由皱眉,他实在没心情敷衍这位添乱的丹凤公主。其实很久以来在陆小凤眼中,并没有什么好女人坏女人之分,重要的只是美丽。但现在陆小凤却发觉,女孩子果然还是心眼好些比较可爱。
譬如对丹凤公主,就算她此刻再美丽娇俏,陆小凤也觉得实在爱她不起……至少是这在一刻。因为,他现在真的很担心龙葵。
虽然陆小凤不知道龙葵到底是谁,有着怎样的背景和身份,却一直有个疑问,那便是,他认识龙葵这样久了,却从来未见过龙葵白天手中离开油伞,这根本是不正常的!所以陆小凤确定以及肯定龙葵一定有畏光之症,才会时时伞不离手,如今,花满楼的表现也完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但是,陆小凤现在更担心另一个问题。
龙葵的容颜扎眼,时时撑伞因此更眨眼,岂不知就连第一次见面的霍天青都格外留意龙葵的油伞,何况相处更久的上官丹凤?所以陆小凤担心今日上官丹凤的行为根本就是故意试探。
如今,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不是傻子,恐怕都知道了龙葵畏光的弱点,万一有谁居心叵测,那将来龙葵便是万劫不复。
只是现在的陆小凤还不知道,其实霍天青本来就同上官丹凤串通一气狼狈为奸,否则,恐怕陆小凤也有杀人的心了。
☆、腹黑花七哥
鼻尖是淡淡花香;龙葵将脸颊贴在哥哥的胸口,清凉的丝绸缓解灼伤的疼痛,花满楼宽大的外衫替她遮住头顶的阳光,她能听到他的心跳,那是为她而紧张的心跳。
地上散碎着油伞的残骸,几片画着烟雨图案伞面飘落到湖中;侵湿慢慢沉入湖水,那断裂的竹骨尖上起来些毛刺;残留着几滴溅落水滴,吧嗒吧嗒落在地上;变成一个小水窝,很快被阳光唏的不留痕迹,却唏不尽龙葵心中的痕迹。
低低叹息;几不可闻,
“哥哥。”
那是一种别人体会不到的情感,她那样珍惜每一件哥哥送给她东西,只是因为害怕,害怕有一天哥哥又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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