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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原来你是这样的纽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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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九越想越多,反而睡不着了,干脆晃了晃铜钱串,想多问些关于灵的问题。
    老祖宗心情不太好,语气也很暴躁:“烦死了!让不让人睡觉啊?!”
    “先别睡。”季九抬着手腕,冲铜钱道,“你知道为什么今晚约翰可以被别人看到吗?”
    铜钱使劲晃动,泄愤似的道:“西方的事情我还没你知道的多!”
    “总有通用的定理吧?我有个大概的想法,但是不确定。”
    “嗯?”老祖宗终于安静下来,双手环胸哼了一声,“说来听听。”
    “怎么说呢……人是阳多于阴的,而鬼则是聚阴而成。”季九一边思索,一边慢慢说下去,“可如果阴阳的比例正好达到人眼能够看见的范围,是不是鬼也能够被看到了?就像人耳能听到的声音是在一定频率内的,眼睛会不会也是这样?”
    铜钱里的声音含糊地应了两下,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就算可行吧,你要怎么找到这个正好的比例?而且我得提醒你,万圣夜就是鬼节,是这里一年中阴气最盛的日子。
    “我说小梓,他既然决定要离开,你就不要这么拼命找方法了,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吧。”
    季九摇摇头:“不管还能在一起多久,只要有希望我都得试一试。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他到时候能够被希望看到他的人看到。”
    季九大概很少有这么果断的时候。
    她一直是个非常无所谓的人,能躲开的绝不正面去接,能不做的绝不主动承担。直到遇见了这么多事,她才明白很多问题如果不先自己解决,它们在之后的日子里就会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比狗皮膏药还要难揭。
    “如果把显像符逆过来,作用在鬼身上呢?”
    老祖宗非常无奈:“……你试试。”
    当然符纸不能乱画更不能乱试,季九接下来的日子几乎都在查阅各种典籍以便确认自己的理论是否可行。
    没想到,忽然间就接到了姑祖母打来的电话。
    对方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说:“你的父亲来问了后山的事,我跟他说我会直接告诉你的。”
    后山?
    季九原本已不抱希望,闻言反而吃了一惊:“您的意思是……真有那么回事?”
    姑祖母应了声:“我也是查了家族里的记录,当然并不容易查到——确实有那么一位灵媒,并且跟你一样有自己的守护灵。”
    心脏一下子悬了起来,连手腕上的铜钱都摇摇晃晃地要凑到话筒边来:“竟然不是传说?”
    电话那边愣了愣,像是不敢置信:“刚才的声音是?”
    季九白了铜钱一眼,如实相告:“我把她从我身体里移出,封在了铜钱上,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那结界本是只能作用于**的。”姑祖母像是惊讶又像是叹息,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关于那件事,据说她当年孤身搬入山中,但后来是两人一起住在那里的。”
    “两人?”
    “有传言说是另一人,也就是她的丈夫,因为不能被山下的村人见到,才不得不隐居在山中。”
    季九听得更糊涂了:“为什么不能被山下的村人见到?”
    “因为……”话筒对面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那是曾经在村中十分有名的人物,几乎人人都知道他。而他那时已经过世。”
    “诶?”
    “什么什么?”
    季九的声音几乎和铜钱里的一同响起,两人显然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就是那个灵媒的守护灵吗?”
    季云娥一字一句地应道:“书上如此记载,不知真假。”
    季九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又太简单,实在无法消化。而铜钱抱着她手臂,一直靠到话筒边上,声音比她还激动:“云娥!说得详细点!靠啊这么好的办法当年我怎么不知道!”
    季九听到姑祖母沉默了一瞬,平静地说:“九姑姑,您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脏话?”
    铜钱:“……”
    季九:“……”
    反正不是她的锅。

  ☆、70。Episode。

    据姑祖母说,知道后山那事的人并不多,上几辈的人大概是有心隐瞒,连可考查的记录都没有留下。若不是现在在铜钱里的老祖宗提起,她甚至也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件事。
    她最后是在书库中一本类似随笔的个人笔记中发现的,但记录者也仅是对事情的始末稍事整理,并没有提及那位灵媒到底如何令她的守护灵有了实体。
    无论如何,这对季九来说都是好消息。而且姑祖母也愿意以个人名义帮忙,为她提供了很多书本上不会有的实践经验,老祖宗也配合得相当殷勤。
    半个月下来,虽说还没找到能令灵拥有实体的好方法,季九自己倒是又点上了几种新技能。
    马上就要到十二月了,天气越发寒冷。听说今年冬天将比往年更冷,近一周内可能就会下雪。
    只是季九没想到上午出门上课时还晴空万里,下午课程到一半天就阴了下来,等熬到回家时间,外面赫然飘起了雨夹雪。
    这雨倒不算很大,但冰凉冰凉的,夹杂着颗粒分明的雪籽,没过一会儿,地面上就已遍布未及融化的透明晶体。
    季九站在教学楼门口观察雨势,耳边都是此起彼伏的敲击声。和她一样的人还有不少,有的又回教室去了,有的等来了带伞的同伴,刚刚几分钟时间里就有好几对小情侣卿卿我我地同撑一把伞离开了教学楼。
    季九暗自撇撇嘴,又望了眼天空。这雨一时半会大概不会停,她总不能淋雨冲去地铁站,那铁定是要感冒的。
    她想来想去没有办法,决定先找个自习室坐一坐,等雨再小一点就去附近的小超市买把雨伞。
    然而没等她找到人少的教室,易蓁的电话却先打了进来。
    “小九,你是不是被困在学校了?”
    季九疑惑地应道:“是……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在我桌上留了张便条。”易蓁回了一句,随即笑起来,“我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呢,就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她像是站在大街上,后面传来嘈杂的车流声,“算你运气好,我今天准时下班啦,这就去学校接你。”
    季九当即感恩戴德:“呜呜呜爱你!那我等你过来!”
    易蓁到的时候雨势仍不见小,季九还是去超市里买了把伞,和她一起去地铁站坐车。
    说到近况,易蓁再一次表达了对季九恋情的担忧:“你告诉家里了?他们知道那是你的……呃,守护灵吗?”
    “我爹应该是猜到了。”季九低着头走路,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正为此介怀,“母上还不知道,甚至让我过年带他回国呢。”
    易蓁点点头:“哎,他现在在附近吗?”
    “没有,平时他也不会一直跟着的。”
    易蓁怪道:“这大下雨天的……对了!那张纸条不会是他留给我的吧?”
    季九笑了笑,不置可否。
    易蓁睁大了眼,眨了两下,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过了一会儿,她拍拍她肩膀,笑着安慰:“他对你挺上心的,这样也不错啦。”
    季九叹了口气,半是自嘲地说:“可有时候还是会有点……”她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好指了指路上的行人,“你看那些小情侣,少女漫里不都这么画的吗?下雨天同撑一把伞,男女主人公的感情就又得到了升华。”
    易蓁笑道:“那是漫画呀,现实可是因人而异的。而且你都说了他是个大叔,哪里还能有青春期少年少女的剧情啊。”
    季九被她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可是永远十八岁的少女。”
    “滚吧你!”
    这雨一直下到季九进家门都没有停,而且雨夹雪转成大雨,天一下子就黑透了。
    厨房里有咕噜噜的烧水声,灯亮着,季九将雨伞收起放到墙角,循声进到厨房。灶台的火开着,小锅里煮着什么东西,已经沸腾了,飘出碳酸饮料独有的甜味。
    约翰正要关火,听见声音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勾勾嘴角:“要来点吗?”
    “你在做什么?”
    季九边问边走上前,往锅里看了一眼,黑褐色的液体里飘着几片生姜片,竟然是生姜可乐。
    约翰将它们倒进准备好的茶杯里,递给季九:“学你的。”
    灯光照得他的脸庞透明但清晰,一向硬挺到冷酷的轮廓好像也变得柔和起来。他垂头注视着她,浅色的双眸仿佛两泓潭水,装满了今晚消失的星光。
    季九呆呆地仰头望着他,忽然心头一热,张开双臂抱了上去。她的手绕过他的腰,紧紧抓住西装背后的衣料。
    约翰手里还拿着那杯滚烫的生姜可乐,下意识抬了下手臂,才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季九像小孩子一样埋在他胸口,整张脸都贴着他的胸膛。隔着单薄的白衬衫,她能感觉到里面坚实的肌肤,但因为听不到心跳声,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像她一样直到现在仍会小鹿乱撞。
    “其实就算你没法接我,只要能陪在身边我就很高兴了。”
    季九的声音有些闷,约翰摸了摸她的头发,将杯子又放回灶台边。他弯下腰,将脸贴到她脑后,声音低而深沉,隐约带了几分沙哑:“你得习惯这些,九。”
    季九没有接话,又将脸埋得更深。
    他收紧怀抱,顺势亲吻她的头发、耳朵、乃至后颈,动作温柔又细致。那些吻一个接一个地印在皮肤上,像湿润的羽毛,像沉溺花蕊的蝴蝶,深情却不带情|欲的味道。
    但季九的身体还是无法避免地开始发烫,她有些晕眩,下意识偏过脑袋,将自己的嘴唇凑上去。那些落在身体上的吻便融化于唇齿间,夹杂着甜蜜和一点点疼痛。
    就像这场恋爱一样。
    她这样想着,踮起脚主动亲吻他的眉峰,亲吻他灰蓝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嘴唇从他的下巴移过,好像有胡茬微痒的刺痛感,他的喉结动了一下,贴住季九的脸颊。季九趴在他肩上,停住那个吻,狠狠一口咬上锁骨的位置。
    男人身体一僵,季九仍闭着眼没有动:“会痛吗?”
    约翰很轻地应了声,抬手揉揉她的头顶,笑了笑:“有点。”
    “哼,才一点。看来我还得咬得更重一些。”季九从他怀里抬起头,目光自上而下打量,像是在考虑该往何处下口。
    约翰眉毛一挑,顺手又拿起放回去的生姜可乐,送到她面前:“在那之前,最好先把这个喝了。”
    季九扁扁嘴,十分不甘心地松开手,接过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她将空杯抱在手里,后退了一步,脸上还残留着来不及消去的红晕:“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如你所见。”
    “那还……”季九点点头,“挺好的。”
    约翰好笑地看着她:“只有这些?”
    女生脸上顿时露出了被看穿的愤懑:“好吧,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时间……陪我看电影。”
    这次约翰倒像是有些意外:“出去?”
    “不不,在家里。”季九指了指客厅,“我有不少老电影想看。”
    约翰跟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勾起嘴角:“好。”说着倾身上前,从她手里拿过杯子的同时吻了吻她的嘴角,“不过,先吃晚饭。”
    季九发现了,她绝对被吃得死死的。
    明明有一肚子怨气要发泄,可约翰三两句话说完,她竟然就一点脾气都没了。
    她坐在电视柜前,翻出了几张两人可能都会看的影碟。约翰进到客厅,问她:“决定了?”
    季九抽出一张碟片,将封面转向他:“这个。”
    约翰迟疑了一瞬,不确定道:“教父?”
    季九已将碟片塞进影碟机,按下播放键后坐回沙发上,顺手将约翰拉到自己身边:“没兴趣?”
    “嗯……只是没想到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电影开场了,客厅里没有开灯,除了屏幕外一切都是暗的。
    教父维托·唐·柯里昂正在为小女儿康妮举办婚礼,1945年夏天的庄园中充满了欢声笑语,还有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电影放到一半,季九偷偷地将脑袋靠到约翰肩头,见他没反应,又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约翰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顺势揽住她肩膀。
    季九突然想起言情剧或是少女漫中经常出现的桥段——男女主角中总会有一人看电影到一半突然睡着,接着就会把头靠到另一人肩上。另一人则紧张得手足无措,下面的时间再也无法好好观影。
    她也曾对这种情节心跳不已,期待有个如那一般令她安心的人出现。
    如今真到了这种时候,她只觉得与他相处的时间远远不够,恨不得电影永远不要结束,哪里还有可能会睡着呢?
    可能是她太久都没反应,约翰侧头看了一眼,低声叫她的名字:“九?”
    季九立马闭上眼,干脆开始装睡。
    约翰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笑:“困了?我送你回房?”
    “……不要。”她不得不接道,“我还在用耳朵听呢。”
    “这段是意大利语。”
    “……大部分还是英语。”
    约翰笑出声来,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没再说话。
    电影开始进入最□□,教父维托·柯里昂病故之后,他的小儿子、原本对家族事业毫无兴趣的迈克·柯里昂成为家族新任首领,实施了一连串的复仇。
    这一段血腥的刺杀几乎在同时发生,伴随着迈克在教堂为教子洗礼的欢庆场面。
    而当最后,被他杀死了丈夫的姐姐康妮冲进家门撕打他,也被他关进疯人院的时候,季九突然问道:“你说,这时候的迈克是真的想要做这些事的吗?”
    约翰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他没有选择。”
    季九忽然有种预感,像今晚这样的日子不会太多了。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生前致力于搭救别人,死后依然为此忙碌,他留给自己和身边人的时间都太少了。
    他不是那种会为了感情停下脚步的人。
    如果他决定了要走,对他来说是不是也算一种解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这一次又是掺了玻璃渣的糖,我已经习惯了(烟
    季九的想法一直在发生变化,从最开始一心想着自己、要让别人也能看到四叔并为此努力,到现在开始站在四叔的立场考虑他是不是愿意留下来以及怎么样对他更好,我觉得这是比两个人单纯在一起更重要的事。
    任性和撒娇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
    当然最后会he,听过的基友表示这个he非常传统。

  ☆、71。Episode。

    季九的想法开始动摇,开发新型术法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铜钱里的老祖宗对此非常不满,天天试图说服她两者并不冲突:“他要不要走,和他能不能拥有身体,这是两回事啊!你把技术开发出来,让他自己做选择不行吗?”
    每到这种时候季九就会陷入沉默。
    而最近,她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个周末季九答应了彼得给他补习功课。
    说是这么说,一般而言就是两人呆在咖啡馆里,彼得写他的作业而季九查她的资料。极偶尔才会有彼得问问题的情况出现。
    现在季九正坐在前往目的地的公交车上。
    因为这辆车将会经过中央大街,所以这会儿已经人满为患。季九上车早,塞着耳机窝在后排的座位里发呆。
    前面就是中央大街了,想必会有很多人下车也会有不少人上来,之后再过两站就是她要下车的地方。
    季九脑子里还在滚动播放着各种阵法符咒,忽听耳边的音乐变成了一个女声:“九,看向你的十点钟方向。”
    太久没听见这个冷淡的女声,季九先是愣了愣,才循声看过去:“一个新号码?”
    机器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她看到了一个背着大背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旅客,穿着臃肿的冲锋衣,戴一顶绒线帽,棕色的卷发从帽底露出来,似乎很久没有打理了。
    “拿走他的包,九。”
    “包里有什么?”季九坐在原位没有动,又将那男人打量了一遍,“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行动。”
    机器沉默一秒,忽然道:“炸弹。”
    季九当即站了起来。
    现在距离到站还有时间,旁边的乘客看她一眼,还是让开了通道。她挤出通道,小声地跟机器说话:“你没搞错?对付鬼魂我还有经验,这个让我怎么处理?其他人呢?”
    “肖在处理另外的号码。”
    “不是还有弗斯科警探吗?”
    “他把他跟丢了。”机器停顿片刻,补充,“但他已经在路上。”
    季九:“……”
    所以她是目前离这个号码最近的人。
    然而车上人的确多,那个中年男人在抬头看了站牌后,忽然抱紧了背包朝最前方走去。他停在驾驶室外面,好像向司机询问了什么。
    说话声被各种各样的噪音盖住,季九听不到,只能奋力拨开人群往前。就在这时,那男人猛地掏出一把手|枪,冲着车顶毫不犹豫地就是一枪。
    “砰——”
    车内瞬间鸦雀无声,紧接着是尖叫,男人将枪口对准司机,厉声道:“你!继续开车!其他人都不许动!”
    乘客们几乎同时抱着头伏倒在地,季九也连忙躲到最近的座位边,解下了手腕上的铜钱。
    铜钱在她膝盖上跳了一下,如同舒展筋骨般弯弯腰又踢踢腿:“太远了,你够得到?”
    季九将声音压到最低:“去确认下他是不是真的有炸弹,以及有多少。”
    铜钱抬头看她一眼,轻飘飘地落到地上,从椅子下钻了出去。季九小心翼翼地转头四顾,刚好看到隔壁一年轻女生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她勾勾嘴角,反而冲她笑了笑。
    车子平稳地进入了中央大街。
    宽阔的马路两旁尽是高楼大厦,人群在装修精致的店铺门口涌动。从车上望去,目之所及处都是乌压压的人头与车辆。
    那男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他将背包扯到面前,一把拉开拉链:“你们都该死!”
    里面赫然是满满一包的炸药。
    先前还能冷静的人群一下子炸了,有人低声啜泣起来,但没有人敢上前,生怕激怒对方真的引爆了炸药。
    季九飞快分析着当前的形势:那个人既然把这么多炸药带上了公交车,显然没想过要活着离开。这种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已不在乎生死,拉别人陪葬才是最大的乐趣。
    季九往通道边挪了一下,以便能更清楚地看到那人。铜钱刚刚移到他脚边,正顺着他身后的仪表盘往上爬。男人毫无所觉,依然用枪指着司机,恶狠狠地道:“不许减速!”
    可路上的车那么多,根本无法维持刚才的速度。司机战战兢兢地说:“堵、堵车……”
    男人“砰”一枪打在了他胸口。司机顿时哀嚎起来,公交车一下子撞上前面的一辆小车,整个车厢都震了一下。
    季九也被吓到了,下意识喊道:“约翰?”
    没有回应。
    她有些奇怪,稍微抬高声音又叫了一声:“约翰?”
    那道透明身影依然没有出现。
    反而是犯人听见了她的声音,愤怒地吼道:“你在和谁说话!”他的枪立马指了过来,附近的人纷纷挪开。
    季九皱了下眉。
    约翰出事了?可是凭气息感觉,他就在附近吧?
    她心中不安,却也只能从座椅后站起,顺势瞟了眼男人身后——铜钱从他的衣领里钻了进去。
    男人察觉到了异样,不耐烦地空出一只手摸向后颈,但什么也没摸到,就又收回手,继续用枪指着季九:“回答我的问题!”
    “抱歉,我只是在自言自语……安慰自己。”
    季九没有看周围人的反应,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那个男人,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嘿,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谈。”
    大概是没料到会有人这么胆大包天,寂静的车厢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季九举起双手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司机受伤了,他需要治疗。”
    “不用。”犯人眯着眼看她,脖子上都是爆出的青筋,“反正你们都要陪我一起死。”
    季九略一停顿,又问:“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你看,我也想死得瞑目。”
    男人哼了一声,面上的紧张却稍有缓和:“是这个国家欠我的。”
    季九心平气和地说:“可这里还有很多游客、留学生,真正的美国人又有几个呢?”
    “这只能说你们运气不好。”对方也不甘示弱,“你看这个、这个,都是美国人!”
    他的枪口从前排乘客身上划过,那些人低着头,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在指谁。
    而此时的车外,马路因为刚才的撞击彻底堵住了。小车后半部分几乎完全被毁,驾驶员好不容易在周围人的帮助下逃出,有人来到公交门口试图交涉,然而在看到车内的景象后吓得立马又退了回去。
    车鸣声、惊呼声、报警声,各种杂乱的声音充斥了中央大街。紧张的气氛一下子从车厢内蔓延到了大街上。
    季九试图继续靠近:“其实我觉得还能有其它的解决办法吧?你可以把你的问题说出来,我们大家讨论讨论。”
    子弹不由分说地打在她面前,季九立马止住了脚步。男人在车厢最前方吼道:“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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