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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卧龙者得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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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讲究多子多福,特别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皇家,子孙之事尤其瞩目。孔明不纳妾只是家事,哪怕他的让步是出于迁就而非真正认同,只要他打定了主意,说服诸葛族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无人能够置喙。但刘曦是以一国之君为目标的人,他的子嗣关系着国家命脉,已经可以算作国事了。
孔明忍不住为此事忧心。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刘曦又喜好身先士卒,万一一时疏忽马革裹尸,辛苦打下的大好江山将面临无人继承的窘境。
但这毕竟是还未发生的事,对此,我只有一个回答:“皇兄自有分寸。”刘曦并非莽夫,冲锋陷阵虽有风险,但必然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否则他绝对不会以身犯险。
可是,显然孔明不太相信刘曦规避风险的能力,在他看来,征讨刘璋完全不需要刘曦亲自出马,派几名大将足矣。尤其当一月前刘曦曾带小股骑兵偷偷潜入敌军腹地的消息传来后,孔明更是坐立不安,专门写了书信劝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爷千金之子,理应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而非一意孤行,执意冒险。”
但他的拳头全打在了棉花上。昨日刘曦的书信回转,洋洋洒洒数页的劝告书下只有可怜兮兮的二字回复:“已阅。”
孔明展卷无语,我却对着信偷笑。难道看到孔明无可奈何的模样,刘曦的本事,何其大也!
第69章 火城
孔明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一周,他就定下了火攻南北宫的详细计划。不过,在此之前,他坚持要带我去逛一逛洛阳闹市。
“今日之后,洛阳将化为灰烬。”他认真道,“即使故地重游,也不会再见今日之洛阳。”南北宫只占洛阳一角,但为了混淆视线,牵扯住曹军精力,孔明安排了人手在城中各大官员府邸放火骚扰,届时哪怕四起的大火不会烧毁整个城市,也必然使洛阳元气大伤,人物皆非。
我不禁心有戚戚然:“最无辜的还是百姓。”今日之后,会增加多少流离失所的家庭,又有多少可怜□□离子散,家破人亡。
孔明握着我的手,安慰道:“破而后立。以王爷之大智,决不会令百姓白白牺牲。今日所受之苦痛,他日必报以百倍优渥之生活。”
我默然地点头,跟着他穿过街巷,往城中最繁华的坊市去挤热闹。
说起来,虽然我在洛阳生活足有几年光景,但参观市集的机会并不多。这里是平民买卖生活用品的重要场所,陈列的大多是器皿碗勺、针头线脑、胭脂水粉之类,经济价廉,做工不敢恭维,但胜在质朴有趣。如今我客居洛阳,并无采买的需求,可是仍旧兴致勃勃地看了一路。
“姑娘好眼光,这枚铜镜乃是本店镇店之宝,雕工细致,栩栩如生,买下绝对不亏。”货郎堆着笑竭力推销,我看了看他身后那个写着“老刘杂”字样的蝇头小铺,有些哭笑不得——他家镇店铜镜上的图案,分明连是猪是狗都看不清楚,也亏地他能不知廉耻地作出“栩栩如生”的评价。
放下镜子,我觉得还是吃比较适合我,高手在民间,舌尖上的中国从来不会让我的胃失望。
“我要吃江米条、扭酥、甜咸饼、肉串、开口笑……”
孔明眼睛一眨:“买买买!”
这话自然是他从刘曦那里学来的。恰好赶上饭点,食摊设在坊市的另一头,孔明嘴角含着笑,拉着我迎风往前走出不远,诱人的香气就朝着口鼻飞扑而来。
“是小龙虾?”我迟疑道。我对这种张牙舞爪的生物并无特别的偏好,但刘曦穿越前一直是小龙虾的忠实爱好者,以前隔三差五地就会抓着我打牙祭,所以哪怕暌违十年,我也对它的味道记忆犹新。
“何为小龙虾?”孔明不解道,“此乃香辣虾,是最近才流行起来的新菜式,极受欢迎,要试试吗?”
邻桌正有食客大快朵颐,我将目光挪到他们面前的盘子上,发现虽然色泽油亮,气味辛辣,食材却是洛阳一带常见的河虾,与刘曦爱极的小龙虾相距甚远。不过,卖相却是极佳。
既然没吃过,就试试吧,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自显怀后,我在是吃食上就颇具探索精神,十分热衷尝试新菜。
孔明的饮食口味偏清淡,并不喜多油、香辣的食物,所以只点了一盘虾尝鲜,另外又叫了我点名要吃的江米条、开口笑等物,问老板有什么拿手菜推荐。
那老板谦虚道:“拿手菜算不上,但是却有时兴的同舟食,二位要尝尝吗?”
这名字闻所未闻,我不由问道:“什么是同舟食?”
“喏,便是此物!”老板将手中的马勺往上一抬,伸到我们眼下。
“这是……”原来就是个平淡无奇的面饼,我与孔明面面相觑,“这里头装的是什么馅?”
“是野菜哩。”老板呵呵直笑,“客官可别小看这同舟食,这是大将军发明的呢!近年世道不济,又打仗又闹蝗灾,皇上还要加税,大将军就命人做了这同舟食,带头戒了荤腥,每日都靠野菜白面度日,言说日子虽然难捱,但要与百姓同甘共苦一起熬过去。”
“如此。”我不由皱了眉头。老板口中的大将军指的是曹丕,守城大将晓得节衣缩食与民同苦本是值得提倡的良好品质,但打着税赋的旗号将祸水引到毫无自主权的傀儡皇帝身上就实在太过无耻了。曹操一面向朝廷哭穷一面贪墨税收中饱私囊,搜刮民脂的同时还要为自己立牌坊愚弄百姓,好处全让他给占了,简直没给刘协留活路。
偏偏许多被蒙在鼓里的民众不明真相,还念着曹家的好。
就像此刻尚处于韬光养晦阶段的曹丕,文不出众,身无军功,就因为是曹操的儿子,懂得施恩作秀,就在洛阳混地如鱼得水,风评极佳。老板将他夸得跟朵花似的:“大将军是曹家的公子哩,真正的贵人,可是却能够放下身段,说出‘与百姓同苦’的话来,难能可贵。”
我对着‘同舟食’狠狠咬了一口,发觉面皮僵硬,馅料寡淡,除了名字新奇,还没寻常街头叫卖的烧饼好吃,很有种上了大当的感觉。
因为多了曹丕的噱头,这一个没有二两重的‘同舟食’,要价四百五铢钱,都够买一打烧饼了。
“你别如此想。”我面色发黑,孔明却笑呵呵的,心情很愉悦的样子,宽慰我道,“至少同舟食里面是有馅的,烧饼仅有一张面皮,二者成本不可相较。”
“那也差不了这许多!”我瞪他一眼,却也晓得将脾气发在他身上很没道理。哪怕我与刘协交集不深,但一同经历过幼年最动荡的一段岁月,即使是块石头也有了感情。印象中的刘协是个十分温和的人,虽然成长于夫宠母恨的恶劣环境,却神奇地没有长歪,既没有沾染上汉灵帝贪图享乐的陋习,也没有在何皇后的重压下养成唯唯诺诺的个性,反而进退有度,谦和有礼。在宫中时,他对我和刘曦这两个痴傻的弟妹照顾有加,得空时甚至会陪我玩耍,哪怕我给出的反应一直很突破人类下线,他仍然不气不恼,从来不会给我脸色瞧。
当初曹操力主将我嫁给曹丕,偌大一个朝廷只有刘协一个人反对,他说:“盛阳心智不全,前途本就艰难,我只求她寻一位善良宽厚的夫君,即使碌碌无为,终生安宁足矣。”
可惜他虽贵为帝王,手中却无寸尺实权,最终只能含恨应下我的婚事。刘协将此视为耻辱,下诏的那天,洛阳下了很大的雨,刘协独自跑来寝殿找我,见了面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口看我装疯卖傻。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当时他脸上的神情,那是一种由愧疚、自责、悔恨、痛苦纠缠在一起的复杂表情,生生将我怔在殿中,几乎不知该如何反应。
婚旨下达之前,刘协对我来说只是名义上的哥哥,同每日打交道的宫女、太监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可以随便糊弄搪塞,但那之后,他变成了我的亲人,一个从心底里认可承情的对象。
宫中到处都是曹操的眼线,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轻轻地走过去,抱住他,然后傻笑,疯言疯语:“捉住你了,你这个笨蛋,来看我跳舞可好?我刚刚学了很漂亮的舞蹈,跳地可好看可好看了。”
刘协点了头,但我转身就扔下了他,一个人爬到床头去玩蹦极。
第二天醒来,宫女捧了几件花花绿绿的衣裳给我看,低声哄我:“这是皇上赏给您的舞衣,还有舞稠、舞鞋,您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试?没看我着急去剪御花园的牡丹玩吗?我拿剪刀吓了那宫女一吓,心中却记下了刘协的这份心意。
如果不是我和刘曦独善其身,宫中至少还有两个弟妹可以与刘协共同进退,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孤苦伶仃、举步维艰。他娶的是不其侯伏完的女儿伏寿,只是个妾生子,虽然认侯夫人阳安长公主为母,自幼却未得多少教导,野心有余而心计不足。她是个好走极端的女人,从来不能正确评估自己的处境,不是被皇后的光环刺激地找不着北,以为天下之大可以任她为所欲为,就是被曹操的强硬手段吓破了狗胆,恨不能把头埋在被子里夜夜发抖到天明。即使刘协忍让豁达,面对这样一个皇后,也唯有叹息的份。他虽然体谅她在宫中生活不易,但想要敬重发妻,相信她能与他携手共度难关,却是不可能了。而且历史上伏皇后并没能陪他多久,建安十九年就死于曹操之手,官方的说法是她请求伏完诛杀曹操的密件被曝光引来杀身之祸,但从建安十八年曹操将曹宪、曹节、曹华三姐妹送入宫中的行为来看曹操此举很有可能是为了给女儿铺路,事后不久曹节就被立为皇后,伏完的两个儿子也都为曹操所杀。
其实刘协一直在努力当一个好皇帝、好哥哥、好丈夫,可惜时运不济,无论是历史上还是这一世,老天都没能给他这个机会。不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刘协的日子再举步维艰,顶着皇帝的头衔,每日锦衣玉食,吃穿总能无忧。而洛阳的这些百姓,哪怕终日辛劳,殚精竭虑,也走不出“亡,百姓苦;兴,百姓苦”的魔咒。
建安十四年八月十四,曾经繁盛一时的洛阳化为火海,数十万平民遇难,哀鸿遍野,焦尸铺地。自此之后,坊间提及洛阳者渐少,更多的人送给它一个别称——火城。
第70章 静候
建安十四年九月,历经五个月的长途跋涉,我终于抵达了以我的封号为名的盛阳郡,受到了以邢聚、邢豪父子俩为首的本地官员的热烈欢迎。自拥兵自重、在行动上脱离曹操阵营开始,地广人稀的盛阳郡就成了曹氏腹地中的一枚钉子,经历过火攻、水淹、箭击、围城等各种凌厉手段,但就是稳稳地扎根在了曹操的眼皮子底下,任他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成了曹军的眼中钉、肉中刺。若非这一年来的骄人战纪无法作假,任谁都不能相信盛阳郡贫穷落后的表象下,竟然隐藏了如此骇人的战斗力。
邢聚双手合掌,如释重负:“卑职终将盛阳郡完整地交到公主手中,幸不辱命!”
我扶住他的胳膊,由衷道:“将军乃国之栋梁,盛阳郡有将军镇守,是我之幸,亦是全郡百姓之幸。”
同一座城,换一个人,就将是完全不同的结局。因为在千里之外道听途说了太多盛阳郡的惨况,我想当然地以为会看到一个满目疮痍的破败之城,谁知邢聚不仅是将才,更是能臣,盛阳经济虽遭重创,却并未现出衰落之象,街市上所卖货物即使并非全新,也被细心的店家收拾地整整齐齐,城内井然有序,夜不闭户,邻里关系异常和睦。
这是一个人口稀少,但真真切切能做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郡城。城东王老太家的孙子守城牺牲却无钱治丧,城西与王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刘大爷会心甘情愿地拿出存下的良木,先紧着王家的丧事。
“这是怎么做到的?即使是经济高度发展的二十一世纪,愿意捐钱帮助困难人群的也并非大多数,有些人甚至以此为契机敛财,眼中只有一己私利。
“盛阳民风淳朴,卑职不敢居功。”邢聚的回答轻描淡写,但孔明随着他考察了一番风俗民情,将盛阳的团结归结为同伴效应。不同于其他官吏高高在上的作风,邢聚时常深入基层,鼓励辖下民众互帮互助,除定期举办花灯会凝聚人心以外,还给每个百姓制作下发户帖证,颁布法令规定无论粮米还是衣布全都需要凭证购买,并要求所有商户都将自己的姓名、履历标注在店门口的招牌上,创造性地实现了三国版的“实名制”管理。如今,盛阳郡的大部分居民彼此之间都有联系,商贩知道买家的姓名,买家也不怕买到劣质商品找不到卖家索赔,街坊间走街串巷时也惯常会说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无形中缩短了人际间的距离。刘大爷借寿材的事迹经过官方认证后,是会被记录在户贴证背面的“好人轶事”一栏,并且由官方张榜公布的,自然,也会被所有认识刘大爷和王老太的乡邻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广为传播,这是一项非常有效的精神激励——据说,刘大爷虽然暂时没了寿材,但最近走起路来腰板都比平时挺直许多,脸上的笑容如同花儿一般灿烂。
“皇兄将邢聚交给我,实在是用心良苦。”我忍不住感念了一番刘协的爱护之情,只觉无以为报,“他待我至诚,我却装疯欺骗了他十几年,而且,还伙同刘曦一起谋夺他的江山……”虽然图谋已久,但想起刘协,我内心并不是不愧疚的。不同于我们那个荒淫无度的父皇,刘协本人并无劣迹,而且真的以复兴汉室为己任。年幼时进学,他天不亮便坐在书房中背诵诗文,两三个时辰不挪窝,以至于我穿越前的前身以为他是个泥人,喊他“泥哥哥”。我毫不怀疑,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能成为一代旷世明君。但有了刘曦,刘协最好的归宿也就是个没有实权、庸碌度日的闲散王爷。
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现在便开始烦恼未免有些操之过急。眼下最重要的任务,是根除曹家势力,天下大统。不知刘曦是为了躲避婚事不愿回襄阳与孙尚香成礼,还是真的单纯出于事业发展的考量,自入主益州后便刻意加快了扩张的步伐,一面远程操控孔明夯实盛阳政权,致力于哽在曹军腹地噎死曹操,一面又积极准备,蓄谋攻打张鲁。
虽然盛阳名义上是我的封地,但我正处孕期,无暇顾及,日常琐事都是邢家父子与孔明在管理,唯有重大决策方才询问我的意见,每日忙得脚不点地。我理智上能够体谅孔明为国为民之心,感情上却做不到无视他对妻子的轻慢,终于有一天忍不住跑去郡府敲着他的书桌兴师问罪道:“再下去你连我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吧?”前段时间南部发生疫情,他带着一干下属数过家门而不入,比治水的大禹还要鞠躬尽瘁。
“娘子何出此言!”孔明从案卷中抬头,笑容中难得地露出一抹被人捉奸在床的尴尬,“绝无可能!”
这个人任何时候都能笑出春水的柔情,但一年夫妻,我已经对美男计有了抵抗力:“你自己说说有多久没回家了?妻子身怀六甲你却夜不归宿,你对得起成婚时发下的誓言吗?”要不是历史上的他不近女色,一向品行良好,我都快怀疑他孕期出轨了。
“公主息怒,孔明绝不敢违誓!”大约是听出了我今天就是故意来蛮不讲理的,孔明一句辩解也没有地站起身,好整以暇地捋了捋深衣上的褶皱,走到左墙边不知怎么摆弄了一番,便有一副画像悬挂了下来。
画中女子汉裙绰约,明眸皓齿,柳眉小弯如新月,鼻腻鹅脂似粉妆,绝代风华。
……
我脸红了。
虽然我长得不差,但也不至于有画中这般倾国倾城。孔明笔下的美人容貌神态与我有九分相似,并不如时下时兴的仕女图那般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反而隐约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淡然霸气,正是我今年来努力的方向。
容貌天定,气质自成。即使颜值相同,杀伐决断的霸者也远比匍匐在地的乞丐要吸引眼球。比起弱不禁风,不怒而威是对一个乱世公主更好的赞美。
孔明笑道:“亮作此画像,日夜睹物思人,梦中亦常遇见公主。”
这人!在草庐时我曾见过他为黄月英所作的画像,虽然那是他初学画时水镜先生布置的命题作业,笔触稚嫩粗糙,但也令我嫉妒了很久。后来我胡搅蛮缠地求他为我作画,但他只推说自己不擅长画人物,唯恐画不出我的神韵,一直不愿动笔。再后来我离开草庐,直至成婚都没有再提过画像的要求。
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突如其来地呈于眼前,若说我没有触动是假的。
至亲至疏夫妻,虽然黄月英被刘曦软禁后孔明从未就此发过一言,也未曾探视过她,但哪怕是已经结婚生子的黄月英,仍然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对待她永远无法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心无芥蒂。
即使我打心底里相信,孔明对她并无儿女之情。
我想,孔明对曹丕大概也有相同的心理。抵达盛阳后我才从吕老四的口中得知,当日火烧洛阳时孔明临时起意派十数名死士冒险刺杀曹丕——没有成功,只是让曹丕左腿中箭,但这种主动节外生枝的做法实在与他往日谨慎的作风不谐。
曹丕只是曹操二十几个儿子中的一个,既未被定为继承人,在曹军中也不见有多少威信,杀了他根本与大局无益,除了孔明将他视为情敌欲杀之而后快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令孔明特意针对他的理由。
明明告诉过他我与曹丕仅有数面之缘的……所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情使人盲目”,哪怕睿智聪颖如诸葛亮,也不能免俗。
孔明并不知我心中所想,耐心地扶我坐下,将耳朵贴到我的肚子上道:“肚大地都快抱不住了,却还大老远跑来兴师问罪,家有如此‘贤妻’,孔明怎敢有非分之想?”他深谙语言的艺术,眼见我有发怒的迹象,连忙假装受到不明攻击,转移话题道,“哎,他踢我了,南霜,他踢我了!”
……作为孩子的娘,我完全没感觉到肚子里有异动,所以,隔着一层肚皮的孩子他爹,你到底是怎么感受到宝宝的连环踢的?这戏可以演的更假一点!
不过也许是孔明大惊小怪的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魔星,他的话音刚落,宝宝真的就在我的肚子里大闹起来,像是要帮他爸爸解围,弄得我的心瞬时柔软起来:“大家都说他必是个皮小子,每日都在娘亲肚子里练武功,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孔明眉角弯弯:“那看来是随你,将来可以作武将。”
“什么叫随我!”我被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的武将版孔明雷了一下,谁能想象黑面胡须,手拿杀猪刀的诸葛亮……
孔明笑着解释:“我诸葛一族多出文臣,但刘家自高祖起便颇有武力。”
汉高祖刘邦以农民起义发家,斩白蛇,诛项羽,东征西讨,灭秦建汉,武力自然不容小觑。但刘邦在发迹前可是地痞一般的存在,“不事生产”四个字光明正大地写在史书上,我可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承其衣钵。
“还是像你吧,千万别像刘家人!”我连忙撇清关系,“我还是生个萌萌哒小诸葛亮好了,或者生个乖巧贴心的小棉袄也不错。”女版的孔明呢,想想就觉得有趣。可惜三国没有B超技术,生娃跟开奖一样,只有出生那天才能知道大礼包里睡着的到底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不然我真想去看看性别,虽然男孩女孩我都爱,但真的是太好奇了啊!
不过正因为如此,心中反而多了一份期待。我们夫妻俩日夜静候着第一个孩子的到来。
第71章 失踪
一个孕妇的日常是怎样的?吃吃饭赏赏花逛逛园子?在我抵达盛阳郡的头几个月里,我的确过着这样美好的休闲生活,可是某天晚上,当我夜半惊醒,猛然起身大口喘息的时候,周遭漆黑的死寂突然击中了我迟滞已久的大脑。
几分钟之前,我应该是经历了可怕的噩梦,那种撕心裂肺的悲痛感仍在。一抹眼角,竟然微湿。
左半边的床一如既往地空旷,瘟疫……夜不归宿……除夕也有要务处理……
孔明精心挑选的仆妇丫鬟就候在外间,她们原本该在我房中的矮塌上守夜的,是我的坚持让他们退到了屋外。可是孕妇就是爱胡思乱想,深夜醒来丈夫不在身边,首先涌入脑海的是委屈——我都已经这样了他还不陪着我,哪有这样不称职的丈夫,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如果这时孔明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大概能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狠狠地哭上个天昏地暗。但是他山高水远,所以我最后只能默默地将如火山爆发般激烈的情绪隐忍下来,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自私任性。
孔明并没有在玩乐,此刻他也许仍然独坐在书塌前,就着微弱的油灯殚精竭虑。
还是委屈。
春节将至,腊月的空气干燥刺脸,即使室内烧了暖炉,仍有隐约寒意。我裹着被子靠在床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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