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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港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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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卡,哪张报纸这么具有娱乐性啊?”汤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艾丽卡的身后。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同的报业对一件事情的形容截然不同,看起来错漏百出。”艾丽卡看到自己的老板,没有什么偷懒被抓包的慌张感,她用回答老朋友的语气,回复了汤姆的问话。
    但她的心里,却猛的跳出了一句话——终于来了!
    “美国的报纸一直都是这样的。或许英国的报纸更严谨一些吧。”汤姆也没有抓艾丽卡偷懒的事情。
    “不,如果按照我刚才的标准来说的话,英国的报纸也很具有娱乐性。”艾丽卡合上手中的报纸,她的衣角遮住了日期。
    英国的报纸,花边新闻更多,和美国的相比,和自带了一种卖腐的气息。艾丽卡本来以为,这种风格只有后世才有,但她查看了记忆才发现,其实这个时代的英国报业,在遣词造句上也极尽犀利。
    “因为写文章的都是些年轻人啊。我一直觉得,要给年轻人更多展露自己才华的机会。”汤姆笑眯眯的说着。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这让他的话说出来,更像是一个慈祥的老者,对自己的后辈寄予厚望。
    “您可真是太慷慨了,如果我的长辈能和您一样的宽容,那该有多好啊!”艾丽卡一副感动的样子,她站起来,似乎马上就要表出一番决心。但随即,她的话锋一转,“但我还是觉得,那些年轻的人,过了若干年以后,还是会变成那种传统的人。”

  ☆、第三十一章

“传统?哦,当然,这是我们必须经过的过程。但是在这之前,年轻就是意味着改变。”汤姆没有被艾丽卡的话给绕进去,他意有所指的说。
    “或许您是对的。”艾丽卡冲着汤姆笑了笑,她眉宇间的孺慕之情,让汤姆对这场谈话的最终走向有些把握不定。但很快,艾丽卡接着说道:“我可不是在上班的时候偷懒。我现在的阅读只是为了之后可以更好的工作而已。”
    “当然,你最近的工作表现很不错。很多老职员都向我推荐过你。说不定你的实习期可以提前结束呢!”汤姆拍了拍艾丽卡的肩膀。
    “那真是太好了。我都开始期待了呢!”艾丽卡点了点头,她换了份报纸,继续阅读。汤姆站在她的侧面,看不清她的表情,所以他很快就满意的离开了。
    艾丽卡坐在座位上,手里拿了一张最近的报纸,思绪却不再报纸的内容上。她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大约数了三十个数之后,汤姆的皮鞋声渐渐的远离了她所在的房间。
    艾丽卡的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格林始终是艾丽卡现在的老板,他既然聘用了艾丽卡,一定是看到了她身上的可用之处。
    就好像办公室里的其他女同事一样,她们有的自身才能略微欠缺的,就一定有一个很好的家庭背景。而如果家庭背景稍有不济的,也有着自己的才华。
    艾丽卡把报纸投到了桌上。她靠在椅背上,微微向后仰,看着天花板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慢慢的盘算了起来。
    汤姆不是一个很好的老板,这一点从短暂的交谈中就可以看出来。
    她在商场上已经浸淫了很长的时间了,扪心自问,她做不到像汤姆这么不动声色。
    这或许可以归结为每个老板的行事风格不同,但却不全是那样。
    艾丽卡是个能让员工又爱又恨的老板。她很擅长开发一些人的潜力,但对于没有用处的人,她会直接了当的给她们一封辞退信。
    但汤姆不是这样的!
    艾丽卡还记得面试的时候,他对艾丽卡说:听到过另一个老板和她的面试内容。
    这是不可能的!
    艾丽卡从那个时候起,就有些怀疑了。这些资本家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着什么利益之间的联系。本质上,他们都会彼此防备。面试员工这种重要的场合,怎么会想到要让外人来参观呢!
    员工是一个企业的血液,这放在古今中外,都是不变的真理。在那位轮船行业的约瑟夫老板,在面试艾丽卡的同时,也让艾丽卡对他有所了解。
    从面试的内容和老板的谈吐穿着来说,这位老板虽然平庸,但不至于连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
    艾丽卡在这段时间里仔细的反思了一下。她自己大概走到汤姆精心布置好的坑里去了。
    她所在的这个资料室里不仅仅有公司里收集的报纸,也有公司里的一些,半公开的资料文件。艾丽卡阅读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另一个柜子里的文件信息。汤姆掌管的这家电话公司,和海运公司没有账务上的往来。如果要计算两者之间的联系的话,那只能说,他们的公司里有汤姆安装的电话。
    艾丽卡的看着自己面前一份报纸发呆。她盯着那些极其细小的单词,目不转睛的看着,慢慢的,那些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字符,就造反起来,让她看的眼前发晕。
    “你看起来很悠闲啊,布莱克。”艾丽卡回过神来,她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自己的同事抱着一堆资料,站在门口。
    “啊!辛西娅,你需要帮助吗?”她看到自己的女同事手里的资料已经快要把她埋进去了,一打资料显得摇摇欲坠,却还是顽强的左右摆动着,没有坍塌下来,把辛西娅埋在里面。甚至她还有闲情逸致对自己发表评价。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对方脚步平稳的走进了,把文件放到了艾丽卡的身边。然后平均的分成了三堆。
    辛西娅,就是艾丽卡那位技能不明的同事了。她的小隔间被堆叠的简直难以直视,除了文件的整理之外,艾丽卡对她没有更多的了解了。
    她们之间的谈话少的可怜,最多就是见面的时候会礼貌的点点头。
    “你是汤姆找来的新人。”这是一句陈述句,语气冷冷淡淡,听不出什么友好的意思。但艾丽卡意识到,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语言沟通。
    这也是艾丽卡第一次正面打量自己的这位同事。这可不是艾丽卡的错,辛西娅有一头长长的卷发,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低着头,做着好像永远做不完的工作,就算她偶尔会抬抬头,那些发卷也会挡住她的大半张脸。
    印象中,辛西娅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大多数时间穿着的都是黑色的衣服,像是在为生活戴孝。她不穿高跟鞋,所以走到你身边的时候,就好像是个幽灵一样,没有声音。
    艾丽卡对辛西娅的观察由来已久,她忌惮辛西娅,因为这个姑娘比汤姆更让人难以参透。
    没有交流,就没有了解。
    辛西娅没有等待艾丽卡的回答。她从一旁的材料柜里抽出了一些资料。她不看柜子上的条文编码,却对每一个近乎相同的小格子,都熟悉的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这里面的每一分文件都是这个姑娘整理的,她看上去还很年轻。艾丽卡觉得自己好像摸索到了什么,汤姆从来不招揽没有能力的女人。
    他即找到了有能力的女人做为他工作的助力,也赢得了尊重女性的名声。
    “这些是给我看的?”
    墙上的挂钟已经准时的指到了晚上六点,这是艾丽卡的下班时间。
    “你可以带回家去看。”辛西娅看艾丽卡瞥了一眼时钟,把资料塞给了艾丽卡,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了。
    艾丽卡看看自己同事离开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身边堆着的大堆资料,有些哭笑不得的站了起来。
    该回家了。她还要去图书馆借阅自己的拉丁文教材,然后完成自学。
    在这家公司工作的人,不会两门语言,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接受过教育的。他的同事可都是默认了自己会两国语言的,他们在上班的时候用法语沟通,用西班牙语交流的时候,艾丽卡只能微笑着不说话。
    如果算上了中文,那艾丽卡勉强算是掌握了两门语言。可惜她看不能用中文和自己的同事交流。
    六点钟的街头,家家都升起了炊烟,大陆上汽车和马车交替出现,充满了一种时间的交错干。
    格林坐在自己黑色的汽车上,休就坐在他的身边,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一家轮船公司,公司,他预备收购这家公司,来完成自己的原料配送业务。
    “休,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在这么多家的轮船公司里选择这么一家吗?”
    休知道这是格林对自己的又一次考验。在过去的几天里,格林频繁的对他提问,来考验自己对各种商业事物的看法,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或许就像是那个人说的那样,格林是要致力于培养自己了。
    “据我所知,这家公司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创造出了不错的效益。他们的老板是个美国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此外公司的规模和地理位置都是收购的首选。”
    休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可惜都是些笼统的废话。
    “还有一些是你没有想到的。”格林放下手中的文件资料。“还不仅仅是这样。这家公司的背后,传言有一位公爵大人在撑腰。这位公爵曾经是女王面前的红人。但最近,他也遇到了一些财政方面的小麻烦。”
    “这个时候高价购入公司,也是向公爵大人示好?”休总结道。
    格林皱了皱眉。休的总结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但休在大学里学习的是历史,虽然他的成绩很优异,在工作方面也表现突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当老板的好材料。这个年轻人还需要更多的培养。
    格林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消耗更多的时间解释。休跟着他做完这个项目之后,自然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们此次出行,换了一部低调的黑色汽车。司机驾驶着汽车,开往了东区的一个码头。
    约瑟夫老板最近的心情是不错的。外界说泰坦尼克号的事情,对他的业务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他当时慢了一步,没有购买到白星的股份,却因祸得福的,多过了后面纷纷扰扰的这么多事情。
    最近,很多船只都被停航调查资质,但他公司的轮船,却因为有公爵的照应,免去了反复的检查。
    即使是这么特殊的日子里,他的轮船也每天都有出航的,这给他带来了巨额的利润。
    所以说,有时候,娶一个落魄贵族的丑女儿,比娶了一个漂亮的富商姑娘要有用的多。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样的好运气,自家的老婆有个好哥哥,从重病中康复,一步一步的从一个落魄的伯爵,成为了女王身边的红人,在大英政·府里,有个绝佳的职务。

  ☆、第三十二章

约瑟夫和格林约好,在下午两点的时候见面。当约瑟夫老板结束午休的时候,格林准时的到达了他的办公室。
    “下午好,格林先生。”
    “下午好。”格林和约瑟夫在简单的问好之后,就做下来商谈了。
    休很专业的坐在了离两人不远的位置上,承担作为秘书的本职工作。
    约瑟夫也有个秘书,两位秘书之间简短的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轮船公司的老板皱着眉头发现,自己的男秘书完全被格林的比了下去。
    “格林先生的秘书真是不错啊,单独站出来,也是个英俊的绅士呢!”约瑟夫夸赞了一下休,作为这次谈话的开场白。
    他自己的秘书听着老板的这种发言,早已经习以为常,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了。
    休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意来。对面的老板在夸奖他,语气中也不乏真心诚意,怀特秘书表面上附和的微笑,他看向枢密顾问,他也和约瑟夫一起微笑着,似乎对此非常得意。
    休心中阴暗的不满再一次滋长起来。秘书或者说是助理的这个身份,介于家仆和清客之间,远远说不上有多光彩,哪怕他的薪酬水平不低,但在社会地位上,比那种即将破产的乡绅还要逊色一些。
    他刚刚进入格林的公司的时候,枢密顾问对他只是冷淡的点点头,连多余的目光都吝啬于分给他。
    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老板,另一个却是勤工俭学,艰难毕业的穷学生,连那些女仆和厨娘都可以肆意的用同情和不屑的眼光看着他。
    多少个夜晚,他加班加点的努力工作,延续了求学时期的努力和勤勉,背下了无数卷宗,可以在第一时间复述老板所需要的资料,最终才被枢密顾问赏识,至少在生活质量上有所上升。
    休的伪装功夫还是不错的,出了他的扣紧裤腿的手有些过分用力之外,他甚至还能感谢一下约瑟夫对他的赏识:“很荣幸能得到您的赞誉。”
    休的谦虚让约瑟夫哈哈大笑,这个中年谢顶的美国男人在缓和了气氛之后,就回过头来和格林谈论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航海是个很发达;;并且有很大前途的行业,对此我这里也有些数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格林先生在那件事里的突出表现让人惊叹,您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美国商界的新宠,如果您有意向投资我的公司的话,无论是我,还是我背后的那位大人,都是非常欢迎的。”
    “但据我了解,约瑟夫先生,这个公司并不是您手下唯一的公司,您的其他业务,每年也会为您提供不少的资金。”
    “我确实还有别的生意,我们都明白一个道理,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约瑟夫自豪的说:“但这家公司就好像我的孩子一样,坦白说,在这家公司里,我获得的收益是最多的。也正是为此,我才愿意把这家公司介绍给您,让我们共同盈利。”
    轮船公司老板的每句话都离不开自己家的轮船公司,但他越是邀请格林购买他公司的股份,只能说明,他的财务状况不容乐观。
    “传统的航运业务确实非常赚钱。我另外的几个,从事航运业务的朋友,也曾经这么说过。其实我更加感兴趣的是,您这里有没有比较新奇的观点?”
    格林喝了口茶,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他既然选择了这家公司,就一定能把这家公司吃下来。
    格林能在这个年纪成为一个枢密顾问,他凭借的其实不是什么天才的手下,或者惊人的人格魅力。
    他拥有超前的投资眼光,并且敢于尝试。虽然从外表来看,他是那种老牌的英国绅士,严谨古板的脾气已经渗透到他的骨子里去,并且反应在他永远紧扣着的最上面一颗西装扣上。
    可当他从商的时候,这个男人往往能摒弃掉一切凡俗的规则,用你最难以想象的手段,完成一个个经典的商业案例。
    “新奇的观点?”约瑟夫抓了抓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这个动作有些粗鲁,他的出生不好,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恰逢其会的赚到了钱,所以,虽然他迎娶了一个有背景的老婆,还是经常被别人在背后说暴发户。
    “我最近倒是听到过一个异想天开的故事。当然,按照我的经验来说,这只能是个笑话。”约瑟夫一拍脑门,想到了自己之前面试的时候,一个应聘者说出的话。
    “那我就当个故事来听吧。”格林笑了笑,对此表现出了兴趣。
    约瑟夫对此不置可否,但他也很乐意为面前这位未来的合作伙伴,说一个具有娱乐性的故事。
    “这位女士提到了战争。”他的开头就非常具有吸引力。“她提出了一个叫做‘物流’的概念。这真是闻所未闻!”
    “她主要提到了运输和仓储。认为送货上门可以提升公司的客户数量,更有意思的是,她还认为,在未来,这种叫做‘物流’的行业兴起,可以降低公司的成本,善加利用的话,甚至可以左右一场战争的成败!”
    格林不动声色的听着。休坐在他的边上,悄悄的打量着自己的老板。他觉得这个故事没有任何出彩之处,说的不明不白的,十足是危言耸听。
    但格林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休对此有些疑惑。约瑟夫是通过生意上的往来和风格,来了解格林的为人。但休作为秘书,却是通过琢磨自家老板的一举一动,来确定自己的话说的是否正确。
    这种时候,格林没有表情变化,实在是最大的变化!
    “格林先生,您···不会是真的在思考这种情况的可行□□?”
    “当然不。”格林笑了笑,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这个想法也真是够离奇的,或许这位想象家还给您提供了细节上的设定?”
    “那倒是没有。”约瑟夫摇摇头,他很快忘记了刚才的插曲,这个格林先生和自己的小舅子是一类人,笑眯眯的却一直都在说废话!
    他凑的离格林近了一点,好像是要说什么秘密,但实际上,他只是有些色眯眯的在格林的耳边说:“您知道为什么那个面试者说的话这么扯淡,我还是听完了,而且记忆深刻吗?”
    那是因为你不学无术!格林对约瑟夫的印象直线下降,但商场上没有什么个人喜恶,他还是很配合的小声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来面试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我们总是可以容忍美人天马行空的思绪的。可惜她最后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拒绝了我的聘用。”
    约瑟夫说的不无惋惜之意。
    但格林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假设,因为约瑟夫形容的女性身份太过于年轻了,或许提出的这个观点来自于她家中的长辈,这几年,叛逆的女性是越来越多了。
    如果要出来工作的话,至少要和自己的家人协调好相关的问题。在过去几年,格林也曾经招收过几个女性。毕竟,在正当的公关问题上,女性出面的成功率总是更高一些的,这是先天的优势。
    但他在尝试过后,发现女性在家庭和生活方面造成的麻烦,远远超出了她们创造的价值,所以到了最后,格林的手下也不过只有几个女性雇员,还都是年长的那种。
    “好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生意上的事情吧。”约瑟夫极力推销自己的生意。
    格林耐心的和他周旋着,不愿意落下一点话锋,言语间却若即若离,让约瑟夫像是头面前吊着胡萝卜的秃毛驴,怎么都够不着,却又总是抱着希望。
    格林和约瑟夫的对话持续了半个小时,谈话的内容已经天马行空了。基本每次他们都是以“我们来谈谈生意上的事情吧”作为开头,却有以一些社会上的趣事作为结尾。
    约瑟夫不是真的笨蛋,一直都不能让话题回到正轨上,让他有所察觉,最后他索性把脸一沉,带着威胁语气的说:“格林先生。我想您对我的公司已经有很深的了解了。那么为什么还不早早的做出决定呢?还是说,您对本公司背后的那位大人深表敬意,想要亲自拜访一下,再做决定?”
    约瑟夫这话一说出来,他自己的秘书和休都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这么直白的威胁,想想也是不会起作用的。
    格林看了约瑟夫一眼,他站起身来,并没有像约瑟夫想的那样有所退让,反而说道:“我想您的公司和我预计的有很大不同,所以···我可能要再考虑一下。”
    “格··林先生!”约瑟夫急忙站起来,想要挽回一下,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很愚蠢的话,因为如果他不能拉拢好这位格林先生的话,自己的小舅子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但格林并没有给他更多解释的机会,就匆匆离开了。这很像是被威胁之后生气了,但事实是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
    休拎着公文包,把之前从约瑟夫那里拿到的资料都收拢好,他的老板走了,他自然也要尽快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看着约瑟夫想要挽回的样子,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下定了决心,他拿了一张白纸,写好了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了约瑟夫的秘书:“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的老板可能在气头上,如果后续有什么变动的话,我们最好可以联系一下。”

  ☆、第三十三章

年轻的怀特秘书态度优良的行了个礼;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能给我一个私人的联系方式;就更好了。”
    约瑟夫有些茫然与休的暗示;但他的秘书已经了解了休的意图。
    对方笑着接过了休的纸条,并在另一张纸上写了自家公司的内部联系电话:“我们公司安装了电话;您可以联系这个号码。 ”
    他是公爵大人特意指派给约瑟夫先生的秘书;之前在是在政·府上班的;算是公爵大人的死忠。
    他的存在并不是像约瑟夫自己想的一样;监控他的财政状况,更多的;其实是防止约瑟夫犯蠢,毁掉了现在的大好现状。
    在约瑟夫恍然大悟的表情里,休接过了纸条;匆匆忙忙的去追自己老板的脚步。
    格林并没有走远,休只是走出了轮船公司的范围,就看到站在路边等他的格林。
    “老板···您怎么突然就离开了。”休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刚才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格林独自乘车回去了,那么他还要做马车感到他们所在的旅馆,“我们都还没对···那个···约瑟夫告别。”
    休跑的气喘吁吁的,说话的时候也带有明显的停顿和喘息。
    如果这是在上泰坦尼克号之前,他这么做,就足够让格林解雇他了。
    格林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中有变数,他喜欢规则的东西,也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可以做事得体,在细节上也把握清晰。
    根据格林自己理解,他作为一个老男人,还是做事严谨一点,以免被别人笑话了。
    格林对自己的要求也非常的严格,从三件套西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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