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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梳头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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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定揉着花瓣,不言不语。
她其实并非是在怀念平家,可在九郎看来,她只可能因为平家的覆没而闷闷不乐。
九郎回想起在美作相遇的时候,顿时有了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那时的她表现的多么与众不同。虽然身上带着一种乡下人的卑微感,可眼睛却是很有活力的。但现在的阿定,则没有了那种活力。
“忘记平家的事情吧。”九郎十分不忍,在她身旁蹲下,将她拥入怀中,道,“我可以照料你的生活。”
男人的拥抱,令阿定回想起大俱利伽罗的怀抱。她瞬时如触电了一般,将九郎远远地推开,小声地说了第一句话:“……请、请不要碰我。”
九郎刚伸出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半晌后,他才叹气道:“好吧,我不碰你。”
顿了顿,九郎又问,“你有什么东西想拿回来吗?留在平家的东西。”
阿定想了想,忽然道:“资盛殿给我写了一封信,留在了忠衡卿处。我能拿回那封信吗?”
九郎闻言,微微一怔。
她言语间,好像和平资盛很是熟识,资盛似乎也将生前绝笔交托给了她。
莫非阿定与资盛,已是一对恋人?
他又想到平家兵败之日,阿定趴在船舷上哭得泪眼模糊,便愈发坚定了自己心中猜测。
“阿定,你和平资盛……”九郎试探着问了问。
听到“资盛”这个名字,阿定便想到了屋岛的吉野樱与落入海中的青叶笛,眉眼间陡然弥散开一股哀伤之意。九郎见了,立即笃定自己想法,顿时觉得心下一滞。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折磨人的呢?
难得喜欢上的女子,却是敌人的妾室。且她挚爱之人,还在自己的进攻逼迫之下投海自尽而亡。
平资盛之死,恐怕要成了横在两人之间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了。
“……好,我去替你找那封信。”九郎答应了。
***
九郎很快将那封信找来了。
资盛写字很随性,但这一封留给阿定的信却很是认真。阿定仔细看,还能瞧出一些字来——“战事已无可挽回,身死在所难免。但绀纸金佛卷上有言,人有来生,下世犹可再见”云云。
林林总总,七八列字。
阿定看完信,难免觉得心中哀伤。
正好此时,髭切与膝丸兄弟又来造访了。
“主君,这种地方住着也不太舒服,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膝丸提议道。
“见见长谷部什么的……”髭切不小心说出了了不得的话。
“兄长!!”膝丸恨不得立刻糊上自家哥哥的嘴。
很可惜,已经迟了。大俱利伽罗听到“长谷部”这个名字,立刻拔了刀,以刀刃朝向两人,冷冷道:“什么目的?长谷部发现审神者的存在了吗?那家伙——”
——那家伙对主君的态度,可谓是“执念到疯狂”的地步。谁知道,长谷部想对主君做什么?
“嚯!还真是凶险。”膝丸亦拔|出刀来,直指大俱利伽罗,“都说了,长谷部只是想见见主君。我和兄长就帮他一个小忙而已。……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啊!”
“乱。”大俱利紧握刀柄,叮嘱乱藤四郎,“先护送主君离开这里。”
“收到~”乱像是第一次出阵似的,很兴奋地牵起阿定的手,说,“主君,我们一起逃走吧!”
阿定根本理不清面前的状况,但她知道,乱和大俱利伽罗应当是不会害自己的。于是,她跟着乱一齐朝外头跑去。
平安时代女子的衣衫实在有些不便于运动,阿定跑了几步,便被层叠的衣物绊住了脚步。她立即蹲下身来,撕碎了衣服下摆。
然而,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髭切不知何时已悄悄跟了出来,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后颈上。
“谢谢招待啊。”他笑着对一旁气鼓鼓的乱说,“主君就交给我了。”
“我还没认输呢!”乱并不愿意轻易交出主君,短刀一挥,朝前刺去。
“铿”的一声轻响,原是髭切单手拔|出了太刀,轻而易举地抵挡住了乱的一击。
乱握着短刀的手因为用了狠劲而颤个不停,表情很不甘。然而,髭切手中的太刀却如一道越不过的山,让他根本无法前进分毫。且那金色短发的男子只是单手握刀,一副从容有余的模样,甚至还有闲心理一下肩上披着的外套。
“不是夜晚,也没有地形的优势。”髭切笑了起来,神态很漫不经心,“而且,你也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战斗。经验上的差距,可不是靠做鬼脸就能弥补的噢。”
随即,他便带着昏睡的主君一同消匿在空中。
阿定撕裂的、色彩鲜艳的衣摆,被风吹卷着落入一旁的河流中,挂在了崖壁的树枝上。
***
源义经九郎做了一个梦。
他遇见了一个非同一般的美人儿,心仪于她。但她却是敌人的女人。
后来,九郎杀的敌人片甲不留,也将那心仪的女人带回了京都。但她却终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只求自己把曾经恋人的信带给她。
九郎答应了,找来了那封信。
然后,女郎在看完那封信的夜晚,投入了京都的河川之中。下落时的衣摆,被山崖的树枝刮破,留下几缕破碎的鲜艳布条。此外,只余河水涛涛,再无踪迹。
屋外雷声轰鸣,白电闪过。九郎从梦中惊醒,察觉额头冷汗涔涔。
“……只是梦吧。”九郎说,“只是梦。”
***
阿定从黑暗之中,悠悠醒转。
她微微动弹了身体,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响声,那是金属彼此摩擦的刺耳轻响。有什么东西桎梏在自己的手腕与脚腕上,冷冰冰的。
她努力恢复了视线的清明,却发现面前依旧是昏黑一片的。光线很黯淡,只有窗棂间漏入的一线天光,方可照明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正是借着这缕光,她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扣上了沉重的镣铐。身体虽然能活动,但碍于锁链的重量,却无法灵活自如,更别提扯着这些锁链离开房间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出来——她被人囚禁了。
“乱、乱……?”她慌张地小声喊道,“你在吗?”
“他不在哦。”有人回答。
阿定吓了一跳,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这才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是跪坐着一个男子。他见阿定终于醒了,便站了起来,朝她走来。
双腿修长,身材高挑,明显是个男子。
等他走入了那一缕薄光之中,阿定才看清他的容颜——啊,是膝丸啊。
“我犯了什么错吗?”她小声地询问。
“也不算什么大错。”膝丸说,“只是鬼怪妖魔之物,难免让人不敢放心。”
“……”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膝丸微歪头,语气略有差异,“你是——恶鬼啊。”
阿定怔住了。
面前的男子可不像在张口乱说。
“我是恶鬼吗?”她有些急切,用手指抓紧了裙摆的衣料,死死地扣弄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你做了很多坏事哟。”膝丸说着,托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有点数不清了呢。”
阿定的头渐渐疼了起来。
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回忆涌了进来,她不得不抱着脑袋,将自己的身体龟缩起来。她开始回想到从前的一切——与谢的乡下,少爷的面容,不算愉快的夜晚,被嫉妒扭曲了面容的女主人,出现在枕下的梳子……
然后,那一切纷乱的思绪,归为一个念头。
“男人啊……”
“玩玩就可以了。”
“饿了的时候,就用他们解解闷吧。”
膝丸弯下腰,用手托起了她的面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摩擦着她微温的脸颊弧度。几缕淡茶色的碎发,自他额前落下,挠得阿定的面容微痒。
“长谷部对我和兄长说,他想要见一见新来的审神者。”他琥珀金的眼眸,流转着阿定无法理解的情绪,“但长谷部似乎不知道,你是一只恶鬼。为了长谷部好,我和兄长只能——辜负他的意愿了。”
膝丸是一柄能够退妖的刀。
他是源家代代相传的宝刀,在流传到源九郎义经的手中前,已服侍了历任主人。跟随源赖光的时候,就斩杀过名为“土蜘蛛”的妖物。
按理说,他可不应该轻易放过面前的恶鬼。
但是,恶鬼被禁锢起来,关在角落里,也就不算是恶鬼了吧,只是一只什么都做不了的鬼魂罢了。
膝丸离开了。
这间房间安静了下来,只余一点残光。阿定蜷缩着,能听见外面的流水声。此外,没有丝毫的人声,安静地可怕。她在微微恐惧中闭上眼睛,将自己缩为了一团。
她不知道膝丸会将自己囚禁多久,只期待着大俱利伽罗他们快点找来。
光线暗淡下去了,外头的天黑了,她沉沉地睡去。然后,她在极度的饥饿中惊醒。
——饥饿。
——饥饿。
——饥饿。
极度的饥饿感,折磨着她的身体。她想要出门寻找食物,但却被锁链禁锢着身体,只能堪堪走到门前,抓弄着榻榻米的边缘。
也许是她折腾出的声音太大了,膝丸回来看了她一眼。
“恶鬼的本性发作了吗?”
门扇被推开,膝丸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那儿。他蹲下身来,盯着阿定,询问:“你在寻找什么呢?”
“……食物。”她抬起头来,眼眸湿漉漉的,透着微转的水光。
“食物?”膝丸蹙眉,“妖魔的食物吗?”
——没人告诉过他,饲养妖魔需要什么食物啊。
下一瞬,女子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唇上。
她伸手揽住了膝丸,又吻了吻他的耳垂,说,“你就是我的食物。”
膝丸愣了一下。
虽然他的脑内还在理智地思考着“食物”的问题,但身体却有些不由自主了。女子的身体温而软,有着让人爱不释手的魔力。
于是,膝丸只能对自己说:抱歉了,兄长,这就是妖魔的力量啊。
***
经过这一天后,膝丸明确地知道了妖魔是需要食物的。
将她饿上两天,她就会很不顾一切地投入自己怀里来索求食物。因为饥饿而在哭泣着的、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简直不像是凶恶的鬼怪,而像是个柔弱无害的女孩。
“臂丸,你在发什么呆?”
“……”
被哥哥唤回了神的膝丸立刻认真地纠正道:“是膝丸!”
“嘛……没什么区别嘛。”披着白色外套的金发付丧神悠闲地笑了起来。
两兄弟坐在走廊上,喝着新煮好的茶。
“长谷部又在催问了。”髭切合上眼,捧着茶盏,说道,“问我们找到主君了没有。”
“没有。”膝丸很利落地回答,“他想要见主君,就自己去找。”
髭切轻轻地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会儿,他说:“啊……我这就走了。”髭切站了起来,顺了下耳旁金色的发丝,“这两天,先回镰仓公那里了。”
与弟弟道别后,髭切就步出了房间。然而,他却没有依照之前所言,直接出门回镰仓去,而是转身朝着庭院的角落步去。
***
阿定龟缩在黑暗之中。
膝丸给她衣服和水,除了用锁链桎梏了她的身体以外,其实一切生活都无大碍。
膝丸每隔两日就要来找她,美其名曰“喂食”。
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用什么东西来填补饥饿感。
于是,深深的疑惑与困扰就涌了上来。
她还爱着少爷吗?
还是已经爱上了其他人了呢?
无法理解。
门“吱呀”一声开了,光线泼洒了进来。因为逆光,她看不清来人,只能微阖着眼睛,小声说:“膝丸大人……”
明明还不是喂食的时候的。
“啊,是我哦,不是膝丸。”
来人并没有合上门,而是让久违的阳光尽数倾泻下来。
髭切跪坐在她面前,带着闲适的笑,一副温和的模样。
“啊……您也是,来退治恶鬼的吗?”阿定询问。
“那倒不是。”髭切很悠闲地回答,“我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刀啦,对这种事情也不是那么的有所谓。”
“……是吗。”阿定喃喃道。
髭切打量着主君的身体。
她美得惊人,衣下露出的肌肤一角,却留着外头那家伙的痕迹。
“主君,你想离开这里吗?”髭切忽然问道,语气很是关心的样子。
他的脸很有迷惑性,确实是温和的、没有攻击性的,像三日月那样风雅温存。比起弟弟,髭切似乎更温柔一些。
阿定的心底燃起了希望。
“可、可以吗?”她满怀希冀地注视着髭切,“我可以离开这里吗?”
“我会努力的。”髭切微微颔首,说道,“请您相信我。”
这一瞬,髭切在阿定的眼里,似乎变成了海上的稻草那样的存在。因而,她注视着他的眼神里,也有了希冀与崇拜。
髭切享受着她的目光,慢慢地笑着,心底却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哎呀呀,主君可真好骗。
第31章 欺骗
髭切和膝丸; 很不一样。
膝丸来见阿定时,只会喂食和聊鬼怪的事情,有时候则会头疼地提一下“记不清自己名字的兄长”。但更多的时候; 果然还是会聊鬼怪的话题。
比如这样——
“一直不知道自己是鬼吗?主君。”
“……其实; 我知道。膝丸大人。”
阿定抱着膝盖,微微瑟缩着。勾起脚的时候; 锁链一阵哐当乱响。
膝丸伸手摸摸她的面颊; 说:“很了不得的恶鬼呢。源九郎义经以为你已经投水自尽了; 在京都的大禅寺给你立了往生碑。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 他恐怕就会成为你的猎物了吧?”
阿定低低地垂下了头; 不置可否。
她知道自己是鬼,也隐约记起了在死后的几十年间,她做过怎样的恶事。因而,在膝丸询问这等问题时,她不敢出声,满心瑟瑟。
比起膝丸,她更希望来的是髭切。
那位金发的付丧神,不会提起这么令人沮丧颤抖的问题; 只会捧着茶、披着白色的外衫; 略带笑意地坐在面前; 任凭阳光流泻进来; 照亮他淡金色的短发。
阿定甚至觉得,髭切大人与三日月殿有些相似——除了髭切很健忘,比三日月更无所事事一些——也许; 这是因为二人都来自于很久很久以前的平安时代。
髭切说的话更温柔一些,他会问她“要晒晒太阳吗?今天的风很温柔噢”、“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吗?可以送给你”。
对于被锁链困住了手脚的阿定来说,髭切的存在,就像是黑暗里的一缕光,或者说是无边荒原里的一颗花苞。因为髭切还会问候她,所以日子不至于显得太过难堪。
所以,她会期盼着髭切来的时候。
但是,髭切和她定下了约定,她不能将髭切偷偷来过的事情说出去。阿定记得,他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悄声对她说:“足丸不知道我来这里了。这是我们的秘密噢。”
膝丸至今都不知道,他那本该待在镰仓公源赖朝身旁的兄长并没有离开这里,还会时不时探望一下主君。
阿定想要知道髭切什么时候再来看望自己。
于是,她只能在膝丸来的时候,委婉曲折地打探一下,试图从膝丸的口中听到答案。
“膝丸大人一直关着我,是为了什么呢?”阿定问。
“这也是无可奈何啊。”膝丸撩起她的一缕长发,说道,“如果将恶鬼放出去作恶,那可是我的失职。但是将主君杀掉的话,又显得太刻薄了。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阿定想:所以,还是自己的错误。她是恶鬼,如果不被关起来的话,就会害人了。
“那,膝丸大人与髭切大人,愿意回到本丸去吗?”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如果我回去了,谁来看住你呢?”膝丸说。
阿定无法反驳。
“髭切大人呢?”阿定终于问到了自己想问的事。因为害怕被膝丸看出端倪,猜出“髭切来过了”这一事实,她的声音是微微颤抖着的,“髭切大人在哪儿呢?他愿意回去吗?”
“啊,你说我那个记不住我名字的兄长啊——他应该在镰仓吧。”膝丸扶住额,长叹一声,“那家伙,更不可能回去啦。对他来说,‘源氏的时代’可是一个执念哦。”
阿定的手指,扣了扣榻榻米的边缘。
她还想问什么,膝丸已经摸了摸她的发心,很认真地问:“饿了吗?”
阿定:……
她没有饿的那么快啊!这家伙!
***
阿定对髭切的信赖与日俱增。
于是,她将回到本丸、再见到加州清光他们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髭切身上。
髭切似乎也知道她迫切地想要回本丸去,所以总会温和地安慰她:“请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若要我瞒着弟弟将您救出来,着实要花费一番功夫。”
髭切说着,露着浅淡的笑,用手掌覆住了阿定微凉的掌心。他带着黑色的手套,可温暖的热度却源源不绝地传来,令阿定的身体也暖了一些。
“请不要害怕。”髭切的笑眸,与他的发色一样,都像是阳光染出来的,让阿定觉得暖洋洋的,“我一定会带您离开的,主君。”
说罢,髭切将一小枚亮闪闪的胸针放到了阿定的掌心:“这是上次说过的‘闪闪发亮的东西’,女孩子都会喜欢吧?主君。”
胸针很小,只有一指那么宽,上头有一圈细碎的红色宝石,确实是漂亮的、闪闪发亮的东西。其实阿定在平家时,已见过许多奢侈美丽的物件了,这个胸针并算不上什么。但因为是髭切送的,她便觉得这应该是很珍贵的。
阿定将这个胸针藏了起来。
但是,胸针这样闪闪发亮的东西,在黑暗里实在是太容易被发现了,膝丸很快就看到了这外来之物。
“这是哪儿来的?”膝丸从她的手心里拿走了胸针,询问道,“谁给您的?主君。”
“……”阿定抱着膝盖,小声地骗人,“从、从角落里找到的……”
付丧神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地眯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膝丸逼视着阿定,“主君骗一次我,就会被惩罚一次。”
“惩、惩罚?”她有些畏惧了。
“是,惩罚。”膝丸掂了掂胸针,喃喃说,“这个是兄长给你的吧?那家伙——”
“不是!”阿定飞快地否定。
正因为她否定得飞快,膝丸才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点了点头,说:“嗯,没错,这个一定是兄长给你的。他来偷偷见过你了。”
“没有……”阿定弱弱地说。
“主君一共说谎了三次。”膝丸蹲下身来,托起了她的下巴,“接受三次惩罚。”
……
阿定被折腾得整夜未眠。
膝丸这个骗子……
明明不止三次了。
***
日子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大俱利伽罗与乱藤四郎还没有找到阿定。
阿定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
据药研说,乱来到本丸后,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实战。据说初代的主君一直很珍爱他,不让他出阵,说“女孩子应该被好好呵护”。在知道乱有大○○、是个男孩之后,初代目(误)大惊失色,怒道:“欺骗宅男的感情就这么好玩吗?!”
然后,乱就再没有出阵了。
战斗经验的多少,对于付丧神来说无疑是极为重要的。乱藤四郎和髭切、膝丸之间所相差的,大概就是经验吧。
那么,回到本丸,就只能依靠髭切了。
阿定又等了一段时日,髭切终于又来了。他如前几次一样,依旧令门扇大敞,独自跪坐在廊上。只可惜,今日没有放晴,屋外是一片淅淅沥沥的雨水。
“髭切大人……”阿定有些惊喜。
“今天我是来带您走的,主君。”髭切微呼了一口气,衣衫被雨水打得有些狼狈。他笑了笑,道:“险些被膝丸发现了这件事。他还真是执着啊。”
听到可以离开了,阿定露出惊喜的神色来。
金发的付丧神站了起来,拔|出太刀。他的刀透着锋锐的银芒,令阿定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眼神。
“铿!”
刀刃飞落,切在锁链上,飞溅起电光花火。接连数下,髭切将禁锢住阿定手脚的锁链尽数砍断。一阵哗啦啦的金属摩擦响,他用刀将破碎的锁链都挑远了。
“主君,和我走吧。”他的语气透着一分温柔。
阿定站了起来,久违地感受到了手脚轻盈的感觉,顿时欣喜万分。她朝外走了几步,金发的付丧神便在屋檐下撑开了伞,探到了她的头顶,遮去雨水。
“不要被雨水淋湿了。”髭切低头注视着阿定,说,“在这种事情上,可不能随便喔。”
“……”阿定立刻把身子缩进了伞里。
她开始庆幸了。
还好——
还好,髭切和膝丸是对性格迥异的兄弟。如果髭切和膝丸一样,认为应该把她关起来的话,可能她这一辈子就回不去本丸,也见不到加州清光与一期一振他们了。
小小的庆幸,在她心头弥漫开了。
她仰头望了一眼髭切,恰好髭切也低头看她。他淡金的眼眸里,有浅淡的笑意。因察觉到主君在看着自己,这笑意便愈温存了,如天边微微舒卷的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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