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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梳头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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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争辩不过,只能放弃。
近侍的位置空了出来,可以想见,本丸内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将要休息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去见了阿定。“这一回的近侍——”三日月似乎是有些头疼的样子,笑容也不见了,“想要谁来担任?主君。”
他托着面颊,坐在阿定身侧。瓷白的肌肤,在灯火下泛着冰样的冷意。
阿定垂着头,偷偷瞟三日月一眼。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心底渐渐浮现了起来。
“那个……一期一振,也是本丸里的付丧神吧?”她小声地说,“我想要一期来担任近侍。”
她回忆起一期握着自己掌心的热度,心跳便微微加速了。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都想要再见他一面啊。
三日月宗近闻言,沉夜般的眸子微微一阖。
“哦?要一期一振吗?”他漫不经心地说,“主君似乎很爱重一期一振呢。”
语气虽然慢悠悠的,却没了往日的平和。
阿定不敢说话。
她也觉得自己很过分。
三日月才是最照顾自己的那个,可她却只想着一期一振。
“果然啊……哈哈哈哈。”三日月竟然笑了起来,尾音拖得长长,“亲手锻造出来的刀剑,和我们这些前主留下来的刀剑,是不一样的吧。”
他迫近了阿定的面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小姑娘。
“所以在主君的心里,我这样的老人家,是比不得一期一振的吧。”
阿定的身子轻颤了起来。
即使经历过的事情变多了,可在三日月面前,她会不由自主地察觉到自己的渺小。
“不是那样的。”她回答,“三日月殿是不一样的。”
“哦?”三日月发出了颇有兴致的声音,“不一样吗?”
他用手撩过了阿定耳旁的发丝,将面颊凑至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我可以满足主君的心愿哦……”他说,“让一期一振担任近侍。”
阿定微微诧异,追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三日月笑眯眯地回答,“只不过,是有条件的。”
“条件?”阿定愣了下,“是什么呢?”
三日月宗近微偏过头,发上的流穗轻慢地晃了一下。
“主君,将真正的名字交给我吧。”
——将真正的名字交给我吧。
阿定愣了愣。
这件事,在她来到本丸的第一天,三日月就提过了。
但是,那时的她并不清楚自己名字的意味。“定”这个伪名,亦不是三日月所需要的。
他拿走自己名字的话——
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会吧。
三日月看到她露出踌躇之色,便说:“不愿意的话,也不要紧喔。那么近侍的话……我看一看……果然还是让药研或者宗三……”
“等等!”阿定急急拽住三日月的衣袖,坚定道,“我愿意。”
“哦?”三日月笑了起来,“这么大方吗?”
顿一顿,三日月问:“那么,就把名字交给我吧。”
他说话时,眼眸睁开了。一弯新月悬于他的眸中,灿烂旖旎。
“我……我是……”
阿定轻轻地呼了口气。
她闭眼蹙眉,心脏噗通跳个不停。
——要说出那个名字的话……
就是承认了,自己在入夜之后会变成恶鬼。
但是,不说的话,就见不到一期了。
于是,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是丹后的恶鬼,名为‘櫛’。”
她说完这句话,就像是泄了力气一般,陡然垂下了头。
可三日月却托起了她的面容,不让她低头。
随即,他的吻便落在了阿定的唇上。
温柔辗转的舔舐,足以让人面红心跳。流连不止的唇舌,将她所有惊呼的尾音都搜刮殆尽、吞入腹中。
阿定睁开眼来,便瞧见三日月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那双绮丽的、犹如黑夜与黎明相交之时的眸子,便这样直直地注视着她。
一吻结束,阿定绵软地瘫在三日月的怀里,像是被剪了翅的鸟。
她的胸口烫了起来,像是被人烙下了什么伤痕,又痒又疼。
“好、好烫……”她蹙着眉,略略扯下了衣领,朝着疼痒之处望去——
胸口正中央的位置,出现了一道纹路,像是用朱砂特意在身上绘出的。
两道弯弯的……新月似的纹路。
是三日月宗近的刀纹。
“这样就没问题了。契约达成。”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说,“现在的主君,可是属于我的哦——主君不能再对别的人心动了。”
阿定有些艰难地抬头看他。
“啊——对了。”三日月宗近悠悠地提醒,“如果对别人心动的话……就会有惩罚。”
“惩罚?”阿定的声音很微弱。
“是呢,惩罚。”三日月说,“到时候,主君就知道是怎样的惩罚了。说实话,我还很期待呢……毕竟还没有这样对别人做过。不知道主君会给我怎样的惊喜呢?”
没错。
从前的审神者,在踏入本丸之前,就将名字交给他了,连成为“审神者”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三日月对待那些人可没有什么耐心,也懒得烙下刀纹——
至多让那几个男人直接离开这里罢了。
无聊的人类,哪有阿定有趣呢?
继而,他用手抚过被烙下刀纹的位置,说道:“好了……现在,让我欣赏一下吧?我留下的痕迹。”
布料被揭去,他低头吻了一下那朱红色的刀纹。
享用的时间到了。
……
三日月宗近很守约,新的近侍是一期一振。
“主君,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担任您的近侍了。”
水蓝色短发的付丧神,面上透着浅淡的温柔笑意。
无论是谁,都能看出他的愉快与庆幸来。
阿定跪坐着,朝一期一振点了点头。
一期一振的笑容,令她的面颊又微微红了起来。
啊,终于……
终于又见到一期一振了。
就在此时,她察觉到手腕上似乎有什么滚烫的、疼痒的感觉。
这熟悉的触感,令阿定的脑海微微一荡。
她背过身去,飞速地卷起袖口——果然,她的手腕上已浮现出了新的弯月。很小,只有两指那么宽,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属于三日月宗近的刻痕。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似乎在脑内隐约地回荡了起来。
——惩罚。
——到时候,主君就知道是怎样的惩罚了哦。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就是惩罚啊……
一旦背弃了“不准动心”的约定,身上就会出现新的刀纹。
“主君?”一期一振询问她,“怎么了?”
“不……”阿定将三日月的刀纹藏入了袖口深处,很艰难地说,“请……请在外面守候吧。”
她不敢见一期一振了。
三日月宗近在夜间的时候来了。
“让我检查一下。”他笑着抚摸主君的面庞,声音很温雅,“主君有没有干坏事呢?”
他的手指沿着脖颈向下,掠过前一日烙下的刀纹。
随即,便是其他地方。
“唔……”他发现了阿定手上新出现的刀纹。
“主君干坏事了。”他很笃定的说,“是一期一振,还是其他人呢?”
接着,便是享用的时间。
主君因为“背叛”而瑟瑟发抖的样子,似乎比往日更美味一些。
……
***
紧合的门扇外,一期一振握着刀,安静地跪坐着,等候主人的传召。
恰此时,庭院中传来一道脚步声。
一名不速之客慢悠悠地踏了过来,淡藤色的短发被夜风吹的微乱。见到守候在门口的一期一振,他露出了略带狂气的笑容。
“你是近侍吗?”压切长谷部望着一期一振,“还真是尽责啊。”
“压切长谷部……?”
第33章 错误
“……压切长谷部?”
一期一振还是第一次在本丸里见到压切长谷部。理所当然的; 他试图用友好的方式朝长谷部打招呼。但是,他的好意却并没有为长谷部所接受。
长谷部将手压在了刀柄上,问道:“审神者——是在这里面吧?”
他的衣袍鼓了起来; 灌满了夜风。
“是的。”一期点头。
长谷部的姿势; 让他实在有些警觉——那简直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拔刀出鞘似的。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吧?
然而; 下一瞬; 长谷部的做法却打破了一期的认知——他竟然真的缓缓地将身上的佩刀拔了出来; 以刀锋直指一期一振。
“让开; 不然会连你一起折断哦。”长谷部嗤笑了一声。
“?!”一期一振立刻起身; 将武器出鞘。他蹙眉,大声质问道,“你做什么?!压切长谷部!里面的可是主君……”
“不是主君,而是普通的审神者。”长谷部纠正他。
“那有什么区别……”一期不理解。
下一刻,长谷部却已经手持武器,朝他突了过来。一期一振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这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
铿!
两柄武器相击,发出尖锐的碰响。刀锋一路刮蹭; 几乎要迸溅出刺目的火花。
一期一振紧紧握着刀柄; 牙关紧咬。他的虎口感受到了一阵震颤; 手臂几乎要抵抗不住来人攻击的力道。支撑着他决不后退的; 则是守护着主君的意志。
“不愧是吉光唯一的太刀之作,丰臣家的名刀……”长谷部笑起来,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 “但是,在以付丧神之身战斗的经验上,还是差的远了。”
说罢,长谷部又向前迫近了一寸。又是一阵刺耳铿响,一期一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淡藤色短发的男子一步步走上前来。
“从前作为刀时,是你的主君握着你战斗。但是成为付丧神后,战斗之道却是要自己摸索磨炼的。你——还没有实战经验吧?”长谷部的语气很笃定。
一期一振咬牙,没有答话。
压切长谷部戳中了他的痛处。
迄今为止,他还没有机会获得实战经验。虽然主君对他很好,但没有和溯行军作战的机会,就无法获取战斗的信息。
而眼前的压切长谷部显然经验更为丰富。或者说,他几乎已进行了自我的升华。
“不必用那种不甘愿的眼神看着我。”压切长谷部反手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刀,像是在试验他的合手程度,“我是极化过的刀剑,胜过没有战斗经验的你,是理所当然的。”
一期一振别开了视线,然却依旧不愿后撤。
“现在,让开。”长谷部微阖眼眸,低声说,“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不然,连你一起折断。”
一期一振微呼了一口气,竟然露出了笑容。
“……抱歉,不能。”他笑着说,“这扇门后,有我想要保护的人。”
压切长谷部愣了一下。
“……想要保护的人?”长谷部嗤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笑话呢。对主君的绝对忠心,只会换来无所谓的薄待和穷尽一生的失望罢了。等到你被抛弃折断的时候,就会后悔说过这种话了。”
“她不会抛弃我的。”一期一振坚决道,“绝对不会。”
“这么信任她吗?”长谷部微微有了兴趣,“莫非,审神者给了你什么不应该的承诺吗?”
一期一振将刀握得愈紧。他露出坚毅的眼神,对压切长谷部说:“不必多说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对主君做什么,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吧。”
长谷部无言了一阵子。
“简直就像是从前的我。”一会儿,长谷部说,“不过,这是错误的。”
他不再给一期一振机会,而是反手扬起了刀。一期一振没有退让,也摆出了备战的架势。两人彼此紧盯着对方,不放过分毫的动作。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下一刻便会弦裂箭开。
“等一等——”
此时,障子纸门忽然推开了。三日月宗近披着外衣走了出来,很温和地喊了一声停。
“是三日月啊。”长谷部没有放下刀,“也是来求情的吗?”
“可以这样说吧……哈哈哈哈。”三日月笑了一阵,很平和地拍拍一期一振的肩,说,“一期就先去一旁等候吧。这种场面,还是交给我这样的老人家来处理。”
一期一振戒备地看了一眼长谷部,选择相信三日月。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三日月宗近应该都更擅长对付这种突发状况。
果然,面对三日月宗近,长谷部放下了刀。
但是,他也没有将刀归入鞘中,只是随意地握着罢了。
“有什么要说的吗?”长谷部询问三日月,“关于里面那位审神者。”
“当然有哦。”三日月笑吟吟地说,“她是个好孩子,不必这样杀气腾腾的。她不会像之前那几位主君,做出些奇怪的事情来。”
“哦?”长谷部的神情变得微妙起来。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三日月,说,“可我听说,新的主君——是恶鬼,不是吗?丹后国的恶鬼。”
三日月怔了一下。
髭切和膝丸那两个家伙……
跟长谷部的关系竟然这么好吗?
“硬要这样说的话,也没有错。”三日月却没有失去游刃有余的从容,依旧笑吟吟的,“但是,我保证,她是个好孩子。”
长谷部不置可否,挑了一下眉。
“如果你愿意把刀收起来的话,我就带你去见见她。”三日月提议。
长谷部斟酌了一会儿。
好半晌后,他才慢悠悠地把刀收了回去。
当刀锋的最后一寸也没入鞘中后,一期一振总算是松了口气。
三日月的笑容愈发温和了。他推开门扇,示意压切长谷部跟进来,又转身对一期一振说道:“一期一振,外面就麻烦你了。”
“……好的。”一期一振答应了。
门扇合上了。
压切长谷部跟着三日月宗近,穿过了两进的房间。内室的门扇打开后,和室内赫然坐着一名垂头的女子。
从身形上看来,确实是柔弱无害的普通女子,甚至于可以说是太过弱小了,根本不足以对别人造成伤害。
“主君,抬头了。”三日月温柔地说,“有人来看望你了。”
“……是。”她小小地应了,抬起头来。
女子的容貌,有着妖异的美感。之所以说“妖异”,那是因为她的美艳是极具侵略性的,足以作为武器来使用;但她的神情却又像是个受害者,仿佛被人狠狠欺负过一般。
“主君,这位是压切长谷部。”三日月介绍道,“杀死了前任主君的那一位——”
女子怔了下,面孔微微泛白。她强撑着身体,很谦逊地伏身,说道:“……长谷部大人,夜安。”
第一次被审神者如此大礼以待,压切长谷部甚至有了想笑的冲动:“……大人?这是什么称呼?”
“是啊,这孩子一贯是这样的,对谁都很恭敬。”三日月笑吟吟地说着,走到了阿定的身旁。他牵起阿定的手腕,捋下袖子,露出她的小臂来,“她很听话的噢。”
阿定垂着眼帘,扭过头去,不敢直视自己的手臂。
雪白的小臂上,浮着两三道弯月的纹路,那是她背叛和三日月契约的证明。
长谷部盯着她手上的刀纹,继而大笑起来。
“三日月……你把这家伙欺负的很惨嘛。”
“那怎么能算是欺负呢?”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温柔地将主君的手放了下来,“只不过是拿走一些辛苦照顾主君应得的报酬罢了。”
顿了顿,三日月问道:“……如何?是个很乖的孩子吧?”
压切长谷部止住了笑。
“确实是个很乖的孩子。但是,”他说,“要想我放过她,我还有一个要求。”
“嗯?”三日月说,“什么要求?”
“我也要她的名字。”压切长谷部蹲下身来,直直地盯视着阿定,主君的名字。他的眸中,有着不可掩饰的野心,一如他那曾经有着“魔王”之名号的主人似的。
“那倒是没问题。”三日月并没有意外之色,“不过,名字也必须由主君心甘情愿告诉你才可以。这孩子哪儿都好,却有一个缺点,总是会忘记自己的名字。我也是才得到她的名字不久呢。”说罢,他问阿定,“是吧,定?”
阿定慌张地点了点头。
她想到了三日月宗近出去见压切长谷部前,对她所说的话——
“压切长谷部一定会索要你的名字。他可是杀死了前代主君的人。为了不被杀,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吐露出自己真正的名字。无论他问什么,你就一口咬定‘忘记了’。明白吗?”
阿定在心底叮嘱了自己一句:不能说。
压切长谷部用双指捏紧了主君的下巴,低声问道:“主君,你的名字是什么?交给我吧。”
“抱、抱歉。”女子轻声说,“我不记得了……”
“……”压切长谷部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你的名字是什么?”
“……忘记了。”
“……”
压切长谷部将手搭在了刀柄上,问道:“名字?”
女子的肩颤了颤,声音仍旧是轻轻的:“已经,忘记了……”
“是吧?”三日月略带一副无奈的样子,“她总是这样呢。”
压切长谷部松了手,盯着三日月,说道,“无妨,她总会想起来的。”
看起来,是不想对阿定下手了。
***
压切长谷部在本丸住了下来。
他回到本丸来的事情,令所有付丧神都一阵提心吊胆。但三天过去了,主君还活得好端端的,付丧神们不由开始猜测,是压切长谷部转性了。
或者说是——被主君征服了!!
不愧是笨蛋大主君。
只有阿定知道,压切长谷部并没有如本丸所传说的那样,被她所“征服”。恰恰相反,压切长谷部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她的行动,似乎把全部的重心都压到了她的身上。那无处不在的、近乎狂热的注视,令阿定深深地困惑着。
为什么要这样注视着她呢?
如果是人类的话,只有“太过厌恶”与“太过虔诚”这两种情况吧。
压切长谷部属于哪一种呢?
没有答案。
她只能尽量无视压切长谷部的视线,做自己的事情。学习、打扫、和三日月交谈本丸的事情。偶尔在门前,偷偷地瞥一眼守卫在外面的一期一振。
但是,也只是一眼而已。
如果多看一会儿的话,一期一振的容颜就会令她起一些别样的念头,进而让她的身躯再浮现出烙下刀纹时的热烫来。
但是,只看一眼的话,那也足够了。
一期一振端端正正跪坐着的样子,或者是握着刀站在走廊下的模样,都令她的心底泛起温柔的涟漪。他的侧颜与背影,都透着不可思议的美好。
阿定已经竭力遮掩自己对一期一振的关注了,可她的“遮掩”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显得拙劣、青涩而滑稽。压切长谷部很轻易地就看破了她粗糙的伪装,发现她对一期一振有着别样的关注。
想到一期一振所说的“她绝对不会抛弃我”,长谷部的心底有了好笑的念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三日月宗近可真是把人欺负得很惨啊。
“主君,你对一期一振很在意吗?”压切长谷部问阿定。
他说话时用了敬语,尽量让自己显得忠诚平和,正如从前模样。
“没、没有。”阿定立刻摇头否决,“他只是普通的付丧神而已,不是吗……?”
“……”长谷部微笑了起来,“一期一振相当忠诚啊,像以前的我。”
听到他夸奖一期一振,阿定竟然不可抑制地偷偷笑了起来,仿佛与有荣焉。虽然她很快就隐去了自己的笑意,但长谷部还是发现了。
于是,压切长谷部有了自己的想法。
***
这一天的早晨,一期一振不见了。
阿定在门口掂着脚张望了许久,却始终见不到一期。于是,她安慰自己:是去三日月宗近那里了吧。从前烛台切担当近侍的时候,不也时常被三日月喊去商量事情吗?
然而,一日过去了,却始终不见一期一振回来。
阿定略略有些急了。
这时,压切长谷部回来了。
“主君,一期一振的情况有些不妙啊。”他蹙着眉,对阿定说,“白天的时候,有溯行军入侵了这里。他经验不足,在对战的时候受了伤,躺在药研那里呢。”
“……?!”阿定的心瞬间吊了起来。她扑过去,抓着长谷部的手,问道,“很严重吗?会好吗?!”
“不好说啊。”压切长谷部摇摇头,叹息道,“如果有主君的信赖的话,他可能可以快速地痊愈起来。但是,也只是可能而已……”
“我的信赖?”阿定追问道,“要怎么做呢?”
“虽然这话很不合时宜,但我也只能直说。”压切长谷部的面上浮现出了微妙的笑意,“主君的名字,能够给付丧神很充沛的力量……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由我来转交吧?”
被焦灼冲慌了头脑的阿定,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察觉这句话的不对劲之处。她一心惦念着一期一振,很傻地交出了自己的名字。
“麻烦您了!我真正的名字应该是‘櫛’……”
下一瞬,她便被付丧神搂入了怀中。继而,很凶猛的吻就占据了她的唇齿。
“唔……”
她挣扎着抓住了长谷部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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