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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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雀不以为意，摸了摸额头的堕天之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您多虑了，九曜毕竟不是尊星王，她尚未得到这则预言。”他继承的是天界最高星见的血统和能力，再有堕天之眼的力量加持，能够占卜的时间点比九曜更长，九曜至少还要再过两百年才能得到这则预言。“九曜对阿修罗王还真是……一往情深呀。她才是服侍天帝的星见，却把拉娔诗米在鼓里。”
　　“蒙在鼓里？”想到阿修罗王大婚那一夜，九曜在观星厅哭了整夜，神久夜抿了抿唇。
　　这种事哪里蒙得了皇太后，只是看九曜一头热，老爸没有动摇，才不予理睬罢了，等孔雀成年可以正式接任星见，九曜绝对会第一时间被遣送出善见城。
　　唉，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菇凉还会感慨一下九曜的痴情，可是对象换成自家老爸，菇凉还是不希望来个后妈破坏家庭和谐的。索性九曜看得清自己的位置，并不奢往取代皇太后，但有这样一个女人在老爸身边，总叫人不舒服。
　　“也罢，这事我去和阿修罗王说。事关整个天界的安危，轻忽不得。具体时间知道吗？”
　　“当然，就在三百年后。倒是阿修罗族的祭司，过几天就会告知需要巫女，那两个人类巫女会在这一届选拔中脱颖而出，是两位非常出色的少女。”
　　闻言神久夜眼睛一眯，窗外水池迎风招展的白莲花茎骤然折断，好好一朵盛放的莲花就这么落入水中，溅起小小的水花。
　　孔雀察觉异动看过去，只见水面点点涟漪。
　　“是鱼儿跳起来了，呵呵，真是活泼的小家伙。”神久夜轻描淡写转移话题。伽罗成为巫女没关系，不过舍脂那个女人太不安分了！
　　察觉到她身上转瞬即逝的杀气，孔雀神色不变。本来想讨妈妈欢心的，他不知道妈妈和阿修罗王之间有多深的羁绊，但既然她无意利用此夺取天帝之位，那便作罢，真无趣。
　　“乖，你自己玩，我去阿修罗城。”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心情继续批公文了，早点和阿修罗王说开才好，总不能放任舍脂成为巫女。
　　“欸？！哎唷！”神久夜忽然站起来，靠在她身上的孔雀差点摔下去，等他从椅子里爬起来时，神久夜已经快步走出门外，顺手把门带上。
　　孔雀盘腿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望着合上的大门。哼！所以他不喜欢阿修罗王和拉娔诗米，妈妈对他们太在意，连他都落到后面去了！
　　阿修罗城在善见城之下，是一个由幻力火焰构筑的世界。乍看像是善见城水中的倒影，阿修罗城被水所环绕，但又不是真的水，只有阿修罗族人和经过特殊许可的人，才能够由善见城之下的入口进出。
　　能够自由往来于三界的星见是例外。
　　没有尊星王的身份，但往日的情谊不是白结交，阿修罗族人看到是她，都没有阻拦，直接告诉她阿修罗王的所在。
　　现在是大白天，而且拉娔诗米是萝莉，脑补菇凉撞破不和谐场景的亲，请·面·壁！
　　事关未来的弟弟，神久夜赶紧把所有知道的内容告诉阿修罗王和皇太后，顺便加入一些《圣传》的剧情，以便他们更清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然，为了不领略修罗刀的华丽杀伤力，菇凉看漫画的事情绝壁要隐瞒下来！
　　听完，阿修罗王皱眉，他的幻力火焰也能预知未来，但只能看到一些片段，而且时间跨度有限制。若人人都有预言能力，尊星王就不会被认为是“天界最高的星见”——前知五千年后知五百载不能更简单。
　　命运是难以打破的，天帝在原有的寿命前挂点，只能说他的血皮太薄，间接证明他的不重要性。然而从星见口中说出来的预言，则有其必然性，也就是说，不管他们做多少努力，命运都会极其顽固地向着星见所说的方向发展。
　　“这可难办了。”
　　儿子是破坏神什么的，老爸和皇太后觉得问题不大，有大儿子那么个弱鸡，小儿子活泼一些，武力值高一些，夫妻俩觉得挺好，男孩子就应该这样有气魄！老爸觉得自家的军魂终于后继有人了！
　　青少年嘛，谁没那么点中二叛逆的倾向？现在阮爸爸不用去部队，他有很多时间陪在家人身边，会配合妻子一起，很有耐心地“从精神到肉体”给孩子正确的教育，瞧他们家婂婂的教育多成功……只要别让她碰到任何动物和死人……
　　话说回来，为毛那孩子是舍脂生的？为毛是双重人格？为毛他和夜叉王是一对而且还是个受？
　　（╯‵□′）╯︵┻━┻！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
　　老爸和皇太后都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不好了。老天爷的，他们夫妻想要一个正常的孩子肿么就这么难？这是为什么啊？
　　神久夜默默擦汗，她可以吐槽自家爹妈关注的重点与众不同吗？未来弟弟是破坏神本身就超不正常的好伐ｏ（╯□╰）ｏ！
　　“爸，反正阿修罗族的祭祀时常让尊星王代为主持，大不了我叫孔雀过来帮忙，不选巫女了成吗？”九曜还没送走，又来舍脂，看看你旁边的皇太后飙杀气了啊喂！
　　阿修罗王摇头，跟妻子女儿解释祭祀的重要性。这真不是瞎搞封建迷信，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玄幻的世界，各种鬼神传说皆为真实存在，王有权决定组内军政大事，但祭祀这一块他也不得任意干扰。
　　“因为尊星王换成孔雀，所以才需要巫女啊。”哪怕隐藏了堕天之眼，也证明了孔雀血统的纯正，那双紫眸依然很难让天人不产生其他想法。阿修罗族的祭司早在孔雀接任尊星王的当天，就来和他商量招聘巫女事宜。
　　“那就把巫女换人！”皇太后很不爽，老公怎么可以任由别的女人嫖一嫖！想到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私生子，她恨不得马上以天帝的名义下令把所有叫“舍脂”的女人宰了！
　　“别闹了。”阿修罗王连忙安抚自家老婆：“巫女挑选是祭司的职责，历来会选出能力最强者，即便我是王，也不可以擅自干预或破坏。先别急，等我看看情况再说。”
　　等人来了阿修罗族，还怕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吗？
　　虽然不喜欢滥杀无辜，但皇太后位居天帝，阿修罗王也是下过战场的武神将，他们早就习惯了做为当权者的规则。听女儿的口气，那个舍脂颇有野心，如果她看上别的神将自然最好，非要看上阿修罗王的话，绝壁要请她死一死！
　　具体操作老爸和皇太后自有主意，神久夜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孔雀刚和我说不想跟九曜学占星，要过来看我办公。爸，妈，你们也知道以前尊星王把本事全传授给孔雀了，九曜也没什么能教他的，我想是不是把公文匀出一些给他试试，办好了说不定能让天人们对他稍微改观。”因为眼睛颜色而搞歧视，真令人不舒服！
　　皇太后没有立刻答应，她好不容易干掉前任自己升级做天帝，说实话要不是考虑到自己这小身板的威严不足，为了帮女儿树立威信，培养女儿的处事能力，她才不会随随便便把权利交出去。
　　孔雀身上都留着王族嫡系的血脉，身份上是她的哥哥，又继承了尊星王强大的星力，天赋条件比她优越不少。在魔族打滚一圈之后，孔雀褪去最初的哀愁，脸上总是挂着或神秘或亲和的笑，却不时流露出邪肆的气质，使人无法准确把握。
　　他是一个不可控制因素，还掌握控制阿修罗族的秘术，强大的预言能力让人没法在他的眼皮底下搞点小动作，保不定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把柄就落到他的手上，叫人防不胜防。这些日子一来，有好几个脾气暴躁的武神将，因为那双紫眸而对孔雀大打出手，自称“不会打架”的孔雀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毫发无伤，可见他留了底牌。
　　明明除了神久夜，他对其余的天人根本不上心，却装出傻乎乎的笑脸混淆视听，任人冷嘲热讽始终面不改色，还能卖蠢打哈哈，“不小心”抖出人家的阴私或怪癖，反过来把人气个半死，回过头又在神久夜面前扮可怜告黑状，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沉吟片刻，她问：“你和孔雀的占星术，谁更强？”
　　“我虽然继承了记忆和能力，但没有锡杖，现在的水平大概跟九曜差不多。孔雀在外逃亡的那段时间一直有修炼，对星见的能力运用越来越纯熟。虽然堕天之眼被天人所忌惮，但的确含有非常强大的力量，而且孔雀有继续成长的空间，单单作为星见而言，孔雀的能力在我之上。”说实话，孔雀才是专业啊，菇凉属于理论满分实践零分的说。
　　听到这个答案，皇太后眉头紧皱，说：“锡杖做工考究材料有限，很难再找另一根……如果用阿修罗族的幻力火焰辅助，你能提升多少？”
　　“这……”神久夜思考许久，摇头说：“没有试过，也没有前例可循，不清楚。”
　　皇太后美眸一亮，果断不容反驳：“那就马上试试！”
　　“欸？！！”
作者有话要说：　　

☆、碰上

　　皇太后气场十足，她拍板的事儿菇凉从来没有反驳的勇气。阿修罗王觉得没有危险，阿修罗族的幻力火焰他掌控自如，自然会小心不伤到女儿。
　　只有神久夜一个人很紧张。
　　亲，任何人得知自己将要被烈焰包裹全身，会紧张害怕才是正常的反应！嘤嘤嘤，菇凉是你们的亲女儿啊，求不坑好吗？
　　尽管阿修罗王信誓旦旦自己是菇凉的亲爸，绝对不会坑女儿，迫于皇太后的威胁，神久夜只好期期艾艾答应配合——尽管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样配合能否起效。
　　事实证明，效用不明的搭配千万不要随便尝试，幻力和星力两种不同的力量凑在一起，作用有可能不是“１＋１≥２”这么简单，不同成分混在一起产生化学变化实属正常。
　　眼前一花，神久夜就到了陌生的树林，见到熟悉的人。
　　“老……镜无缘！”
　　正抱着月魔来人间约会的镜无缘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见到容貌和皇太后九成相似的菇凉，腿一软差点跪了。好不容易定神，才想到自家那可能领便当的糟心妹子，喉咙顿时被什么掐住一般大叫起来：：“小小小……小二？夭寿啊！诈尸了！！！”
　　“无缘！她是谁？”身着金丝缕的女童拉着镜无缘的衣袖，看神久夜的目光十分不善。
　　神久夜黑线，配合背景飞过叫着“嘎嘎傻瓜”的乌鸦，头上仿佛有一个花洒，源源不断撒出狗血来。
　　好歹在魔宫混了那么多年，是人是鬼镜无缘还是能分辨的，刚才全因为见到自家糟心妹子长大后过于神似皇太后的容貌，太震惊习惯性大脑短路，这时想起他的甜心月魔在看着，就算面前真站了个丧尸，哥们也要果断死撑起男子汉的气概！
　　他安抚地拍了拍月魔的胳膊，说：“咳咳，我来介绍，她是六道魔君的救命恩人神久夜。这是我跟你说过的，阴月皇朝的公主月魔。”
　　神久夜白了他一眼，别以为菇凉没听到你刚才喊的那声“小二”，当着月魔ＭＭ暂时给你面子，回头再连本带利跟你算！
　　“初次见面，月魔公主。当年镜无缘为了留住阴月皇后的胎儿，特地从我这要了子安贝水，可算没有白费心思。”神久夜挪揄地朝他们笑了。
　　镜无缘毕竟脸皮厚，只是脸色略微不自然一下，不慌不忙转移话题：“当年你不声不响失踪，陈若文说不被天雷劈死了我还不信，祸害遗千年才是真理。”他又打量了神久夜一身行头，点点头，语气隐隐羡慕：“看样子过的还不错，早前还伺候个小男娃，如今倒穿金戴银了。”
　　这话说的不假，光看装扮就知道神久夜混得不错。
　　早前玉玑子虽说把钱财交给神久夜管理，但终归是别人的东西，菇凉的良心还没完全掏出来喂给看门的小白，不至于随意挥霍人家小孩的身家，况且封建社会等级鲜明，什么身份就该穿用什么打扮，丫鬟的待遇再好哪能真逾越了阶级？
　　自从神久夜升级做天界的摄政王，阿修罗王和拉娔诗米对让女儿亲自动手弄死天帝心里有愧，自然是什么好的都紧着菇凉先。
　　为了更好扮演原版尊星王，神久夜承袭了她的打扮习惯，走的是尊贵雍容的风格，头上浅紫纱巾缀着金片，身上穿着上好的宝蓝绸缎，袖口衣摆勾了一层华美的金银绣纹，衣领雕琢精美的黑玛瑙缠金丝扣子，走动间环佩叮当，艳香袅娜。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神久夜的精分项目里多了“御姐”一栏，镜无缘觉得自家糟心妹子的气质改变太大，配上那副长大后的容貌，乍一看还以为是皇太后驾到，差点吓死哥们……矮油！妹子本来就有够糟心，再变成皇太后二号，哥们简直鸭梨山大有木有？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啊喂？！
　　月魔看他们俩熟悉，但似乎没有暧昧，便放下心来，也跟神久夜搭了几句话。事到如今她还没有放弃召唤天魔星降临的念头，像神久夜这种来历神秘的人，自然要加深了解，不说能否助她一臂之力，起码不能拖后腿。
　　好在镜无缘爱着月魔，大多数时候都乐意顺着她，唯独召唤天魔星一事坚决唱反调，故而也不说清楚神久夜的身份。只要一天没有正式盖戳领证成为小俩口，他都不会把穿越的事招出来，至于以后，那还得斟酌斟酌，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保留底牌，毕竟月魔ＭＭ有神经病史，哥们真怕再出点事故。
　　有月魔在，镜无缘也没有和神久夜聊太多，更多是说自己的情况，以及这些年魔宫的变动。
　　有六道魔君在，七夜没能立刻升级为魔君，但阴月皇后受了蓝魔的刺激，生产时伤了身体，魔医诊断她不会再有后代。阴月皇后为此大受打击，幸好六道魔君安然回归，总算将她劝住了。
　　阴月皇后对唯一的女儿宠得如珠似宝，早前她以为六道魔君已死，有黑化报社倾向，在镜无缘有意无意地引导下给女儿起名“月魔”，希望女儿能像月魔一样强大狠辣，将来铲除玄心正宗为父报仇。六道魔君回到后宫后忙着安慰阴月皇后，等他注意到女儿时，“月魔”这个名字早就传遍魔宫，而他的女儿也表示不想要新名字，爹爹的忧伤你们不懂。
　　六道魔君和阴月皇后鹣鲽情深，没打算另娶新妃生个继承人，唯一的女儿月魔毋庸置疑是阴月皇朝的继承人。
　　考虑到阴月皇后当着玄心正宗的面抢走了七世怨侣之一，他们必定会不择手段对付阴月皇朝，一个诸葛青天策反了蓝魔，险些害死六道魔君，升级做爹妈的六道魔君和阴月皇后真怕下一个中招的是自家女儿，到时候阴月皇朝真的要彻底完蛋。
　　于是他们决定让七夜变成月魔的双生兄长，把所有仇恨值拉到他的身上，月魔就可以平安成长。不过，月魔才是他们的宝贝公主，将来的阴月女皇，故而他们让镜无缘成为帝师教导月魔，七夜只要负责和聂小倩培养感情就行。
　　这种事不可能瞒住魔宫的重臣世家们，须得让他们知道月魔才是阴月皇朝的继承人，免得反过来让七夜把月魔架空了。对其他小人物则没必要说太多，甚至要严防死守不让消息泄露，以免在月魔长大之前遭遇危险。
　　聂小倩的魂被转移到一只狐狸精身上，六道魔君和阴月皇后都不希望多一个公主出来夺他们女儿的光彩，何况亲兄妹可没办法谈恋爱，还如何实现七世怨侣的宿命？
　　“对了，当年那个孩子，我有替你留意着，你要去看看吗？”镜无缘知道当年神久夜对玉玑子的疼爱，反正他在人间建立的情报网越趋于成熟，关照一个孩子不是难事。
　　神久夜心神一动，好歹是养了几年的孩子，既然回来一趟，看上一眼确定他过得好，她也能放下心来。
　　“不麻烦的话，我就看一眼。”神久夜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穿的，她可不想再被大道拖去让天雷糟蹋一遍。“你还和陈若文联系着？可得小心防着他，当年我出事就是他一手闹的，难说是不是幽都颛顼后面的那位……”
　　“陈若文四年前已过世，说来晦气，那根本是一具用废了的空壳，也不知道里头藏的东西去了何处，跟幽都那边的关系算是断了。说来七年前带走你养的那小孩，也是一个云麓仙居的弟子，叫莫非云，不知道和陈若文是否有关联，他的实力不俗，我不敢让手下靠太近。”
　　镜无缘没有玩过天下，剧情不熟，所以对玉玑子无感，更不知道幽都王是大道的傀儡。在神久夜出事之前，他还心心念念要让阴月皇朝攀上幽都，不过自从失去神久夜这道王牌，镜无缘一边设法查明妹子失踪的真相，一边慢慢疏远了陈若文。
　　须知他是想借幽都来使阴月皇朝强大，没有神久夜等于失去和陈若文谈判的资本，他又不是真送上门去给陈若文俯首称臣的。况且他们兄妹一贯谨慎小心，妹子因为恐惧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她的人本不多，总觉得她会出事跟陈若文脱不开关系。
　　魔道和修仙门派的弟子本就势不两立，镜无缘担心对方是故意带走玉玑子，为了钓出自家失踪的糟心妹子，故而派去的探子只远远监视，他自己也会时不时查看情况。事实证明这手准备是正确的，瞧瞧，糟心妹子刚一回来就碰上了。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那孩子带出来。”镜无缘对妹子的印象还停留在怕事低调上，担心她对付不了莫非云。哥们虽然没亲手杀过人，但不排斥让手下办事。
　　神久夜摇摇头，说：“不需要，我看一眼就行，那孩子跟我们是不一样的。”至少暂时是不一样的。
　　她没有对抗大道的能耐，还不如让玉玑子照原剧情发展下去。至少在大道的推动下玉玑子能获得最有利的资源，成长到大道所期冀的程度，那是她所无法给与玉玑子的成就。
　　见她这样，镜无缘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在他看来玉玑子始终是个外人，不应该成为自家妹子的累赘，他不信有ＢＯＳＳ实力的妹子对付不了区区一个陈若文，多半是顾忌东楼镇和玉玑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似是而非

　　耀眼的阳光穿透树叶的间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神久夜倚在一棵桃树下，遥遥望着远处某个被杂草挡住的山洞。不敢靠的太近，深怕又一次惊动大道。
　　镜无缘召来监视的魔族探子，询问玉玑子的近况。
　　在他的示意下，魔族探子将莫非云带走玉玑子后两人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其实很枯燥，简而言之就是一个男人养一个孩子，传授他修炼仙法的减缩版。
　　或许是因为叛离云麓仙居，又或许是本性所致，莫非云带着玉玑子游离于尘世之外，只在人烟稀少之处落脚。玉玑子跟随他，长期远离人群，气质越发冷漠，除了埋首学习法术，对世事一概不闻不问。
　　这就是一个没生过娃的男人带孩子引发的杯具。
　　连镜无缘都不敢苟同地皱眉，对神久夜低声说：“那孩子本来就不合群，你带着还好一点，我看那云麓弟子修仙修得浑身仙气，人情世故抛得不要太干脆，果然不是自家的娃不心疼，思想教育是多么重要的人生大事，能随便敷衍？”
　　孩子的性格一旦定型，日后若不是遭受太大的刺激，怕都不会轻易改变了。从现代穿来的镜无缘极不赞同莫非云这样养孩子，只教玉玑子掌握力量，却不教他分辨是非，亏得玉玑子早熟，已有自己的价值观，没有被力量迷昏了眼，否则世上怕要多一个混世魔王。
　　神久夜眼眸微闪，轻轻垂下头。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看，莫非云养孩子的方式真的不太妥当，幸好他带的是玉玑子，说是不知该如何指导玉玑子何为善恶，其实他有意无意的做法已经表明了他的选择，那个有点孤僻的孩子最终会成为大荒枭雄，莫非云可谓居功至伟。
　　“那与我们无关。”尽管心里不舒服自己带过的孩子变成别人的棋子，但技不如人，神久夜只得一声叹息：“既然玉玑子没长偏，衣食无忧，又跨入修真门槛，我看他一眼，算是不枉当年养过他一场。”
　　“那你什么时候去看，要不要我派人引走莫非云？”镜无缘单纯不喜欢莫非云的出身，天知道那些名门正派看他们这些邪魔外道就像看害虫似的，恨不得立刻化身强效杀虫剂弄死他们。
　　“不过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劳师动众。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吗？”说着神久夜闭上眼睛，暗自催动星力。
　　一旦打开星见的天眼，百米的距离和层层阻碍皆形同虚设，瞬息间山洞内部的事物皆投映在她的脑海中，一桌一椅仿佛近在眼前。
　　情况完全出乎神久夜的预料，她以为莫非云和玉玑子间应该是平淡温馨的教学，事实却是血腥残酷的，她看见了好几个穿着云麓道袍的人拿着剑，一下下刺向地上打滚的少年，在被大家忽略的角落，躺着一具残破得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男人尸体。
　　流淌的鲜血和污浊的泥沙沾了少年一身，疼痛让他在地上滚动，试图躲开刺向他的刀刃，但都是徒劳，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气息越来越微弱，终于不再动弹。
　　散开的发被血和汗打湿，黏在少年脸上，那神久夜还是从少年的轮廓众认出他的身份。
　　是玉玑子！
　　神久夜猛然睁开眼睛，吓了旁边的镜无缘一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