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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别和我说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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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点惊慌的神色都没有。
她站在那里,活像一只走失后孤零零停在雪地里却保持着高贵冷漠的麋鹿,半眯着原本灵动美丽的眼睛,试图把所有喷涌而出的情绪都掩盖下去。


过了一会儿,塔·埃法抖落了已经燃尽的一截烟灰末,然后干脆将还剩了大半截的烟一并扔到了地上。
她一脚踏上去。
斯内普看着她踩灭了火光,没有停步,径直走向了自己。他看着塔·埃法伸出手,在他的腰际衣物间摩擦——这引起了他一阵更快速的心跳——她用双手轻轻地环住了他,放到了他的后背上,脑袋随即也靠了过来。
她钻进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地动作。好像他正在熟睡,而她害怕将他惊醒一样。
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似乎还历历在目,可这一次感觉却不一样了。塔·埃法既没有急切地诉说着什么,也没有激烈地将他抱紧直至彼此都觉得呼吸艰难。
她只是很轻且很缓慢的在他的胸口停靠,她的脸侧埋着,像一张薄纸一样轻柔。
斯内普抬头,视线扫过晾衣杆上的鸟群,又顺着远处躺倒的奥里埃法,转到了塔·埃法的头发上,她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近于白霜的光泽,太阳散发着远比巫师们更强烈的魔力。天气很热,他们离得太近了,彼此传递着体温。他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起来,自然垂下的手指藏在了她的发间。
“最后一次。”塔·埃法突然说了一句。
然后——她悄然地后退,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身快步走回奥里埃法身边,半蹲下去。“好了,斯内普教授,我们去把魔法部的人叫来吧。”


“真的要走?”
这几天以来,塔·埃法已经听了几十遍这样的话,伴随着这一句话,人们的表现各异——有的诧异、有的不舍、有的惋惜。而她则始终维持着笑容与他们告别,就好像她这个决定来得很轻,只不过是要离开这里去参加一趟长途旅行罢了。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其实实在没什么东西,不过是几件衣服、从画板上撤下来的几张没画完的画纸、几本最喜欢的书和几盆植物,她放进挎包里用魔法安置好,把房间里用“清理一新”打扫了一下,再环顾时,几乎已经没有留下关于她的任何痕迹。
原来从一个地方彻底抽身,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她以前总是害怕,因为除了梦想,她什么也没有,她觉得自己输不起。其实她的胆子早该大一点,越大越快活。
她的辞职报告在邓布利多那里拖了两周,毕竟太突然,她把麻瓜研究课抛下,上哪里去找新老师?可她的意志太坚决,宁愿退回半年的薪水也要提前离职,邓布利多透过金丝镜框观察了她很久,最后终于同意。
他说需要找个人在她离职之前承诺先替她代课,直到他找到了新的教职人选才能卸下这份责任。塔·埃法不假思索地提出,她自己去找人。
她直接去找的,就是斯内普。


那天下午在地窖,她在他的办公室里,隔着桌子看他低头批改一摞摞堆成小山一般的学生作业,很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要走了,离开霍格沃茨。”
那时候她只把这件事告诉了邓布利多,面前的人是第二个。
或许是她还存有一点幻想。
他手上飞快地画勾打叉,没抬头。在听见她的话后顿了顿,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只不过速度放慢了许多。他的额前,有几缕细碎的黑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麻烦你,但是——你能不能帮我代上麻瓜研究课?我们有一点是相同的——都在麻瓜世界里生活了挺久,我想那些知识教给这里的学生足够了。”
“为什么要走?”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塔·埃法很仔细的观察她,看他的眉间蹙痕越发深了,看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羽毛笔快速地摆动。她看不到他的眼睛,所以拿不准他的情绪。
“因为我觉得这里不太适合我,我不适合当老师。”
“你花了那么大力气来这里教书,只是一句不适合,就要走?”斯内普改完了面前的作业本,抓起办公桌上平躺的魔杖,猛地一挥。
如山的作业一张张飞起,排着队飞进一旁的书架里叠好,面前剩下的作业也起身飞到一边的桌角。他的面前空了,他把羽毛笔□□了笔筒里,一下子站起来。


“我不同意。”
这下她看清楚他的眼睛了,幽黑得不见底,也像是刚从地底下钻出来,阴暗得可怕。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是要走的。校长已经答应我了,只是现在需要一个代课的老师。”塔·埃法咬咬唇角,坚持维护面上的平淡神情。
“你要到哪里去?”
“不知道,也许在欧洲转一转,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荷兰……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等我走够了走累了,就回芬兰。”
“你哪里来的钱?我想你在古灵阁里恐怕没什么存款吧?”
塔·埃法轻哼一声,笑了笑说:“我没钱,就不能活了?那我活了这么多年,真是奇迹了。”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斯内普的呼吸越发沉重起来。
“别忙着走,你再想想。”
“不用想了,我再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塔·埃法轻声说,“我待在这里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
斯内普攥了攥拳头。“什么理由?”
塔·埃法有些意外地瞪着他,随即失声轻轻地笑了,筹措了几秒才开口:“因为我爱着一个人,我想为他而活,照顾他、成为他的伴侣,所以我才来到这里,因为这里是最靠近他的地方——这个理由,你是第一次听见吗?”


斯内普愣了愣。他不是傻子,却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
“可是,从我爸爸的事情上,我才终于明白了这样的一个道理:爱很痛苦。爱着别人的人很痛苦,被爱着的那个也一样。我实在太爱那个人,不想他为了我对他的爱而痛苦下去,或者说得轻一点,烦恼下去也不行。所以我还是离开最好,这样以后只有我会痛苦,他却可以轻松了。”
话说开,也就不需要回避什么了。塔·埃法提高声调,直直地盯着斯内普的眼睛:“我没有交男朋友。艾伯特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没有答应他,我们只牵过一次手,就是被你碰见那一次,之后我没有再和他见过面,因为我不想对不起他。今天我没喝吐真剂,但我可以把什么都说出来。西弗勒斯,我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因为这也对不起你。我离开这里,对所有人都好。”
斯内普一动不动地仍旧望着她,嘴唇紧闭。
“你为什么刚才说那么多,现在却又不敢说话?你是想挽留我吗?可你拿什么挽留?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你选择了逃避。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想挽留我,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理由。”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塔·埃法耸耸肩,自嘲地说:“我就知道,你是没什么话可说的。刚才你的那些话,我就当作你不想帮我代课找的借口。反正我得走了,我去找找麦格教授或者弗立维教授,看看他们能不能给我帮这个忙。”她转身,感觉自己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在她故作镇定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之后,她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很想哭,可她不能哭,她必须笑着离开,才不至于让场面太难看。
“塔塔。”背后传来一声呼唤。
她伫步,身体有点微微发抖。天气转凉,她却浑身燥热。
“我愿意,帮你代课。”
像是一盆冰冷的水从头到脚灌下,她深吸一口气,用极低的声音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快进行到重点了!





第52章 (三十)世界
我成功了,应该说,是我们成功了。
由于兴奋和激动,我使用假肢的时间比平时练习时长了一倍。直到斯内普确定周遭的安全后,把我打横抱起放到了酒馆包间的沙发上,提醒我要脱下假肢,我才突然发觉自己已经累得不行,截肢面疼痛难忍。
我要他背过身去,坚持着不让他碰我残腿。这是一间面积很小包房,只有一扇长方形的窗户立在外墙的正中央,而且由于天色已晚,外面黑漆漆的。他转身朝着那扇窗户伫立,利用这个时间我快速脱下了假肢,轻轻地触碰一下截肢面,又红又肿还一碰就针扎一般的疼。我猛抽了一口气,然后用长裙掩好腿部。
“好了,转过来吧。”我抓起一旁的拐杖,放到自己的腿上,示意自己已经处置妥当。“我弄好了。”
他回头看我,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灯,在昏黄的光线下,我却看见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这里暂时不会有太大危险,我们可以休整几天再出发。”他说,“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当然,我相信你。”我说,“谢谢你,西弗勒斯。”
他突然动步,缓慢而平静地朝我靠过来,坐到我身边的沙发里,伸出双手捧起我的脸,我以为他要吻上来,拿手去抓他的手腕,紧紧攥着,微微用力外掰。我有些害怕,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藏了一个太阳,炽热至极,几乎要在我的面颊上坠落熔化。我想躲着他,这一刻却不能明白是为了什么
但他并没有吻我,他只是仔细地打量我的脸。
“我们都回不了头了。”他低沉地开口,“从此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像我说过的那样。”
他下了结论,非常完美的结论。
我松手,任手指垂落,然后朝他轻轻一笑。


我们在那间小酒馆里待了两天。之所以知道那是一家酒馆,是因为虽然我没法看见门外,但我能听到隔壁和楼下传来的喧闹声和笑声,虽然早已丧失了嗅觉,我仍旧可以想象到那股麦芽发酵后的酒香味和人群混杂的体味有多浓郁。我们是从壁炉进来的,安置到了房间里后,斯内普不让我离开房门一步,危险在他的口中还没有彻底解除,一切都必须小心翼翼。
我当然知道还有危险,因为虽然我不能外出,但每天都会由酒馆老板送餐时带来当日的《预言家日报》,那上面有了关于我外逃离开圣芒戈医院的报道。一起失踪的还有风头正劲时却从霍格沃茨学院卸任校长,还带着我逃跑而引起关注的斯内普。那些非议和指责免不了落在他身上,他好像一瞬之间又从富有传奇色彩的英雄间谍角色被推下了悬崖。丽塔斯基特立即写了新的专栏《斯内普:情圣还是犯罪爱好者?》,里面对于我和斯内普往事的渲染好像比我们自己都更了解似的,然而实际上全是胡说八道。我看了两眼便一把扭住报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我等得太无聊,不免东想西想混日子。没事可做,只有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好像越想,羁绊就越多。斯内普给我吊起了输血的架子,我插着管子躺在窗边的阴凉处小憩的时候,一边听着外面的人群激烈兴奋的吵闹宣泄,一边就想着这样那样的鸡毛蒜皮。
我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我在霍格沃茨的私人物品还没有仔细清理。如果我回到芬兰并且再也不返回英国的话,那些东西放在那里该怎么办呢?或许等我——那时候斯内普应该会拥有它们,然而那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我不希望在他的身边留下关于我的太多纪念品,既然要走远,那么就越远越好,既然要离开,就该彻底不见,不再残留踪迹。
而另一件事,是我还是想再去一趟蜘蛛尾巷,哪怕是最后的告别也好,我希望再看一眼它,把它永远刻进我的心里,这样哪怕在地底下见到妈妈,我也能说出自己曾经有过的半个家,是什么模样。它有几间房间,有哪些家具,我会在哪个地方干什么事。甚至它的哪块墙角有我踢坏的一片墙纸,哪行书架上有我磕破的一个凹角。我给沙发缝上了自己买来的布做的套子,给卧室的床选了自己喜欢的床单……
说到底——我要走了,确定不再回来,于是希望带走一切。


我没有告诉斯内普我的所思所想。医院好像给我们之间的关系盖上了一层薄膜,而离开医院让这层薄膜被撕开了。我们中间没有了孟德尔、值班护士和其他人作为阻挡,似乎不得不在□□裸的气氛中强行变得亲密。而我早已不习惯这种亲密,从很久以前开始。
那天我在桌边睡着了,原本我坐在木桌边想随手翻翻从圣芒戈带出来的几本魔药书,却没想到困意倏忽而至,连自己什么时候昏沉入睡也记不得了。只知道再度醒过来时,正躺在斯内普的怀里,他把我抱到床上,盖上薄被。我紧张地抓着被边,瞪着他。
“你的眼神像是怕我把你吃了。”他说完,突然咧嘴笑了几声。
我原本想撒起床气,却在看见他的笑颜的瞬间内心软化了,咬牙说:“这句话以前我说过,前不久我就说过。”
“对啊,我还以为你忘了。”他察觉到我的不耐烦,适时退了几步,坐到床边。“以前你经常说,可你只说不做。”
“那是因为你不好吃。”
“你没吃对地方,上次你乱咬我的脖子,脖子上可没肉,还容易磕着骨头。”他举起手臂,抬到我面前。“要不然试一试这里?”
我伸出手指触碰他的手臂,贴着一层皮的骨头,不用摸也知道没有肉。他瘦得很,一根根的青筋凸显出来,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手臂皮肤全是淡棕色的斑纹和疙瘩。
我别过脸去,克制突然涌起的情绪。
“怎么了塔塔?”他像是故意的追着我不放,还在问。“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我只是想逗你开心。”
怎么会开心?这几年我从未开心过,现在不会,可以预见的将来也不会。
我沉默了一会儿,重新转回头看他。“你可不可以把蜘蛛尾巷要回来?你卖房子的事情是骗我的对吗?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他低头一笑,说:“是真的。”
我心里疼得几乎要呼出声,可我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无言以对了。也许最大的痛苦不过如此:你知道这一切是错误的,却什么也没办法改变。
他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里?或许我们可以回去看看。”
“回哪里?”
“蜘蛛尾巷的地址,魔法部不知道。我在登记个人信息的时候写的地址是假的,虽然现在魔法部在进行战后信息清查,但幸运的在于还没有调查到我这里。”


重回旧居。
我站在巷口,看着好先生杂货店的招牌。那上面画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打着大红色领带的中年男人,手里举着欢迎的标语,他的眼睛盯着我们,张着嘴微笑,好像在说:你们终于回来了?
不,应该是我终于回来了。
斯内普问我还要不要吃冰淇淋,我点头,但是决定要自己去买。我找他拿了钱,便让他等着,自己拄着拐杖进了店,拿了一盒草莓味、一盒香草味的冰淇淋。我把冰淇淋递给斯内普的时候,他看了眼我手里拿的粉红包装盒。
我熟练地掀开盒盖,先舔了舔沾在盒盖上的部分,一股浓郁的草莓味道。他打开他的盒盖,打算直接扔掉,我立即从他手里抢过盒盖,美滋滋地替他完成任务。
我们站在店外的雨棚下,太阳有些毒辣,连阴凉处也很热。但这是一个没有纷扰的地方,没有食死徒,没有伏地魔,没人会随随便便受到伤害。这里是麻瓜的世界,我们只是两个普通人。
我明明早上吃了许多东西,但却觉得很累。我用很慢的速度把手里的小盒冰淇淋吃完,背靠在墙上作为艰难的支撑。
前几周还在医院的时候,孟德尔为了我的长途旅程想了很多方法,希望减少我对药物控制病情的依赖。输血换血是一种办法,而我还在吃一种让神经兴奋的魔药。这是因为其他的药品已经不能对我产生什么作用,我的身体像是快要冬眠,再大的刺激也不会让我更活跃,只有主动来提高神经的兴奋度。我有一次睡了三天才醒过来,这是事后护士告诉我的,我以为自己只睡了一个午觉,但醒来发现斯内普撑着黑眼圈,尽管他一脸平静,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不会告诉我有关我病情的事,我也不问。曾经热烈的讨论逐渐成了沉默,哪怕守了我三天三夜,他也绝口不提。哪怕我知道自己睡到差点没有再醒过来,我也不说。
我们之间不透明。


他牵着我慢慢顺着巷口往深处走,我强撑着拄拐跟他步调一致。“你确定新主人不会不高兴吗?”我一路上问了他很多遍。
他不回答,只是眉头蹙得越来越紧。“塔塔,你要不要先输一点血?”
我摇头。
“那就吃药。”他伸手去掏外袍口袋。
“我不吃。”我抗拒,那种药吃了后,我会想吐,会难受。“我撑得住。”
他要来打横抱我,我摇晃着身子左右躲闪。“我自己走!”
好在路已经不远。我们最终站到了房门口,他抬起魔杖念咒语,我回望一眼巷口,想把眼前看到的景色都记进心里。
他开了门,“房子还没有转交出去,因为我来不及整理旧物。”他解释着,扶我进屋。
一切照旧。我深吸一口气,好像一瞬间有千万种情绪都钻进了胸口,却没有千万个出口让它们再钻出来。我只有无言地看着,钟表、沙发、书架、落地灯、壁炉的陈列……好像和我最后一次离开这里时一模一样,但我内心里知道,其实一切早已改变。
“正好,这一次把我们要留作纪念的东西一起拿走。”斯内普说,“你想要什么?”
我咬唇,对他微笑。“什么都不想要。”
他不满意我的答案,低声问我:“一点想要的东西都没有?”
我掀开罩在沙发上的防尘套子,坐了进去,不再回答。
他也不再追问,只是转身上楼收拾去了。
墙上的挂钟还在走动,滴答,滴答。
我听着那声音,疲乏地闭上眼,满足地闭上眼。
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需要——就让我在这里睡着,便已足够好。







第53章 (番外二十二)决定
斯内普坐在校长室,对着对面的邓布利多念手里的魔药材料清单。外面下着大雨,邓布利多把壁炉点燃,烧得房间里暖意洋洋。菲尼克斯栖在枝头,不时低鸣。斯内普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要融进哔哩啪啦的火焰里。他说两句,停顿一下,再说两句,尽管邓布利多轻咳了几声,还离了几次座,他却没有抬头去关注。
他蹙眉,面容阴沉得比外面的天气更糟糕。好不容易等到冗长的清单念完,报告了最近工作上的事情,他立刻起身。
“西弗勒斯,别着急,坐下来和我喝杯下午茶。”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然后挥挥魔杖,茶壶和茶杯从一旁的架子上飞过来。“你要大吉岭还是阿萨姆?”
斯内普听着倒茶的流水声,犹豫了一瞬说:“不了,校长,我想我要——先回去。”
“去哪儿?今天是周五,课都上完了,晚餐时间还没到。快周末了。”邓布利多拉开身下的抽屉,拿出自己的糖罐,往茶杯里填了两颗方糖。“坐下,我们还可以谈谈话。”
斯内普重新坐下,轻声道:“校长,我这几天很忙。”
“噢,对了,差点忘了你需要给塔塔代课,突然要上一门新课不容易吧?麻瓜研究课可并不好上啊。”邓布利多手里忙碌着,“要松饼吗?楼下的小家伙们刚烤出来的。”
斯内普抿了一口茶,没有回话。


邓布利多吃了一口松饼,神色轻松地说:“说起塔塔,她明早就要走了,你知道吗?”
斯内普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的手指没有离开杯柄,食指在陶瓷表面上轻轻滑动。
“知道。”
“多好的姑娘,”邓布利多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她回到这里的时候的那股劲头,让我以为她打算待在这里一辈子。我想,她本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
“我想……她虽然任职的时间不长,但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斯内普说。“她的课,学生都很喜欢。至少——比我做得更好。”
邓布利多用手托着茶杯,抬眼看着窗外。
窗帘半掩,雨滴不时拍打在玻璃上,雾蒙蒙的湿润天气,真不像这个季节该有的。
“可惜了,她即将离开。有些时候事情总不像我们预想的那样发展。其实,我们都有过经验,如果换个角度看问题,或者多一点行动,结果也可以随时改变。关键是,是否能够及时并且正确的做出决定。我觉得,塔·埃法小姐并没有真的认可她自己的决定,她如果能够停下来再想想,也许就会有别的看法。但现在,缺少一个能够让她停下来再想想的人,而这个人再不出现,她明天就将启程,也许如她所说,她将永远不再回来。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我想在这里继续讨论我们的同事也不太好,我们还是继续喝茶吃点心吧!你说呢,西弗勒斯?”
斯内普猛地攥紧手里的杯子,他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人,黑眸深不见底。而邓布利多只是轻轻地朝他笑了笑,接着便继续若无其事地品尝他的茶点去了。


下了一整夜的大雨,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雨势也不见小。塔·埃法推开房间里的窗户,雨滴立即和猛烈的风夹杂着翻滚进来,靠窗边的书桌上湿了大半。温度骤降,她打了个寒颤,重新关好窗。
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但她该走了。
她抓起桌上的羊皮挎包,用拇指肚擦擦上面沾上的雨水,接着最后一次环顾房间,确定别无遗落,便迈步出了房门。
她特别选了清晨离开,六点钟。周六的霍格沃茨校园里静悄悄的,学生们还没起床,雨下了两天,空气里都是湿润的水汽味道。天没亮,走廊里还点着夜灯。她准确地选了最近路线,走过一段又一段的路,下楼梯,拐弯,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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