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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鸾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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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时候,成天田里田外走来走去也不觉得怎地,到这儿和人说说笑笑两天就身子酸乏得荒,到底是乡下人,享不了福。”平儿笑着,手下不停,包好了包袱,心里忽地想起前日晚上的事。记得当时刘姥姥神色不自然地拉住自己,赔笑道:“好姑娘,我有句话要请教,这会子顾不上失礼了,原谅我这无知的老婆子一回罢。”平儿微微一怔笑道:“姥姥客气了,说什么失礼不失礼话,都是亲戚,没必要这么疏远。您有什么就问吧。”刘姥姥踌躇了两下,看了看平儿小心地道:“今晚上我说的话,好像有些不是,要不二姑太太怎么很有些个不高兴呢”平儿一愣,回想了一下道:“姥姥,您多心了吧”刘姥姥摇头道:“人老了,眼没花。兴许我说的那个雪天丑柴的故事给宝玉哥儿听,不太合适呢。”平儿一顿,随即微笑道:“姥姥不必不安。明儿只要顺着老太太开开心心地就好了,又会有什么呢,横竖都是亲戚,真有什么一时言语不防头谁还会揪着不放不成,这里哪里有什么小气的人姥姥只管歇息好了明儿逛园子去,我们奶奶会照应您的,不必再放在心上。”刘姥姥答应着,却低着头,平儿便明白她心里有计较了,果然次日游园奉承得老太太既是喜悦,连凤姐儿也给比了下去,虽是滑稽可笑却大方有度,一派淳朴不明世事庄稼人模样,不觉羞也不知恼怒,笑呵呵对谁都客气有加。
平儿想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出了一回神,招手叫来一个小丫头,对她道:“去厨房看看柳嫂子,问问林姑娘要的食材都到了没有,让她在当天拨四个人,专门做这回的宴,小心点儿可别搞砸了。”小丫头点点头刚要走,平儿忽又喊住了她,道:“我们小厨房还有两坛梨花酒,两坛枣花酒,是二奶奶特意吩咐留给林姑娘的,一并拿去带给柳嫂子,就说给宴上用得。”
黛玉这会儿却在自己的偏远库房翻着册子,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托着下巴,转脸对一边侍立的蒹葭道:“将那一套翡翠仿花头面和珍珠头钗拿来我瞧。”蒹葭听了,怔了怔便行了礼去找,不多一时便捧了托盘上来,那翡翠首饰是用一整块碧汪汪的老坑种雕琢而成,光看材料已是价格不菲,又经名匠巧手制成牡丹花样,纤巧精致,栩栩如生,其本身就华贵无比。珍珠头钗则是用六颗上好的指头儿大小的海中珍珠嵌了累丝黄金,制成各色长短簪钗,微一晃动便有光华流转其间,看上去极是妖娆。黛玉伸手拿起,把玩了一会儿,便道:“就这两个吧。包好了过两日你和桃夭亲自送去给琏二嫂子,她生辰那日再送就显眼了。”
蒹葭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姑娘,这礼有些重了。”黛玉提笔勾去两项,红菱般的嘴角勾起,道:“我的东西,爱给谁给谁。才不便宜那些人呢,叫她们眼热去。”蒹葭叹道:“这两项可是太太留给你的,送了人,总归有些不好。再者,也惹眼了些,对琏二奶奶也有点麻烦。”黛玉又是微微一笑,放下笔道:“太太留给我的好东西多呢,送出去一两件有什么打紧。这物件是死的,人情可是活的,送出去的东西合了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也叫那起子成日里奇形怪状的小人看看,到底是谁走了眼。”
蒹葭想起前事,神色不由得一正,道:“姑娘说的也是,琏二奶奶待姑娘情谊是真。如今给姑娘看脉息的李太医,可是当年伺候过先太后的老人,亏得二爷二奶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悄没声儿地请的他出山来给姑娘看病,真真不易。这样的人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黛玉听了笑道:“你这个丫头,也知道岐黄之术”蒹葭抿嘴笑道:“奴婢那些浅见怎么敢在姑娘面前卖弄,但也知道‘是药三分毒’这句老话。虽说药材不值什么,吃多了到底于身子有碍。自请了李先生,姑娘的药越用份量越少,多是食补,最是平和中正,眼看姑娘气色精神也好起来,夜里也不咳嗽了,心急气喘的毛病儿也少见了,就知道有效了。”
黛玉听蒹葭如此说,也觉得高兴,但还是嘱咐她道:“还是小心些,别让外人知道了。毕竟琏二表哥担着风险呢,要是闹了出来,指不定又有什么风波,反为不美,也白费了他的心。”蒹葭道:“姑娘放心,这院子里透不出风去,都担在奴婢们身上。”黛玉点点头道:“拿那个红漆雕花盒子来,里面有两层,刚好放下,外面再是看不出来的。”蒹葭心领神会,便退下去准备。
黛玉扶着桃夭,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才从库房里出来,便见紫鹃匆匆迎面而来,见了黛玉忙上去行礼,笑道:“姑娘,宝姑娘来了,正在厅里喝茶呢。”黛玉心里微奇,心道她不早不晚地来了干什么,又问道:“其他姑娘来了么”紫鹃答道:“没有,就来了宝姑娘一个。连着身边跟着的莺儿也不在呢。”黛玉听了,暗笑宝钗又一个人走来走去,没个样子,面上不显,点点头向着客厅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明天回复流言,穿越回来了呵呵
☆、62闺蜜交往
黛玉进了厅;便看见宝钗端端正正地坐在下首,低头喝茶。“宝姐姐今儿怎么想起来看我了”黛玉落座,旁边紫鹃便奉上茶来,黛玉端起茶盅;拿起茶盖撇了撇茶末子,微笑着问道。
“这话怎么说素日我们姐妹不都是亲亲热热在一起的,听听这股子酸劲儿,你这意思是怪我冷落了你若真有此事,我就赔个罪罢。”宝钗笑道,“不过有件事儿要请教,这才叨扰了你。”
黛玉心里一奇;迅速回想今日言行,口里却道:“不敢;宝姐姐这般人人称赞的人物,怎地会有不是若有不是,也定是我小性子发了恼了别人,怨不得你。说到请教,宝姐姐也忒自谦了,姐姐的学问,连大嫂子也夸好的,哪里要我去班门弄斧献丑去”
宝钗听了,心里暗叹黛玉口齿伶俐不饶人,原本想要假装玩笑着将自己所疑之事问出来,以气势正理先压她一头,再慢慢计较,此刻就觉着不妥,怕如此做真也惹恼了她,略一思量,索性开门见山道:“林丫头就只会取笑人,罢罢罢,我也不跟你再饶舌了—我只是想知道,今儿行酒令,你说的是什么,我竟不知是哪里来的!”黛玉一想,方才想起行酒令时一时大意,竟将《牡丹亭》《西厢记》上的句子说了两句,不觉脸上一热。
黛玉虽是慌张,却极力告诉自己要稳住,眼睛下意识看向宝钗时,却见她紧紧盯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凛,嘴里敷衍道:“我说了什么……竟是有些记不清了。好姐姐,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钗微微一怔,本想出其不意,让黛玉于惊慌羞恼下默认此事,自己再好言相慰,将她引入股中,没想到黛玉并不上钩,竟推得干净。要她自己再说那具体词句,未免也有些难宣于口—本就不是女孩儿能说的话,自己这一细究到底失了体面。宝钗顿了顿,便笑道:“没什么,我听你说得怪耳生的,就问了问,既然妹妹也忘了那便罢了。”
黛玉听她如此说,本就赌她碍着脸面不会穷追不舍,见果如自己所料,不由得暗舒一口气,心想这过关倒轻巧,却也不知她究竟本意如何—若自己认了,凭她素日大方的为人料也不会四处宣扬,于宝钗自己有什么好处,不过拿捏住自己一个小错罢了,自己反口不认也是容易,难道她还想借此要挟什么不成虽然这个理由最站得住脚。但是,若是今日过关,难免日后再有什么由头被她翻出,到时不定情景怎样,宝钗的真意只她不说又有谁知道,自己再猜也只是猜罢了,也没有千日防人的道理,不如自己且诱一诱,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黛玉思及于此,不由心中一定,开口笑道:“让我想想罢。哦,似乎是因着前日听了两出戏,有几句怪有意思的,便留了意,想是行酒令一时顺口说了出来,嗯,好像却是如此。宝姐姐,改日再去听戏,我指给你听。”
宝钗笑了笑,心中不觉惊讶,黛玉自扬州回来后真的变了许多,看来自己不能用老眼光看待她了。想了想,便轻声道:“原来如此,倒是我想的左了。时常听闻亲戚女眷中有偷阅禁书之事,之中便有这戏曲读本,我小时便见有表兄弟姊妹玩笑着去翻阅,被大人们抓了往往就要打上一顿。当时不太懂得,如今便明白其中的道理,长辈们也是为了我们好。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字的倒罢了,男人们读书不明理,尚且不如不读书,何况你我连做诗写字等事,这也不是你我分内之事,究竟也不是男人分内之事。男人们读书明理,辅国治民,这才是好。只是如今并听不见有这样的人,读了书,倒更坏了。这并不是书误了他,可惜他把书遭塌了,所以竟不如耕种买卖,倒没有什么大害处。至于你我,只该做些针线纺绩的事才是;偏又认得几个字。既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经书看也罢了,最怕见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原我也疑心,你误读了杂书,倒让人好一阵忧心,如今说明白了,我也就放心了。”
黛玉听宝钗如此说话,大有教导之意,心中不觉微微一动。看宝钗时,见她脸色柔和,双目端正有神,一派光风霁月。黛玉不禁心软,微笑道:“我年纪小,只知说,不知道轻重,做姐姐的应该教导我。姐姐这样待我,原是关心我,为我好的,我又岂是不知道的?”宝钗微微睁大双眼,随即微笑,指着黛玉道:“好个林丫头,嘴巴这样甜,怨不得人都疼你!你明白我的心就是了,我们姐妹之间,又有什么不可说的你这般聪明有心,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黛玉也笑了,心想就索性领了人情到底。方才她忽然忆起前些日子和湘云撞见宝钗在宝玉床边做针线的失礼之事,虽然事后三人都心有灵犀地保持了沉默,但是之后见面说话心里终是有了不自在处,想宝钗向来以淑女自居暗地里更不是滋味,不如此次借机与她慢慢地去了心结,说到底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女孩儿们之间的别扭小事,总不会合不拢。黛玉心中对宝钗那日失态之事虽是惊讶,却没有多少恼怒之意,她也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味怪罪他人的人,说实话这真的也算不了什么。若说是为了醋了宝玉,也更谈不上,自与父亲生前几次密谈,黛玉心里若有所悟,重新审视起自己内心。又因后来父亲病逝,接掌家业旧产,在父母留下的心腹人指点下日日学着看账本理家,了解人情往来世故,顾不得再去纠结小儿女私意,每每开始为人间烟火烦恼忧思,直待启程回京,竟似换了一番心境,看素日见惯的长辈同辈,又觉熟悉又觉陌生,不再像从前那般看不开。譬如于宝钗,这个和自己年纪相若品貌仿佛的少女,黛玉在每次明里暗里争锋时也难免累积起了相惜之意。
黛玉打定主意,便起身拉着宝钗到一边炕上坐下,只捡些新鲜趣闻与她说笑,她心思玲珑,愿意与人交好时当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宝钗见她待自己如此亲热,明白自己所言触动了她,心里也是喜欢,她本无甚恶意,此次前来虽有好强的心意在内,想见见黛玉窘迫的模样,到底不是刻薄穷究图惹怨恨之人,原想借此试探黛玉性格,不想竟有黛玉乐意交好的意外之喜,宝钗终是女孩子,能够真拥有这样同样出色的闺阁之友岂有不愿意的,便放开心胸与之交谈,两人从琴棋书画说到各自家世自身,竟是越谈越有惺惺之意,皆是觉得有了这般交心看待对方与旁个姐妹不同,心内各自感慨。
“我见你近一个月气色像是大好了,如今细问你这饮食调理,果然大有门道。”宝钗笑道,“很该时时吃些滋补的东西,女孩儿身子最是娇嫩,年轻时若是养好了,便是老来也能像老祖宗这般康健精神。”黛玉道:“借你吉言了。其实食补倒也罢了,在扬州的时候先父又请了好几个医生看了,都说像我这样须得每日多走动活动些个才好。便因着这个,又学了八段锦和一些吐纳功夫,早晚各一次练着,闲着时候坐了半个时辰便去院子里走两圈,如今越发觉着好处出来了,夜里也睡的安稳。他们又说,女孩子体弱倒也罢了,这也常见,最怕加之因为身处深闺心气郁结,耗神愁思,这样两下交杂,冲撞得身子更孱弱。教导着要保持心境阔朗,物喜己悲不萦于心,说得容易,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后来还是琏二哥哥出主意,借了好些志怪风土小说,让我平时翻翻逗逗乐,这才罢了。”
黛玉招来丫鬟吩咐两句,丫鬟去了不一时便拿来三四本书册,黛玉接过来递给宝钗道:“这几本我最爱的,讲的山川风物如在眼前,更有异域人情千姿百态,便是闭了眼睛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细读了这些,方才是知道天下之大,你我不过尘世微末蝼蚁罢了。”宝钗接过看时,见是《水经注》,《洛阳珈蓝记》,《大唐西域记》,《梦梁录》等书,便笑道:“你见识越发广博了。可不是,出了门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再不会妄自尊大了。以前我父亲和叔叔们四处南船北马地走东闯西,一路上不知累了几许艰辛,方才做到如今,挣下这一份家业,说起那时候的经历,真是无奇不有,说地绘声绘色,真让人有生之年想去看看逛逛,可惜我们是女儿身,今生怕是不能了。”说着也顺手翻阅起来,看了一会儿便笑起来道:“颦儿你这评语写的可好,倒活像去过那里似地,这北国风光,你这位江南闺秀怎么会见过别是在梦里去过的吧。”
黛玉闻言笑道:“宝姐姐你这回可笑错了人,细看看,哪里就是我的字了这可不是我惯用的柳体。也不知是哪个写了上去的,这几本是前朝传下的孤本,因编排的文理细密,怕是辗转多次,写字的多半是此书的前主。说得倒还有些个意思,这本书有一半儿都被他注过了,也忒不爱惜了。原是琏二哥哥去外面借阅给我的,我也懒的去换了。”宝钗听了,又去看那注评,果然字体大异,原是颜体,字里行间方正茂密,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一笔一划颇有铁画银钩之势,大有英气,评说注释细致有加,可见用心了的。但字迹陈旧,显然有些年头了。宝钗又翻了几页,越看越觉引人入胜,竟比书里写的另有一番趣味,不由沉醉。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引子出现了。话说美眉们的姻缘这么久没端倪真是我的失败啊~
☆、63忽而相逢
黛玉见她如此;笑道:“喜欢么你拿去看好了,话说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这才是文友之道呢。”宝钗也正有此意;见黛玉这般说,也不再推辞,点头道:“那就谢谢颦儿了。我看你这几本书都很好,只是少了些地域游记,不免无趣,我那里也是有几本的,等过两日开诗社时便带了过来给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黛玉笑道:“是了,宝姐姐;后日就要开诗社了,只是题目还没拟好,正要请教你呢。”宝钗听了便笑道:“怎么,不是你和云儿弄的么,又拉上我来。”黛玉叹了一声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云儿怕是开诗社那日才能到呢,原想拟题的,但没拟上几个云儿便被她婶子接回家去了,这还没商量好呢。”宝钗摇头道:“你也太惫懒了些,我以为你俩早拟好了呢。云儿在家也忙着呢,要做绣活也罢了,如今为了要给准备琏二嫂子做生辰贺礼的事更是抽不开身,也不知她后日来不来的了。”
黛玉笑道:“她一定来的。之前还说了要带着做好的炕屏给琏二嫂子祝寿呢。”宝钗点了点头道:“能来就好,她素来爱热闹,错过了岂不可惜!也罢,我们来拟罢,横竖也有她出力的地方。”黛玉见宝钗答应,便命丫鬟备下笔墨文书,两人凑到书桌前各自苦思起来。
贾琏正在书房中,忽见丫鬟来报,说是故人来访。贾琏心中微讶,问那丫鬟来客形容,说是二十左右的文士,略一琢磨,便有了底,整整衣冠缓步出迎。走至客厅,便见一位身着月白色儒衫,头戴方巾的青年,正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自己。“我道是谁,原来是贤弟!”贾琏一见果然是他前年结拜过的兄弟姜景星,不由大悦,忙上前与他作揖。“大哥可是在怪小弟做了不速之客说不得,我可是要蹭上一顿饭的!”姜景星也不拘束,笑吟吟地道。
两人厮见毕落座,贾琏向姜景星笑道:“哪有让你空着肚腹回去的理,今儿就让你嫂子做上两个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一盅。听闻前日伯父有恙,招你回去侍疾,不知现下如何了,要不要紧”原来姜景星自金榜得中,便入了翰林院做了庶吉士。这翰林院官品品轶虽低,却被视为清贵之选,若是能入值文渊阁参与机密,则更是贵及人臣。姜景星在此经历了又一场选拔考试后,被授了编修,得以留馆,可见未来前程可嘉。俗话说乐极生悲,正在他春风得意之时,忽然从老家传来老父得病在床的讯息,慌得他忙向上官写了请罪折子,得了应允后就急急地赶往家中侍疾去了。这事也算是可大可小,若是万一姜父有个三长两短,便要丁忧,弃官家居守制,服满再去布职。三年后,世事变幻人世无常,何况官场,也不知补不补得了。即使补上,多半不是好缺,且衰了圣眷,前景也未可知。
姜景星对此心知肚明,奈何此事终关天命,人力也无可奈何,况且人伦血缘至亲,又岂是区区俗名虚利可比,只得暗自祷告,匆忙收拾行装,拜别几个密友后便快马加鞭地回去了。此时贾琏见他神色如常,暗暗关心故有此一问。
“亏得皇天保佑,这会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姜景星说道,“说是风偏,在床上起不来,没法说话,还好能写字。但神志还是清醒。请了医生诊治,用了针灸,方才觉得好些,身上有了力气,也能发音了。”贾琏明白这是中风了,便点头道:“原来如此。这病只能慢慢调养了,急不得。”姜景星道:“可不是我娘和妹子也知道,见我爹能恢复这般已是阿弥陀佛了,这两个月不知去了多少趟寺庙,把附近大大小小能拜的都拜了,如今还重塑了其中一家一座金身呢。”
姜景星说到这个,想起家中那些姨娘庶兄弟,个个想方设法在父亲面前露脸,鬼哭狼嚎惺惺作态不知装给谁看,不由地暗暗冷笑。就算老爷子咽气了又如何,六七个庶子三四个庶女五个姨娘,能分到多少最多没人得个几百两顶了天了,女眷们还不一定捞得到呢,他姜景星看不上这点儿银子,就是瞧着膈应!不过,那些个窝囊废,没了姜家庇佑什么都不是,除了花银子别的都不知道,自己懒得跟他们计较,掉价!
贾琏见姜景星神色有异,不由疑惑,想了想转移话题笑道:“你这次回去,就没人跟你提提终身大事成个亲冲冲喜的法子,家里没想过”姜景星笑道:“你又打趣我。不过真让你说着了,我娘倒有这个意思,看好了一个远方表亲,说是我表妹的,和我通了通气。那个表妹不过是出身商户之家,家世是有些不好看,我娘觉得委屈了我这个官身,故而犹豫不决。听说那姑娘品貌也算好的,我也原可不可的,只说看娘的意思,最后却不了了之了,也不知什么缘故。”
姜景星于几年前也定了一门亲,倒也算门当户对,是个秀才家的小姐,自己那时倒觉得无所谓,便由父母做主。两家相看过都满意,便换了八字下了聘,但那小姐好好的却在成亲前两个月便因急病亡故了。家里觉得晦气,之后母亲又特意找了能济寺的大和尚看了两家八字,那大和尚说那家小姐是个福薄的,而自己命中不宜早娶,最好等到二十岁之后再议婚嫁。母亲便信了,大骂了之前合了两家八字的算命先生,若不是自己和父亲拦着,她早教人砸了那算命先生的摊子。自己便顺势以身心受了打击为名从此专心闭门读书,一路考到京城。
这次的表妹,也是她家里不愿她嫁到京里,又有怕高嫁了受委屈,便不太愿意。再者听说这表妹也是个软性子,父母担心她拿捏不住前途无量的丈夫,这才下决心婉言回绝了的,虽是一片爱女之心,倒是把以为亲事十拿九稳的母亲气得够呛。其实莫说母亲,就是自己也觉得这亲事女方应该觉得无可挑剔,没想到居然被拒,这心中不忿可不是一点半点。那之后好几日,家里人除了母亲妹子见了他都是绕着走的。
待父亲病情稳定,母亲便打发他上路,唯恐怕他误了事。姜景星见母亲再三催促也就应了,且在父亲的要求下把妹妹也带了回去。原来还有姨娘偷偷求到父亲跟前,让他带着庶兄弟去京城见见世面,提携提携,被母亲一口回绝了,亲妹子带上也就罢了,哪里轮到这些不相干的人!姜景星的妹妹已经十一了,想去京里见见世面,说不定还能求个好亲。而这些不贴心的庶子庶女去了就只能添乱。
姜景星带了妹子便就启程。途径扬州的时候,想起赶考时遇见那个女子。心思萌动,便着便装悄悄去了那旧时楼阁。原想此次就可以为她赎了身,充作良家女谁知道已是换了新人。老鸨告诉他,苏意娘于半年前已被人赎身了去。姜景星于那馨香依旧的闺室中默立良久,只能叹息一声慢慢离开。半年前,他还在京中忙于结识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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