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不选鸳鸯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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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家族事务八千米远的轰家继承人焦冻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吃荞麦面。
　　笑容甜美的服务员小姐把师生三人的定食放在桌面上，点头示意之后安静地退了下去。
　　“如果是绪方小姐的地址的话——”低头看信息的现和平象征举起手机，哭笑不得地冲着同窗晃了晃，“四方面谈未到场的小胜；　似乎能帮上忙。”
　　【TO：绿谷
　　绪方玉工作日住在离垃圾观察台最近的丑爆了的黄色公寓楼；　三楼右边。
　　不要问老子为什么知道；　敢问就杀了你们。
　　让半边的混蛋跪着来道谢，不来就杀了你们。
　　FROM：小胜】
　　“哦！”欧尔麦特和轰同时发出了感叹的语气词。
　　“虽然语气真的非常差，但是不得不说——Good　job！爆豪少年！”欧尔麦特真心实意地夸奖，“尽管没能到场，还是努力地声援你了啊！”
　　这是多么真挚的同学感情啊！简直温暖得令人落泪！
　　“这个姑且不谈……”绿谷对着满脸大功告成的两人无奈道，“难道让轰就这么过去吗？太、太冒昧了！”
　　好歹是职业英雄啊，这样直接跑过去绝对会被当做跟踪狂的吧？
　　欧尔麦特奇思妙想：“焦冻少年可以去拜访，毕竟曾经共事过，拜访什么的也说得过去——带果篮去怎么样？还有花？康乃馨？”
　　“嗯、嗯。”异发色的英雄点点头，十分认真地记下了老师的建议。
　　“欧尔麦特，那是去拜访病人才会带的东西。”绿谷更加无奈了。年轻的和平象征努力地思索着，“拜访年轻的单身职业女性，应该带……嗯……”
　　师生两人目光炯炯、满含期待地看着绿谷。
　　“……至、至少不能带康乃馨吧！绝对不能！”
　　一个小时后，英雄焦冻提着一个‘绝对香甜可口！绝对nice到无话可说！’的蜜瓜，捧着一束‘虽然不知道选什么但这个应该不会错’的百合花走下了公交车。
　　绪方她应该更喜欢玫瑰花吧？年轻英雄站在柔黄色调的公寓楼下，犹豫了一会：她对辻君的那朵雏菊也很感兴趣的样……
　　所以要不要去重新买呢？
　　“轰————砰！！”
　　还没等年轻英雄想出什么切实可靠的头绪，异变陡生！
　　巨大沉闷的爆炸声从公寓楼中响起，熊熊燃烧的火焰混合着浓烟悍然冲出窗外！
　　积年累月的战斗本能先于意识一步反应，轰一把按住怀里的百合花闪身疾退，顺利躲开了碎裂坠落的玻璃。
　　四周的行人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纷纷拿出手机向警方求救。
　　……是三楼！年轻英雄微微眯起眼睛向上看去，在飞快地数清了楼层后，猛地攥紧了手里的花束！
　　“……观察台，六号公寓楼这边……爆炸原因？不知道啊，突然就——呜哇！！冰、冰山？！！”拨通了报警电话的路人惊愕地指着拔地而起的冰锥，失声喊了出来。
　　异发色的年轻男性微微压低身体，顺着拔地而起的冰锥跳进了三楼的窗户！
　　浓烟伴随着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滚烫的空气几乎要把轰一把推出窗台。年轻英雄抬腿踹开已经变形的窗框，掩住口鼻跳了进去。
　　不同于寻常的爆炸，室内燃烧焦黑的状况，更像是被超大型的火焰喷枪肆虐之后的一片狼藉——这种一片狼藉让轰觉得有说不出的熟悉。
　　不是失火或者煤气爆。炸……难道是火焰类的个性者觉醒、或者失控了吗？年轻英雄挥手冻结了燃烧的沙发和装饰架，稍微提高声音喊道：“还有人在吗？请回答。”
　　猛兽脱栏般凶猛扑出的火焰代替了房主的回答！
　　被迎面挑衅的异发色英雄神色不变地抬起手，极寒的冰霜顿时随着手臂挥动的路线飞窜而出，毫不客气地给了对面不识趣的家伙一个劈头盖脸的见面礼！
　　绪方的隔壁住着这么危险的家伙吗？
　　单方面笃定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人畜无害的小可爱，轰把提在手里的蜜瓜放到铺着薄冰、焦黑的电视柜上，不悦地皱起眉：“你好，我是英雄焦冻。请不要反抗。”
　　“……先生……我……火……”仿佛终于听到了门外年轻英雄的喝令，躲藏在主卧的罪魁祸首发出类似于求救的呼喊，却被燃烧声所淹没，只能传达出断续的字句。
　　果然是个性失控。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轰十分从容地靠近主卧摇摇欲坠的房门：“不要紧张，深呼吸；这是你的个性，控制住它。”希望绪方那边没有被连累——
　　“这特么——不是我的个性啊——！！”
　　女孩无奈又恼怒的喊声伴着热浪和火焰喷涌而出，给了摇摇欲坠的门板最后一击！
　　年轻英雄向来表情乏乏的脸上接连浮现出诧异、难以置信、错愕和慌乱——直到周身缭绕着灿烂火焰的‘罪魁祸首’，一身狼狈、跌跌撞撞地扑出了主卧。
　　“轰先生！我们不是换回去了吗！！”绪方玉扒着门框，近乎悲愤地冲着退到客厅的轰大声喊道，“这个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女孩的肩颈、胸口、腰际、膝盖和双手都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甚至连黑色小卷毛都从发顶顺着发梢‘燃烧’了下去！
　　忽略形象性别，简直跟当年战备状态的英雄安德瓦如出一辙！
　　“我……我也不知道。”被质问的对象同样是一脸懵逼。
　　一大早突然变身燃烧弹的绪方玉十分崩溃：“原因什么的先无所谓！想想办法啊轰先生！”
　　年轻英雄赶紧从对现状的茫然中抽身而出，一串冰锥平地而起环绕住燃烧的绪方玉，暂时缓解了女孩控制不住的爆炸趋势。
　　轰飞快地尝试了一下催动体内另外半边的燃烧个性——虽然还有个性被驱策使用的感觉，但不出意料地放出火焰失败了。
　　“你别害怕。”年轻英雄催动冰冻的个性，让冰霜覆盖在右手上，缓缓地伸向被困在冰锥牢笼中的绪方玉，“抓住我。”
　　层层堆叠的冰锥逐渐融化，啪嗒滴进火焰中变成白色的水雾，火焰的温度几乎把空气都烧灼得扭曲变形。
　　绪方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背着双手咬牙道：“太危险了——把我冻住也好，把主卧冻住也好，轰先生，请不要直接触碰我！”
　　同归于尽什么的听起来就很狗！
　　“这是我的个性。”轰毫不避讳地向前走了一步，缓慢靠近绪方玉，以全然接受的姿态张开双手，“它无法伤害我。绪方玉，别退缩，别害怕——把手给我。”
　　一片灼烧焦黑的客厅内，年轻英雄从容地敞开了怀抱，异色的双瞳中微微闪烁着怜惜和担忧——
　　薄灰宁静如破晓曦光，冰蓝又如晴雨澄空。
　　燃烧的卷毛女孩犹豫了一会，颤抖着、试探性地慢慢伸出右手；冰霜自年轻英雄的指尖逐渐退去，坚定而温和地一点一点靠近女孩——
　　然后两人被窗外奇兵杀入的相泽一巴掌一个按在了地上！
　　其力道之凶、下手之狠，几乎要在不辨原样的木质地板上按出两张呐喊脸谱！
　　缭绕在绪方玉周身的火焰愤怒地蹿了起来，却在颓疲男人陡然抬起的目光下，嗷都没来得及嗷一声就立刻熄灭了。
　　一身黑衣的职业英雄加雄英老师嫌弃地‘啊——’了一声，看着手下的两个头，不耐烦地训斥道：
　　“我说你们两个——既然好不容易活到成年了，就努力一点、少给老师添麻烦好吗？”


第37章　家长
　　时隔多年；　绪方玉和英雄焦冻一起再次体会了一把迟到罚站的感觉。
　　因为涉及个性失控，所以在事件平息之后；　警方就将两位当事人移交给了英雄公安委员会——对；　不是观察台；　因为绪方玉正处于休假期间，不算公职事故。
　　相泽老师作为驰援英雄方，代表自己和轰参与后续处理；赶到的绪方大家长，则作为当事人绪方玉的监护人参与后续处理。
　　而搞事小孩绪方玉和差点变成从犯的轰焦冻，则乖巧地肩并肩、排排站在接待室门口。
　　卷毛女孩抬起右手，五指缓缓并拢张开；　红色的火焰也缓慢地连成一条灿烂的线；　游走缠绕在绪方玉的手指之间。
　　绪方玉的皮肤微微发烫；　却没有任何灼烧的痛苦——那是一种非常神奇的感觉。
　　宛如每一根血管里都流淌着金红色的火焰；　灿烂美丽的精灵从看不见的门欢笑着奔跑了出来；　柔和顽皮地亲吻着女孩精巧细腻的指尖。
　　——当然；　这些都是假象。绪方玉暗自撇了撇嘴。
　　如果说绪方玉的个性‘模拟’是个平时皮里皮气、偶尔有点胆小的小姑娘；　那英雄焦冻的个性就是两个熊孩子。
　　燃烧不必说，几乎每时每刻都是恨不得翻天覆地的暴躁家伙，零星乖巧安静的关头绝对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冰冻段位高一点，平素仗着伪装出的沉默内向被重用，可一旦发现局势有变、自己占优，嚣张起来就是另外一个燃烧。
　　眼下暂居绪方玉体内的燃烧君之所以会这么乖巧懂事；　甚至还有点可怜可爱、小甜甜——卷毛女孩瞥了一眼自己被紧紧握住的左手——都是因为大boss原主人就在身边啊。
　　端正罚站的英雄焦冻感受到绪方玉的目光；　微微偏了偏头；　询问道：“有什么事吗？”绪方玉可以明显感受到，抓着自己的手握紧了几分。
　　吐槽您的个性呢。绪方玉摇了摇头：“这件事给您添麻烦了——当时我有点着急，如果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还请谅解。”
　　在卫生间烧起来的一瞬间绪方玉是真情实感地懵了，直到第一波爆炸凶悍地掀翻了浴室的玻璃门，女孩才堪堪反应过来、试图打电话求救。
　　虽然燃烧的个性确实来自于轰，但这也不是他想看见的局面。当时绪方玉在混乱之中转移了慌乱愤慨的情绪，把事故一股脑地指责到轰的身上，算是相当严重的无理迁怒了。
　　因为事出突然，两人被相泽老师按在地上之后，直接被安排到了警局；这也就直接导致了，两个样貌不错的年轻人眼下都是如出一辙的狼狈。
　　灰扑扑的小姑娘闷闷低着头，平素清朗朗的声音被浓烟呛得微微发哑，配着道歉的、病恹恹的语气一起落进年轻英雄的耳朵里，显得垂头丧气、格外可怜。
　　绪方看起来很沮丧。我应该安慰她。
　　年轻英雄如是想道，于是认真地开口：“燃烧的个性并不好控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非常努力地不伤害任何人。
　　轰家大家长安德瓦在职英在役期间，就因为自己的个性遇到过许多的麻烦，轰焦冻某种意义上也正是因此诞生的。
　　这是官方认证不好控制了……我还不知道要和这个熊孩子相处多久呢，真是想想都令人头秃。绪方玉努力地扬了扬嘴角，笑道：“我明白了。我会努力控制的，实在不行……还可以申请监管隔离。”
　　监管隔离是观察台提供的短期监管，大概就是把个性失控的人放在之前那个八层封闭门的小黑屋里思考人生，思考到个性的躁动平息，或者安定剂起效。
　　绪方玉这种非自身个性失控肯定不能乱打安定剂，那就只能思考人生了。
　　身为红榜排行第一、观察台打重点标记的英雄，轰自然知道监管隔离的意义：“不用担心，我会帮你。”
　　个性失控也好，其他事情也好，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所以你不用害怕。
　　明明是出于好意……绪方玉感受到了身边年轻英雄传来的关怀情绪，颇为好笑地想：怎么说出来就是‘好好改造，我会盯着你’的严肃口吻啊？
　　卷毛女孩抬起头，看着年轻英雄的眼睛调侃道：“那今后还请轰先生尽心了——话说万一失控了收不住，请务必避开人道毁灭、给我留半口气抢救？”
　　是生气了吗？谴责？嘲讽？还是……只是在开玩笑？轰为难地看向似笑非笑的绪方玉。
　　自从两人结束了灵魂交换，轰就彻底失去了对于情绪的感知能力；再也感受不到绪方玉恬然柔和的情绪，也就无法根据她情绪的变化来判断她的心情。
　　轰不知所措地思考了一会儿，默默地侧过身，把和绪方玉交握的右手稳稳地翻了过来。年轻英雄拖着女孩小小的爪子，笨拙地寻找着能表达善意的词汇：“……你别生气。”
　　我希望你开心。
　　冰雪凝成的玫瑰慢吞吞地从绪方玉的手背上伸展开来，先是柔软弯曲的花茎，再是抖擞的叶子和小巧花萼；直到纯白泛蓝的花瓣伸懒腰般一层层地绽放开来，随着轻柔的一声‘叮——’化为细细碎碎的冰晶，徐徐飘落在绪方玉的手背上——
　　一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美丽的小魔法……只献给一人。
　　“你……”绪方玉愣住，唇边的笑容不可抑止地柔和了起来，“您可真是……”天然池面派系的一把撩妹好手啊。
　　高兴起来了。年轻英雄微微勾起嘴角：所以喜欢的是玫瑰花吗？幸好把百合扔掉了……唔，蜜瓜有点可惜。她会不会喜欢蜜瓜呢？
　　天然池面派系撩妹好手一鼓作气、再接再厉：“你……”喜欢蜜瓜吗？
　　“咳咳。”
　　推开接待室门的相泽老师清了清嗓子，把视线从地上的冰屑移到了罚站的两人身上，懒洋洋道，“就算调。情也不必在公安委员会吧——你们俩都进来。”
　　绪方玉尴尬地低下头，拉着镇定自若的轰跟了进去。
　　接待室内，一身干练职业套装的女性几乎要把精致的柳叶眉皱到一起去，毫不客气地冲着绪方玉训斥道：“阿玉！过来！”
　　高傲尊贵的绪方大小姐一遇上大家长立刻就怂了，讪讪地挤出讨好的笑。
　　绪方大家长看着两个年轻人还牵在一起的手，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焦冻先生？我们家孩子不懂事，最近真的是麻烦你了。”
　　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正在嘲讽开大的年轻英雄摇了摇头：“并没有。”
　　姨妈感觉要炸了。绪方玉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小小声道歉：“姨妈，你要相信我并不是有意瞒着家里的……”
　　虽然确实有前情可表，但也不能否认绪方大家长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小姑娘，一声不吭地跑到了相亲对象的家里，还单独两人同进同出了将近一个月——
　　四舍五入就是跟着野男人跑了啊！还是个职业危险的野男人！
　　就算绪方大家长不好干涉成年孩子的人际交往，和恋人半同居这种事情，好歹也该和身处同一个区、路程不过半个小时的家长提一下吧？
　　而且看两人这个样子还不是恋人！有没有考虑过她一个空巢老人的感受！
　　“我找不到你瞒着家里的理由。”绪方大家长冷静道，“阿玉，你的安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们相信观察台能够保护你，但是对一个战斗在第一线的英雄有所怀疑。”
　　迟钝如轰终于感受到了绪方大家长的质疑。
　　观察台虽然年轻，但作为英雄社会三个支柱组织之一，总部的安保实力毋庸置疑，就算出差也能联系当地、提供给绪方玉最大的保护。
　　但现役英雄就不同了，特别是英雄榜前五十的支柱级别英雄。
　　像他们这种哪里危险哪里支援的人，其实很难保证身边人的安全；从这种方面来说，跟随着英雄们四处跑的观察员也算半个英雄职业了。
　　“你是绪方家唯一的继承人，”绪方家主深吸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如果你成为了职业英雄，那一切另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不成为英雄，选择了进入文档库，那我希望你至少能活着从我手里接过绪方家。”
　　“凡是能通过家里解决的事情，至少要告诉我们，而不是——”大家长瞥了一眼岿然不动的年轻英雄，“麻烦不熟悉的朋友。”
　　姨妈其实我们超熟的。至少已经熟到了知道彼此内衣的尺码，几乎就差伸出罪恶之手、手动量一量英雄焦冻的＇哔——＇了。
　　当初出于安全考虑，观察台没有把两人灵魂交换的事情放出去，估计绪方大家长现在以为这俩这是交换了一下个性——不然怕是要当场砍人、血溅三尺。
　　绪方大家长也是毕业自圣苏娜女子学院，秉承着学院‘无事不可科学解决’的宗旨，一旦绪方求救绪方家的力量，大概就免不了保镖堆讨生活、实验室打地铺了。
　　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的绪方玉尚且能接受，但是对于本身不善交际、身为职业英雄的轰而言，就等同于变相软禁了。
　　绪方玉暂时放下这边满腹牢骚的家长，转头看向因为不知该说什么所以保持沉默的轰，询问意见：“轰先生，我去和姨妈单独说几句话行吗？”
　　被对方家长怼了一脸的年轻英雄默默松开手。
　　丝丝缕缕的火焰从两人分开的瞬间，就缭绕在了卷毛少女周身，这场景无疑让当事人外的几人心下一沉。
　　绪方家主反手关上接待室的门，沉声道：“无论你怎么说，这次都必须回家。我理解你的想法，也理解轰先生身为职业英雄的难处——横竖冰冻的个性又不是只此一家。”
　　这次是个性失控引发了爆炸，那下次呢？会不会又发生危及生命的事情？换回的事情可以慢慢来，绪方家几十年来用钱堆出来的实验室又不是看着好看的。
　　“你说姨妈杞人忧天也好，怪物家长也好，”职套女性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严肃，“难听一点说，轰家这代五个孩子都很不错，而我们绪方家的直系只有你一个——”
　　“我非常、非常喜欢轰先生，”卷毛女孩语气也很严肃地打断了家长的话，“正在努力地、想尽办法地追他——姨妈你真的不支持我吗？”
　　……准备成为强权家长的姨妈顿了顿。
　　随着强势女性一声迟疑的‘嗯……’，催婚家长逐渐爬上了网线：“就算是你喜欢轰家的那个孩子，在安全问题上我也不能轻易让步……嗯……毕竟你是继承人……
　　“话说……阿玉你原来喜欢这一款的吗？”


第38章　圣苏娜
　　再次站在英雄焦冻事务所的外院门前；　绪方玉生出了几分恍如隔世的微妙感。
　　在收到金主小姐慷慨的两周下午茶的同时，实验室很遗憾地删除了英雄焦冻事件的排表备案；而原本留待的美子小姐在确认了消息后；　也解除待机、带着热气腾腾的新任务离开了观察台。
　　于是；　就算眼下两人发生了个性半交换这种大事件；　也无法立刻获取全方位的援助——这也就直接导致，两个刚结束关系不到一星期的人，短短一个下午就被打回了原形。
　　该说什么？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吗？绪方玉苦笑着想道。
　　一旁的年轻英雄依然牢牢牵着绪方玉，轰心情很好地单手打开更换过的门锁，偏头向自己刚办了延期手续的临时观察员道谢：“门锁，多谢。”
　　在两人出发去士杰的当天；　高效率的绪方大小姐就把报修的表格提交了上去。
　　“应该的。”绪方玉摇了摇头——老实说；　当初她填保修表格的时候是以为自己还要和轰先生一起回到这里的——虽然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
　　突然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事务所将近一个星期了；　家当全然祭天的卷毛少女赶紧询问：“说起来我的行李……”您是不是顺手给我扔了？毕竟当初破釜沉舟、放话都放得那么绝。
　　“我在等你回来。”轰拉开拉门；　低声道；　“所以没有动。”
　　……不是；　等下。
　　卧槽怎么听起来我像个渣男？轰先生你、你难道是秦香莲吗？我狗狗你把话说全一点；　比如‘我在等你回来拿东西’啊！绪方玉僵了僵，半晌没能把话接下去。
　　渣男玉尴尬了好一会儿，才呐呐道：“啊，这可真是太感谢了。”公寓已经被绪方大小姐手动烧家了，那些生活用品自然抢救无效。
　　轰香莲摇了摇头，牵着绪方玉走进了院子；　反手关上拉门。
　　“焦冻少年；　你终于回来了！”男性宽厚爽朗的声音从内屋的拉门内传来。
　　随着‘咔哒’的拉门声；　瘦削的金发男性从内屋走了出来，语气里带着笑意，“所以结果怎么样？绪方小姐有没有感受到你真诚的……唔咳咳……！”
　　突然被点名的绪方玉茫然看向观察台的副台长顾问，老老实实问好：“欧尔麦特先生，日安，好久不见。您说什么？我怎么了吗？”
　　前和平象征不知所措地笑了笑：“绪、绪方小姐啊！好久不见了！”
　　“这么早回来还真是让人不安啊，”现和平象征从欧尔麦特的身后走了出来，无知无觉地继续道，“总觉得轰同学的再次告白之路会格外……坎坷……呢……呃……”
　　绿谷呆住。四人在走廊和院子里两两分布，面面相觑。
　　就在事件女主角和卖队友师徒组已经要尴尬死的时候，被卖的男主角从容得宛如置身事外：“中途出了一点事情，让你们久等了。”
　　卖队友师徒组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露出恍然大悟的‘哦哦哦’神色。
　　英雄DEKU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们都理解，其实也没等多久啦——总、总之还是要祝贺轰君。”
　　就凭这个神来一笔的‘祝贺’。被这一手操作震撼到了的绪方玉几乎说不出话来：就可以看出DEKU先生你所理解的东西，和事实相差多远了。
　　“我稍微解释一下，”卷毛女孩无奈地举起了两人相连的手，“现在这个情况，是因为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