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不选鸳鸯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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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影山律的神色放松了些，缓缓开口：“其实我是想……”
　　“久等了，轰……”‘年轻英雄’微微喘着气跑进了教室，猛刹之后看到坐在最后排的两人，无比自然地改口，“绪方小姐。律君也在这里啊？”
　　影山律自然是认识这位知名年轻英雄的：“焦冻先生，副会长。”
　　跟在绪方玉身后的男生诧异地看了一眼优秀后辈，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旋即沉默地点点头。
　　“我来介绍一下，”绪方玉带着身后的男生走到了两人旁边，“这位是辻君，士杰学生会的副会长，接洽我们；这位是影山律同学，应该是士杰一年级，准驻守级影山茂夫的弟弟。”
　　异发色的英雄在‘绪方玉’的身边站定，笑道，“至于这边这位，就是观察台这次招生的负责人，观察台文档库的绪方玉小姐。”
　　“我和绪方小姐有过一面之缘。”逃脱了话题死亡魔爪的影山律全然放下心来。
　　爆豪事务所那个孩子的弟弟吗？轰飞快地吸收了绪方玉故意点出的人名和信息，向负责接洽的辻君伸出右手：“你好。”
　　存在感低如空气的高瘦男生愣了愣，默默伸出手和‘绪方玉’交握了一下，一瞬间从耳尖红到了耳根：“你、你好，我叫辻、辻南一郎。”
　　情商点数较高的绪方玉和影山律同时看了一眼明显在害羞的副会长。
　　少女皮池面毫无所觉地抽回手，把话题推回正轨：“影山君，你刚才想说什么？请继续说。”趁着能回答你的人来了。
　　“好的。”影山律点了点头，“我想具体了解一下观察台的录取流程。诸如录取要求，预备课程，考核机制，部门详细——还有，能不能在高二或者更早开始预备课程？”
　　“一般负责人都会针对意向生做简单的测试，根据志愿、性格特点、个性倾向给出建议；确定申报之后再由事务处的前辈……”绪方玉顿了顿，啪叽打回隐隐的期待，若无其事道，
　　“影山君的朋友要申请观察台吗？高一生还是有点早哦，你们的个性还没完全开发。”
　　“已经开发了。”某种程度上快被过度开发了。少年微微笑着，看向绪方玉诚恳道，“不是朋友，是我想要申请观察台的预备生；如果不嫌弃的话，请给我成为您后辈的机会。”
　　池面皮少女倒抽了一口冷气。
　　站在一旁当背景板的辻南一郎显然也被惊到了。
　　强悍的个性，出众的能力，为领导者的坚韧宽容——十一年前的事情对于这一代的孩子们来说十分遥远，但是影山律近在眼前的出类拔萃无人能够否认。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少年很可能会成为近十年的夜岚稻佐之后，第二个能够直面对垒雄英、光耀士杰精神的启明星。
　　而现在——士杰未来的启明星说他想成为观察员？
　　“肉仓老师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辻的表情严肃了起来，顾不上观察台的招生负责人还在身边，“你的决定和他提过了吗？如果只是一时之气的话，希望你能慎重决定。”
　　“别提别提！”少女皮池面赶紧拦住两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人的话，提了你们肉仓老师绝对会气死的。”
　　那位身为职英的肉仓老师有一位前女友，当初为了报复他咬牙放弃英雄考试加入了观察台；前女友小姐凭借着本身的优秀和强烈的复仇欲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成为了肉仓的常规观察员，从此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搭档岁月。
　　这要是被知道了得意门生主动要去‘龙潭虎穴’——绪方玉几乎可以想象，前女友小姐在内部论坛一边‘哈哈哈哈哈嗝’、一边嘲‘别做人了你’连续三天三夜的惨状了。
　　“你有这个意愿我非常开心，”绪方玉深吸了一口气，都快语无伦次了，“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如果影山君没有改变想法的话，请到肉仓老师的办公室和我继续谈，可以吗？”
　　尽管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轰还是转头认真地看向了影山，非常努力地拿出身为负责人的、可靠可信的姿态。
　　实在是太拼命了啊，前辈们。
　　影山律笑道：“我的荣幸。”
　　这、这这这这特么说不定能成啊！美子姐！理惠啊！我招到了顶尖高校士杰top10的孩子！他可能要来我们观察台了！主动的！诚心诚意的好孩子！
　　绪方玉按下激动的心情，还得镇定自若：“好。”
　　作为东道主的两位学生尽职尽责地把两人送到了校门口。绪方玉仗着‘轰焦冻’的身高优势拍了拍影山律的肩膀，对这孩子怎么看怎么满意：“明天见。”
　　影山点头：“明天见。”
　　全程划水、心不在焉的轰冲他们点了点头，正欲跟着绪方玉转身离开，却意外被同为背景板的副会长君颤巍巍喊住了。
　　辻南一郎对上‘女孩’疑惑询问的目光，刷地再次红了整个耳朵。
　　高瘦沉默的少年颤抖着抬起了右手，摊开掌心——像是绘本里绚丽浪漫的魔术一般，一朵柔嫩可爱的、通体洁白的雏菊从他掌心冒了出来，曼妙地摇晃舒展开花瓣。
　　辻君举着材料不明的小雏菊，窘迫得几乎要把头埋到地上：
　　“这个、这个是，送、送给您的，希希希希望你能喜欢。”


第22章　雏菊
　　吃到第三个煎饺的时候，蠢蠢欲动的绪方玉终于对辻君的小花花伸出了魔爪。
　　池面皮少女换了只手拿筷子，带着笑隔空点点被放在轰君水杯旁的雏菊：“轰先生——我能看下这个吗？”
　　对面正在吃荞麦面的轰君没什么感觉地嗯了一声。
　　多年生草本菊科，花语是暗恋。
　　绪方玉拿起那朵材料不明的雏菊。
　　构成雏菊的材料大概是某种白色石材，因此整体不足拇指长、却颇有几分份量。八片花瓣片片分明，花蕊、花萼的细节都很注重，是作为装饰的艺术品都绰绰有余的礼物。
　　绪方玉感叹道：所以说人家池面就是池面啊，哪怕没有了池面皮也还是大杀四方。
　　池面皮少女把青少年的示好小礼物放回水杯旁，语带戏谑道：“容我冒昧问一下，轰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大小姐我如此人美钱多，可活到今天还没被告白过呢，难道真的是人品问题？
　　结束了荞麦面，开始对茶盏蒸蛋下手的轰君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点评：“精度控制不错，应该和潮爆牛王前辈一样是勤学苦练的类型；不出意料，个性类似于雄英水泥司老师。”
　　不过，他把个性生成品送给自己这一点令人费解。难道他也想申报观察台吗？这是在展示自己的个性优势？可那位辻君又对影山的观察员意愿表示反对……
　　现在青少年的思维方式真是令人茫然。
　　饶是暂时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绪方玉也能从少女皮池面的脸上，看出毫不遮掩的‘他在想什么？我好困惑啊’的神色。
　　“您不是还给英雄爆豪提过建议吗？”绪方玉提醒道——轰君曾在震惊了整个台的爆豪脱单事件中，扮演了幕后推手之一的角色——其实就是拖着妹妹轰焰子帮忙选花。
　　爆豪……轰稍微思索了一下，顿时震惊了：“辻同学是在向我求婚吗？”
　　“没有没有，只是示好而已。”出于恶趣味旁敲侧击的绪方玉赶紧补救，“就像是高中生喜欢漂亮成熟的校医大姐姐一样，基于好感的示好而已。”
　　单身至今二十五年的少女皮池面表情依然空白。
　　“这样送出自己认真准备的东西，差不多像是‘我发自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意思，”单身时长比对方少三年的池面皮少女开始滔滔不绝地瞎传道受业，
　　“孩子嘛，都很害羞；如果能成为恋人当让更好啦，不能的话也还有努力的机会——再不济，能把心意传达到给对方也是非常令人开心的事情。
　　“少年人的恋爱啊，就是这么单纯可爱——所以轰先生你不要太担心。”
　　恋爱空白的年轻英雄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记下‘亲手做的东西=示好＋希望能交往’。
　　虽然招生队的十个人身负不同的任务，但出于安全和信息交流的便利，还是统一登记入住了距离士杰最近的一家宾馆。
　　考虑到学校附近居民较多、且宾馆住客不少，绪方玉和轰两人经过协商，暗搓搓背着队里的其他人、选择了一间标准双人房。
　　表面上身为负责人的轰按照绪方的指令，把相关材料送到了其他两个负责人那边——其中也有那位代表英雄协会的、怂怂的随行小哥。
　　随行小哥面对轰依然是难以理解的瑟瑟发抖，接过材料时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高喊三连‘吾皇万岁、谢主隆恩、臣万死不辞’。
　　少女皮池面回到房间的时候，绪方玉正在打电话。
　　池面皮少女注意到了去而复返的轰，转身指了指耳边的手机，再歉意地笑着比了个‘拜托安静’的手势。少女轰点了点头，默默地换上室内鞋在沙发上坐下。
　　“……是的，非常优秀的男孩子……个性很强，性格沉稳，成绩优秀，不出意外的话能进事务处……他的哥哥是影山茂夫……对，是爆豪先生那边的孩子……”
　　“……年纪不大，我已经打电话给部长调档案了……谁带他这件事还要另说……啊，打电话给前辈你，主要是因为这孩子的老师……前辈、前辈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对是这样……不！不不不请不要这样！等下……前辈真的理解了吗？你先别挂……喂？前辈？喂　？”
　　绪方玉不可思议地看着依然被粗暴挂断的通话界面，突然之间对明天的三方会谈充满了担忧——不如说，按照现在的状况，明天能不能顺利见到肉仓先生都是问题。
　　“我的天啊谈恋爱真可怕，”绪方玉把手机扔到枕头上，正面倒进被子里，“我还跟影山同学信誓旦旦地表示‘交给我’——交给我把事情搞砸吗？啊！我不做人了！”
　　毕竟观察台还没头铁到敢开自己的预备高校，从人家学院招生、在人家老师面前本来就低了一头，更何况这次还是要对英雄科高校的优等生下手。
　　轰问道：“是肉仓的观察员？”
　　肉仓老师全名肉仓精儿，是和轰差不多同一批出道英雄界的新生代英雄；两人不仅是同一场考试领的临时执照，在做纯职英时期也有交集。
　　——不过按照英雄焦冻这沉默寡言只干活的性格，所谓交集就是真实·点头之交了。
　　“是，他们的关系很微妙，”绪方翻了个身，“明明是恨不得彼此去世的前恋人，但目前却更像是互相拿着把柄、感情却意外很好的损友。”
　　池面皮少女‘嘿呦’一声坐了起来，心怀希冀，“希望前辈能说服肉仓先生——观察台现在真的、真的太缺人了。”
　　尽管敌联盟已经和afo宣布了关系的破裂，但其重伤在逃依然是英雄们的一块心病；再者，强化药剂的隐患让英雄方也不能完全对内部放心。
　　安全委员会希望预备役能继续人才辈出，疯狂树立英雄形象、鼓励预备役增加；协会希望身为隐患和支柱的新生代英雄们能够稳定秩序——观察台在抢不到人、担子却越来越重的情况下，已经焦头烂额到恨不得印刷小广告街头分发了。
　　具体有多惨呢？大概就是，三年前第一批正统毕业成为观察员的绪方，迄今为止的、真正意义上的后辈还不到一只手的数量。
　　影山律如果能顺利进入观察台，不仅仅是招收优秀预备役那么简单——更像是一种宣告，宣告观察台能吸引优秀的、饱受期待的预备人才，也宣告观察台毋庸置疑的正统地位。
　　“我得加油啊。”绪方玉握紧了拳头喃喃道，“不能给前辈们丢脸。”
　　坐在沙发上少女皮池面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轰也说不上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也许是被绪方小姐努力的样子感染了，也许是不忍有着晨露般恬静心绪的人经历这样的无奈和辛苦——
　　少女皮池面起身走到头发乱糟糟的家伙面前，笨拙地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发顶。
　　被困在陌生身体里的青年神情柔和了一瞬，放低声音道：“这没有什么丢脸的。绪方小姐非常厉害，今后也请继续加油。”
　　你啊，一直在坚强地、勇敢地为自己的信念奋斗——
　　像朝气蓬勃的小太阳，永远心怀感激地前行于铺满光明的路上。


第23章　肉仓
　　肉仓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家伙，阴沉着脸一拳砸到了办公室的门上。
　　少女皮池面立刻抬手把绪方玉往后拦了半步，看向这位风评中脾气古怪的毒舌同僚。
　　“打电话的是你吧？”肉仓和那女人嘴里的‘小阿玉’有过一面之缘，立刻锁定了‘罪魁祸首’。男人冷森森地低啧一声，转身走进办公室，“进来。”
　　大致是步入暑假的缘故，教师办公室里并没有多少老师，只有吊扇在默默运作着，偶尔也有操场上学生的声音传进来。
　　肉仓扯过自己的办公椅坐下，看向两人的目光里没多少善意：“先说好——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影山去当观察员的。”
　　啊。该说不愧是职业英雄吗。绪方玉自力更生地先给轰找了个椅子，一边从隔壁办公桌拖闲置的椅子一边想：一句话终结话题也是非常有魄力了。
　　“我觉得还是要尊重孩子的意愿……”绪方玉委婉地给死透了的话题做急救，“影山君的哥哥是雄英英雄科的二年级生，那个孩子的身份比较特殊。
　　“影山君应该是考虑到哥哥那边的情况，才会决定要成为观察员。”
　　“这算是什么理由？为了哥哥？”肉仓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讥讽：
　　“姑且不说把未来要建立在保护另一个人的基础上；况且，那位特殊的哥哥需不需要影山做这样的牺牲，还是未知的吧？
　　“刚从初中升上来的小孩，就想着把自己的前途压在别人身上？”肉仓不屑地看向同僚，“轰焦冻，你好歹是个职业英雄，这么天真好吗？”
　　一、一针见血。
　　绪方玉觉得自己要被怼得抬不起头了：“并不是把梦想压在别人身上，更多的应该是从渴望守护的人身上寻找目标，再……”
　　“肉仓，你对观察台有偏见。”少女皮池面皱眉看向强压着情绪的同僚，“身为英雄科的老师，存在这种偏见是错误的。”
　　肉仓几乎要把嘲讽挂在脸上：“绪方小姐——我不需要一个普通高校毕业的观察员，来评价我是否是个合格的英雄科老师。”
　　‘绪方玉’猛然沉下了脸色，场面顿时绷紧。
　　“那个——请两位冷静一下，”绪方玉赶紧伸手抓住了轰搭在膝盖上的手腕，硬着头皮居中调停，“毫无疑问肉仓老师是优秀的英雄科班主任，绪方小姐也是优秀的观察员——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影山君——两位还请务必冷静。
　　“我们不是在决定影山君的未来，而是在讨论应该给予他怎样的引导，不是吗？”
　　池面皮少女恬然的情绪宛如炎热夏日里的波子汽水，叮叮咚咚地安抚了轰陡然升起的怒意。感受到绪方担忧紧张的目光，轰浅浅吸气，低声道：“……抱歉。”
　　肉仓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影山是非常优秀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能有所成就，”绪方玉放缓了语气，“他的选择不一定是观察台，但也不会局限于英雄，不是吗？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意愿——英雄DEKU曾经是无个性，但他的意愿是成为帮助他人的英雄，所以才拼劲全力走到了今天；
　　“您说得对，影山还年轻，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但年轻也意味着，他还有走‘弯路’、以及改回的机会，不是吗？”
　　‘年轻英雄’看着肉仓，真诚谨慎地劝说，“您不必担心我们会封死影山君的路——必需承认的窘迫事实是，观察台不乏预备役半路转职的情况。
　　“我们只是想给孩子们增加一个选项，也给我们一个可以期待的未来。”
　　“是的，老师。”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少年趴在办公室的窗口上，笑着举起右手插话，
　　“我的想法和焦冻先生一样——目前最让我渴望的事情，是‘保护哥哥、不让家人受伤害’。无论这个意愿未来会不会改变，至少现在我想努力完成它。”
　　肉仓呆滞了一下，表情类似于‘我说这么多都喂狗了是吗’的恨铁不成钢。
　　班主任按下对直系学生开无差别嘲讽的欲望，冷冷挤出几个字：“……你别后悔。”
　　“希望万一有一天我后悔了，老师还能收我做实习生。”影山律调节气氛般开了个小玩笑，“拜托您了。”
　　肉仓用‘你是傻逼吗’的眼神看着他轻嗤了一声。
　　我叨叨了半天都是一副郎心如铁的模样，学生以来秒变体贴班主任——
　　这待遇区别怎么如此之大……绪方玉默默腹诽，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开始为影山君准备表格和考核了？”
　　影山律犹豫了一下：“考核的话……”
　　“啊不要担心，表格我下午给你。”绪方玉打消影山律的担忧，“考核我可以直接给你透题，就是明天的临时执照考试。影山君报名了吗？没报我给你找名额。”
　　一旁满腔不满的肉仓当即嘲讽开大：“徇私弄权，玩忽职守。”
　　“已经报名了。”影山律点点头应下，提醒道，“今年的临时执照考核形式还没有确定。”如果是截取排名的多人混战或者组团混战，就很难判断他的表现了。
　　“相信我……咳，相信绪方小姐一点吧，”绪方玉晃了晃食指笑道，“毕竟她身处能够徇私弄权的职位上啊——不过可能就不能继续透题了。
　　“总之，明天请努力吧，影山君。”
　　宾馆。房间内。
　　“考官指派？”
　　轰系扣子的手顿了一下，看向哼着歌找衣服洗澡的绪方玉，“是临时执照考核的考官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给前辈打电话的时候，她给我行了个方便。”
　　绪方玉抱着更换的衣物走到少女皮池面的身边，瞟一眼对方没有全扣完的领口，夸张地感叹道，“啊——不得不说我身材真好。”
　　自从换皮以来，几乎从头到脚都被调侃过的轰八风不动系扣子：“是吗。”
　　池面皮少女笑嘻嘻地吹了一声口哨，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不得不说，绪方真的是非常体贴且善于交流的性格——无论是当初刚交换时的坦诚相待、开诚布公；还是后来靠戏谑不轻浮的日常调侃，来缓解彼此的不适应和尴尬，全都充分地、全面地、偶尔甚至有些过度地关照着轰的想法和心情。
　　绪方小姐真的是非常温柔的人啊。
　　轰这样想着，慢吞吞地在小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
　　少女皮池面带着如临大敌的凝重脸色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那个神奇的‘袋子’——但是在护肤方面，却意外坚决地一点都不肯让步。
　　绪方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少女皮池面正在小心翼翼地撕下脸上的面膜。
　　仗着原身底子好、只用男士水乳的绪方玉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走上前去顺手帮忙扯了最后一下。
　　池面皮少女熟练地翻出眼膜，一边拧盖子一边闲聊：“今年的临时考核类似于随机单人战，姑且问一下——轰先生觉得我现在的实力怎么样？有您的三成吗？”
　　年轻英雄闭上眼睛方便绪方玉的贴膜行为：“稳定的话，大概四成。”毕竟不是自己的个性——虽然能力全部留在了身体里，但心理上也是不敢随意使用的。
　　“差不多了。”绪方玉用勺子舀起第二片眼膜，“反正只是一群孩子。明天可能要麻烦您跟我一起去担任临时执照的考官了。”
　　果冻质地的眼膜软软地贴在卧蚕下的位置，让轰有种它们会掉下去的感觉：“好。”
　　“啊说起来，辻君那个我出于兴趣试了一下，意外成功了。”绪方玉抬起右手，淡淡的冰屑从指尖升起又聚拢，“嘛，虽然只是没什么用的小把戏啦，不过还是想给您看看——”
　　少女皮池面疑惑地扶着眼膜睁开眼睛。
　　‘轰焦冻’的掌心慢慢显现出一个瘦长的形状，剔透的冰屑在微黄灯光下逐渐勾勒出柔和纤细的线条——绪方玉握住冰晶凝聚成的半开玫瑰，递给面前还贴着眼膜的少女轰，笑道：
　　“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个我能送给您吗？”


第24章　临时执照
　　按照士杰的惯例，在高一阶段只有综合成绩百分之二十的学生，才能获得参加临时执照考试的资格；在高二学生中，要求英雄科全部取得临时执照、其他科英雄志愿至少通过初试；而一旦升入高三，英雄志愿们就要开始全面冲击职英考试。
　　作为一名优秀的高二学生，辻南一郎早在一年前就顺利取得了临时执照，这次参加不过是来自学生会学长的爱心陪考罢了。
　　穿着战斗服的辻南一郎走到影山律的身边，低声喊道：“影山。”
　　正在活动身体的少年站了起来，笑着回应：“辻学长，今天要麻烦你了。”旁边聚集在一起的一年级生们也注意到了这位陪考身份的副会长，纷纷上前恭敬地问好。
　　等沉默寡言的前辈应对完学弟学妹们，影山律已经完成了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