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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神域]清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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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桐人并不了解清早家的状况，但清早爸爸并不像是一个一般的从商或者从政的有着温和外表的男人，在面对家人时，极尽温和；但在对外人时，他浑身散发着肆无忌惮的气息。
这么狂妄肆意的人，如果不是不懂得掩饰的傻瓜，就是有着绝对砝码的棋手。
而清早的爸爸，显然是……
面对着对方带着轻视和不满的目光，桐人还是定着压力继续道。
“我有个想法，也许您可以帮我确认一下。”
又是一阵目光的扫视，桐人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坚定得回瞪着面前的男人。
“智能神经监视系统上显示的是凌晨2点，早清陷入了不正常阶段，系统开始报警。”
智能神经监视么……曾经了解过一些的桐人越发坚定了心中的某种想法，看着对方依旧漠然的目光，桐人咬了咬牙。
“我相信您随后也可以查到，但因为涉及到一些原因，我想还是尽早做出决断比较好。rect的须乡将数百名玩家囚禁于游戏中进行非人道的实验……而凌晨2点左右，我亲手……将他的痕迹抹杀，同时将实验关停……”
“这和我家早清有什么关系？”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在那之前，我见到了早清。”
男人没有再说话，脸上也显现出深思。
桐人暗暗给自己鼓劲。
“清早头上佩戴的是名为amusphere的游戏头盔，这种可谓是现今最为领先的vrmmo游戏头盔，只能适用于开发商rect旗下的两款游戏，而另一款，几乎是半废状态了，而昨晚我刚刚在alo中遇到过清早，当时梅丽特、艾伦、卡西安也在现场，您可以找到他们进行确认。”
清早爸爸没有发话，似乎在衡量着桐人说话的可信度。半晌，才突然一声怒吼：
“巴特！去查早清的近期行动！去把几个家伙都给我找一遍！”
一个一直站在门边的熟悉身影应声离开，但刚刚通过一轮审判的桐人已经没有气力去理会他了，大脑中的信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转动着。
“另外，在您确认消息的同时，我必须向您告知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桐人继续说，“要知道，任何一个vrmmo都是靠智能服务器在运行，也就是说，所有玩家的意识都会被储存进那里。”
“你是说，早清的意识也在alo那个游戏的服务器中？”态度平缓下来之后清早爸爸显然迅速理解了桐人的意思。
“对，如果清早真的是迷失在alo中的话，她的意识一定不会脱离开alo的服务器，找到她的意识题虽然很难，却也不是不可能。但……”
“但？”
“日之原先生，rect（雷克斯）公司今早便收到一系列攻击，rect progress公司宣布今日进入清算破产程序，rect本社将进行重组，而由他们运行的游戏无论如何也会在随之关停服务器……”
言语间的意思，显而易见。
男人和桐人对视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收回了犀利目光。
桐人顿时觉得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男人走到妻子身旁，安静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儿。
“另外，rect公司的技术是来自于被他们收购argus（阿卡斯）公司，argus的社长虽然没有再参与游戏运营，也否认自己和那些关系有牵连，但却有传闻说他手中依然控有argus去向不明的相当大的一部分股权，而这一部分argus股权按照当初合并条约，是直接包含在现今rect公司全部股权当中的……”
“哼。”男人大步走向了门口，“你这家伙，到是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傻气。”
大门发出清脆的响声，为了给清早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整个楼层都已经被包了下来，远去的步伐声就那么一点点消失在的耳膜。
桐人看着面前洁白的病床，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救出亚斯娜，却失去了清早……
到底，何谓救赎？
果然，自己还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傻货吧……
2025年1月23日中午，数名rect中小股东宣布股权转让。一小时后，原argus社长平川介宏突然以第一大股东持有人身份现身rect高层股东会议，宣布rect公司将暂时推迟重组。
2025年1月25日，现任内阁的司法大臣伊藤宗溪长子伊藤谦宣布接任rect公司总裁一职，而一个名为石生左齐的人则接任了ceo一职。包括各个部门部长等都出现了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变化，其中不乏一些桐人熟悉的身影。
rect的重组，在外界还没有明白之时落下了帷幕，而新生的alo则和曾经的sao进行了合并，雄伟的浮游之城将永远漂浮在妖精世界的天空中。
而在和塞缪尔等人商议之后，桐人最终决定将the seed的发布权交与新生的rect公司，rect有权对the seed及其未来的衍生程序进行监控，但rect公司必须保证不能以此为盈利手段。
而这所有的一切，实际上，只是为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有些事，麻烦到没法一一细说……废话不多说，我努力将文章完结中，绝不弃坑。
再次致歉。
☆、第99章 归来吧清早
此时的桐人只觉得周围的一切越发的寂静，只有工作人员急促的键盘声一次一次地回响在耳畔，大脑一片空白的同时，手心已经不知不觉地浸满了细腻的汗水。
“会找到的。”
勉强地冲着低低安慰自己的塞缪尔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桐人没有再试图说些什么，而一旁的人也体谅地和他一样将目光转向了实验区。
而这样类似的在服务器中漫无目的地寻找的行为，已经持续了2个多月。
茅场晶彦本人并没有太多从事关于思维本身的研究，在他生前他都只是专注于模拟意识与人体的共振，反倒是让须乡在人脑领域更为领先。
至于塞缪尔等人是怎么从内务省手中拿到这项实验成果，或者是直接通过非正当途径得到之类的，桐人一概都没有心思去探究。
对他而言，只要可以再一次看着她，鲜活地出现……
实验是将偌大的服务器分为了110个区进行逐一扫描，而今日进行的第八十六个区的扫描比对已经接近完成，所以桐人才如此急切地跑来等待结果。
虽然，已经失望了无数次，但失望的次数越多，也越发意味着成功之时的临近。
突然，几个屏幕都响起了清脆的完结音，数据结果开始汇总，预示着第八十六区的扫描已经基本结束。
而扫描到预定目标的提示音，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
虽然有所预料，但面对着这样的结果，桐人脸上还是浮现出了难以自持的失望神色，前方一直□的身体，似乎也更显出了一丝憔悴。
“日之原先生，估计还是要再等一等了。”塞缪尔向前迈出了一步，轻声劝慰道，“这种事，越精细越急不来。”
“我知道。”高大的中年人微微点头，侧过来的脸上显现出长期熬夜的疲倦，“只是，不知道早清还能……”
为说完的话语，让在场的几人都沉默了起来。
早清的脑电波已经微弱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大脑意识活动完全是靠着微小电流的刺激在维持，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谁都不能确定。
而迄今为止，还有二十四个数据区的比对没有完成……
似乎也不敢再继续猜想，早清爸爸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身形略显虚弱地走下了已经站了一上午的观测平台，脚步在走下楼梯时的略微滑了一下，一旁的桐人连忙伸手搀了一把。
“呵呵，我还真是老了啊。”
看着面前面带自嘲的男人，桐人心里突然苦涩起来。
清早，你到底是为何，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状况？是我的错，还是你遇到了什么？这些复杂的想法我都不懂，但无论如何，都请快点醒过来吧，即便是为了深爱你的父母，也请遵循他们的祈愿，快点醒过来吧……
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实验区，桐人跟在几个人身后向着外区走去。
“叮——”
“怎么回事？！”
“异样信号捕捉，请识别。”
“异样……先比对！快！”
伴随着一声系统女声的响起，身后的实验区似乎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桐人猛地转过身来，还不等他冲过去，手臂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力，一转头，却是一脸紧张和期待的早清爸爸。
“日之原先生……？”
“再看看，再看看是什么状况……”
看着面前的矛盾地坚持着站在这里的父亲，感受着自己手臂上越发用力的力道，桐人惊喜之余，大脑却越发清醒起来。
“塞缪尔桑！”
“我知道，估计此时内务省那边的监控上也有了这边的一场状况报告，大概一会儿他们就会分头赶来这边和医院。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清早的意识被找到之前都要将他们住，免得他们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来。公司这边的话我会在外面照看着，华生多少也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就由他负责看着实验区这边。至于医院……” 塞缪尔看了看此时已经不复往日的清明和威严的早清爸爸，略略犹豫还是做出决定，“桐人君就陪着日之原先生一起赶过去，相信有日之原先生在的话比任何人都要保险……”
“嗯好！”
塞缪尔安排妥当之后，略略拍了拍桐人的肩膀，随即和华生两个人一道向着外面急步走去。
“日之原先生……”桐人带着询问的意思看着面前已经恢复了外表平静的男人，“我们也要抓紧时间……”
“让我再看一眼，至少让我确信一下……”
一步一步走回观测平台，此时下面的人正在加紧筹备 ，而华生已经换上了一身研究员的衣服走了进去，目光略略上抬，在对视的瞬间微微点头。
“意识体已锁定，经验证，与目标体特征几近一致，是否进行意识源搜索追溯？”
“a台实验机立即启用，进行意识源追溯。”
……
“走吧。”
这个高大的男人似乎重新找到了活过来的动力，在这两个月中急速衰老的身上因女儿的清醒即将到来而再次显现出了初见时的凌然。
这就是，清早的父亲啊……
的确，有他在的话，不管是什么样的威胁，都会被坚实地抵挡在清早的病房外吧。
“嗯！”
下午3时，原川井收容机构的八楼vip病房层的急救室亮起了红灯。
下午3时25分，内务省紧急情况应急小组人员进入原川井收容机构。
下午4时许，已经在新组建的rect本社任职的梅丽特，艾伦，以及得知情况的艾斯，还有三野等人也纷纷赶到了收容所。
2025年，4月11日，晚上6时33分，沉睡了两个多月的日之原早清的脑电波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医生宣布，日之原早清的状况已经进入可控范围，正在逐渐恢复正常，大概在几日被便会清醒。
病房外焦急等待的人们终于喜极而泣。
—————&—————
桐人曾经思考过，如果清早的意识没能找回来，如果清早的意识连接失败，如果……如果，自己的世界不再有这个身影的存在，如果她被永恒地抹杀于这个大家曾经一起期盼了两年的世界……
那么，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如既往地上学？一如既往地在自己喜欢的游戏和自己擅长的电脑领域从事自己喜欢的探索？然后，姑且考一所自己喜欢的高中，上一所平平常常的大学，亦或者直接找一份自己觉得还可以的工作，维持自己的生计，然后继续在闲暇的时光里穿梭于游戏，做自己喜欢的电脑研究？
这样看起来的平凡的生活节奏，全都是在【没有清早】这个大前提下进行的，看起来似乎也和以前自己偶尔的瞎想中的设定相同。
没有任何改变。
但是，桐人知道，自己的人生设定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前提，那就是——
那个id为清早的少女，已经改变了那个id为桐人的少年。
清早，虽然我逃避过，抗拒过，漠然过，但我一直知道，我的人生，在和你相遇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与你相伴，为你改变轨迹，为你变化姿态，为你而变得不复曾经的散漫和平凡。
我渴慕你身上的自由，独属于你的光辉，你耀目的风采。你曾经说过，你一直在追逐着我的背影，深深地沉浸在被抛弃的恐惧，但事实上，我才是那个蜷缩在龟壳中想要触及于你的黯淡的身影，甚至于为了和你并立，摒弃了躲避了十年之久的温床，换得了抓住你的羽翼的机会。
清早，经历了sao的磨洗之后的我，只是为了你存在的我；而一旦失去你，我也终将失去真正的自己……
“患者的病情已经进入了可控范围，意识波也已经恢复正常，过不了几天就能醒过来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众人难以自持的欢呼，看着不远处欢喜地掉下眼泪的清早的妈妈，以及拥着妻子沉默着却也难掩喜悦的清早爸爸，桐人脸上也带上了由衷的喜悦。
顺手给一直关心着朋友的艾基尔发去了信息，桐人终于有些疲惫地靠在了不远处一个拐角旁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感受着心中越发鲜明的空虚。
“怎么，不过去？”
一个有些熟悉到厌倦的嗓音出现在桐人的耳边，让桐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菊冈。”
“啊，桐人君还记得我呢。” 菊冈诚二郎笑眯眯地回应着，然后也顺势双手插兜靠在了墙边。
桐人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我以为你会赶去公司那边，毕竟对于你这种随时会成为国家替罪羊而被赶下台的家伙而言，那里面的东西更能为你提供站稳脚步的砝码，内务省虚拟课课长大人。”
带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留着俗气的发型，一副国语老师严肃的一本正经的脸上浮现出老实巴交的傻笑。
“啊哈哈，桐人可真会开玩笑呢~不管怎么说，还是患者的安危更加重要，至于那些实验……”
“反正拿不到的东西早就在到达之前被销毁了，早去晚去都一样，反倒是不如来探探日之原先生的口风，是么？”
“意外的很敏锐啊，桐人君。”
不再是油嘴滑舌的腔调，低低的慢语让桐人瞬间有了一种被蛇盯上的冰冷预感。
“你到底……”
“虽然很想和你多聊聊，不过，今天的事情还是够多呢~”
男人突然又嘻嘻哈哈地直起身来，冲着向这边走来的早清爸爸摆了摆手。
“日之原董事，既然令媛已经没事了，那么，我现在就去公司那边，按照当初的约定，彻底封存实验相关事物了哟~”
“啊，辛苦菊冈课长了。”
于是，桐人和清早爸爸就这么看着对方摇摇摆摆地离开了。
“那么……桐谷君。”对于桐人的称呼，清早爸爸似乎有些犹豫，面对着一个和自己女儿有着自己不曾知道的亲密的关系的男生，清早爸爸总觉得有些心里不爽，但桐人在近期确实做了很多事情，倒也可见他的心意，再这么冷淡的对待下去的话……
“叫我和人就好了，日之原先生。”桐人脸上带上了有些腼腆的笑意。
“啊，和人。”没有太多犹豫，清早爸爸爽快地拍了拍桐人的肩膀，“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等到早清醒过来之后，会再通知你的。”
“没什么，毕竟早清出了事情，大概……也是有我的关系吧……”桐人有些吞吞吐吐道。
“啊，结成家那个女孩子的事么？”
“诶？！”
清早爸爸突然严肃了表情地看着桐人。
“和人，我虽然认同你作为一个朋友对早清的关心，但是说实在话，身为一个父亲，我可不会因此就放纵你和清早的关系！至少就我所知道的你曾经的表现而言，要想踏进日之原家的大门，你可还差得远呢！”
当桐人茫然地从清早爸爸的眼神杀伤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对方气哼哼地离开的背影。
虽然对于清早爸爸言语中的【踏进日之原家的大门】、【不会因此放纵关系】等言语不甚明白，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产生一种未来堪忧的预感呢……
应该是错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清早爸爸的意思是：桐人和别的女生搞暧昧，桐人爸爸很生气，于是后果很严重，桐人想要入赘日之原家还差得远，要想进门就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表现……么……【喂！入赘你妹啊！】
顺便，大概接下来几天又要更新困难了，我最近天天做梦梦见我四级考试挂了……tat
☆、第100章 卡萨布兰卡
传说，与卡萨布兰卡相遇的爱情，唯有以死亡作出无望的终结。
那最为美丽傲然的身姿，燃尽了恋人胸中沸腾的心血。
我们的相遇，一如这热烈绽放的花朵，倾尽一切，燃尽一切，却不如在死亡奏鸣开始之前，就枯萎干涸成灰暗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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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桐人是被妹妹直叶用力拽醒的。
“哥哥！马上就要吃中午饭！你不能再睡下去了！”
“好累……小直，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少女又一次使劲拽了几次，却依旧不见对方的动作，最终还是愤怒又无奈的插起腰。
“真是……懒虫哥哥！虽然是周末，但是懒成这个样子果然还是让人……”
“周末……呼——”
“哥……哥哥……”
看着面前突然坐起来桐谷和人，直叶蓦然吓了一跳，略略退后一步，看着面前仿佛被下了指令一般迅速干脆地动作起来的哥哥，眼中的疑惑不禁继续加深。
此时的桐人已经迅速地从洗漱间跑出来，套好了t恤和惯常的黑色裤子。
“哥哥，你是要……出去……么？”
“嗯，妈妈不在么？”
“说是不回来了……和人哥……午饭刚刚做好……”
“抱歉了，小直，我……要去见一个人，午饭可能要小直。”
一个……人……？
跟在桐人的身后，直叶脑海中却不禁显现出那个从云端俯冲而下的娇小纤细的身影。
“诶……诶？！和人哥……”
桐人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饭团塞进嘴里，然后快步套上了门口的鞋子。
“我走了，小直！”
大概是因为临近饭点，路上来来往往无数繁闹的人群正面色匆匆地奔向自己的方向，踏上回家的路途，连喇叭声都带着平日少有的急促。
一如桐人此时的心迹。
无心理会身后妹妹的惊呼，也不去多虑什么旁的杂务，一步跨上自行车的座位，冲向茫茫人群的尽头。
我，想要见到你。
清早……
“喂。”
心头的思绪骤然被人打断，行至路口才减速的桐人猛地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个声音，似乎是朝着自己传来。
“……是在说……我么？”
红色的指示灯手然亮起，原本吵闹的人流也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周围原本臃肿的空间似乎也多了更多的空隙。
桐人有些差异地看着一旁一个似乎和自己同龄的高个少年，有些杂乱的头发，皮肤略黑，脸上带着少年特有的狂妄，正倚着一旁的红绿灯杆柱斜眼盯着自己。
另外，还有些眼熟……
“你……叫我？”
“哼。”少年略略直起身体，“我在叫一个叫做桐谷和人的家伙，你，不是么？”
狂妄的眼神，肆意的气息，以及浓郁的……
杀气？！
眼神从对方的拇指挂在裤袋旁，食指微曲的右手上扫过，至于他若有若无向后微倾的后腰……虽说有些些微偏差，但整个人的感觉倒是和菊二有些不经意的时候做出的动作略有相似之处。
等等，像菊二……有些不经意的时候……
“啊，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只是给你一句忠告。”
“那可真是抱歉，我对不认识的人的忠告没有任何兴趣。”
欢笑着交谈的少女们和站立的两人交错而过，却没有给沉寂的两人带来丝毫的影响。
“我，是三野，三野淳。”
桐人微微一怔，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而你，只会连累别人的娃娃脸，麻烦给我，离她远点。”
“诶？！”
瞬间的转换，红灯变成黄色。
静止的世界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引擎的响声一下子震撼了人们的耳膜，人群的浮躁也再一次冲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对峙。
“时间已经不早了，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跨上车座，桐人面色平和地将视线掠过对方，投向了路口的另一侧。
“去见早清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伟大的人物，早清一定要见你？还一副有人等着你的不耐烦的样子，哼，也罢，让你认清楚现实而已。”
绿灯亮起，起跑线的一切都轰然奔出，桐人一下子也淹没在人流中，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身影。
白色的墙体，蓝色的装饰，安静到可以听到针的掉落的空间，略显虚无的清脆声音是其中唯一的存在，带着让人平静和憧憬的起伏旋律。
“那些飘零于冬之歌中的步伐，轻盈地宛如纷飞的羽翼，吟唱了无尽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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