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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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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示意我们几个起来,他背着手淡淡说道:“这两年辛苦你们了。”说着,他就咳嗽了两声,唤道,“阿摇,你跟我来,我同你有话要说。”

几人统统把目光看向我,我一愣,随即点头说道:“是,师父。”

见着两人走远,碧云一脸纳闷道:“师父同师姐有什么话要说啊?”

秋水瞥了碧云一眼,淡淡道:“小妹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晓,师父……一向最偏心大师姐的。便是日后就是师父把自己衣钵都传给大师姐,也是不足以为奇的事情。”

无崖子回过头冷冷地盯着秋水,少女偏头柔柔一笑:“怎么了,师兄?”

沉默了半响,无崖子才收回了目光,说了句没什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门。秋水轻蹙着烟水眉,望着少年挺拔的背影,只听碧云问道:“姐姐,你做什么哭?”

秋水一愣,随即抬起手摸上脸颊才发现泪水。她缓缓抹去脸上的泪痕,嘴角翘起一个弯度,静静说道:“小妹,从来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

一阵风吹过,少女的话语便散在了风中,恍若手中握不住的流沙。

跟着师父一同回到了无尘殿,一路上他问了我些许不打紧的问题,最后带着些许笑意对我称赞道:“阿摇,你做的很好。”

我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师门大会时,长老为我带上流苏就说,很多年前他也是给师父带上流苏的。不过小师叔总说,师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门下的弟子再怎么做也比不上师父年轻的时候。”

逍遥子失笑着摇摇头:“你小师叔她只是同你们说笑的而已。”说话之间,他又掩唇咳嗽了两声。

我担忧地看向他:“师父,是解药没有用吗?”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是跨过门槛,走入里间的殿阁。逍遥子淡淡安慰我说道:“那是蛊,一旦种在身上便是再也去不掉的。就算是有再多的灵丹妙药,也只不过是让蛊虫重新沉睡罢了。阿摇,人各有命,躲不掉的。”

人各有命,道家所追求的,不过是顺应天时,安于天命。

可我,偏偏就不信天时与天命。

见我咬唇苦恼的样子,逍遥子不动声色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只不过下一刻,他语出惊人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阿摇,你有没有想过做这逍遥派掌门?”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当,师父回归了~~!!
因为发现一次万更的反响不是特别好,所以我决定还是一天一更好了,时间定于早上七点,现在处于裸更之中,希望来得及吧!毕竟最近很忙很忙很忙,而且又是两个坑在等我填。
另:新坑《总有狼人想害我!》人气超级低迷,冷得我都觉得浑身打哆嗦,大家真的对傲娇系男主和呆萌型女主相爱想杀的故事不感兴趣吗?






第98章 Chapter?98
“阿摇,你有没有想过做这逍遥派掌门吗?”

一旁香炉里插着檀香,似乎燃到了一定的程度,灰白色的烟灰便无声地断了下来。

然而整个过程,我都在瞠目结舌的状态之中。但是师父看起来一本正经,完全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地耐心等待着我的答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命运的蝴蝶效应?

我要代替二师弟出任逍遥派掌门?

那三十六部七十二岛的主人天山童姥由谁来当?

难道说……我变成了逍遥派的CEO,而无崖子要代替我去当缥缈峰上的老妖婆?

那画面真是太美,我连想都不敢想。

“师父,徒儿不想。”我有些为难地摸着脖子,就这样拒绝了。

逍遥子等了半天,便等来了这么一个答案,不过似乎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放下茶杯,杯底靠在瓷盘上发出叮铃的一声,不知为何,听起来像是失望的叹息。

我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就阿摇这性格,师父要是把逍遥派的重担交给我,也不怕弟子把这门派上上下下弄得鸡飞狗跳?何况,弟子如今虽是首席弟子,可若逍遥派真的落在我手上,其他师伯恐怕也不会答应。”

师父沉吟了半响,淡淡道:“少年拜师学艺之时,因年少气盛,鬼谷子同我之间有些梁子。他不是不喜欢你,不过是讨厌为师罢了,看来你考虑得倒也周全。那阿摇觉得,掌门关门弟子几人中,谁最适合承我衣钵?”

我撑着下巴:“师父不应该已经是拿捏过主意了吗?”

师父垂下眼睛,有光穿过窗上蒙的白纸,洒在他的面容上,越发出尘如仙。

“无崖子,很好。”

一句话,日后的掌门之位便已经尘埃落定。

而等他再抬起眼眸时,目光虚隆隆的,仿佛在看我,又好像在看我背后的什么。良久,他问道:“御风……那个孩子呢?”他的面容上一贯是没什么神情,就连嗓音也是淡淡的,可是语气却徒自让人觉得悲伤。

我用力抿了一下嘴巴,良久才抿出一个笑容,说道:“他,离开了。”

逍遥子喝茶的动作一顿,吐出一口气,说道:“离开了,也好。”

我张了张嘴,想问师父一些事情,可又怕戳中了他的心事,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道如何问一个说法。最后,在那些问题里挑挑拣拣了半天,我才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犹豫问道:“师父,御风……是不是你的骨肉?”

茶杯从那好看的手中滑下来,在沉水木做的茶几上打着璇儿,一圈一圈,最后归于一阵颤音里。

我看见师父垂下了长长的眼睫,剑眉微微皱着似乎沉浸在往事中,从他翻滚着浓郁黑色的眼睛里,看得出那并不是什么能让人开心的事情,甚至,是难过。

“……我不知道。”

逍遥子扯了扯嘴角,有些薄凉的样子,而嘴唇外沿苍白无色,但里沿却透着鲜血的红,“也许是,也许不是……只是阿摇,以后别再问了。”

我连忙低下头,懊恼道:“是弟子越距了!”

过了很久,我感觉到头顶被人用掌心轻轻摸着,带着安慰的温度。

“阿摇,”师父刚唤出我的名字便咳嗽了两声,“为师有一样东西忘在了御虚阁,你去替我取一趟,只是……不要惊动三位长老。”

我抬起头,便见师父淡淡地看着我,只是眼底深处很暖。我朝他眉眼弯弯地一笑,拱手说道:

“好。”

自从上次在御虚阁被关了一年的禁闭,我便再没上去过。灵绝听闻御虚阁上放着许多秘籍,便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我一同去,而他要去,百晓生也是要跟着一同去的。

于是,一路上,我身后跟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假和尚,还有一个走十步要一喘气的大油瓶!为了避免我暴走掉,灵绝索性背着百晓生一同爬山。

然而,背着百晓生的灵绝还游刃有余地幸灾乐祸道:“你的意思是说,你问了你师父,他同那魔教圣女是不是有一腿,而独孤御风是不是就是他们的孩子,他回答你说不知道?诶,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有一腿!”

灵绝笑道:“就是男女之间超出友情亲情之外的不正常关系,有可能干柴烈火还能做出不正常的行为。”

百晓生插嘴问道:“什么是不正常的行为?”

灵绝哈哈一笑:“就是生小孩的运动啊!”

忍着把这两货一同踹下山的冲动,我磨牙道:“你们两个基佬,还能不能正常说话了?”

灵绝把百晓生往上提了提,冲我贱贱地笑道:“本来见你一直愁云满面的,我这不是想逗你开心嘛!好啦,还是让我们俩帮你分析分析,你这脑子对于这种风月之事根本转不过弯来!”说着,他就摇头晃脑地说道,“你看啊,身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男人,自己的徒弟问他,他昔日情人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他回答说不知道,你说这代表了什么?”

我被大雪风吹得一脸懵逼:“代表了什么?”

“两条思路。”灵绝一松手,背上的百晓生就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然而灵绝并没有理会地上少年眼神的控诉,伸着两根指头在我面前晃着。百晓生气哼哼地拍了拍屁股,挡在我跟灵绝之间,然而被后者无情地推开了;接着他再次不屈不饶地伸着脑袋挡在我们之间,又被我一把拍开了。

于是乎,百晓生重重地哼了一声,蹲在地上画圈圈。

灵绝顶着一个光头,继续摇头晃脑地胡说八道:“男女之间其实很简单,就是处于上床的关系和没有上过床的关系。”

我有些嫌弃地扯了扯嘴角,从心底深处鄙视这个披着缁衣的和尚,却也还是担心,万一哪天等佛祖回过神来报复他,这可怎么办好?

“啧,我说的是真的!你那什么龌龊的眼神!”灵绝戳了戳我的头,“而根据你的问题,以及逍遥子的答案,我敢肯定,是后者关系。”

百晓生不解:“为啥呀?”

灵绝啧了一声:“举一个超级简单的例子,假如你有一个前女友,而你前女友还有一个孩子,问是不是你的?然后有人问你那个孩子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假如没碰过你前女友,你会怎么说?”

百晓生下意识地回答说道:“不是啊。”

灵绝一拍手掌,意思不言而喻。

我嘶了一声:“那什么情况之下,你会说不知道?”

灵绝抱着胳膊似笑非笑:“所以说两个思路,第一条思路是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碰过你前女友;第二条,你猜测那个孩子可能是你的,但是你前女友告诉你孩子不是你的。我觉得按照逍遥子的性格,前者的可能性很大;但若是从那个魔教圣女的角度出发,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他这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竟让我无言以对。

山上刮来雪风,刮得人脸生疼。

百晓生冻得直打哆嗦,看着相顾无言的我俩,牙关打叠地问道:“所以说,两位……你们讨论出逍遥派掌门到底有没有私生子了吗?”

我和灵绝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转身继续往上走。

百晓生抓狂地在后面追着我们:“诶,你们两个不讲义气的,不你们……你们等等我呀!”

因为师父嘱咐过不要惊动三老,我们便是从当年那无顶塔中进入御虚阁。

我张开手臂缓缓而落,身后跟着提着百晓生的灵绝。

“这是什么地方?”

落地之后,百晓生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四周。

再次站在莲花台上,我仰头看着塔口,颇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心凉:“是御风呆了很多年的地方。”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我道,“我去拿师父要的东西,你们在这里等我吧。”

灵绝欲言又止地看向我,那一刻俊美的和尚眼中仿佛有什么风云在起伏着,然而最后他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朝我笑道:“早去早回。”

等到少女离开,百晓生才好奇地凑过去:“你刚才想对扶摇说什么?”

灵绝微微偏头,似有什么疑惑的样子,道:“刚才那一刻,我看到了……血光之灾。”

百晓生咦了一声:“血光之灾?是谁的?会大出血吗?”

灵绝微皱眉看向少女离去的方向,掐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迟疑地摇头:“不知道。”他转过头,便看见了水潭便已经是枯萎得不成样子的红莲——

“那不是命定的运,而是变数。”

无尘殿,殿门大开——

逍遥子坐在正殿之中,紫烟炉焚起袅袅香火,而白发男子静静地抚着古琴,潺潺如流水,匆匆如流云。一阵风吹过,琴声微漾而逍遥子身前的白发也被吹动了起来。

院子之中的紫薇树一阵晃动,而伴随着晚秋清凉的香,杀气丝丝缕缕地逸进了无尘殿。

手掌放在琴弦之上,琴音戛然而止。

逍遥子抬起眼,一双眼睛无欲无求地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的玄衣少年,他仿佛同黑暗融在一起,若不是因为身上散发的戾气与杀气,他已经很难让人在暗夜里发现他。然而,逍遥子微微皱眉,眼中腾然升起一阵怒意:“没想到,你最终还是练了神佛斩。”

御风手中长剑映着月光,闪着泠泠的冷意。

少年面无表情地说道:“母亲临去之时,我承了她毕生的功力。我曾对她起誓,一定不会放过辜负她的那个人。”

逍遥子紧皱的眉头微不可闻地一颤,一张脸发白,额头隐隐有冷汗:“……你,恨我。”

御风手执长剑缓步踏了进来,一双赤茶色的眼瞳冰冷一片:“我来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紧锁着逍遥子那强忍着蛊毒发作的痛苦的神情,“你是不是辜负了我娘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是谁的粉丝比较多?
御风的,还是无崖子的?
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第99章 Chapter?99
依照师父的指示,我推开了面前书架的暗格,便见一小樽细长的白瓷瓶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墙壁的凹槽之中。凹槽周围是放得整整齐齐的油水布,似乎是怕白瓷瓶上落了半分灰。

四面的油灯幽幽地燃着,我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便有白气缓缓散开在干冷的空气之中,带着幽谧的寂静。

小心地取下那白瓷瓶,不算重可也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而瓷瓶的冷透过指骨一直蔓延到心窝之中,让人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在那份透骨的冷里,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四周高立的书架,不知为何,心上便蒙了一层不安的感觉,抱着白瓷瓶便飞身奔走回到无顶塔之中。

灵绝和百晓生一见我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手中还抱着一个白瓷瓶,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百晓生吃惊地问道:“你师父让你巴巴地上这雪山来,就为了取一盏瓷瓶?”

我没理他,而是深深地盯着灵绝的眼睛,一直到嬉皮笑脸的和尚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笑容。

没等我问出口,灵绝便抢在我前面开口说道:“扶摇,快回去。”

神色凝重,看不出半分轻慢的玩笑之意。

我见到灵绝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映出我惨白的脸颊,而下一刻心跳倏地就漏了一拍。来不及细想,我便将手中的白瓷瓶一把交给他,飞身如同一道闪电便掠出了无顶塔往山下奔去!

百晓生一头雾水仰头看着一掠而出的身影,然后转头问着身旁的和尚:“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你同扶摇的对话了?”

灵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起手中细长而沉的白瓷瓶,另外抛出一个问题:“百晓,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百晓生凑过去,很是中肯地发出评价:“嗯,这瓶子上的白釉上得倒是极好,不仅如此底座白釉的血红看起来浑然天成色泽亮丽,还有,整座瓶身光滑无瑕疵,拿到市面上估计能卖不少价钱。”

然而,逍遥派的掌门会缺钱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灵绝缓缓旋转瓶身,借着天上的月光细细地打量着这白瓷瓶,无奈什么都看不出来。想到什么看不出来六个字,灵绝突然电光火石地冒出了一个想法,手指便轻轻摩挲着瓶底的那抹红,果然在那之上摸到了细微的刻痕。

他细细地感受着刻痕的形状,漫不经心地问道:“诶,上次咱们找宗卷的时候,你是不是看的是魔教圣女那一卷?诶,她最后是怎么死的?”

百晓生嘶了一声,努力地回忆着宗卷上的内容:“正道逼上魔教绝情殿,圣女独孤残月功力尽散自焚而亡,据说……是灰飞烟灭、尸骨无存的下场。从我师父宗卷上画的女子来看,那个圣女当是一个绝色女子,不过性子刚烈了一些。若我是她,大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大概肯定了杯底刻的是什么,灵绝淡淡道:“那逍遥子当时又在哪里?”

“哦,他身上的蛊毒犯了,整个人命悬一线。”

百晓生顿了顿,补充道,“对了,他身体里的蛊虫是塞外最厉害的蛊——相思蛊。”

闻言,灵绝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最是人间相思蛊,天下药石尽罔顾。山水迢迢无相逢,碧落黄泉人何处。

最外面的大门猛地被人撞开,出现在门口的白衣少年无比震惊地看向无尘殿中的一幕,急声喝道:“独孤御风,你在做什么?!”

然而,御风没有理会旁人的问责,只是毫无温度地盯着沉默无声的逍遥子,一瞬间下剑指向他,几乎是愤怒到失控地吼道:

“回答我啊!”

枯萎的紫薇花被白衣少年携卷着一路飘进了大殿,无崖子出手如电地朝御风手腕攻去,而后者手腕一抖,手中软剑泛着冷光便缠上了无崖子。

就在两个少年互相掣肘的时候,便听到静坐在矮几后的逍遥子几乎是叹息一般的话语:

“……对,是我辜负了你娘。”

闻言,无崖子看向逍遥子却是猛地一怔——

逍遥子微微皱起的眉心一下子松开了,而他温柔地看着御风,仿佛透过少年看着其他什么人。

白衣少年那一刻几乎是红了眼,又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一脸不愿服输的倔强。
又是那种目光,从前师父便总是用那目光看着扶摇,而如今又是看向他身前的独孤御风——这个甚至要刺杀他的人!

只是下一刻,无崖子却又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他的震惊,御风轻而易举地挣开了他的桎梏,手执长剑走到逍遥子面前,剑尖对着白发男子,眉宇间尽是浓郁的戾气:“你,在笑什么?”

是的,逍遥子在玄衣少年锋芒的剑尖下无比畅快地笑着。可是他笑着笑着,一低头,长长的白发轻掩着面容,便有一颗清泪直直落了下来,打在他的掌心之中。

无崖子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喜大悲的逍遥子。

爱与憎,是白衣少年从不曾见过的浓烈。

“……没错,我辜负了阿月。” 

逍遥子缓缓抬起头,坦然地面对着御风充满铮铮杀意的长剑,语气平静……又或者不平静。他憋了许多年,一直没有说出的话,如今终于说出来了。

他守着江湖护着正道将近半生,世人敬他甚至视若神邸,可谁有明白他后悔了快晓半生。

辜负了最爱的那个姑娘,半生的心酸与痛苦,是对他的惩罚与折磨。

一夜白头,功力散尽。

碧海青天,肝肠尽断。

……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无崖子摇着头,踉跄着到退了一步,而桃花眼中泠泠闪过波光,叫他怎么去相信,他尊敬了一生的师父,竟然会同魔教的妖女搅在一起……甚至他的杀父仇人,还是那个妖女的弟弟!

“你知不知道,我娘最后把我送走之前对我说什么?她这一生,最恨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同心蛊……同心而离,白头孤老……”御风先是撇过头嗤笑了一声,而下一刻玄衣的少年几乎是碾碎牙根眼眸猩红地对逍遥子吼道,“我娘她这辈子、下辈子甚至生生世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同心蛊,以身饲养万之母到底有多疼,谁也不知道。

逍遥子却是嘴角淡淡抹开一个苍白的笑容,而笑容里带着无法掩饰的苍凉与绝望:

“原来,她已经这么恨我。”

玄衣少年沉默着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正是神佛斩的第一式,便是一个起势便已经带着铮铮杀气,恍若狂风暴雨之前的死寂。

而被杀气笼罩着的逍遥子平静地闭上了眼,似乎生与死对他来说早已经不再重要——

不等御风一剑砍下去,白衣少年便出掌如刀,飞身朝御风的面容上劈了下去。而他那双桃花眼里,在一瞬之间变闪过了不甘、愤怒、嫉妒,最后归于了眼瞳之中的滚滚愤怒与浓浓恨意!

殿前枯萎的紫薇花被剑气掌风刮起,飞速旋转在两个少年之间,月光下两人一个白衣轻隽,一个玄衣孤寂。每一招都是杀气腾腾,每一式都是极尽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我只要逍遥子一个人的命。”

御风毫无温度地抬起眼,看向愤怒的白衣少年,“其他人,最好别来多管闲事!”

无崖子冷笑碾着牙关,手臂便被利剑划出一道伤口,而他一手带着腾腾内力便朝御风肩上一劈:“多管闲事?胆敢欺师灭祖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句话?”

御风硬生生地收了无崖子的掌力,一个空翻旋身落在地上,五指撑在地上。他面无表情地揩去自己嘴角的鲜血,看着白袍之上尽是血痕的无崖子,冷冷反问道:“逍遥子没教过我一招一式,何为师?逍遥派向来容不下我半分,又何来祖?”

打斗的声音,引得外面人声喧嚣。

脚步声由远至近,御风紧皱着剑眉,五指旋转而握住剑柄,在其他人进来之前,只见黑夜里少年身形鬼魅,纵身朝着无崖子看似狠劲地劈下去。然而在无崖子发力之前,御风便一个鹞子翻身便如同一头黑色猎豹披着满身的星月朝殿中面容沉静如水的逍遥子刺去——

只是他快,有人的速度更快!

无崖子猛地回头,狂风卷起身后长发,下一刻少年几乎是失态地吼道:“师姐!”

有什么东西在人们尚未反应之前,一下子猛地改变了。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鲜血从我手掌心中落了下来,以越来越快,甚至,以想要流干的速度。

我一头冷汗地抬起脸,悲悯地看向举着剑却方寸打乱的少年。有几滴鲜血溅上了他的脸颊,带着邪肆的美意,而他赤茶色的眼瞳被我胸口还有手上的鲜血刺激到,拼了命地往里缩着,嘴唇紧抿的线条颓败得一塌糊涂,几乎拿不稳手中的那把剑:

“阿……阿摇……”

如果这一场噩梦,那真的能痛进骨髓之中。

我咬着牙,吃力地拔出了利剑,只听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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