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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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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娇:“……”
  韩嫣看傻子般看着阿娇,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
  阿娇气得撸袖子去揪韩嫣耳朵。
  韩嫣抱头鼠窜,纨绔清贵公子的形象瞬间消失不见,一边跑,一边求饶:“别打了,跟你说正事呢。”
  阿娇追在韩嫣后面,道:“正事也要等我打完再说!”
  妈蛋,想她一个感情老司机,居然也有被人戏耍的一日,叔可忍,婶都忍不了。
  院子里的路大多是大理石和鹅卵石相交铺就的,夜里下了霜后,路上便有些滑,韩嫣喝了不少酒,只顾着往前跑,眼睛没看路,一个不小心,便如大蝴蝶子似的扑在了路上。
  阿娇登时便心疼了:“当心,别摔坏了脸。”
  这么好看的脸,若留了疤,便是暴殄天物了。
  韩嫣:“……”
  阿娇走上前,抬起韩嫣的脸,左看右看:“摔倒哪了?我瞧瞧?”
  韩嫣眉梢微挑,推开了她的手,翻个身,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满天的星河月光,没有好气道:“放心,我比你更在意我的脸。”
  “没伤着脸。”
  伤的是其他看不到的地方,呼吸都会牵扯出疼痛来。
  韩嫣喜好穿衣摆宽大的衣服,阿娇扯了扯他的衣摆,垫在地上,跟着韩嫣席地而坐,坐下后,道:“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事?”
  韩嫣嫌弃地拽了拽衣摆,阿娇坐在上面拽不动,他便只好作罢,道:“江都王让我提醒你,他觉得李夜来有些面熟,好像在某位王叔那不小心见到过。”
  阿娇微微侧目,若有所思。
  韩嫣想了想,又道:“说起来,李夜来虽看上去心无城府,心直口快,但收买人心有一套。”
  “她那宫里,如铁桶一般,半点消息也打探不出。”
  阿娇眼波微转,笑了一下:“能在宫里出头备受陛下宠爱的,哪个是好相与的角色?”
  “再说了,咱们的李美人现在身处掖庭,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韩嫣余光瞟了一眼阿娇,觉得好像有些不对。
  往日的阿娇,虽然性子懒散些,但心思却很细,任何蛛丝马迹都能被她利用。
  但今日,她对当众揭她短处的李夜来的兴致却不高,委实不像她的风格。
  韩嫣转念一想,又有些释然。
  阿娇说得不错,李夜来再怎么让人捉摸不透,举家被流放,自己又被关在掖庭的情况下,的确做不了什么了,根本不值得让人去关注。
  阿娇拍了拍韩嫣的肩:“能在宫里出头备受陛下宠爱的,哪个是好相与的角色?这件事我知道了,替我谢过五哥。”
  韩嫣双手枕在脑后,道:“明日江都王回封地,陛下要我去送行,我替你多敬他两杯酒也就是了。”
  月挂中天,阿娇打了个哈欠。
  韩嫣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整齐地排列在他眼睑处,月光洒在他脸上,睫毛剪下淡淡的阴影。
  这般好看的韩嫣,的确有让人脸红心跳的资本,只可惜,与人调。情的话说得太多,便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心了。
  阿娇轻摇头,温声叫人把他小心安置在客房。
  韩嫣被人轻手轻脚放在床上后,长睫毛卷着眼睑,漫不经心地看向屋外绰约的身影。
  他与阿娇说了许多的玩笑话,阿娇都信了,唯独一次不说玩笑话时,阿娇却不信了。
  仔细想想,还有些叫人伤心。
  韩嫣自嘲一笑,随手拉起被子,蒙上脸。
  这般傻气的阿娇,不值得他去瞧。
  许是被子里有些闷,半晌后,韩嫣又探出了头,往窗外瞟了一眼。
  窗外的影子已经很远了,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瞧见两个人的背影。
  韩嫣刷地一下坐了起来,抱起枕头砸向窗户上的人影,心里暗骂一声:
  草!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卫青又来了!
  别问他为什么连人都没看清就能知道是卫青,卫青那张惹人生厌的脸,纵然化成灰隔着十万八千里他都能认出来!
  卫青是来向阿娇道别的。
  月光将人的影子拉得极长,卫青眉头微动,眼底有着浅浅的忧虑:“宫中暗波流动,你——”
  卫青声音微顿,蓦然一软:“等我回来。”
  阿娇展颜轻笑,抱了一下卫青:“行,我等你回来。”
  等卫青回来后,她已经解决了一切。
  什么自古红颜多薄命,她偏爱逆天而行。
  翌日清晨,刚刚回朝参加完宫宴的卫青,悄悄返回塞外。
  早朝上,刘彻宣布一个让朝臣们始料未及的消息:他要再度迎娶阿娇为后。
  阿娇无兄弟扶持,自己又无生育能力,这样一个对皇权没有任何威胁的皇后,打着灯笼也难找。
  对于阿娇生不了孩子的事情,他早就设想好了。
  卫子夫生有皇子,把皇子交给阿娇来抚养也就是了。卫子夫性格柔顺,想来不会说些什么。
  妻便是妻,妾便是妾。
  妻是与他一起开疆扩土立不世基业的,妾是传递香火陪他小酌怡情的。
  作为一个帝王,这点要分得清。
  朝臣们怔了半晌后,山呼陛下英明——大汉朝已经有了一位嫁过人生过孩子的王太后了,他们委实不想再让大汉朝有一个歌姬出身的皇后了。
  大汉的皇帝不要脸,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想在历史上留下一些好名声呢。
  所有人按部就班开始准备封后大典,作为当事者的阿娇,似乎华丽丽地被所有人忽略了个人的意愿。
  直到她不肯试穿皇后衮服,内侍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火速把消息告知刘彻。
  刘彻以为阿娇还在闹脾气,便派人把阿娇请到椒房殿。
  阿娇来到椒房殿,侍女捧来茶水后退下。
  金乌西坠,霞光满天,透过窗台,一路洒到殿内。
  阿娇瞧了一眼杯子里的茶水,眸中闪过一抹冷色。
  刘彻也太小瞧了她。
  想娶便娶,想废便废,她是个人,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第28章 陈阿娇
  阿娇抬头,刘彻已经饮完了杯中茶水,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霞光落在刘彻眼底,刘彻整个人都柔和不少。
  久居人上,让刘彻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帝王威严,可当他嘴角含笑时,那迫人的威压之气便少了几分。
  饶是阿娇与刘彻有着深仇大恨,却也不得不承认,刘彻的确生了个好模样,要不然,她也不会被一句金屋藏娇哄了半生。
  可惜,她全心信赖爱慕着的那个人啊,在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将她废除,幽禁在荒凉的长门宫。
  而如今,刘彻再度迎她为后,也不过是因为相较于卫子夫,她对他有用,且不会威胁到皇权。
  刘彻爱她吗?或许爱吧。
  可与那广袤无垠的江山,万世流芳的基业相比,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大抵也就是一根头发丝的重量。
  一个允文允武胸怀大志的天子,是不会爱上任何人,他只爱他的江山。
  刘彻走到桌边,桌上放在一个匣子,他一边打开匣子,一边瞧着阿娇,道:“阿娇姐姐还在生气?朕都说了,朕欠你的,朕都会补回来。”
  阿娇轻啜一口茶杯里的水,没有说话。
  刘彻打开匣子,从匣子里拿出一个金光灿烂的屋子模型,献宝似的端到阿娇面前,笑着道:“阿娇姐姐,朕曾经说过,若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储之,这句话,朕从未忘过。”
  “如今征战匈奴,正是用钱之际,朕抽不出许多钱财,去给阿娇姐姐建造金屋。”
  刘彻手指抚摸着金屋,一笑道:“朕虽无钱,但对阿娇姐姐的心意,一如从前。这小小的金屋,便代表了朕的心意。”
  “假以时日,天下大定,朕必兑现当年的承诺,用金子给阿娇姐姐建造房子。”
  阿娇看着刘彻,熟悉又陌生。
  若她还是以前的陈阿娇,没有经历巫蛊被废,伺候她的人全部腰斩,她被圈禁长门宫受磋磨的事情,或许她会相信刘彻的话。
  刘彻说得多好啊,金屋藏娇。
  那曾是小小的阿娇毕生的梦想——我送你天下,你还我金屋。
  可那个深爱着刘彻,不惜以天下相赠的陈阿娇,早就死了。
  她临死前绝望呐喊,字字啼血,她恨极了刘彻这个负心人,也恨极了过去痴心相付的自己。
  她要刘彻尝遍她尝过的苦,她要这原本不属于刘彻的江山夺回自己的手中。
  阿娇冷笑,伸出手,轻轻一推,刘彻手里的金屋掉在了地上。
  刘彻眉头微皱,有些不悦。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能附小做低的不起眼的胶东王了。
  他做了太久的天子,听惯了谄媚奉承的话,虽对阿娇有些许好感,能耐着性子哄一哄,可也只能是哄一哄了。
  他之所以对阿娇有这些许好感,是因为阿娇不再是之前骄纵任性的阿娇,现在的阿娇明事理,识大体,能给他帮助,这样的阿娇,哄一哄,倒也无妨。
  如果阿娇像旧日一样,莫说让他哄他了,只怕他连瞧都不会瞧她一眼。
  刘彻看了一眼被阿娇摔在地上的金屋,揉了揉眉心,道:“阿娇姐姐这是在生谁的气?”
  传入耳中的,是阿娇冰冷且讥讽的声音:“刘彻,你当真自负。”
  刘彻揉眉的动作一顿,眯眼看着面前的阿娇。
  他对阿娇的那些许好感,并不足以支撑阿娇这般放肆的态度。
  刘彻当下便冷了脸。
  刘彻这个名字,自他登基后,便再也没有人能有资格叫了。
  刘彻强压住心里的不耐,道:“阿娇,你这是持宠而娇。”
  阿娇冷笑,放下茶杯,整了整衣摆,站在刘彻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说你自负,难道不对吗?”
  “你以为一场封后,便能将过去一笔勾销了吗?”
  刘彻不耐烦道:“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准备把你重新封做皇后了。”
  “皇后?”
  阿娇嘴角微勾,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皇后,是怎么来的?”
  “如果你不记得了,那我帮你想起来。”
  阿娇下巴微抬,手指向宣室殿的方向,讥讽道:“无论谁做了这天下之主,我都是独一无二的皇后。”
  “这个皇位,原本不是你的,是我给你的。”
  “是当年你以金屋为聘,我才生生从太子刘荣手里夺来这大汉江山送给你。”
  “够了!”
  刘彻终于爆发:“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朕从未教唆过你!”
  “是,一切是我自愿的。”
  阿娇看着刘彻,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静,道:“十年前,我成全了你的君临天下,威加四海,现在,我后悔了。”
  刘彻终于反映了过来,手指握了握腰中天子佩剑,声音微冷:“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阿娇挑眉一笑,道:“这天下,我能给你,我也能拿回来。”
  刘彻目光骤冷,随即慢慢变为嘲讽,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阿娇,不屑道:“你?”
  他登基十年,帝位已经稳固,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废了一手把他捧上皇位的陈阿娇。
  “朕以为,你在长门宫待了这么久,该懂分寸了,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刘彻斜睥着阿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平心而论,阿娇帮了他那么多,他感激她,也愿意给她一分尊荣。
  但若是,阿娇仍是如过去一般,那便是他瞎了眼。
  从长门宫出来的阿娇,的确让他心动过。
  破梦境,制马缰,绘地图,一个阿娇,抵得过百万雄师。
  这样的阿娇,他很喜欢,但也仅仅只是喜欢了。
  刘彻收回目光,垂眸看着腰间的天子佩剑,慢慢道:“……一样的愚不可及。”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肚子里便是一阵火烧般的疼痛,几乎让他站不稳。
  茶里……有毒?!
  一阵天旋地转后,刘彻死死扣住桌椅,拼命不让自己倒下,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陈阿娇。
  怪不得她这般有恃无恐,她早就做了弑君的打算。
  刘彻胸口微微起伏,视线开始模糊,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艰难出声:“来人……”
  阿娇把玩着杯子,漫不经心道:“陛下不要叫了,不会有人过来的,不是吗?”
  “陛下从一开始,便对外面的人说了,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房子。”
  刘彻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你——”
  他的确是这样吩咐的。
  他是一国之主,应该永远高高在上的,今日屈尊降贵哄阿娇,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并不想让别人听到,所以刚走进椒房殿,便吩咐侍从们不得靠近。
  这也就给了陈阿娇害他的机会。
  他不该这般大意的。
  他高估了陈阿娇对他的感情,低估了陈阿娇对他的蚀骨恨意。
  刘彻调整着气息,手指握了又握天子佩剑。
  陈阿娇的骑射是跟李广学的,武功底子并不差,他现在中了毒,力气全无,濒临死亡,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刘彻深呼吸一口气,轻叹一声,不再有刚才的高高在上:“阿娇姐姐,朕……从未想过,你竟这般恨朕。”
  阿娇斜着眼看着刘彻,道:“你又错了,这么恨你的人,不是我。”
  阿娇举了举手里的酒,揶揄道:“你大概想不到吧,这水,是你最宠爱的李美人调的,卫子夫派人送的,而我,不过恰好知道罢了。”
  “从头到尾,我并未参与半分。”
  刘彻瞳孔骤然收缩。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对她们那么好。
  卫子夫与李夜来,一个是歌姬,一个是舞姬,是他让她们从卑微入尘,带进这富贵无极的皇城,给了她们无上的宠爱,她们怎么可能会害他?!
  不,必然是陈阿娇在骗他。
  刘彻看向阿娇。
  突然被一处不和谐的地方吸引住了目光。
  阿娇还是与往常一样,穿着艳丽的衣裳,束着腰身,勾轮出窈窕有致的身材,只是这身材,似乎与往日不同——她不该也永远不会隆起的小腹,在微微地隆起。
  刘彻眼皮跳了跳。
  许是□□发作,又许是旁的原因,他额上不住冒着冷汗,很快湿了鬓角。
  阿娇目光悠悠,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声音狭促:“怎么?你很意外?”
  刘彻身影晃了晃,眩晕感从头顶直到脚心。
  阿娇嘴角微勾,道:“是的,我都知道了,一切的一切。”
  一滴泪从阿娇眼角无声滑落,像是在嘲讽她过去的痴心错付。
  阿娇声音缓缓:“也包括,我身体健康,却一直不能有孕的真正原因。”
  刘彻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可却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还好,现在明白这个道理,并不晚。
  这滴泪,大概是曾经的陈阿娇,残留在这个身体里最后的意志吧。
  天真娇俏的少女,直到绝望死在长门宫,才知道自己一直沉醉的金屋藏娇美梦,不过是一个帝王的冰冷地摆弄权术。
  刘彻艰难出声:“谁的孩子?”
  阿娇不屑道:“这很重要吗?”
  刘彻揉了揉眉心,大口地喘着粗气。
  如果说,他刚才还有重新打动阿娇的想法的话,那现在的他,只剩下万念俱灰了。
  他爱过阿娇的热烈,所以更懂她的决绝。
  如果只是把她废在长门宫,他放低身段,说说金屋藏娇,想想他们儿时的趣事,再提提把她送到长门宫,其实并非他所愿,还是有可能把阿娇哄回来的。
  可若是阿娇知晓他是害她不孕的幕后黑手,以她性格之刚烈,断然再不会与他重续前缘。
  他们结婚数十年,她陪他从太子到皇帝,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她多想有一个和他的孩子。
  可是她的这个心愿,他从一开始便没打算给过她。
  哪怕他被天下人质疑,说他没有身为男人的能力,他也不能给她。
  大汉自高祖建/国,已历七世,然而在这百年岁月里,大汉真正的权利,却被女人掌握在手里。
  他从胶东王做起,看父王处处被太皇太后掣肘,他登基数十年,也难逃太皇太后的阴影,被太皇太后逼得只能整日游山玩水,半点朝政之事不能问。
  直至太皇太后死去,他才能真正掌权。
  可太皇太后死了,还有一个王太后,他的母亲,直至今日,朝政他尚且不能完全做主。
  他经历过这样的苦,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也经历和他一样的事情,他甚至想过,假以时日他立太子,便赐死太子的母亲。
  去母留子,永绝女子临朝、外戚之患。
  所以他不能,也不会让阿娇生下孩子。
  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
  刘彻闭上眼,无力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慢慢地思索着与阿娇打过交道的男子,停了半晌,有气无力道:“是韩嫣?李敢?刘非?又或者说……是卫青?”
  那夜在上林苑与阿娇说话的人是董偃,董偃是窦太主的面首,他当时没有认出来,后来经韩嫣提醒,才想起来。
  阿娇虽性格骄横,但做不出乱/伦没有纲常的事情。
  所以断然不会是董偃,只会是他刚才说的那几个人。
  韩嫣虽表面不喜阿娇,但他能感觉得出来,韩嫣很紧张阿娇。
  李敢,更不用提。
  李广教习阿娇骑射,作为李广的儿子,李敢从小就是阿娇的小跟班。
  至于刘非,当年的皇子们,虽然不大喜欢骄纵的阿娇,但这次刘非来朝,阿娇在对匈奴的事情上,赢得了刘非极大的好感。
  阿娇能将他从一个不起眼的胶东王捧到皇帝的位置,也能帮一个藩地颇广、兵强马壮的江都王位登九五之尊。
  卫青么,便不大可能了。卫青行事谨慎,恪守礼规,纵然对阿娇有好感,也不会越雷池半步。
  刘彻忽然发现,那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阿娇,原来不知何时,已经赢得了那么多人的欣赏。
  有掌管他近卫的韩嫣,有将门虎子的少将军,还有虎踞一方的诸侯王,甚至更有掌大汉一半兵马的新起之秀卫青。
  所以她才有底气送他一杯毒酒。
  这天下,早在所有人都不曾察觉的时候,便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阿娇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彻,道:“若韩嫣和卫青知晓你第一个想得便是他们,不晓得该有多伤心。”
  刘彻声音微颤:“果真是他俩?”
  金乌拖着长长的影子坠入西山,晚霞将世间的一切染成殷红颜色。
  刘彻闭上眼,断断续续道:“是了……”
  “你和他们……早就好上了。宫中虽有记录房事的内侍,可难保不被你们收买,朕有意重新封你为皇后,待朕死后,你……你便可以以太后名义临朝。”
  “你生下的孽种……世人也只以为是朕的骨肉,不会有人质疑他们的身份……他们出生便是天下之主——”
  刘彻陡然睁开眼睛,眼底满是血丝,直直地看着阿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阿娇姐姐!”
  “你好毒辣的心肠!”
  “朕的心腹,朕的宠妃,朕的将军,朕的兄弟,全部帮助你算计朕!”
  刘彻摇摇晃晃站起身,想要拔出腰间的天子佩剑,却早已经没了力气。
  他便只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控诉着什么:“这大汉江山……要改姓了。”
  阿娇声音微冷:“错了,这大汉的天子之位,是我让谁的,谁便能做的。数年前的我,选中你,现在不过是我后悔了,重新从你手里拿回来罢了。”
  刘彻睁大了眼睛,僵硬转身,看着阿娇。
  片刻后,他慢慢合上眼,身体轰然倒地。
  阿娇抿着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整了整衣摆,从衣服里掏出垫在小腹上的软枕,声音无悲无喜:“彻儿,你心里满是阴谋算计,所以你无论看谁,都是图谋不轨。”
  “还有,不止你姓刘,我身上亦流着高祖血液。”
  “最后,凭什么皇帝只有你们男子做得,我做不得?”
  说完这些话,阿娇抬头看着窗外的晚霞。
  刘彻是死了,可刘彻欠陈阿娇的,又岂是一条性命?
  天真烂漫的那些年,痴心错付的那些年,背负不孕之症的那些年,困居长门宫的那些年,又哪里是一死便能偿还得清的?
  阿娇闭了闭眼,走到刘彻的座位上,端起酒壶,倒在刘彻的杯子里,一饮而尽。
  等到毒酒发挥作用时,阿娇开始撕心裂肺大喊:“不好了!有人谋害陛下!”
  其实她刚才还是摆了刘彻一道的。
  她告诉刘彻,说宫殿外并未任何卫士,是假的。
  作为一国之主,想要害死他的人不计其数,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卫士等待着随时救驾?
  不过是得了刘彻的命令,卫士们站得有些远,刘彻刚才中毒之后,将她的话信以为真,又加上中了毒,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声音小得很,这才没有惊动殿外的卫士。
  但经过她这一番大喊,原本在殿外巡逻的卫士们鱼贯而入。
  寒甲一片,围在刘彻身边,有人慌不择路请王太后,又有人急匆匆找太医。
  椒房殿里很快乱成一团。
  不知何时,终于有人发现了没有断气的阿娇正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让太医给刘彻把脉问诊的同时,也给阿娇顺带着治疗一下。
  刘彻中毒太深,不治而亡,王太后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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