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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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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京城又为选秀,把宝钗送进宫,最合适不过了。
  王夫人心里不痛快,面上却不显,面带微笑,听王熙凤与贾母逗趣。
  贾母深夜相请,薛姨妈以为是颇为重要的事情,急匆匆来到荣禧堂。
  薛姨妈听完贾母的话,笑道:“多谢老太太记挂着宝丫头,只是宝丫头这性格你也知道,不爱花啊粉的,性格又孤怪不喜热闹,纵然一朝入了宫,只怕也成娘娘的臂膀。”
  宝钗素来贴心懂事,薛姨妈拒绝得分外干脆,王夫人又心疼宝钗,也没有很劝。
  贾母从鸳鸯手里接过茶,抿了一口,道:“照你们的意思,送谁入宫好?”
  薛姨妈喝着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王夫人滚动着手里的佛珠,垂眸不语,屋里陷入了沉默。
  王熙凤拧了一下贾琏,贾琏吃痛,打了一个激灵,皱眉看向王熙凤。
  王熙凤看也不看他,向贾母赔笑道:“老太太,林妹妹三日一病,五日一灾的,去了宫也做不了娘娘的臂膀。”
  贾母面上缓和一分,王熙凤看了一眼薛姨妈,继续道:“宝钗白日里不在院子里,若是丫头们说漏了嘴,便是欺君之罪,自然也是不成的。”
  薛姨妈点头微笑。
  王夫人道:“那便只有三春了。只是南安王妃前几日过来,我听她的意思,相中了探丫头,若这时候咱们把探丫头送进宫,只怕会得罪南安王府。”
  探春自幼长在她身边,又是个机敏能干的性子,她本想着攀上了南安王府,探春嫁过去,念着她与宝玉的好,日后会多照拂宝玉的生活。
  如今南安王妃那里刚松了口,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叉子。
  她已经送进去一个女儿了,实在不想让另一个女儿也跟着受罪。
  “太太说的是。”王熙凤笑道:“这事不仅得罪南安王妃,传到宫里头,只怕在陛下那也得不到好,所以断断不能送探丫头进去的。”
  贾琏揉着王熙凤掐过的胳膊,道:“可惜春也太小了点。”
  王熙凤斜了一眼贾琏,道:“我平日里总是说,迎春自幼没了娘,大老爷与大太太眼里又没她,叫你多照看着迎春的日子。”
  “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往日也就算了,如今天大的喜讯来了,你也想不起你的亲妹妹?”
  贾琏一怔,下意识道:“可……她的性格……”
  王熙凤给王夫人试了一个眼色。
  迎春生得并不差,雪肌乌发,只是性格木讷了些,平日里不大爱说话,但若打扮起来,容貌不输于旁人的。
  再者,这种性格的人才好拿捏,身体又好,看上去便是好生养的,一朝得宠诞下龙子,也不会生出旁的不该有的心思。
  王夫人点头道:“我看着她就很好。”
  薛姨妈也点头应是,贾母紧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道:“明日起,迎丫头便跟着我住。”
  贾琏送完薛姨妈回到屋里,不住埋怨着王熙凤:“你怎么跟老太太说叫迎春去?她终归是我亲妹妹。”
  王熙凤闭目坐在梳妆台前,平儿给她卸着钗环,道:“二爷这句话便冤枉了奶奶了,刚才那光景,都想叫二姑娘入宫,不过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罢了。”
  “奶奶就是心太实,才开了这个口,做了这个恶人。二爷不体谅奶奶也就罢了,反而埋怨奶奶,我听着都替奶奶委屈。”
  烛火昏黄,娇妻美妾在侧,贾琏原本对迎春不多的愧疚心,随之慢慢消散了。
  一盏茶的功夫,将几位姑娘的命运拉向各自的路程。
  有人护着的不用受深宫苦,无人庇佑的注定路难行。
  新帝与荣国府有旧怨,入宫不是龙潭便是虎穴,迎春要入宫的消息传开,一贯不争不抢如木头一般的二小姐迎春,病倒了。
  数日后。
  “姑娘?姑娘?”
  “姑娘醒了。”
  “快去告诉老太太。”
  嘈乱的声音由近及远,邀月缓缓睁开眼。
  面前是一个模样并不算柔美的少女,手里拿着锦帕,动作轻柔地擦着她额间的虚汗,擦完之后,又冲身后立着的小丫头们道:“还不快端茶来?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仔细你们的皮!”
  邀月秀眉微蹙,属于贾迎春的记忆闯入她的脑海。
  纷纷扰扰的记忆碎片闪过,邀月冷笑一声。


第101章 当邀月穿成迎春
  现在的时代,与她原来的时代大不相同,她所处的时代,强者为尊,无关男女,而这个时代,女人竟沦为男人的玩物,一辈子在一方小院子里打转。
  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便是失礼有辱家风。
  当真是天下奇闻。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荣国府最平庸不受人关注的二小姐迎春,这次被受关注,是因为新帝与荣国府有旧怨,送人入宫便是跳入火坑,旁的姑娘有人疼着护着,只有二小姐迎春没人管,所以才被王熙凤提议,让迎春入宫。
  邀月在司棋的服侍下,喝了几口参汤。
  环境恶劣了些,好在她的武功仍在,她的明玉功修到了第九层,容颜不老,且能控制人心,这大抵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仗。
  但这唯一的依仗,在这个世界作用寥寥。
  这并不是一个武力为尊的时代,天子集权,世人是天子的奴仆。
  四王八公又如何?一样对天子顶礼膜拜,无不听从。
  荣国府养出的二小姐,不过是一个即将送给天子享乐的玩物。
  邀月垂眸喝着汤。
  新换的碧纱窗映着浅浅的日头,香片在熏香炉里无声燃烧着,袅袅的安神香味散开。
  邀月闭目,司棋放下汤匙,小丫头递来锦帕,司棋问小丫鬟道:“告诉老太太姑娘醒来的消息了吗?”
  小丫鬟不住点头说告诉了,屋外传来丫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外间的伺候的人争先恐后打帘子,贾母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里间。
  邀月懒懒瞧上一眼,没有说话。
  鸳鸯扶着贾母坐在床边,贾母伸手把邀月揽在怀里,拍着邀月的肩,道:“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如何向你早死娘交代?”
  邀月不习惯这般的亲密动作,从贾母怀中挣开。
  鸳鸯秀眉微蹙,挥手叫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全部出去。
  屋里只剩下邀月鸳鸯贾母三人,贾母从鸳鸯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也不是?”
  府上的下人委实该整治一番了。
  她明明叫贾琏不要将戴权有意让荣国府再送进宫一个女儿的事情宣扬出去,可不知怎地,阖府上下都传了起来,说的事情有鼻子有眼——内相瞧上了风流婉转的林姑娘,老太太舍不得心头肉,便将二姑娘推出去作伐子。
  毕竟三姑娘太精明,又与南安王世子在说亲,四姑娘又太小,二姑娘性子软弱好拿捏,又是个好生养的身段,一朝得宠诞下皇子公主,也不会恃宠而骄,生出不该生的心思。
  可怜二姑娘没了亲娘,无人撑腰,只能替林姑娘去宫里。
  贾母听到这些流言时,气得晚饭都没吃。
  这几个女孩里,她哪个不心疼?
  二姑娘性子太软容易被欺负,她便派了能干的司棋过去伺候,三姑娘有个颠三倒四的母亲,她便把三姑娘养在二媳妇王氏那,王氏是大家出来的小姐,不会亏待三姑娘。
  宁国府上下乱成一团,她怕四姑娘长大后被人戳脊梁骨,便把四姑娘接在荣国府,养在自己膝下。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一个都不曾亏待,不过是偏疼了黛玉一点罢了。
  可黛玉这身体,委实是去不了宫里的,她只能叫迎春去。
  虽说这事有些亏待迎春,但迎春这性子,纵然嫁了人,只怕也是受人欺负的,还不如送进了宫,有元春照应着,不至于受太多的委屈。
  若能再生下一儿半女的,那便更好了,以后的生活也有着落了。
  她满心为子孙打算,却落了个偏心到家的名声,即将进宫的迎春不知是不是听了这些流言,病了好几日,人参鹿茸不要钱似的灌进去,今日才终于醒了。
  醒来之后,冷冰冰的态度分外疏离,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贾母叹了口气。
  鸳鸯看了一眼贾母,道:“二姑娘,与宸妃娘娘有几分相似,这对您来讲,是天大的福气。”
  邀月抬眉看了一眼鸳鸯,目光冰冷似寒星,鸳鸯心里打了个突,原本想说的几世修来的福气跟着咽回了肚子里。
  贾母微微皱眉。
  二丫头往日最是木讷没脾气的,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反倒是拗起脾气了?
  若是她一直这样下去,纵然进了宫,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到那时,莫说帮助元春固宠了,只怕得罪新帝都是有的。
  想到这,贾母道:“你莫怪祖母心狠——”
  话未说完,便听身边的女孩不悲不喜道:“我会入宫。”
  贾母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看向斜倚在靠枕上的人儿。
  许是病得久了,她的脸有些苍白,摇曳的烛光很是温暖,照在床上垂下来的银红色的纱幔上,却照不暖她略带冷意的脸上。
  她抬眉,眸色清清冷冷的,道:“我不喜欢迎春这个两个字。”
  三春争及初春景?
  她不是追随旁人脚步的其中之一,她是世间第一绝色的邀月宫主。
  “从今以后,我叫邀月。”
  贾母一怔,上下打量着面前病弱但却极有气势的人。
  鸳鸯笑了一下,打着圆场道:“二姑娘是病糊涂了吧?姑娘的名字是长辈们取的,又上了族谱,哪能说改就能改呢?”
  邀月道:“今日不改,日后便由天子改。”
  鸳鸯心头一跳。
  二姑娘好大的口气,还未见过新帝的面,便这般笃定新帝会宠爱自己?与往日不言不语的性格差别太大了。
  往日的二姑娘温温柔柔的,哪里有这般摄人的气质?
  难不成真是被这件事刺激得狠了,连着性子一并改了?
  鸳鸯垂手立在一边,不敢再插话。
  贾母轻叹一声,道:“你往日没向我要过什么,临进宫了,改个名字也是使得的。”
  “名字改归改,只是有一点,你要牢牢记住。”贾母拉着邀月的手,循循善诱道:“宫里不比家里,规矩重,贵人多,你的性子在家里使的,在宫中可不敢这般放肆,知道吗?”
  邀月漫不经心点头,明玉功的真气在她体内流动。
  有着明玉功做底子,她的病很快便好了起来,贾母让人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开祠堂,将她的名字改为邀月。
  自此之后,荣国府的二小姐迎春,便叫邀月了。
  荣国府虽为国公府,世人仰望的存在,但对于大明宫来讲,荣国府,不过是一个家臣的府邸,家臣里再怎么有规矩,又哪里及得上大明宫?
  为此,贾母特意请了出宫养老的嬷嬷来教邀月规矩。
  再加上原来的二姑娘木讷懦弱,好好的一个国公府的小姐,却畏首畏尾的,像个小门小户养出来的丫头,大明宫规矩重,来的又是久居深宫的老嬷嬷,见了怯懦的二姑娘,只怕有得发火。
  荣国府的丫鬟婆子素来踩地捧高,等着看二姑娘的笑话,等了一日又一日,等到的却是嬷嬷笑眯眯对贾母道:“二姑娘蕙质兰心,何须我这个老婆子教规矩?”
  “您啊,就等着听二姑娘的好消息吧!”
  贾母放下手中茶,想了一会儿,道:“二丫头是个孤冷的性子。”
  贾母原来叫迎春叫迎丫头,自改名为邀月后,她试着叫了几次月丫头,有点拗口,便索性叫二丫头了。
  “这样的性子,若是到了圣人面前,不知……”
  贾母欲言又止。
  她活了许多年,十几岁的小女孩往她面前一站,她便能瞧出那人的心思,可现在,她越来越看不懂邀月了。
  嬷嬷道:“旁的我不敢说,我只说二姑娘的容貌。这种模样,莫说旁人了,我见了都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绘的美,惊心动魄,风华绝代,像是天边高悬着的月,见了她只想顶礼膜拜,再生不出旁的心思。
  邀月这个名字,当真妥帖。
  “圣人也是人,岂有不爱慕美色之理?”
  她一介女子都被晃了心神,更别提男人了。
  新帝虽然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可却并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后宫里的女子比太上皇当政那会多了好几倍。
  贾母被嬷嬷的话勾起了兴致。
  说起来,邀月虽然跟她一个院子住,但这几日都在学规矩,她免了邀月的晨昏定省,有几日没瞧见邀月了。
  贾母安顿了嬷嬷,让人去请邀月过来。
  邀月来时,正值月华满天。
  银色的华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云雾,她微微抬眉,不悲不喜,遗世独立。
  屋里的小丫鬟们看呆了眼,痴痴地站着忘记了做事。
  贾母亦是有一瞬的失神,好半晌才回神,终于明白嬷嬷话里的意思——这犹如九天仙子下凡尘的身段与脸蛋,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了她。
  惊艳之后,贾母暗暗心惊,她记得迎春的容貌并不算出色,在一众姐妹中颇为平庸,不过几日时间,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贾母稳了稳心神,没问出心里的疑惑。
  明日是入宫的时间,贾母叫了司棋和绣橘,细细地嘱咐着事情。
  府上的其他姑娘们知道邀月要走,也都过来相送,话说到一半,林黛玉便用帕子掩着脸,柔声哭了起来,薛宝钗轻叹一声,伸手把林黛玉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林黛玉这一哭,王熙凤活跃气氛的声音跟着低了下去。
  邀月道:“没甚好哭的。”
  “二姐姐……”林黛玉泪眼朦胧,哭得更厉害了。
  屋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环儿哥,你怎么来了?”
  帘子被打开,二月的夜风有些凉,屋里的烛光摇曳不止,王夫人眉头微动,玻璃走了过去,道:“环儿哥,夜这么深了,快回去睡觉吧。”
  “我……二姐姐要走了,我,我来送送她。”
  贾环低头看着脚尖,小声道。
  邀月往门口看了一眼,道:“环儿?”
  那个千人嫌万人厌的小男孩,似乎是原来的迎春最亲密的小伙伴。


第102章 当邀月穿成迎春
  丫鬟只得将贾环领了进来。
  贾环与原来的迎春一样,是庶生,同为庶生,命运却不大相同。
  迎春的母亲死得早,又比赵姨娘强了百倍,迎春性格懦弱不争,旁人看迎春多是恨铁不成钢的。
  而赵姨娘呢,颠三倒四,上不得台面,每日都行走在为荣国府提供笑料的路上。
  两者相较,下人们看迎春是怜悯,看贾环便是看跳梁小丑了。
  贾环长于世人冷眼与鄙视中,性格阴郁不讨喜,亲姐姐探春又嫌他不懂事,不大与他往来,他能亲近的便只有与他同样不遭人待见的迎春。
  他的认知里,迎春是与他一样的,且温温柔柔的,无论他说了什么,迎春都会微笑着看着他,而不是像别人一样,嘲笑他,讥讽他。
  两人像是相互依偎着取暖的小兽,在荣国府里挣扎求生。
  贾环一直以为,这种生活会持续很久。
  久到他长大议亲,久到官媒登门相看,迎春嫁得如意郎君。
  而不是像今日这般,被贾母推出去,当了旁人的挡箭牌。
  贾环低着头走上前,从沾了泥土的袖子里取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道:“我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是我在宝姐姐那里赢来的钱。”
  装着钱的袋子做工并不精致,也不整洁,皱巴巴的,隐约带着几分油腥味,这种东西,宝玉的贴身小厮都不会用。
  探春掂了掂钱袋,蹙眉道:“你哪来的钱?”
  贾环连忙把钱袋夺回来,往邀月手里塞了塞,道:“我没问姨娘要钱,这是我从宝姐姐那赢来的。”
  探春与贾环的关系并不算好,探春嫌贾环不争气,贾环嫌探春攀高枝,俩人凑在一起,不出三两句便会吵起来。
  宝钗怕二人又吵起来,王夫人面子上不好看,便打圆场道:“怪不得环儿哥这两日去我那去的勤,原来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二姐姐。”
  贾环道:“不是,宝姐姐也很好。”
  宝钗笑了一下,伸手点了下贾环额头,道:“小滑头。”
  贾环揉揉额头,看了一眼探春,道:“反正,都比某些人好。”
  探春冷哼一声,宝钗道:“都是你姐姐,哪有不好的?环儿也很好,投桃报李,给二姐姐送钱。”
  邀月让司棋把钱收起来。
  钱并不多,几两碎银子,却是贾环所有的积蓄了。
  司棋郑重其事收起来,贾环揉了揉眼,抬眼看着邀月,道:“二姐姐,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小小的男孩长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儿,蕴着水气,眼尾轻轻上挑。
  在这个时代,这种眼睛算不得好相貌,太轻佻,不够稳重,就如他的身份一般,妾生子,像是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宝玉是天边星辰,他就是野地里的萤火虫。
  萤火之光,怎能与日月争辉?
  邀月道:“好好读书,自会相见。”
  这大概是这个时代唯一能改变命运的路——科举取士。
  夜色越来越深,贾母让众人各自回屋休息,众人走后,贾母拉着邀月,语重心长嘱咐着,鸳鸯从屏风后走出来,捧着一个匣子。
  贾母指着匣子,道:“这里有些银票,手里有银子,在宫里也好过些。”
  邀月漫不经心点头。
  这个世界与她原来的时代有很大的不同,这是一个皇权至上,而武功不至上的时代,她若想得到让世人俯首称臣的位置,进宫是她身为女子唯一能走的路。
  进宫成了皇妃,得到所谓的天子的信任,她才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能,慢慢将天下攥在手中。
  这是身为女子必走之路,但并不是她必须要走的。
  进宫,不过是她重掌天下的第一步罢了。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她对天子也有了一部分认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至于才能心计,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普天之下,有能力的人太多太多了,但因为没有生在皇室,便没有争夺帝位的资格,现在的新帝,是在皇室里脱颖而出,而不是在天下人之中脱颖而出。
  这样的人,她不喜欢。
  但讽刺的是,无论她喜欢不喜欢,她去讨好这个人,为这个人生下皇子,才有可能接触权利。
  扭曲的时代,扭曲的思想。
  女人在这个时代,似乎只有生育的作用。
  邀月闭上眼。
  太上皇虽然退位,但多年经营的势力仍在,朝堂大事仍由太上皇拿主意。
  荣国府是老臣,在太上皇面前有几分薄面,这点薄面,让邀月在选秀上没有受太多的刁难,而惊为天人的相貌,更是众人心惊不已。
  新帝看着台阶下垂眸而立的少女,久久没有回神,好半晌,皇后轻咳一声,新帝这才回神,道:“你是元春的妹妹?”
  邀月淡淡点头,新帝看了一眼身边的元春,道:“既是如此,便跟她住一个宫殿。”
  元春笑着谢恩,扫了一眼邀月。
  她进宫太早,已经有些记不清这个二妹妹的模样了。
  她记忆的二妹妹,不爱说话,每日不是看书,便是下棋,性子不出彩,容貌更是不出彩,唯一能叫人称赞两句的,也就是那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
  或许是女大十八变,竟出落成这般倾城国色,莫说新帝了,连她都被晃了心神。
  也难怪祖母会将她送进宫。
  元春心下了然,笑着嘱咐抱琴将偏殿整理出来。
  她入宫早,又非心甘情愿入宫,对新帝也没太深的感情,新帝与她一样,碍于太上皇的颜面,对她不咸不淡地宠着,只待太上皇咽了气,便收拾她和荣国府。
  对于这种情况,她无奈却也无能为力。
  她唯一能改变这种局面的方法是生个一儿半女,有了皇子公主,新帝日后纵然对荣国府出手,也会顾忌皇嗣的颜面,不会赶尽杀绝。
  可怀孕生子这种事情,又怎是她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她自己干着急是没用的。
  好在,祖母通透,又得了戴权的指点,将这般貌美的二妹妹送了进来。
  这无疑是给她增加了一道筹码,日后无论是她,还是二妹妹生下皇嗣,荣国府都能摆脱被抄家灭族的命运。
  元春心中欢喜,对邀月更加用心,选秀结束后,便让抱琴去接邀月。
  此时元春并未才选凤藻宫,被封做贤德妃,住在离太上皇宫殿并不远的含凉殿。
  含凉殿的另一边,是蓬莱阁,养着坏了事的义忠亲王的儿子。
  义忠亲王是太上皇最疼爱的儿子,也是原来的太子爷,纵然一朝糊涂,谋逆作乱,太上皇也舍不得将他废为庶人,义忠亲王下葬的时候,是以亲王葬在皇陵的,他儿女多死于那场兵变,只有一个养在太上皇膝下的幼子水泓逃过一劫。
  太上皇再怎么偏爱义忠亲王,可义忠亲王谋逆作乱终究伤了太上皇的心,水泓养在宫里数十年,太上皇也不曾给他封号与封地,更不曾把他出宫开府,只把他养在蓬莱阁。
  水泓在蓬莱阁养了多年,从体弱养成残废,行动之间要靠轮椅,故而甚少出现在世人视线中。
  没有封号,也没有品阶,太上皇与新帝对他的态度模糊,宫人们便泓公子地混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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