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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漫金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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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喜欢逛街,但是她喜欢,他便想陪一陪她。因为,不知道还能陪多久了。
素贞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侧头看着那张逐渐爬上红晕的脸,不由伸长了胳膊紧紧圈住了他,满足的趴在那张宽广的背脊上轻叹道。
“你是个傻子?用手托着我的腿,等下要掉下去了。”
法海禅师曾在金山寺背回过练功受伤的小沙弥,也在苦修时背过框里的石头。就是没背过。。。女人。
背上的温软和女子的馨香体味来的猝不及防,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也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做了离经叛道的事。
但是他却有些舍不得放开。
天上的一轮明月被飘来的云彩遮住了半边,也同样遮住了月光地下躁动不安的挣扎。暗夜里滋长的东西似乎总能比白日里多出许多遮蔽,法海禅师便在这片遮蔽下,笨拙的托起了白素贞的腿。
他第一次背她,她第一次被人背。两人一路上都没再有更多交谈,只是安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一声,又一声。
素贞说:“小和尚,呆在你身边总让我感觉岁月静好。”
小和尚没回话,只是安静的抿了嘴角,笑了。
他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第五十一章 贫道与贫僧
王道灵找上白府那天,是个十分惬意的午后。白娘娘正歪在床上午睡,法海禅师如过往一般侍/弄着院前新种的几颗花种,兼并整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的黑敦敦。
它近些时日的情绪都很不稳定,时常趴在大树底下眼泪鼻涕一淌就是一整天。响尾被化了道行出来了,虽说也是个病怏怏的蛇样,但是个头生的比它大,以至于黑敦敦还是打不过她,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只能选择折/磨自己。
它不肯吃饭,不愿睡觉,只一味的拿眼瞪着在树上拧来拧去的响尾。响尾其实也没比他心情好到哪里去,她打不过白素贞,新仇旧怨加在一起让她唯有每天都□□敦敦来泄愤。
法海禅师一直都在想办法收拾这两个东西,一面用绳子将响尾在树上绑好,一面开导黑敦敦:“打不过的时候为什么不跑?”
王掌柜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吵吵嚷嚷的从大门里进来的,小灰几个小妖还在扯着他的衣服拦着,奈何这人很有些力气,横眉立眼就冲进了后院。
彼时,法海禅师还在妄图往黑敦敦的嘴里塞馒头,好不容易看见它肯张嘴吃了,刚咬了半块的馒头,就那么硬生生的被进来的王道灵吓吐了。
王掌柜的确如赌坊点倌儿所说,是个道士的打扮。一身金底黑条的道士袍,手上还持着一柄拂尘,看着是很有些人模人样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中听,张口就是一句:“我当是谁敢抢我的东西,原来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和尚!”
法海禅师看着年纪轻,年纪轻的小和尚在王道灵眼里就是不中用的。
法海禅师示意小灰等人先下去,继续慢条斯理的喂黑敦敦。
王道灵便在边上找地方坐了,摆开一个霸气的坐姿对法海禅师道:“佛道自来都是各走各路的,我今日上门也并非想同你动手。白府里的妖气旁人看不出,我却不是个瞎的,我不知道你修的是哪门子的法,总之你将拿了的东西交还给我,我们便相安无事。若是扣着不放,那大家便好好说道说道吧。”
法海禅师不爱与人“说道”,更不喜跟陌生人打交道,因此根本不想搭理他。
王道灵便觉自己被怠慢了,冷哼两声站到小和尚面前追问道:“怎么,还不想承认抓了我的东西吗?”
法海禅师这方抬了头:“抓了,怎么了?”
那都是些不该存于世上的东西,他这两天便要超度了它们去投胎呢。
王道灵想是也没料到这人答的这般随性,狠甩了两下手中拂尘道:“怎么了?你拿了我吃饭的家伙还问我怎么了?”
他赌坊近些时日的进银都在一夜之间赔了个精光。
法海禅师蹲累了,就拖了黑敦敦的大耳朵,在院里的石凳上歇乏。清清秀秀的一张书生面,长得是真显小。你瞅着他就跟不懂什么忧愁似的,抱着个熊仔对你说。
“你好好吃饭我不会管的。”
言外之意也说的很明白,他也不是很闲。
他收来的那些阴灵,多半都是胎死腹中,或是难产而死的娃儿。甚至很多都没有幸张开眼睛见一见这尘世。
孩子都死了,他却聚着它们的魂魄不让投胎,反倒喂些邪魔外道的东西让它们吃,若一个控制不住,这些东西不是成妖就是入魔。
王道灵哪里管这些,他只一心要用这些阴灵帮他圈钱,你抢了我的东西就要还回来。此时见小和尚是个说不通的架势,便干脆动了手。手中拂尘一甩,便想扼住他的脖子。
不想,那东西根本近不得他的身。王道灵只觉一道金光闪过,便被退的险些连拂尘柄都抓不住了。
王道灵没想到对方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一时也傻在了当场。然而这手既是已经出了,就只能一叠又攻上去几次,次次都被金光打的重摔回来。
摔到最后,法海禅师都觉得他很烦,在院中坐了一会儿就朝着簪花长廊去了。
他要跟白素贞告状去。
他不收没造过杀孽的妖,王道灵虽说打着道士的旗号不干道士该干的事儿,到底也没杀人越货。白素贞比他会吵架,所以便让素贞跟他吵去。
赶巧白娘娘也在这当口醒了,正睡眼惺忪的推开门要往正厅找茶吃,打开门以后同来人打了个照面,不禁挑了半边眉头。
王道灵看见白素贞也愣了一下,脚下正自迈开的步子也僵在了当场。
两人,或者说两妖,还是旧相识的。
这话说起来,渊源还要追溯到白娘娘初到峨眉山修道那会儿。也正是她心性最顽皮之时,时常自己一个人在山涧赏花看鸟摘果子吃。只因长得貌美,自来不乏偷偷惦记她的小妖们。
王道灵便是其中一个。
王道灵的正体是只青绿青绿的□□精,因道行也有一千多年,堪堪在峨眉山对面的山头称着一方“霸业”。王道灵的人身长得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是所修之法实不入流还是怎么回事,化成人形之后的脸还是个大嘴巴突眼睛的德行。他自己却不觉得模样丑,每逢看见白素贞都要故作风流的调戏一番。
最后自然毫无意外的被白娘娘给揍了,又因为几次三番的打她的主意,被年轻气盛的老白一抬手就废去了三百年道行。
白素贞也没想到□□精离开峨眉山以后竟然还做了道士。
她也从未记过□□精到底叫什么。之所以会在赌场叫出王道灵三个字,完全是源自于她当赵不朽时,在《新白娘子传奇》中对一个叫王道灵的道士的几分印象。
她看这人也是一身黄袍打扮,年纪却比电视上年轻很多,不由靠在廊前坐下了,吊儿郎当的说:“□□精,原来你卖假药之前是个开赌场的。”
王道灵不明白白素贞话里的意思,更不知道后世对这段传奇的许多杜撰。
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白素贞,前些时日他来钱塘县的时候,是观出白府妖气很重,所以故意让舞龙舞狮的队伍在她门前走了两遭,想要立一立规矩,却不想,这里头住的是这位主儿。
王道灵对白素贞积怨多年,虽打不过,口中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句:“原是峨眉山的白娘娘。这尘世间到底还是小,竟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上。”
素贞听后挠了挠头发说:“却是小了点,看不顺眼的人总往跟前凑合。□□大仙今次过来,总不会是打算来叙旧的吧?”
“□□大仙”似乎极不满意自己的出身被提及,手上拂尘又是一挥,回道:“贫道自离开峨眉山后便拜了留青观观主天枢真人门下,娘娘不是也知道我叫王道灵吗?”
素贞根本也无所谓你拜了谁,抿唇一笑便算做跟你叙过旧了。
只是那些孩子,你也别想再拿走了。
王道灵也有这份自知之明,本想认栽走人的。可叹青爷也在这会子回来了,也不知是在哪喝的花酒,沾着一身的酒气正斜倚在月亮门边懒洋洋的笑呢。
青宴今日的酒喝得好像也不太顺,似笑非笑的眉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他时常就这么将自己灌的烂醉的,有时候喝的高兴,有时候就不高兴。赶上这会子青爷气儿不顺着,一见院里“有客到”,正顺了自己此时的心意。不由松了两下领子,手腕一转便翻出了一团青光,挂着一身的酒气扯了王道灵到自己身前来,轻声问道。
“找茬的?我们两个玩儿会儿?”
玩儿。
自然得玩儿青爷尽兴了方罢。
王道灵虽说被白素贞废去三百年道行以后跟青宴一样高,身家功夫和法术都不如青宴老道。你也不知道青宴之前到底打过多少架,反正下手就是狠辣二字。王道灵连口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从地上拎到天上,又从天上摔到地上,揍的原形都快现了。
白素贞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但是不愿沾惹王道灵这种小人。原本是想救了那些阴灵给他个教训便算了的,哪里承想青宴下了死手。眼见王道灵被打的跪地求饶,还要去拔腰间的碧青剑。
白素贞见势头不对,连忙化出手中白练勒住他的腕子道。
“青宴!喝多了?!”
王道灵惹下的这点事儿,小惩一下就行了,何至伤人性命?他眼里的戾/气太重。
青爷的酒想是真喝的有点多了,白素贞拦他,他便跟她也动起了手。手中碧青剑剑花一转,竟是反手对着素贞刺了过来。
要说它们两个的账,也是明里暗里算了好几回了。青宴不服白素贞的管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众妖只见这两人斗着斗着就化成了蛇身,直奔天上去了。
午后的晴天因着两妖斗法,瞬间腾起一片乌云,雷光电闪一个接一个的在空中交汇。直斗了半个多时辰,才又双双落下。
青宴身上挂了伤,捂着胸口靠在院中,吓得五鬼脸上都没了血色。
青宴却笑了,一面撕心裂肺的咳着一面站起身,一声不响的走了。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动手了,素贞有时也不知该拿青宴怎么办。照理,青蛇是一直跟在白蛇身边的,然而他们的许多故事都在悄无声息的变化着,以至于白素贞也不知道,将青宴留在身边,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第五十二章 惟有读书高
伺候过青宴的都知道这东西是个怪人。脾气上来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那股子邪火,那是统一的看所有人都不顺眼。王道灵来的那天,白府里斗了好大的法,青爷从天上下来就受了伤,但是不让人扶,又醉醺醺的自己出了二门了。
小妖们私下里都觉得,青爷这是心里一直不耐烦伺候他们娘娘。多灌了几杯黄汤之后,看见有“出气筒”就随手揍了。娘娘出手拦他,正好又随了他跟她打一架的心思。
是男人都有个好胜心,更遑论青宴之流,哪能愿意处处被白素贞压上一头。
小妖们担心这样下去又要修房子,便成日想着让两人和解,围着院子绕了好几圈后,派出了老实巴交的白福去当说客。就说青爷是有得罪娘娘的地方了,但好歹也没做什么“犯上”的大事,娘娘便也消消气,给他个台阶让他回来得了。
白福跟素贞说起这话的时候,老白还仰躺在老树荫下望天,眉头一挑一皱,一咕噜坐起来道:“要什么台阶?上次打架难道不是因为他脾气怪吗?”
她是不相信青宴是因着打不过她心里憋屈才闹这么一出的。但凡活的久的,多多少少都有点病。他都活七百多年了,温柔乡里躺时间长了都嫌烦,喝酒闹脾气不是正常事吗。
白福说:“其实他之前也不这样,就是近几年酒品不太好,醉了以后心情就总时好时坏的。”
素贞说:“那就让他坏着去。”
白福一看这头说不通了,挠着脑袋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眼见着外头日头又大了,只能又打着油纸伞滚到院里最背阴的草堆边上啃手指头去了。
这也是当鬼当出来的毛病,这一屋子哪有几个正常的。
其实老白也想过要不要跟青宴好好说道说道。
她当初让青宴跟着自己,完全是因为仁和县那场“乌龙孩子案”。她是因着青宴的出现才找到的小许仙,因此便理所应当的觉得这也是她跟青宴的机缘。
然而“这本《白蛇传》”发展到现在,很多人物和故事都偏离了它该有的轨道。若青宴的出现只是为了让白素贞找到许仙,那么,她似乎也不该一味的将他留在身边了。
白娘娘是很少沉思的人,一旦沉思的时间长了就会犯困。如是琢磨了一个下午,又睡过去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青宴还是没有回来。
青宴总是不缺可以睡觉的地方,有时候是在花楼,有时候是在不知是哪位小姐的闺房里。找过去的场景,十次有九次都香艳,以至于白娘娘也懒于找他,又迷迷糊糊坐在院子里发了会儿呆就回屋里去了。
日子又照常这么过了下去。
府里的几个拍火小鬼被法海禅师一连超度了三日,也都纷纷回归了正道投胎去了。只是其中有两个已经成了妖怪,整日都是傻傻的在屋里飘来飘去的找吃的。
法海禅师自然不会喂它们尸油,只能在佛前为它们养了两个小牌位,让它们多吃一些香火化解戾气。
素贞有时候兴头来了,也偷偷带着它们出去赌过。她挺喜欢这两个只会“叽噶叽噶”的小东西,被法海禅师发现以后,拎着领子抓回家去批评教育过无数次,只能作罢了。
再说许仙和玲花这两个小孩儿,常年就呆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妖精窝里。身边给穿衣服喂饭的是个只会两腿一起蹦的松鼠,陪着他们满屋子捉迷藏斗蛐蛐的是五只鬼。后院没精打采的熊会说话,绑在树上的蛇总高昂着脑袋对谁都怒目而视。
这样的环境下长出来的孩子能好?
白素贞不止一次见着小灰带着两个孩子手脚并用的爬树了,还兼并教他们如何识别好坏果子。身形一抓一扑,还不给他们修指甲,说是这样上树不容易摔。把个孩子养的,冷眼一瞅还以为动物世界呢。
青宴则是在外头浪了五六日才回来的,回来以后又是一副笑眉笑眼的惫懒模样。打架的事儿一个字儿也没提,倒像是没事人一般。老白嘴里窝着的那几句话,也就随了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咽下去了。
她琢磨着等他下次离家出走的时候再说。
而终日不知何时又会“离家出走”的青爷,却不知怎么热衷上了带孩子。他认为小灰和白福的“教育”很有一些问题,干脆自己言传身教,带着个头才到桌子腿高的小许仙喝酒去了。有几次还把孩子灌了个烂醉,瞪着一双葡萄似的眼睛看屋里的小灰跟白福打架。
白府里一直悄没生息的自成着两派。
一派是小灰的家族派系,一个就是青宴的五鬼派。两派因各自不服对方管束,私下里就没少动手。小灰打不过白福的时候就蹭蹭几步跳上去,抱着他的脑袋往下拽头发。
白福是鬼,人脸和肉身都是幻化出来了,拽下来的头发掉了就不会再长了,只能再幻化出一颗有头发的新脑袋。小灰将它拽的跟个秃瓢似的,裴文德就站在远处安安静静的瞅着。白福哭丧着脸找白素贞要头发的时候,小和尚还在研究他,眼神中分明有一种想要让他干脆皈依我佛的架势。
老白都不知道玲花和许仙是怎样适应了这种生活的,两个加在一起才将七岁的孩子,已经达到了可以在白福睡掉了脑袋以后,平静的给他装回去的境界了。
玲花说:“娘娘,人若心坏,同妖有何区别?妖若心慈,同人又有何异?”
她和弟弟自亲娘死后便一直都是强熬在生死边缘的杂草,如今杂草有根了,是长在什么盆子里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虽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素贞还是不忍心让两个孩子就这么在妖精堆里转下去,许仙现在走路都有点像小灰了。
赶在一个事宜办寿,出行,嫁娶的日子,白娘娘决定让许仙和玲花入私塾了。
钱塘县不是什么大县,县里的私塾说得过去的也只有一所名为玉衡的。玉衡书院的教书先生冯才是个四十岁上下的老秀才,总是穿着一身赭色长衫,撸着两撇山羊胡站在书院门口漱口。有时看见有学生家长路过同他打招呼的,也只是草草点个头便算搭理过他们了。
冯先生很有一些自视甚高的模样,又因为满钱塘县就他这么一个肚子里有很多墨水的,因此在县里着实有着一些声望。
白娘娘领着两个孩子入学的时候,冯才就站在书院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
“我院不收女学生,不收小于六岁的男童,你带的这两个没有一个符合入学标准的,还是等长大了再来吧。”
白娘娘没吭声,直接让白福砸了五十两银子过去。
冯才却又说:“私塾都是寄宿,玲花是女学生,就得单独再开一间屋子出来。我们院里的屋子已经满了。”
娘娘又砸了五十两下去,让他单独再修一间。
冯才还是摇头:“我们院子修不下了。”
他其实是不愿意收白府的孩子。白素贞在钱塘县的名声自来带着点土匪名头,又兼之做的是“鬼神一类”的营生。以至于冯才十分看不上这一点。
当然,冯才在县城里也从来没看得起过谁。他自认县太爷的书读的都没有他的多。冯才几番拐弯抹角的推辞之后,发现白素贞还站在那里,便干脆直截了当的拒绝道。
“你还是带他们去别家吧。”
白娘娘二话不说把冯才揍了一顿。
揍完以后,玲花单独的房间有了,小许仙的岁数也“破格”够了,诸事料理完毕以后,娘娘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顶,又打着呵欠懒洋洋的拧回家去了。
冯先生被揍的老泪纵横,心里虽然气的不行,但这孩子都已经给送进来了,那便教吧,左右送走了那位说话就动手的该没事儿了吧?殊不知,这还只是个开始。
没多时,他就瞧见一个穿着红衣绿裤双丫髻,短腿一溜在地上直蹦跶的什么东西直奔他的书院来了,那速度冲过来的也快。脚底板好像都能冒烟似的,“哒哒哒哒”一路,冲到他跟前跳脚就是一句。
“老子警告你!孩子进来以后得给我们看好了,这在家我都没敢让他们磕了碰了的,如果你让他们受了一点委屈,我他妈弄死你!”
素贞要送许仙和玲花入学,小灰是最舍不得的。它自小兄弟姐妹就多,喜欢热热闹闹的生活,但是白娘娘总说孩子要被它带坏了,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坏了,反正娘娘说了,她也就跟着听了。
冯才哪里知道这半大孩子是个“大人”,一看她这副飞扬跋扈的性子,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面上自然也没好气,冷着脸回道:“进了书院门的,如何管教便是我们做先生的事了,你一个。。。。。。”
你一个怎么地?
小灰抬爪子就把他挠了。
小灰走后,冯先生连忙将书院大门锁了个死紧,生怕再有什么东西冲进来。谁承想,刚将门合上,院墙里就翻进来一个脸色惨白的东西。
看模样,应该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尖脸,圆眼,不算难看,却不知道怎么瞧着鬼气森森的。鬼气森森的东西大白天还打了把油纸伞,从墙头翻下来的时候好像还顿到了脚,举着伞柄蹲在墙根底下,像颗不会说话的冬菇。
这颗冬菇是白禄。
他对冯才说:“听白福说孩子已经进来了,你记得警醒着些,要是一个照顾不到,仔细你的皮。”冯先生这会儿也学聪明了,你开口我就点头,说肯定给你照顾好了。
结果答的太痛快了,又被多疑的白禄拎着领子扯掉了几根头发才算罢休。
在这之后,玉衡书院又相继迎来过一位喜怒无常的惫懒公子,三个打着油纸伞的另几朵奇怪“冬菇”,以及看着就十分健壮,据说是小短腿它哥的大淙淙。
把个冯先生吓的漱口都不敢站书院门口了。及至最后,裴公子慢悠悠的在暮色中出现,冯才直接双手作揖迎上去道。
“这位爷是白府的吧,我知道,我肯定认认真真教好两位公子小姐,万不敢怠慢的。”
裴公子本来就在烦恼,如何以最简单的方式跟一个陌生人完成对话。现下见冯才这般识相,心里还是很欢喜的,点头之余不忘摸摸他的脑袋称赞道:“甚好。”
白府这一大家子,从来都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德行,虽说过程是粗暴了些,然而每只妖每个人对两个孩子的心都是看得到的。不论它们平日里对许仙和玲花的态度是冷淡还是热情,其实都是打心里疼惜着他们的。
而小许仙的学生生涯,也在众妖对冯先生的威逼利诱下,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五十三章 请家长
白娘娘自从将两个孩子送到人堆里教育以后,心里便算了却了一门大事。她上辈子也是读过书的人,只是那会子她们学的都是简体,以至于来了这个地界以后连个《千字文》都不会看。可见老祖宗那点东西,能不丢的时候还是尽量多学着些,谁能想到一个莫名其妙的重生,让金融系的高材生也成了睁眼瞎了呢。
彼时,钱塘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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