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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漫金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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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钱塘县还在流传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老话,素贞虽不觉得这话完全的对,让孩子多看些书还是没错的。许仙是个很乖觉的,素贞倒是不担心他会惹事。没有想到的是,才刚进去没几天,就被学堂请了“家长”了。
    这话说起来,其实冯先生也并不是很想见她。抛去旁的不说,只讲那白府都是些什么人啊。瞅着都是锦衣罗裙的穿着,实际上没一个讲理的,唯一一个看着好说话的还不爱吭声,是个先生都不愿意找这种人家的“麻烦”。
    但是这次的事儿闹的有点大,许汉文在学堂里把同堂给打了,你也不知道那么大点的孩子一天到晚到底给喂的什么,身子骨壮的活像一头小牛。一拳头就把张记包子铺家的胖儿子张六安的眼睛给打肿了。
    冯才哪里知道,许仙是吃过仙草的孩子。仙山福地的东西给妖精吃了都能平白多出百年道行,许仙虽是凡人,到底也将那身子骨养的非同一般了。
    张六安的娘还站在原地指着许仙的鼻尖跳脚骂呢,冯才也不敢吱声,只能在旁劝着说:“您先歇歇,别只管数落那孩子,其实,都是有些错处的。”
    “什么错处?!”
    张家的听后将眼睛一瞪,戳着许仙的脑门说:“他动手就是他的不对!我儿子再错,他有本事就骂回去啊,没本事就动手打人?这是谁教出来的混账东西?!”
    白娘娘就是在这个当口一阵风似的拧进来的,玉衡书院的院门被她推的大开,身形一步没停,路过许仙身边的时候抬手就将孩子捞在了怀里,半眯着眼睛问:“今儿什么节目啊?”
    就值得一个大人大张旗鼓的戳孩子的脑门?
    冯才现在一看见白府的人就哆嗦,嘴上还没说话,手就已经下意识的搬了张凳子让白素贞坐下了。
    张家的在院门里站了半个多时辰他连口水都没给人家端过,这会子倒是亲自拿了凳子给白素贞坐,张家的能咽下这口气?一张脸早恼的通红了,高声质问冯才道:“我说冯先生,现在挨打受伤的可是我们家孩子,你给别人搬椅子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张家的媳妇,是今年下半年才从村里到的钱塘县。正赶上白素贞当了扛把子以后觉得生活已无甚追求,显少出来跟老娘们吵架了,因此并不太知晓白大仙的“恶名”。
    冯才心说,你哪里知道这位的厉害,你胆子大你说话,便也不去争论,只默默站在一边,小声对白素贞说:“许汉文在学堂里跟同堂动手了。”
    冯才没敢用打架这么严重的词儿,怕白素贞翻脸。
    白娘娘听了以后先是仔细打量了许仙两眼,发现鼻梁上似乎是破了点皮儿,抬手轻轻抚了两下,挺宽厚的对冯才说:“没事儿,小孩儿之间有个磕了碰了都是常事,男孩子多动点手才皮实呢。”
    冯才无奈的嘴角都快抽到后脑勺了,愁眉苦脸的指着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张六安说。
    “您当然是没事儿了,您再瞧瞧这个孩子。”
    素贞这方正眼看了院里的胖孩子一眼,嘴上一个没忍住,张口就落了一句:“吓我一跳,怎么吃这么胖呢?”
    张六安的娘险些被她气背过了气去,撸着胳膊扯着孩子抻到她面前道:“吃的?谁家孩子能吃成这样?这都是被你们家许汉文给打的!你到底是怎么教育的孩子,这么小小年纪就下手这么狠,长大了岂不是要杀人放火去?”
    白娘娘根本不知道世间有“理亏”这个词儿,许仙动手打人自然是不对的,但凡事都有个前提。她不相信平日里温温吞吞的一个孩子,会说动手就动手。
    虽然,这也并不排除小灰和青宴等人长期:打人就要往死里弄的混账理论的荼毒。
    白娘娘自己仗势欺人惯了,却并不想在孩子面前也言传身教这一套,因此对张六安的娘还是很客气的。
    她对张家的说:“要不,让你儿子跟许仙再打一架?”
    小孩子之间动手能有多厉害,打输了就叫家长撑腰,那显得多怂,会给儿时留下阴影的。
    白素贞自有一套教育孩子的理论,理论还挺混账,当然就不能让人人都满意。张家的听了这话以后,气的直接爆了粗口。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了,什么混账的东西有人生没人教了,都是些市井骂街的粗俗话。
    白素贞一直由着她骂,及至她骂累了,才感慨一句:“就你这张不积口德的嘴,生出来的孩子居然没有嘴歪眼斜,真该去庙里拜拜菩萨。”
    冯才担心越吵事情越大,也看出了白素贞今日是有意忍耐了几句对方的斥责,可见还是明着事理的。便大着胆子凑到跟前提了一句:“要不,让许汉文给张六安道个歉便算了吧。都是一个学堂的同堂,刚上来就闹出这么一场事儿,以后谁还跟他说话呢。孩子也还是不要太孤僻的好,慢慢都要合群的。”
    素贞其实并不想理这一茬,但是冯才说的也不无道理。
    同为一个学堂的同堂,她也不想让小许仙养成了独来独往的孤僻性子。但是说到道歉,她弯下身子同许仙对视了一眼。
    “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许仙没有说话,紧抿的嘴唇跟他长袖之下的小拳头攥的一样紧。
    素贞又问:“那你后悔打了同堂吗?”
    许仙还是不语。
    素贞加重了语气:“我需要一个你拒绝道歉的理由。”
    许仙还是不肯说话,抿着嘴角的那股倔强劲儿跟法海禅师简直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许仙吃过仙草,恢复以后力气一直比正常孩子大出很多,白素贞很担心会养坏了他的性子,索性朝前迈了一步,睨着他道。
    “那这个月放假你也别回家来了,就在学堂里面壁吧。”
    这般说着,脚已然是朝着大门去了。
    许仙到底是个孩子,一看白素贞要走,急得眼圈都红了,可怜兮兮的抬手抓住她的衣角道:“娘娘,。。。。。。。张六安对学堂里的人说,我和玲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妖怪,他说我们。。。。。。没有爹娘。”
    他不是很会吵架,也不知道如何去跟人说,我不是没有爹娘的孩子。只是我的娘死了,我的爹不能要我。
    “没人养的。。。。。。。妖怪?”
    素贞站稳了步子,冷冷的扫向一旁的冯才和张六安等人。
    张六安仗着自己娘在,捂着眼睛冲过来说:“他就是没人养的狗崽子,全学堂的人都没见过他爹娘。”
    张六安的娘一看这是被抓到把柄了,连忙将儿子往身后挡了挡,说:“这,这都是小孩子一时兴起说出来玩儿的,那还能当的了真?再说了,他们两本来也没爹娘嘛,还怪到人说?”
    最后一句话,张六安的娘说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场的人都听的分明。白素贞明显感觉到许仙抓住她衣角的小手颤抖了一下。
    许仙跟玲花不同,很多事情都不喜外露,便是受了委屈也默默藏在心里。
    她一面轻轻回握住他,一面将张六安一把推倒在地,对张家的道:“你是全家都没有一个会说人话的吗?”
    张家的没想到白素贞这么大人了居然会打小孩儿,不敢置信的抱着自己的儿子怒道:“白素贞你再动我儿子一下试试!”
    那不用试,老白混账起来能连儿子他妈一块打。孩子没了爹娘本就是可怜的,我们不需要你可怜,至少也不要拿着这件事情一再去戳孩子的心。张六安再不懂事也只有六岁,六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种话,不是家人教出来的?
    张家的自认在村里时也是个厉害角色,奈何你跟白素贞打,连她的头发丝都碰不着。比嘴皮子,白素贞怕过谁?一时之间,又吵了个天翻地覆。
    法海禅师本是出来寻素贞的,进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打起来了,便在院子里坐着看了一会儿。
    冯才一看白府“讲理”的那位爷终于来了,自认为有了和事老,连忙冲过去作揖道:“诶呦裴公子,您就别坐着歇乏了,赶紧管管这事儿吧?您看这都吵成什么样了?”
    法海禅师说:“我不管,我觉得她在理。”
    他也是在出了寺门以后才发现,世间很多事情都不是单凭道理就说得通的。有时候动点拳头,比废话有用的多。
    再者,白素贞也不可能真把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打成什么样,无非是你往前面冲,我就一掌挥开你。然而张家的是个泼皮,打不过就张口骂许仙,说他是:“不知道哪里捡回来的狗崽子,养的跟你们白府的人一样不是东西。你教养不出好玩应儿就别把他推到外面祸害人,我是打不过你,你要么干脆连我们娘俩一块儿打死啊,我看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天理还是有的,只是看怎么讲,跟什么人讲。周遭看热闹的人里里外外将书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只是没有人敢管,是个人都知道白府里的这位土匪不好惹,谁还上赶着触这个霉头不成。
    白素贞就站在玉衡书院的台阶上。
    她没有看妇人,也没有在乎围观的悄没声息的指指点点。
    她在看许仙,看到了那双乌黑的眼底,默默爬上的一片晦暗。
    小孩子是很容易自卑的,她或许可以不畏人言,但是许仙不行。
    白素贞抚摸着许仙的小脑袋,突然笑了。歪头看着他说:“你不是没有爹娘啊。你和玲花不都是我的孩子。以后不用害怕,大方告诉他们,我就是你亲娘,知道你爹是谁吧?”
    小许仙笑了,默默抓起了法海禅师的手。
    那一日,白娘娘自作主张的坐实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名声,连带也给自家的裴表弟“生了两个孩子”。
    白素贞不知道许仙的恩要怎么报,反正,她要给这孩子一个家。

  ☆、第五十四章 谁当家?

老白自从“认了亲生骨肉”以后,便没人再敢在学堂里说许仙和玲花是没娘的种了。众人都知道他有了娘,而且这个娘还厉害,是个没经三媒六聘就敢跟自家远房“表弟”生了孩子的女人。
    这样的“传奇故事”,在小小的钱塘县内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的事。然而这道就是离成八瓣,你也不敢说三道四。
    邻里之间对白素贞的称呼照旧是白大仙,有关系同她亲近些,曾让她出面除过鬼的,便喊一声白娘娘,左右她没过门,就算知道她是两个孩子的娘,你也不能喊她裴白氏不是。
    素贞的生活似乎并未因着“膝下多出来的二子”发生什么变化,反倒是法海禅师近些天有些头疼了。
    他自己的斋菜,若无事之时多半都是亲自采买的,过去出门逛菜摊因着不会看秤,时常会被摊贩短斤少两。白素贞知道了以后,冲过来差点把摊子掀了,摊贩们全都老实了不少,每次遥遥看见他来了,也都会额外再多加几把。然而法海禅师近几次过去,那气氛就有些不太寻常了。
    法海禅师不知道,白府的两个孩子居然是白素贞跟她表弟“生的”这个话,究竟为坊间茶余饭后贡献了多大的谈资,也并不知道,私下里揣度他们相处方式的人,脑补出了多少奇奇怪怪的画面。
    裴文德以前,在他们眼中就是白府的一大异类。一不与人口角,二不“助纣为虐”,老白在外头作威作福的时候,他还会出面教导一番。过去县民们没往这上头想,“真相大白”以后算是明白过来了,人家俩原来是没办过酒的“两口子”,孩子都能上学堂了,难怪土匪白肯听他的呢。
    然而他们现下更加好奇的是,裴爷究竟是怎么跟那位相处下来的。
    有的人觉得,白府里肯定是白素贞当家,你看她厉害的全县的老娘们都吵不过她。
    也有人觉得,应该是裴爷当家。你看他平日里好像寡言少语的,白素贞作的太大发的时候也治过她。
    如此,坊间也站成了两派。
    一个是“白仙派”,一个是“裴爷党”。
    卖菜的小贩是“白仙派”,一看裴公子打远处过来了,干脆提了菜筐迎了上去,抓了两把最水嫩的青菜对法海禅师说:“公子爷又自己出来买菜啊?”
    法海禅师慢热,对于没有认识两个月以上的人都是统一的不爱聊闲天。再者,他也记不清小菜贩们的脸,你跟他说话他还只当你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点了下头便算做招呼了。
    小菜贩们也都知道他这个性子,一边给他称菜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您见天儿的吃素啊?白娘娘也不管你?”
    他每天都能见着白府那个只会蹦跶的丫头往肉摊子去,买肉全挑五花三层的,一买就是好几十斤。
    法海禅师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白素贞不给他吃肉,虽不爱与人攀谈,到底也不想让老白无端落下一个“苛待”他的名声。她名声都已经那么不好了,便回了一句:“我常年吃素的。”
    小菜贩听后默默同其他小贩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着没有,她家里那位厉害都厉害成什么样了?裴爷都得吃素养心性了。
    卖土豆的张婆子是“裴爷党”,一看小菜贩得意了,不由也拎着土豆框往前凑了凑,试探着说:“吃素好啊,爱吃荤的人脾气都大。。。。。。。前儿我看白娘娘又拎着钱袋子出去赌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法海禅师说:“不知道啊,她又去了?”
    那肯定又是赶在夜里他歇下的时候带着拍火小鬼偷跑出去的。
    法海禅师觉得这事儿必须得再跟她说道一下,便俯身对张婆子说:“下次您再看见,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不让她去的。”
    张婆子嘴角咧得特别大,点头捣蒜的说:“好好好,下次看见了一定告诉您,我就说裴爷您能管得了她嘛。。。。。。您二位,在家也吵架的?”
    法海禅师挑了两只土豆,摇头说:“不吵啊,我们聊不了两句就要动手。”说完以后又补了一句:“她最近都很听话,打的便少了。”
    法海禅师是实话实说,两人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从认识那天就开始了,无非就是双发发泄一下对彼此的怒气,打一会儿便各自散了,谁也没正儿八经要分个高下。然而法海禅师这话,听在旁人耳中,就以为白素贞不听话就要挨打了。
    卖菜的小贩听了以后有些不乐意,他认为两口子打架谁打的赢谁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你得看家里的银子归着谁管呢。装好了菜后又问法海禅师:“那爷们儿平时。。。。。。。有私房钱吗?我看您出门都没带过钱袋。”
    法海禅师不解的道。
    “私房钱是什么钱?”
    小菜贩险些扯开嗓子吼出来了:你们看,他连私房钱是什么都不知道!!
    “私房钱就是你媳妇。。。就是白娘娘,不知道的钱。”
    法海禅师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白素贞不知道的钱。”
    他在金山寺当主持是有香火钱供给的,他平日里花钱的地方不多,来了钱塘县以后为了防着白素贞又出去“抓鬼赚银子”,便都给了她了,他娘给的银子也给她了。
    卖土豆的张婆子不死心的说:“那您平时买菜的银子都是哪来的?”
    “她给我的啊。”
    法海禅师低头掏出一个小荷包,晃了两下包里的几块碎银子。
    “今天出来给了五两。”
    他对金钱没有概念,买东西的时候也不问价。白素贞担心他被人坑了,买菜的时候就给够买菜的钱,逛书斋的时候就给够买书的钱,法海禅师还挺中意这种法子的。
    法海禅师哪里知晓,这一答案就又恍若平地一记惊雷,越发激起了众人的好奇,一时之间又有好多小贩冲上来堵住了他的去路。那架势,完全也不在乎他买不买他们的东西了,只七嘴八舌的打听。
    “那平时在家,你们两到底谁说了算啊。”
    “你们府里那位叫青宴的爷,是不是跟白娘娘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你跟青宴打架吗?他是不是你情敌?”
    “孩子的教育听谁的?我那天看见你们因为这事儿掀房顶了。”
    “你对白素贞总抢小孩儿糖葫芦这件事儿怎么看?”
    “你们怎么不成亲呢?是担心家里人接受不了这么一个媳妇吗?”
    法海禅师这方品出这些人话里的意思来,当下菜也不买了,转身就从人堆里走了。
    自那以后,法海禅师便拒绝上街买菜,白素贞问他怎么了,他也只坐在院子里盯着树叶回一句:“都找我说话,我不喜欢。”
    老白让小和尚出去买菜的本意,本来是想让他多适应一下“正常人”的生活。他在庙里当主持的时候,东西都是有小沙弥帮忙采买的,便是出去化缘也不爱往人多的地方走。她想让他多沾染一点烟火气,日后还俗也不至于不适应。
    这是老白心里打的鬼主意,嘴上自然不会说出来。然而好不容易撺掇的小和尚肯出门了,这会子又不肯去了是怎么回事?
    白娘娘当天下午又去菜市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事儿说起来,其实老白也没怎么地,就是妖妖娆娆的往那里一站,冷眼睨着众人道了句:以后再让我听见哪个碎嘴的拉着我们家裴文德聊天,我就请你们去白府好好聊聊。”
    谁能愿意去白府聊天?在他们眼里,白府自从住了白素贞以后,比过去窝着的那一大团鬼气都要渗人。
    法海禅师再被白素贞劝说了去买菜的时候,菜市场都安静的连根针落下来都听得分明了。
    他买菜,小商贩就用手指头比个数字,他付了钱,小贩们就给装好。没人再敢多说一句,也没人再敢多问一声。
    法海禅师觉得自在了,逛菜市场的次数就比之前还要多了。
    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又一个人开心的走。
    如此,菜市场的吃瓜群众们都悟了。白府没一个正常东西,便是唯一一个看着像个正常人的裴表弟,也是个性格乖张的怪胎。这下也没人再揣测他们到底谁当家了,他们都怪到一处去了,当不当家又能如何呢?
    小许仙和玲花每逢月末都有一天休假,休假的这一日便是白府妖精们的狂欢。久不见这两个孩子的众妖们都要在这一日弄出许多花样来跟他们玩儿。
    白府的后厨最近也新收了一个“厨子”,名唤柴火火。是柴房里一只成了精的柴火精。柴火精最开始的志愿其实是称霸柴火堆,奈何在灶台边上呆的久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只喜欢油盐酱醋的柴火。
    白娘娘第一次发现它的时候,它就站在灶台边儿上熬汤。汤头的味道折腾的极好,火候控制的也佳,只是化成的人形不甚好看,是个瘦骨嶙峋的干瘪模样,手指头掐一个响指就能打出火来。
    白娘娘一看这东西好用啊,这不就是个古代版的打火机吗?当下便将它给收了,兼并在柴房做了一方火头军师。
    许仙和玲花回来的那日,火头军师做了顶好的一桌饭菜,吃的座上的人都赞不绝口。
    那一日,大家吃的都挺欢畅,素贞和青宴甚至还开了好几坛子桃花酿来助兴,所有人都在院中推杯换盏,因此并未有人注意到,法海禅师的禅房里,有两道黑影,悄没声息的摸进去了。

  ☆、第五十五章 醉花坞里只有酒

法海禅师的禅房,位于东院西北角五行最得宜之处。房前有一颗长了三百多年的老槐树,枝干很大,繁盛的树叶将房屋遮挡的几乎看不见。这并不是一处很显眼的地方,然而两道黑影却十分驾轻就熟的直奔这里而来。
    法海禅师的禅房道行浅的妖精是进不来的,因此放置在这里的时候,也没有妖会在夜里来这儿掌灯。长廊上黑漆漆的,只有树影,清风,月光地。黑影沿着房角小心翼翼的摸过来,也不敢点火折子,只在那面开了一角的窗户边上停下了。
    王道灵今日没穿他那一身晃眼的道袍,着了夜行衣趴伏在窗户底下,一面四下张望着,一面推开了窗户的一角。禅房里供了佛像,王道灵虽道行高些,却作恶太多,因此不敢轻易进去。
    王道灵的王记赌场自从被白素贞收走了阴灵以后,生意便做的一日不如一日。来赌场赌钱的人越发少了,他的舒坦日子也过到了头。王道灵是阴灵的宿主,能探出那些东西还有两个未化干净,便想趁着夜色将它们都偷回去,再转到其他的县城新打鼓另开张。
    他将一串通体乌黑的串子交到另一个黑影手中,让他只管朝着能让串子发光的地方找。黑影得令以后便手脚利落的翻了进去,那身形也是灵巧的,双脚落地竟是无声。
    若此时月色再亮一些,大概便会让人看见。来的这个人,也是白素贞的又一旧相识。
    那是小道士沽清,在老白初来钱塘县闲的淡疼四处抓鬼赚银子的时候,跟他搭伙做过几天“生意”。
    沽清之前也来过白府,因此对于白府的地形都算熟悉。
    说起沽清也是个极贪婪无度的人,当初跟着白素贞做了几票生意以后便觉这是个十分赚钱的营生。却不想,老白不是一个喜好在银子堆里打转的人,赚了几笔之后就收手了。
    沽清只能另起炉灶,拿着没用的符纸骗人圈钱。结果被白素贞收了符打了脸,又送回了青木观。
    然而赚过银子的人,哪里还会受的住之前的苦修。沽清在青木观躲了一阵子风声之后,便又下山来了。他本是不想再来钱塘县的,毕竟县里有白素贞一天,他便难有好果子能咽。只是这话说来也巧,赶上沽清打算从钱塘县缪峰山翻到另一处县城去的时候,让他遇到了一路都在骂骂咧咧的王道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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