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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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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贵妃定眼一看,脸都白了,这……他怎么来了?

太后微微偏头看向身侧这位天降神兵,欣慰地笑了。

“末将救驾来迟,太后受惊了!”凌威对太后一颔首,虎目一瞪,“黎贵妃,身为宫妃,怎可与太后兵刃相向啊?”

黎贵妃惨白着脸,偏头瞅一眼凌威身后,见一众凌家军已经将永定门牢牢堵住,出宫已成妄想。然而救子心切的她顾不得许多,强自镇定,上前一步,沉声喝道:“凌老将军,外臣不得插手宫内之事,你且退开!”

见她如此,太后摇头叹息一声,强忍心痛,决然地挥手:“凌老将军来得好!给哀家拿下!”

“是!”凌威点头应声,扬手招呼凌家军冲上。

顿时,让人热血沸腾的厮杀声震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死士纵使武艺高强,但终究难敌两百人的凌家军围剿,不多时便死了大半。金碧辉煌的永定门沦为修罗场,血,溅了满地……

余下死士一边持剑厮杀,一边护着黎贵妃与贞妃往外移动,眼中均是誓死效忠的决然。一个又一个死士在眼前倒下,黎贵妃紧咬着双唇,仰头阖目。她知道,此番想要逃脱已是无望。

眼前,血还在喷溅着,黎贵妃只觉满眼的鲜红,已经分不清倒下的是死士还是凌家军。她扭头往宫内东宫后山的徽茗居方向看去。那里,有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那里,曾住过她穷尽一生去爱的男人;可是,那里也是她梦碎的地方!她缓缓摇头,眼角一行清泪无声地滑落。

片刻后,黎贵妃回过头来,以唇语对太后说了声:“姑母,对不起……”

心里打了个突,太后还未及反应,已见黎贵妃猛然往侧蹿了一步,一把拽过贞妃。

凌威被三名死士拖着,眼角余光瞅到此景,情急之下甩手便将睚眦铁戈往黎贵妃背后抛了过去。

“啊……”

“不!娴儿……”

一声惨叫与太后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黎贵妃的背部被斜飞而来的睚眦铁戈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血肉模糊的背上显露出森森的白骨。

“娘娘!”众死士见此突变,齐齐大喝。

黎贵妃凄怆一笑,猛地将贞妃往侧一推。

贞妃惊恐地睁大眼,大张的嘴发不出丝毫声响,眼睁睁看着一柄长剑穿透自己的胸。

“贞妃娘娘!”凌威面色骤变,惊呼一声,虚晃两招便奔了过去,顾不上越不越矩,一把将贞妃捞入怀,“贞妃娘娘,贞妃娘娘!”

自打当年替先皇挡了那一剑,贞妃的身子就一直娇弱,如今受这一剑穿胸之伤,瘫倒在凌威怀里艰难地喘着气。

凌威看她伤势太重,已是回天无术,也不让人请御医,只疾声下令:“快!速报太子!”

一名士兵飞奔去请太子。

贞妃口不能言,只能努力抬头看向凌威,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了凌威的手。

凌威会意,郑重地点头:“娘娘放心!”

贞妃勉强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惨淡笑容,当即便咽了气。

与此同时,一众死士也死得差不多了,还留有口气的也是身受重伤,被凌家军制住了。浑身浴血的黎贵妃失去死士的搀扶,身子一软就蹶了下去。

太后眸色一沉,不顾身侧凌家军的阻拦,柱着龙头拐奔了过去,待近了,抛开手中拐杖,扑上前坐倒在地,轻轻抱起躺在血泊中的黎贵妃,拍着她的脸颊疾呼:“娴儿,娴儿……”

痛晕过去的黎贵妃缓缓睁眼,扯出一抹笑:“姑母……我终于,咳咳……终于杀了她了!”

太后心中一痛,泪如雨下:“我的傻娴儿啊……”颤抖的手抚上黎贵妃苍白的脸,轻柔地擦去她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

“若是……当年我拗着跟去,若是……是我为皇帝哥哥挡了那一剑……”黎贵妃靠在太后臂弯里,喘息几下后,努力仰起头看着这位唯一真心疼爱自己的姑母,眼神逐渐迷离,“您说,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太后为她擦血的手顿了顿,眼神闪了闪,叹道:“傻孩子,是,会不同,一切都会不同!”

“呵呵……”像是听到世上最美妙的音乐,黎贵妃低声笑了起来,笑罢,敛了眼帘,“可惜,这世上没有‘若是’……”

太后愣然,再接不上半句话,只得频频摇头叹息。

这时,凌云和武茗青带着武家军赶至。远远瞧见永定门前的情况,二人对视一眼,面色都很凝重。

隆阳殿前那场混战,最终以黑甲军全军覆没告终,肃亲王也在战中受了些轻伤。武茗青依然按照宁兮哲之前的吩咐,命数十名武家军精锐将肃亲王押至溯殇宫监禁起来,便与凌云急匆匆地赶去了东宫。刚到东宫,还没喘过气来,便听闻永定门生变。

凌云见宁兮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便嘱咐慕孜染与季懿轩在东宫相陪,她则带着武茗青直奔永定门。待走近了,看到倒在凌威怀里的贞妃,凌云与武茗青面色都变了变。

凌云抿着唇看向凌威,凌威轻轻摇头。武茗青命人将永定门的守兵找了来,让他们清理血迹,处理善后。

一名士兵愣头愣脑地上前:“武将军,贵妃娘娘……小的去找御医来!”见武茗青一眼瞪来,士兵自觉地低头,拔腿就跑。

“回来!”凌云一声低喝,冷冷扫他一眼,“该干嘛干嘛去,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武茗青叹息一声,对凌云点了点头。她瞪那士兵也是此意,谁知这小兵竟然自作聪明。

待太子伤好后便要即将登基为帝,生母贞妃自然会晋封为太后,然而却在这永定门被害死,纵使去传了御医来救得黎贵妃活命,等待她的也是一死,何苦来哉?

黎贵妃口中鲜血越来越多,太后双袖已被血染红、浸透。

“姑……姑母,娴儿自知子阏罪孽深重,可是,请您相信……皇上,皇上……”黎贵妃心中一急,又是一大口鲜血呛出,连道几声皇上都没能说出后话来。

“哀家知道,知道……娴儿,你放心,哀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子阏活命!”太后使劲为她擦血,眼中似是藏了几世沧桑。

“姑母……”得了太后承诺,黎贵妃心中大石落下,“娴儿愿……来生做您女儿,报您……”一句话未说完,头已轰然垂下。

“娴儿!娴儿!我的娴儿啊,我苦命的孩子……”太后将头俯下,恸哭出声。

素来知晓太后疼爱这黎贵妃,可没想到这份情竟然不输母女,而纵是如此,太后却能毅然选择遵从先皇遗命,竟能有此毅力摒弃一己私欲,不惜孤身前来永定门拦截这位疼爱至深的侄女。

看着发鬓斑白的太后,凌云暗暗敬佩,跨前一步,深深一鞠:“太后娘娘,莫要太过伤痛!或许,这对贵妃娘娘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是啊,太后娘娘,节哀吧!”武茗青也抱拳劝道。

听得耳边劝慰之声,太后怔了怔,缓缓抬头看向凌云,点了点头,如自语般呢喃:“是啊,解脱了……”

凌云淡然一笑,拱手不语。

太后从怀中摸出绢帕,擦拭了脸上泪痕,将怀里的黎贵妃轻轻放到地上,站起身时,脸上已经再瞧不见难过的神色,威压地挥手:“以四夫人之礼,敛葬!”

“是!”众人齐声应了。

凌云却暗暗蹙眉,四夫人之位在贵妃之下,但黎贵妃已沦为罪妇,若真以夫人之礼下敛却是真正不妥。何况,她害了贞妃,太子虽不会推翻太后这一决定,但这心里恐怕……

凌云微一咬唇,拱了手:“太后娘娘,贞妃娘娘……”

太后往贞妃方向看了一眼,阖目摆手:“太子不日便要即位,她本应为太后,如今……罢了,便以国母之礼入皇陵侧冢吧!”看着眼前被鲜血冲洗的宫门,顿觉心中烦闷,“哀家回宫了,便有劳凌老将军善后了。”

“是!”凌威点头应了,一旁有宫女过来,他将怀里已逐渐变凉的贞妃交给了宫女,站起身,又对众人仔细吩咐一番,这才走到凌云与武茗青旁边。

“幸亏老将军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凌云沉声道,想起来微有些心惊。

凌威略一颔首,眼神沉重:“唉……但,老夫还是疏忽了!”

“老将军不必自责,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武茗青靠近一步,低声道。

“是啊……是啊!”凌威摇头叹息。

三人又说了几句,便同去东宫,探望宁兮哲的情况。

此番宫变虽一波三折,但到底是解决了。沿路上,三人虽不言语,但无不顿觉浑身一轻。由于隆阳殿与永定门均经历了一番血的洗礼,又横贯皇宫西南两侧,凉风袭来,整个皇宫都飘荡着一股血腥味。

凌云深吸一口充满血腥味的空气,摇了头,果然,稳固的政权都是鲜血冲刷出来的!宫变是结束了,但接下来流的血会更多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插入宁兮哲后背的匕首本是淬了剧毒;所幸凌云及时给他服用了神尼秘制的避毒丹;否则,他早就随先皇去了。

隆阳殿之变、永定门之乱这两件出乎意料的突发事件可是让宁兮哲一派吃了大亏,但经此,凌云也算是买了个教训;一向自视甚高的她;行事更加谨慎。她看宁兮哲昏迷不醒;考虑到如今的南宁还未完全安定;便与慕孜染商量了一番;决定轮流守护。

慕左相、凌威二人也极为默契;以年迈为由退了下去;临走时把蒋太尉也拉走了。

宁兮哲伤势虽重;但也只是外伤;在十三位御医的倾力会诊下;当日半夜便醒了。凌云正在偏殿软榻休息,是慕孜染陪在他左右。慕孜染见他伤势未愈,便示意众宫人不得将贞妃已殁的消息告知,只简略地为宁兮哲讲述他昏迷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凌云接到宫人通报,赶到主殿,看见宁兮哲一脸欣慰的笑容,顿时明白过来,将一众宫人和御医都屏退了,这才蹙眉看向慕孜染,不赞同地摇了头,突兀地说道:“身为帝王,居万人之上的至尊之位,就必须拥有一颗比常人更坚强的心!”

慕孜染把玩腰间墨玉箫的手一滞,皱了眉。

宁兮哲看一眼慕孜染,又看一眼凌云,似是感觉出什么,沉声问:“老师,可是有兮哲不知之事?”

“贞妃娘娘……殁了。”凌云叹了口气,坦言道。

此言一出,宁兮哲当即呆住,凌云与慕孜染对视一眼也没说话,屋内似乎静止了。

片刻后,宁兮哲闭上眼,以极慢地语速说道:“以为万全,却终是疏忽了,这个代价……”失血过多的他,面色更加苍白。

慕孜染叹了口气,劝道:“兮哲,你也别太自责!世间,哪能万事无缺?”

“不!这次之事,是给了我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不仅兮哲疏忽了,我也疏忽了!”凌云接过话,看宁兮哲张口欲言,摆手制止,“但事已至此,再去追溯疏忽也于事无补。眼下大局未定,肃亲王虽然已经废了,但实际,远在北方的四皇子才是兮哲你最大的威胁。宫中生变他必知晓,却未见有何动作,这恐怕……”

“不错!”慕孜染也面色凝重起来,“此番虽说成功镇压了宫内变数,但我们也可谓是九死一生,险胜一招。四皇子无论自身实力还是势力都要比肃亲王高明得多,这往后,还需万事谨慎,不可掉以轻心啊!”

“老师,孜染,你们看如此可好?”宁兮哲霍地睁眼,“待我登基便寻个名目,下旨召四弟回京。”

“我也正有此意。”慕孜染紧拧的眉心舒展开来,唇角往左侧轻轻拉开,整个人笼上了一股邪气,“若四皇子归,兮哲便可断其臂膀,赐封其亲王之位,留居京中;若不归,那……便是抗旨不遵!”

宁兮哲听他道明,勉强扯出一抹笑,转看凌云:“老师以为如何?”

“此计不错,但也常见。就怕,我们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凌云沉声道,忽而眼神一亮,笑了,“不过……可稍加修改。”

“哦?”宁兮哲轻问一声。

慕孜染也拿眼看来,以眼神询问。凌云却含笑不语,并不打算在此时就说明。宁兮哲与慕孜染对看一眼,也不再问。伤势未愈又惊闻生母噩耗,宁兮哲只觉思绪还很乱,遂即闭目假寐。

凌云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双眉拧在了一块儿。

慕孜染也把玩着腰间的墨玉箫,暗暗琢磨着一些事情。

两日后的夜里,北方五城之一的宜州城府衙书房内,晦暗的烛火随风摇曳。书桌后坐了身着橘黄锦袍、头戴三珠玉冠的四皇子宁晟睿。书桌左侧一列大椅的首座,蒋熙照依旧是一袭紫袍,慵懒地斜靠在大椅内,身后站着一名黑衣劲装少年,正是夜燕。

寂静的书房只偶有茶盅磕盖声响起,让人感觉压抑、沉闷。夜燕悄悄瞄一眼宁晟睿,皱了眉头,正欲开口,却闻一阵轻微的“咕咕”声遥遥传来,当即眸色一沉。

很快,一名黑衣人闪身入了书房,双膝跪地将手中信鸽高举:“四皇子、蒋公子,京中又有信到!”

蒋熙照微微侧目示意,夜燕会意上前接过信鸽,从信鸽腿部取下一卷纸条,转身上前恭敬地递给宁晟睿。

“呵……”宁晟睿一眼扫完纸条上的信息,哼笑一声,递给蒋熙照,“京中布局失败,大皇兄被禁溯殇宫,黎贵妃意欲掳走贞妃以挟制宁兮哲,终是未能成功,于永定门被太后拦截,后被凌家军斩杀。看来……你高估他了!”

蒋熙照并不伸手接过,只是看着他抿唇一笑,淡淡地开口:“论及朝中势力,大皇子就不能与太子相抗衡。再加上太子身边能人众多,落败乃意料中之事。”

“那之前……”宁晟睿狐疑地瞄他两眼,“我怀疑父皇之死与宜妃脱不了干系,议起此计时,你为何笃定这步棋走得好?”

“如何不好?”蒋熙照挑了眉,“对于四皇子您来说,大皇子根本没有那个实力作为您的联盟。既然本就是一步棋子,此一子,下得稳健不如下得妙!大皇子态度明显,太子一旦即位,岂能容得下他?所以,您这步棋,的确走得妙。”

宁晟睿微愣一瞬后,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头叹息:“唉……若是那黎贵妃办事再稳妥些,派人先行拖住太后,便可成功将贞妃带出宫。届时,我再派人去将贞妃劫来,好叫那宁兮哲不敢动弹,可惜啊!”

“四皇子真如此想?”蒋熙照侧着头,看向他,见他点头,又道:“那熙照倒要庆幸贵妃的失利了。世人皆知您远在北方五城督建水利,宫中、朝中任何变动均与您无关,若你真将贞妃劫来,虽的确可对太子起到挟制作用,但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丝毫意义了。”

“对,对!一个有弑父之嫌,一个私造龙榻、龙袍,只有我,只有我是在北方督建水利,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宁晟睿怔了怔,遂即会过意来,抚掌大笑,“哈哈……妙啊!熙照,若他日大业得成,我必拜你为相!”

蒋熙照微微摆了摆手,低头饮茶,盯着茶水的眼中有笑意闪过。

“不过,如今宁兮哲登基已成必然。一旦他登基为帝,必会对我有所行动。”宁晟睿略一眯眼,面上浮现狠色,“你可知,这下一步棋,他会如何走?”

蒋熙照把玩着手中的茶盅道:“太子会以手足亲情难以割舍为由,召您回京。”

“那我又当如何应对?”宁晟睿皱了眉,“若不回,可是抗旨;但若是回到京中,不但胁制太多,且危机也多。”

“您可赶在太子登基之前上表。”蒋熙照眼神一转,单手将茶盅牢牢捏住,“一来,恭贺新皇登基;二来,奏报北方五城水利兴建近况,并以督建水利为由,奏请将北方五城赐为封地。另在表中言明,自此永驻北方,未经传召,绝不回京!”

宁晟睿低头思索一番,点了头:“确实只能如此。”忽而像是想起什么,面上显露一丝惊色,“可我母后……”

“您放心,太子不敢动皇后!”蒋熙照赫然截断他的话,挑眉一笑,“表上,您可以思母心切为由,奏请皇后迁居北方封地。此乃顺应我朝历制,太子也难以推搪。”

“好,那我即刻撰表上奏!”宁晟睿兴奋地一击掌,从书桌上取过一册空白奏表,提笔疾书。

“天色已晚,四皇子早些休息,熙照就先告退了。”蒋熙照站起身,对宁晟睿躬身一礼。

“成。”宁晟睿埋头疾书间应了声,随意地摆了手。

蒋熙照转身便走,夜燕随之跟上。待走到门边,蒋熙照又停了下来,转身看了夜燕一眼,吩咐道:“夜燕,这几日你就留在四皇子身边伺候。”

宁晟睿手一顿,一滴墨汁滴下,污了奏表。

蒋熙照悄然投过一眼,将他神色收入眼底,眼中笑意更甚。

“兄长……”夜燕浑身一颤,猛然抬头对上蒋熙照的眼,祈求般唤了声。

“如今局势难测,有你在,方可保皇子无忧啊!”蒋熙照在他肩上安抚性地一拍,冲往这边看来的宁晟睿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看着他毫不留恋地走远,夜燕狠狠咬了下唇,无奈地回头看向宁晟睿,扯出个勉强的笑容。

蒋熙照回到自己房内,却不急着更衣休息,只是在窗边的桌旁坐下,随手倒了盅水,慢慢地喝起来。

一盅水喝完了,蒋熙照左手捏盅,右手二指屈指轻弹空盅,有节奏的“叮叮”声响起。

一道白影凭空闪出,正是神秘的素影。

“我感觉到你气息波动,才召你现身。”蒋熙照平和地说道,侧目瞄素影一眼,“有话要问?”

“你真能确定宁兮哲不会动皇后?”素影面对蒋熙照竟无半点恭敬之态,反而极为随意地在他身旁落了座,“若宁兮哲以皇后之命相胁,宁晟睿怕会乱了心吧?”

“乱了心?”蒋熙照嗤笑一声,“他何时清醒过?”

素影微怔,遂即失笑:“这倒也是。”

“先皇中毒之事虽已套在宁子阏身上,但疑心是宁兮哲栽赃的,天下也大有人在。在这节骨眼儿上,宁兮哲要想竖仁厚贤德之名,便不敢妄动皇后。但这只是猜测,若说确定却是不能。”蒋熙照正色说了一番,复又笑开,“不过……宁兮哲明着不敢,但也会暗示。可你想那皇后能以失宠之身稳掌后宫二十载,没点头脑、手段怎可能?”

素影微皱了眉,想了想,又道:“但如今朝中、宫中已无人敢轻举妄动,皇后纵然再高明,也难以一己之力与那宁兮哲抗衡啊!”

蒋熙照缓缓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素影:“若是有人拿住了你,欲以你之命逼我就范,你会如何?”

“不可能,我不会被人拿住!即便真是被人拿住,若是不能设法逃脱,我宁愿一死,也绝不会成为你的软肋!”素影断然道,心念一动,诧异地看向蒋熙照,“你是说……”

蒋熙照磨蹭着手上扳指,遥望窗外:“拭目以待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宁京城太子东宫内;宁兮哲斜躺在榻上,揉着眉心,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许久,他赫然抬头;眸中精光稍纵即逝;偏过头对身侧一名贴身女官吩咐道:“苒香;去;传六品以上内务各司总管来见。”

苒香微感讶异;但见宁兮哲一眼扫来;当即低头应声;施礼出去了。

约莫一盏茶功夫;苒香领着一群身着褐、蓝、青三色的内务宦官至东宫玉宁殿前;经通报后,众宦官才低垂着头,躬身入内。

苒香取过一个软枕,小心地塞到宁兮哲腰间,扶着他坐起了些。宁兮哲对苒香递了个眼色,苒香便领着其余宫人下去了,只留下那十余名内务总管忐忑不安地候在榻前。

宁兮哲也不急着开口,只是一个个地审视着。

感觉到温和的目光从身上扫过,众宦官只觉这位即将登基的新帝的心思比先皇还要难测。

宁兮哲将他们逐一审视了一番,才平和地开口:“你们中虽有人还未及而立之年,但能位及一司总管,必有过人手段。本王素知各司总管多少都与某宫主子有些说不清的关系……”说到此,突然打住了话,含笑看着众人。

众宦官心中一跳,当即便跪下了几人,没跪的也都把身子俯得极低,齐齐开口。

“太子殿下……”

“殿下恕罪啊!”

“奴才对殿下是一片忠心啊……”

“身在宫中,各有各的无奈,本王能理解!这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们又何必如此?”宁兮哲抬手虚扶一下,“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众宦官应了,爬起站好。

宁兮哲唤了苒香进来,命她打赏每人五十两银子,待众宦官谢恩完毕,挥了手:“都退下吧。”

众宦官应了诺,躬身施礼后退了出去。

宁兮哲忽地对苒香招手,示意她进前,低声吩咐了两句。苒香点头应了,转身出去了,片刻后带回一名年轻的宦官。

宁兮哲挥挥手,苒香会意,躬身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殿门。

宫中,宦官的耳目是最灵通的,虽然没人知道玉宁殿内的二人谈了些什么,但众宦官心里都清楚,这位年轻的宦官恐怕要高升了。

果然,就在这名年轻宦官从玉宁殿退出来后不久,一道旨意到了内务监,令原内务三司副总管苏兴宝晋内务掌印总管一职。这道旨意已下,整个内务监为之轰动,有暗自眼红的,也有赶着巴结的。

当夜,宁兮哲召来慕孜染、凌云、季懿轩三人密商。

“先皇乃中毒导致崩逝之事,左、右二相已严令封锁消息,为何还是散出去了?”季懿轩心中疑惑。

凌云摇了头,沉声道:“消息传得这么快,定是有知情人动了手脚,早就准备好的。”

“虽说家父已将肃亲王与宜妃勾结谋害先皇,意欲篡位等罪名昭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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