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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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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观中,羽林卫护卫在周围,天家旌旗飘飘。
  左立避过羽林卫,落地无声。
  屋内烛光冉冉,隐约映着两个人的侧影。
  走到窗户边,屋里少女容颜难以描画,在烛火映照下,一颦一笑,般般入画。
  她对面坐着一个少年,英姿勃发,俊脸微红。
  一枚树叶,悄无声息地送了进去,落在少年微红的耳朵上。
  水汷一惊,不动声色取下,攥在手心。
  水汷知晓左立在窗外,不敢再待,又唯恐宝钗知晓了担心,面色不改,笑着与她告别。
  宝钗站在窗户下,水汷身影矫健,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送走了水汷,宝钗关上窗户,微微皱起了眉。
  宝钗素来心细如发,她眼前恍惚有绿色飘过,水汷再与她言谈,便不似刚才手足无措。
  手里捧着尚温的茶,一声轻叹,他面色如旧与她告别,显然是不想让她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领导来视察工作,最近这几天无敌超级忙。。。
这几天可能更新会比较晚(T▽T)

  ☆、博弈

  水汷从公主观中离开,冷月如霜,斜斜打在他的身上。
  不远处,左立身着飞鱼服,银晃晃的面具遮去大半张面容,露着两只闪着精光的眸子。
  他手里把玩着一柄薄薄的弯刀,锋利的刀刃上反射着寒光,水汷眯眼瞧去,隐约看到昭示着南安王标志的海浪祥云。
  水汷身上带伤,自知不是左立对手,冲他微微拱手,道:“不知统领夜访公主观,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飞刀打着旋儿,带着一阵疾风,直冲他胸口而来。
  水汷带伤,动作到底不如前几日那般灵敏,堪堪躲过,一个转身,飞刀削去鬓间碎发,胳膊一伸,血雾飘散无声,落在树叶枝头,瞬间消失不见。掌心一道血痕,手指夹着飞刀。
  触及上面纹路,面上一怔,抬起头,恰看到左立嘴角勾起的嘲讽:“你的功夫,倒比你妹妹好上不少。”
  水汷大脑飞速运转,来不及思虑水雯的特有的飞刀如何到了左立手里,面前左立已抽出了绣春刀,脚踏虚空,寒光闪过,水汷侧身躲过。
  再回头,水汷方才立着的枝头一声脆响,拦腰断裂,“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惊起飞鸟无数。
  敌我功力悬殊,水汷无意周旋。
  左立武功与他伯仲之间,但水汷身上有着伤,战斗力自然不能同日而论,行动难免有些迟缓。左立若是有意取他性命,刚才那把飞刀,就不会只削去他几缕发丝了。
  利剑收回袖中,借着朦胧月色,水汷道:“家妹习武不过玩乐,做不得真。倒是统领,不在大明宫驻守,来公主观所为何事?”
  左立眯着眼,“哐当”一声,绣春刀回鞘,声音比月色还要冷上几分,并不与水汷绕弯子,直截了当道:“公主与你讲了狩猎场之事?”
  水汷见左立并不提及自己卧床装病一事,心下渐安。
  听他问狩猎场一事,水汷心里暗暗佩服宝钗玲珑心肠,心思缜密,不出她的所料,左立果然问起此事。
  然而水汷既然答应了永昌公主,自然不会将此事再告诉他人。
  微微拱手,道:“公主神智受损,又能与我讲些什么?统领只怕问错人了。”
  左立冷哼一声,道:“狩猎场一事,我早已查明真相。”
  眼中精光一闪,三分威胁七分不屑,冷冷道:“王爷是个聪明人,这潭浑水,还是不要趟的好。”
  锦衣卫无孔不入,精于刺探情报,左立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手段自然不可小觑。更何况,他又统领着暗卫,天家机密之事,比之水汷要清楚的多。
  水汷摸不准左立话里的真假,点点头,讲明自己无意插手朝政,看左立仍有继续监视永昌公主之意,想起公主这些时日的担惊受怕,忍不住一声叹息,劝道:“统领既然已经查明真相,又何必去打扰公主静养?公主神智受损,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左立斜睥了他一眼,道:“王爷管的太宽了。”
  水汷一笑,手指捏着左立甩过来的带着南安王府标志的飞刀,在手心打转。
  刀片印着月光,水汷眸子里的神采明明暗暗,道:“此物是家妹的,如何到了统领手里?”
  左立负手而立,道:“王爷有心问这种琐事,倒不如关注一下府上二公子。”
  借着月色,左立眯着眼,打量着水汷,将他面上神色尽收眼底。
  水汷听他这般说,便知他曾去过王府,只是不知他有没有见过水晏,面色如常,道:“庶弟体弱,有劳统领挂心了。”
  左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脚踏枝叶无声,动作行云流水,转瞬间消失在夜空。
  左立来的匆匆,去也匆匆,短短几句话,有些让水汷摸不着头脑。
  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京城兵卫从来各自为政,互不干扰,为防止统领权重,威胁皇权,从无一人身兼两卫。
  左立天纵奇才,少年英武,是太上皇心腹中的心腹,这些年来,为太上皇解决了无数麻烦,是太上皇身前第一得用之人。
  他手段毒辣,不近人情,得罪了不少皇亲国戚、文武百官。
  因他身兼两卫,又是太上皇十分看重之人,被他坑害惨的众人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敢怒不敢言。
  左立是太上皇手中的王牌,控制朝政的关键。
  然而经过狩猎场一事,水汷发现,左立作为太上皇的心腹,他得知有人谋反之后,态度有些微妙。
  水汷揉揉眉心,他上一世只顾着边疆战事,从未理会过朝中风云变化,因为也没有可以参考的经验。
  不过一步一个脚印,在这个瞬息万变的诸王夺嫡中护卫着他所在乎的东西。
  左立对他的态度,是敌是友,他需要再仔细斟酌。
  回头眺望远处的公主观,几盏昏黄的琉璃灯,在月色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清冷。
  夜已过半,这个时间,宝钗只怕已经在梦中了。
  水汷收回目光,转身回府。
  大明宫内,太上皇高坐明堂。
  左立呈上厚厚一叠宣纸,上面洋洋洒洒,写着这几日锦衣卫与暗卫调研的狩猎场一事。
  太上皇略微翻过,一声叹息。
  挥了挥手,让左立下去,坐在椅上,取下腰畔的明黄香囊,看着那精致的刺绣发呆。
  香囊是甄太妃绣的。
  甄太妃出身金陵甄家,名门世家,容颜艳丽,绣的一手好刺绣。
  与其他大家闺秀不同,甄太妃自进宫以来,便是有些娇纵的,带着几分年少的懵懂,爱耍一些小性子,但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却是极有分寸的,从不碰触太上皇的逆鳞。
  甄太妃娇嗔痴缠,爱绣一些小物件,将太上皇身上挂的满满的,昭示着自己恃宠而骄的小脾气。
  太上皇喜欢的紧。
  然而这样娇憨的小女子,竟也对帝位有了想法。
  摇曳的烛光,映着太上皇阴晴不定的侧脸,半晌,他睁开了眼,道:“摆驾相思殿。”
  周太监眼皮一跳,心里打了个突。
  相思殿,住着的是甄太妃。
  太上皇金口一开,赐婚水晏与探春。
  婚期将近,与探春交好的姑娘们纷纷前来添妆。
  宝钗有心想去,但奈何身在道馆,陪着公主为国为君祈福,只得打发了人回去。
  天家龙子龙孙,皆是通透之人。
  永昌公主知水汷愿意帮自己,未尝没有宝钗的因素在里面,因而待宝钗更为亲厚。得知了此事,偷偷地叫来宝钗,叫她只管回去,又从腕上脱下一对翡翠镯子,递给宝钗,让她拿给探春,也算是谢南安王府帮助自己逃出生天。
  宝钗道出宫只为祈福,若随意出入道馆,恐失了天家威严,正欲拒绝,永昌公主拉着她的手,笑道:“外人只道我如今痴傻如幼童,若不做几件出格事,只怕还对不住我的身份呢。”
  一边说着,一边叫来宫女,摇头晃脑,催促着宝钗回家。
  宝钗心下感激,只得谢恩。
  水晏探春婚期突然,但毕竟是天子赐婚,不得马虎。
  荣国府上下,早早的开始准备探春出门之物。
  除却元春,探春是小一辈里第一个出家的女孩,又因嫁去王府,虽为庶生,但毕竟是天家子孙,嫁妆自然要比之平常更为丰厚。
  探春爽快明艳,林黛玉未进贾府之前,曾是贾母心中女孩的第一人,因而叫鸳鸯拿了钥匙,偷偷地给探春不少体己。
  王夫人也喜她素来知礼,想起自己膝下再无女儿出嫁,心中酸涩,开了箱子,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取来给她做嫁妆。
  荣国府的其他姑娘更是不销多说,一向与她交好,纷纷前来给她添妆。
  这日,宝钗回到梨香院,叫人开了铺子里的箱子,挑上一些稀奇物件,知探春喜欢看书,又包上厚厚一摞孤本古言,前来探春的院子。
  彼时湘云刚到,咬着舌头,正在打趣探春:“原来我只道你是三姐姐,不曾想,竟成了爱嫂子了。”
  黛玉听了,笑着去锤她,道:“我若是三妹妹,必是要拧你的嘴。”
  众人正在说笑,见宝钗来了,忙离座去迎她。
  宝钗将东西拿给侍书,众人见她除去首饰头面外,又包着厚厚一摞孤本,皆称赞她的心细如发。
  宝钗做了公主侍读,陪伴公主左右,甚少回府,与宝玉不大亲近,黛玉原来对她的那些莫名敌意也随之消失,自然相谈甚欢。
  探春即将嫁做人妇,贾府的姑娘们除了为她高兴以外,还隐隐有些担忧。
  世人皆传南安王府二公子体弱多病,自吃饭便吃药,活不过弱冠之年。
  黛玉磕着瓜子,蹙着眉间,欲言又止。
  宝钗看了一眼,便知她心中担忧,抿嘴一笑,推了推湘云,笑道:“你时常在王府走动,想必也是见过二公子的,不知二公子是何人物?配不配的上咱家高雅精细、不让须眉的三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鸿雁

  探春一脸羞红,道:“前几日还说你敦厚识理,怎地今日变得这般狭促了?”
  宝钗搂着探春,笑道:“我这是关心你。”
  湘云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忍俊不禁,噗嗤一笑,道:“三姐姐的夫婿啊,相貌自然是没得说,比之宝玉,还要俊秀个三分,我生平所见之人,竟没一个人能及的上他。”
  黛玉看看探春,歪着头笑道:“如此说来,也不辜负三妹妹的花容月貌了。”
  探春起身,正欲笑着去闹湘云,正巧贾母身边鸳鸯过来传话,商议她的嫁妆之事,探春红着脸,在众姐妹哄笑中去了荣禧堂。
  惜春拉着湘云,稚嫩的小脸满是期待,道:“快讲快讲。”
  黛玉见探春走远了,面带三分担忧,问道:“都道二公子体弱多病,不知是怎样一个多病法儿呢?”
  想起水晏虽然病弱,但与普通人并无异样,不过是冬日惧寒些,也不知所得何病,湘云想了想,道:“我瞧着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不过是初来京都,不大适应天气罢了,哪里就到了外面传言的地步?”
  黛玉看她脸色认真,不像是宽慰之语,替探春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又想那水晏千好万好,单是出身,便落了下成,若是嫡母识理那还好说,若是遇到个爱磋磨庶子的,日子便有的受了。
  想到这,黛玉忍不住问道:“太妃为人如何?可还和善?”
  湘云点点头,笑道:“太妃是最和善不过的了,待二公子,竟比王爷还要好上几分。”
  “任凭什么东西,都是先送到二公子院子里,挑剩下的,才给王爷。”
  想起南安太妃行事做派,湘云止不住称赞,道:“到底是出身大家,通身的做派,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
  黛玉听此,心有疑惑,抬头去瞧宝钗,只见她正饮茶不语,见黛玉瞧来,轻轻摇头,冲黛玉微微一笑。
  黛玉心下明了,知宝钗也有疑惑,不过是天家水深,不好过问罢了。
  水晏婚事临近,南安太妃便越发忧心。
  到了水汷院子,手里捏着帕子,欲言又止。
  水汷知是水晏身份原因,唯恐旁人得知,不好骑马跨街迎亲。
  南安太妃一副慈母心肠,面容忧愁,道:“晏儿身子那么弱,怎经得起大清早骑马游街呢?”
  水汷点点头,顺着南安太妃的话往下说:“是啊,只怕还没到荣国府,自己先一头栽了下去。”
  南安太妃坐立不安,道:“这可怎么办才好?探春那孩子,模样性情都十分出挑,我看着是不错的。难得的是,晏儿也喜欢的紧,向我求了几次,万不能因为迎亲之事坏了这门婚事。”
  水汷知水晏身份一旦暴漏,对王府便是灭顶之灾,与水晏早早地商量好了对策,只等南安太妃来问。
  水汷道:“晏儿病情反复,我们还是提起做好准备为好。这几日,我去荣国府解释一下,免得到了日子,晏儿又病下了,他们觉得面上不好看。”
  南安太妃一怔,想起水晏平日里喝的药,面有犹豫,但又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只得晚间亲自熬好了药,端到他屋里。
  水晏披着大氅,发用绸缎简单束着,见南安太妃来了,起身过来迎接。
  看了一眼南安太妃身后丫鬟端着的药,心下明了。
  水晏早几日便与水汷商量好对策,他的身份见不得光,喝药也是迫不得已。
  南安太妃面上有着几分愧疚不安,道:“你的身子骨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越是如此,越发不能断了药。”
  水晏含笑点头,丫鬟走上前,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曲拳轻咳,立刻有小丫鬟捧来蜜水果脯。
  水晏抿了一口蜜水,笑道:“母亲费心了。”
  南安太妃用帕子轻轻擦去水晏嘴角药渍,眼有泪光闪烁,神情悲怆,道:“我苦命的孩子。”
  “若是王爷还在,看到你这副模样,不知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水晏侧脸轻轻蹭着她的手,道:“母亲这话外道了,母亲待晏儿一如己出,不比王爷差。”
  南安太妃强忍着泪,把他搂在怀里,道:“好孩子。”
  “这么多年,我扪心自问,待你与汷儿并无二致,也担得起你一声“母亲”。咱们这样的人家,富贵已极,我只求你成婚之后,遇事逢凶化吉,余生再无这般磨难。”
  临近年关,京都天气越来越冷,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水晏长在江城,自是没有见过这般的冬季,这样的雪景,一时起了玩心,顶着大雪,堆了一个雪人,谁知他身体太弱,收了寒气,午后便开始起热。
  一连几剂汤药下去,病情毫无起色,一病又不起了。
  眼见婚期越来越近,南安王府上下急的团团转,南安太妃守在水晏床边,哭红了眼睛,直说自己对不住老王爷的嘱托。
  袁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昏厥,直道自己白操了一辈子的心,临到头,也没落个圆满。
  王府上下没个主心骨,水汷只得扶病而出,在亲兵的搀扶下,来到荣国府。
  刚到荣禧堂,见了贾母,泪水便滚滚落下,推开亲兵,便要磕头。
  贾母一惊,都道水晏病入膏肓,水汷此举,更是落实了这种传闻。
  婚事乃是天子所赐,莫说水晏这会儿只是病的起不了身,纵然现在是个死人,荣国府的也只得忍痛送姑娘出嫁。
  贾母将水汷扶起,泪水涟涟,道:“王爷大礼,我怎敢受?二公子不过偶感风寒,哪里就到了这步田地?多请几位太医,好生将养也就是了。”
  见水汷面上悲痛,想及探春余生,不禁悲从中来,含泪道:“纵然。。。”
  “那也是探丫头无福罢了!”
  门口小丫鬟打帘,探春急急忙忙走入,绕过屏风,看到这副光景,心头一颤,浑身发软,在侍书的搀扶下,勉强没有摔倒在地,强忍着悲痛,问道:“大哥怎地过来了?”
  水汷眼含热泪,将水晏病情讲了一番,末了又道:“是王府对不住妹妹的大好年华,我明日进宫求太上皇收回圣旨,断不能将妹妹一生折在里头。”
  贾母听了,心下欢喜,正欲开口,却听探春道:“大哥这是哪里话?天子亲口许的婚姻,岂能儿戏?”
  探春声音哽咽,却不掩话里的斩钉截铁:“大哥不必再劝,我必是要去的。”
  探春话已至此,贾母生气之余,又心疼她的余生,只得含泪道:“探丫头是个知礼的人。”
  探春的果敢让水汷刮目相看,原有的打算全部推到重来,提起迎亲之事,探春不好在场,在侍书的搀扶下,步履蹒跚而去。
  水晏病重,自然无法前来迎亲,水汷深表歉意,并表明,探春若入了王府的门,待遇等同王妃,新婚之后,便可管家,无需晨昏定省立规矩。
  若有幸能诞下一儿半女,水汷立即帮她请封,绝不让她无所依靠。
  事已至此,贾母只得含泪一一应允。
  晚间,水汷到水晏屋里。
  水晏斜躺在床上,面有病容,手里捧着一本书,心思却不在书上,两眼空空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水汷走到床边,抽走了书,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半是叹息半是戏虐道:“今天三妹妹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水晏回了神,叫来丫鬟研磨铺纸。
  狼毫沾满墨汁,落纸是漂亮的行楷。
  写完收笔,轻轻吹干墨汁,折好递个水汷,道:“劳烦王爷,再去一趟荣国府。”
  水汷挑眉,道:“夜色深沉,这时候我去找未过门的弟媳,只怕于理不合吧?”
  水晏冷哼一声,道:“你夜半去找薛家姑娘的事情,打量我不知道呢?”
  “探春一向与薛家姑娘交好,你将此信交给薛姑娘也就是了。”
  水汷摸了摸鼻子,道:“你倒是善于琢磨人心。”
  将信收好放在怀里,换了身玄色衣裳,没入无边夜色。
  探春婚期将近,宝钗在家小住几日,送探春出闺行大礼。
  晚间,宝钗与薛母说过知心话,便回了自己屋里,描着簪花小楷,去绣祈福的经文。
  一阵风吹来,宝钗抬头,水汷恰站在窗外,面色如旧,只是鬓间少了几缕青丝,想是那夜匆匆离去所致,水汷不说,宝钗自然不问。
  宝钗放下绣品,渡步过去,却不放他进来,嗔道:“你怎地又来了?”
  想起白天的事情,又忍不住埋怨他:“你又筹谋什么呢?把探丫头唬了个惨,我去瞧她时,泪还止不住呢。”
  水汷连忙讨饶,又暗自佩服她的心思缜密,这种小把戏,竟被她一眼看穿。
  拿出水晏写好的信,递了过去。
  宝钗却是不接。
  水汷左鞠一个躬,右鞠一个躬,讨好道:“好宝钗,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宝钗抿唇一笑,道:“这场景好生熟悉,像极了颦儿。。。”
  讲到这,连忙住了口,秀脸微晕红潮,再抬头,对面水汷不知怎地,怔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
居然有小天使从第一章评论到最后一章,感动到哭 (^▽^)

  ☆、长情

  宝钗本就绝色,低头抿唇一笑,霞飞双颊,清眸流盼间,双瞳如剪水,纵然看了一百遍,水汷依然会为之倾倒。
  宝钗秀脸微晕,水汷仍如呆鹅一般,长身如玉,立在窗户下。
  宝钗眸子一暗,随手抽走了水汷手里的信,关上窗户,转身回屋。
  “吱呀”一声,窗户关闭,水汷堪堪回神,恐引来旁人,手指轻轻叩着窗户,低声道自己失礼。
  然而任凭他道歉说了千百遍,宝钗只是不理他。
  又过了一会儿,莺儿进屋伺候,宝钗听外面没有了声音,想是水汷耐心耗尽,已经离开。
  宝钗梳洗过后,躺在床上,胡乱睡了一觉。
  梦里乱糟糟的,驾着祥云,游览大好河山,又瞬间跌落云头,掉在深渊。
  清早起来时,眼下有着一圈淡淡的青色。
  莺儿见了,连忙让小厨房送来刚煮好的鸡蛋,去了皮,一边询问宝钗昨夜做了何梦,一边拿着鸡蛋在她眼下滚了几滚。
  宝钗心不在焉,懒懒地应了几声。
  莺儿素来没什么城府,只道是宝钗许久不曾回家,心里一时激动,没有睡好的缘故。
  宝钗简单梳洗之后,仍让莺儿给她梳一个寻常的鬓。
  三千青丝挽起,发间没有一点装饰之物,莺儿看了看,劝道:“姑娘,这样也太素净了些。”
  “罢了。”
  宝钗从妆匣内捡起一支蝴蝶发簪,递给莺儿,道:“用这个吧。”
  忽而又瞥见进京途中薛蟠送她的那支珠钗,点点珍珠聚在一起,簇成珠花形状,旁边又用素银做出枝叶,金线勾出花蕊,下面缀着流苏,着实是个清雅的簪子。
  手指不由自主捡起珠钗,想起薛蟠曾说过的话,推度之下,这支珠钗,当是出自于水汷府上的铺子。
  耳畔响起莺儿的声音:“姑娘,这支珠钗就不错,我给您簪在鬓上吧。”
  宝钗眼神一暗,把珠钗放下,道:“流苏太长,再换一支。”
  莺儿撅起了小嘴,唠唠叨叨讲姑娘的脾气真怪,女儿家,哪有不喜欢花啊粉的?又从妆匣内捻起一根通体碧玉的翡翠玉棒,配在蝴蝶发簪左右。
  收拾完毕,宝钗去了薛母屋里说着话,没过多久,薛蟠也过来了。
  薛蟠身上带着隔夜的酒气,走路打着飘,见了宝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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