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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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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公主观与公主告别。
  永昌公主为国祈福,除夕之夜也是孤零零的在道观中过的,唯有水雯与宝钗,还时不时地来看她。
  公主指着玉盘中的点心,道:“这是小雯前几日刚送过来的,我很喜欢,你也尝尝。”
  话刚说完,自己便笑了出来,道:“是我痴了,你以后便要嫁入王府了,这样的东西,自然是不稀罕的。”
  宝钗心中酸涩,却不好在面上显现,笑着转了话题,道:“公主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天家的女儿,有什么打算不打算的?”
  永昌公主一笑,眼里却难掩几分落寞,道:“不远嫁和亲,便是我的造化了。”
  宝钗想起她与贾琏的纠葛,心里也不大是滋味。
  只因打压王子腾,便草草将公主许给贾琏,后又为拉拢王子腾,赐婚之事再不提起,父女之情,薄凉至此。
  猛然想起左立的话,宝钗更是神伤,天子如此,天子的子孙也是如此,女子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换取利益的物品。
  公主见宝钗脸色有变,以为她想起贾琏,于是宽慰道:“琏二公子已有妻室,以后你莫再提起他了,他并非我的良人。”
  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宝钗方离去。
  永昌感念宝钗帮助她的情分,送宝钗出仪门。
  薛蟠彼时正在仪门外等候宝钗,见宝钗出来了,忙上前迎接,谁料一眼便瞥见了假山青烟映着的永昌。
  一身素衣,仿佛要与这满园雪白融为一体,衣袂飘飘,恍若月中姮娥,薛蟠看得呆了。
  太后的懿旨下的猝不及防,南安太妃纵然想为水汷娶一位江城的世家闺秀,却也不得不接旨。
  接完圣旨,撤了香案,将懿旨恭恭敬敬奉在堂上,还未来得及说水汷几句,便有丫鬟来报,说卫夫人来了。
  卫夫人是老南安王的妹妹,平时与王府来往也颇为勤快,到了厅里,先贺赐婚之喜。
  南安太妃叹了口气,草草应下。
  卫夫人见此,便知此门婚事南安太妃不甚满意,也就不再提及,二人聊了一会儿家常,卫夫人轻启红唇,道:“兰小子在我这磨了几日,我实在无法了,这才来找嫂嫂。”
  南安太妃放下茶杯,疑惑道:“兰儿素来懂事,什么事能让他去闹你?”
  “还不是为你那义女!”
  卫夫人一笑,道:“史家的丫头,我之前也是见过的,是个不错的,原本想请了官媒,定给兰儿为妻。兰儿知道了,说什么自己还小,晚几年再定也不迟。”
  “谁知从围猎场回来之后,态度便转变了,天天缠着我,要我赶紧给他定下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南安太妃点点头,道:“这倒是个怪事。”
  卫夫人继续道:“嫂子既然收了她做义女,我还劳烦官媒做什么?”
  叫了一声丫鬟,将东西呈了上来,笑道:“还望嫂子多费心,我膝下只有兰儿一个,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如今也成了人,少不得要让你这个舅妈去说媒了。”
  “看你说的。”
  南安太妃道:“兰儿那孩子,我也是极为喜欢的,纵然你不说,我也替他想着呢,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只管放心。”
  “云丫头与荣国府的史老太君最为亲厚,明日我去荣国府走一趟,拉了她,我说媒,她保媒,一起去史家,这事也就能定下来了。”
  卫夫人千恩万谢,又去看了水汷兄妹,方告辞离去。
  南安太妃想的原本是卫若兰与水雯年龄想法,又知根知,他二人若成了姻缘,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
  水汷水晏以及卫若兰皆有了归宿,只是不知水雯的尚在何处?
  南安太妃感慨万千,让人往荣国府递了帖子,说是明日造访,想了想,又让人去与探春支吾一声。
  水晏此时是不好出府的,水雯上次行事太荒唐,断不能再做第二次,若是自己与探春一同回荣国府,想必荣国府也应说不出什么不是。
  次日清晨,探春早早地前来伺候,南安太妃见她如此勤快,满口心疼,道:“我的儿,你起这般早做什么?”
  一旁小丫鬟凑趣:“二奶奶想必是想娘家了。”
  正说着,水晏也到了,轻笑道:“什么想娘家了?难道我待她不好?”
  探春红了脸,只是去伺候南安太妃。
  南安太妃道:“晏儿最狭促,若他欺负了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锤他。”
  三人热热闹闹说着话,彼时水汷水雯还未睡醒,他们三人便先吃了饭。
  吃完饭,南安太妃与探春先后上了轿子,一路往荣国府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

  ☆、备嫁

  太后赐婚的懿旨一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道南安王这次算是失了宠,娶一个皇商的女儿做正妃。
  有人道南安王重伤未愈,现在都下不了床,这时候赐婚,不是平白的糟蹋人家姑娘吗。
  种种流言,弥漫在京城大街小巷。
  薛蟠听了,暗自气恼,却又不敢往家里说,怕引得母亲又再垂泪,只能憋在心里,火气越来越大。
  这日,香菱给他捧的茶略微烫了点,他便把茶杯都打了,茶水湿了香菱裙摆,薛母见了,不免又说了他两句,他斜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宝钗见此,又劝母亲,又劝兄长,又让莺儿拉着香菱下去换衣服,又把母亲推出去,屋里只剩了她与薛蟠,方亲自倒了茶,递给薛蟠,道:“哥哥可是遇到了烦心事?这几日,你的脾气越发的大了。”
  薛蟠知宝钗素来心细如发,他的这些异常必然是瞒不过她的,只得道:“还不是你的婚事给闹得?外面都传。。。”
  话到这,扎然而止,看着宝钗恬淡的面容,长叹一声。
  宝钗知与当初探春的传言大同小异,抿嘴一笑,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哥哥不去理睬也就是了,何苦放在心上,气坏了自己。”
  薛蟠皱眉道:“可那传的也太难听了些!”
  宝钗又与薛蟠斟了一杯茶,道:“赵姨娘大闹荣禧堂的事情,哥哥难道忘了?想来外面传言也与当时一般,再难听,又能难听到哪?探丫头都忍得,我们忍不得吗?”
  “再说了,探丫头如今过的什么日子,想必哥哥也是听说过一些的。南安太妃亲自送她回府,这样的体面,别人求都求不来。”
  南安太妃来荣国府另有它意,宝钗只当不知,薛蟠又不整日在闺阁厮混,里面的门道自然不甚清楚,听宝钗这般说,心里便信了八成。
  薛蟠当下也不再郁结,欢欢喜喜拿来账目,给宝钗瞧,道:“这些铺子,你看上了哪个,只管带去。天家不比平常人家,若嫁妆少了,没得让人说嘴。”
  宝钗知薛蟠这是为她好,也不推辞,勾了几个早已与母亲商议好的铺子,便又将账目递给薛蟠。
  兄妹俩说说笑笑间,忽然有小丫鬟来报:“王妃来了。”
  薛蟠纳闷道:“咱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亲戚了?”
  宝钗一边站起来迎,一边笑道:“哥哥可是糊涂了?是探丫头。昨日她与王府二公子进宫谢恩,太上皇喜欢他们,给了二公子一个郡王的爵位,现在她可不就是王妃了。”
  说话间,探春进了屋子,见薛蟠也在,笑着道:“表哥今日怎么有了空,居然在家里?”
  荣国府上下皆知,薛蟠是一个没有笼头的马,整日里在外面玩闹,很少在家。
  薛蟠见探春这般打趣自己,面上微红,道:“三妹妹这是哪里话?”
  宝钗道:“又错了,如今是王妃了。”
  宝钗拉着探春坐在炕上,又让文杏冲茶。
  薛蟠知她们姐妹俩聊些知心话,与探春略说几句话,便起身告辞。
  探春卸了手上长长的鎏金护甲,交予侍书,接了茶,道:“宝姐姐还是这般爱打趣人。”
  “你们嘴也太快了些,不过是太上皇略提了一下,赐爵圣旨还未下,府上便开始叫开了。”
  探春抿了一口茶,拉着宝钗衣角,娥眉微微蹙起,问道:“是不是从赵姨娘那传出来的消息?”
  宝钗避而不答,笑笑道:“左右不过这几日的事情,你得了好,府上的人自然都替你开心。”
  探春哼了一声,茶杯也放了下来,道:“府上的事情,你不也清楚?没出阁之前,外面传的再难听,终究是外面的事,谁能想,府上居然也传了起来!到底是老天保佑,没让那些人如了意!”
  如今宝钗与探春当时处境相同,自然更明白她的难处,又耐心劝了一会儿,探春脸上方好。
  “只顾向你道苦水了,险些把正事给忘了。”
  探春一边笑,一边从袖子里抽出一沓纸,递到宝钗手里,笑道:“你瞧瞧,都是什么?”
  宝钗接过,翻开来看,是一些铺子与庄子,正在疑惑间,忽而想起水汷与水晏的交情,睫毛微微一抖,眸中温色一闪而过。
  探春道:“大哥说,这些都是底下人孝敬他的,太妃不知道,让我拿了给你做嫁妆。”
  话刚说完,探春又抿唇一笑,道:“我觉得吧,八成是大哥这么些年偷偷攒下来的,怕你不收,才这样说的。”
  “这样的家世,这样的模样性情,对你又这般上心,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好挑的?”探春打趣道。
  宝钗依旧是端坐持重的,挂着淡淡笑容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她将东西推了过去,道:“你替我谢过王爷好意,只是这东西,我是不能收的。”
  任凭探春好话说了千遍,宝钗也只是不收,探春无法,只得又收了回去。
  探春来了这么久,侍书提醒她该回荣国府了。
  探春起身告辞,宝钗送她出仪门。
  薛家在京都的宅院远比荣国府的梨香园宽绰,楼台亭阁,九曲回廊,无不昭示着旧主人的尊贵。
  穿过汉白玉雕就的长廊,宝钗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早上南安王府送来的水汷的身量尺寸,如今还在桌上安放着。
  大婚之日,新郎穿的里衣,是要新娘亲自裁做的。
  宝钗善女红,对她来讲,自然算不得什么。
  然而宝钗却不太想动手,叫来了文杏,道:“你替我为王爷做身衣服。”
  文杏疑惑道:“姑娘的手艺要比我好,何苦来,让我在这班门弄斧?”
  宝钗道:“我这几日身上不好,又给公主绣了一些经文,精神越发不济了,若非如此,又怎会用你?你只管做便是了,对外就说是我做的。”
  文杏听了,动起针线来。
  过了几日,成衣做好,铺开让宝钗验工。
  宝钗草草瞄上几眼,道:“做的很好。”
  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支金步摇,赏给文杏。
  文杏接了,喜不自胜,成衣做好有赏,若再绣上一些东西,自然也是有赏的。
  过了一会儿,文杏又问道:“姑娘,这衣服上是绣鸳鸯戏水,还是绣鹊上枝头呢?”
  宝钗微微一怔,合上正在翻看的书,漫不经心道:“鹊上枝头就很好,你绣那个吧。”
  她与水汷并非鸳鸯,自然是不用绣鸳鸯戏水的。
  晚间探春回到王府,寻了个机会,将宝钗不收东西的事情向水汷说了,水汷听了,微微皱眉。
  明明秦远告诉他,将体己交给妻子,是最能哄妻子开心的,但为何宝钗不收呢?想了一会儿,恍若大悟,秦远连个相好的都没有,能懂什么女儿心?瞎出主意罢了!
  看面前探春面带喜色,想想觉得还是多像水晏取经方为正理。
  过了几日,薛府送来宝钗做好的衣物与陪嫁单子,水汷听了,忙奔到正厅。
  正厅里,南安太妃与探春正在翻看嫁妆单子,探春笑道:“都道“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到底是金陵薛家,陪嫁比我一个国公家的姑娘还多上一倍。”
  见水汷来了,探春连忙起身去迎,道:“大哥也来看看。”
  探春又向水汷递了个眼色,那得意的神情,仿佛在说,怪不得不收你的那些东西呢,宝姐姐这样的家底,自然是看不上那些的。
  水汷粗略扫过,敷衍似的点点头,道:“金陵薛家,名不虚传。”
  目光又去寻找宝钗做的衣服。
  探春打开包的整整齐齐的包裹,道:“我们这些亲戚里,数宝姐姐的女工最好。”
  南安太妃听了,不禁也来了兴致,放下厚厚一沓单子,去瞧那衣服。
  衣服铺开,针脚倒是细密,布料也是最上乘贡缎,袖口上,金银线绣着海浪祥云。
  原本不太满意宝钗做儿媳的南安太妃忍不住点头,道:“她倒是有心了。”
  再往下看,衣缘上,绣着的是鹊上枝头,绣工中规中矩,不算十分出彩。
  探春见了,却不敢支声了。
  她与宝钗最为要好,平日里也没少在一起做女工,宝钗什么手艺,她是最清楚不过的,面前的这套衣服,显然不是出自于宝钗之手。
  南安太妃不好拂探春面子,只好道:“倒也不错。汷儿,你且去试试吧。”
  水汷拿了衣服,捧在胸前,回到内室,爱不释手,低头轻嗅,有着极淡极淡的幽香,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
  水汷原本欣喜的心情又有些不开了,他知道,那是冷香丸的味道。
  宝钗有旧疾,要吃冷香丸来压制。
  水汷好看的剑眉皱起,一时间连换衣服也忘记了,抱着衣服怔怔出神。
  她又犯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汷:心肝张嘴吃药!
宝钗:。。。。滚!
小天使们节日快乐呀!~

  ☆、嫁衣

  水汷替宝钗挡箭之后,宝钗曾塞了许多的冷香丸,水汷喜欢得紧,总也舍不得吃。丸子有着异香,水汷便叫来了徐朋义,让他看看是什么构造。
  徐朋义研究半日也没有研究出什么门道,后来还是水汷问薛蟠问出来的。
  薛蟠道:“这是冷香丸,一个癞头和尚给的方子,我给我妹子制的,别提多繁琐了!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开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开的白梅花蕊十二两。”
  薛蟠喝着酒,醉眼朦胧:“把这四样花蕊;在第二年春分的时候晒干;跟药末子和好了;一起磨成沫。然后再去取雨水那天的雨水十二钱;白露那天的露水十二钱;霜降那天的霜十二钱;小雪那天的雪十二钱。。。”
  薛蟠讲的絮絮叨叨,水汷一一记得心里,他知道的太晚,只备好了冬天的白梅花蕊,其他的东西,还要等到来年再去收集。
  宝钗旧疾犯了,水汷心里颇不是滋味,有心想去瞧她一眼,想起那夜她的交代,又不敢贸然前去。
  想提笔写信一封,想起宝钗素日为人,又怕她觉得他轻浮,也不敢研磨铺纸。
  心里如猫抓一般,乱糟糟的,不是滋味。
  正当他郁闷之时,院内传来秦远的声音。
  水汷胡乱换上衣服,秦远见了,打量一番,耿直道:“王妃的女红也没传闻中那般好啊。”
  见水汷面色不善,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在闺秀中也是十分出色了,千金的小姐,以后的王妃,哪能把时间都花在女工上?以后多陪王爷才是正理。”
  那句“多陪王爷”,正中水汷心扉,说了秦远几句,把宝钗的绣工夸得天花乱坠,也就不再计较他吐槽的话了。
  水汷道:“探春的二姐姐不是来府上了吗?你有了人陪你下棋,又来我这做什么?”
  秦远轻笑,道:“二奶奶棋艺如此,她的姐姐棋艺又能有多精进?不过下面的人奉承的厉害罢了,做不得真。”
  丫鬟捧上茶,又垂首敛眉退下。
  秦远赞许道:“自二公子在你这闹了一场以后,你院子里的丫鬟比以前安分多了。以后王妃进了门,看到丫鬟们这副模样,面上不显,心里也是欢喜的。”
  水汷听秦远这般说辞,想起他出的主意,不禁埋怨了一番。
  二人喝着茶,秦远道:“我打听到一件趣事,说是二公主昨日去见太上皇,求太上皇让左立送嫁。”
  水汷纳闷道:“北疆是北静王水溶镇守的地方,理应他去送嫁,怎么又扯到了左立身上?”
  秦远道:“这你便不知道了吧。”
  秦远呷了一口茶,慢悠悠道:“前些年宫宴,嫔妃公主们在高楼处看烟花,不知怎地,二公主被甄太妃推了一把,从高楼中坠下,是左立救了她。”
  水汷皱眉道:“谋害皇嗣,这是大罪。”
  秦远道:“谁说不是呢?但太上皇的性子,你比谁都清楚,素来不注重公主,况甄太妃又给他生了六皇子,二公主摔下高楼又没受什么伤,此事竟也不了了之了。”
  水汷又想起宝钗,若她为他生下了女儿,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不注重?更别提别人蓄意陷害了,只怕他先拎着剑去结果了那人,哪怕那人是他的妻妾。
  女子原本是上天最得意的作品,千娇百媚的,为何嫁了人,便成了乌鸡眼似的,非要闹个你死我活?
  当年社会,女子只能嫁一人,而男子可以一妻多妾,坐享乘人之福。
  若是女子也能嫁多人呢?
  想到这,水汷不寒而栗。
  若是宝钗嫁了自己,又嫁了旁人,只怕他也恨不得置那人于死地,又怎么会与人和平相处?
  南安王府传来消息,说南安太妃很中意宝钗做的衣服,王爷也喜欢得紧,去王府的婆子们受了重赏,回到薛府,喜笑颜开的,笑着向薛母回话。
  薛母道:“可曾见到王爷?他的病情如何?”
  婆子刚在王府得了赏,又心想在薛母这也讨点赏,尽管只看到了水汷的一片衣角,上下嘴皮子一碰,便开始信口开河:“见到了,见到了!”
  “王爷穿着姑娘做的衣服往那一站,天神似的模样,看着比大爷还要结实呢,哪里瞧得出一丝病容?到底咱家姑娘是有大福的人,婚事刚刚定下,王爷的伤便好了七七八八。您老啊,只管等着享福吧!”
  薛母闭眼念佛,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王爷的伤好了,我这心才能落回肚里。”
  又叫丫鬟,重重赏婆子。
  婆子见了钱,眉飞色舞,又夸了一番宝钗方离去。
  莺儿传来婆子的话,宝钗听了,默不作声。
  文杏听了宝钗的吩咐,找来了她前些日子绣好的手帕,放在匣子里,犹豫道:“姑娘,这些都烧了?”
  莺儿道:“什么东西?让我也看看。”
  说着便打开匣子,里面尽是一些帕子、络子之物。
  莺儿拿在手里,有的帕子绣的是三月牡丹艳压百花,有的是六月荷花才露尖尖角,有的是九月绿枝重重藏着数点红的海棠,有的是腊月一枝白玉条上寒梅,又有兰竹菊各种,最下面的,是一副鸳鸯戏水。
  林林总总,各式各样,却都有着一个特征,帕子边上,金线绣着祥云,银线绣做海浪。
  莺儿道:“好好的帕子,姑娘熬了多少夜,才一针一线绣成的,烧了做什么?”
  宝钗道:“留着做什么?烧了吧。”
  文杏懵懂,挪来炉子,捡起一块帕子,扔进炉子里。
  火光瞬间将帕子吞噬,帕子无力地化作一堆灰烬。
  火光跳跃,宝钗的睫毛颤了颤。
  她曾暗暗留意,水汷前来找她,身上总没个帕子,汗水经常顺着他的鬓角落下,他满不在乎地用手一抹,像个大花猫似的,然后再冲她傻气一笑。
  水汷与其他世家子弟不同,身上也不喜欢带金银玉佩,玉带一勒,连个香囊都不坠。
  宝钗曾偷偷不着痕迹地问过薛蟠,薛蟠道他的香囊帕子络子都是香菱做的,走到哪带到哪,别人见了,他也有面子的很。若是男子身上没带这些东西,必是没有妻妾的,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开口问人要,便索性什么也不带了。
  宝钗不知水汷是没人做,还是不喜欢带,夜里睡不着时,她还是做了帕子香囊。
  从狩猎场回来之后,湘云时而发呆,时而兀自傻笑,宝钗问时,湘云一脸羞红,怎么也不说。
  少女心事,宝钗如何不懂?
  她以为她和湘云探春一样,遇到了对的人,她也一直以为,水汷待她是特别的。
  世间能有几人,能冒死去救一个不相干的女子?
  水汷待她的好,她心怀感激,只是不知如何去表达。
  她这一生,为家族筹谋太多,却不曾在爱情里为自己筹谋。
  她做得来大家闺秀,端庄持重,却做不来湘云的小女儿态,甚至连探春的果敢与孤注一掷,她也做不来。
  她与探春湘云不同,她有着日薄西山的家族,她需要日夜筹谋,甚至步步为营。她的家族,她的皇商出身,不允许她有丝毫差错,她是这个家族最后的希望。
  所以面对于水汷炽热的眼神,她什么都不敢做,也什么不能做。
  但她还是绣了这些帕子,做了这些香囊,她告诉自己,这是谢水汷的救命之恩,没别的意思,她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的。东西做了一大堆,却从来没有送出,她不知如何送,也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那夜左立来访,三言两语,击碎她所有幻想。
  她突然想起在宫中得知的秘事,天家的人,是最敢于冒险的,她不确定水汷是不是也是这样。
  感情就像小心翼翼地堆着积木,一点一点搭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做成华丽而又梦幻的城堡。
  然而破坏这个来之不易的城堡,往往只需要轻轻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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