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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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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就像小心翼翼地堆着积木,一点一点搭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做成华丽而又梦幻的城堡。
  然而破坏这个来之不易的城堡,往往只需要轻轻一推。
  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便不可自制,明明知道左立的话有多么的不可信,但她还是信了。
  梦醒了,雾散了,少女粉色的幻想也随之飘散。
  她是南安王的王妃,但也只能是王妃了。
  她会尊他敬他,为他操持家务,举案齐眉,但再也不会夜夜窗户不上闩了,那个曾与她畅谈的少年,注定只能尘封在记忆深处。
  火光仍在跳跃,吞噬着一条又一条绣好的帕子。
  莺儿急了,把帕子搂在怀里,道:“姑娘不要,我要!”
  宝钗垂下眼睑,淡淡道:“那便赏你吧。”
  晚间,薛母过来宝钗屋里,后面跟着捧着嫁衣的丫鬟。
  薛母道:“你瞧瞧,还有什么要改的?”
  本朝风俗,嫁衣料子要由男方所出,女方裁制成衣。
  薛家一介皇商,自然是不需要宝钗亲自动手的,薛母请了京都最有名的绣娘,十几个绣娘连夜赶制,方成了这华贵异常的嫁衣。
  宝钗细看一番,指着衣缘与袖口,道:“海浪与祥云是王府标志,还是要麻烦一下众位绣娘,用金银线交接绣上。”
  薛母笑道:“到底宝丫头细心,我回头再交代一下。”
  收了嫁衣,薛母又与宝钗说着话:“你的婚事定了之后,与你哥哥说媒的人也多了起来。今日又来了一个官媒,说的是“桂花夏家”,与咱家一样,也是皇商。你父亲又不在了,我身边也没有个可以商议的人,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这婚事成得成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笔力不够,不过我会努力的~!

  ☆、封王

  “按理讲,我身为弱妹,是不能过问哥哥的婚事的,但妈妈既然这样讲了,我也说一些我的看法。”
  宝钗道:“只是不知这夏家姑娘是什么样的性情呢?家里又有些什么人?若是皇商,想必家底是与咱家一般。娶女娶低,咱这样的人家,也娶不来高门大户的女儿。这样说来,还是性情最为重要,妈妈别怪我多嘴,哥哥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若夏家姑娘与哥哥性格相同,只怕以后有的闹了。”
  薛母为难道:“官媒的话,你不是不清楚,从来都是说出花来,又怎么会真说姑娘家的性情?我只知道,夏家姑娘跟咱家情况一样,也是没有父亲的,她又没有个兄弟,被她母亲教养大的。”
  宝钗听此,便觉得不妥。
  父亲在一个家族里的重要性,宝钗比谁都清楚。
  母亲一味溺爱,子女自然难以成才,父亲太过严厉,子女又难免畏首畏尾,难堪大任,严父慈母,相辅相成。
  薛蟠便是慈母溺爱太过,所以才成了今日的纨绔。
  宝钗自幼被薛父教养,本性大定,薛父仙逝之后,她也只是性情变了些,但本性仍然未移。
  薛父去世之后,薛家的生意远不比从前,那个夏家小姐,宝钗不敢赌她是否如自己一般,薛家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宝钗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宝钗道:“妈妈先别着急定下来,好生打探打探才是。”
  想起香菱的模样性情,又待薛蟠颇为用心,忍不住叹息道:“我觉香菱就很好。”
  香菱素来孝顺,薛母也极为喜欢她,听宝钗夸赞她,薛母道:“香菱的好,我怎会不知?我从来把她当女儿看,只是她身世。。。”
  宝钗道:“她的做派,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物,改日派了人,去她家乡寻一寻,看家里还有什么人,一并接过来。”
  宝钗知薛蟠的性子,惯能惹事,且又欺软怕硬,出身好,又有才能的,自然是看不上他的,性格泼辣的,他又降服不住,娶回来也是给薛母找气受,倒不如娶了香菱做妻。
  香菱的性格模样自然是没得挑的,与她相处的这段时日,宝钗发现她对理家之事也颇有见地,不过是身份尴尬,不好开口罢了。
  宝钗道:“妻贤夫祸少,香菱又能规劝哥哥,这样的品格,若她是大家出身,只怕我们求也求不来的,不过是机缘巧合,人伢子卖她,才让哥哥把她抢了回来。”
  薛母本就是没什么主见的人,宝钗的一番话,又想想香菱的好,便熄了给薛蟠说亲的心。
  香菱的家乡亲人,宝钗也曾细细讯问,年久日深,竟也让她问了出来。
  只是薛母不提薛蟠娶亲之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好插手兄长的婚事,把此事搁置了下来。
  今日薛母提及此事,宝钗复又上了心。
  次日清晨,宝钗便让丫鬟把薛蟠请了过来,道:“哥哥当初废了那么大力气,妈妈才把香菱给了你,如今日子久了,你又厌了她,倒不如仍把她给我,我们在一处玩闹,好胜过她在你那受气。”
  一番话把薛蟠说的满面羞红,他有时候脾气上来了,也曾说过香菱几句,脾气下来了,也就没什么了,仍然是把香菱放在心里的。
  薛蟠急忙辩解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再者,我对香菱的心思,旁人不知,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有的东西,从来是少不了她的。”
  宝钗微微一笑。
  薛蟠是什么性格,她比谁都清楚,说轻了,他当做耳旁风,说重了,他脾气又上来了,不轻不重,拿捏着分寸,敲打他一番也就是了。
  不求他彻底改正,只求他稍微收敛一些,少闯些祸,便是薛家的福分了。
  宝钗道:“既然如此,怎么不见你去寻香菱的家人?”
  薛蟠疑惑道:“她没有跟我讲过。”
  宝钗抿了一口茶,亮晶晶的眸子瞧着薛蟠,柔和了口气,开解道:“香菱既然入了咱家的门,便是咱家的人了,她的家里,理应也是哥哥的家人。”
  “再说了,这种事情,她怎么好跟哥哥开口?”
  宝钗指了指薛蟠身上的香囊络子,道:“就好比这些东西,哥哥不开口,她便不做了吗?”
  薛蟠汗颜无地,宝钗说的话,却是他之前从未想过的。
  香菱对他的好,他如何不知?
  他之前以为,给香菱做衣服,买好看首饰,便是对她好了,不曾想,今日听了宝钗的这一番说辞。
  一番话,把他说的无地自容,当即便表示,立即派人去寻香菱的家人,接来京城好生奉养。
  香菱得知了薛蟠派人去姑苏的事情,细问之下,知此事是宝钗的手笔,晚间便来谢宝钗。
  宝钗拉着她的手,道:“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若非人伢子拐卖,你又怎么会流落到我家?”
  香菱听了,垂下了头。
  宝钗知她心中难受,也不多说她的身世,只略微一点,道:“以色事他人,非长久之道。如今哥哥去寻你家人,意在给你恢复身份,以后的日子,你也多需为自己筹谋才是。”
  香菱一怔,瞬间便明白宝钗的意思,又惊又喜,起身便要给她磕头。
  宝钗忙扶起她,道:“一家子的骨肉,哪来这么多规矩?”
  香菱喜极而涕,道:“姑娘大恩。。。我。。。我。。。”
  宝钗擦去香菱脸上泪珠,笑道:“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说不得,我还要仰仗你呢!”
  二人又说了许多话,眼看夜色渐深,香菱方起身告辞。
  宝钗让文杏送她回去。
  宝钗立在门口,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月色发呆。
  月朗星稀,星河一片暗淡,拱卫着银盘。
  哥哥若能听进去她的三分劝,少闯些祸,她又成了王妃,南安王手握重兵,在朝中尚有一定影响,想是也能庇佑薛家家业一二。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慢慢筹谋,细细打算,薛家偌大家业,总不会败落在她这一代人的手中。
  莺儿见她如此,回屋给她取来披风,披在她身上。
  宝钗紧了紧披风,看着圆圆的月亮,终于想起来,原来已经快要到中元节了。
  去年中元节,她尚在金陵赏花灯,许着参秀待选的心愿,转眼过了一年,她即将嫁做人妇。
  京都夜凉,想起那个身后一片星光的少年,心也跟着凉凉的,她转身回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自那日水晏与探春进宫谢恩之后,太上皇便日日召水晏入宫。
  绝口不提水晏父母的事情,之谈政事时局。
  如此过了十几日,太上皇赐爵的圣旨终于下来。
  开国之初,太/祖皇帝封了四王,除世袭的四王与成年皇子封王之外,历代的皇帝再没封过其他王。
  因而太上皇封水晏为王,引起了朝堂上不小的轰动。
  封号也颇为有意思。
  与东西南北四王不同,也与义忠、忠顺的封号不一样,单一个“昭”字,封水晏为昭王。
  武人们,学识有限,对于封号谥号之类的东西从来不敏感,因而也不大在意,只是越来越摸不准太上皇的心思。
  若是有意抬举南安王一脉,为何给兄弟俩赐的媳妇儿都不是出自特别的强势的家族?
  若是不抬举,为何打破惯例,给一个庶生子封了王?
  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明面上不显,私底下,却让夫人们给探春下帖子,甚至连皇商薛家,也递了帖子。
  文臣们比武将多读了几本书,自知道这“昭”的意思。
  容仪恭美曰昭,昭德有劳曰昭,圣闻周达曰昭,怎么看怎么跟一个郡王的庶子没什么关系。
  劝太上皇收回圣旨的折子堆成山,太上皇只是不理,依旧整日召水晏入宫,甚至留水晏歇在他的龙首殿。
  此消息一出,朝堂上的风向一下子变了。
  帖子如雪片一般,纷纷涌入南安王府。
  谁知这时候,南安太妃病了,昭王妃在她身边照顾,自然不能出门。
  众人见此,便把目光瞄向了贾府与薛府。
  贾府一门二傻,贾政不通政事,贾赦又是个好玩乐的,薛家有个薛大傻子,明显比南安王那边好套话多了。
  宝钗虽在闺中,却嘱咐了薛蟠的小厮,外面风云变幻,第一个先来回她,因而她对朝局也算了解。
  薛蟠夜夜被人灌得醉醺醺回来,众人却不曾从他嘴里问出个什么。
  又向薛母下帖子,薛母便领着香菱前去。
  看戏玩乐,好不自然,然而问起王府动向,薛母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只知自家女婿是个人中龙凤,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宝钗嫁入了王府,必是和探春一般的。
  众人见无论从哪问,都问不出南安王府动向,便慢慢歇了心,只嘱咐夫人,平时多与南安王亲眷走动,至于新帝那边,暂时先别那么殷勤。
  夫人们照做。
  当文武大臣都有意无意去讨好南安王时,太上皇又扔了一个炸弹。
  他言自己年迈,新帝重伤未愈,尚下不来床,今年中元节的活动,便由六皇子代为主持吧。
  重大节日的主持者,要么是天子,要么是东宫太子,王爷主持这种活动,六皇子还是自太/祖建国以来的头一个。
  素来以琢磨太上皇心思为己任的文武百官们,这下彻底蒙圈了。
  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半天没人站出来说这有违祖制。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心愿很小,今天的收藏能不能破500呢 orz

  ☆、当心

   太上皇道:“既然众卿无异议,那就由六皇子主持吧。”
  太监高声唱退朝。
  六皇子的“儿臣恭送父皇”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众臣的稀稀拉拉的应和,他立在金銮殿,眉毛高高挑起,看着北静王,得意一笑。
  北静王微微拱手,低头的一瞬间,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
  消息传到南安王府,水汷正看着兵书,水晏披着衣服,捧着暖炉,正在与秦远下着棋。
  秦远道:“太上皇这一招可真是高,这样一来,便没有人再关注二公子封王的事情了。”
  水晏又落一子,漫不经心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六皇子当局者迷,自此以后,我们又少了一个劲敌。”
  水汷道:“六皇子本不为惧,他身后的北静王势力,才是我们需要提防的。”
  水汷合上兵书,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道:“新帝、六皇子以及我们一脉,如汉末三国争霸。”
  “太上皇看似是汉献帝,实则大权在握,无人可撼动他的根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还需要细细谋划才是。”
  三人又谈了一会儿,便有丫鬟来报,说王妃来了。
  探春笑吟吟地进来了,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她先向水汷行礼,拉着身后的那个姑娘道:“大哥,你整日里说荣国府的姑娘棋艺不好,今日我便把二姐姐拉了过来,让你也见一见我们荣国府姑娘的棋艺。”
  迎春盈盈下拜。
  她不及探春明艳动人,胜在温柔可亲,话也不多,听探春那样夸她,脸上飘起两朵可爱的小红云。
  水汷知探春一向好胜要强,只是不知迎春棋艺如何,指着水晏道:“既然如此,老二,你陪姑娘下一盘。”
  水晏是三人中棋艺最差的,用他来试迎春棋艺,再适合不过。
  赢了,探春面上好看,输了,也无伤大雅。
  水晏知水汷想法,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探春手里也捧了个暖炉,走到水晏身边,与他换了暖炉,埋怨道:“丫鬟们都是惯会偷懒的,你也不知道打发丫鬟去换,手里的暖炉都凉成什么样了?”
  水汷秦远相视一笑。
  迎春入座,探春站在她身后,有眼色的丫鬟马上搬来椅子,并着几碟点心,探春让了一圈,一边吃,一边瞧。
  三盘之后,迎春赧然一笑,咬着唇,轻声道:“昭王善于布局。”
  水晏一笑,道:“二姐姐技高一筹,晏心服口服。”
  探春伸手去点他的额头,乐不可支,笑道:“让你还瞧不起人。”
  秦远心痒难耐,道:“你不行,让我来。”
  水汷的茶喝到一半,看着闹哄哄的四人,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水汷放下杯子,掰着手指去算,还有一个多月宝钗才能进门,心里有些腹诽太后时间安排的不紧凑。
  卫家小子娶湘云,也就月余的事情,为何到了他,时间要等这么久?
  边城频频传来消息,请求他回守驻防,若不是边关不稳,也不会这般催他。
  然而京中诸事,实在让他难以回防,想起京中政事,水汷顿时头大。
  废太子一案,他不能在太上皇面前表现出丝毫着急,否则便是别有用心了。
  到了中元节宫宴这日,六皇子一身蟒袍,腰系玉带,他的眸子异常的明亮,主持起宫宴,倒比往年的新帝多了几分大家之风。
  文臣武将们推杯换盏,丝竹音响,舞女们翩翩起舞,有人凑到水汷面前,道:“怎么不见昭王?”
  水汷笑道:“家弟自幼体弱,风吹吹便倒了,这种场合,恐扫了众大臣的雅兴。”
  来人唏嘘道:“昭王入京这么久,下臣还未拜会过,那日往王府递帖子,也被拦在了外面。”
  水汷道:“哪日递的?本王怎么不知道?许是府上的小子们躲懒,本王回去必然要好好责罚他们。”
  说着一声叹息,道:“大人不知,家中无主母,母亲又连日身上不好,府上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来人也跟着附和,敬了水汷一杯酒,也就离去了。
  北静王水溶饶有兴致地看着水汷与大臣们互相敬酒,手指摩挲着夜光杯,嘴角微微勾起。
  水汷余光看到水溶,隔着席面,遥遥一敬。
  水溶回敬,嘴唇轻动,却无声音。
  水汷眼角一跳,水溶的口型,说的分明是当心。
  当心什么?当心新帝,还是六皇子?亦或者说,是他自己?
  水汷拧眉,再去看水溶,他已经放下了杯子,像个没事人一般,食指跟着丝竹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面,安然自若。
  新帝卧床在东宫,欢快的丝竹音顺着夜风传来,他的脸色变了几变,伺候他的宫女太监们连大气也不敢出,比之平常更加谨慎,生怕自己一个失误,便惹得新帝大怒,丢了身家性命。
  新帝沙哑着嗓子,道:“叫王子腾过来。”
  平日里伺候他的太监夏守忠擦着汗,小心翼翼道:“陛下,今日是中元佳节,王大人在宫中赴宴。。。”
  只听“砰”的一声,新帝抓着手边的杯子,砸了夏守忠满头。
  茶水混着血水从他的头上流下,夏守忠两股战战,连忙磕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去。。。”
  新帝挣扎着起身,不住地喘息,身边的宫女连忙上前按胸抚背。
  新帝艰难道:“朕才是一国之君,朕还没死,把他叫过来!”
  “告诉他,朕有要事相商。”
  夏守忠只得前去。
  出了殿门,听着丝竹声音阵阵,夏守忠拿帕子擦去额上鲜血,心里止不住犯难。
  王子腾为京营节度使,手里握着十万京兵,城府极深,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新帝这种情况下请他,他会过来吗?
  更何况,他实权在握,宫宴上也是焦点人物,怎么会轻易离宴,来这冷冷清清的东宫?
  思前想后,夏守忠眼珠子一转,换了副讨好面孔,去找元春。
  新帝卧病在床,嫔妃们自然不好出席宫宴,个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与宫女们说着话。
  元春见夏守忠额上尚有血迹,却一脸笑意,联想近日种种,便知他心中所打算。
  元春虽素来不喜他踩低捧高的性子,但也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仍抱琴给他倒上茶,问道:“公公不在陛下身边伺候,来我这里作甚?”
  夏守忠忙起身接了茶,脸上堆满笑,道:“陛下想贵人了,让我来请贵人。”
  元春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新帝喜欢的,向来的都是那种娇娇软软的女子,如吴美人周美人之流的妃子,而她,不过在太后身边呆的久了,新帝才勉强给了她一分体面。
  饶是如此,新帝仍怀疑她是太后派来监视他的耳目,极少在她这里过夜。
  夏守忠见元春如此,尴尬一笑,道:“陛下虽更为宠那两位,但心里也是有贵人的,若是不然,为何东宫里的好东西都先往贵人宫里送?”
  这句话倒是真的。
  太后宫里,哪怕阿猫阿狗,放到新帝那里,也是极为珍贵的,更何况人呢?
  面子上的活儿,谁不会做?
  元春道:“陛下的心,我自然是知道。”
  夏守忠连忙道:“您知道便好。如今陛下身子不爽利,您若在旁边伺候一二,等他身体好了,必然是念着您的好的。”
  元春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只道:“公公莫要说笑了,中午吴美人去看新帝,还闹了个好大的没脸,我笨口拙舌的,只怕更不得陛下的喜。”
  夏守忠见元春不为所动,想起她往日性情,一咬牙,起身离座,跪在元春面前便要磕头,道:“贵人素来仁善,求娘娘救小的一命。”
  元春故作惊讶,侧身避过,让抱琴去扶夏守忠,道:“公公最得陛下的心,今日这是怎么了?”
  夏守忠边哭边道:“贵人,我实话跟您说了吧,陛下要召王大人,可这中元宫宴的,我怎敢过去请?一个不好,到了那边,便是要掉脑袋的。”
  “还求贵人念在往日我没少在陛下那替您支吾的份儿上,救我这一次。王大人是您的舅舅,您去陛下那走一遭,便是救我的命了!”
  元春道:“舅舅是舅舅,我是我,我去陛下那走一遭,哪里能代表舅舅?公公还是快快起来,莫要折煞我了。”
  夏守忠只是磕头,额头碰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上,很快一片血红。
  元春心善,到底不忍,更何况,她已是新帝的人,生死荣辱,皆寄予新帝一人,于是道:“罢了罢了,我走这一遭便是了。只是有一条,我代表不了舅舅。”
  又吩咐宫女道:“还不快给公公拿药。”
  宫女脆生生应了,取来药膏,递给夏守忠。
  元春回屋换了身衣服,便要与夏守忠一起去看新帝。
  夏守忠忙道:“您先请。”
  夏守忠走在后面,看到元春的脊背挺直,发梳的一丝不苟,通身的气派,当是新帝宫中的第一人。
  夏守忠暗中叹息,怪不得新帝不喜她而喜吴美人。
  元春身上那种自幼锦衣玉食教养出来的大家气派,的确与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人难以相容。
作者有话要说:  元春:夫妻一场,我给新帝续一秒

  ☆、大婚

  中元宫宴上,水汷不是主角,又加上他此时“有伤”在身,向六皇子打了个招呼,便早早离席。
  水汷回到王府,圆月如银盘,高挂夜空,秦远找到他,递给他一封信。
  水汷拆开信,眉头微皱,问道:“最多能撑几日?”
  秦远回答道:“十日。”
  水汷眉头微皱,十日,时间虽然紧凑,但也足够了。
  时间如流沙,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溜走,转眼便到了水汷要迎娶宝钗的日子。
  喜服极尽繁琐,十几个丫鬟去伺候水汷穿戴,水汷如一个木头人一般,被摆弄来摆弄去。
  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水汷终于穿戴完毕。
  水汷对着宽大的琉璃镜左看看,右看看,施了粉的脸上白里透着红,眉毛也被丫鬟修的不那么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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