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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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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钗红着脸,回话的规矩让人挑不出来一点错,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又赐下许多东西,方放他们离开。
  刚出清思殿,迎面便见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眉目疏离。
  宝钗微微避过行礼,那女子头也不回,翩然而去。
  水汷道:“你之前见过二公主?”
  宝钗微微摇头,道:“不曾。”
  虽然没有见过二公主,但这通身的天家气派,轮廓里与永昌公主有着几分相似,除了即将远嫁北疆的二公主,再没有旁人了。
  宝钗知道,在这个时代,生而为女子,再怎么尊贵的身份,也无力左右自己的命运,她如是,公主亦如是。
  宝钗敛眉,比之旁人,她无疑是幸福的,心中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水汷拉着她的手,道:“走吧。”
  出了大明宫,回到王府换了身家常衣裳,宝钗又随水汷从王府后门出去,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水汷道:“委屈一会儿,我带你看点东西。”
  宝钗以为水汷带她看他私底下制下的家业,点头道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马车越走越远,路上崎岖不平,马车也开始颠簸起来,宝钗方觉不对劲,问道:“王爷带我去城外?”
  水汷点点头,道:“恩。”
  宝钗问道:“王爷名下的庄子?”
  水汷摇摇头,从背后环着她的腰,把头抵在她的肩上,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宝钗见他不愿说,也不再继续往下问。
  水汷手长脚长,环着她的时候,像一只八爪鱼,偏他的身体又是非常硬的,下巴贴在她的肩上,马车又十分颠簸,咯的她的肩膀生疼。
  宝钗轻轻挣扎,水汷略微松了一点,又过一个不平整的地面,水汷又把她搂的紧了。
  宝钗再挣扎,水汷便又放松了一点。
  马车空间狭小,二人又厮磨在一起,松松紧紧,几个回合下来,宝钗发觉水汷某一处的坚硬在抵着她。
  宝钗:“。。。”
  经过昨夜,宝钗自然知晓那是何物,面红耳赤,却是不敢再挣扎了。
  耳畔水汷的呼吸痒痒的,声音哑哑的:“你不要动,我就抱你一会儿。”
  宝钗坐在马车上,如一尊石像。
  好在这种酷刑并未持续良久,马车停止,水汷起身,跳下马车,又回头去扶她。
  宝钗的手脚早已麻木,活动一会儿,方下马车。
  饶是这样,下车时,仍是差点栽倒在水汷怀里。
  水汷摸摸她的头,低声道:“我错了。”
  宝钗轻声道:“王爷何错之有?”
  水汷带她带到一个山庄,庄子里怪石堆砌,旁边种植着奇花异草,在春日里争妍斗艳。
  侍卫们个个身高八尺,一身普通装束,却丝毫掩饰不住身上的悍勇之气。
  见她来了,目不斜视,静静地驻守在各处,如苍松一般。
  水汷引宝钗来到正厅,管事的见他俩行的却是军礼。
  宝钗细细打量着,管事的一身短打扮,脸上却无长年累月荣养在山庄的富贵态,左额上一道深深的伤疤,将眉毛劈成两截,平添了几分狰狞。
  管事的道:“末将枭骑张翼,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宝钗心道,果然如此,令人闻风丧胆的枭骑,竟然藏在天子脚下的一处山庄里。
  想到这,不免又去瞧水汷,水汷面色如常,宝钗又收回了视线,只是不知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水汷道:“起来吧。人都到齐了吗?”
  张翼道:“都到齐了,在外面等待王爷传令。”
  水汷道:“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须臾众多大汉极有秩序走入正厅,看到水汷,纷纷行礼。
  水汷让其免礼赐座,道:“想必你们早就接到了秦远的通知,我今日带王妃过来,便是让你们认认人。”
  水汷站起身,道:“枭骑七杀营,自今日以后,听命于薛宝钗,敬她如敬我,不得有误!”
  宝钗为之侧目,正欲说话,却见十几个汉子拜倒她脚下,咬破手指,点在眉心,发誓效忠于她。
  宝钗微微皱眉,道:“王爷,不可。。。”
  话还未说完,便被水汷打断了,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水汷挥挥手,示意众人下去,把她轻轻搂在怀里,道:“京都风云变化无测,我担心你的安危。”
  “前几日,我接到战报,蛮夷又袭江城,过不几日,消息便会传到京都。届时我领军出征在外,太上皇为了牵制我,必会留你们在京都,我把枭骑留给你,才不至于让你孤立无援。”
  宝钗道:“王爷万万不可,二公子尚能主事,怎能把枭骑留给我?”
  水汷长叹一声,道:“就是因为晏儿能主事,我才更要把枭骑留给你。”
  水汷抚弄着宝钗软软的脸,眉头紧皱,道:“你是我的妻,晏儿是。。。”
  讲到这,眼中神色一暗,到底没有说下去,犹豫片刻,道:“总之,我更信你。”
  水汷的眉眼无疑是好看的,眸子里的神色也是极为真诚的,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宝钗如坠冰窟。
  那些宝钗不愿想起的画面又重聚心头,父母兄弟,原是最温情亲密之人,为何到了天家这里,反而处处防备?
  水汷明明那么看重喜欢水晏,替他上奏请封,替他筹谋婚事,然而心底却仍然留有戒备。
  宝钗打了个寒颤,水汷待水晏尚且如此,那么,待她呢?
  大厅中,将士们滴的血仍在,殷红的有些刺目。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一定是在逗我。。。。

  ☆、托付

  宝钗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水汷喜欢她什么,她不知道。
  漂亮吗?不应该,水汷这样的身份,有太多的美女可以供他挑选。
  家世吗?更谈不上,她只是一介皇商,对于一方藩王的帮助实在有限。
  才情吗?更不可能,她自幼养在深闺,水汷根本不曾见过她。
  想了一会儿,宝钗便不再细想。
  多想无益,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水汷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她才能在王府过的安稳。
  宝钗识趣地不去问水汷对水晏的看法,也不问枭骑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进的京,她随着水汷去逛山庄,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环境,思考着如何在不让京卫发觉的情况下,照料好水汷所交给她的枭骑。
  是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水汷一旦出征,她决不能让王府后院起火,让水汷无心战事,忧虑京中。
  宝钗问道:“枭骑七杀营一共多少将士?都在这个山庄吗?”
  “哪能都在这里?”
  水汷轻笑,道:“枭骑一千可破万,枭骑素来在精而不在多,目前在京的,有三千人,今日过来的,是百夫长。”
  “枭骑若都聚在一起,只怕早就惹起京卫的注意了。他们散布在京中各处,平日里靠百夫长联络,若非到紧急关头,他们不会聚在一起。”
  听水汷这样讲,宝钗方放下心来,想起府上的府兵,宝钗又忍不住问道:“那他们的俸禄呢?若我记得没错的话,京中府上现在还养着五千府兵,这样算下来,便是八千将士?”
  水汷捏了捏宝钗鼻子,笑着道:“你说的不错。”
  “等回到王府,我带你去看王府的开支。府上现在有两个账本,一个探春在管的内务,一个是秦远在管的官场上的开销。”
  讲到这,水汷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若真论起来,南安王府并不算顶富贵的人家。这些年,天子有意削藩,下面的官员见风使舵,便有意无意地克扣一些军饷。将士们不能不吃饭,蛮夷又屡有异动,我担不起裁军的风险,便只能从王府支钱,养着他们了。”
  “那太妃知道这些事吗?”
  宝钗问道。
  水汷摇了摇头,道:“母亲心里没什么计较,跟她说这些事,没的让她心烦,更何况,早在父亲在世的时候,便有王府养府兵的先例,那时也是瞒着她的。”
  宝钗道:“养兵数千,拥甲过万,这不是一个小数字,太妃她没怀疑过吗?”
  水汷一笑置之,道:“她自己的嫁妆她还计算不清楚呢,又怎么会有心思盘算这?”
  宝钗不再继续追问,水汷带她一一见过百夫长,将平日里联络的方式告诉宝钗,又从府兵里挑了个机灵的小兵,负责往来传话。
  宝钗与水汷再回到王府时,日头西斜,夜幕开始降临。
  松涛苑里,南安太妃早已吃过晚饭,宝钗去立规矩,南安太妃道:“你们刚成婚,不用特意来我这立规矩。”
  宝钗只好告辞。
  漫天星光下,水汷牵着宝钗的手。
  或许跟常年习武的原因有关,水汷的手在冬日也很热,像是个小暖炉一般,宝钗回握着他宽大的手掌。
  水汷以后便是她的夫了。
  宝钗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仔细想想,她应该是属于挺幸运的那一挂,水汷相貌、家世、性情、能力,样样拔尖,对她也有着几分情谊,但她为什么会意难平呢?
  到底是得陇望蜀,贪心不足了。
  水汷那流于表面、炽热的感情里纵然是夹杂了几分算计,她也应该学会知足。
  围猎场上,那夜的星光和今夜一样,也是这般明亮闪耀,那个少年浴血而来,眸子里盛满星光,刹那的舍命相救,足够让她让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慢慢回味了。
  她应该知足。
  宝钗握紧了水汷的手。
  屋里丫鬟们摆好了饭,宝钗扫了一眼,大补的东西占了一半。
  水汷黑了脸,问道:“谁交代这么做的?”
  莺儿指了指那几个汤,道:“这些都是昭王妃特意送过来的。”
  水汷扶额,道:“我不过打趣了她一句,她竟然这么记仇。”
  水汷大手一挥,道:“这些都撤了吧。”
  宝钗随着水汷坐下,伺候他吃饭,道:“三妹妹没有出阁之前,是个颇为风雅的人。”
  水汷给宝钗夹了一块冬笋,笑道道:“恩,我知道,你的姐妹自然都是好的,都怪晏儿,太过狭促,把三妹妹带坏了。”
  宝钗微微一笑,起身布菜。
  吃完饭,夜色深沉,水汷把丫鬟们尽数遣退,从背后环着宝钗的腰,头枕在她的肩上。
  宝钗微微侧过脸,道:“王爷,该歇息了。”
  水汷懒懒应道:“我知道。”
  水汷手指向上,为她卸下凤钗金簪,看她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低头猛嗅一口,道:“好香。”
  屋内蜡烛仍在燃,像极了情人的眼泪。
  水汷此举,多少有些孟浪,宝钗轻轻推着水汷,水汷却将她搂的紧紧的。
  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双手又去摘她的耳环。
  只听一声脆响,金晃晃缀着玛瑙的耳环被随意丢在梳妆台上。
  水汷拦腰将宝钗抱起,瞬间的天旋地转让宝钗险些惊呼出声,条件反射般双手紧紧地搂着水汷的脖子。
  水汷道:“这就对了。”
  水汷把她高高抱起,却又轻轻放在床上,极快地脱去外衫,一手扯过被褥,身子便滚了上去。
  宝钗的衣服很繁琐,水汷却极有耐心,一点一点如剥竹笋般剥去她的衣服。
  宝钗的肤色是极白的,在昏暗的烛光下,白的有些晃眼,她感觉到水汷的呼吸急促起来,火热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宝钗闭了眼。
  少年常年习武带着厚厚的茧子的手掌轻轻地抚弄着她的脸,清亮的声线彼时却有些沙哑:“宝钗,你睁眼。”
  睫毛轻颤,宝钗又睁了眼。
  入目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眸子里带着星光,他把头抵在她的额上,嘴唇动了动,道:“宝钗。”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眷恋,几乎让宝钗有片刻的失神。
  水汷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

  ☆、释然

  一个“好”字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水汷呼吸间的气息挠着她的脸,痒痒的。
  他的眼睛深情而又专注,黑白分明的瞳仁亮晶晶的,让宝钗忍不住想起那夜他披星而来的情景。
  生于天家的人,生而算计,死而算计,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纷纷扰扰似真还假的情景萦绕在心头,过了良久,宝钗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
  水汷的吻落在她的额间,落在她轻颤的睫毛,最后落在她紧紧抿着的唇上。
  一吻而终。
  水汷的手指揉弄着她的耳垂,吻又跟着落在她的耳垂上。
  余光瞥到她的脸上泛起红晕,像极了海天相接一线时,夕阳西下的潮水。
  那一双好看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薄雾气,带着几分□□的水色,却不见悲喜哀乐。
  水汷起身,一手支着身子,另一只手描画着她的眉眼。
  行为可以骗的了人,但是人的眼睛,却是最容易把内心出卖。
  宝钗的手却攀上了他的脖子。
  跳动的烛光下,黑发雪肤,撩人的很。
  宝钗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水汷突然又释怀了,他们有一辈子去携手相伴,彼时她不爱他,又有什么关系?
  一辈子呢,想想都让人心生向往。
  水汷道:“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水汷的吻又落了下来。
  他的手覆上她的眼。
  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温暖,但手上的茧子却是坚硬的,弄得她有点疼。
  宝钗知道,那是常年习武所留下的。
  水汷一个挺身,宝钗还是皱起了眉。
  水汷轻抚着她的眉间,停止了动作,低声道:“痛的话,不要忍着。”
  难以启齿的细碎的声音被刻意压制着,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大脑一片空白前,宝钗看到了水汷异常明亮的眸子,如一颗启明星,透过层层云雾,照进了她昏暗无光的生活。
  次日醒来,宝钗的腰肢仍是酸痛的,那个昨夜在她身上驰骋的少年,彼时却是生龙活虎的,见她醒来了,停止了玩弄她头发的手,一手将她揽在怀里。
  红浪翻滚,又是一度春宵。
  再起来时,天已大亮,宝钗匆匆梳洗,便去伺候南安太妃用膳。
  水雯今日也起了个大早,一向勤快的探春却没有在屋里,南安太妃道:“晏儿的病又犯了,我免了探丫头的晨昏定省,让她好好照顾晏儿。”
  宝钗道是,又问可曾请了太医来号脉,南安太妃道:“他是旧疾,府上有徐大夫照看着,用不着请太医。”
  宝钗点了点头,嘱咐莺儿送过去一些增补之物,莺儿应去办。
  水雯看着宝钗肚子,笑眯眯道:“大嫂子什么时候能给我添一个小侄子?”
  南安太妃点着水雯额头,道:“哪里就这么快了?我嫁给你父亲三年,方有你大哥。”
  宝钗脸上羞红,岔开了话题。
  水汷道:“食不言,寝不语,小雯若是闲着没事,跟着你嫂子学理家吧。”
  水雯向水汷扮着鬼脸,道:“就不。”
  吃完饭,南安太妃道:“你们小夫小妻的,这几日不用特意过来。我虽然不问朝事,但也知道如今边城有了异动,想是过不了多久,陛下便会让你回去领兵。”
  南安太妃神色戚戚,道:“你的父亲、爷爷,都死在了战场,我只有你这一根独苗,你若再去了,可叫我怎么活?”
  又看着宝钗,道:“好歹给咱们南安王一脉留点血脉,这样。。。”
  话未说完,泣不成声。
  宝钗连忙劝慰,南安太妃拉着她的手,道:“你刚嫁进来,不知这里面的苦,王妃哪是什么好当的?”
  宝钗道:“母亲切莫太过悲伤,王爷自幼习武,身手矫捷,况身边又有众多护卫,哪里就如您说的一般了?老王爷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他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水雯也跟着劝,南安太妃方缓过来,嘱咐宝钗,这几日不用过来,好生照顾水汷方为正理。
  宝钗与水汷从南安太妃处出来,行至院中,树木已抽出新枝,花草披上新绿,万物复苏,一派生机勃勃之态。
  水汷扳过宝钗,看着她的眸子,认真道:“我会回来的。”
  宝钗手指与他十指相扣,道:“我信你。”
  目光扫过王府的一草一木,众多仆奴,道:“王爷不是我一个人的王爷,还是这整个王府的王爷。”
  宝钗道:“数万将士的性命寄予您一身,边关烽火虽急,但王爷也要记得,府上老老少少等着你荣归京都。”
  水汷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道:“那你呢?”
  “我。。。”
  宝钗轻声道:“我自然也是等着王爷的。”
  水汷笑道:“有你这句话,我纵然是爬,也要爬回京都的。”
  春日正浓,少年少女言谈无忌。
  宝钗跟着水汷来到听雪厅,厅里摆上了棋盘,燃上了檀香。
  袅袅熏香惹人醉,面前少年一身湛蓝装束,齐眉勒着江海闹龙抹额,修长的手指执起了白子,尽显胜券在握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豪气。
  白子落地。
  宝钗抬眉道:“落子无悔。”
  水汷轻笑:“无悔。”
  宝钗捏起黑子,黑子被她夹在手里,更显得她肌肤胜雪,白若美玉。
  黑子落地,置之死地而后生。
  水汷大笑:“我小瞧了你,再来。”
  又连续下了几盘,水汷不得不认输,宝钗布局之精妙,破局之高深,远不是他能战胜的。
  水汷道:“你可曾输过?”
  宝钗抿唇,瞧着棋盘,道:“曾输于二姐姐半场。”
  水汷想起那个温柔娴静的贾府二小姐,再想想秦远,不觉笑出了声。
  又是一局,宝钗开场吃掉水汷两个棋子,手里捏着白子,犹豫未决,过了一会儿,她道:“王爷,兵者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棋子落地,宝钗道:“战端一开,浮尸千里,人命贱如草芥。”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希望王爷出征在外遇决策之事时,想一想,这江海之中的累累白骨。”
  水汷一怔,想起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他虽也善待将士,但始终不曾把将士性命真正放在心里,最后战死殉国,也算是自食当初一意孤行的恶果
  水汷默然道:“难为你还有这拳拳慈悲心。”
  宝钗摇了摇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方为君子之道。”
  每一次与宝钗交流,每一次都能刷新水汷对她原有的印象。
  她果然如她父亲一般,学识渊博,涉猎众多,对于战事,也颇有见解。
  想到这,水汷不禁嘘嗟道:“可惜你托生成了女子,若是男子,必是治世之能臣。”
  宝钗哑然失笑:“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高高的院墙,最终落在早春里迎风怒放的花朵上面,漫不经心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你们男子的事情。这个世道,我所能做的,寥寥无几。”
  水汷丢了棋子,走到对面,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道:“谁说寥寥无几?这偌大王府,以后需要你的打理。明面上的五千府兵,暗里的三千枭骑,都需要你的照拂。京中风云变幻无常,我现在没办法把你带在身边,我走之后,只能你独自面对。”
  水汷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时常在想,我娶了你,到底是不是害了你。”
  “你若嫁给了寻常人家,自然是不用忧心这些烦心事的,平安顺遂一生,倒也不失一种美满。”
  宝钗道:“王爷,我们是夫妻。”
  “是啊,正是夫妻,所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水汷长叹一声,道:“生于天家,注定逃不脱夺嫡的泥泽。等事情都了了,我。。。”
  想了半日,水汷仍是没有说出口。
  宝钗见他犹豫,也不多问,岔开话题,面上一片风轻云淡,仍与他讨论棋局。
  二人棋艺相差太多,残局难破,宝钗也不再与水汷下棋。
  秦远送来了账目,细细与宝钗说着这些年王府的开支。
  征战的将士,战死的烈士遗孤,处处都要照顾到,王府虽然名下产业众多,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是有些吃不消。
  秦远见宝钗微微皱眉,道:“王妃不用太过忧心,在将士身上花费的钱财,都是王爷出的,不曾用过太妃一丝一毫。”
  言外之意,以后也不会动用她的嫁妆。
  宝钗抿唇一笑,道:“你与王爷一样,都太小瞧我了。”
  揉了揉眉心,宝钗道:“坐吃山空,终究不是办法,容我想些主意,也算为王爷分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出征

  大业九年,蛮夷再犯江城,
  消息传到京都时,上至朝野,下至百姓,都炸开了锅。
  武将们一撩战袍,请奏出征。
  文臣们奋笔疾书,上书以和为贵。
  天家不是还有一个三公主吗?嫁过去不就完了?
  至于再开事端,生灵涂炭吗?
  文臣武将就战事分成了两派,是战是和吵了几天,依旧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世家子弟们,有些依旧飞鹰走马,纸醉金迷,乐得逍遥。
  有些摩拳擦掌,搭弓练箭,恨不得立即就奔赴战场。
  太上皇被闹的脑仁疼,过几天再上朝时,白头发又多了一片。
  朝堂上,站和两派仍在争论不休,武将们到底少读了几本书,被文臣们的“穷兵黩武”压得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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