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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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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晚上你不等我问就溜掉了。”
“你当我是鱼么?”他将眼镜拿在手中晃着,对我的话有丝不悦。
“出去睡不会打扰到别人吗?”我更觉得他的态度像孩子一般可爱。
“哦。”他仿佛明白了我的关心而有点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并拂了一下头发:“那是我的好朋友,大可不必担心。”
他的发很漂亮,我想。
“哦,那你怎么解释你去他那里凑合呢?”难道直说救了一个受伤的家伙吗?
“朋友之间需要解释什么么?”他对我笑,但笑里是对他和好友一份共同的友谊呈现的温柔与感恩。
我从没有朋友,也没有这样信任一个人的感受。我的世界充满的最多的是杀戮。他的表情带出的幸福和感动令我羡慕甚至是嫉妒。
“你,真不想知道自己救了什么人吗?如果救我会令你后悔呢?你还会救我吗?”我转移话题,也转移着情绪。二十年来,我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这白白葬送在生活在阳光里的毛头身上。
“首先我是医生,我的职责便是救人。凡所具备人的生理结构的,都属我要救的范畴,并没有身份、地位、种族、情感……等等的分别。如果救你会令我后悔,那我也只有认了,因为我已经救了你了,再说这种话为时已晚。”他很平静的看着我。目光甚至比刚刚的还要柔和一些。
“这就是所谓‘医者父母心’的另类解释么?”半是调侃半是认真,我真的放下了戒心和防备,决定相信此生第一个认为值得我信的人。
“大概。”他点点头。
也许是我的问题点醒了他,也有可能是他对我熟稔了,这夜——及此之后,他都没有去睡朋友处。
“你怎么会这么闲?!”我终于问出来,一连五天不见他出门,只要他不出门我就无法从床上下来呀。
“学生会在换届,我只希望自己稳坐机要秘书的宝座——好像这位子没人跟我抢。所以,我闲喽。”他放下医书,那本大部头的厚度和长度足以令我昏死过去。他走近我,抱臂而观,相当闲懒:“你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我何时可以下床?”我马上问。
“下呗,我又没说你不可以下。”他突然微笑,我惊觉自己被他耍了。
“好小子,你耍我!害我白白躺在床上,无聊要死!”立即移动身体坐起来。
他让开了我活动的范围,打量了我一会儿,仍是微笑:“我也无聊嘛。”
我站在窗边,唇角浮起笑。他低头在我身边,还在笑着。这样有心耍人又能不动声色的耍到我的人仅他一个了。我不禁更喜欢他。
“既然身体好了,也就可以离开了,保证没有后遗症。”他侧头看着我:“你很高。”
“应该说也比较帅,对吧?”
“帅的话,似乎比不上我呀。”他拍拍我的肩,像兄弟一般的。
“也许。”我微笑,也许他不比我帅,却极有个性。有时个性比帅更动人。
突然我对动人这个词泛起酸味,不禁问他:“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啊,是呀。”他大方的回应:“许多,许多。多得令我感到‘世界的三分之二是女人’的话是错的,应该说世界的五分之四都是女人才对。”
幽默,我初次感到他的幽默。这是他自己的幽默方式,如他个性。
“女人很可怕吗?”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用“女人”而不是别的词。
“你没有人追吗?老兄,除了你有点神经兮兮的、自大了点点外,似乎是比较帅的人,就只拿脸当招牌也不会少人追呀。”他的语气又带着习惯性的淡淡的嘲讽。
“啊……”被人追,是有很多次,但不论男女都是追我的命的,绝不是为这张脸。
“算了。”他推推眼镜,看了一眼窗外:“这次的换届,有一个新生很厉害,如果成为学生会长的话,我想我会做得很乐意的。”
“你为什么不竞争会长呢?”我随口问。
“你问我,不能当医生要做什么,我这就告诉你。我要当秘书。只要我在学生会做一天秘书,我就能在找工作时多说一天,对我比较有利呀!”
汗,他的算盘打得相当个性嘛。
“哦。这一次换届,要换掉许多人吧?”我看着窗外,看到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瘦小男生正走向这里。他比白墨要白、要文弱,身材削小,但模样很是清秀。只是清秀,没有白墨那打眼看去便具备的内在气质。
“好在学生会的人本就不多,分支也不多。不过,有一个人是不换的。”他的语气中显出一丝迟疑和思索。
“为什么?”那个人果然是向这边走的,为什么我看到他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呢?
门响了,我的目光移到门上,等白墨介绍。
他开了门,对来人让了一下,亲热的搭着对方的肩。虽然给人的感觉是他这比人家高了半头又壮了一半的家伙在欺压弱小同学……
“这是我的好朋友,也就是现任学生会书记张鹏。”他的语气明显更热情主动:“鹏子,这是我的……”
我就知道他不知道如何介绍,便插口:“他的旧识。我叫绝爱。”
张鹏看看白墨,目光仍然清澈明亮。
“找我有事?”
“我不想参加换届选举了。阿墨,你知道我的……我的身体……”他的脸色偏向不正常的苍白,瘦弱得也不像个健康者。
“你的人气很够的。如果你的身体不行,你的事我可以代劳的。朋友嘛!而且,张伯伯不是很希望你有出息吗?不要让他失望吧。”他安慰兼打气。
抬出父亲,张鹏有点动摇:“这也是……可是,我怕你会忙坏。学生会长已敲定……”
“是那个新生是不是?”他兴奋的求证。
“是。”张鹏带出一声叹息:“你要辅佐她又要管好自己的工作,我如果连任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说什么傻话啦,我们是朋友,过去都这么过来了,现在还犹豫什么呢?你不会是不相信我,不要我这个朋友了吧。”半真半假,但浓浓的关心和友情骗不了人。
我看着他的温柔和关心,酸酸的感觉一直翻涌着,我对张鹏产生了莫名的敌视。冷冽地看着他们,我真想打醒张鹏,有这样好的朋友到哪找去,还不知好好珍惜。
“可是……”
我背过身去,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是任心里汹涌不停的莫名陌生的冲动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想找一个渲泻的出口却理不清头绪。
听到白墨一声:“我先出去一下。”的话,我来不及说什么,他已随张鹏离开了。
并不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顿时空虚涌上心头。28年来不曾有过的彷徨抓住了我,令我窒息。我坐在床边,等他回来,这一等就等到了天蒙蒙亮。
在张鹏那里了吧,我这样想。
当时针指向四点半时,我想起我的身份。我是一个杀手啊,我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于是,我一句话也没留的离开了。做我的事,也反省清楚我的心。
二:
阿墨、阿墨、阿墨……
张鹏对他亲热的呼唤一直在我耳边响个不停,任我怎么做也无法摆脱。每当夜深人静,我就会想到白墨,想到那五天里的点点滴滴。他的个性、他的可爱、他的淡漠、他的微笑。他缠在我心上,扰乱我的心,甚至打乱了我的生活。
杀手,是不应该有感情存在的。可是,偏偏我不能令自己静下来。
我知道自己要疯了,我疯狂的想他,更疯狂的敌视张鹏!
一只胳膊滑滑的盘上我的颈子。不必回头,我便从香水味和力道上知道来人的身份。依照我的能力和身份来说,敢如此随便的人太少太少了。
“小叔。”甜甜的声音来自于我身后的人。
旋即,我的面前出现了穿着火红色时装裙的漂亮“女人”。说是女人,只是因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以致别人都不相信他是男的,无数次之后便自暴自弃当起女人还做了顶尖的模特。他名叫飞音,是我大哥的小儿子,比我小六岁。
如果说在这家族里我还对谁存在着疼爱的话,就只有他了。他也总是说我最疼他。当然,也只有我没有嘲笑过他的女装和长相。
“小叔在想什么?”他坐在我面前,对我笑着。虽然他生性开朗,但这样的笑从不轻易出现,而我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吧。
“小孩子少打听。”我溺爱的顶顶他的头,突然想到他与墨的年纪差不多。
“人家成年了。”他不依不饶。
我笑,只是溺宠的笑。
“算了,小叔毕竟是小叔,人家也不过是晚辈嘛。小叔最疼我吧?”他侧过头。一向不拘小节的作风只有面对我才有所收敛。
“怎么了?”我跷起腿,杀手家族仍然是无法摆脱掉杀手家族的独立与防备的。即使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小侄。
飞音倒是不介意,他也有同样的独立与防备:“小叔,我想对你说一件事。这件事我谁都没说过。”
我笑,淡然而疼溺。飞音多话而不会太说自己的事,可见这回是很隐私的事了。
“嗯。”
“叔。我喜欢上一个人。”他盯着我。
“谁?”我有点惊讶。这小子当了杀手不止一天,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人 ?'炫书…fsktxt'
“祈晨。”他晃晃我的腿:“魅惑酒吧的祈晨。”
我听说过他,当红的脱衣舞者、坐台牛郎,当然也是杀手。只不过,他属于杀手集团,而不是家族,所以更可怜更没自由。
“我喜欢他。小叔也看看他去可好呀?”他对我说。
“你有什么想法?”我知道他目的不纯。
“我能有什么想法,小叔玩笑了。”他笑得双眼眯起来:“如果他喜欢我,当然好说;可是,如果他不喜欢,我喜欢也没有用的嘛。只是想跟小叔说说啦。我是头一次喜欢一个人,这样强烈的喜欢一个人。看到他时我真想……”他的脸红了,连胭脂也遮不住:“真想好好吻他,甚至……不过,对他来说,跟他上床是对他的侮辱呀,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叹口气。
我理解。这是职业的敏感,何况祈晨是在集团那没人性没自由的控制下的,更是在所难免。
“那你想怎么做?”我捏捏他的肩。
“守着他吧。”他在我腿上蹭蹭:“何况我这样子,实在也有点……”
落寞,是我才能接触到的久远的歧视而来压抑在心底深处、只给信任的人看的落寞。
“飞音很漂亮,他会喜欢你。”
“如果有这一天,小叔会帮我们吗?”
“只要我帮得上。”是实话。
“如果有那一天,我们都不会再继续做杀手的,他要的只有自由,只是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他也喜欢我,我愿放弃我的一切陪在他身边。小叔……”
我明白。如果墨也能喜欢我,我也能放弃一切吧……怪,我在想什么?
“小叔?”
“你刚刚回来吧。”
“是啊,刚从米兰回来呀。好累。”他撒娇。
“那就睡一会儿吧。做个好梦。”我放下腿,让他更舒服的躺着。他微笑着闭上眼睛。
我知道他不是真正没有防备,也不是真正安心的睡,只是在我身边,这些都可以放得很淡很淡、无法令人觉察。
我疼的便是这点浅了太多的防备,是这样弥足珍贵。
白墨,我又想到他了。共眠的日子,他也只给我背看,没有任何心意交流。跟张鹏也如此还是亲密无间呢?我想到便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如果可以,真想只要墨笑给我看,对我撒娇!我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跟着小侄走进那家出名的酒吧,我环视了四周一次。之所以我还知道它的存在,完全是因为我的四堂姐是这里第一任管事。她的管事生涯结束在她生命消逝之时。
飞音挽着我的胳膊,拉我来看他喜欢的人。那个小子的台面身份是舞者——酒吧中唯一的舞者,人气很高。看得出飞音非常喜欢他,却不肯在面对他或除我之外的别人面前表露一点——甚至是他从小到大认识的无阳。
无阳是个少言寡语的小伙子,他应该属于集团吧,但却有唯一的师傅。他的师傅身份成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来路、受谁拘约,自由而怪异,因为能力强,至今还活着。大家不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作穆先生。实话说,我并未见过这位穆先生,也不特别好奇他,仅是由于飞音为无阳打抱不平时我是他唯一的听众所得知的。
此时,一只在柜台灯下有些瘦削的手送上两杯调酒给我们,我向吧台内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形体而不见真面目。飞音正着迷的盯着舞动的人,根本无暇理会他可爱的小叔。
我玩着手中的酒杯,不料被人拍了拍肩。那力道不大不小,正能令我升起警觉心而未起杀心。
拍我的人是个瘦削的男人,他的模样有些像狐狸——特别是一双狭小而锐利的眼睛。文弱的体格蕴着力度、微笑的表情藏着阴暗、懒懒的态度带着不容忽视的危险。他是管事的人吧?我恍然已知。我瞧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客人,何况我是跟飞音同来的呢!
“丁平,这里的总管事。”他率先介绍自己。
我身边的飞音根本没注意到我,我也只好自救。
“绝爱……”
“啊,失礼。原来是小爷光临!”丁平似是听过我,优雅而恭敬的向我招呼。
小爷,这是对我这一辈的家族成员的称呼。
“看来,我很出名嘛。”我晃晃手中的酒:“初次见面,很荣幸。丁管事。”
“当然,上头人的交待哪能不照行呢?”他的话里含着什么。我知道他是出于对我的不了解才这样说。
他应该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吧。一方面听从集团的吩咐,一方面又有自己的想法和个性。这样的人太少了,特别是从集团里出来的。嗯,等等……我突然想到曾在哪时听过的……似乎是在四堂姐当管事时,地下酒吧里有人叫这个名。
不过,地下酒吧不似上面的,那里可是牛郎店呐,还是跳过吧,免得引出尴尬。
“希望在本店玩得愉快。”他看我久不回答,便欲离开。
“当然,为了你的上头人也自然。”我回敬。谁拿他的上头人当回事啊!
他背过了一半的身子顿了一下,似是在反思什么。我品了一小口酒,挑起一泓笑丝。不错的味道,看来,里面那个调酒的小子也很不赖。
丁平回过一半身子微欠了欠:“开心的话,欢迎再来。”
“也许。”我拿酒祝祝他:“但愿还能看到你。”我露出对他的欣赏,他对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后来我才明白这笑的意义,是拿我当了他的朋友,但对当时的我来说,那不过是一个笑,只是一个笑而已,回头我便忘记了。
当祈晨离开舞台时,飞音扯扯我:“小叔,不要说我的事哟。”撒娇的笑在他脸上流动。
我眨眨眼,以示同意。
于是,我真正看到祈晨时,他接过调酒便与飞音毫无顾忌的斗起嘴,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存在。看了他们好一会儿,直到飞音跟丁平打了招呼离开,我也没与祈晨正视一眼,只知道他确是个优秀的小伙子,有特异的个性也有明朗的思想,并不如别者堕落沉沦。
我走出酒吧时,丁平回头对我微笑了一下,便隐入黑暗,根本未再与我交际。但这个笑,我记住了,因为当时当境,竟是那般不同,刺激着我的感官。隐约,我觉得他与我还有许多未了之缘。
就像白墨。
把玩着手中的枪,工作便是工作,只是机器的麻木而无任何的激切。不知何时有了这样的感觉,也不知何时存在了如此的认知。人的生命真的脆弱而不值钱,我的意思当然也包括我的生命。如果有一天,它逝于某颗子弹,我也只能认命自己技不如人。
两个多月了,任何一个学校都放假了吧。放了假回家过年,一个团圆的好日子,我却提不起精神。对家里的人,躲还来不及,谁会呆呆上门去团圆!团圆掉了自己的性命要去怪谁呐?
想到这里,我莫名烦燥起来。白墨也离开学校回家了吧,唉,普通人真幸福。
为什么又想到他了呢?两个月来,我本以为时间会令我遗忘他,但却一次比一次深刻。难道……我摇晃着头,想清醒,却无济于事。头一次,我陷入了长久的彷徨中,就连决定杀人也未曾如此过!
我真的爱上了那个叫白墨的医科生吗?我不知道。
一直到再次走在念恩的校园小路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这里。明知道已是寒假,白墨有很大的可能是回家了,却还是要跑来,带着连我从未曾有的期待和兴奋!
忽然,肩膀撞到一颗硬硬的东西,我这才回过神,发现地上坐着一个娇小的女生。她原抱在手中的碟片洒了一地,目光正游移在它们身上,并未拿着愤懑的目光瞪我。怪,我怎么走的路?她又是怎么走的,居然可以走到一条线上……那刚刚的硬东西会不会是……
“呃,你没事吧?”我还是问出来了。
那女生抬眼扫了我一下,目光里彻骨的冰寒令我不由自主打个冷战。家族里只有六堂哥有这样冰的眼神——甚至还及不上,当然,那也有可能是我看得习惯而且对他有完全的戒备的缘故。如此冰冷的眼神安在一个少女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呀。
她收拾起东西,直起身。我确定刚刚撞到的是她的脑袋。
“先生出门不记得带眼睛吗?”她出口的话带着冰气和火性。
我打量她,她的年纪不大,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发育得却还不错。
“唉,人遇霉运呐,想躲都躲不过去。还好只是一只带肉的骨头撞我,要是别的,本姑娘的小命就送你得了!”她的表情跟白墨的相似,'www。fsktxt。com'都像机器一般,表情与语气根本不搭调。但,她明显要比白墨更厉害——嘴巴也更利更毒。
这一刻,我的杀手本性没起。过错毕竟是在我的,我颇觉歉疚。
她似看出了这一点,拍拍身上的尘土:“建议配副眼镜吧。”随后悠然远去。
我呆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悻悻离去,直奔白墨的宿舍。
冷清清的路上连树都没了叶子,被霜裹着的棕色枯体有些寒酸。墨的屋子就在一片树桠后面。很怪的学校,连学生宿舍都做得这样个性。
远远看,屋子里像是没有人存在,显得很冷。
我不信邪,我偏要到屋前看个究竟。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很快到了屋前,在窗边向里面张望着。
一种皇天不负苦心人的感觉油生。我看到墨躺在床上,似是在睡觉。他的脸就在我眼前,没错!那一刹,我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不知由何而来的热潮烘烫我的脸,我要立即奔到他床前,好好看看他。
呃,当然,我的确是这样做的。
随着墨张开眼,我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了。
“嗯,稀客。”他坐起来,打量我一番:“你没有提出‘出院申请’便擅自失踪,你要教我怎么做才好?绝爱先生。”
愧疚感在我心头升起。
“打我会给人看病起,便没有人这么随便的丢下我跑掉,你算是先驱者,值得我向你致意!”他打了个呵欠,移动身子倚在床头:“身为医生,我倒不计较你的住院费用,但你的不告而别带给我的精神创伤及我对你的担心,你打算如何赔我?”
我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这不就是来向你赔罪的吗?”耶,是我说出来的吗?绝爱啊,你何时会说这种话啦?我自嘲。
“呵,说得真好听。”他根本没笑。他是在生气吗?
“墨,请不要生气。我有话要说。”我连忙阻止道。
“请。”他爽快的回答。
“我……”他的大方令我一时语塞,但很快就恢复了从容:“那天你跟你朋友出门,我也很不安的等你到天要亮了,我想你一定是住在他那边了,而我伤也好得差不多,就没跟你打招呼,直接走了。我不知道你要何时才会回来的嘛,对不对?”
“为什么你不能等我回来?有别的理由么?”他敏锐的问我。
当然有。我的心立即回答了他。
“当然有?说出来。”他的声音拉回我的神智,我才发觉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呃……”当真要说吗?那个连我自己都不能完全确认的所谓的理由?
“你说不说呢?”他的表情冷而可怕,难道这也是当大夫必备的?
为什么……我看到这副表情,心会痛,想好好安慰他呢?
“咳,还不是因为你太可爱。”我抓抓头发。
“什么意思?你好像不是头脑有问题的吧?”
我翻了下白眼,索性豁出去:“废话,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了。”
空气一下子静止了。冷魅正游走于我身边,整个屋子的温度下降十度。
我看到墨的脸色由青转白接着转紫……他真的生气了。不会吧,我说的是实话呀!说实话也有错吗?那早告诉我,我就不说了呀!呃,墨生气的模样也蛮可爱的。
“这个词的临界很危险,意思也很多。你是哪一种。”危险,绝对的危险。
我又不是被吓大的!在28年里,我走在生命的边缘,但没有人敢威胁我,也没有人能威胁我!我要得到的东西,谁也不能阻止我得到!这东西里面,应该也包括人的。除非某人说他不是东西!没有人这么傻的说自己不是东西吧!哼。所以,喜欢就是喜欢,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就是爱或者说是占有。喜欢的就是属于我的,不管是什么,就是这样。
我的念头有点疯狂,我突然意识到对墨的感情是另类而在普通人眼里是不正常的!但,看到他的表情、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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