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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悲剧人物回收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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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心,还是有心?
  祝玉妍怔怔看他,手指握拳收紧,深嵌入掌心。左胸心口砰砰乱跳,一时竟失了言语。
  良久,注视着宋缺愈来愈流畅的动作,方才缓慢笑开,“如此,就依小缺所言。宋郎可千万别叫人家失望哩!”
  祝玉妍今日方知,原来不止是男子会为女子洗手作羹汤而触动,女子亦然。宋缺……大概要比石之轩好的……


第75章 阴后14
  自那日后,宋缺果然按其所说; 每日拖着那重伤未愈的身体给祝玉妍做饭。他见多识广; 做出的饭食虽称不上美味; 也中规中矩。祝玉妍每日叫个伤患伺候着; 也难得生出几分愧疚之意; 神态愈见柔美; 嘲讽之话也越来越少了。半个月下来,两人竟也培养出了些许默契; 找到些类似平民夫妻男耕女织的生活之趣。平淡简单; 自足自乐。
  尽管情劫还未曾堪破,但祝玉妍明显可以感觉自己的心境变化; 境界亦有所提高。而宋缺虽然伤口未愈; 气息与月前相比也大有进益。
  然而他二人都清楚; 这样的日子好是好,可终归不是他们该享受得。祝玉妍肩负魔门,宋缺乃宋阀之主。待到宋缺伤势痊愈的那天,两人心照不宣地在入夜时分,先后来到院外池塘前。
  “小缺来了。”祝玉妍一身青衫极为简单,泠泠水波灿着浅白的光; 映在眼眸里; 亦是波光粼粼,仿佛荡漾着无数难以言表的深情。
  宋缺仍旧是那身白袍; 腰挎弯刀; 自门前朝祝玉妍走去。才到近处; 又听她轻声询问问,“明日便走吗?”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话,可宋缺却无端生出几许伤感。他皱着眉头,手掌在刀柄上来回拧转。宋缺注视着祝玉妍,目光极是认真,“随我回宋阀,可好?”
  “不行哩。”祝玉妍轻笑,摇摇头,指节勾着些许碎发落回耳后。她目光清泠闪着幽幽的光,“小缺有宋阀,人家也有圣门放不下。这天下一日不定,人家的心,一日不宁呢。”
  “魔……圣门里良莠不齐,多是作奸犯恶之凶徒,玉妍何必为那些人耽误自身?若玉妍与我回去,宋某当以夫人之位相许。”
  祝玉妍目光微闪,仍是摇头,笑道,“阴后已算是圣门之首,邪王不出,人家就可大权独享,区区夫人之位岂能满足人家。”
  她这话宋缺原也是知道的,可这些日子祝玉妍的表现却让他对此女真情信以为真。忍不住再做一次努力,结果却着实叫他失望。
  他轻轻一叹,“宋某终究不比圣门对玉妍的重要。”
  夜色下,男子原就俊逸的姿容染上些许愁闷,端的叫人心疼。可祝玉妍与他相处了半个月,早知宋缺并非世人眼中的门阀仕徒坦诚君子。他练的是纯正的道家功法,清正平和,可刀势却霸道冷厉,一往无前。他举手抬足都是大家风范,淡漠稳妥,可内里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军事家。为求胜败,奸诈筹谋。只要心里有了章程,一切都可舍弃。也难怪前世他能将宋阀变成他的一言堂,岭南之地,无人不从了。
  若非他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就连祝玉妍自己也不敢相信此人会真的对自己有意。想来,前世梵清惠也不敢确信,才毅然放弃宋缺只求武道吧。
  想起梵清惠,祝玉妍心中有如针刺,竟比碧秀心还是厌恶一些。她勾起嘴角,任晚风吹动青丝,眸中不免带了嘲讽之色。“小缺这么说就让人家伤心了。人家待小缺亦是深情不改,小缺又是否能为人家抛下宋阀,或者让宋阀与圣门结盟,共抗慈航静斋?”
  宋缺默然无语。两人间的气氛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昨日的默契平和,在短短几句话之间消失殆尽。
  良久,久到祝玉妍快要耐不住性子甩手离去之时,宋缺终于沉沉叹道,“玉妍何必激我?你我都知晓,此时结盟共抗慈航静斋只会引来隋杨和天下正道,绝非良策。”
  祝玉妍心中认可,面上却道,“小缺可是怕了。”
  宋缺道,“宋某无惧天下,可不愿耗无用之功。”
  “何为有用?何为无用?”
  “你我暗地结盟,圣门助我收复南疆苗夷,对抗隋杨。他日宋阀谋得江山,定助玉妍打压慈航静斋。”
  他说来颇有诚意,可祝玉妍却不全信,冷笑一声道,“怕是到那时,连着圣门也要一块儿打压哩。”
  宋缺脸色不改,也不再替其遮掩,直接道,“魔门名声太差,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祝玉妍咬咬牙,瞪他一眼,还是松了口,“如若小缺助人家清扫圣门,看在小缺的份上,阴葵派在岭南的探子都给你又何妨。”
  此话一出,宋缺终于变了颜色,看向祝玉妍略有激赏,“清扫圣门?玉妍好魄力!”
  祝玉妍勾唇娇笑,“不及宋郎。若是他日小缺真的一统岭南之地,怕就是皇帝亲率大军,也憾不动宋阀主之位啦。”
  宋缺亦是俊脸含笑,目光灼烧如火,“玉妍知我。如得玉妍,夫复何求。”
  他手握刀柄,身长傲立与池畔,眼中志在必得的光芒让祝玉妍身子发热,心头扑腾跳响。她暗自告慰自己这只是天魔入情的正常过程,微微仰头,眼中似有千般爱意,水波粼粼,“如此,宋郎算是应了人家了?”
  宋缺被她那期期艾艾的目光看得心口发软,可祝玉妍前后不一的态度却叫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个不甚美好的猜测。满腔情意淡下,宋缺冷静道,“我可助玉妍清扫圣门,乃至与圣门结盟,但宋某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祝玉妍走到宋缺身前,轻轻环住男人的腰,眸中深情不改,“人家一片真心早已是系于宋郎,只需宋郎开口,有什么不行呢?”
  宋缺便也搂住她,手指扣得极紧,双眸死死盯着祝玉妍眼底,目光清冽,缓缓道,“我要玉妍即日随我回宋阀成亲,诞下子嗣,兼具两家之长,则圣门永为宋阀之友。玉妍以为如何?”
  “不可能!”
  仿佛一道惊雷,宋缺之语太过惊骇,祝玉妍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
  “哦?有何不可?”宋缺目光冰寒,又好似笼着火焰,面色平淡,情绪难测。“玉妍待我既是一片深情,又可结秦晋之好,为何要拒绝?”
  祝玉妍面色煞白,在宋缺冷冷的眼神下,骤然失语。她嘴唇分了又阖,却只是干涩吐出一句,“我放不下阴后之权,正如小缺放不下宋阀一般无二。”
  宋缺面无表情,手指紧扣祝玉妍腰身,被她难受得推拒也不松手。只道,“久闻天魔大法乃顶尖秘籍,不知玉妍练到第几层?”
  祝玉妍脸色大变,可宋缺却不用她回应,便自顾自地做了回答,“玉妍资质非凡,想来是十七层了。”
  他一双眼好似藏着冰刃,注视着祝玉妍躲闪的姿态,整个人都冷成一座冰山。“那么,也是时候破情关,斩情缘了。”
  此话说出,又等片刻,不见祝玉妍有开口的想法。宋缺闭了闭眼,松开手后退半步,语声低哑,“玉妍待我前后不一,过去全然是欺骗利用,不见半点真心。可近日再见,却突然转变了态度。前日宋缺虽然疑惑,却因惊喜刻意回避。如今看来,宋某便是玉妍选定的情劫,对否?”
  也不知是不是天魔入情的缘故,祝玉妍听着宋缺所言,心尖钝钝生疼。她有心解释自己并非要以宋缺破情,可重生之事太过骇俗,即便自己说了,宋缺也不一定会相信。
  正是十万火急的紧要关口,焦虑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她抬头看着宋缺冷漠的脸,蓦地轻笑出声,媚眼横波,神态极妍。“小缺对天魔大法了解多少?”
  她先前沉默半天,这会儿突然开口,绕是宋缺猜测或许她又要欺骗自己,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期许。
  低声道,“并不了解,只从梵仙子那里听说过几句。”
  “呵,梵清惠。”祝玉妍垂头暗暗咬牙,愤恨不已。却是靠过去,脸颊贴着宋缺胸前,语声哀切,“宋郎只知天魔大法要破情关,却不知绝情先要入情。而真正选定一人,爱上一人,再要绝情谈何容易。”
  “人家不知梵清惠是怎样说的,但人家对宋郎的情谊却是真真切切,多少年来,亦只有小缺一人哩。”
  她半仰着头,眼眸中好似笼着一层水雾,朦朦胧胧似要滴出水来,叫人不由得心软。宋缺似有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推开祝玉妍,淡淡道,“说来说去,玉妍还是要利用宋某破情罢了。”
  祝玉妍眉梢轻皱,这一回却并没有再解释,拉下哀凄的面具,坦然道,“是又如何?”
  女子静静立着,把眼角一挑,语声带讽,“人家不愿欺骗宋郎,所言具是出自真心事实。诚然,人家的确是借宋郎入情破情。可宋郎你,又何尝以真心深情待我?”
  宋缺抿唇,“愿听玉妍指教。”
  祝玉妍微微抬首,神情傲然道,“吾观宋阀主之刀势,宋阀主修得可是无情刀道?”
  听她改了称呼,宋缺心底不快,只应了一声,“然。”
  她听了便冷笑道,“吾虽未入大宗师,可眼力却不差。按宋阀主的性子,武道到最后必然要求得舍弃外物,人刀合一的境界。即是一心只求刀道,情爱必定要为君若舍弃。宋阀主一面向人家求爱,一面却固守无情道不改,莫不是一开始便做下舍弃人家的决定,又谈何真心诚意?”
  就好像突然扯开了遮羞布,二人之间的默契温情顷刻消失,露出底下尖锐残酷的现实。
  宋缺的表情从漠然变作惊诧不敢置信,再到相信后的震惊,面色发白。“玉妍没有骗我?”
  祝玉妍冷嘲,“是真是假,宋阀主自己不知么?”她说到这儿,又轻笑出声,“不过这样也好,人家还担心自己入情太深怕是终生不得突破,今日看来,还是有一二可能哩。。”
  宋缺沉默半晌,再次问道,“绝情很艰难?若入情深,有几成几率能够破情?”
  “万中求一尔。”祝玉妍轻叹,眼中幽光闪烁,“世人都说天魔女无情,却不知我等一旦入情就终生难逃。看似无情,实则最是重情,乃至粉身碎骨亦无悔呢。”
  她说的平淡,语声却带着种能够直击人心的触动,一下子深深印入宋缺心头。
  “不能两全?”
  “世间哪有两全法。”
  是放弃情爱,继续走无情刀道,还是改变道基,走一条前人未有得道路,求得少年时一个梦的圆满?
  宋缺看着月下佳人的玉颜,神思恍惚,哪里还有心思追究祝玉妍的真心假意?
  “你……让我想想。”犹豫地吐出这么一句,宋缺便转身回屋,不敢再看祝玉妍一眼。
  身后,祝玉妍成功错开一劫,可心中空落落,挤不出半分笑意。
  宋缺,会怎么选?如果他选择了舍弃,自己又该如何?


第76章 阴后15
  这夜里宋缺与祝玉妍一番交谈,什么保证没有得到; 反倒是本就不甚明朗的感情之事变得更加摇摇欲坠了。他仔细思量着祝玉妍所说; 脑中千万思绪纷纷扰扰。
  一会儿是对无情武道的质疑; 一会儿是对于情爱上的考量。他自然知晓自己的武道方向,就如祝玉妍所说,他的刀道从一开始就以“人刀合一”的目标。然而过往他却从未想过; 人刀合一后,人之情爱要往何处去?
  若是没有遇到祝玉妍,宋缺会肯定的告诉自己,情爱乃是梦幻泡影; 不值得话费心力,唯有刀道方是一生所求。然而如今这般念头一起; 玉人倩影就会在脑中浮现,盘桓不去。
  武道固然是他所求; 可佳人也是少年时到如今也是心底一缕美好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许进展,初尝到情爱滋味,如何能够轻易舍弃?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假使要放弃情爱; 心中不舍。假使选择放弃无情刀道; 与祝玉妍双宿双栖; 且不说多年的苦功一朝废弃有何等不甘; 仅祝玉妍是拿他破情关一条就不能完全忽视。纵然祝玉妍口口声声能成功突破的几率不到一成; 但谁又知道她会不会就是那万人中的一个?他已被祝玉妍骗了太多次; 谁又能确保那妖女这次没有哄骗于他?
  越思考越忧虑。心中烦闷不能舒于言表; 却也让他彻夜难眠。
  待到清晨第一缕光线洒下; 宋缺呼出一口闷气,起身的刹那,脸色巨变。他昨夜尽考虑那些问题,竟忽略了自身变化。一夜时间,他原本夯实稳固的道基隐隐有了裂痕,原本平和清正的真气气流在经络中骤起波澜,有紊乱之势。
  向道之心动摇,道基不稳,就连刀势也有些滞涩。宋缺面对着半敞的窗,冷面上也不禁流露出黯然晦涩他知晓,此事一日想不通,一日做不了决定,他的境界就一日不得提升,乃至日渐下滑。
  生死成败,只在一念之间。
  推门而出,祝玉妍已在屋外等候多时。看到宋缺出来,她不急不缓地露出个清浅的笑容,透着些喜悦,好似盛放的幽昙,清丽又绝色勾人。她这般姿态,仿佛昨夜的针锋相对全然不曾有过,好叫宋缺心中不忿,偏又拉不下脸去有什么意见。
  “小缺今日迟了,可叫人家好等。莫非是想着今天以后就看不着人家了,难过的睡不着么?”
  她笑容极艳,有几分调侃,又有些许埋怨,正是这女儿家娇娇的嗔态,最令人心软。
  宋缺沉着脸,注视着那犹如繁花带露的娇颜,薄唇紧抿。
  她是全然不在意他,不在意昨夜的对话,还是只是演技太好,装作不在意?
  千言在胸,偏偏嘴硬问不出一个字。初识情爱就遇绝色,听来香艳动人,可真正享来,却是几多复杂,一言难尽。
  定了定神,宋缺蓦然道,“一年,我助你扫清魔门杂碎。一年后,你我再谈结盟之事。”
  祝玉妍听罢一愣,微微偏过头,颇有几分惊讶,试探地问道,“南疆之事?”
  宋缺神色不改,“襄助玉妍只是宋某个人,若一年后魔门依旧是魔门,为了宋阀,不论你我如何,结盟之事都不要再提。至于南疆……”
  他目光扫过祝玉妍脖颈下,见那颈下不知何时多了一缕发丝,黑白交错,极为好看。眼中闪了闪,似乎更抉择了。抛开那些想法不提,宋缺道,“南疆虽说麻烦了些,倒也不是不可收复。无非就让族老得些好处罢了。”
  祝玉妍皱眉想了想,轻声笑道,“小缺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家心慕宋郎,怎忍心看你受族老牵制。”
  说罢那纤柔娇躯已然附上,勾着宋缺的肩膀,呵气如兰,“宋郎以诚心助人家,人家代表不了整个圣门,便以阴葵派之力回报,如何?”
  宋缺被那热息吞吐的耳畔发痒,妖女迷行,步步逼近,道心又退了几寸。他深觉不甘,很有些生硬地退了几步,将祝玉妍推开。冷声道,“玉妍高兴就好。今日便启程吧。”
  祝玉妍被他逃避,竟也分毫不怒,兀自笑笑,低垂的眉眼压成弧线,睫毛轻扇,尽显柔媚。“宋郎去哪里,人家自是要跟随的。”
  先不论宋缺如何纠结,祝玉妍面上瞧着若无其事,内里也是极其焦躁不安的。她舍下其他,一腔希望全全寄托在宋缺身上,以期能让他助自己摆脱石之轩的影响。
  然以祝玉妍的性子,要彻底爱上一人,眼底就容不得半粒沙子。固然她努力暗示自己要爱上宋缺,可前提也一定是宋缺先爱上她才对。而宋缺所求的无情刀道就是祝玉妍最不能释怀的。前世宋缺舍弃梵清惠而取无情刀道,谁知今生会不会也舍弃她?祝玉妍赌不起,却不得不压上全部赌注取争取微薄的可能。
  昨夜那番话是她的第一个试探,也是最重要的开始。她虽然没想到会这么早提出来,但既然提了,也只能认下,再拼上一把了。
  她心中忐忑,一路紧跟着宋缺,或娇媚诱人,或柔情百态,每日总要撩他一撩才罢休。而宋缺的回应态度也让祝玉妍摸不清楚。这人时而冷若冰霜,对她避之不及,时而又极为热切,看她的目光跟着了火似的烫人。
  若非宋缺在旁的地方没有变化,她真要怀疑这人脑子出问题了。
  当然,这样的猜想在半个月后看到宋缺出手的一刹那,消失不见。不为其他,只是他的刀势威力大减,少了些以往那种一往无前的冷酷,反倒多了好些缠绵不尽之感。招式衔接也不甚果决,滞涩许多。
  她经历过一次类似的事件,又有几十年的阅历,自然一眼就看出宋缺症结所在。他道基不稳,真气紊乱,无情之道添了割舍不断的情谊,如何能好?
  这一发现真叫祝玉妍又惊又喜,愣愣怔怔看着宋缺将那魔门败类一刀毙命后朝着她走来,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过了好半天,才找回一些思绪,眼光复杂,幽幽地叹息道,“能让宋郎为我乱了道心,纵使最后……不得所我之求,玉妍却也无悔了。”
  她这话三分真,七分还是假。要换了梵清惠大概真的会感动无悔,可祝玉妍这等妖女,感动虽有,却对结果更为看重些。宋缺这样的变化,让她又多了几分期待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宋缺听得祝玉妍所言,疑惑一瞬就明白她已经知晓自己的情况了。默默做着牺牲不图回报自然值得钦佩,可以一个惯有的军事谋略家的眼光来看,让祝玉妍知晓无疑对自身会更有利。
  若他最后选择了情爱,这般牺牲定会让祝玉妍心有感念,多一些真情投入。若他最后选择无情道,那么今日之感动至少不会让两人之间太过难看。百利而无一害,何乐不为?0
  因此他也只是静静擦拭刀身,语声低沉地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已向慈航静斋递了书信,再过几日梵仙子便会到此与我一同清扫魔门败类,玉妍只需以宋阀名义与我送上名单和消息,想来不需半年便可达到玉妍预期所求。”
  祝玉妍方才有些感动,这会听了宋缺的话,顿时冷了脸。假笑道,“小缺与梵仙子关系倒是好,只是你二人相约结伴,叫人家形单影只,未免有花心薄幸之嫌。”
  宋缺对她的话语不置可否,淡淡道,“宋某这般情况,玉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宋某除了玉妍亦不曾对旁人动心,何来花心薄幸之说?欲求梵仙子一起,不过是借慈航静斋之力给宋阀少些麻烦罢了,玉妍大可放心。”
  他这样一说,祝玉妍反倒不好再借机发挥。冷着脸应下,晚间就与宋缺分开,只身回了阴葵派。
  这一分开又是半年未见。半年间,祝玉妍名单上要除的人几乎被宋缺梵清惠二人清理干净。圣门被她暗暗压制,不断蚕食,只挑了最猖狂的几派怂恿去和慈航静斋叫嚣,等到其元气大伤之时再一举收复。半年下来,圣门大半都已在阴葵派的引导下乖乖听话,成半隐退状态,自然也不在江湖传出恶名。只有少数几个实力强横的前辈人物,还在严守抵抗。
  纵然圣门这边形式一片大好,可每当江湖中传来宋缺与梵清惠天作之合携手肃清江湖的消息传来时,还是忍不住心情暴躁。她知道自己入情已深,可宋缺那里是何等情况她却没有亲眼看过。只能在每回的信件中多加一些言情话语。好在宋缺的回信还是始终如往的详细,偶尔也会加上几句思念之语,方才让她稍稍安心。
  这样的日子一去就是半年,当宋缺邀战霸刀岳山的消息穿遍天下之时,祝玉妍也陷入到窘境——石之轩以花间补天两道传人身份,公然向祝玉妍求亲。


第77章 阴后16
  前世如何不提; 今生祝玉妍自认对石之轩除了仇恨并无其他好感; 不提前下杀手已是看在他日后将有用计把突厥一分为二的纵横事迹; 自然不会暗示其有情爱结亲方面的意向。
  石之轩与她都有整合圣门之心; 如今她领先一步; 收复了大半圣门,莫非石之轩又是如前世一般想要借求亲使她放松警惕破她心境?想到此处,祝玉妍忍不住俏脸发寒。不管石之轩是何意图,真心假意; 这一次; 他都别想再得逞。
  打定了主意,再看此事,祝玉妍便起了些想法。她当初给石之轩的武学传承做了手脚; 每次论辩武道也有意无意将其方向引到与前世不同或相反之处,就算她一直卡在天魔十七层,石之轩也越不过她。求亲之事,不足为虑。
  倒是宋缺……算来他们已是半年未见。这半年间; 她虽然将心思都放心整合圣门上; 也难免时时关注宋缺的消息。听闻他与慈航静斋的梵仙子情投意合; 共除魔障; 乃是人人称颂的神仙眷侣。却不知宋缺是真的与梵清惠勾搭上了; 亦或只是江湖人胡乱猜测?
  祝玉妍心气极高; 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魅力。但有过一次教训; 祝玉妍对慈航静斋的尼姑还是多了许多防备。石之轩今生再要与碧秀心搅和; 她不介意; 说不定还会推波助澜,叫这二人好好常常正魔二道无容身之处的下场。但宋缺,只为了突破天魔十八层,也不能放手。
  她脑中思绪接踵而至,最后还是决定不亲自写去书信,只让平日里与宋阀接头的心腹传出消息,好叫宋缺知道此事。一面稳住石之轩,推说要两天考虑,一面又吩咐人手给石之轩的补天阁制造些麻烦,多拖一些时日再议求亲之事。布置完这些,祝玉妍面上怔怔,接下来就得看宋缺的反应了。
  宋缺能有何反应?当下属将祝玉妍被公开求亲之事汇报过来,这早已名扬天下的第一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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