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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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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喘气的,怎么会发现不了这王八蛋的踪迹?定是有人从中希图着好处,将自己这个主子给出卖了。
  带着一腔怒火,秦可卿忍着下体的不适,快步来到了丫头们该当值的屋前。推门一看,宝珠与瑞珠两个竟是睡得死死的,怎么叫也叫不醒。不用说,那贾珍为了好事不让人打扰,给两个丫头下了药。
  不过秦可卿倒是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了自己就好,哪怕只是原主最信任的人,对她来说也是个助力。
  看到叫不醒两个丫头,秦可卿又来到了婆子们当值的屋子,看来原主对下人还真是宽厚呀,难怪死了之后,“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呢,还真是放纵得一手好奴才。这屋子里婆子不少,足有五个,却也如瑞珠两人一样睡得四仰八叉。
  不对,秦可卿再次翻看着原主的记忆,确定了自己觉得违和的地方:宁国府与荣国府一样,事事讲究个周全,就是那下人跟随也有定例。比如贾母与王夫人之流出行,婆子们少不得八个,而到秦可卿一辈,则是六人跟从。现在屋子里只有五人。
  看来不用自己多费心,这少的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这不见的婆子。正想着如何处置,就听得耳边叭啦一声,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正是一个婆子在那里发抖。见秦可卿看过来,她强自镇定地用颤音道:“大奶奶什么时候醒的,这些婆娘真是该死,不过是小的打水这么个空,竟然都睡死过去了。”
  此言无疑不打自招,秦可卿眼里一点温度也没有地定定看着那婆子,把她看得手足无措,才问道:“你去打水做什么?”
  婆子脸色有些尴尬,还能做什么,还不是你们这些人穷讲究,事后又是用水又是沐浴的。现在那两个丫头和几个婆子都让她药翻了,所以她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去打水。可是这大奶奶不是跟着大爷在楼上快活吗,怎么现在倒站在这里?
  难道是大爷没能成事?那婆子有些狐疑地暗中打量一下秦可卿,只见阳光下的玉人,妆容齐整,衣服整齐。她悄悄地吐出一口气,看来大爷并没有找对屋子,这样也好,自己正可以推做别人偷懒,还能在大奶奶跟前上个好。
  于是那婆子假做殷勤地笑道:“好叫大奶奶知道,这几个婆子怎么叫都叫不醒,奴婢想着奶奶睡起定是要梳洗的,就自己去打了水过来,侯着奶奶要用。”
  秦可卿点了点头:“你倒是个勤谨的。只是不知道,这拉皮条的生意,你这勤谨人做过你回,得了多少银子?你那丈夫知不知道你做的营生,还有你儿子与孙子,是不是你用这脏钱养活的?”
  那婆子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剩下的全是吃惊。谁家若是出了这样的事儿,不是遮着掩着不敢出声,怎么她眼前这位小蓉大奶奶,说得和别人的事情一样?再一想她才明白,定是眼前的大奶奶已经四处看过,知道除了他们这些人,再没有别人能靠近天香楼,而那几个人还是自己用药给迷昏过去的,她可不就是不怕呗。
  只是这样的事情,只要自己说要嚷出去,这位大奶奶也不用做人了。于是婆子脸上又强自镇定下来:“奴婢不知道大奶奶说得是什么。只是奴婢是府里几代的陈人了,主子有什么交待奴婢就按着吩咐去做,正是奴婢的本份。有句老话说得好,明白不了糊涂了,好些事情若是真的传了出去,怕是大奶奶就现吃不了的亏。”
  秦可卿并不生气,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睛看了那婆子一眼。想她上一世做贾代善之时,也是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物,自有一股子威严刻在骨子里。现在这身体虽然柔弱,可是眼神还是让内里那精气神衬得极锋利,令婆子说出的话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的威胁几近于无。
  见她不敢再嘴硬,秦可卿嘴角微翘:“倒是难为了你这 番忠心。端着水去吧,你那主子在楼上等着你呢。”
  婆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样说来大奶奶又不是没让大爷得逞的样子。难道刚才是在试探自己?想到这里婆子已经换成了谄媚的笑脸:“是,是,奴婢听奶奶的吩咐。奶奶放心,奴婢最是嘴严的,保证不会向外人说一个字,就是我家里那个死鬼也不会知道。”可能是想到了刚才秦可卿的问话,婆子还赌咒发誓地向着秦可卿保证了一番。
  秦可卿冲着她点点头:“你知道就好。不过你主子可能有些累了,需得你到那床前叫他一声。”婆子应之不迭,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上了楼。想来也是知道这事儿有暴露的风险,又见秦可卿说话和软,怕是刚才大爷的威风强过小蓉大爷,这位心下肯了,想着给自己主子报个喜信。
  看着那婆子颠颠地上了楼,秦可卿才迈步慢慢地跟上。等到了那屋外,已经听到里面婆子大声叫着:“大爷,您做什么?大爷,您认错人了。大爷,求您放了奴婢的。唔,唔,大爷……”接下来的声音已经让人懒得听了。
  脸上的笑容再次扩大,可是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秦可卿打发那婆子上楼,还让她得到床边叫贾珍,就是要让中了高倍致幻剂的贾珍,将那婆子认成原主,再与她成就一段露水姻缘。
  自己还真是好心呀,秦可卿冷冷地想着,不忍心贾珍一个人唱独角戏,给他加上了一个女主角,想来贾珍会感谢自己,那婆子也应该感谢自己吧。
  再次悄悄下了楼,秦可卿用一盏冷茶泼醒了宝珠与瑞珠两个。那两个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差一点让自己主子拉进黑名单,只在那里自责:“不过是喝了一口茶,本想着提下神的,谁知道竟是睡迷了。奶奶怎么自己起来了。”
  可见那茶里是有问题了。秦可卿不动声色地道:“就是唤你们没人应,我才自己打理了下楼来寻你们。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咱们院子里去。”
  瑞珠还说:“如今这五月荒天的,这个时辰正是太阳正毒的时候,奶奶不如歇歇再走。”
  秦可卿的脸却已经冷了下来:“哪儿来得那么多费话,你愿意留下歇着,只管自己留就是。”还不知道那药效会持续多长时间,等贾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与一个婆子同床共枕,来发作自己吗?自己还好说,怕是这些跟的人都得丢了小命。自己在这里救她们,还与自己讲价钱,还真是看着原主好说话是吧。
  宝珠一拉瑞珠,自己冲着秦可卿笑道:“奶奶说得是,等我去叫她们过来,再把伞预备起来。”
  秦可卿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你只管叫,叫得起就让她们跟着走,若是叫不起,就罢了。”
  不是她心狠,明知道这些婆子旦发现了贾珍的丑事,不会被放过。可是做下人的,主子受了屈辱,她们却在呼呼大睡,怎么也算不得忠心。若不是顾虑着这两个丫头跟着原主时间太长,一起都失了让人起疑,她连她们两个也不会叫的。
  好在那婆子给别的婆子们下的药比两个丫头的量少,也是怕两个丫头终是秦可卿跟前的人,万一醒得早了发现了端倪不好收场,才额外照顾了她们两个些。
  看了看衣服褶子丛生,发髻也七扭八歪的几个婆子,秦可卿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成什么样子,都家去把自己好生收拾一下再进来伺候。”
  那些婆子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性子喜洁,见不得人衣衫不整齐,应声哄地散了,谁也没顾得上发现自己的同伴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领着两个丫头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屋就让些摆设闪花了眼。没理会这些被人考据出寓意深刻的物件,秦可卿吩咐道:“走了这一身汗,叫水进来我洗洗。”瑞珠刚想说什么,被宝珠一把拉了下去。秦可卿暗中点了点头,难怪这丫头在原著里面对着贾珍还保住子条小命,这脑子是个好使的。
  怕自己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秦可卿并没用两个丫头进来服侍,只把自己泡到了水中。一面厌恶地搓洗着那蓄生可能留下的痕迹,一面暗中想着:贾珍,不知道你从温柔乡里醒来,对姑奶奶送你的这一份大礼,满意不满意?


第186章 
  却说因致幻剂的药效; 激战了一个下午的贾珍,慢慢地从自己的幻想之中清醒过来。他的身子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可是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的可人儿,终于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还一副需求不满的媚态; 让他那还不大清明的头脑又是一热。
  有了这一场酣战; 日后再想这可人儿的时候,她就能随叫随到了吧。贾珍得意地把头转向可人儿的方向; 眼睛不敢相信地瞪了起来:“怎么是你?”
  眼前是一张早就失了水份的老脸; 面上五官要多平庸有多平庸。这样的货色; 就算是在年轻的时候自己也是不会多看一眼的,可是现在人却躺在他的身边。
  就见那老脸一下子胀得通红:“大爷; 是大奶奶让奴婢来给大爷送水。可是谁知道大爷一见了奴婢; 就,就……”
  “胡说!”贾珍恶狠狠地道:“与大爷一起的,分明就是……”已经清醒了些的头脑; 最后的廉耻也在回笼; 他也没好意思说出那三个字来。
  可是躺在身边的婆子却不知好歹地说道:“大奶奶早就走了。后来一直是; 一直是奴婢在服侍大爷。”
  贾珍几乎暴跳起来:“不可能,明明是她,明明是她。我一直知道是她!”让他承认自己是在与这婆子共赴巫山,还不止一次,贾珍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若他真的想要这婆子; 还用如此费尽心机?挥挥手多少比这婆子年轻妖娆的丫头没有。
  那婆子也是个不晓事的,见贾珍已经暴怒,还不怕死地回嘴道:“我进屋的时候; 正看到大爷您自己……,后来您一见奴婢来了; 就扑上来,奴婢怎么求您,您都不理。您看看奴婢的衣服,都让您给撕破了。天啦,这可让奴婢怎么见人呀,啊啊啊……”
  那婆子只顾着自己无法见人,却没发现贾珍眼里已经全是怒火,不知不觉之中,一双大手已经扼住了那婆子的脖子:“不许哭,你说,是谁让你来坏大爷的名声的,是谁?”
  那双手上的青筋暴跳扭动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双手上。刚才还哭得起劲的婆子,现在已经完全发不出声响,那嘴还在不停地张合着,好象在为自己辩解。可惜现在的贾珍,完全被眼前的真相所惊,一点也不想听那婆子的解释,双手就象要把那个设计了他的人掐死一般,力气源源不绝。
  等到贾珍终于能平静一些,想着问问那婆子刚才秦可卿让她来送水时是什么情形的时候,才发现那婆子已经双眼凸出了眼眶,脸上血色全无,呼吸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气哼哼地把那婆子推到一边,贾珍心下却翻腾起来。他不是为了自己扼死了这个婆子内疚,而是在回想自己究竟有没有得到那个可人儿。可是怎么想,自己几次大发雄威好象都是同一个人,甚至中间恢复的时间都很短暂,根本就不够那人中间跑出去唤人的。难道都是与眼前的这个粗婆子?!
  自己精心设计才得来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地让一个婆子给毁了,贾珍对眼前这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婆子更恨。本想着直接把人丢在这里不理,可那婆子身上的样子实在不堪,谁见到都能知道婆子生前经历过什么。而这天香楼又是在内院,一般只有他与贾蓉父子两个男丁进入。若是这婆子这般模样让人看到,怕是别人也会想到是不是他们父子两个做下的好事。
  若是个长得好看的丫头,他让人这样猜测也还罢了。可竟是个已经这个岁数的粗婆子。贾珍想到自己可能被人与这婆子联系在一起,都恶心得想吐。
  勉强给这婆子把衣服胡乱裹上,贾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人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又下死力将那尸体抬到了栏杆之上,放手轻轻一推,只听到啪地一声,再没有别的动静。
  料理了那个婆子,贾珍一颗愤怒的心才算是冷静了些。只是再冷静,一口气还是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让人郁闷。他知道,自己落到这个地步,与那秦可卿脱不了关系,毕竟那婆子已经说了,是秦可卿让她来给自己送水。
  也就是说自己得到了那个女人?贾珍不确定地想着,可是浮现在自己眼前的,仍是那婆子的一张老脸。他自己记得挺清楚,自己并不记得秦可卿什么时候出了屋子,可是醒过来时却换了个人?
  难道那女人还能有什么妖法不成?贾珍恨恨地想着。可是突然间他打了个冷战,难道那女人真的有妖法,要不怎么不知不觉地出现这样李代桃僵之事?贾珍心下有些忐忑起来,猛然觉得这屋子里都有些阴森。这样热的天气,他生生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好歹把自己收拾利索,又把屋子里的铺盖一股脑地塞到了个柜子里,准备哪天事情冷一冷再让人来收拾,就快步地离开了。
  已经是晚饭时分。刚在榻上歪了一会儿的秦可卿,为了不在别人跟前露了马脚,只好打起精神去尤氏跟前立规矩。可是点起跟着的人,她才发现竟然少了一个:“张才家的哪儿去了?”秦可卿柔声问那几个婆子。
  婆子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道:“奶奶让我们回家重新收拾了再回来服侍,可是张才家的一直都没回来。想是家里有事耽搁了?”
  瑞珠已经不耐烦:“都是奶奶平日里太宽了,纵得你们越发没有成算起来。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服侍,还等人请不成?”
  秦可卿摇头对瑞珠柔声道:“让人去她家看看,若是真的有事也回来说一声就是。咱们先走吧,不能让大奶奶等着。”
  瑞珠一边扶了秦可卿,一边对另一个婆子吩咐道:“陈力家的去看看吧。宝珠在这儿等着消息,有了准信再来回奶奶。咱们院子里的这些奶奶们也该整治整治了,总仗着奶奶好性儿,越发没个王法了。”
  看得出来,瑞珠就是秦可卿身边的掌事大丫头,又因原主一向性子平和,所以她的气势倒是不小,说出来的话,那些婆子一声也不敢驳回。就是宝珠也听话地等在院子里。
  “不过是个婆子,好用呢多吩咐她两回,不好用只不理她就是了,你和她生什么气。”秦可卿见瑞珠的小脸一直气呼呼的,有意逗她。那个张才家的,怕是回不来了,与一个死人生气,并不值得。
  瑞珠并不知道秦可卿已经把那婆子当成了死人,仍觉得那婆子可恶:“本来让她们跟着奶奶,已经是天大的体面。咱们院子里活又轻省,奶奶又时时有赏赐。可是这起子没良心的,得空还得偷一偷懒。”
  秦可卿也就由着她自己在那里唠叨,侧头看景致之时,眼角扫过跟着的婆子们,发现这些人都低垂了脑袋,也不知道是因瑞珠的话自愧,还是借此掩盖自己的不满。
  “大奶奶来了。”刚进了尤氏所居正房,守在廊上的贾珍姬妾们已经抢着打起了帘子:“我们奶奶刚才还念叨,怎么今天大奶奶来得迟了。”
  秦可卿只是对那说话的笑笑,并不答言。她与尤氏都是正妻,也该站在同一立场才是,现在若是与这姬妾说笑,让尤氏听了心里怕是不自在。好在贾珍人虽然好色,可是这些姬妾们在尤氏面前还算规矩,并不多言,只目送了秦可卿摇摇摆摆地进了正房。
  “快起来吧,不过是咱们娘们两个,还讲什么虚礼。”待秦可卿行下礼去,上首坐着的尤氏已经叫她起来。不过秦可卿还是按着原主的习惯,将这礼行得瓷实了,才笑着直起身子:“礼不可废,不过是给奶奶行个礼,还能累着了我不成。”
  尤氏也是一乐:“你总是有理。快坐吧,又是走着来的?这样热的天,还是让他们抬了你过来才好。没得走一身的汗。”
  眼前的妇人,也不过比自己大上八九岁的年纪,说出来的话却尽力装出一幅长辈慈祥的样子,让秦可卿不由得一笑:“现在太阳已经下去了,自己走着还能借些子风。若是让他们抬着,四面都遮上了,更是闷热。”
  尤氏听了也就点头,婆媳再说些别的闲话。已经有那个叫偕鸾的上来问道:“回奶奶,晚饭已经得了,现在摆不摆?”
  尤氏就看向秦可卿:“也是时候了,现在让他们摆上吧。”
  这屋子里尤氏才是女主人,秦可卿是做人媳妇的,自是婆婆说什么都只回一个好字。尤氏知她素来平和孝顺,有此一问也只是闲话的意思。因向那偕鸾点了点头:“摆饭罢。”
  正要用饭,就见宝珠颜色不成颜色地过来,进屋见主子要用饭,这丫头还勉强收敛了一下,可是明眼人谁看不出她这是碰到什么事儿了。没等秦可卿发问,尤氏已经问道:“这丫头是怎么了,刚才没见你同你们奶奶一起过来我还纳闷,怎么是吓着 的样方?”
  秦可卿也就一脸不解地看向宝珠,嘴里却向尤氏解释道:“刚才我来奶奶这里,发现张才家的不见,让这丫头等着看是怎么回事。敢是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也该等我回去再说,不该扰了奶奶用饭。”
  宝珠嘴张了两下,还是没说出自己究竟为何变颜变色。尤氏也就不在意,想着这毕竟是秦可卿房中之事,自己这个继婆婆也不好多嘴,还是让她自己回去处理。
  谁知饭还没端起来,院子里已经哭声一片。秦可卿正要服侍尤氏用饭,看向门口的偕鸾:“是谁这么不懂规矩,奶奶慈和,你们也该替奶奶分些忧。”
  偕鸾得了这一声,巴不得近前儿看个热闹,挑帘就出去。不想没一会儿,她又转了回来,看向已经无心用饭的尤氏:“回奶奶,是张才与他儿子在院子里哭呢。”眼睛却望向了秦可卿,谁都知道那张才家的秦可卿面前有些体面,别的话并不好说。
  宝珠见此事已经掩不住,只好上前道:“回奶奶,张才家的,张才家的,她死了。”
  秦可卿手里的筷子就哗啦一声掉在了桌子上:“胡说,她下午不是还回家去换衣裳,好好地怎么说没就没了?”
  宝珠眼里就有了泪,人也跪了下来:“刚才奶奶让人去张才家里找人,谁知道去了一问才知道,因张才父子都当差,所以谁也不知道张才家的下午回没回家,若是回了家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大家觉得不好,就开始四处地找。谁知,谁知……”
  尤氏忙问:“你这孩子,还不快说,只管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宝珠只好硬着头皮回道:“谁知却在天香楼下发现了张才家的,竟是摔死了。那身上,很不好。”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并不知道那些婆子们隐晦的话语都是什么意思,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只好如此含混着过去。
  秦可卿身子就是一歪。瑞珠在后面忙扶了她一把:“奶奶且别急。”
  秦可卿那眼泪已经成对成行,向着尤氏跪了下来:“午间时媳妇贪那天香楼里凉快,在那里歇晌时张才家的还好好的。可是等起来之后,看那几个婆子身上实在不象个样子,媳妇就让她们回家收拾好了再进来服侍。谁知这样竟是害了张才家的。这都是媳妇治下不严之过。”
  尤氏见她哭得可怜,她喜洁之事也是尽人皆知的,又知她素来待这些下人慈和为主,轻易一句重话都不肯说,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难免自责。忙安慰她道:“还不知道这婆子是为了什么事跳了楼,并不与你相干。你平日里重话都不说她一句,不必自责。”又让人扶秦可卿起来。
  两人正一个哭诉一个劝说,贾珍父子已经得了信进来了。当了贾珍的面,秦可卿虽然愤恨,可也不得不收了泪,转向贾蓉身侧站了。
  贾珍却是一眼就看到了秦可卿,胸中一点上不来下不去的憋屈又生生地堵在那里,又有些下午怀疑秦可卿会妖法的影子,更觉得胸中不畅起来,不耐烦地问道:“好好地,怎么这家子人在院子里嚎丧?”
  尤氏赔着笑道:“说是那张才家的不知为何在天香楼摔死了,两父子想着求人做主呢。”
  就算是贾珍并不是第一次处置人,可是下午那事想起也有些心虚——那婆子是受了他的指使给秦可卿跟着的人下了药,临终前还与他多次成就好事,可是也是他把人从楼上扔了下去,再是寡鲜廉耻之人,也做不到淡定如常。
  贾珍做出不耐烦的样子:“那天香楼是主子们登高纳凉之处,一个婆子去那里做什么?敢是想要偷什么东西,走得急了自己失了脚,倒有脸来主子这里抱委屈。”
  尤氏见他发火,忙把刚才秦可卿之言说了一回,还道:“我也是这么说呢。只是媳妇年轻,自己自责得不得了。正劝着呢,你们爷两个就进来了。”
  贾蓉已经回头看向秦可卿,眼光里有些关心。秦可卿也看向贾蓉,轻轻地向他摇了摇头。贾珍把小两口的情形看了个全,心下越发不得劲儿起来。又想知道秦可卿是不是知道自己下午与那婆子之事,问道:“当时竟没发现那婆子在与不在不成?”
  此事并不用秦可卿回答,尤氏已经笑道:“我们娘们出门,哪次不是丫头婆子围得水泄不通?再说婆子不比丫头们,让她们跟着不过是图她们力气大些,有事儿了好支应。五六个婆子围上来,谁还能记着谁在谁不在呢?”
  竟让她这样把个张才家的不在当场的事情给混过去了!贾珍又愤愤不平地看了秦可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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