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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女主就是个白莲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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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郭德纲确实是一个人才,自己也跟老哥哥偷偷去小剧场里听过他说的相声。说学逗唱样样都是一把好手。是块天生说相声的料,真要是能收郭德纲为徒,自己心里也是开心的。
这事儿老爷子不好出面直接插手,一方面老爷子毕竟不是相声界的人,贸然插手会引起相声界的不快,二来老爷子明白这郭德纲一直觉得欠自己的人情,郭德纲这人很是有些江湖义气,欠钱好还,但是欠人情可是天大的恩,恐怕会给这孩子内心不少压力。
是以老爷子在某次看完演出,后门叫住了正要回家的于谦。
“大爷,您找我有事儿?”于谦很是恭敬,慢不说这大爷是刘宝瑞先生的儿子,就是这老大爷这些年几乎场场不差的来支持德云社,就当的起德云社全体演员的尊敬。
“孩子,我知道你和郭德纲是好朋友,郭德纲这些日子被排挤,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嗨,大爷,德纲是我的搭档,不管他怎么样,我就觉得和他说相声痛快,舒坦,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不得不说这郭德纲有些江湖义气,自己的搭档也是意气相投的人,于谦也颇有洒脱不羁的味道。不愧是京圈儿交警都认识的“桑塔纳酒驾小王子”
。
“是这样儿的,大爷有个朋友叫侯耀文的,很是欣赏郭德纲的才华,想要收他为徒。你帮大爷打探打探郭德纲的意思。”
于谦一听,就知道这其中刘老爷子必然出了很大的力。不然这时节谁愿意趟这趟浑水。但是大爷这话很明显是不愿意郭德纲知道他在其中出力了,于是也就装作不知道“好嘞,大爷,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和他问问。大爷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得了信儿就联系您。”
这下刘老爷子放下心来,有于谦这话错不了。
于谦果然一刻都没有拖延,第二天就把郭德纲邀出来说了这事儿。郭德纲一听,真是苍天有眼,自己终于被人承认了,想到当初自己想要拜到李金斗的门下,人家嫌弃自己当时一文不名,自己想要融入主流相声的门下,给他们当只狗,可是人家连鸟都不鸟自己。想想往年自己那些心酸的经历,那真是如同自己当年吃的挂面糊糊就大葱,粘的自己张不开嘴啊。
郭德纲当然没有不愿意,当即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连忙点头答应了。郭德纲心下高兴,拉着于谦喝酒,不一会儿就醉了。
于谦还惦记着给刘老爷子回话,就没有多喝,得了郭德纲的准话,连忙就拨通了刘老爷子的电话。刘老爷子得到消息又立刻去找侯耀文先生。双方很快拍板了这件事。
既然决定了,那拜师礼总要让大家都知道,不然拜在侯耀文先生门下又是为了什么呢?
相声界得到了这个消息,侯耀文先生家的门槛都要被踩平了,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大家都纷纷劝他不要收郭德纲为徒。就连平日里关系不甚密切的哥哥侯耀华,这几日也经常登门来劝说自己。
可不管他们怎么说,侯耀文先生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心。就在2004年,在圈外关注圈内愤怒的情况下,郭德纲正式拜侯耀文先生为师,成为了侯门的一员。
第27章 第 27 章
忙碌起来,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这些日子,德云社的生意火爆,大家都慕名而来,就是为了看一看郭德纲和于谦这一对儿配合默契的搭档。
当时的人哪里知道相声居然可以说成这样,说一个小时,包袱不断,下面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说完一场相声 ,观众们还哄着不让走,还得再回台前来一段儿三十多分钟的返场。
这些日子,张云雷牢牢地占着倒二的位子,每次唱太平歌词都能赢得满堂彩。
这些日子,郭奇林小朋友越来越圆润,可是他觉得云染对自己是真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自己,更加愿意缠着云染。
这些日子,烧饼依旧皮的出奇,师父也不愿意管他。师父常说一个猴一个栓法,这孩子皮的厉害,和张云雷的性格完全相反。张云雷是个内心纤细敏感的孩子,虽然性格倔强,但是只要有云染在总能软下来。是以无论怎么怎么管教他,他都是听话的。但是烧饼不一样,这孩子不仅皮,性子里还十分的叛逆,使劲管他反倒容易激发这孩子的逆反心理。所以郭德纲对烧饼的养法儿就是散养。
散养的方法使得烧饼就跟猴王下山,在哪儿都撒泼,全家除了张云雷,谁都不怵。云染都有些怕他,怕他撒泼波及到自己。
这些日子,郭德纲的徒弟们都很争气,刚来学的,进步都很快。唯独岳云鹏,没有基础,人也不活套儿,郭德纲觉得教他实在是太费劲儿了。可是要是能教的会也就罢了,这孩子的脑子仿佛进入了待机状态,怎么讲都不会。偏偏这孩子还特别老实憨厚,你若说他,他就可怜兮兮的认错,认错速度比谁都快,态度比谁都诚恳。可是即便是这样学不会还是学不会,往往都是自己骂他,他道歉,害怕到越发学不会的恶性循环。郭德纲都觉得,在炸酱面馆儿当小工恐怕更加适合他吧,多少能养活他,要是他指望着靠说相声吃饭,恐怕真的要饿死了。
这些日子,突飞猛进的云染决定抛下钟爱自己的小胖妞跳级冲刺高中去。主要还是因为云染听说上了大学十分轻松,没有多少课,没有人管着,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云染听了羡慕到不行,这些日子一直都埋头苦学,希望自己能快快上大学。
老父亲一看自家孩子每天学习如此辛苦,那真是什么都舍不得孩子做,要不是师傅师娘不允许,自己都想拿着勺子把饭给孩子喂嘴里。
张云雷想要关心孩子,苦于没有办法,学习自己帮不上忙,就只能从吃食下手,每天大街小巷的给孩子买好吃的,吓得云染这些日子看见吃的就想吐,张云雷一不在就招手把大林叫进来替自己吃东西。
大林这两天,一见云染招手就高兴,刚刚八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觉得这个妹妹真是善良的像天使一样,每天都给自己吃好吃的东西。这会儿一见云染冲他招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连忙跑过去,坐在桌旁开始大快朵颐。
这就是一个恶性的循环链,张云雷看见云染学习辛苦,就给云染带吃的,云染一见吃的就留给大林,大林和云染关系越来越好,但是自己吃的是越来越丰满,张云雷一见大林围在云染身边就生气的把大林丢开。倒是大林这些日子都皮了,为了吃已经忘记了自家老舅的威严了。
这样热热闹闹的,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大林回了天津念书,郭德纲和王惠有一次带着自己家优秀的小徒弟和学校谈跳级去了。
考试结束,在开学云染就越过初二,直接上初三去了。这让和云染坐了一个学年同桌的小胖妞张恬恬小朋友非常难过,离别的时候抱着云染哭个不停。
这个画面十分好看,一个大个子略圆润的女生,抱着比她小那么多的一个孩子哭个不停,而那个长得十分可爱的孩子则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安慰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胖妞。
一跳了级,云染就变成了一个准中考生了。这下全家的工作重心都搁在了云染身上,尤其是王惠和张云雷这姐弟俩,整日里都能把云染当成公主一样。云染都有时产生了错觉“莫非我大清还没亡?”
当然啦,功课还是不能落下的。不过以云染这个被开了金手指的天赋来看,这事儿也并难不倒她。
考试那几天,张云雷连茶馆儿的演出不去了,专心致志的陪着云染考试。云染在里边儿考试,他就在校门外面徘徊,连在外边儿等自家孩子的家长们看到这样的情形都啧啧称奇,这小孩儿是来等自己的姐姐还是哥哥,怎么这么认真。完全没想到这孩子是来等侄女儿的。
终于考试结束,张云雷可比云染还着急,这两天在学校门口溜达,溜达的脚上都长出两三个水泡来。若是那时候就有微信计步器,这孩子肯定每日稳占榜首。见着云染从学校里出来,连忙迎上去问到:“染染,觉得考的怎么样啊。”
“嗯,还行。”
张云雷一听还行,就觉得自家孩子是不是没考好啊。连声安慰 :“没事儿,染染你还小呢,这次考不好也不妨事儿的。我就说该再让你准备一年的,你非要跳级。”
一听张云雷这话茬儿是要长篇大论的节奏,云染连忙阻止到:“老舅,我说还行就是没问题能考上的意思。”
张云雷此时才放下心来,颇有些埋怨道:“你可急死我了,你跟老舅这儿还玩儿谦虚这一套呢。” 二人走过街角,郭德纲正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王惠,二人也在焦急的等着云染。
只不过张云雷这孩子太心急,让他在车上等他怎么也不愿意。说什么也要让云染一出来就看见自己。
几日之后出了成绩,张云雷才真正放下心来,云染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当时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好高中,人大附中。
这下云染的假期生活才开始了。到了暑假,大林又来了。回天津的大林饮食恢复到正常状态,人也又瘦了下来,没有过年来北京时被养的那么肥了。
云染一看,这大林有些瘦了还是清秀不少的,心里有点恶意的想到大林最好盼着他老舅别再当鸭子似的想要把 自己填起来,不然天津的清淡饮食也救不了他 。
可是很显然,老舅还是那个老父亲心理的老舅,总害怕饿着云染,只要瞧着云染有一丝瘦下来的痕迹,就急急忙忙的买好吃的填着。
小女孩儿本身发育比小男孩儿快,云染这时身子开始抽条儿也很正常。但是老舅不明白,内心总想着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跳级和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人一起学习,还要每天练习特长,现在活生生给饿瘦了。家里都没个心疼孩子的。既然没人心疼她,好,那我心疼这孩子。
于是这就导致大林同学来北京不久,又如同被充了气一般的胖起来。
搞的张云雷对云染真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人家大林多争气,靠着味儿就能长膘,你再看看你,老舅是短你吃还是欠你喝了,怎么每天这么补还是瘦了呢?这东西就跟喂在大林肚子里去了。” 云染只好尴尬的吐一吐舌头,“那可能是构造不一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一万字,到这章就更完了。明天会有剧情的重大发展,明天上午十点前,请期待一下。。三克油
第28章 第 28 章
云染进入了高中,也许是因为掌握了学习方法,学习反而越发的轻松了。上课听课,下课写作业,早自习不上,在家练功,晚自习也不上,去发展特长去。晚上演出完的张云雷顺道接上她,俩人儿说说笑笑的回家去。回了家洗漱完了,两人躺在各自床上,也不睡觉,畅谈一下以后的日子。
张云雷日后希望能变成想自己师父郭德纲一样优秀的相声演员,哪怕并不挣什么钱,甚至日子还有些难过,但是能真正的给别人欢乐,在台上能看到有人因为自己说的相声,那一瞬间忘记不开心的事情,笑的前仰后伏,恐怕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心愿了吧。
而一说到未来的梦想,云染觉得自己有些迷茫,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老舅一样 ,能够确定自己未来的出路呢?自己究竟想要干些什么,自己一点儿都不明白。
每当这个时候张云雷都会笑话她:“你就是选择太多了,才会迷茫的。你看看你老舅我,只会说相声,就不迷茫了。”
年轻的少年并不知道,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梦想会变得无比遥远,自己曾经发誓守护的人却不能得见。自己睡在麦当劳的时候,睡在寒冷的冰场的时候,是如何想念着当年和小姑娘一起度过的一个又一个温馨的夜。
总之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日子还是平静的度过着 。
这一天,又是平稳祥和的一天,张云雷穿着大褂,拿着御子板儿准备着,等这个节目完,自己就要上去演出了。他一点儿都不紧张,因为这是这一年来自己几乎每天都会做的事情。一周,一段儿相声,三四段儿太平歌词。鞠躬下台,听着台下的叫好声,自己内心都有些平静。
自己是适合这一行的吧。是,自己是学习不太强。可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自己也许就是为了这一行生的吧。张云雷略微有一些自豪的想到。在别家孩子都撒泼疯玩儿的时候,自己愿意听大鼓,还能跟着唱两段儿。
后来跟着师父学相声,学太平歌词,到现在自己登台表演,哪一个不说自己表演的好。所以自己即使一事无成,但是好歹自己在这一行是有发展的。按师傅说的,这就是祖师爷赏饭吃吧。
外面报幕声响起。“下面请您欣赏太平歌词挡谅,表演者张云雷。”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
张云雷这才收回思绪,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头挺胸的走上了舞台。
“元末江山论兴亡,群雄聚义舞刀枪。张士城陈友谅兵强壮,安徽还有那朱元璋。战太平花云身先丧,懦弱的这朱文逊一跪身亡。九江口伯温施巧计,北汉的人马大半伤亡。中军帐军事传将令,康茂才打赌要去擒王。”才唱了这一小节儿,张云雷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有音儿破了。
这段唱算是师父特意给自己重新改的,太平歌词里面加京剧、太平歌词里面加评戏、太平歌词里面加排字曲,可谓煞费苦心。当时为了让自己牢牢记住这些太平歌词,师父听完一遍,云染还要在旁边听个三四十遍,这对自己来说应该算是小菜一碟儿,唱了这么久,从未有过差错儿。可今儿这是怎么了呢?
张云雷冥思苦想都没有结果。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因着天气突然转寒,流感又盛行的缘故,嗓子有些不大对劲儿了。“回去喝些秋梨膏什么的应该过几天儿就好了吧。”
夜里,云染擦着濡湿头发回到屋里,竟惊奇的发现在自己面前一向沉稳的张云雷,此刻竟然苦大仇深的对着一小瓶儿黑色的膏状物体。不由得惊奇的走上前问到:“老舅,你一个人在这儿偷喝什么呢?”
张云雷连忙把那瓶子收起,“嗨,你小孩子懂什么,这是大人的事儿。”
云染不高兴地撇撇嘴,继续擦着自己的头发。张云雷把瓶子藏到自己床头的柜子里去,转身接过云染手中的毛巾,给她擦起了头发。
云染舒服的享受起自家老舅擦头发的高超手艺,也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张云雷这两日什么养阴清肺丸,什么青果丸,秋梨膏,通宣理肺丸,从同仁堂里抗回家一大包。吃了三四日,这天又到了登台表演太平歌词的日子。
唱的是一段儿游西湖。唱完了一如既往的满堂喝彩。可是张云雷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听门道,在后台的郭德纲听了这一段儿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怕这孩子已经迎来了从业的大劫了。。
张云雷心中有些恐慌,他盼着自己只是因为感染了最近很猖狂的流感,而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
他慌的六神无主。本来表演完按照习惯,他应该是去云染练习舞蹈的地方门口等云染出来 ,二人一起回家的。可是今天他太害怕了,他惊慌失措到甚至都没有鞠躬,就慌慌张张的从台上跑了下来,套上外套就跑回了家里。
大家都很诧异这个一向小大人似得礼貌的孩子,今儿怎么慌张成这个样子,有人正想叫住张云雷出言训斥一番,可是郭德纲拦住了,只是摇了摇头说:“随他去吧。”
张云雷虽然是回族,是信仰□□教的。可是张云雷觉得信仰就是为人们的软弱无能找个寄托罢了。他坚信人的未来是自己走出来的,谁都不能决定。所以他一直不把自己的心愿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可是今天,他不禁想要向真主祈祷,他还想向佛祖,向菩萨,向耶稣基督,向圣母玛利亚,向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玉皇大帝,想满天神佛祷告,希望自己只是得了流感。
到了家,张云雷拿出自己买的一大袋子药来,将所有盒子都拆开,硕大的丸药,一颗一颗的塞到自己的嘴里,嘴都被塞满了,可张云雷就像是没有意识到一般,还在死死的往嘴里塞着,眼泪从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手还死死的堵着嘴,不让满嘴的腰从嘴里掉出来。
他终于像是承受不住一般跌坐在地上,哭出了声。
云染练完舞,兴高采烈的出门,却没有看到张云雷的身影,想他可能是有事耽搁住了,便一直站在外面等他,可这人却死活都没有出现,便想着,再多等一会儿,万一自己走了他却来了,两人走岔了就不好了,于是找了一个避风的便利店,在里面向外打探着张云雷的身影。
张云雷在地上坐了好久,感觉自己浑身都僵住了,药丸化成药水流向自己的喉咙,塞了这么多不同种的药,恶心的感觉一下一下从胃部向上翻涌着,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全部吐在了地上。
张云雷一边吐,一边还想着不能把屋子弄得这么脏,染染会不开心的。于是下意识的忘记了自己的洁癖,拿手接着,不想让自己吐出来药污染了地面。
等到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了,张云雷呆呆的望着地板和自己的手,他才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真的长大了。可是长大真的太痛苦了。长大的代价让小小年纪的张云雷无法承受。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拿着卫生纸清理着地板。整个人就像一个木偶,一举一动都十分僵硬。
云染已经在便利店里待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张云雷。什么都不买连售货员都有些生气了,“小姑娘,我们是便利店,不是避风亭,我们要做生意的。” 云染正担心会不会是张云雷出了什么事儿,跟售货员道了一声对不起,转头就冲了出去。
云染先到的是他们表演的茶馆儿。云染喘着粗气看着已经陷入黑暗的茶馆儿,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云染又急急忙忙往家赶。回到家就发现张云雷正坐在他的床上,表情木木的,眼神也呆滞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云染连忙上前,说到:“老舅,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儿啊。吓死我了。” 张云雷没有回话,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云染发现不对劲儿,轻轻蹲在张云雷面前,柔声问到:“老舅,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说着抬手握住了张云雷的手。
张云雷猛的将手抽出来,这时眼神才开始有了一丝温度,仿佛活了过来,他看看云染有些羡慕的想到,还是女孩子好,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变声倒仓。于是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刻薄的说:“你有精力管我开不开心,大天才,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话刚出口张云雷就看到云染蹲在自己面前,抬头望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被灯光照的里面像是有星星一般,此刻那眼神里此刻满是不可置信,不一会儿甚至有些水光泛了起来,那樱桃小嘴张张合合,吐出来的字自己却一个都听不清。张云雷自嘲得想到自己不是嗓子喽了吗,怎么连耳朵也听不见了。
云染蹲在张云雷面前有些委屈,毕竟自03年张云雷住过来到现在,比郭德纲和王惠都要宠自己,从未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但是云染从来都不是喜欢使小性子的人,这会儿见张云雷神色不对也是轻声问到:“老舅,你要是不开心,你就讲出来,你就当我是个垃圾桶,把不开心的事都倒出来,就不会不开心了。我保证我不会向外说的。”
张云雷看着面前这张娇艳的小脸,祈求的望着自己,仿佛还在说着什么。张云雷只觉得脑子乱成一团,胸中有一团邪火,就快要将自己都点着了。他一把将蹲在面前的云染推到,站起身来说:“我用不着你管。我其实早就烦死你了。一天到晚的粘着别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影响别人的生活。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糟。”说完拿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云染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一直娇宠自己的张云雷,如今竟然说出这样诛心的话来。偏偏他是自己第一个完全放在心上的人,是第一个让自己敞开心扉袒露真性情的人。云染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掏出来,拿刀子插,拿铲子铲,还扔在地上随意践踏,踩得满是灰尘。云染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老舅会突然变成这样。可是她没有人可以倾诉。她只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摁着疼的仿佛针扎的胸口,默默地吊着眼泪。
张云雷此时抱着被子枕头站在自己屋门前,听着云染的哭声,才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什么混蛋话。可是又有些自嘲般的觉得,这样也好。云染学习成绩打小就是拔尖儿的,不仅如此,又会京剧,如今还有这么多别的特长。而自己呢,明明就除了相声和这副好嗓子之外,一事无成。现在,自己这嗓子也算不行了。何必还要借着照顾她的名义和她绑在一起呢。今后人家走人家的阳关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也就罢了。
张云雷掉头离开,来到了烧饼的房门口,敲开了烧饼的门。烧饼都已经睡着了,这时被张云雷从睡梦中吵醒,揉着睁不开的眼睛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站着黑着脸的张云雷,立马吓得使劲儿睁大了眼睛,“师哥,您怎么来了。”
“开门儿,今儿住你这儿”
“啊,别呀师哥,我这屋可埋汰啦。您那屋住的好好的,怎么跑我这儿来啦。”
“别废话了,快开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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