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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其叶蓁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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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想拿太子跟我赌么?”萧景琰的声音里,也没有丝毫的温度,太子心头狂跳,不由叫了一声“母妃!”
越贵妃面如寒霜,胸口却不停地起伏着,显然是正在激烈思考。
当她秀眉一拧,准备张嘴开言时,外院门口突然传来高亢急促的传报声:“太皇太后驾到——”
越贵妃心头一凉,绝望的寒栗滚过背心。
越贵妃看着下面按着伤口的言蓁,正扬起头对着她微笑,让她心惊。
但只用力闭了闭眼睛后,她还是快速恢复了镇定,第一句话就冲着司马雷道:“你马上从后面出宫,记住,今天你根本未曾踏入昭仁宫半步!”
司马雷呆了一呆,有些茫然无措的左右看看,这才一醒神,一溜烟地向后面跑去。
“景琰,”越贵妃随即快步走下台阶,语速极快地道,“你也听着,今天太子没有放箭射你们,你也没有把刀架在太子脖子上,明白么?”
萧景琰目光一闪,没有答言。
“刀胁太子,与箭射皇子一样,都不是陛下爱听的话。本宫不想你们同归于尽。至于其他的事,我们就各凭本事,让陛下来圣裁吧。”越贵妃清冷地一笑,“你是聪明人,知道这是于你也有利的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萧景琰面色不动,但手中的刀却慢慢离开了太子的颈项,被轻掷于地。
他快步下去扶住言蓁,轻声问道:“可好?”
言蓁摇头按住伤口,靠在萧景琰身上神思有些困顿:“我无事。”
言蓁冷眼看着言皇后与越贵妃的交锋,很快他们就离了昭仁宫。
霓凰去了正阳宫,此番自有皇后出头,而她与萧景琰许诺去了芷萝宫处理伤口之后就去养居殿。
静嫔看到受伤的言蓁吓了一跳,连忙扶她进屋处理伤口。
“本事皮肉之伤还来叨唠母亲,儿媳心中实在难安。”
言蓁虽与萧景琰多年夫妻,当时处理伤口之时,她们在内室,他在外室等候。
“你是我的儿媳妇,又怎么能说是叨唠。”静嫔神色幽幽,“你这伤……”
“母亲看出来了。母亲不用多做处理。”有些事言蓁没有瞒静嫔,“有些事,还是让景琰来告诉您吧。母亲被越贵妃为难多年,作为母亲的儿媳,也该为您出出气。”
“我知你孝顺,但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还好伤的不深。”静嫔知晓言蓁的城府与手腕,她与景琰一张一弛,相得益彰。
“母亲放心。”
言蓁穿好衣服便要去养居殿了,她辞别了静嫔与萧景琰一起去找梁帝。
萧景琰扶住言蓁,缓步走向养居殿,他眼中有过一丝担忧:“你伤的如何?”
“皮肉之伤,不碍事的。”言蓁拍了拍他放在肩上的手,侧过头看着他,笑道,“以前在青州北狄受过比这还重的伤,这不算什么。走吧,霓凰还在等着呢。”
第七章 殿内设谋
萧景琰与言蓁到的时候,养居殿双方正争持不下。
靖王夫妻来时,越妃脸色一白,她抿唇跪在哪里。
梁帝看到这个执拗的儿子也没说什么,看到言蓁肩膀上的血迹,反而大吃一惊:“阿蓁,你怎么受伤了?”
原来一路走来,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她换了一件浅色的衣裳,显得血迹更加醒目。
越妃浑身一震,她目光一凝,此时明白只有咬紧牙关不认了。
“回父皇的话,儿媳与王爷要去芷萝宫给母妃请安之时,中途遇上了誉王兄。见他神色着急,不似平日般从容。他见我们夫妻二人,上前相托一事。”言蓁说道这里顿了顿,目光移向越贵妃,“誉王兄说,见太子带司马雷入了昭仁宫。他从母后哪里请安时得知,贵妃娘娘邀请了霓凰郡主做客。霓凰毕竟是未嫁女子,见外男终究是不妥,怕霓凰在昭仁宫有失,若是传出去怕是会让我们大梁皇族落下苛责忠士之名。但誉王兄此番言语,我们夫妻二人开始是不信的。毕竟,誉王兄与太子在政事上多有不和。可毕竟这是不仅关乎霓凰郡主,外男入了宫闱内院,本就是Yin乱后宫的大事。”
言蓁‘Yin乱后宫’的帽子扣下来,越妃心中大骇,她见梁帝的脸色一变,正要申辩,言蓁又开口了。
“儿媳知道这事兹事体大。也知誉王兄的难处,毕竟要是侍卫硬闯终究是不妥当。若是我与王爷前去昭仁宫给贵妃娘娘请安,这样一来也免得双方尴尬。可没想到……”
言蓁讲到这儿,气急咳了几声,扯痛了伤口。
梁帝连忙让她起来,让高湛赐座,萧景琰扶着她坐下,言蓁谢了恩。
萧景琰接着说下去:“当儿臣与王妃进入昭仁宫内院时,司马雷确实正在郡主身边,行为极是不轨。儿臣见情况紧急,只得失礼,想要强行将郡主带出。贵妃和太子为了阻拦儿臣,竟下令侍卫乱箭齐发,王妃也因此受伤。儿臣无奈之下,只得胁持了太子为质,方保得性命,拖延至太皇太后驾到。儿臣自知刀胁太子并非轻罪,但却不愿为掩已非而向父皇隐瞒事实。请父皇细想,若不是气急败坏心中有鬼,太子怎会想要射杀儿臣灭口?”
言皇后也不知竟然还有这一幕,出口落井下石了一句。
“越妃!可有此事?”梁帝面沉似水,已是怒不可遏。
越贵妃一咬牙,仰头道:“既然皇后娘娘、郡主,靖王与靖王妃都口口声声指责臣妾有罪,臣妾不敢再辩,也不敢要求什么证据。臣妾只求陛下圣聪明断,若是陛下也认为臣妾有罪,我母子自当认罚,绝不敢抱怨。”
她这般以退为进,梁帝倒犯了迟疑,不信吧,众口一词地控诉,相信吧,又觉得太众口一词了,难免心中打鼓,正踌躇间,殿外太监禀道:“陛下,蒙挚统领求见。”
梁帝正在处理如此严重的事件,不想被打扰,挥挥手道:“稍候再见。”
太监躬身退下,片刻后又出现,道:“陛下,蒙统领有一句话命奴才代禀,说是在昭仁宫外拿下一名擅入的外臣司马雷,请陛下发落。”
此言一出,满殿俱惊。
但一惊之后,却又表情各异。
越贵妃面容紧绷,太子颜色如土,靖王与郡主若有所思与言蓁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后暗露喜色,而高踞主位之上的皇帝陛下,则是满脸阴云,看起来心情极是复杂。
漫长到几乎令人窒息般的静默后,梁帝抬起有些沉重的手臂,示意前来回禀的太监退下。
“越妃……你还有何话可说?”有别于前面的声色俱厉,这一句话问得异常和缓与疲惫,但听在人耳中,却是格外的令人胆寒。
越贵妃艳丽的妆容已遮掩不住她底色的惨白,回头木然地看了一眼爱子之后,她猛地冲到御座之前跪下,一把抱住了梁帝的腿,颤声叫道;“冤枉……”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喊冤?”
“臣妾知道自己不冤枉,”越贵妃仰起头,双眸中噙满泪水,表情极是哀婉动人,“可是太子冤枉啊!”
“你说什么?”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臣妾的计划,臣妾的安排。太子什么都不知道……是臣妾谎言想要看看,叫他把司马雷带进宫来,他只是遵从母命而已。皇上你知道的,宣儿他一向孝顺,不仅是对臣妾,对皇上也是这样啊!”
越贵妃楚楚动人想要勾起梁帝的怜悯之心,可言蓁素来护短的性子可由不得她作怪。
“贵妃要太子带司马雷进来是做什么?”言蓁冷冷地看着越贵妃,“外男私入宫闱本就是大罪,更是对后院的宫妃一种侮辱,兼又Yin乱后宫之嫌。贵妃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召司马雷入宫是做什么?”
言蓁又把名头扯到了Yin乱宫闱上,梁帝又是多疑的性子,此时更是心中怒火更甚,
越贵妃此时恨言蓁恨的牙痒痒,可是她无论如何也都是要把太子给保出来,一口咬定太子无罪,更是期期艾艾地向皇帝哭诉:“宣儿生性纯孝,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臣妾就是因为他不懂得自保,总是一不小心就被心怀叵测的人欺负了去,才会为他操这么多的心,才会想让他身边的支持多一点,这样方不至于被人暗算了去……”
言皇后知道言蓁素来聪明伶齿,原本还指望着她能够多说几句让越贵妃吃点苦头。可言蓁说完那些话之后,再也没有动口,只是冷眼看着梁帝怎么保出太子。
梁帝虽然降越氏为嫔,令太子自省,但是到底还是维护了他们母子。
言蓁没有再说话,霓凰的识趣让梁帝很满意,毕竟是自己疼宠多年的女人和儿子,宽慰了霓凰一便放他们离开了。
霓凰跟着靖王夫妇,漫步在宫城。
“明日,你带上东西去谢谢誉王吧。”言蓁对着霓凰这般说道。
“你请苏先生帮忙,原来是为了这个?”霓凰昨日知道这个计划,才想着言蓁如何能在这场纷争中将太子的矛头指向他人,她嫣然一笑,“也是,你把这份人情送给誉王,又此番重创了太子。誉王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言蓁点头,垂眸浅笑:“越贵妃在后宫驰骋多年,凭借你一人想要扳倒东宫之母是绝无可能的。可换一种说法就不一定了。”
从一开始,言蓁就没想过在霓凰这儿找到借口让越妃下台。
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帽子是绿油油的,或者有绿油油之嫌。
梁帝也不例外。
更重要的是,太子面临的是“以君陷臣,助母□□郡主,试图射杀兄弟灭口”这样不仁不义、不孝不友的大罪。
言蓁一开始就没能指望一下子就拉太子下马,只是动一动他在梁帝心中的地位。
“霓凰,今日你早日回府休息吧。不必来送我了。”言蓁被萧景琰扶上了马车,她看着英姿勃勃的霓凰,突然想起了病骨难支的梅长苏,心中不免感慨。
但她已经答应了梅长苏,不会把他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遵守承诺,乃是全朋友之意。
“好,我明日再来看你。”
萧景琰与言蓁坐在马车内,她靠着他的肩膀神思困顿。
“阿蓁……”萧景琰揽过她,让她靠着他的腿,摸了摸她鬓角的发,千言万语在看到她疲累的神色吞了回去,声音低沉沉稳,“你累了,睡吧。”
“嗯?”言蓁抬了抬眼皮,星眸迷蒙,“明日霓凰会把庭生他们送过来,他的住处还得安排,他的身份虽不能拿在人前,但终究是王兄血脉……”
“嗯,我知道。我来安排。”萧景琰垂眸看见她露在外面粉红白嫩的耳垂,上面还带着一只红色的珊瑚玉,红艳的如同她肩膀上的伤口,“阿蓁,下次不许这样。”
言蓁困顿的不行,迷迷糊糊地应下。
当夜言蓁就被梦魇住了,而且有些发热,萧景琰更是急得不行,一时间整个靖王府兵荒马乱,闹到子时才罢休。
第二天,言蓁虽已经大好,折腾了大半夜,神情恹恹的。
誉王妃朱蓝瑾来看她。
“王嫂怎么来了?”言蓁连忙让珠玑去奉茶。
誉王妃生性天真善良,个性又是十分的温婉和善,容貌端庄大气,实为良配。
她见言蓁面容寡淡却不改其清丽的风姿,说道:“昨日我便听母后和王爷说了。今日特意来看看你,可好些了?”
珠玑端着点心和茶上来,言蓁微微颔首,亲手给誉王妃斟茶,一边对珠玑说:“让琉璃把阿玖带过来见过长辈。”
“是。”
誉王妃没有孩子,整个誉王府都没有,她素来喜欢孩子,听到萧佑宁的名字,一笑:“这几日,听闻阿玖常去太皇太后那儿,太皇太后对她甚是喜欢。果真是一个伶俐的孩子。”
“嫂子,你可别夸她。这丫头已经被景琰宠得无法无天了,偏生这孩子的脾气像极了她父亲,活脱脱地小牛犊子。我这白脸啊,怕是唱不够了。”
言蓁星眸含笑,朱唇轻抿,言语之间透着与萧景琰之间的亲昵。
誉王妃一时神色怔怔,想起她与誉王,虽然也是温柔小意,但终究是差了些什么。
妯娌之间闲聊,又有萧佑宁在一旁的彩衣娱亲,倒是一派和乐。
不知不觉中,她们说到了太子妃。
“太子妃心中也苦。太子素来喜欢那些侧妃多一些。”言蓁感叹,她素来与妯娌之间相处不错,回金陵时常常在在妯娌之间走动,“而越嫔因为太子妃无子之事对她甚是冷落,可她终究是出生于簪缨之家,祖上也是有爵位的。竟然被越嫔如此轻视,实在是可叹。”
即便是政敌,誉王妃也是同太子妃有来往的,到底是女人,对太子妃的遭遇也十分同情。
她们聊了一会儿便散了,言蓁让珠玑代她送送誉王妃。
萧佑宁窝在言蓁的怀里,歪着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言蓁看着女儿如此可爱的模样,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笑着问:“怎么啦,小丫头?”
萧佑宁皱了皱鼻子,有些苦恼地说:“娘,为什么伯伯家的孩子这么少,都没有陪阿玖玩了。”
言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做声。
可她却心如明镜。
天道循环,因果报应。
世间诸事皆逃不过如此。
“一会儿,霓凰姑姑送三个哥哥过来让你爹爹教导,若是他们下学了,也可以在一起玩儿。”
言蓁摸了摸女儿的头,目光悠远地看着誉王妃离开的方向,嘴角轻勾。
第八章 有条不紊
霓凰把庭生和三个孩子送来之后,萧佑宁很是欢喜,日日都和这三个哥哥玩在一块儿。其中最小的舒鸿才不过十岁,因为多年的奴役生涯让他显得瘦小万分,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岁,惹得言蓁怜惜不已,收了这三个孩子为徒,传天机一门。
渐渐入冬了,金陵城中已经初露风云。
夏冬回京了,庆国公一案也应该快完结了。
可过了一旬之久,庆国公迟迟没有被问罪。
太子和誉王为了这件事在皇帝面前争得是面红耳赤,惹得梁帝不悦。
在朝为政的官员们都在揣度梁帝的心思,希望把握住风向,借此东风在升一级。
而言蓁也很忙。
她忙着给萧景琰和孩子们缝制冬衣了,新进的几个好的皮毛都镶在了衣服上做了滚边,好让他们御寒。
言蓁抖落抖落手里的成衣,心中十分的满意。
“主子,少爷来了。”珠玑嘴角含笑,身后跟着一个跳脱的贵公子。
“姐姐。”言豫津一跑一跳的过来,看到言蓁手里的衣服,瞪大了眼睛,“姐姐好生偏心啊,只给姐夫做衣服。我都好久没穿过姐姐做的衣服了。”
言蓁失笑,伸手拧了拧他的脸:“多大的人,还这般卖乖。”
“不管,姐姐你得给我做一件。”
被言豫津缠的没有办法,言蓁只好答应,给言豫津量尺寸。
“听说,你昨日差点掉到井里了。”言蓁一边收起手中的量绳,语重心长,“都已经成年了,可不能总是咋咋呼呼的样子。”
“知道了,姐姐,啊……”言豫津仿佛想起了什么掏出翠月珏,它挂着的络子已经被洗的褪色了,他摸着这个络子说,“姐姐能给我再打一个络子吗?”
这个络子是言蓁出嫁前给总角之年的言豫津打的,没想到这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一直留到了现在。
言蓁抿唇一笑:“好。我给你打个茜色的。今个儿留下来用饭吧。”
“好啊。”言豫津高兴地回道。
言蓁让珠玑把新衣服送给三个孩子,一边同言豫津说:“这一个月我在靖王府忙里忙外的,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听说苏先生新买的院子里挖出尸骸,怎么回事?”
言豫津提起这件事还是觉得背脊发凉,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说了。
言蓁听了也忍不住地皱眉:“虽然已经荒败了,到底是地段好的园子,又是在金陵,怎么就挖出这么多女尸。”
“就是说啊。”言豫津也面有戚戚,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姐夫去哪里了?”
“陛下召他进宫,大概有事情吩咐吧。”言蓁垂眸微笑,“他怕是不得清闲了。”
言豫津闻弦音而知雅意,他瞪大眼睛:“姐姐,你是说,庆国公一案……”
“他脾气执拗,又不得陛下宠爱。庆国公一案,需要皇族坐镇,除了他还能落在谁头上。”言蓁轻笑,带着几缕自嘲,“对了,父亲可还在道观?天气渐冷,父亲又久居山中,我做了袍子和披风,你给父亲送过去吧。”
言豫津点点头,想起了总是在道观的父亲,神色一黯。
言蓁拍了拍他的手,一起去练武场看看孩子们。
入夜之后,言蓁觉得十分困顿,只是明日进宫孝敬静嫔的福袋还没做好,迟迟没能就寝。
萧景琰因为梁帝吩咐的庆国公一案,在书房忙到深夜,原本他准备去客房随意的安置一夜,只是路过主卧之时发现烛光幽幽,才知言蓁还没睡。
萧景琰皱了皱眉头,他观天色,想言蓁近日来神思困顿,觉总是像不够睡似的,往日她早就睡下了。
今日这是怎么了。
萧景琰推门而入,就看见言蓁在灯光下咬着线头,烛光勾勒出她温婉的轮廓,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就像是一个顽石心甘情愿的磨平了它所有的棱角。
“这么晚了在忙些什么?”萧景琰凑近了言蓁,定睛一看,拿起已经做完的福袋闻了闻,淡淡的香气沁人。
“近日进宫,母亲常说少觉,睡眠又浅。”言蓁拿起福袋微笑,“这是我寻得的古方,舒缓心神,最是安眠,挂在母亲的床上最合适不过了。虽说母亲精通医理,更懂这些,但这也算是我的孝心了。”
萧景琰伸手从后背环住她,手里把玩着福袋,笑道:“难怪比起我,母亲待你更像是亲生的。”
言蓁嗔怪瞟了他一眼,明眸流转:“少贫了。母亲那次见了你不是端上各色点心,就像你在外面没饭吃似的。”
“这倒也是。”他揉了揉她披散着的头发,“早点休息吧,这些天你辛苦了。”
“我倒是不辛苦。”言蓁除去裹在外面的袍子躲进被子里,“倒是你,因为庆国公这件事,誉王怕是免不了要为难你。”
“怕什么。庆国公一事,父王是铁了心要处理了。他就算再怎么为难我,庆国公下台已经是迟早的事。”萧景琰贴着她的背,一双大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时,皱了皱眉,“我瞧着也该添火盆了,怎么凉成这样。”
“打小就是如此。我倒是不觉得冷。”言蓁伏在他的臂弯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最近的兰园藏尸案,那个园子是苏先生新买的。”
“嗯,听说今天太子特指差人去敲打了高升。兰园的那些尸体怕是和太子的人脱不了关系。”萧景琰淡淡道。
言蓁倒不知道还有这件事,想起了一个月前她无意间跟誉王妃说起太子妃的处境,若是誉王足够聪明,现在应该有些成效了。
事情不出言蓁所料,誉王手下的秦般弱已经开始在太子妃娘家进行内闱控制,他煽动那些人在暗里为太子妃出头。
现在已经略有成效了。
庆国公一案和兰园藏尸案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江左梅郎已经搬出了宁国侯府,选了蒙大统领推荐的宅子。
今日,靖王府收到了梅长苏的拜帖。
梅长苏到的时候,言蓁正抱着萧佑宁在挑花样子。
听着珠玑的话,言蓁看着在怀里已经有些坐不住的萧佑宁,她拍了拍女儿的背,笑道:“苏先生于你庭生哥哥有恩,你也该去见见。听说舅舅经常带你去找飞流玩,今天朋友来了,你也该尽地主之谊。为娘给你们准备了酥软的桂花糕。”
“多谢娘亲。女儿告退了。”萧佑宁开心的眯起眼睛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言蓁笑骂:“小滑头。”
珠玑给言蓁斟茶,闻言笑道:“还不是主子宠的。不过,小郡主倒是与少爷有几分相似。年幼时性子跳脱,长大些变会好了。”
但想起了年芳二十二却依旧跳脱活泼的言豫津,珠玑的话倒是让珠玑自己有些心虚。
言蓁闻言一笑置之,转了一个话题:“听琳琅传书过来,江北都已经安置好了。让陶爻准备一下吧。杨柳心哪里有什么消息吗?”
“解语传来消息,她查出了一些关于滑族的细作,来请示主子怎么处理。”珠玑提议压低了声音。
言蓁抚掌:“先盯着,若是秦般弱有什么异动,我们也好应对。”
“阿玖,那是内庭。飞流哥哥不能进去的。”
“娘亲说了给我们准备了桂花糕。”
言蓁听到外面的声音,让珠玑去把那几个小萝卜头领进来。
她第一次看到飞流,不过十三四岁的年龄,面容俊美异常,从他的脚步看来,就知他武功不弱。
言蓁带着笑,让珠玑再端了梅花羹来,招待飞流。
“这些日子,庭生习武辛苦了。”言蓁亲自把庭生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你刻苦虽好,可要仔细的注意自己的身子。”
“知道了,师父。”庭生乖巧地回道。
言蓁点头,她看着吃东西的飞流,便说道:“飞流来靖王府就是客人。一会儿,庭生带你的飞流哥哥去练武场玩吧。”
飞流虽然心智不全,但有他的可爱之处。
他吃完点心之后,对言蓁简而意赅地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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