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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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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好几步,好险没在她身上再踩一脚。
众人都吓了一跳,忙不迭的都下了马,周丰一把托起何妈妈,只见她昏迷不醒,口里还吐出白沫来,吓得众人都道:“这可如何是好?”
褚英也早奔过来看,摸一摸脉息,又掀开她眼皮看了看,遂吩咐周丰,“有可能是中了暑气,先把她挪到阴凉通风的地方。”幸好何妈妈身材瘦小,周丰很轻松的便将她抱到路边一棵大树下,银宝帮忙扇着风,褚英用沾水的湿布开始在她面部和颈部擦拭,又将她衣袖裤腿都高高挽起,将四肢也都擦了一遍。片刻后,何妈妈慢慢醒来,见众人都围着自己,不由大为愧疚,含泪道,“都是我该死,给姑娘添麻烦了!”
“妈妈不必自责,原是为着我的事。这次咱们歇够了再走。银宝,把馍馍和酱菜拿出来,先让何妈妈填下肚子。”又对周成道,“你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让准备一顿热饭菜,回头我们给银子。”
周成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姑娘,前面人家倒是有,只是一家子都忙乱得很,说是家里儿媳妇正要生呢,已经疼了昨儿一夜和今儿半天了,说是孩子大了生不出来,让咱们别添乱呢!”
褚英愣了愣,“这附近就没有别的人家了?”周成摇摇头,“千真万确,我到附近看了看,对河倒是有个村落,可河面甚宽,也不见船只桥梁,河这边就这么一户人家。”
褚英想了想,吩咐周成,“这样吧,你带我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重要人物上场……
最近因为电脑出了点问题,爪机码字很不方便
所以四月份新电脑回来后日更
谢谢大家对小冷文的支持,我会努力更新der
第22章 睢阳之行(三)
褚英骑着大青骡,随周成走了一刻,果然见前面一所齐整的庄院,粉墙黛瓦,筑着一人多高的院墙,看着不像是寻常农户。
未到近前,便听到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叫声,还有其他人吵吵嚷嚷的声音,两人不由互相看了一眼。
将骡马系在院外,两人走进院子,就见侧厢房外,好几个妇女正进进出出端着热水,一个年老的男子正守在房门前,急得不住地搓手顿脚。片刻后就见一个年老的产婆从厢房里探出头来,“准备好的草木灰呢?快担进来,快!”
褚英心下疑惑,生孩子为何要用草木灰?
一面走上前去,想看个究竟,正和那焦急的老头儿打了个照面,把他吓了一跳,“你是何人?”
一眼又看到跟在褚英身后的周成,他立刻就明白了,“不是说了让你们另寻别家吗?我们这里忙乱得很!你们快走,认真冲了我家儿媳妇,孩子生不下来,我和你们没完!”一边就要到一旁去抄笤帚打人,看来是真急了。
周成一见,忙冲上前来护着褚英,褚英倒很镇定,推开他的手,对那急怒的男人道:“何不让我看看呢?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们!”
“你?”
那男人仍扬着笤帚,上下打量了褚英一番,“你到底是姑娘还是小子?若是姑娘倒也罢了,我算你好心帮忙;若是小子,敢在这儿说混话,别怪老夫不客气!”
“姑娘,我当然是姑娘家!”褚英连忙摘下头上的遮阳笠,眼皮都不眨就开始扯谎:“家母和祖母都是积年的老稳婆,尤善难产急产接生,十里八方都有名望的,我耳濡目染之下,不说青出于蓝,也算是尽得真传了。这位大叔,何妨让我进去看一看?说不定我就帮了你们的忙呢?”一旁周成攸地瞪大了眼睛:老太太和夫人几时成了稳婆?
男人放下了笤帚,又仔细看了看她,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却嘀咕道:“今儿蹊跷得紧,刚才来了个男的,好堂堂相貌,却说是专看女科的,让我给打出去了;这会子又来个小姑娘,说她会做稳婆。今儿怎么净出怪事儿呢?”
话音未落,房内又是一声惨叫,男人吓得一哆嗦,就听里面产婆慌张的声音道:“不好啦,荀老爷,这孩子太大,真的下不来;便下来了,少奶奶也是个血山崩,老婆子实在顶不住啦!”
“什么?”男人急得就要往厢房内钻,被两个端水的女人一把扯住,“老爷,里面可是儿媳妇,这不合规矩!”
男人急得直跳脚,“这可怎么办呐!儿媳妇若有事,让我和儿子,和亲家如何交待?这又没个婆婆,这这,这不是要急死我老头子吗?”
转过头来一眼看到褚英,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将她往屋里推,“你必是观音娘娘座下的仙童,求你救救我家儿媳妇吧,若能保得住她们母子,老汉必有重谢!”
周成拼命抓住褚英,“姑娘别去!产房里本就晦气,你一个小姑娘进去能做什么!刚才还混说老太太和夫人都是接生的稳婆,你是发昏了不成?”
褚英用力掰开他的手,丢下“你放心”三个字,就嗖地一声钻了进去,急得周成不知怎生是好,又不能跟进去看,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褚英有此一举,当然不是她发昏或是好奇。
前世里,她曾是个苦逼的医学生。本硕连读的临床医学加上三年规培,虽然最终她并没有从医,但基础和底蕴在这里,她还是有几成把握的。
褚英进到厢房内,见这房子昏暗狭小,只当面一张炕床,旁边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看来是特意备出的产房。此时正值初夏,房内很是闷热,空气中隐约能闻到血腥味和羊水的腥味。
炕床上产妇面色苍白,汗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身上盖着床薄被,腹部高高隆起;炕床这头,一个年老的稳婆抖抖索索,正将草木灰往布袋子里面装一一褚英一看才明白,原来这东西是用来垫在产妇身下,吸血吸羊水用的。草木之灰,听上去埋汰,实则还算洁净,算是经过高温消毒的东西。这婆子换了个灰垫子,一面粗暴地往下推着产妇的肚子,一面大声叮嘱产妇用力。
褚英来到炕床前,先摸了摸产妇的脉博,见虽然跳动急促,却还算有力,先放了一半的心。接着她便要去炕尾看产妇下面的情况,却被那稳婆一把推开,“哪里来的小姑娘?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出去罢咧,待会你大人知道了,少不得一顿好打!”
褚英不管她,先在旁边打好的热水盆里净了手,才道:“我是这家老爷专请过来,帮着接生的,你说的血山崩,我能治。”
老稳婆哟了一声:“老身做这行几十年,还没听说血山崩救得的,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褚英看了她一眼,“你救不得,未必我不能。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抢功的。待会母子平安,随你出去怎么说。你方才既说了顶不住,就瞧我的吧!”
老稳婆气哼哼的就要往外走,褚英一把拉住她,“别走,待会还得你帮手呢!这种事,一个人可做不来!”一面让这老婆子帮自己穿上油纸衣,这东西防血防水倒还使得。在热水里又洗了一遍手,她俯下身子,认真的查看起了产妇的情况。
这产妇非常年轻,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四肢纤细,大肚子崩得生紧,俗称的皮薄馅大,据稳婆说,这羊水是早就破了,因此炕床上血水横流,草木灰换了一袋又一袋;褚英摸着她的肚子,估算了一下大概的宫缩间隙,又用双合诊确定了一下胎头的位置,确定产程已到了紧要的关头,便问那产妇,“还有力气吗?”
产妇虚弱地摇了摇头,口唇干裂,显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禇英见旁边放着红糖热水的碗,就喂她喝了几口,又轻声道,“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现在已经到了要紧的时候,待会你听我的口令,我让你憋气,你便憋气,让你用力,你便用力;这一阵疼很快要来了,早一刻生下来,你就早一刻松快,知道吗?”
那产妇吃力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发出一声痛苦的□□,显然是新一阵的宫缩又开始了。禇英感觉着她的肚皮渐渐崩紧,吩咐一旁的产婆,“您到炕这头来,待会帮我按肚子,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稳婆哼了一声,“这如何不会?给师父打下手的时候常做的活计罢了!”
禇英看了看,稳婆的一应用物都放在一个竹笸箩里,便去翻找有用之物,好不容易找到一把剪刀,又找到了一匝白叠布,问那婆子,“可都是干净的?”那婆子撅着嘴不说话,禇英没办法,只得又向外面要了烧酒,将那剪刀用酒火烧了一遍;见产妇的宫缩渐渐又强了起来,胎头己开始拔露,看得到黑色的顶发,便吩咐产妇,“先憋好一口气!”
产婆在旁边小声嘀咕,“早已经这样了,头发能看到好一会了一一这女人瘦,力歇得快,孩子又太大了,生不下来的。”
禇英不理她,见时机己到,便吩咐产妇,“用力!照我说的做,把憋的那口气沉到肚子里,一点一点往下憋,往下送!”一面又叫产婆,“去推肚子,从上往下,一阵一阵的,不要泻劲儿!”
产妇沉闷又痛苦的叫了一声,趁此间隙,禇英迅速用剪刀做了个侧切,用白叠布捂住伤口,又急切地叫着产妇,“用力,最后一阵儿,你可得拼命了!憋没憋气都用劲儿,快点!”
产妇汗如雨下,面色惨白,纤细的手紧紧抓着炕沿,手上青筋根根暴起,显然已经使出浑身的力气。那产婆见情况紧急,也知道不是置气的时候,连忙跪在炕上,开始帮忙推宫底。
看似年迈,这婆子力气却够大的,眼看着胎头一寸一寸地被她推挤出来,禇英忙叫道,“好了!”
沾着粘液的胎儿头部终于娩了出来,胖嘟嘟的脸又红又饱满,浓黑茂密的胎发湿漉漉地,一看就是个超重的。
若是单凭这产妇自己的力气,又或是没有剪开产道,这孩子怕是真下不来了。
用白叠布迅速擦干净胎头口鼻处的粘液,解开绕在颈部的脐带,褚英手法熟练地将胎儿从产道拖了出来,在产婆的的帮助下剪掉脐带。将孩子递给产婆,接着还要等待胎盘的娩出。
那产婆见状也松了好大一口气,有些意外地看了禇英几眼,她再不多话,只用力拍着孩子的脚底板,啪啪几声后,那孩子终于哭了起来。哭声有些微弱,显然气道里还有羊水,这产婆也不管,立刻抱着孩子,屁颠儿的就去邀功领赏了,“恭喜荀老爷,是个大胖小子!”屋外人轰的一声涌了过来,叽叽喳喳地看孩子,各种给外面的荀老爷送吉祥话不提。
禇英仍在屋子里守着产妇,不住地按摩着产妇松瘪的肚子,片刻后胎盘也顺利的出来了。褚英正松了口气,却发现产妇身下的鲜血一直汩汩的流着,看样子轻易没法止住。
禇英又留神检查了一番,发现因为胎儿过大,产妇的宫颈口和软产道内侧都有撕裂;若在现代当然好解决,缝好伤口,用上止血缩宫的药物就行;可这个地方,到哪里去弄缝合的针线,还有止血的药物呢?
正犯难间,禇英听到外面又有许多人在说话,似乎在争论些什么,禇英怕周成在外胡闹,便先用白叠布填好伤口,又安慰产妇道,“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办法给你把伤口缝上。你等着,我准备点物事,去去就来。”孩子已经娩出,产妇已然轻松了许多,闻言应道,“多谢恩人,您尽管去吧,我没事儿。”
褚英掀开帘子,就见一群女人都站在院子里头,围着中间一个男人,正在叽叽喳喳的说话。这男人身材高挑清瘦,虽然正背对着她,禇英也看出这并不是刚才那个荀老爷。禇英想了想,便问她们道:“这里可有针线吗?麻烦帮我找一些来,而且要用开水煮过,我有急用。”
众人闻言都看向她,连那男人也转过身来。这一转身,禇英就明白了,为何这群女人不论老小,都神情热切,争先恐后的围着这男人说话。
这人年近三十,身形修长,是个极清俊秀美的男人。然而他面色苍白,神色黯然,一双秋水眼里,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忧伤。禇英看到他时,也不由得愣了神,随即反应过来,忙移开视线,又将方才的话问了一遍。
一个年纪大些的妇女听明白了,忙道,“这个自然是有的,姑娘稍待,我这就去取了来。”一面扭着小脚进屋子去了。
这男人看到禇英,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立刻走了过来,“小姑娘,方才我听产婆说,你接生用的法子与别人都不同。你是师从何人?还是在哪里学得?”声音亦是琅琅入耳,分外动听。
褚英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您是?”
男人略一稽首,“在下姓傅,字鼎臣,单名一个山字,你叫我傅先生即可。我,算是个大夫吧,尤擅女科,常言道,学无大小,在下是诚心求教的。”
古代的男妇产科大夫?
褚英一愣,立刻又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人来。
要知道,就算到了9012年,男妇产科医生还是让许多人无法理解和接受,更不要说这样封闭的古代了。
“莫非您就是刚才被荀老爷打出门去的那位?”
傅山神情略显尴尬,正要说些什么,就见那荀老爷小跑着从屋里出来,神情惶恐,连连拱手,“误会,这都是误会!傅先生,老头子有眼无珠,傅先生就看在我老眼昏花的份上,千万饶我这一回!先生若是气不顺,打我骂我都使得的,先生!”一揖到地,他抖抖索索的,看上去竟是害怕之极。
傅山薄唇微微勾起,淡淡的道,“你不必害怕。现如今母子平安,亦是我之心愿。我想与这位小姑娘一起进去看看产妇,如何?”
那荀老爷立刻一迭声应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先生,请!”一面弯腰退着走了几步,又向那些婆子们喝斥,“还不把屋子里收拾好了,让先生进去?针线呢?拿来了不曾?”
旁边有人立刻捧上了针线,褚英见果然是用水煮过的,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又往厢房里去。
傅山略一弯腰,也随她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连傅先生也不认识,禇英悲剧了
这是个很重要的原创角色,有历史原型
生孩子的情节,我已经尽力了,查了专业书,又咨询了专业人员,如有纰漏,望轻拍
第23章 女科大夫
产室己被婆子们打扫了一番,产妇身上己被擦洗干净,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淡了许多。
褚英径自坐到炕尾,在热水里面净了手,拿开填塞的软布,开始认真的给产妇逐层缝合产伤,一面又安抚她,“这伤口若不缝好,便愈合了也会不舒服。你忍着些,再疼也比不过刚才,很快的。”
因为不是她惯用的弯针,因此不太顺手,缝的时间也不短,又没有麻药,难为那产妇竟一声不吭的忍住了。
傅山看得大为稀奇,但男女有别,他也不好凑过来看,也不好出声干扰褚英,虽然远远坐着,却实在百爪挠心。毕竟在这个世界,把伤口像缝衣服一般缝起来,还真是稀奇事儿,而做为一个医者,想了解的心情就更加迫切了。
终于缝完最后一针,褚英松了口气,净了手,她不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炕床低矮,她几乎是半跪着操作的,很是辛苦。
见产妇已疼得面色煞白,褚英也有些不好意思,正不知怎么安慰产妇,远处傅山走了过来,“我这里有一剂丸药,可略止疼痛,你先喂她吃了吧。”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个白玉瓷瓶,递给褚英,“一次两丸,过两个时辰加服一丸,药效可维持一昼夜。”
褚英还没做出反应,炕上的产妇已经分外欣喜,“多谢先生赐药!”一面挣扎着起身,对褚英道:“姑娘,烦你喂我一口水。先生的药千金难求,不想在咱们这穷乡僻壤也肯施药。民妇多谢先生大徳!”
褚英愣了愣,“怎么你们都认识他?”
这回换产妇愣住了,“怎么你连傅先生也不认识?”
褚英摇了摇头,产妇神色疲惫,但仍勉强一笑,“姑娘年纪小,原也怪不得你。只是这江南十几个州县,就没有不知道傅先生名号的。傅先生医术精湛,除女科外,其它各科也十分精通。我们寻常人家,只知道他的名号,究竟也不曾见过本人。”
不好意思地看了傅山一眼,她又道,“方才傅先生要来救治我,反教我公公给打了出去,实在是个误会一一他老人家只以为傅先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哪里想到傅先生竟然如此年轻,而且……”她抿嘴一笑,似有些羞涩,便不再说话。
褚英有些意外,看了傅山一眼,心道,原来此人年纪尙青,竟已有如此名望,只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
傅山却己看出这产妇疲倦已极,便也笑了笑,“盛名之下 ,其实难符,便不知道我也正常。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稍后我给你个方子,可以止血化瘀,暖宫排恶露的,你记得好好服用。”一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那产妇忙撑起身子,向他的背影连声称谢。
褚英也连忙站起来,“你好好休息,记得早点给孩子喂奶。孩子若睡了,记得侧着放。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两人走出厢房,就见那荀老爷带着一家老小,都站在院子里。见两人出来,荀老爷立刻满脸堆笑地迎来上来,“两位恩人,老朽已着人备好酒菜,两位着实辛苦,这就请入席吧!”
褚英这才想起自己是出来寻热饭热菜的,四周打量不见了周成,不由问道:“诸位,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小哥,你们可曾见过他?”
“哎,姑娘,我在这儿呢!”周成闻声从院外跑了进来,“这来来去去的人多,我出去看着咱的骡子,要是弄丢了就不好了。”
褚英忙向他跑了过去,小声道,“你去接他们三个过来,这儿有好酒好菜等着呢!快去!”
周成不肯走,好奇地问:“姑娘,这孩子真是你接生出来的?”
褚英笑了笑,凑近他耳边悄声道:“我混说的!我懂什么,不过是之前看过一些杂书,我进去唬那婆子呢!这不平白弄到一顿热饭,可不是好?”她可不想让身边的人觉得太过妖异。
周成对她的话从来是无条件相信,立刻便咧嘴笑了,“我就知道姑娘是个聪明人!你等着,我去叫哥哥他们!”一边喜不自禁的去了。
傅山就站在不远处。褚英却不知道,他内力修为精湛,耳力过人,已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察觉到傅山在看着自己,禇英忙走到他跟前,笑着叫了一声,“傅先生,”又道,“我还有几个家下人等,就在不远处。其中有一位妈妈从骡子上摔下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中了暑,还是摔到头闭了气,还要烦请先生帮我看看。”
傅山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方才说你的接生之术是从杂书上看来的,那书叫什么名字?”
褚英吃了一惊,用一种看怪物样的眼光看着他。傅山好看的长睫微微垂下,也不说话,似在等着她的回答。
褚英不由干笑了一声,“哪有此事!我,我是哄我那家仆呢,因我年纪小,家里人不许我接触此事,可我之前不都说了嘛,家母和祖母都是稳婆,那个,那个……”她谎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傅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双秋水眼内,光华滟潋,如月射寒江,让人无法逼视。
“令堂和令祖母手艺果然精湛,为你挣下偌大家业,让你不但知书识礼,还可以呼奴唤婢。这样有名望的稳婆,应该十里八乡都有名号吧?姑娘说说看,她们姓甚名谁?不是我夸口,我既擅女科,这江南十几个州县,凡有名气些的稳婆,我都是识得的。”
见褚英涨红了脸,傅山终于收回了看她的目光,轻轻掸了掸自己的衣袖,声音极轻地问,“又或者,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褚英总算见识到这时候的聪明人了。
其实这时候的一般人和她也就差在见识,还有对事物的理解上。论起智商,倒并不至于有什么差别。这让褚英一直以来的自信和优越感突然坍塌了。
眼前的傅山虽然轻言细语,可褚英突然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如出鞘的利刃,散发出锋利冰冷的气息。浑如芒刺在背,又觉遍体生寒,褚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傅,傅先生,此事,此事我一时说不清楚;若有机缘,我必如实以告,还望先生海涵。”
傅山又看了她一眼,片刻后点了点头,“甚好。我记着你今日的话,到时必聆听受教。只是,你可不要再扯谎,我生平最恨人不尽不实,你须记得。”他的眼中甚至带了丝笑意,然而森冷如实质的压力仍未散去。
褚英冷汗都出来了,忙赔笑道,“一定,一定,我再不敢胡说的。”
傅山这才走开了。
褚英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的内衫都湿透了,连双手都在微微发抖。
这人的气场太强大了。
褚英只能这么解释。
她却不知道,武功臻至化境的人,只要他愿意,很容易就会让人有一种压迫感。这是一种渊停岳峙的气势,一种慑人于无形的力量,不动声色间,就能让人心生颤栗,而傅山,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又等了片刻,同行的另外几个人也过来了,周丰搀着何妈妈,银宝一见褚英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她,担心地问道:“姑娘,您没事儿吧?”连她也看出了褚英神色紧张,面色苍白。
“我没事儿,”褚英勉强笑了笑,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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