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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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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禇英知道这人是真生气了,心里也觉得很是懊恼。
  她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一次又次的闹别扭,不是他生气,就是自己生气,简直没完没了。
  大家就不能平心静气的相处吗?真是不消停!
  在店子里安顿好后,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禇英安排好了饭食,因见柳湘莲还没有出门,只得像上次一样,装了饭食,只不过这次是亲自送过去。
  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应声,禇英觉得懊恼,只得慢慢地走回了自己所住的屋子。
  自从接了祖母一行,禇英就让银宝去照顾弟弟妹妹了,因此房间里只住了她一个人。看看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禇英就打算撑开窗户透透气。这是个向西的房间,因下午迎着太阳晒的,里面很是闷热。
  这个时候的窗户是由里向外,用一根撑杆撑开的,禇英打起帘子,将那竹棍往外撑,谁料手上一滑,那撑杆就掉了下去。只听嘭地一声,就听下面有人怒问,“谁?!”
  竟然打到人了!
  褚英立刻缩回脖子,轻手轻脚地关好了窗户,又回到床边坐下,想了想,又干脆扯过被子蒙在头上,王八脖子一缩,装死。这倒不是她没有公德,实在是一家子老小都在,她不想惹事。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这么多的客房,天色又暗着,谁知道是谁丢的杆子呢?再说了,听那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刚用被子蒙住头,禇英就听到急促的上楼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人在外面粗暴的捶着她的房门,“开门,我知道是你!怎么打到人也不知道说声抱歉的吗?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这好像是柳湘莲的声音?
  特么的,这也太巧了吧?
  为什么我会正好打到他的头?
  禇英一脸懵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了门。
  果然是柳湘莲,一脸盛怒地站在门外,白皙的额头上还有一个醒目的红印子。
  “对不起……”禇英绞着两只手,偷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你!”柳湘莲气得举起了巴掌。
  “啊!”禇英尖叫着护住了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刚还去给你送饭来着,你不在房间里面罢了!不信你看,那饭还搁在我屋子里头呢!”
  柳湘莲伸出的手掌慢慢放了下来,他这时才感到额上一阵刺痛,不由咝地一声,吸了口冷气,就要用手去摸伤处。
  “哎呀别动!”褚英急忙踮起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别用手摸这伤处,会感染的,我先看看你的伤口!”又拉他到屋子里,“你先坐会儿,我去弄点药,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了!”柳湘莲没好气地推开她的手,“师父给我配了伤药,我随身带着呢!”一面从怀中掏出个淡绿色的小瓶子来,“额头上我看不见,这是药粉,你帮我吹一些在伤口上就好了。”
  “哎,好的好的!”褚英分外殷勤,小心地打开瓶塞子,一股浓浓的药味儿飘了出来,她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
  柳湘莲简直要抓狂了,“药粉都进我眼睛里了!你怎么这么笨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褚英急忙捧住他的头,“别动,睁开眼睛,我帮你吹吹!”说着她努起小嘴,向他眼内轻轻吹了一口气。
  豆蔻少女的气息清新迷人,柳湘莲紧张得一动不敢动,身体变得僵直,褚英浑然不觉,往他眼里轻轻吹了好一会儿。
  “好点了吗?”她紧张地问 。
  “还是看不见……”
  柳湘莲红着脸,含糊地道。
  “那怎么办?你该不会是要瞎了吧?”褚英吃了一惊。
  你才要瞎了呢!
  真是煞风景!柳湘莲腹诽着,一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好像能看到一点了,你再吹一吹。”
  “哦哦,好的,”褚英连忙又按之前的方式轻轻吹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停了下来,“对了,你身手这么好,按说应该可以躲开吧?为什么会被这竹竿子打中呢?你伤口不疼吗?”
  “怎么不疼?要不你试试?”柳湘莲抱怨着,心里却在想,要不是因为见她的窗户突然打开,他愣了神,哪里这么容易被砸中?不过这话却不能明说了。
  “伤口总会好,这眼睛若是从此看不见,那就麻烦了。反正都是你害的,你说说,若我真的看不见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哪?”带着些孩子气,柳湘莲似嗔非嗔地道。
  有这么严重吗?
  这人要不要这么矫情!
  褚英腹诽着,但仍只能小声而委屈地回答,“那,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依我说,就该赖你一辈子。”
  柳湘莲说着,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桃花目含情凝睇,眼波流转,眸子里还泛着氤氲的水气,美如妖孽。见褚英只是呆呆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失态了。她毕竟还小,这些事估计也不太懂的,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冒失了?
  “我说笑呢!不过,我眼睛若是真看不到了,你只说你赔不赔?”肆意地看着她,柳湘莲觉得自己此刻的行径像个恶棍。风月场中到底还是学了些手段的,但他也只敢嘴上说说,逗一逗她而已。动手动脚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太小了,自己怎么也得等个两三年才行。
  到时她及笈,他弱冠,正好。
  在这祸水级神颜面前败下阵来,禇英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祖母的声音,“二丫头,你在和谁说话呢?”
  

  第32章 一只金蟾

  “呀; 祖母过来了!”禇英吓了一跳,立刻将柳湘莲往房里推; “快躲起来,别让她看见!”
  “哦哦!”柳湘莲也是心虚; 没头没脑的在房内转了几圈,“我,我藏哪?”
  “天哪,床底下,柜子里,哪里不能藏?”禇英急得直跺脚。
  “床底下不干净,柜子太小; ”柳湘莲突然反应了过来,站在那里不肯动了,“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躲!”说着他便执意要往外走,禇英一把拉住了他。
  “你这不是坏我的名声吗?天都黑了; 祖母一看你还在我房里; 她会怎么想?再说了; 她本就对你……”禇英刚要说她本就对你有成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住了口。
  “她是对我有什么看法?”柳湘莲是个何等敏感的人; 此时听了禇英的半截子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于是立刻便追问道。
  “没有; 我祖母都没和你说过话,再说了,她又不认识你,能对你有什么成见呢?”禇英下意识捂住嘴,一着急就沉不住气,这个性子可得改改。
  “呵呵,果然!”柳湘莲冷笑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说说吧,到底对我有什么成见?还是你对她老人家说了什么?我倒想听听,你背后是怎么编排我的呢?”
  又来了!
  这个疑神疑鬼的麻烦精!
  禇英干脆也赌气坐到了凳子上,“你爱怎么想,随便你!祖母来了,你自和她说吧!”
  于是,徐氏扶着何妈妈一进门,就看见这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咦,这不是柳家小哥儿吗?晚饭时不见你,你去了哪儿?”何妈妈忙和柳湘莲打招呼,徐氏则皱起了眉头,“黑灯瞎火的,两人坐这干什么呢?怎么这外面也不掌个灯?”
  “没什么,我撑窗户的时候,撑杆不小心掉下去,打到了他的头;这不,柳公子找上门,让我付汤药钱呢!”禇英赌气道。
  “呀,打到了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柳小哥儿,你不要紧吧?”祖母一听,也顾不上追究两人独处这件事了,同何妈妈一起,两人忙走过来看柳湘莲的伤势,何妈妈将手里的灯笼提近了些。
  白晳的额头上,这个红印子还渗了点血,分外醒目,祖母吓了一跳,“这,这不要紧吧?”
  柳湘莲看了祖母一眼,不知这老人家为何不待见自己,于是带点怨气地看了禇英一眼,“何止呢?打到了人,还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若不是我找上门,她还不想承认呢!”
  祖母立刻作势轻轻打了禇英一下,“死丫头,这算什么呢?既然打到了人,就该向人家赔礼道歉,该怎么着就以着,你爹以前没教过你?”
  禇英无奈,只得再次向柳湘莲赔礼,“对不起。”
  柳湘莲站起身来,“罢了,难道我还能打回来不成?可不就这样算了?”一边向祖母行礼,“ 多谢老人家为我作主,我就不打搅了,明天一早咱们还得赶路呢!”说完便告辞走了。
  祖母这才走了过来,看着禇英,“二丫头,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你打到他了?”
  原来祖母竟以为两人在合起伙来骗她,这老人家,想什么呢!禇英忍不住笑了,“真事儿!他这伤口不能作假吧?祖母若还不信,到院子里看看,那根撑杆还掉在地上呢!”
  祖母摇了摇头,“二丫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女人家,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错的。一路来我冷眼也看了,你们俩个,一时又置气了,一时又好了;若说你们没那个意思,我第一个是不信的。我不是说这柳小哥儿不好,只是一来,你年纪还小;再一来,他自小没了父母,是个疏于管教的,我看着也不像是好性子的人,我怕你日后会吃亏。你想想,这种时候他尚且不肯由着你,让着你,以后日子长了又该如何呢?”
  禇英很是尴尬,不由笑了笑,“祖母,您想到哪里去了?别说我年纪还小,不怎么懂这些;就算年纪到了,向来婚姻大事,那不都是由着长辈作主吗?此事,我没什么可说的,祖母说怎样,便是怎样,我都听祖母的。”
  祖母满意地点了点头,“是个明白孩子。”一面又对何妈妈道,“明天给那柳小哥些银子,让他去看看伤;是咱们的错,咱们得认;等回了金陵,让儿媳妇再给他些谢礼,我看以后也不必再来往了,不是一路的人,何必要往一路上走呢?何妈妈你说是吧?”
  何妈妈只得也干笑着附和了几声,两人这才走了。
  第二天一早,禇英一出门,就看见柳湘莲已将行李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正在院子里等着他们。
  “你的眼睛是好了吗?”禇英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好了。”柳湘莲垂下眼帘,轻抚着额头,“可是这里不好,还疼。”看了褚英一眼,他突然轻声道,“昨晚上你祖母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原来你又偷听我们说话!”褚英没心没肺地笑了,“亏祖母还给了我银子,让你去看伤呢,怎么,今天伤口还疼吗?”
  “我这伤口过几天就好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他顿了顿,带些歉疚地看向她,“我有点急事,千真万确的,所以要先走,就不送你们到风津渡了。这一去还有十几日路程,你们一切小心。你们又多了几个老人孩子,这行程再快不了的。你不是担心你母亲和姐姐随时会去京都吗?你可以写封信,我托人带给她们。”
  “你要先走?”褚英很是惊愕,心里开始有些不安,“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了吗?”反应过来之后,她勉强笑了笑,“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也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们的。既是要先走,你等会儿,我有样东西要送你。”说完她就转身跑了。
  柳湘莲就等在那里,猜想她会拿什么东西送给他,猜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好一会儿,才见禇英又下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将小拳头举到他面前,“这个是送给你的,你拿着吧!”
  说着她就摊开了手掌,柳湘莲定睛一看,她的手心里躺着一只三足金蟾,口里还含着枚铜钱,这金蟾比核桃还略大些,十分的憨态可掬,雕刻得栩栩如生。
  “这是?”柳湘莲觉得这玩意儿有些奇怪,再加上又是赤金的,于是迟疑着不肯收。临别时人家都送帕子送荷包送青丝送做好的鞋袜,她倒好,送一只□□。
  “祖母说了,要给你看伤,要付你汤药钱;而且这一路上你跟着我们,费心费力,我也应该感谢你。嘴巴说说谁不会,可总要见真章吧!这是我身边最值钱的东西了,又招财,又祈福,你若是一时急难,还可以换钱花,多合用!你就拿着吧!”
  “我不要!”一听竟是这个意思,柳湘莲顿时无名火起,平静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再落魄,也用不着你的钱!这东西既然这么好,你就该自己留着。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你以后的花销还多着呢!以后他们可就指着你一个了,换成我,我都觉得吃力。”上下看了她几眼,又叹惜道,“你一个女孩子,有福不会享,东奔西走的,这般为难自己,何苦呢?”
  褚英看了他一眼,有些涩然的笑了,“若不是没有办法,我也很愿意在别人的荫蔽下过活,无忧无虑,混吃等死,多好!可是我不能啊!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这个东西你就拿着吧!”
  柳湘莲确实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无奈之下,他伸手将金蟾和她的手包握在一起,“收起来吧,我真用不着。你别害怕,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找我,我一定帮你。”
  褚英不好意思地将手从他掌握中挣了出来,“我是诚心把它送你的,不信你看,”她拈起金蟾,将它的肚皮露给他,“我还在它身上刻了你的名字呢!你就算不要,以后落到别人手里,别人也知道是你的!”
  “你!”柳湘莲简直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啊?一只□□身上刻着他的名字?确定这不是在骂人?
  一把夺过金蟾,柳湘莲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当然没有!”禇英哪里肯承认,睁大双眼看着他,“我手头还有只金乌龟呢!”言下之意,送金蟾已经是很客气了。
  “呵呵!”柳湘莲彻底无语了,这丫头,鬼灵精怪的!
  “那你等着,回头我也有份大礼要送你,到时只怕你消受不起!”柳湘莲翻身上了马,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今儿就先走了,咱们金陵回见!”跑出去十来步,他突然又勒住了马,将一个小小包裹丢了过来,“这些你先拿着,开生药店子用,不够的我再补给你!”
  “哎!”禇英紧走了几步,柳湘莲已经打马跑出很远,她只得无奈地捡了那包裹,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厚厚一沓银票子,禇英数了数,足足有三四千两!这家伙向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他哪来这么多银子?记得书里面,他为秦钟修坟的时候,几百个钱还觉得为难呢!不过想一想,那应该是在他成年之后了,莫非这么多钱财,几年之间竟都被他散尽了?看来这也是个不掌钱的人。
  过了一会儿,元绪也带着祖母一行出来了,伙计们牵出骡马,套好祖母和弟弟妹妹坐的马车,一时之间院子里闹哄哄的。元绪见禇英呆呆的站在院子里,便走过来问,“姐姐可是有事?”一面又向四周看了看,“那位柳公子走了吗?”
  禇英点了点头。元绪看见了她手里的包裹,但只做不见,“姐姐别担心,这次我们走官道。路程虽然远一些,但好在安全,沿途又都有驿站;尤大人给姐姐的那个牌子,我看也是有用的,咱们只哄着祖母,说是父亲大人的遗泽,祖母一定会很高兴的。”
  “都听你的安排。只是这一路上就要辛苦你了。”禇英对他笑了笑。
  “这有什么,我可是个男子汉,这些事都难不倒我的!再说了,我不操心,难道还要姐姐一个女子来抛头露面吗?以后有什么事,姐姐尽管吩咐我就行。”元绪认真地道。
  禇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回程果然一路平安,只是比预定的时间足足晚了半个月。等禇英带着祖母一行回到夹马巷时,尤崇义已经带着郑氏和姐姐离开了金陵。据守屋子的银容说,已经走了有十来天了;郑氏和姐姐都给禇英留下了信。郑氏让禇英回金陵后马上起程去京都,尤崇义留下的人在等着她,会带着她一起去,说是大姐的婚期已近,他们等不到她,所以才先走的。
  再看姐姐的信,却是告诉她,柳湘莲到家里来过,当时把姐姐喜得无可无不可,谁知他却是来送禇英的信,告诉她们禇英和祖母一行大约几时会到。姐姐十分好奇,在信里问禇英为什么还和柳湘莲有交集,又说了些姐妹间的私房话。
  禇英当然顾不上理会这些事,只忙着给祖母和弟弟妹妹们分配住处。祖母带着弟弟妹妹,住进了东南角的小楼,禇英的房间则在楼上,因为祖母说了,阁楼阁楼,一定要住一位小姐,而且要亲自看着两个孙女儿,她才放心。
  至于元绪,禇英给他安排了最宽敞的住处,带着书房和会客室的一间主卧。而且书房并非摆设,里面都是禇宗兆生前留下的书籍纸札,文章心得,藏书藏画,足足摞了两面墙。所谓书香传家,意义就在于此,这些东西的价值远不是金钱可以估量。元绪一见,顿时如入宝山,在书房里呆了大半日,连吃饭也不肯出来,禇英只得亲自去请。
  见到禇英,元绪激动得无可无不可,“姐姐深恩,没齿难忘,他日元绪若能出人头地,必定结草衔环以报!”
  禇英淡淡一笑,“弟弟言重了,说到底,前程还要靠你自己去挣,其他的,我也帮不到你了。”
  元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里开始闪出泪光,“我知道,姐姐。但是,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我从来没想过,我这辈子能看到这么多书;不为别人,就为姐姐的赏识,我也要争一口气!”吸了吸鼻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姐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以前从来没有哭过。我爹打我打得再狠,我也从来不流一滴眼泪;我离开家里,其实是好事,这样我爹娘就再也不会吵架了。”
  禇英眼睛也有些发涩,但是她忍住了,笑着拽了元绪一把,“好了好了,咱们别说这么多没用的。现如今第一件事,得向祖母请罪去了,你陪不陪我?”
  元绪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自然。我和姐姐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请什么罪呢?

  第33章 万事开头难

  两人来到饭厅; 何妈妈与银容正在布菜,一家人都坐得整整齐齐; 连元林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小椅子上。禇英与元绪相互看了一眼,便走上前去; 一齐跪在祖母面前。
  徐氏正在纳闷,怎么回到金陵半日了,也没见着儿媳妇和长孙女儿;就算她们出门看铺子去了,到饭点也该回来了不是?这时一见两人跪在地上,她觉得奇怪极了,“怎么回事儿?”
  “有一件事,本该早些告诉祖母;可我怕告诉祖母以后; 祖母便不会跟着我来金陵了,所以孙女儿一直没说。”禇英向她磕了一个头,沉声道。
  “何事?”徐氏开始觉得有些不妙了。
  “我母亲; 她已经改嫁了。如今她已带着姐姐,跟那人去了京都; 她还留信给我; 让我回来之后也赶过去。”禇英又磕下头去。
  “你说什么?”徐氏猛地站了起来; “你母亲,她,她改嫁了?”
  禇英伏在地上不说话; 徐氏不敢置信地看向旁边的人,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眼见着何妈妈和银容都低下了头;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孙女儿可能不是在开玩笑。她一下子就着急了,看着禇英,她声音都哽咽了,“二丫头,这算怎么回事?你母亲都改嫁了,那你还接我们过来做什么?你看看,这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都没个立门户的人,我们可指着谁过活呢?”
  说着她就哭了起来,“我老天拔地的,拖着病体随你过来,我半条命都快没了!我和你弟弟妹妹在睢阳,好歹一日三餐有着落,我就算死了,那也有个埋骨之地,不做无主孤魂;可如今我们被你带来这里,这无依无靠的,你是打算怎么着?”又看一眼银容银宝与何妈妈,“就这样,你还呼奴使婢的,这如何开销得起!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怎样叫过日子吗?”
  褚英顿时有些不快,平静一下自己的心绪,她才抬起了头,淡淡一笑,“祖母,我既然敢做主去接您和弟弟妹妹,一切自然都是打算好的;这里城郊母亲给我留下一百多亩上田,又有一百多亩的山地,虽然不算富余,也够一家子的嚼吃;城东乌衣巷那边,母亲还给我留下了一家铺子。那家铺子地段又好,一年少说也有上万两银子的生益,不单咱们这一家子吃吃喝喝,就算供元林和元绪进学读书,那也是没有一点问题。”
  见徐氏安静了下来,她才又道,“祖母,您不妨好好想想,我若是不去接你们,就您这身体,在那禇四叔家里能捱得几天?您但凡有个好歹,弟弟妹妹难道能落着好?那姓孙的泼妇见天故意的气您,对弟弟妹妹也是万般荼毒虐打,您竟然说在那里还好一些?就因为那家算是有个男人?那禇四叔,家里什么事不是他婆娘说了算?他有一点男人的气概吗?他配做男人吗?他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应该放任他婆娘对您不敬,对弟弟妹妹不善!那样的黑心种子,糊涂羔子,您还悖心说他好?孙女儿这样千辛万苦的去接您回来,想的是奉养您终老,想让弟弟进学成人,想让妹妹平安康乐的长大,不要做烧火丫头!我为的什么?难道为了我自己受用?您不夸我一句仁孝,反在这和我吵吵嚷嚷的,您就这么狠心?”
  不管怎样,这个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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