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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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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英不知道怎么回事,忙扶住她道:“别着急,大姐,你慢慢说。”
尤氏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片刻后才将她和贾珍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禇英;禇英一听,差点没跳起来,好不容易,她才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冷笑一声道:“哦,姐姐再三劝了,却还是劝不住?这是打量尤家的姑娘没人要了,都要上赶着送到他贾家来?还都是做妾?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德性,他们配吗?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呢!”说着她也不等尤氏说话,便扬声叫道:“惜春妹妹,你人呢?快过来,这里有个笑话要说给你听呢!”
惜春当然没走远,她还等在廊子下头,等尤氏叫她说话呢,这时听禇英一叫,她便连忙往屋里跑,慌得尤氏一把拉住禇英,“四姑娘还小呢,你扯她做什么?”
“对,她还小,她是金尊玉贵的小姐;我难道七老八十了?我就是地上的尘泥?凭什么我就得这样伸着脖子给人作践呢?凭我改了你家的姓?你姓尤的死绝了,哭着喊着要认别人家的女儿,怎么这些乌糟烂事一出,你就王八脖子一缩,生死由我了?你但凡有点气性,你那珍大爷敢这般轻慢你?”
说着她朝四周看了看,见房中间桌子上放着一套七个缠枝花粉瓷盖碗,便几步走了过去,一袖子全拂在了地上,一套盖碗摔得七零八落,禇英从地上捡起一条狭长尖锐的碎瓷片,“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我不给哪个王八作妾,也不许二姐作妾,有敢逼我们姐妹的,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管他天王老子,我捅死一个够本,捅死两个就赚;今日既己撕破了脸皮,咱们就掰扯清楚!”
见惜春似乎被吓到了,禇英才又冷笑道:“四姑娘,瞧瞧你这好哥哥好嫂子!如今宫里有了娘娘作靠山,就敢逼良为妾了?我今日要到那三清道观里去寻你爹,这些没有廉耻的东西,就得让他好生来管教管教!儿孙在这里作孽败行,丧伦无德,他也不管,他是修的什么狗屁道行?”
又对同样呆怔着的佩凤道:“去,叫你们爷过来,叫他当面和我说!他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就敢扯着他去荣府见老太太,见琏二奶奶!看这是什么好大伯子,急着给兄弟找小老婆呢,我看琏二奶奶不生撕了他!若是想逼我,我就告官去,官府不理,我就告到朝堂上去!这宁荣二府,一门两公,一家子威威赫赫,我倒要让大家伙都看看,你们是什么德性,还要不要脸来?”
尤氏见她凶狠,忙要上前来劝,禇英毫不犹豫地向挥动着手里的碎瓷片,“你别过来!如今就是我亲妈来了,我也照捅,除非你那珍大爷断了这个念想!我如今也不喝你家的水,也不敢吃你家的东西,我怕被药死了,到时候百口莫辩!”
惜春是深闺里长大的,何曾见过这阵势,很快便吓得哭了起来,尤氏忙搂了她在怀里,也抹泪道:“三妹妹,何必这样喊打喊杀的,都是一家子,咱们好好说话不成吗?没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哟,这会子又怕人看笑话了?你放心,你家这爷儿俩才不怕呢,他们脸皮只怕比城墙还厚!大姐,四姑娘,你们原来都怕人笑话,怕人议论吗?这个容易,让你们父亲大人好生管教他们一番啊!这老子还没死呢,儿子就想翻天了,这规矩在哪呢?”禇英说着,反而施施然的在椅子上坐下,盯着尤氏,“今日我必得等姐夫过来,给我个准话,要不然,咱们谁也别出这个门!”
尤氏屋里闹成一团,下人们早过来告了贾珍,贾珍一问,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个三姨不但烈性,便杀伐决断起来,也不在王熙凤之下;又听说要揪着他去见老太太,见王熙凤,他就觉得更麻烦了,一个三姨还招架不住呢,何况再来一个凤姐儿!他也不过是一时色迷心窍,想着这两姐妹是一对尤物,不要便宜了外人,因此想着先收到屋里,哪承想这般棘手呢!他一时深悔自己冒失,突然想起了尤老娘,立刻便问下人,“老娘呢?三姨都闹成这样了,还不让她去劝劝?”
又有人回道:“去了,何曾没劝呢?老娘呵斥了两句,见三姨不听,也要上手去打的,被三姨用碎瓦子蹭了,手臂上好长一条血道子,疼得她吱哇乱叫;她说要去告官,告三姨伤辱亲母,三姨让她尽管去,说她是个卖女求荣的娼妇,如今两人在那里对骂呢,到处的人都惊动了,连那边府上也有人过来看热闹!”
“什么?”贾珍一听说荣府也有人过来看热闹,不由得懊悔到直拍大腿,“这下糟了!”这一嚷嚷,凤姐儿不就知道了?凤姐知道他要为兄弟讨小老婆了,那岂有好果子给他吃的?这一闹大,外面也会知道,三姐的师父也就知道了;前两天贾琏还悄悄的和他说,要他留下三姐,他才想了这个法子的,还自以为一举数得,哪想到如今这样麻烦呢?
“走,过去看一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由得他不露面了,走了两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下人,“蓉儿呢?这混帐东西,如今正要他来调解分说的时候,他死到哪里去了?”
贾蓉昨晚在园子里设局赌钱,又叫了几个唱小戏的相公,一伙人胡天胡地的闹了一宿,此刻正蒙头大睡呢,突然被叫了好几遍,于是很不耐烦地道:“滚!鸡毛蒜皮的事也要来烦我,我要是死了呢?”
“你如今不是没死么?”贾珍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下人,都拖着大板子,“好混帐羔子,大天白日的,挺你娘的尸呢?我让人来叫你,你也敢不起来?”因命道:“给我打!”
贾蓉瞬间就清醒了,一个懒猪打滚就翻到了床里边,接着连忙爬了起来,向外跪着,连连讨饶,“老爷饶命!儿子错了,儿子这就起来,有什么要做的,老爷尽管吩咐!”
“你起来,到那边府上拖着你琏二婶子,别让她过来这边!”想了想,又吩咐贾蓉,“便是老太太问起,你也只说尤家母女吵嘴呢,没什么大事!”
第67章 王熙凤
贾珍安排得也算明明白白; 可惜他忘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他带人赶到尤氏那边时; 他懊恼地发现,贾琏和凤姐两口子竟然都来了这边; 贾蓉不安的在一旁站着——他走到半路就碰到贾琏和王熙凤两口子了,凤姐儿还黑着脸,见了他也不说话,一径的往这边走,贾蓉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想拦都没拦住。
此时一屋子人都静默着,似乎都专在等他到来;贾琏一脸尴尬; 有些行止不安;凤姐粉面微寒,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坐在当面; 一见贾珍进来,凤姐便冷笑道:“哟; 大哥哥终于舍得过来啦?这是你们一家子算计好的; 要往我房里塞人呢?真是好哥哥; 好嫂子,好侄儿呢!这是看着我这一向对你们客气,上赶着来作践我呢?如今要待如何?是要我笑脸相迎; 接你尤家的女儿过门吗?”
贾珍一见这架势,哪里还敢进来,立刻便将尤氏往前推; “好好招待弟妹,今儿留他们吃饭,我去安排一下,今儿保准杀一腔羊。”说着就要往外走,偏贾蓉是糊里糊涂过来的,见这二婶子问自己,便连忙上前赔笑,“二婶子说的什么?怎么我听不明白呢?”
尤氏也急忙走了过来,“凤妹妹,你切莫听那起子小人乱嚼舌头;这本是你珍大哥哥和我私底下说笑的,当不得真;我也再三劝着,绝不会容许此事发生,不信你问你珍大哥哥;因为此事,我家三妹妹正哭闹呢,我得赶着去劝劝,你们稍坐。”
说着她就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轻声对贾珍道:“爷,惜春妹妹也受了惊吓,在那儿哭个不停,我先去了。”接着她就飞快地走了,因为禇英的提醒,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凤姐硬碰硬,那是自取其辱,因此干脆走为上策。
“嗬,一个二个的,竟然都这么溜了?”凤姐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尤氏竟是真的撇下他们去了,她这才跳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也已经走出门外的贾珍,高声道:“珍大哥哥,你别走,我还得问你话呢!好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话传出来?你今儿敢走,我就敢跟着你,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说着她就撩起裙子,快步跟了出去,贾琏见势不好,也连忙跟上。
贾珍见凤姐竟然追了出来,这弟妹追着大伯子,也忒难看了些,凤姐又是个泼辣的人,等她追上了,还不知道要嚷嚷出多少难听的话呢!一念至此,贾珍只得停下了步子,“好了,咱们有话好好说还不成吗?刚才你大嫂子都说了,我和她私底下玩笑呢,怎么你就当真了?”
贾蓉也连忙跑了过来,满脸堆笑道:“正是,凤婶子和父亲从小儿一起顽笑长大的,您还不知道他嘛!您何必这么较真呢!”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一说,凤姐立刻当胸就抓住了他的衣裳,“好个蓉小子!你一般也知道,为的什么事,你在这儿拉偏架呢?我只问你,你父亲生出这样的想法,他还是不是人呐?我就因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才在这生气!你倒好,这是劝我忍了下来?我知道了,你们两父子原是一伙儿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敢说你不知情?”
在这件事上贾蓉确实不知情,因此只能百般讨饶,凤姐见他说的全在不点子上,便呸了他一口,将他推到一旁,又指着贾珍,“今儿你别走,我只和你说!要不是你这生了个花花肠子,成日介邪心妄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如今要不和我说明白,咱们就去见老太太;你若是觉得老太太不好管你,咱们就去城外见你家太爷!”
“唉唉,这是何必呢?我才说了,没影的事,这是哪个捕风捉影乱说的?来人,刚才我和奶奶说话时,廊下呆着的那一干人,通通给我拿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乱嚼舌头!你们奶奶向来宽厚,这是纵着你们了?看来我这里是时候管一管这府里的大小事了!”说着他就捊起袖子,一迭声的吩咐,让贾蓉去带人过来,并交待连看大门的那个老仆焦大也不可放过。
“无风不起浪,这会子扯什么幌子呢?我又不是没在你家理过事,没影儿的东西,谁还乱说不成?可见这些都是有的!”凤姐仍是走了过来,不依不饶地拉住了他的袖子:“我也知道,这边没人管得了你,可我不信没人能治你!走,咱们这就去见老太太!”
贾珍尴尬得直顿足,贾琏见状忙上前来劝她,“说话就好好说,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嗬,这会子知道体统了?早干什么去了?我看这里最缺的就是体统!珍大哥哥但凡有个人样儿,一般也不会如此;蓉儿媳妇怎么死的,背后谁不议论?如今你欺负到我的头上,别指望我说出好话来!”王熙凤之前与秦可卿相交最厚,秦可卿的死让她疑惑了很久;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又听到宁国府那老仆焦大的痛骂,她多少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此心里深深嫌弃憎恨着这两口子,好好的一个女孩儿,白白在他们府中折损了,连蓉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这会儿她死拽着贾珍不松手。
贾琏又拉扯她,“便是要去见老太太,咱们好好说话不成吗?你先放手!”说着硬是掰开了她的手。
王熙凤转头恨恨地啐了他一口,“别打谅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怎么,你心里乐呵着吧?到底是自家兄弟,你这大哥哥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呢,可见你们是一路货色!”
贾琏大呼冤枉,“奶奶,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呢!那个尤二姐,我竟连面也不曾见过,你可别冤枉了好人!”
王熙凤被他抱住动弹不得,只得拼命捶他,“你是个好人,只我是个泼货!你放开我,今日若不将此事掰扯清楚,我誓不干休!”
一时底下丫头媳妇纷纷来劝,贾琏被她捶了几下子,趁机撒了手,只让人扶着她;这时一干家下人等也都被带了过来,众人挨挨挤挤地站着,不住窃窃私语,贾珍头疼,于是大喝一声,“住口!都不许再说话!”
等院子里都肃静下来,只剩下凤姐儿犹在骂声不绝,贾珍又命贾蓉,“去寻你母亲过来,她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咱们今日就把话说明白了!”又远远的劝王熙凤,“等你大嫂子过来,你竟问她,何曾是做了准的?我不过就这么一说,也值得你生这样大的气?”王熙凤刚帮他操办了秦可卿的丧事,他回头就要往人家屋里塞人,想想自己也确实做得不厚道,于是只得好言好语的依着她,要不然他亏心。
不到片刻,尤氏便带着惜春和禇英两人过来了,远远的站住,也不作声,贾珍只得看她,“来,你来劝劝凤妹妹,就说这事都是我俩私底下玩笑呢,不当真的;若是以后谁敢再提此事,我让人掌他的嘴!”
尤氏于是慢慢走了过来,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我何曾没有劝过?但是这些话非要你说了,凤姐儿她才肯相信的。”接着又走上前来,也扶住王熙凤,“如今你大哥哥说了,此事以后不许再提,你这下子该放心了吧?”
“哼,那我就暂时先信了你们,以后我且看着呢!”凤姐说着,转头就拧了贾琏一把,“你不走?还在这傻站着呢?等着看尤二姑娘?”
两口子带着一起子下人,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尤氏叹了口气,看向贾珍,“爷瞧瞧,这何止是捅了马蜂窝?如今惜春妹妹也在这里哭,说要回那边去住,她还要三妹妹和她一块过去,以后再也不过来咱们这边;爷是怎么打算呢?”
贾珍感觉自己焦头烂额,这好不容易送走了凤姐儿,怎么妹妹又闹将起来了?惜春在这边住了快一个多月,在尤氏的刻意引导下,她隔三岔五会过来和贾珍说说话,毕竟是骨肉至亲,贾珍渐渐的也对这个妹妹生出了疼爱之心。听说妹妹在哭,贾珍只得叹了口气,向惜春走过去,“别怕,没什么大事;你和三姨还在这边住,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说嘴,搅得家宅不宁。”说着他就向一堆下人看过去,打算找个背锅的。
门廊子下众人一个个吓得缩头拱肩,连出气也不敢大声,生怕自己被这大爷盯上,禇英见后走了过来,冷笑一声道,“我看珍大爷也别只顾着在下人面前耍威风,况且刚才琏二奶奶说得好,无风不起浪,你自己没这些龌蹉心思,便说到天上去也不怕!如今你在这装什么呢?我早和惜春妹妹说好了,你再有不尊重,她就带着我到城外找太爷去!”
贾珍被她这一堵,顿时哑口无言,片刻后也只能臊眉耷眼地道:“三姨说的对,是我不尊重。我刚才也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说了,以后再不可提起此事,三姨可就饶了我这回吧!”一面又转身对下人们道:“此事你们以后在外面也不可再提;若我听到别处有人议论,我便惟你们是问!”说着便遣散了众人,又再三的对禇英陪不是。
好不容易安抚好妻子妹子小姨子,并发誓以后也不再有这个心思,禇英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对这两口子道:“你们这里,我一刻也不愿多呆,我怕白白污了我的名声,你们还是送我出府去吧,我要去金陵会馆找我师父;二姐呢,我也要带她走!”
尤氏因苦劝道:“这天色已晚,你既要走,不如等到明日?到了明日,我保证,将你好生送出府去;若不然别人还以为怎么了呢!再说了,你带二姐走,老娘死活是不会同意的,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禇英忍不住冷笑,“罢了,我早走一刻,便得一刻的自在;别人要说,也是说你们宁国府脏烂,与我什么相干?我本来早就该走的,只是为了二姐才留到今日。前几天师父已经给我来信了,他说襄国公主和永宁侯已经回京,听说我也来了京都,他们打算邀我去公主府作客,大约这两天贴子就会送到府上。”
说着她看了贾珍一眼,“如今这里也没有别人,我可就直说了。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如今我还叫你一声姐夫,是看在大姐和惜春妹妹的面子上;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身上有襄国公主府的牌子,过两天公主府又来了贴子,我是必然要走的,你们留不住;而且,柳湘莲这几年常扮优伶,出入各王公府邸,可不单是他爱唱戏;他如今己兼着锦衣军之统领,专为宫中作私行暗访之事;如今四王八公之中,谁图谋不轨,谁居心叵测,在他心里早就有了个大略;如今新皇登基,百废待兴,省亲虽是太上皇和太后提起,其旨也只为相观异动,他们随时可以剔除对新皇不忠之人。”
“我如今说这么多,就为了给你提个醒儿:其一,这贾妃在宫中的地位并不牢靠,虽能一时荣宠,然而保不住将来你们不被她连累;这其二,蓉大奶奶葬礼太过奢侈,有违制之嫌,己让宫中侧目;尤其葬礼上还有东平南安西宁北静四王府无旨来祀,已是大大越礼;姐夫此后若是不加收敛,与这些人私交,迟早惹祸上身;当然了,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就只当我没说过。”
贾珍一时听得目瞪口呆,他愣愣地看着禇英,像不认识她一样。他不敢相信,这些最隐秘,最微妙的动向和政治博弈,就像家常说话一样从她口里说了出来;不管他觉得这有多荒诞不经,但是他知道,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他自己是没有什么政治敏锐性,可是家里曾经有懂得的人,比如在道观里修行的父亲;他少年时曾经听过父亲的训导,看过父亲所作的策论,虽然父亲是一个消极悲观之人,但是他的政治敏锐性从来不缺;父亲也早看到,家中子弟奢靡骄纵者多,筹划谋算者少,两府已走在日薄西山的路上;可是同时父亲也觉得,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就应该干净利落的放弃,而不是垂死挣扎;父亲正是彻悟后,才到道观里去修行的,因为他早己看透了一切。
父亲的放弃,也造成了他的自暴自弃,所以他才想着花天酒地的混日子,一生且乐呵到头再说。所以只有个独生儿子他无所谓,儿子长歪了他也懒得管,儿子无后他也全不担心,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最后都是要玩完的,能过一天是一天呗,如今家里又出了个娘娘,好日子还长着呢!
可是照禇英的说法,他的日子能不能撑到头,还两说,而且,她居然说娘娘最终会连累家里?贾珍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有必要问清楚;对于这个姨妹学过纖纬之术,他多少是相信一点的,于是忙问:“依三姨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把我和二姐送出府去,和我师父汇合;具体还要做些什么,你们都听我的安排;等我和二姐真正自由了,我或许会为你们出个主意;你们我无所谓,至少惜春妹妹,我是不忍她流落在外,凄苦无依的。”禇英淡淡地道。
第68章 逃离
也不知他们商议得如何; 反正到最后,禇英总算答应了; 等公主府来了贴子,她再出府; 到时候也不会让人议论;至于今儿的这场闹剧,贾珍对府上众人是下了死命令,若是再听见有人提起此事,轻则掌嘴,重则打个半死再逐出府去,看谁有这个胆子。
贾珍虽是胡闹惯了的,但他是这府上真正的主人; 素习也不是个仁慈讲道理的,一众人听了自是噤若寒蝉,倒也没人再提;而贾琏和凤姐那边儿; 本来就是有底下人悄悄过去说嘴的,自也不好张扬; 此事便暂时尘埃落定了。
又过了两日; 襄国公主府果然送了贴子到宁国府; 要接禇英去做客,当然了,应禇英的要求; 贴子里还顺便接了尤氏和二姐,还有惜春。至于荣国府那边,老太太说了; 公主没有贴子来也不要紧,姑娘们原就该拘紧些,不应该抛头露面,让尤氏带着两个妹妹尽管过去。
听了贾母这话,尤氏很是为难,去吧,老太太似乎不高兴;不去吧,又会得罪公主。禇英便笑着对她道:“这有什么呢?姐姐是有诰命的夫人,礼尚往来,是应有之义,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我和二姐呢,又不是你们府上的人;至于惜春妹妹,她还是个孩子,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姐姐尽管去就是了。”
倒是尤老娘,一听这宁国府的女眷都要出门,而且还是去公主府,于是也巴巴的凑了过来,显然是想跟着去;但是因为前两天刚刚和禇英吵过,她又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只是拉着个脸坐在一旁,还不住的看尤氏和二姐。
尤氏和二姐倒想为她说情,正不知如何开口,禇英却主动走到她身边,一笑道:“听说公主府上好大的园子,还有个后湖,美仑美奂的,母亲何不同我们一起去逛逛?”
郑氏没想到禇英会主动和自己说话,略微一怔,反应过来后便赌气道:“谁稀得和你一起?我便沾光,那也是沾你大姐的光,与你什么相干?”
禇英也不恼,仍是笑道:“反正大姐也要去的,母亲说怎样便是怎样吧,母女哪有隔夜仇呢?只是您可别再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到时可就是我们姐妹不孝了。”
郑氏有些惊惧地看着禇英,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又换了一幅面孔,这丫头个子长得比自己还高,如今自己不但骂不过她,连打她也是力不从心,她又一幅浑不吝的样子,自己还真不知将她怎么办才好。禇英见老娘迟疑,于是又上来挽住了她的手,娇嗔地道:“母亲,前儿我也是一时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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