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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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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水师管带,水性自是不差,便在陈颂耳边道:“大兄,不如我下水去瞧一瞧?”陈颂想了想,点了头,陈经这才连忙入舱换了水靠,也跳进了湖里。
  陈颂又听郑氏哭诉了好一会儿,这才对贾家几人道:“话不多说,咱们一起去见公主吧!”
  贾珍没办法,只好带着贾琏贾蓉,一起去了公主府,连冯紫英也没有逃脱,毕竟是在一条船上。陈颂意味深长地看了冯紫英一眼,也并不问他因何在此;众人更没有注意到,忠顺王府的另一条船已经慢慢转了向,向远处驶去了。
  等襄国公主和尤氏接到信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忙在下人的簇拥下来到后苑;郑氏一见到尤氏,更是哭了个半死,仆在地上抱着她的腿,要大姑娘多派些人去捞两个妹妹;事己至些,她还是不敢骂贾珍一句,只扯着尤氏哭闹;襄国公主听了婆子们的禀报,皱眉道:“此话当真?是咱们侯爷让他们进的后苑湖?”
  婆子们回道:“原是听他们一起子人说的,也不知是不是;只是打伤了咱们的船娘,这事却是明摆着的。”
  襄国公主顿时眉凌煞气,玉面生寒,冷笑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我的府上来撒野!我今日倒要看看,你们是仗着谁的势!”
  说着她又冷冷道:“既如此,叫侯爷过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他!”
  她这一发怒,顿时公主府的下人都吓得匍匐在地上,贾珍一行人也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别的地方,这可是襄国公主府!
  永宁侯虽说也是一品王侯,可他毕竟是尚主的人,在这个府里,还是公主说了算的!
  都说襄国公主为人亲厚,可她真发起脾气来,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呢?
  这下麻烦大了!
  这边陈经跳下湖里,在两姐妹落水的地方先摸寻了一遍,不见人影,于是他将头探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放松自己,平潜在湖中,感受着水流的方向;这百顷湖面虽然平静,却有金明河的活水注入,这水底下可是有暗流的。顺着水流的方向,陈经又潜出数百米远,却仍是不见两人的身影,湖底的水还算清澈,也不算太深,连不远处莲荷的根茎都看得见,没道理看不见两个人啊?
  她们到底去哪里了呢?
  

  第70章 箭弩初张

  不过片刻; 永宁侯就带着几个下人匆匆赶到了后院,就见临湖的六角飞亭里; 公主在软榻上正坐着,一干上下人等; 包括贾珍和尤氏,以及贾府上下十余人,并冯紫英都伏跪在地上,气氛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尤老娘仍在一旁哀哀痛哭着,任谁也劝不住;众人怜她失女,也就随她去了。
  见永宁候过来,公主冷笑一声问; “侯爷可算来了?宁国府这一干人说是侯爷准他们进的水苑,此事可当真?什么时候咱们家的后苑不光招待客人,还会招贼了?如今都闹出人命了; 这可都是侯爷的过失啊!前几日皇兄还来这里游玩呢,若是皇兄今日刚好巡幸在此; 那又当怎么一说?侯爷是想让我们母子给你陪葬吗?”
  这话就说得重了; 永宁侯其实还是冯紫英未出服的堂兄; 闻言吓得忙跪在地上,“公主,此事另有内情;前几天公主下贴子到宁国公府; 请他家夫人并两位妻妹来作客,族弟冯紫英刚好在旁,闻听后就问臣; 何不将宁国府几位子弟一起请过来,游湖赏花,饮酒行乐,岂不也是美事一桩?臣听了便想,反正他们都是一家子,而且臣即将回京任职,结交些京中贵胄也未尝不可,这才答应他们过来的。”
  公主哼了一声,“既是这么着,为何不禀报于我?反要鬼鬼崇崇的?如今在我这后苑还弄出了人命来,你让别人怎么说我?”
  永宁侯连忙又磕头,“此事是臣考虑不周,臣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如今我已经派了许多人去打捞了,那后湖能植得菱藕,并不太深,两位姑娘一定会没事的!”说着他小心地抬起头看了妻子一眼,见她向自己使了个眼色,这才彻底放心下来,于是连忙起身扶住她,“公主不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此事既然发生在咱们府上,臣必会查个明白,就算报去有司,也要撇清咱们的关碍,公主就放心吧!”
  公主叹了一口气,在他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仍是深皱着眉:“就这么着吧。我好不容易请一回客,还弄成这般境况,真是扫兴;再说了,那尤三姑娘可是你我的恩人,无论如何,咱们都得为她作主;若她无碍也就罢了,若是有事,看我饶得过你们哪一个!”说着她就一甩袖子,悻悻地走了。
  贾珍等人这时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互相看了看,都惊疑不己,只有冯紫英一脸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姐妹跳入湖中后,禇英一个猛子扎到水底,先舒展了一下身体,适应了一下湖水中的温度,这才奋力向前,托住了慢慢沉下来的尤二姐,吃力的向岸边潜过去,好在她本来就是个游泳能手。
  遍植菱荷的湖区确实很浅,尤其船又驶出去不久,禇英托着二姐,在水底一口气游了十几米远,便回到了荷叶茂密处,这才在水下探出了头;深吸一口气后,她又潜下水去,将二姐的头托出水面;二姐立刻吐出几口水来,正要哭泣咳嗽,又被禇英按回了水里,“别做声,当心被人发现!”
  如此几次,二姐终于学会了憋气换气和吐水,禇英这才让她将头露出水面;这时她才有空看看四周,却发现离岸边还远得很,她哪有这个力气把二姐拖上去呢?
  正在着急,就见清凌碧波处,一个灵活的身影拔开荷叶,飞快的游了过来,等到了近处,她才发现,竟然是家仆周成!
  “周成?”禇英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我一个多月前就来京了,是柳公子带我过来的,他说他不会水,让我来做帮手;姑娘的信送出来后,我就在这片水域进出了,已经摸熟了这里的情况;由此东南向游出去四十余丈,有一段水下石阶,通往一片废旧的水苑,咱们躲到那里去。”
  “柳公子?他是不是也在船上?”禇英有些不确定地问。
  “在呀,不然你以为忠顺王府的船怎么这么巧就路过这儿?这些可都是他安排的,柳公子想的可周到了,早早的就让船在那边水苑等着;你放出去的号箭,他们都看到了,这才连忙驾船过来的;柳公子千叮咛万嘱咐,哪怕你会水,也要我一定跟着你,怕有个什么万一;他可是个细心人呢!”
  “王府的船,为什么会听他的安排?”禇英虽然知道周成不会说谎,却还是有些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个废旧的水苑,是傅师父说可以在那里落脚的。”周成想了想道,他这段时间都和傅山一起住在会馆,见识到了傅山的威望和地位,心里也是暗暗啧舌,直道自家姑娘运气太好,找了这么一个有能力有背景的师父。
  “到那边还很远,我都快没力气了,咱们能把姐姐弄过去吗?”禇英又担心地问。
  “没问题,在水里面,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轻飘得很,而且我都准备好了!”周成说着将系在背上的厚麻布袋解了下来,咧嘴笑了,“我连这个都准备了,如果在水里闭了气,正好绑人!”因为二姐不会水,禇英早做了多方面的准备,包括怕二姐呛水,在入水时便喂她吃闭气的药丸,这时候药效渐渐发作,二姐果然身体软了下来,禇英探了探,脉息全无,就像个溺水而死的人一样,只是身体尚温。
  “可以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有法子弄醒她;她怕水,待会到了深水处,免不了恐慌害怕,挣扎求生,到时候反会连累了咱们,这样安安静静的才好。”禇英说着将湿漉漉的纱袖缠在手臂上,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折了几片莲叶顶在头上,这才对周成道:“好了,咱们走吧!”
  刚游了不一会儿,周成突然小声的提醒她,“姑娘,好像有人下水来捞你们来了,而且还不止一拔;那边有三四个人,撑着小竹筏子,用长篙在探水底;还有一伙坐小船的,用大渔网在湖面上捞;咱们要去的这个东南向水道上,还单有一个人,在水里寻摸;咱们怎么办呢?”
  难为他在水下的观察力也这么好,两人在荷叶底下探出头来,看了好一会儿,禇英终于看清楚了那人是谁,不由莞尔一笑,“原来是他。行了,咱们只管往那边去;等到了他附近,你就装作气力不继,让他帮忙;若是他问起你的身份,你只说是公主府的人。对了,你记住,把二姐交到他手里,让他带二姐上岸。”
  “那姑娘你呢?还有,咱们还去不去那边水苑呐?”周成不解地问道。
  “你先不提,看他怎么说;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就必定不是巧合,咱们顺其自然;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的。”想到很可能是柳湘莲安排的这一切,禇英微微的笑了,这主意说不上有多好,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行!”周成也不含糊,立刻便带着二姐向前游去,禇英看着他们已经渐渐靠近了陈经潜水的地方,这才回过头来,依旧躲到了莲叶丛中。
  陈经将头伸出水面换了口气,就感觉水下有动静,立刻便警惕了起来,问:“什么人?”一面重新潜入了水中。
  水底下,他一眼便看到一个少年托着个女子游了过来,这少年也穿着全幅水靠,一见他便声音清亮地问:“可是忠顺王府帮着救人的?我是公主府的人,这里只找到一个,请大人搭一把手,我没力气了。”说着,也不管陈经答不答应,他就将二姐推了过来,“我还要回头去寻另一个,大人,你先将这位姑娘带上岸去吧!”
  “嗯?”陈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软玉温香抱了满怀,只得一把抱住,等他再去细看时,那少年已飞快地游走了,陈经在后面叫了好几声,那少年只当听不见,连他面貌也不曾看清楚。
  陈经无奈,低下头来看怀中女子时,只见水光滟潋之下,这女子肤若凝脂,眉长如画,唇若涂朱,生得极为貌美,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飘散在水中,只是双眼紧闭着,全身也都是软绵绵的;心神一荡之下,他忍不住凑近听了听她的鼻息,感觉到全无反应,这才惊觉她原是溺水之人,忙收敛心神,带着二姐奋力向前游去。
  虽然心底起了涟漪,但他是个知晓轻重之人,于是依然带着二姐游回了忠顺王府的船上;这正是王府向外驶出的另一条船,傅山和柳湘莲师徒都在这上头;忠顺王爷是老一辈儿的亲王,是宣阳郡主的亲叔父,傅山进京之后,偶尔也在这府上进出。
  在船上众人的帮助下,陈经终于将二姐抱上了船,就见柳湘莲和傅山都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二姐被平放在甲板上,纱衣尽湿,妙体横陈,曲线毕露,傅山立刻便拿了自己的衣服帮她盖上;见二姐面色苍白,他又忙摸了她的脉息,接着翻开她眼皮看了看,这才略松了一口气,“无碍,等我施一回针,她就会慢慢醒来,现在最要紧的是给她换干净的衣服,还要让她把腹中的污水吐出来。”
  闭气的药丸就是他给禇英的,他当然知道如何能解;只是二姐在水中闭气的时间长了些,还需要多调养几日。
  “这,咱们这船上并无女眷,如何给她换衣裳呢?要不然咱们立刻将她送去公主府?”陈经着急地道。
  “不,先不忙送过去;我刚才听公主府的人说,是永宁侯放贾府那几人从水苑进来的,如今公主正在发脾气,贾府的人也还在,还不知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再说了,宁国府那两父子,想必你也是知道他们的名声的;这被逼跳湖的两个姑娘,可是他们的亲两姨妹子,可见他们有多么不堪!你现在还将人送回去,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柳湘莲责备地道。
  “这,这怎么办?”陈经着急了,看着傅山,“傅大人,你一定能救回她的,是不是?”联想到禇英和他开的那个玩笑,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如今见这姐姐不但生得貌美,而且如此贞烈,他一颗心不由在腔子里嘣嗵嘣嗵地跳了起来;至此他总算明白了,文人们常常所说的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他承认,以自己所见所识,一辈子也不曾见到这么绝色的女子。
  只是,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被算计了,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巧合。他本是来王府办完事后立刻要走的人,却被柳湘莲强留了两三天,又被他们诳出来游湖;下水救人,本来是他自愿的事情,可也因为知道是尤家的两姐妹,他才肯那样痛快的下水;那救起二姐的自称是公主府的人,看起来却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又并不认识他,为什么会这么放心的把人塞到他怀里?
  “放心,”傅山安抚般地看了他一眼,向舱内唤道:“浣莲,你过来帮把手吧。”
  因为要遵守中原的规矩,不能抛头露面,冒浣莲只能躲在舱内,这时见师父唤自己,她才从舱内钻了出来;习武之人力气甚大,她弯下身体,毫不吃力地就抱起了二姐,傅山又交待,“之前咱们也曾经救过溺水的女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冒浣莲点了点头,抱着二姐进舱了,陈经连忙跟了过去,却被柳湘莲拦住了,“男女有别,人家还要在舱内换衣服呢,你跟进去做甚?”
  陈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担心地问:“能救得过来吗?我是看着她两姐妹跳下水去的,这也有好一阵儿了,这姑娘又不会水,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放心,我师父说能救,就一定救得过来!”柳湘莲向他笑了笑,就要去和傅山说话,却又被陈经拽住了,“尤三姐也没找到,怎么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担心?”既然起了疑。他倒要看看柳湘莲怎么敷衍他。
  “她从来不用我担心;她要做的事,必定都是安排好的。很久之前,她就对我说了,她们两姐妹过得何其艰难,我本来还不懂;她又说了,事情再多,不如快刀斩乱麻,才能永绝后患;她也知道,这事情有风险,可她和她姐姐都愿意承受这一切,既然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柳湘莲虽然仍然微笑着,却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他怕陈经看见笑话,忙将头撇向一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原来是这样。”陈经也沉默了下来,毕竟以他的精明,他早反应过来,今日的事处处都透着蹊跷二字,显得很不寻常;他甚至一度还怀疑,自己是被套路了,哪怕这尤二姐生得确实美貌;可他总不能不明不白的任人算计了去。
  柳湘莲这样一说,他大略也就明白了;事情虽然复杂,却还算合乎情理,而且柳湘莲的坦诚,也让他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这里面关碍多了,自己还得费尽心思去打听呢。柳湘莲说得对,事情看来都是安排好的,可是这里面得有多少未知的风险,她们也算是豁出去了,这一样令人可敬可叹;最重要的,是她们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宁国府这两父子的丑恶行径暴露于人前,之后不管是御史弹骇,还是公主震怒,天子斥责,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至于此事如何善了,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她们的手里。想到这里,陈经疑惑尽消,搂住柳湘莲的肩膀,“走,咱们去看看二姐醒了没有。”
  柳湘莲正有些心神不宁,于是没好气地挣开了,“你想去就去,别拉扯我,三姐还没上来呢!”
  

  第71章 娇嗔的美少年

  而禇英这边; 她已经按照傅山的安排,和周成一起潜游到了那个废弃的水苑。
  这个水苑虽然已经荒废; 但规模之宏伟,布局之完善; 在这么多的湖苑水榭之中都是首屈一指。这里本是义忠亲王老千岁的别苑,自他犯事被废黜赐死,合家被流放后,这里的湖苑便彻底沦为了水草和各种野生鱼类的乐园,连螗蚊蠊虫都长得比别处更肥壮。
  自爬满螺蚌的水下石阶往上攀爬,石阶缝里还生着水草青苔,滑溜溜的; 等禇英好不容易露出头来,深吸了一口气,离着水面还有六七个台阶时; 可能因为水里潜游的时间太长,又因为有些脱力; 她一脚踩空了; 傅山和柳湘莲眼看着她明明对他们在笑; 却一头栽了下去,两人连忙跑了过来,尽管都不会水; 两人却都沿着石阶下来了,傅山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只打湿了衣服下摆; 因为他发现后面的周成立刻潜下去捞人了。
  柳湘莲是一着急,就干脆从上面的石台上跳了下来,他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水,这一跳就像个石碇子般沉了下去;周成刚把禇英拉起来,就见柳湘莲又下去了,只得又回头去捞他。男儿筋骨沉重,周成年纪又太小,好不容易才将柳湘莲从水底托了起来,石台上又有傅山帮手,两人连推带拉,这才将柳湘莲弄了上来;虽然落水时间短,柳湘莲却早喝了一肚子的水,不住的呛咳,干呕,傅山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他吐出了好几滩污水,这才勉强缓过气来。
  见他如此狼狈,禇英很想笑,但她拼命忍住了。好不容易,她才故作淡定地上前问道:“那个,你不要紧吧?”
  柳湘莲在仪容上向来是个讲究的人,这时自觉出了大丑,又是在禇英面前,早恨不得再跳进水里一次,于是只闭着眼不说话,躺在地上也不动。禇英见状一笑,也不再说话,从容地坐到一旁,略拧了一把纱衣上的水,这才对傅山道:“师父,今日多谢你们帮忙,还连累柳师兄也落了水;此间事了,我和二姐就先回金陵了,您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突然,她想起还没看到姐姐,于是忙又问:“我二姐呢?她没事吧?”
  因她的湿衣服尽数贴在身上,傅山也不好看她,于是看向远处废旧的亭榭道:“你二姐无恙,早就醒过来了,如今还在船上,有浣莲照顾着她。至于我么,此间事未了,在这里只怕还有些时日;你们若是要先走的话,我可以着人护送你们。”
  “那,我们等师父一起?反正出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师父还有几天呢?”
  “大约还有十来天,等得吗?”傅山耐心地问。
  “没问题。”禇英想了想,又道:“我和姐姐先找个隐蔽些的地方住下,等着师父。”
  “若说隐蔽,哪里都比不过这里。”傅山淡淡一笑,向四周看了看。
  禇英这时才留神打量这个废弃的水苑,只见这里到处是荒草残垣,残败的亭台水阁里面,连亭角上的瑞兽,柱子上的镌字的金粉都被人细细的刮除了,早看不出当日的气象;水阁往岸上百步处,一棵歪脖子榕树却生长得分外茂盛,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最近常往这里来,却觉得这个旧园子别有一番意趣。那边正厢还有好几处院落是好的,收拾一下,还可以住得人。事情现在已经闹大了,咱们不妨静观其变,看宁国府如何应对。若事有不偕,你们再走不迟。”
  禇英嗯了一声,突然问依旧躺在地上的柳湘莲:“冯紫英是怎么回事,你查清楚了吗?”
  这样一问,柳湘莲也不好再装下去了,只得从地上坐了起来,“你送出来的信,我看了好几遍;冯紫英此人,极有成算,我和他交情虽好,却有一年多没见了;他如今在做什么事,和什么人在一起,我一概不知;巧合的是,前段时间三大营演兵时,今上亲临,他族叔,也就是永宁侯的父亲受了嘉奖,晋封嘉兴县伯,同时晋封的还有锦衣军都督仇尉,晋永安候;而他父亲神武将军则受了斥责,当时人人都很纳罕,冯将军也并没有出什么大岔子,何以至此呢?”
  说着他不由的看了禇英两眼,仿佛是怕她听不懂,亦或是不感兴趣;却见禇英听得极为认真,于是才接着说了下去,“事情还要从去年铁网山秋狩说起,当时诸多公候子弟都曾随扈御前;而在行猎的第三天,冯紫英与仇尉之子仇鸾就起了冲突,乱殴之中仇鸾折了左臂,从此受不得力,而冯紫英则被仇鸾的兔鹘在脸上捎了一翅膀,差点破了相。两人本是袍泽,却就此结下了仇怨;谁料前段时间,他们两家一受封赏一遭斥责,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这就是他近段时间运作如此频繁的原因。”
  “可他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呢?他父亲受斥责,那不也是今上的意思吗?”禇英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傅山看了她一眼,“冯唐将军这一房,向来与四王八公的交情都极好,他们的关系,说是盘根错节也不为过;这些功勋旧臣,往往不思上进,却又结党营私,妄想躺在祖宗的功劳薄上做禄蠹,我想,只要今上有一点求真务实之心,他是断不会容忍这些人再这样下去的。”因为相信禇英的见识不同于一般人,所以傅山很耐心的向她做了解释。
  “师父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禇英想了想,浅笑道:“便如今贾妃得了荣宠,也没什么可虑的,那不过是新皇为了权衡内廷和政局,又或者说是为了暂时安抚这些功勋老臣,所做的让步;若这些人看不清时势,还是这般虚荣浮华,穷奢极欲,我看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傅山想不到她竟一点就通,于是赞赏地点了点头,又对柳湘莲道:“你以后可得向师妹多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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