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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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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这等事?”郑氏吃了一惊,回身看向尤崇义,后者正搂着她的肩,听两人说话。
  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郑氏深吸了一口气,问禇英,“你莫不是在诳我?无缘无故的,这庆东一家子锁你做甚?既锁了你,那周成还是个孩子,看着也不是个聪明的,他怎么救的你?还有,你不是一早去看房了吗?为何会去对街的胭脂铺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禇英一听,就知道后面有人在教唆她,这问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就凭郑氏,她还没这个聪明利落劲儿。想到后面那人的老谋深算,禇英知道自己不能大意了。她是郑氏亲生的女儿又如何?郑氏这人,昏聩肤浅,极易受人摆弄;看眼下这两人的情形,说好听点叫蜜里调油,说不好听叫恋奸情热,那姓尤的怎么样禇英是不清楚,可郑氏这人,禇英把她看得透透的,这种时候让她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做梦。
  想到这里,禇英只得放软了语气,“母亲,女儿若有半句虚言,您就缠了我的脚,让我哪里也去不得!今日我本是要去看房子的,早上周丰周成他们哥俩在对面摊子上吃东西,我正等着他们呢,就听到铺子里有人吵吵。这自家的铺子,我可不得去看看嘛?这一看,我就发现了一个人,就是那天我和母亲去查帐时,和庆掌柜说话的那个男人,他说他姓尤,我不过问了他几句,他就让庆东把我关起来了——母亲,我怀疑铺子里的事,就是这个人在捣鬼!”
  屋内两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郑氏正要说什么,尤崇义阻止了她,随后在耳边向她交待了些什么,就回里屋去了。
  郑氏总算开了门,禇英一见她面色潮红,衣衫不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但她只做不知,扶着郑氏到窗下的案几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母亲可知道,此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家的铺子里吗?”
  郑氏立刻心虚地移开眼神,“这,这我如何能知道?”
  禇英盯着她的脸,“母亲不知,我却有个猜测:这人便是当日在扬州时,舅母和您提过,让您再嫁的那个人;您当日已经一口回绝,没想到此人却在这金陵等着;既然他连我家铺子的生意都能掌控,那母亲名下的所有财产,看来他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母亲可要小心啊!”
  “你胡说些什么?他可不是这样的人!”郑氏一下子就急了。
  “哦?那他应该是怎样的人呢?母亲却又知道?”禇英故做诧异,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神情。
  “你!”郑氏气咻咻地瞪着她,禇英毫不示弱,也冷冷地看着她。
  “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反正,他是个不错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知道的。怎么,我一个大人做事,还要你一个孩子来教我吗?”郑氏的声气一下子又高了起来,色厉而内荏,说不过就耍横,以前对着禇宗兆就是这般,这么多年了,她也没什么长进。
  “呵呵,”禇英嘲笑般看着她,“怎么,给你灌了点迷魂汤,口里就只有好话了?当日是谁说的,庆东和别人在谋算她的铺子?如今临了到了,自己又不敢承认?”
  郑氏恼羞成怒,举手就要打她,被禇英一把握住了手腕,“母亲若不听我的劝,以后便只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横竖你还有姐姐;你要再嫁,我不管你,可我也不跟你,”禇英将她的手甩到一边,“你自去享福吧!我今日就把话摞在这儿:以后你就有泼天的富贵,我也不沾你一星半点儿;来日我就算冻死街头,也决不更名改姓,更不要你来施舍我一粥一饭!”
  郑氏呆呆地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仿佛从来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女儿,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立刻就嚎上了,“你,你这个不孝女,你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我还有罪了我?死忘八生的小白眼狼,作不死的小娼妇……”
  禇英听凭她骂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我可是你生的。你这样骂自己,何苦呢?”
  郑氏一下子就哑口了,片刻后才哭哭啼啼地道,“你年纪小,你不懂!你老子腿一伸就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能怎么办?说起娘舅家里人,有和没有似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单是为了我自己吗?我又何尝愿意背这再嫁的名声,让人看不起呢?”
  “哦,原来您还想着我和姐姐呐?”禇英冷笑了一声,“那为何我提议将祖母和弟弟接过来,再立门户,您却迟迟不允?这于我和姐姐来说,不是最好的出路吗?”
  “我,我何曾不允?这不是房子还没有着落吗?再说了,奉老养小,你说的轻巧,用什么来养呢?还不是要靠我?”郑氏强辩道。
  “母亲能奉老养小,自然会有好名声,我和姐姐就有好前程;好教母亲得知,房子已经看好了,离这新安街不远。订钱我已经下了,文契也已经让周丰去送了,等过两天去衙门立个手印过了户,马上就可以搬过去。”禇英故意一字一句地道。
  “你早上不都还说要再去看房子吗?怎么突然就订下了?这房子,我不想买了!”郑氏斩钉截铁地道。
  “母亲说的轻巧!订金己下,若是反悔,这银子就归了原屋主了,咱们什么没得到,还白白折去几十两银子,母亲难道甘心?再说了,不是母亲催着我去看房子的么?要说突然,谁有你这么突然?怎么就不要这房子了?”
  两人都赌气般看着对方,郑氏想了想,干脆心一横,“我和你直说了罢!不但房子不买了,这金陵城里的十几个铺子,城外上千亩的水田和山地,我通通不要了!都折成银子,我和,我和他都商量好了,带着你们姐妹俩,和他一起进京!”
  咬了咬下唇,郑氏放软了语气,“你说他处心积虑,可他家里房子铺子田地都有,本就不用谋算我什么。这些卖出的银子,他都允我留着,给你们姐妹作嫁妆。他家里,也有一个女儿,比你们年长许多,因为祖母和母亲接连去世,前前后后守丧多年,误了嫁人的年纪,却不想她是个极有福气的人,竟然嫁进了宁国府!”
  郑氏越说越兴奋,仿佛与有荣焉,“虽说是继室,但她上无婆母,下无妯娌,真正是掌家的大奶奶!咱们这一去,就与那宁国府荣国府做了亲戚,你说,这还不好吗?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何况我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我,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又殷切地看着禇英,“你们姐妹两个,到时候也成了宁国府大奶奶的亲妹子,那不也是你的身份?你姐姐是订了亲的不说,我这可不是为了你好吗?”
  商家出身本就让人轻视,郑氏的庶女身份也让她一直在家里抬不起头,所以,不单郑氏,这个世界里,对于世家的攀附与倾慕,简直刻在了每个人的骨子里,郑氏说的这些,倒也未必不是她的心里话。
  禇英忍不住直摇头。
  到底见识有限,这郑氏只会一门心思的攀荣附贵。她嫁了姓尤的又如何?得个老安人的封诰,又逼着两个女儿都改了姓,结果不过几年,这姓尤的还是死了;姓尤的死了不说,郑氏陪来的银钱也不知去向,日子渐渐过得艰难。带着两个花朵般的女儿,她不想着好好为女儿们找一门亲事,却妄想攀宁国府这门亲戚,这简直是肉骨头掉在狗嘴里,渣儿都不剩。
  那贾珍贾蓉父子都是皮肤滥淫之人,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他们怎么会放过这鲜花嫩柳般的两姐妹呢?正所谓“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尤氏姐妹都是绝色美人不说,还带着小姨子的名分,真正是刺激又好玩。更何况,两姐妹与大奶奶尤氏毫无血缘关系,这两父子哪还会有什么顾忌?
  “凭母亲说得千好万好,我也不去。”禇英定定地看着郑氏,“这样吧,母亲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好阻拦;母亲想卖了铺子,卖了田地,得银子给我们姐妹做嫁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母亲娘家是做生意的,应该知道,银子不能生钱,这田产和铺子却能有生益;我也不要银钱,这田产和铺子,母亲能留一些给我,够我过活就行。”
  郑氏皱起眉头,“胡说!你小小年纪,如何懂得经营铺子和田产?我便是留给你了,那不是也迟早得给人谋算了去?”
  禇英昂起头,“若真叫人谋算了去,那是我蠢笨,我便无依无靠,冻饿至死,再怨不着别人。我今日放了话在这里,我不但要养活自己,还要接回祖母和弟弟妹妹,养活他们。母亲和姐姐有日若是没有依靠了,也尽管回来,我管着你们的生计!”
  “嗬,好大的口气!”听到这里,里屋的尤崇义竟也忍不住,从房内踱步出来,“我从来没见过,有女子能顶门立户的!况且你小小年纪,又无父母兄弟依靠,你凭什么在这金陵城立足?我们便给了你铺子和田产,你能守得住吗?”这口气,分明郑氏的东西都已经是他的了。郑氏见尤崇义从房里出来,不由有些羞赫,两人毕竟还不是正经夫妻,况且自己方才一本正经的教着女儿,如今可不是现打脸么。
  禇英见状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噗地笑了,问郑氏,“哪里来的野男人?”
  “你!”尤崇义差点没跳起来。
  郑氏脸臊得像块红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禇英突然走过去,啪地一声撑起窗户,郑氏和尤崇义都吓了一跳,禇英又要去开门,急得郑氏忙拖住她的手臂,“小祖宗,你到底想做甚?”
  禇英冷笑了一声,“瞧瞧,没过明路的,到底见不得光。这里还是客店,来往的人多着呢!您不是官身吗?我倒想看看,有没有人认得您这专往寡妇房里钻的官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生活在别处”小天使的留言,让我有坚持的信心和力量,么么,女主会有办法哒,她可是个走事业线的人,还有,温柔又暴躁的美型男主确定不Pick一下吗?

  第19章 虚与委蛇

  在郑氏的极力劝说下,禇英总算安静了下来,但仍是一口咬定,不和他们走。
  依着郑氏以前的脾气,必要好好收拾她一顿,但现在她没了这个心气,一是在这人面前,她要表现自己的慈爱,这人也有女儿,她不好表现得恶形恶相;二则她知道禇英是个混皮子,一向记吃不记打。况且打一顿又如何呢?这头犟牛,怎么也打不服的,还能把她打死不成?
  尤崇义也觉得很棘手。两人有过一次交锋,他当然知道,郑氏这个小女儿不是易与之人,可他没想到是,她对于郑氏的再嫁如此抵触。要是他知道,禇英抵触的不是郑氏的再嫁,而是他这个人,不知道他又作何感想。
  片刻后,尤崇义轻咳一声,“这样吧,禇二姑娘,我说三件事。这第一件,想要哪些铺子和田产,你就明说了吧,便只当你母亲给你的嫁妆;只要你不过分,我没有意见。第二件事,我与你母亲成婚只在早晚,你同不同意,都没有关系;这第三件么,”
  他顿了顿,看向禇英,“你必须改姓,姓尤,行三,认我为父亲。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说的第一件事也不成立。”
  一时禇英和郑氏都瞪大了眼睛看他,尤崇义一笑,看着禇英,“怎么样?你可以考虑考虑,不用急着回复我。”
  禇英也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两人眼神如实质般对峙着。
  良久,禇英终于点了点头,“我要得不多。夹马巷已经下了订的房子,我要买下来,这样我就有了住的地方。修葺和置办家俱都要银子,我先向母亲借个三四百两银子,以后会归还;城外的田产,我看过母亲的薄册,上好良田有上千亩,山地也有八百多亩,我只要百亩水田,百亩山地,剩下的随母亲处置;再就是铺子,我知道乌衣巷那边咱家也有一个香料铺子,但是被容三奶奶家的铺子挤兑着,这几年都在损益;那个铺子母亲卖不出价钱,不如把它给了我,我自有用处,别的,我什么都不要。”看了尤崇义一眼,又看向郑氏,“母亲意下如何?”
  郑氏没想到禇英所求甚微,一时有些愕然,她本想立刻就答应了禇英,因为她反悔,等这小女儿大些懂事些了,她要的可能就不只这一点儿了。一面她又忍不住要看看尤崇义的脸色——像她这种女人,可悲也就在这里,一旦有了男人,便想着事事倚靠,处处依附,再没有自己的想法。本来依着她的意思,自己的东西迟早要分给两姐妹,但现在重新嫁人,她就得留一些给自己傍身之用了,是以禇英要的少一点,她以后手头也就阔绰一些。
  尤崇义已然摸清了郑氏的家底。这十几年来,郑氏的铺子和田庄收益每年都有上万两银子,再加上将来卖这些东西的价值,褚英所求于郑氏来说,十不足一,这下他也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禇英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她并不贪心,这也让他对禇英更加刮目相看。不过,想到禇英最终答应了自己所提的条件,他还是微微的笑了,“就依你。你要的修葺房子和买家俱的银子,我给你。既然以后成了一家人,还与不还,倒没什么相干。”
  “如此,多谢父亲大人。”禇英爽快地道。
  尤崇义愣了愣,片刻后大笑起来,看向郑氏,“能屈能伸,是个有用的。我看她的前程,比大姐也不会差。”
  “借父亲吉言。”既然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私产,禇英毫不犹豫地就改了口,并且开始狂拍马屁,“大姐姐固然好福气,却也是父亲教导得好,她端庄识礼,温柔贤淑,这才能入得贾府的眼,做了当家的大奶奶,女儿以后,还得承蒙父亲教导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尤崇义此生最得意之事,就是自己生了尤氏这个好女儿,打小就明事理,知进退,虽然被祖母和母亲的先后去世拖累,拖成了老姑娘,却因祸得福,竟嫁进了宁国府,做那掌家的大奶奶,狠狠的打脸了那一众说女儿高龄难嫁的亲戚。继室又如何?丈夫是三等威烈将军,女儿一嫁过去,就有三品淑人的封诰,论起荣耀体面,放眼整个尤氏家族,谁能做得到?
  至于那些酸他没有儿子的,尤崇义就更不放在眼里了。你有儿子,你倒是养个中用的才行啊,儿子不中用,那还不如女儿呢!他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娶郑氏,一则是看中她年轻美貌,以后还可以生养;二则郑氏带的两个女儿,又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他是深知女儿的用处的,因此才硬逼着禇英必须改姓;如果郑氏带的是儿子,他未必肯娶她;这第三点,当然是看中郑氏的钱财,还有她身后的郑家;在他看来,郑家就和摇钱树一般,会在钱财上为他提供无穷无尽的帮助。
  像他这般年纪,这样的身份,想娶有钱有势人家的黄花大闺女,人家也不愿意嫁呀!若是单娶个年轻的,又于他的仕途资财毫无进益,所以,像郑氏这样的寡妇,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虽然知道禇英只是在吹捧自己,这尤崇义也特别受用。高兴之余,他也更庆幸自己逼着禇英认了父亲。这小女子,精乖得很,又胆大心细,兼着这会变脸的老辣劲儿,不由得他在心底直呼侥幸,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降伏了她。不过可以想见,她能看上的男人,也必然不是一般的男人,到时候,他会平白又得到一位贵婿。
  想到这里,尤崇义心情大好,“倒也不必说什么教导,我和你母亲成婚后,你们便有了姐妹三人,到时候相互扶持,光耀门楣,好好孝敬我与你母亲,我也就知足了。”
  禇英立刻站起来,款款行了一礼,“父亲教诲得是,女儿知道了。”
  郑氏呆愣在一旁,就看着这两人,一时针锋相对唇枪舌箭,一时又守礼如仪言笑晏晏,明明见面跟仇人一样,仿佛立刻就要拼个你死我活,转眼就亲亲热热成了父女,她怎么也看不懂,一时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似的。
  她想了想,这两人本来箭拔弩张,好不容易和气了些,自己也得说些什么来逗个趣儿,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说的话,还是禇英看出了她的纠结,笑道,“母亲再嫁后,也须得谨守妇德,端正家风,不慕荣华,不贪富贵,和父亲好好的过日子,您可要做到呀!”
  尤崇义赞赏的看了禇英一眼,又微笑着看向郑氏。郑氏立刻就恼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这都是女人的本分,不但我自己,我以前不也这样教你和你姐姐的吗?这还消得你说?”
  禇英笑而不语。郑氏显然是个没能认清自己的人,她常常一味口头上逞强,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什么都能,事实上没有几件事是她能坚持做成的。就比如这不慕富贵,很显然她就做不到。若是她在尤崇义死后能坚守门户,不去贪慕攀附贾府,两个女儿也不会身入魔窟,香消玉殒。但事己到此,禇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虽然自己的身份依然没法改变,但是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产,也算是走出了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吧。
  这第二步呢,自然就是要去寻找顶门立户之人了。不过在目前的阶段,她当然不可能为自己随便找个男人。所以,她的计划还是要去睢阳,接回庶弟。至于改姓的事,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这个时候,男丁和成了婚的壮妇才上户册,所以改姓尤也就是名字改个叫法的事情,又不像男孩,还要拜宗祠,入族谱,她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
  接着,这刚刚组成的一家人又商量起了买房子的事情。因为朝廷上有规定,凡有司官吏,不得于见任处所置买田宅,违者笞五十,解任,田宅入官,所以现在买的这处房子,根本没法记在尤崇义的名下,这是禇英这段时间买房看房才知道的,也是她强求买房的原因之一,有这个房子在,就算郑氏的银子被他谋算光了,也好歹留下一点东西。
  房子依然以郑氏的名义买下,郑氏再以转赠留置的形式给了禇英。这也符合朝廷关于买房卖房的要求,应典、卖、倚当物业,先问房亲,房亲不要,次问四邻,四邻不要,他人并得交易。郑氏上次卖房,按礼说是要问过婆婆徐氏和庶子的意思的,可当时那几个老的老小的小,都不顶事,才任由她卖给了别人。
  一时商量完毕,郑氏便取了银子出来,准备和禇英一起,去衙门里交钱按手印换文契。尤崇义又坐在那里,问禇英识得几个字,平时都看得什么书,因为他是司农寺丞,禇英便和他说一些农时农历,潮汐天体,各地物产的奇事,尤崇义听得津津有味,称赞不绝,郑氏忙在一旁凑趣,“我向日只说,我家英姐儿若是个男子,未必不能为官作宰的,可惜她是个女儿身!”
  尤崇义和禇英都笑了起来。正热闹时,就听外面路妈妈的声音道,“太太,大姑娘回来了!”
  郑氏笑着去开了门,禇秀小心翼翼的进来,看到三人在屋内言笑晏晏的样子,一下便愣住了。禇英笑着向她眨了眨眼,“姐姐,还不来见过父亲大人?”
  禇秀觉得莫名其妙,一时缩在门口不敢进来。尤崇义本就心情大好,又见禇秀也是生得花容月貌,益发和颜悦色起来,“大姑娘不要害怕。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你们姐妹,我也只做亲生的一般。我虽不敢说以后给你们母女泼天的富贵,却也能保你们一世平安荣华,不受欺辱。”
  禇秀心下惶然,看着母亲,又看看妹妹,见两人都笑着向她点头,不由鼻头一酸。她本就是个柔弱没主见的人,母亲和妹妹都乐意了,她还有什么置喙的余地呢?
  当下便轻移莲步,走了过来,对着尤崇义款款拜下,她低低地也叫了一声,“父亲大人……”
  “好,好!”尤崇义看着屋子里的三个女人,笑得畅快极了。
  

  第20章 睢阳之行(一)

  买房的事情既然定了下来,褚英就想着要速战速决,尽快办好一切过户转户的文契,免得夜长梦多。在周丰的操持下,不过两三天,房契文书就到了褚英手里。褚英又忙着找人修葺打扫房子院子,清理修整园子,到旧货市场买家俱,买不到的又要着人订做,忙到人仰马翻,脚不沾地,里外皆是她一人在操持,偶尔周丰和周成过来帮手,做一些粗使的活计。
  尤崇义本拟她小小年纪,必会开口求自己帮忙,没想到褚英根本不声张,也不叫苦叫累,尤崇义着人过去看了看,回话说三姐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比那一般没经过事当过家的大人都还要强些,尤崇义不觉心下罕异。
  等过了大半个月,褚英又亲自来客店里接郑氏和姐姐禇秀,说房子都已修整好了,让她们过去看看,若不急着进京,也可以先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免得费钱去住客店。
  尤崇义年前己在京里走动,托了准姑爷,要从这南户部的闲职上调回京都,已经有了一点眉目。这日正逢休沐,他便和郑氏一起去夹马巷看新房子。褚英说了,因为二人暂未成婚明礼,屋子里也就没有安排他的住处,若是安排了,名不正言不顺,再被人参上个帷薄不修,就麻烦了。尤崇义知道她说的在理,自己现在正在谋求调回的关键时刻,不能出了岔子,因此深以为然。
  一行人来到夹马巷,见这巷子果然幽深逼仄,也就刚好容一辆马车通过。巷子两旁的住宅都筑起高高的院墙,墙头上偶尔探出几株花树。巷子里铺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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