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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寻男神系统体验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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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肤若凝脂眉如墨,眸如点漆唇似丹。我由衷的感慨道。
  碧空如洗,冬阳暖人。三人行至那窄小的石桥时已至正午了。
  “博雅,可否奏一曲相归引?”
  “啊,好。”源博雅自腰间取出叶二,仰头立势,指腹一抬一按,音节便自唇边如潺潺流水一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如泣如诉,如思如慕,有悲有喜,缓急相错,似春风拂绿,夏雨轻落,秋意萧瑟,冬雪飘飘,动情至极。
  起风了。
  一股诡异的风自身后划来,吹拂起宽大的衣摆,只见安倍晴明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那半截掌心大小的绿色瓷瓶,我看到一抹幽幽的红,扭曲的自瓶口处向上舞去。
  “飘开了啊。”我下意识的呢喃道。
  此话一出,只觉得一道目光落于我身上,但是眨眼之间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大雾将至,两位要当心啊。”安倍晴明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叮嘱道。
  “晴明,为何会起雾呢?”源博雅其实也是顶讨喜的,因为他就像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半阖着嘴巴,一脸懵懂。
  我火速过了一遍元霜本有的记忆,面露了然。我想着,该展现自己的时候多少不能怯场的,更何况我一心想要给安倍晴明留个好印象,虽不是聪明绝顶,但是起码也低让安倍晴明觉得我比那些享乐派的小姐与众不同一点。
  于是,我抢先安倍晴明一步道:“安倍大人坐于鬼门,而这石桥便成了鬼怪的一种阴阳联结,自鬼门而出,踏桥而上,才算跨了两界。”我瞅了一眼仍旧皱眉深思的源博雅,挑了挑眉,换了一种解释,继续道:“就好比是人死入冥界,需跨过的那一坐奈何桥,人来人走,鬼来鬼往。”
  “啊!原来是这样啊。元霜,你真的好厉害啊。”源博雅对待赞美着实毫不吝啬,我咧嘴一笑,无奈的摇摇头:“我这算什么厉害啊,不过是在安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罢了。”说着余光瞟向安倍晴明,他听到我点到他,也未开口,视线相交,但彼此又淡淡的移开了。
  说话间,雾色越来越浓,越来越厚,一片白茫。
  “她已经散于雾中,跟住这个彩蝶,就能进入她的记忆了。”说着安倍晴明从袖中抓出一个纸人,食指一点,登时化作一翩翩飞舞的彩蝶。他指向那抹红影最后散去的方向,彩蝶立刻像那方向飞去。
  三人亦步亦履紧紧尾随。
  渐渐,周遭的雾色开始化成斑斓色彩,再走一会儿便是一片清脆的竹林,黄鹂鸣脆,竹风清凉,有溪水淙淙。
  “安子,安子?”耳畔传来一男子呼声,声音里含着万千情意。
  我正欲开口称奇,就见安倍晴明食指竖于唇中,嘘了一声。明明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将我看的心跳加速起来,我慌忙移开视线,闭口不言。
  安倍晴明抬手画了一个结界,这才施施然开口:“不施隐身的法阵,会惊扰到她们的。”说着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男一女身上。
  男子身着衣冠,一看便是公家子弟,他负手而立,身材挺直,笑意盈盈,满目深情的望着身边浅粉色小袿的女子,那女子长发未束,如玄色清流一泻而下,秀润健泽。
  “大人今日前来,又有何事?”她神情淡淡,口气淡淡,说话间还后退一步同男子拉开不小的距离。
  “安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着,将一碧绿绸缎包裹着的长条物什献宝似的双手拖到安子面前。
  他这一转,反倒把那手中物什遮挡了大半儿,我心中好奇,便不顾身旁的安倍晴明和源博雅,又上前走了几步,探着脖子去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身后射过来两道幽幽视线。
  “唉?挡到你们了?”我后知后觉的转身询问。末了又热情的招呼道:“站那么远,看的真切?来我这里吧。”说着还像招财猫一样的摆了摆手。
  源博雅见我这般,扑哧一笑,不由分说的拉着安倍晴明像我这边走来。还边走边道:“其实我觉得也看不真切。”
  安倍晴明只是淡笑不语,视线落在我身上只是一瞬便又移向远处。
  “果然是把长笛啊。”源博雅爱乐如痴,见是长笛,双眼放光起来。
  我努了努嘴,小声嘀咕着:“你咋没觉得那是截甘蔗呢。”
  “你说什么?”源博雅歪了歪头,表示没有听清。
  我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你看,这可是我差人从大唐带回来的。”他献宝的模样倒显得格外憨态,他见安子并未理他,于是继续讨好的说,“你不是喜欢大唐的乐师李龟年?这就是李龟年当年入宫所携的长笛,是我差人寻了好久。安子,你快看看呀。”
  许是李龟年三个字让安子神色微动,她视线缓缓的落于那碧色长笛上。
  她这一转,才让我看清她的容貌,我不禁瞪大双眼,还真是个气质幽然的美人,清冷如玉,冰肌莹彻,眉如山黛,唇若点樱,粉光若腻,眸色莹莹,粉衣更显气色若桃,但那周身散发的清冷却又平添了几分雪意,可谓是水中佳人不可亵啊。
  安子的手微微抬起,看上去是想抚摸那长笛的,可是不知道何由,手在空中僵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而我在这一侧清楚的看到她收回去的手渐渐成了握紧的拳。
  她口气冷漠道:“小田大人,先随我来。”说着径自走向那雅致的住屋内。
  我见状,心中一跳。不解道:“这是要作甚?”然后不待俩人开口,又继续道:“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
  说着下意识的拉着源博雅的衣角像住屋走去。
  我拉着源博雅停在了那方形小窗前,笑着说:“在这里看的还挺清楚。”
  只是……
  余光扫像身边人的那一瞬,同时间,一道闪电自脑顶而落,直击心脏。
  因为……我刚刚自以为拉了一路衣角的源博雅不知何时变成了安倍晴明。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间静谧无声。
  我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的松开拉住的衣角,嘴巴张了几次,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而再反观安倍晴明,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双眼微微眯起,眉毛轻扬,他视线游移在我悬在空中的手和自己的衣角处,迟迟未语。不知怎的,我竟有些眼花的自那微眯的凤眼中看出了一丝饶有兴味的探究。
  但是下一秒,在我看到源博雅一副痴笑的神情下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我咬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
  我连着深呼了好几口,才勉强平静。
  竹屋虽小,内设却别样精致,门窗漆红,刻镂连方,纱幔层叠。
  只见安子在那与内设格格不入的破旧箱子里掏出一个木盒,递给小田,语气倒柔和了几分,还多了几分恳求,她道:“大人,你送与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请您以后不要再送我这些了。”递到小田手里后,她便背对着他,神色闪过一瞬的挣扎,却还是决绝的说:“也请您以后不要再来了!”
  可能是女人的天性,我真切的感受到在安子决绝的口气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她一定是喜欢这个男人的。”无意识的,竟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源博雅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正欲好声好气的解释,但是转念又想到他刚刚那痴笑八卦的脸,气就又不打一处来。本着睚眦必报的性格,我瞪道:“因为我聪明,所以我知道。”
  源博雅挑眉,用肘部推了推安倍晴明,神色认真道:“晴明,那你也知道吗?”
  我:……

  阴阳师04

  我本以为安倍晴明是不会接话的,充其量也就是扯扯嘴角漫不经心的一个敷衍就差不多了。可是显然,这次我又猜错了。
  每当安倍晴明凤眼每次眯起,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个人一定是狐狸变的,勾人心魄这个词用在他那双眼睛上简直贴切到骨子里。
  “你觉得我可聪明?”安倍晴明侧头提起半边唇角睇着源博雅。
  “聪明绝顶”源博雅诚恳道。
  晴明愉快一笑,眉宇间绵延着的皆是愉悦,好一会才徐徐开口道:“那我自然知道”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像我这边投来。我有些别扭,但是也不好别开视线,显得自己心虚的和什么似儿的。
  这边经安倍晴明这么一瞅,那边小田对安子的肺腑挽留就像是按了快进键般,压根听不进去,最后只记得是小田失魂落魄的身影自屋内踉跄而出。还有安子瘫坐在地掩面嗡嗡的哭。
  “看到没,她哭的这么伤心,定是极喜欢小田”我抱着肩膀,一本正经道。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安倍晴明凑近往里瞟了一眼,叹道……
  “是啊,伤心彻骨”源博雅说起这话的时候神色难掩的忧伤,像是回忆起什么心酸往事。
  我本是想笑,但又觉得这样不大好,便悄悄转过身咬牙颤着肩膀噗噗的偷笑。
  转瞬入夜,月明星稀,夜空朗朗,寒风习习,冷意攀爬进衣领里,惹得我哆嗦连连。
  “很冷?”安倍晴明见我哆嗦的厉害,难得的关心道。
  我登时,受宠若惊,忙应道:“是很冷。”
  “手拿来。”他低头点了一下,声音沉沉。
  “手?”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依言将手伸出来。
  “翻过来。”他气定神闲的笑看着我。
  我又依言将掌心朝上。
  安倍晴明伸出修长的食指,那手实在是莹润如玉,但分明的骨节又昭示着他是一位铮铮的公子。
  他指尖清凉,指甲修剪成圆润的弧度,触到掌心时,同指腹相连,再掌心上缓缓画了几下,口中咒念:“真火入定。”然后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指,眼如月牙,道:“一会儿便不冷了。”
  我怔怔的道了谢,心中却升起一丝异样。其实这安倍晴明也是贴心的人啊,没有多久,便真的如他所说,身上开始热乎起来。
  眼前的竹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山谷溪边,溪水潺潺,被月色照的如铺盖了一层褶皱连连的银纱。大雾弥漫,酒肆香弥,渐渐和歌而起,由远及近。
  问生命何物
  一朝摇曳露珠
  若可换取君相识
  不惜抛
  年复岁
  百花争艳春光媚
  明年和春住否
  唯有天能道
  花期萧萧
  心愁暗郁
  谓幻实尔
  人之命尔
  声音渺渺痴缠,抑扬顿挫道尽愁思。我细细的听,思绪里也不禁染上几分哀丝。
  “安子?” 源博雅墨眉一凝,眺望远处道。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仅看到了安子,就连不久前还踉跄而逃为情所伤的小田也在一旁,安子身姿绰约,只是站在那里却是实打实的风景,她执扇掩面,露出似水的双眸,满目晶莹,站姿风韵十足,气质浑然天成,两人含情相视,小田执笛相奏,一曲情意绵绵的小调自幽幽山谷中轻缓而上,回荡在这缠绵月色下,回荡在这幽幽山谷里。
  就在三人陶醉其中时,画面陡然一变。源博雅略有吃惊的唉了一声。
  四周不再是幽幽山谷,而是一处府邸别院,院子里一席人高举火把,围成一圈儿,我垫脚顺着空隙瞅过去,只见安子正神色狰狞的撕咬着一只已经断气血肉模糊的白猫。而此刻的安子早已不见之前那副幽然气质,只有无尽的狼狈和狰狞。
  好似是眼睛一花,我依稀间看到她身后一团昭昭的黑气,再使劲揉了揉眼睛,没有错了,而且还是一团人形的黑气。
  我下意识的去看安倍晴明,意料之中,他也蹙眉凝视着安子身后的那团人形黑气,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眼神扫过来,神色有些凝重,冲我微微颚首便又移开了。
  我见他神色凝重,便好奇道:“这是何由?”
  他摇了摇头:“是咒。”
  “咒?如此佳人,又有谁忍心施此咒呢?”这句话真的是发自肺腑,安子这般绝色佳人,换做是我可是一万个舍不得。
  “用心去看。”安倍晴明神秘莫测的勾唇一笑,挺胸以下巴示意前方。我心中无奈,却也只得继续耐着性子看下去。
  “如此妖孽,真是孽障孽障啊。”一白发老人痛心疾首的跺脚道。
  “父亲,切勿动气,免得伤了身子啊。”说话的是一蓝衣少女,容貌迤逦,细细看去竟和安子有七分相似。
  “惠子啊……”老人抹了把眼泪,声音苍凉。
  “是她!”我恨恨的怒目那名唤惠子的少女,怒火中烧。因为我真切的看到惠子头顶也有一圈隐隐的黑气,虽然不显眼但是借着火光看去也是看的清晰。
  “是。”安倍晴明严肃的望着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源博雅被我和安倍晴明的一唱一和弄的满腹疑惑。
  安倍晴明好笑道:“我们在说咒。”
  我闻言点点头,开口补充了一句:“你看安子身后那团黑气。”
  源博雅神色迷惑,瞅了一会儿,挠了挠太阳穴,摇头:“并没有你说的黑气啊。”
  我闻言讶异的挑眉,心中奇怪,咦了一声:“你看不到?”
  安倍晴明适时的接道:“他是看不到的。”
  我哦了一声,觉得十分奇妙,这源博雅同安倍晴明私交如此之好,怎地连这些东西都看不到?
  周围渐渐嘈杂起来,画面也越来越模糊,依稀间我仿佛看到了惠子转过身那一刹得意的笑。
  “蛇蝎心肠!”我咬牙切齿道。
  接下来的画面更是让我有种想骂街的冲动,就像是大街上见到自己的老公正挽着小三大摇大摆春光灿烂的那种愤怒,恨不得扒光两人的狗皮!
  画面上是惠子成亲之日的样子,一身大红喜服,面色绯红,我一时间也看直了眼,她本就和安子有七分的相似,随不似安子清冷如冰但也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乌黑的发顺着她垂头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纱帐垂绵,锦绸罗帐,红色顶棚,锦罗玉床,墙体由丹砂涂饰,锦被绣以仙鹤花草灵动活现,五色的丝带垂在床顶,斑斓喜庆,上面结挂着莹莹碧玉,室内摆设也令人称奇,屏风乃刻金镂采的上品,珍奇奢华。本是个令人喜悦的时刻,可偏偏,推门而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同安子深情相对的小田。
  紧接着,画面就像是飞卷的书页,匆匆而过,小田的深情犹在,佳人却已变。画面那头是同惠子的琴瑟和鸣,画面这头便是安子蓬头垢面的呜咽流涕。我气的直跺脚,差点骂了娘。
  这日安子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红色喜服,一个人对着溪边对影梳妆,她神色憔悴,形如枯槁。一个人在湍急的河流便站了许久。
  和歌幽幽响起,带着无尽怨恨,极尽凄凉。
  “问生命何物
  一朝摇曳露珠
  若可换取君相绝
  愿来生为兽
  与天伴
  不凄凉”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清丽,就像是洒在心头的那一滴清酒。
  “小田雅让,负心郎。”说着,纵身一跃,消失在那湍急的河流中。
  我的眼泪在安子跃入河水的那一瞬再也止不住。
  如此女子,竟落到这般境地。
  我又想起那晚见到安子时,她虽化作红衣鬼,持着一口的京都官家口音,声音清脆:“请问,您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元霜,你怎地哭了。”源博雅有些无措的看向我,我闻言连忙摆手,辩解道:“风沙迷了眼。”
  说着余光不小心同安倍晴明乌黑的眼珠撞在了一起,我故作羞赧一笑,“失态了。”
  安子的故事已经明了。
  两位同父异母的官家小姐,爱上了一个男人,姐姐清冷如霜雪,妹妹娇俏如春阳,而那个男人的情意就像是盛夏的烈日,融化了霜雪也感染了春阳,妹妹由爱生恨,爱而不得,施咒迫害自己的姐姐,施咒抢了别人的新郎,然后沉迷在由咒所带来的假象,而姐姐怀着还未出生的孩子投身江河,化成了红衣鬼。
  我怅然的叹了口气。
  “大人,你会把咒解开吗?”
  安倍晴明闻言,点漆的眸子深深的盯梢着我,沉吟道:“人各有命呀。”
  我听闻,只觉得赌气,便不管不顾道:“何为命?命由人定,当是由我不由天的理,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这林林总总,何止有命这一条?”我目光灼灼的盯着安倍晴明,毫不示弱。
  “人死如灯灭,纠缠凡事恩怨,还不如化了她怨气送她归去。”安倍晴明垂下狭长的凤眼,语气里也沾染上几丝愁苦。
  “那小田雅让就要活在惠子的咒里一辈子吗?”我平复下心情,不像刚刚那般厉声相向了。
  他恬淡一笑,“你又怎知小田雅让不甘愿?”
  “可是……”我一时语噎,那句我见过他对安子的深情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安倍晴明继续摇头,一脸的云淡风轻。
  是啊,他对安子情深意切是真,可是与惠子的伉俪情深也是不假,如果真的是他移情我又能如何呢?
  我冷冷的叹道:“自古男人皆薄性。”
  源博雅闻言想开口又不知该辩解什么,只能抱着肩膀对着我喂喂了几声也蔫了下去。
  “不能一概而论啊,元霜。”安倍晴明听闻我的话也不生气,含笑接了一句。
  我刚要回嘴,系统君适时的悠悠出现。
  【系统提示:红衣鬼主线任务结束】
  【游戏奖励:阴阳眼升级3,意念控物解锁】
  【源博雅好感度:35%,安倍晴明好感度:28%】
  唉?!
  为什么???
  我咬牙盯着后面的百分比,心中恨恨,这源博雅好感度都蹿的比他高啊!
  不行!
  眸光一闪,我要加紧速度了!

  阴阳师05

  浓雾散去,脚下仍旧是那狭窄的戾桥,我兀自的失神,这时安倍晴明唤道:“元霜?还在发呆?该走了呢。”他的嗓音清明,就好像是在一团雾气中破雾而来的风,我忙回神,才发现俩人已经走在我前好大一段距离了。
  我叹了口气,小跑着追上他们。
  “这是去做什么?”我问。
  “去找安子的尸骨。”安倍晴明神情自得道。
  “怎么找?”我又问。
  “跟着这条蛇。”
  “蛇?”我惊呼起来,“蛇?蛇在哪里?”我发誓,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是绝非自己能控制的了的,要知道我是巴不得想在安倍晴明面前做个智慧与冷静于一身的女子的,可是对不起,这个趋势已经渐行渐远了。
  我真的怕蛇,幼时随着表兄弟们去山里游玩,就被蛇莫名其妙的咬了一口,吓得我涕泗横流,觉得自己命数已尽就此要与这世间别过了。不过后来去医院做了处理,医生语气冰冷神情不耐的盯着我说,无毒。我才松了口气但是从那以后我是恨不得与蛇保持着一个长城的距离。
  我吓的第一时间贴近安倍晴明,白与紫的衣角叠在一起,格外分明,我忙抓住安倍晴明的袖子,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不用说我也知道,我此刻的样子就像是出来觅食的老鼠,畏畏缩缩,鼠头鼠脑。
  一旁的源博雅噗嗤笑场,在一旁哎呀呀的说:“蛇在前面,你抓着晴明的袖子哟。”说着,视线暧昧不明的在我与安倍晴明之间游移。
  闻言,我这才放了心,讪讪的收回手。顺带着狠狠的瞪了源博雅一眼。源博雅见我瞪他,撅了撅嘴表示抗议。我在一个白眼翻过去,意思是抗议无效。他见我甩了白眼便又回以我一个鼻孔来表达对我的不满。
  “原来你是怕蛇呀。”安倍晴明扬起音调,神态愉悦,全然不在意我刚刚贴近他的举动。
  我吭哧了几声也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研究着怎么拉近同安倍晴明的好感度。
  行了一段路,我拽过源博雅,让安倍晴明行至与我们有一米开外的距离,这才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侧耳道:“博雅大人,我想偷偷问你一个问题。”
  源博雅本来是抱臂昂首阔步的前行,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拉,一个踉跄,但是他这个人我已经摸透了,傻傻乎乎是不大生气也不爱同你计较的,喜怒哀乐全在一张脸上,浓眉一挑一收,明亮的黑眸一瞪一眯,几乎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所以我才敢这样大大咧咧的去拽他的胳膊。
  源博雅确实没有不悦,但是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
  他又唉了一声,声音响亮。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闷声道:“你能不能小点声,都说了我要偷偷的问你个问题。”
  “好吧,那你问吧。”他见我如此,便也弯下腰神秘兮兮的贴耳过来。
  我被他逗得想笑,但是又恼他傻气,道:“你先说你刚刚唉什么。”
  他啧了一声,道:“我就是想呀,你这一路对我又瞪又横……呀呀呀,你看,你现在又开始瞪我了!”他愤愤不平的指着我,撇了撇嘴,继续道:“明明对我毫不客气,还叫着我博雅大人,所以,你还是别叫大人了,省的让我总觉得大事不妙。”说着,他委屈的斜了我一眼,双手对插在衣袖里,抬头往前走去。
  “啊好好好,那以后不叫你大人了。”我有事求于他,肯定要好言相向的。我轻轻的拉了拉他,转而压低了声音,继续神秘道:“我真的是要悄悄问你,你要小声同我说,不许再叫了呀!”说着伸出一只手指表示威胁。
  他点点头,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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