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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之一名结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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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一看到阿飞,连忙跑了过去,三年过去,当年的小萝卜头也长大了不少,看着长高了很多的清源,阿飞笑道:“高了不少,就是瘦了些。”
  清源跟着笑道:“当然高了不少,三年了,哥,你出去这三年不也长高了嘛!嘿嘿,你可比我厉害,一年就回来一封信,要不是爹和红绫姐拦着,娘早冲到关内去找你算账了。”
  阿飞:“……”这事咱能现在不提吗?他才刚回来啊喂!
  展云不认识阿飞,瞅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去看坐他边上的虚清了。
  阿飞走上前,来到饴糖和李寻欢面前规规矩矩地唤了他们一声父亲和母亲。饴糖眼皮都懒得去撩一下,她是有些生气的。面对三年不见的便宜儿子,心里的确是没来由的欢喜,可一想到混小子三年统共就回来三封信,她就咬牙不爽。
  与饴糖的心情不同,看到阿飞那张越发英俊瘦削的面容,那双明亮锐利的眼睛和那一如既往孤高倔强却又带着一丝温柔的表情,李寻欢心里是高兴的。两个儿子,虽非亲生,却胜过亲生,他很爱阿飞和清源,这两个孩子对他来说,就是他李寻欢和饴糖的孩子。
  李寻欢看着阿飞缓缓道:“回来了。”
  阿飞点了下头,道:“回来了。”
  李寻欢道:“外头如何?”
  阿飞道:“很大,很广阔,但毕竟不是家里。”
  李寻欢笑了笑道:“知道回来就好,你娘这三年一直都很担心你。”
  阿飞道:“我知道。”说完,他看向堵着气扭头去看窗外头的饴糖。知道他便宜娘在生闷气,阿飞无奈中又感到好笑。他的便宜娘和便宜爹一点都没变,三年的岁月似乎并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母亲。”轻轻地又叫了一声饴糖。
  饴糖鼓着腮帮,活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展云瞥了眼这样的饴糖,嗤笑道:“小鬼头。”
  眯了眯眼,饴糖回道:“中二病。”
  不理解中二病是何意,但肯定不会是赞赏话,展云眯着眼睛,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道:“灵石,你是找茬吧?”
  饴糖冷笑道:“就是找茬怎么样?再说了,先找茬的人是你吧。”说着,身上竟散发出一丝冷冽寒气。要不是看在虚清的面子上,她早扒了展云的皮,现在白蕊和铁传甲还躺在屋里头养伤,红雅损了灵体,化为原身待在主院里头养着,她能忍着展云坐在这里已经很客气,很给虚清面子了。
  虚清拉住准备发作的展云,警告道:“这件事错在你这边,消停点吧。”
  展云被虚清一说,只能憋着气,将胸口的那股子闷气往肚子里吞。坐回凳子上,他气呼呼地看向窗外头,那模样其实跟饴糖方才的表情没啥区别,都是一副闹别扭的小孩子模样。
  虚清拿起符纸折了一折,塞入袖口中,语气淡淡道:“既然飞儿回来了,这事我们明天继续谈吧。”
  饴糖点了点头,同意了虚清的话。反正符纸的事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比较重要的还是阿飞。看向阿飞,饴糖双手环胸,道:“三年,总算知道回来了。”
  阿飞:“……”啊,他便宜娘生气了。
  饴糖抖了抖腿,接着翘起,道:“一年回来一封信,你倒是给我长本事了。说,三年都给老娘去哪儿了?”第一年一封信,第二年一封信,第三年一封信……一年特么才一封,每封信还特么只有两个字,对,没有看错,就是两个字!“勿念?你爹和红绫没教你写字是吧?你特么只会写勿念两个字吗?”
  阿飞:“……”完了,他便宜娘的画风好像不对了!
  李寻欢默默地扭头,他表示什么都没看到。
  红绫好笑地看了眼饴糖,起身上前拉过阿飞的手,道:“你啊,也别生气了,阿飞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了,阿飞好不容易回来,你这模样想吓唬谁啊。”
  饴糖看着像护犊子一般的红绫,嘴角微抽道:“我怎么感觉你像他媳妇,我像他不要脸的后妈呢?”
  红绫抽了抽嘴角,道:“你想多了。最多我像阿飞的亲娘,你像他后娘。”
  饴糖:“……”什么鬼!
  红绫的话让饴糖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槽点太多不知如何说起。阿飞盯着红绫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浅浅笑意。说实话,他很喜欢便宜娘的比喻。红绫就是像他媳妇,或许……将来某一天,还真会成为他媳妇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阿飞笑了,笑得那么还那么灿烂,灿烂到差点闪瞎饴糖的钛合金石头眼,她不明白阿飞在开心个什么劲。
  柳翁喝了口茶,对红绫道:“红绫丫头,带小飞回后头休息去,晚上咱们开个欢迎会,庆祝小飞和小源回来。”
  红绫听了柳翁的话,便应道:“嗳。”接着,她就拉着阿飞下楼去了,而清源也紧随其后,与他的大师兄宁玄,二师兄宁玄一起回了主院。
  既然晚上要庆贺阿飞和清源回来,于氏夫妇和白家姐妹自然坐不住了,拽着于淼淼直接奔向了厨房。没一会儿,二楼厅里就少了一半的人,而他们前脚刚离开,红玥姐妹三人后脚回主院去照顾伤者去了。
  该走的都走了,剩下的几个都是准备谈正事的。
  本打算明日再谈,可现下有了空闲,当然是继续刚才的正事了。饴糖给自己还有除展云以外的其他人分别倒了一杯茶后,淡淡道:“虚清,明人不说暗话,刚才因为源儿在场,所以我也没戳破你,这符纸你是故意拿过来给我看的吧。”
  虚清刚拿起杯子的手一顿,他没说话,只是面色有点晦暗不明。“我不知道饴糖夫人再说什么。”
  饴糖轻笑道:“不知道?还是想装作不知道?虚清,我们也认识九年了,若非源儿,你和我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有所牵连。”
  虚清没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
  饴糖撩了撩眼皮,盯着面前茶杯里竖起的茶叶,轻轻道:“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也没心思去管,但你若敢伤害他,我定不饶你。”最后五个字中饱含着浓烈的警告,这是一个相当真挚的警告。
  虚清听罢,笑道:“饴糖夫人,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师兄的。”
  展云皱眉,看了眼虚清,又看了眼饴糖,总觉得这两人在说他听不懂的话。
  虚清有师兄?青云观祖师爷的首徒不就是虚清吗?虚清上头何时有个师兄了?
  饴糖面色渐渐冰冷,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再改变了。”
  虚清道:“为什么不能?当年发生了那件事,师兄不一样替你和李公子改变了。”
  饴糖冷笑道:“你以为是单向的代价吗?你以为只有你师兄付了代价吗?”
  虚清面色微变,他看向饴糖,道:“什么意思?”
  饴糖起身,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道:“虚清道长最好还是想清楚为妙,过去的就只能是过去,现在的才是真实,若你胆敢为一己之念伤害他,我定让你……”说着,语声微顿,冷眼扫向杯子,只听‘啪’的一声,杯身四裂,杯中之茶散落桌面,汇在一起滴落至地面。“如这杯子一样的下场。”
  说完,她拉着李寻欢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二楼大厅。
  虚清盯着四裂的杯子,面色一点点难看起来,她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若他敢乱来,她定会让他死得比谁都难看。况且,修真者一旦牵扯因果,势必要遵循有因必有果之说,欠的就势必要还清,犹如当年的清源。
  展云不知虚清到底隐瞒了什么,他只是淡淡道:“她若动你一分,我就……”话未说完,在边上的桦沬冷笑一声,道:“就如何?杀了饴糖吗?身为她的手下败将,还是收敛点好。再者,你别以为灵福馆是你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地方,白蕊和红雅的事,没那么容易就算了的。”
  意思很清楚,红雅和白蕊的事,他们还没完呢!
  饴糖刚拉着李寻欢下楼,脸上冰冷的表情软化,她松开拉着李寻欢的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见她那么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脸,李寻欢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拍那么狠做什么?”
  饴糖扁嘴,道:“怕吓到儿子呗。”
  李寻欢轻笑道:“放心,源儿和阿飞绝对不会被你吓到。”说着,他又抬头往楼上瞥了一眼,道:“虚清道长到底要做什么?”
  饴糖一提到虚清,头就有些疼,她皱着眉头,道:“清源,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清源,他希望清源恢复到原来。”
  “不可能了……”
  饴糖冷冷一笑道:“是啊,不可能了……所以他才更想……小李子,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恚、求不得、五阴炽盛……其中这求不得……更是八苦中最容易使人疯魔……”
  “小李子,求而不得……比死更痛苦……”

  ☆、第三十四回

  随着清源日渐长大,虚清越发希望一切回归原点,回归到所有的事情都没开始前。若没有柳青岚的一封信,若没有饴糖的那桩事,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坐在三楼的高亭内,虚清的手死死攥着那张符纸,明亮的眼眸透着一丝对未来的迷茫。
  此时,正是星空璀璨的夜里。从高亭外望出去,大大的月亮高挂天空,淡黄色的晕光在满天繁星的帮助下照耀着这片沙漠之地。四周静悄悄的,连一丝虫鸣声都没有,高亭对面的下方的一间屋子开着窗,窗头倚着个少女,少女一身罗衫长裙,长发散在肩头,一双眼直勾勾地打量着他。
  盯着他的是饴糖,那个养育了清源九年之人,也是使得清源牵扯其因果的人。在偶然得到那张符纸时,他的的确确存了那样不堪的心思。恢复时间,让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皆倒转回最初从未发生的那一刻起。回归最初,所付代价何其之大。况且,这世间除了逆转镜外,也没有什么宝器可以将所有的时间回归至最初。
  抬眼就看到虚清那晦暗不明的表情,饴糖张了张嘴,半晌,终是嘴唇嗫嚅,无声地说了一句话。大晚上的,她也不方便吼,只能靠这种无声且蛋疼的方式跟高亭上的虚清交谈。
  眉微蹙,虚清猛然从高亭上站起,他差点就跳下去,跑到饴糖面前,抓她出来好好问个清楚。
  【代价双向的,施术人和被施术人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当时,清源在使用逆转镜的时候,她就隐约知晓,所以在逆转镜彻底发动前,她付出了代价,连带李寻欢的一起付了。
  那个代价,李寻欢付不起,他只是一介凡人。
  【什么代价?你付的?】忍下心中不安,虚清张了张嘴,无声地问道。
  饴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唇嗫嚅。【剜心钉骨。】
  四个字,如此骇人的四个字,她却是这般的平静。饴糖怕痛,可跟三昧真火烧她比起来,剜心钉骨也就那样,没啥好可怕的。饴糖早没心了,在时间被逆转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被硬生生割去。不但如此,就连她身体里的每一块骨头上都被钉了一根锁魂钉,足足二百零六根。如果没有怪物一般的强大意志力,饴糖早就疯了,剜心是一瞬间的事,锁魂钉却是要伴随她整整一百年。那种骨头被钉了钉子的剧烈疼痛,每每都能逼疯一个人。
  那样的痛楚世间没几个可以承受下来,可饴糖却忍了下来,三十几年来她习惯了忍,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虚清的手突然间握上高亭的护栏,木质的护栏‘噼啪’一下被巨大的手劲捏出了一条细缝。剜心钉骨,这样的代价比他们修真之人遭受雷劫更加痛苦。垂下眼眸,虚清松开握着护栏的手,颓败地坐了下来,他想过很多可能,却独独没想到这个。
  重新抬起头,虚清看向饴糖,突然问了句。【痛吗?】
  饴糖笑了笑。【痛啊,可再痛也是要忍着的。】她是铁打的石头,这点痛还是忍得住的。
  虚清看着那抹笑容,嘴里越发苦涩,他也想笑,却终是笑不出的。闭了闭眼,他不再多说,而是起身离开了高亭。望着那条瘦削的身影,饴糖暗忖着虚清的打算,他希望一切回归最初,可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已经来过一次了,还打算来第二次吗?就算他想,天也不会让他那么做。再者,那符纸上的古字可不是用来恢复时间的。
  皱着眉,饴糖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把虚清给废了,这样他也就没啥功夫去想些有的没的了。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双手揽上她的腰际,李寻欢抱着她,紧紧地。“你想对着虚清道长到何时?”
  长发未束,发丝交缠,李寻欢的脸颊贴着饴糖的,有点微凉。“你怎么不睡呢?不是让你早点睡的嘛。”
  脸轻轻在她颊边蹭了蹭,李寻欢轻轻接着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饴糖轻笑道:“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李寻欢将她转过来,手贴上她的脸,轻声道:“谁让你尽宠着我呢。”
  饴糖看着他,认真道:“不宠你宠谁?你本来就是给我来宠的。”
  奇异的双眸带着如盎然春意般的活力,李寻欢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后,将她给紧紧拥住,双臂牢牢将她锁在怀里,越拥越紧,就好像要将她融入骨血中一样。“饴糖。”
  “嗯?”
  “该休息了。”他轻笑道,眸子里是暖暖的笑意。
  脸埋在他怀里,饴糖轻轻道:“好。”
  翌日,天一如既往的蓝,饴糖早早起来,教训大儿子阿飞,夸奖小儿子清源去了。虚清把自己关在屋里一直没出来,倒是他两个弟子宁玄和宁和闲来无聊跑去了账房找桦沬谈天说地去了。至于展云,昨儿个在他们这边得了个不痛快后,也把自己关在后院的客房里没出来。
  他俩在不在,灵福馆依旧那样。把馆子的门打开,暂停营业的匾牌拿掉,萝卜站在馆子外继续他的日常,而其他人亦是如此。打着哈欠,饴糖一副昏昏谷欠睡的模样趴在桌上,她的对面站着正在教阿飞和清源书的李寻欢。俩孩子读书很认真,李寻欢教什么,他们都学得很快。
  屋外头本该明媚蔚蓝,然没一会儿的功夫,灵福馆上方已隐隐形成一大片黑如泼墨般的黑云。黑云中一道屏障降下,将灵福馆罩了个满打满,刚重新开张,还没迎来一个客人,就迎来一片不祥的黑云,这下真把站在外头的萝卜吓住了。
  昏昏谷欠睡的瞌睡虫全都跑得干干净净,饴糖猛地睁大眼睛,站起来跑出了屋子。看着头顶罩下的黑云以及如走马灯般不断从周围掠过的扭曲影像,饴糖的面色腾地就青黑了。还没等她破口大骂,一个人跌跌撞撞最南面的屋里跑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虚清。
  虚清脸色很不好,看着外头的情景,眼眸不由睁大,终是露出了惊骇不已的表情。
  那张符纸本不该有此功效的,这点饴糖和虚清心里都很清楚,可现在这张符纸起了功效,那问题出在谁身上呢?
  难道是他!?
  两人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展云。
  抬头往黑压压的天空看去,只见黑云中缓缓踱步出来一个人。黑衣黑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额前仅留下一缕,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双狭长冷漠的桃花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虚清。“这张符纸的确很好玩。”
  饴糖竖起中指,破口骂道:“好玩你妹!”
  没去理会饴糖,展云手中拿着一盏六角宝壶,壶顶缀着一颗硕大的石头,石头隐隐散发流光,那气息赫然是因果石的气息。这下,别说饴糖气得全身发抖,就连虚清的面色也白了许多。“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这个?”
  展云看着虚清,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要来。”他说,语气轻柔。“就算这符纸上的古字是倒着来的,就算这符纸没有办法触发,为了你,我也能试着让它逆着运转。”
  虚清面色惨白如纸,他没料到展云会做到这一步。
  饴糖瞪了眼虚清,二话不说直接扑过去,扯住虚清的衣服领子,道:“早知道这玩意会玩这招,昨天我就该把你们俩全撕了!你知道这符纸是用来干什么的吗?你知道这符纸真正的功效是什么吗?什么都不知道,既然还乱玩?我告诉你,虚清!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你转过一次的时间再恢复的!这天下秩序大乱的罪责无人担得起,所以逆转镜一旦使用过一次,就没有再重新恢复的可能性!我以为你够聪明,没想到你蠢成这样!你跟他的智商都被吃了还是全下线了?”
  虚清任由饴糖揪着他的衣服领子,他的脸随着饴糖说的每一个字而渐渐惨白。他看着灵福馆上方越来越多的黑压压的云,额上已渗出丝丝薄汗。展云手里握着的那盏六角宝壶乃是炼妖壶,壶顶的那颗的的确确是由因果石上萃取下的一小块石头,只不过当初炼造此壶的人只是为了增加宝壶的冶炼功效罢了。但是,展云却用它催动了符纸上的古字。这下,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们谁也料不到。
  李寻欢带着阿飞和清源跑出来的同时,红绫也从高亭上跳了下来。
  一道白光由上降下,正好往李寻欢的他们爷仨落下去,来不及去多想,饴糖松开虚清的衣服领子,直接朝他们仨扑了过去。虚清只来得及听到一阵雷霆般的巨响,随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黑云中降下的那道白光将这饴糖他们笼罩住,紧接着一道白影跃入,跟着白光中的人一点点从他们眼前消失。
  再次能看清周遭时,饴糖他们已经不见了。本笼罩在灵福馆上空的黑云散去,蔚蓝的天空再度重现。虚清四下张望,愣是没有看到饴糖他们的踪影,不但如此,就连始作俑者的展云也不见了,徒留一盏壶顶那颗因果石裂开的六角宝壶。
  虚清不敢多想,他怕自己想多就成现实。
  双膝一软,一向不将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外的虚清终是软弱了一回。
  宁玄和宁和以及灵福馆的其他人跑过来的时候,只有虚清一人又哭又笑地坐在地上喃喃念着饴糖他们的名字。
  “饴糖呢?小李子,阿飞和源儿他们呢?”说话的红玥,她转了一圈都没看到这几个人。
  刚才那黑云太可怕了,因此大家都没敢出去,而是躲在屋里。
  桦沬四下看去,当他看到地上一角绫罗碎布时,眸子猛地收紧。大步上前,将碎布捡起,桦沬寒着脸,看向虚清,道:“饴糖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虚清低着头,一语不发,他已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他也不知道饴糖他们去了哪里。
  施术者不在了,被牵连的人也不在了,虚清的心里生出了恐惧。
  三百年来,这是头一回。
  他的心魔,却由别人来担了……
  

  ☆、第三十五回

  李寻欢睁眼的瞬间发现自己在一间地室里。
  脑海里那些纷沓涌入的记忆不属于他,可那些记忆太真实,真实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李寻欢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想知道自己在哪里,他现在脑海里想的是饴糖、阿飞和清源在哪里。全身上下的关节处都被点住,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他又开始整理着脑海里那些不属于他,却又跟他所有关联的记忆。
  记忆里的他是那么的悲凉孤寂。在这里,李寻欢除了一个叫阿飞的朋友外,他几乎什么都没有。让出林诗音,将自己的一切赠予龙啸云的下场太悲惨,悲惨到他都想讥笑自己的愚蠢。
  阿飞,在这里与他唯一还有所牵连的或许就只有那个孩子了。记忆里,他是他的好友,唯一的好友。只是,在这里的阿飞很不好,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蛇蝎般的女人,他将自己改变得面目全非。呵,跟这里的他有的一拼。真真悲惨到活该。
  此时,城市中心最繁华热闹的地区有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一家气派很大的韵绸缎庄门口。对面的暗角落里,一个少年穿着件单薄却干净的衣服站在那儿,他的背上背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少女,淡淡瞥了眼绸缎庄前的马车,他冷笑一声,缓缓往绸缎庄的后门走了去。来到后门,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少年看到有三人从绸缎庄的后门走了出来,接着他们上了辆与停在绸缎庄大门口一模一样的马车。马车缓行,自后街转出,颠向郊外。在郊外的一家米仓前,他们又换了次车,这次他们换的不是马车,而是辆运米进城的牛车。牛车重新驰回市区,转入一条幽静的长街,这条街上只有七户人家。这七户人家不是王孙贵族就是当朝大员。牛车一直往里驶着,在一户突然开了偏门的人家前直驰而入。
  这户人家是当朝清流之首,左都御史樊林泉的居处。一般来说,江湖豪杰绝不可能和这种当朝清流搭上关系的。可现在,那三人却能够堂而皇之的进入。少年背着白衣少女跟着进入,悄然无息地站在墙角。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阿飞。阿飞睁开眼的时候,脑海里也流入了同李寻欢一样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些记忆就像走马灯一样,一幕一幕地侵蚀着他的大脑。等记忆全部在脑中过滤一遍后,阿飞瞬间就抽了自己两个耳刮子。抽完自己后,他还不忘冷笑了一声。他可不管这里的阿飞之前是如何作践自己的,反正现在的他绝对不会为了个空有张脸,脑子拎不清,还人尽可夫的林仙儿赔上自己。况且,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与记忆里的李寻欢照个面,不知道他便宜爹是不是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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