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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轻吻丝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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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戛然而止,露娜的手握上了门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紧贴在掌心里的温度要比平时冰冷许多,静了一瞬,她轻轻打开了彭格列首领办公室的门。
  跟预想中一样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那个不久前被露娜亲手抱走的鱼缸却摆在办公桌的正中央。心里不由得觉得蹊跷,露娜上前,刚迈出一步却愕然呆立,下一秒,寒冰一样的恐惧感从她背后划过——
  鱼缸里多出了一具小小的尸体。
  翻着白肚静静地浮在水面上,那尾红色的玻璃鱼,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露娜承受的压力其实很大,以及她所做的事情不会告诉270。还有,死亡flag已经立好……
  最后,请相信阿飘是亲妈
  抱抱沢田软夫人和沢田小兰兰【喂】感谢深爱我的你们没有给我刀片而是给我了地雷~
☆、破碎的可能
  露娜把死了的小红从鱼缸里捞出来,还是藏进了口袋里,跟没来及拿出来销毁的京子小姐的护照和机票放在一起。然后,她把鱼缸重新摆好在窗台上,充沛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亮得剔透的鱼缸里只剩小蓝一条小鱼,它在水里若无其事地游来游去,露娜不知道它是不是跟自己一样,若无其事的表面下隐藏着一颗伤感的心。
  对这一不祥的征兆只字未提,几分钟后,当沢田纲吉回到办公室时,露娜正有那么点儿不雅地屈膝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很像一只惬意地晒着太阳的小猫咪。目光和沢田纲吉对上的那一刻,从沙发上跳下来的她轻快地走到他面前,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露娜俏皮地歪着脑袋,露出灿烂的笑容望着他。
  “纲吉!”
  那是开朗又明亮的温柔表情,好像比平时还更好看些。或许并不只是为了对沢田纲吉伪装什么,露娜其实也在用这样的笑容来安慰她自己。
  “露娜,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尽管沢田纲吉的语气稍稍染着些许无奈,但表情和声音都无比温和。知道他刚才一直都在基地里到处找自己,想了一下,露娜垂下眼帘小声说:
  “我才知道的,原来京子小姐早就已经结婚了。想到之前很多次都是因为她不开心,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找了个地方跟纲吉躲猫猫……”
  这当然不是理由,却也是真心话,先前露娜就是抱着这种心情准备早退的。澄澈的棕瞳浮现出温柔的笑意,抬手比往常更温暖地揉了揉露娜的发间,沢田纲吉说话的语气仿佛露娜是个惹人疼爱的孩子。
  “没关系的,露娜无论怎样都很可爱。”停顿了一下,他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不过露娜躲猫猫的本领还真是厉害,找了好久。看来我以后得格外注意,不能惹露娜生气。”
  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喜欢纲吉都来不及……
  感觉到他手上令人安心的力道,注视着沢田纲吉温柔到无以复加的表情,露娜暗自在心里这样说。然后,她轻轻地握住了沢田纲吉的手,拉着他朝办公桌走去。站定后,露娜清了清嗓子,故意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煞有介事道:
  “尊贵的十代目先生,请问您还有文件要批阅么?”
  “嗯,还有一小部分需要处理,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露娜给人的感觉格外古灵精怪,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沢田纲吉仍旧耐心的微笑作答。
  得知他还有文件要看,露娜似乎很高兴,只见她忽然像个勤快的小秘书那样拉开了办公桌后首领专属的椅子,然后转身,小跑着从办公室的角落搬来了一把不用的椅子放在旁边。
  “那就快来看吧,我们一起看!”
  “一起?”
  “对,十代目先生看文件,我呢,就在这里看我的纲吉。”
  陪读么?视线不禁放软了几分,沢田纲吉明知故问:“露娜为什么要看我呢?”
  “不为什么,就是想看……”
  以有些孩子气的口吻回答完毕,露娜当真就坐在了那把小椅子上,尽管脸颊泛红,但她紫水晶般的大眼睛却直勾勾地望向沢田纲吉,仿佛很期待似的。四目相对,大概是觉得露娜真挚到近乎灼热的眼神实在是太可爱了,没有再多问什么,沢田纲吉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地坐了下来,开始批阅起没看完的文件。
  十月份的西西里岛气候温和,敞开的窗户有微风徐徐吹入。什么话都不说,露娜就安安静静地趴在办公桌上,歪头看着浸在午后秋阳中批阅着文件的沢田纲吉。他认真的眼神、偶尔皱眉的样子、舒展的表情……露娜把它们巨细无遗的印在脑海中,她觉得这样就能补回她失去的十年,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学会珍惜,珍惜和沢田纲吉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非常神奇,这样看着,这样想着,露娜渐渐地不再害怕了,她甚至忘了口袋里还藏着一条死去的小金鱼。所以,当沢田纲吉在最后一份批阅好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抬起头就看到了趴在一旁的露娜那毫无防备的笑脸,有点儿傻气,有点儿像个花痴,但很可爱,可爱得不得了。
  “露娜你啊,在高兴什么呢?”
  放下手中的钢笔,沢田纲吉覆着暖意的棕眸里映着露娜生动的脸。听到他三分无奈七分宠溺的声音,愣了一下,虽然及时地抿住了嘴巴,露娜仍然在笑。
  “呐,没什么。唔,我是不是吵到纲吉了?那我收敛一下。”
  “那倒没有,我已经看完了。”望着露娜脸上成片羞涩的阴影,停顿了一下,沢田纲吉柔声询问:“今天的露娜和平时不太一样,发生了什么事吗?”
  心中的某个角落蓦地静了几秒,面对直觉如此敏锐的沢田纲吉,露娜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悲伤还是该高兴。静静地和他澄暖的眸子对视了片刻,露娜决定动用一下自己的小聪明耍个赖皮。
  “这个嘛……”
  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露娜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轻巧地步子走向沢田纲吉。然后,双手背在身后的她微微俯身,凑近,一个如同羽毛般轻柔的吻就这么有点儿突然地停落在沢田纲吉嘴角。
  时间仿佛静止了。在沢田纲吉露出惊讶表情的同时,有如发自玻璃铃铛的可爱声音在温暖明亮的办公室内扬起——
  “是秘密哦,很值得高兴的秘密。”
  ——无论对你,对彭格列,还是对守护了你珍贵笑容的我而言,它都值得高兴。
  ***
  命运的轨迹或许真的遵循着某种无形的规律,在那个温柔的轻吻之后,沢田纲吉提出要和露娜一起吃晚饭,和时间回溯前一样。但不同的是,露娜以晚上还有其他事的理由婉拒了。
  并非不愿意,她是害怕自己的演技不够好,会被沢田纲吉看出什么端倪。清楚再过不久沢田纲吉就会得知AZ745号航班失事的消息,清楚整个彭格列将在迎来一个震惊后又得到一个天大的惊喜,露娜担心自己无法自然地表露出与旁人如出一辙的表情神态。
  于是,算准了时间,在AZ745号航班失事的消息传来之前,露娜就已经跟沢田纲吉作了今天的告别。离开了彭格列总部,露娜先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小花园,把口袋里的小红安葬好后便去了另一个地方。
  虽然没有提前用任何方式打过招呼,但露娜知道,某位很重要的人物正在等她。
  蛋黄一样的太阳渐渐西沉,在暗色树影的掩映下,笼罩在血色余晖中的宏伟建筑充满了宗教意味的庄严和肃穆。金发碧眼、戎装整齐的“骑士们”依然伫立在古堡入口的甬道上,没有了初次见此阵势时的惊慌失措,沉着步调故作镇定地从他们中间穿过,露娜昂首挺胸的姿态仿若坐镇一方。
  “殿下,请跟我来。”
  就和上一次一样,还是由罗兰主动站出来担当领路人的角色。想起他能够通过别人的眼睛读取对方心里的想法,露娜一路上都尽量避免和他目光交汇。似乎也感觉到了露娜的异样,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罗兰俊秀的面孔上始终挂着温和恭谨的表情。
  在穿过了若干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后,再一次,两人在那扇造型复古的木质门扉前停住了脚步。露娜抬手推开了门,被夕阳余晖所浸满的书房内,诺曼先生就站在窗边。披着极具庄严感的厚重披风,他挺拔欣长的背影在窗外射入的光芒辉映下犹如镶着一层金边。
  有什么东西涌上了喉咙,望着那个身影,露娜努力地想要发出半个音节,却只听见徒劳无功的哑声。反复默念着那个可能性,她心里突然爆发出无尽的委屈和异常的欢喜。
  浸满血迹的男式大衣、放着怀表的雕花木盒、只写了一句话的薄薄信纸……原本只能凭借那些东西来想象的人可能就在眼前,她梦寐以求的家人,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或许就在眼前……
  鼻子没骨气,偏偏这时候发酸。拼命克制着激动的情绪,正当露娜迟疑着到底该如何开口时,背对着她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对接的那一瞬间,露娜整个人霎时僵在了原地。
  沉稳从容、优雅清贵,又在无形中透露出王者才有霸气,露娜印象中的诺曼先生理应有着这样一张面孔。可此时此刻,那张端正的脸上却带着异常疲惫且隐忍的表情,夜般深浓的哀伤,正在他修长的茶眸里静谧地盘踞着。
  然后,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述和铺垫,紧盯住露娜的眼睛,诺曼先生沉缓到压抑的声音在幽静的书房内响起——
  “十年,那个人值得你如此么?”
  比起纯粹的疑问,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责备。也就是这简短的言语,同时亦表明诺曼先生的确已经知道了露娜动用时光回溯的能力所做的一切。
  清楚诺曼先生具备着何种异能,露娜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想到他之所以会露出这样疲惫的神情大概正是因为她付出的那个代价,露娜的胸口不禁隐隐作痛。
  “嗯,值得……京子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希望她能够继续活下去。”
  低伏下眼帘,露娜小声答道。令人不安的一阵沉默过后,诺曼先生的嘴角浮现意义不明的浅笑。
  “她?我该如何表达我内心的感动?你居然肯为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奉献到这种地步。”
  淡而轻慢的音色顿了顿,那双仿若能洞悉一切的茶眸定格在露娜脸上,“彭格列十世到底是多好的男人?即见不得他难过,还要费尽心机护他周全。”
  “……”
  默不作声,一眼就被看穿了的露娜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巴。抬起头对上诺曼先生的眼睛,知道无法继续隐瞒,她只好实话实说:
  “没错,我是因为不忍心看到那个人难过才救京子小姐,我也不希望诺曼先生会因此迁怒于他。纲吉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那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在讲笑话吗?不忍心看他难过,这也算得上是理由么?”
  敛去了哀痛的眸底浮现近乎冰冷的冷静与寂然,诺曼先生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那个男人,对,姑且也算是男人了,承担逝者带来的痛苦原本就是生者的责任,他凭什么可以例外?”
  平稳无波的声线里糅杂着不易察觉的汹涌暗意,鼓足勇气对上诺曼先生的眼睛,露娜垂下眉梢,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对我来说纲吉是特别的人,旁人可能没办法理解,但如果对他悲伤的表情视而不见,我只会更加难受……”
  “我知道诺曼先生是为我好,您说的都对。但人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无法用理智去衡量的人,对我来说纲吉就是这样的人,我喜欢重视着家族羁绊的他,也喜欢他温暖的笑容,所以我觉得值得,打心眼里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随着沢田纲吉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露娜原本僵硬的脸庞不由自主地展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然而这由她娓娓道来的真实自白,在另一人听起来却犹如悲伤奏响的哀乐。
  “是么,无法用理智衡量……”如同自言自语般低。吟着,诺曼先生抬手揉了揉额角,“之前设计让你们两人相遇,看来是我失策了。”
  “诺曼先生……”
  风轻云淡地打断了露娜,他直望进露娜的眼睛,“知道我担心什么吗?彭格列家族总共有那么多人,这一次是风间京子,下一次不知道会是谁。难道只要沢田纲吉稍稍皱一下眉头,你就义无反顾地舍弃自己么?”
  诺曼先生的语气格外平静,却又坚决的不允许她逃避。因这冷不丁的提问怔住,略微迟疑了片刻,露娜摇着头轻声保证:
  “不会的,仅此一次,京子小姐她是特别的……其他人,我不会再去冒险了……”
  “仅此一次。清见那个时候也是这么对我说,可事实证明,她撒了谎。”
  清见。明明是陌生的名字,不知为何却令露娜产生了一种异常熟悉的微妙感觉。
  目光从她脸上缓缓移开,凝视着窗外夕阳的诺曼先生,他精致的侧脸流露出令人胸口发紧的悲伤与凝重。相识多年,露娜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露娜,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么?”
  不单是被他如此亲切地呼唤了名字,诺曼先生这句夹带剧烈冲击的发言亦让露娜为之屏息。然后,在糅杂着悲伤与自责的声线响起之时,他轻轻地阖上眼眸。
  “她是被我杀死的,那时的我,还是杜法十七世。”
  。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发便当……嘿咻嘿咻!
  PS:抱抱沢田软夫人,为了你我在开篇稍稍撒了点糖,喜欢么!
☆、残酷的选择
  夜幕降临,纯净澄澈的星辰在藏蓝的天空中静静闪烁。
  山风有点儿紧,从天启骑士团总部所在的高地上走下来,露娜一路上都瑟缩着脖子。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指尖触到躺在口袋深处那个小而冰冷的玻璃瓶时,她只觉得重重的阴霾再一次掠上心头。
  淡绿色的液体,单从外观就透漏出某种不祥的征兆。并没有详细说明它的用途,亦不解释为何要给露娜这种危险的东西,诺曼先生仅仅是告知她那是一瓶毒药。而当露娜流露出不安又惧怕的眼神时,轻阖眼眸不看她,诺曼先生淡淡地给出了这样一句话——
  人在生不如死的时候,死亡往往是最好的解脱。如果选择题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它会帮你最后一个忙。
  生不如死。解脱。
  本就残酷无情的字眼,在诺曼先生过于冷静淡然的叙述中更添几分骇人的冰冷。想到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给自己这种东西,暗自揣测着那瓶毒药之所以会存在的种种理由,露娜不禁产生了一种被黑暗从头蒙住的错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额头,温度竟是出乎意料得滚烫。
  莫非是发烧了么?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浓浓的疲惫感潮水般涌上,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时间,她才记起怀表被诺曼先生暂时扣留了。不可名状的不安再度升起,露娜忽然很想听听沢田纲吉的声音。犹豫了片刻,当下定决心的她正准备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时,温柔沉稳的音乐盒旋律从露娜的外套口袋中倾泻而出。
  如此心有灵犀,露娜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她在这一瞬间的感动。然而,就在她摁下通话键将手机放至耳畔时,从听筒里传来的沢田纲吉的声音,那凝重而略显焦急的口吻却令浮现在露娜嘴角的笑容霎时凝固。
  “露娜,无论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能立刻来总部一趟么?”
  ……
  沢田纲吉没有在电话里细说,大致意思是京子小姐的身体出了点儿状况。一小时后,当满心疑惑的露娜赶到彭格列总部时,和诺曼先生交谈过后萦绕在心头的不安仿佛一下子变成了现实。
  除了据说是出了事的京子小姐,沢田纲吉和风间先生两人都聚集在紧急会议室里,偌大的房间内弥漫着凝重的气氛,投影屏幕上,画面正定格在一具平躺着的尸体上。
  那具尸体面容扭曲、表情狰狞,显然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而尸体的头颅、躯干、四肢,浑身上下都是拳头大小的洞,在早就干涸的暗褐色血迹中,一些伤口上还趴着手指粗细的幼虫……
  毛骨悚然的恐惧感从脚踝爬升至露娜的后背,从屏幕上转开目光,她的声线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纲吉,发生什么事了?京子小姐……”不要告诉她屏幕里就是京子小姐,不可能的,这种可怕的事不会发生的。
  “京子现在被安置在冷藏室里,暂时没有大碍。”
  似乎看出了露娜的猜测,沢田纲吉勉强露出宽慰的神情,但这个表情只在他脸上停了一瞬,他的眉毛复又皱起。
  “不过情况仍旧不容乐观,如果没能及时从骑士团手上拿到解毒剂,等京子体内的虫卵孵化出来……”
  将后半句话音隐在喉谷,沢田纲吉垂下眼帘。头脑中发出“嗡”地一声,露娜嚅嚅地问:
  “骑士团?纲吉的意思是,是他们在京子小姐的体内放进了虫……”
  “我和京子在回住所的途中遇到了自称是‘骑士’的陌生男人,当时也只是交谈了几句,我并没有多心。”
  回答露娜的是风间先生,捏紧了拳头,他的眉宇间充满了深刻的懊恼和悔恨,“可就在两小时后,京子出现了疑似发烧的症状,我放心不下就带她来总部检查,检测结果出来后才发现她体内被寄生了那种东西,成百个虫卵,比细胞还要小。”
  果然,诺曼先生没那么容易放过京子小姐,可这种方法对女孩子来说未免太过分了。如果露娜没有猜错,投影屏上的画面是诺曼先生专门传给彭格列的,那具尸体的样子恐怕就是被寄生的人死后的惨状。
  身体明明烫得诡异,露娜的汗毛还是不禁倒竖起来,可就在她为京子小姐感到难过的时候,头脑中闪过的某个念头令露娜的心脏猛然缩紧。
  “风间先生,您刚才说……”露娜竭力稳住自己的声线,“京子小姐有疑似发烧的症状?”
  悲痛地低下头,风间点了点头。那一瞬间,联想到那一可能性的露娜头脑一片空白,茫然失神中只觉得全身都开始不对劲,就好像血管静脉皮肤里,真的有什么在蠕动爬行。
  ——人在生不如死的时候,死亡往往是最好的解脱。如果选择题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它会帮你最后一个忙。
  诺曼先生之所以给她毒药,对她说这句话,该不会是……
  “时间有限,虽然冷藏室内的低温可以让京子体内的虫卵孵化得慢一些,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当务之急是拿到解毒剂。”
  纵使棕瞳中带着痛惜的神色,沢田纲吉的语气却更显出身为家族首领的沉稳风范。定定地看着似乎是在恐惧的露娜,他缓缓道:“既然与骑士团有关,露娜,你能代表彭格列跟他们交涉么?”
  沢田纲吉会提这种请求无可厚非,毕竟他是知道的,露娜和骑士团之间存在着某种特别的联系,可眼下……
  回想到诺曼先生不久前说过的话,露娜心里一沉。就在某种不祥的预感在头脑中浮现时,一连串紧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十代目,拿到解毒剂了!是自称‘骑士’的家伙送来的。”
  推开门,狱寺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会议室都像是亮起了光。抢在沢田纲吉开口之前,原本双手交叠撑着额头的风间先生马上站起来冲了过去,黯然无光的双眼一下子有了神采。
  “太好了,京子没事了,没事了……”
  仅仅看他那喜极而泣的表情,露娜就感受得到几小时前他的内心受到了何种煎熬。然而,无法跟着露出笑容,就在露娜看到狱寺隼人手中那支解毒剂后,她终于明白了诺曼先生口中的“选择题”究竟是什么。
  不得不承认,诺曼先生这一招棋走得太狠了。
  事态似乎正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沢田纲吉的神色这才微微舒展。不过,似乎是不太理解对方此番行动的意义,若有所思了片刻,他抬眸看向狱寺。正准备开口询问些什么时,有个细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纲吉……”
  低着头,露娜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拽住了沢田纲吉的袖口。
  “我体内也有虫。”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蓦地静了。
  死一般的,寂静。
  ……
  不需要专门去检测,没过多久,就当冷藏室内的京子小姐开始起反应的时候,露娜明显能感觉到正在血管里轻微颤动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毒”的,或许比京子小姐要晚些,由于刚才没有受过低温冷冻的保护处理,她们发作的时间恰好同步了。
  露娜并非开玩笑,她还没无聊到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如果说起初大家对露娜也会“中毒”还持怀疑态度,以诺曼先生的名义发给沢田纲吉的简短邮件无疑是击碎了这种怀疑的最有力、同时也是最令人火大的证据——
  “在解药唯一且具备不可复制性的条件下,风间京子和水原露娜,只能选一个。”
  与刚才的凝重不同,看到诺曼先生的邮件后,室内的气氛变得冰冷又紧张。
  “诺曼那个混蛋,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肆意妄为!京子根本就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像是质问又像是发泄,一直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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