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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轻吻丝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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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曼那个混蛋,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肆意妄为!京子根本就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像是质问又像是发泄,一直都给人以沉稳印象的风间先生忽然变得杀气腾腾,用几乎能撕裂空气的尖锐声音开口大叫。
  “风间,你先冷静一下。”
  定定地看着焦躁的风间,沢田纲吉的眉宇间写满不忍。实际上,作为掌握着选择权的人,他所承受的压力才是最大的。
  “天启骑士团这么做的原因,露娜知道么?”
  尽管还是和平时无异的温和音色,沢田纲吉的表情却染上了些许疲惫。压制住心中的恐惧,这种关键时刻露娜根本无暇撒谎。
  “大概是某种考验、测试……”
  “测试,还真是令人火大的恶作剧。所以呢?露娜小姐难道是在暗示十代目,选择你才是正确的?亏你能大言不惭地说出来……”
  “不是的,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也没想到诺曼先生竟然会做这种事,的确,随随便便把无辜的京子小姐牵扯进来有些太过分了……”
  尽管已然知晓自己跟诺曼先生有着极其亲密的血缘关系,露娜也无法赞同他这种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做法。同时,清楚正是由于她动用时间回溯的能力救下了京子小姐,才使她陷入这般境地,露娜难免自责不已。
  然而,就在露娜准备道歉时,风间先生紧接着插。进来的话语,却在她的心脏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你没想到?!我看根本就是你和骑士团一起设计的吧,今天不是你来机场用奇怪的理由阻止京子上飞机么?如果不是你留下她,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简直像是唾弃着某种令人憎恨的东西一样,风间先生看向露娜的眼中交错着愤怒和激动的情绪。承受着那种视线,露娜不禁露出愕然的表情僵在原地。
  他怎么能这么说?如果不留下京子小姐,她现在就已经死了……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
  会议室内回归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因风间先生这句话落在露娜身上,知道沢田纲吉也在看着自己,眼眶泛红,经由委屈而涌上的酸楚瞬间令露娜的视野模糊一片。
  然而,就好像被什么给刺激到了,瞪着这样的露娜,风间先生更加狂躁道:
  “想要用眼泪博同情么?哭得再大声一点儿啊!直接说让十代目把解毒剂给你不就好了,装什么可怜!”
  愤恨的话语继续将整个空间染成一片黑暗,误解、猜忌和伤害,终于令露娜的胸口传出某样东西崩坏碎裂的声响。
  “不是的!”
  脸色发青,露娜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尽管眼眶不受控制地蓄满了泪水,她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没有设计京子小姐,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局面难道我就会高兴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下定决心救京子时,甚至是义无反顾朝自己开了一枪的时候,露娜都从未考虑过事后要索取什么回报,哪怕是一句感谢的话语。可恰恰是如此,当听到风间先生如此不明事理的指责时,露娜才会这般难以接受。
  以不输给风间先生的音量大声吼了回去,静了一瞬,露娜偏过头,求助般地望向沢田纲吉。
  风间先生也好、狱寺先生也好,不管其他人会怎么误解,清楚时间回溯的沢田纲吉一定会明白她留下京子小姐的真正原因,所以,只要他现在肯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怀抱着寻找此方唯一一处安慰之所的心情,露娜看向沢田纲吉的眼睛,可令她心中微惊的是,那双熟悉的棕瞳里竟溢满露娜完全无法理解的复杂神色。并没有说出她这个时刻最想要听到的话,思索片刻,他竟然这样问露娜:
  “露娜,诺曼先生应该给你解毒剂了吧?”
  纤细的背影猛然一颤,随着回响在脑海中的那句话,露娜茫然睁大的眼睛里明显出现惧色——
  人在生不如死的时候,死亡往往是最好的解脱。如果选择题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它会帮你最后一个忙。
  原来如此。那个东西正是为了面对这种时刻才准备的,如果纲吉选择了京子小姐,比起被体内的虫子活活咬死,喝下它诚然算得上一种解脱。
  可是,并不是解毒剂。截然相反,那是毒药啊。
  泛青的脸上依次浮现出害怕、迷惘、脆弱、悲伤的表情,用哀求的目光望着沢田纲吉,露娜无助地摇了摇头。
  “没有。纲吉,他没有给我那种东西……”
  回应露娜的是一阵漫长又冰冷的沉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沢田纲吉投递过来的目光中,露娜竟是捕捉到了几分陌生的神色,像极了失望与怀疑。
  心中一下子变得空洞起来,就在露娜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就要失去之时,沢田纲吉缓缓地背过身去。
  “风间、狱寺,请你们先带露娜去冷藏室。”
  如同要阻隔一切纷杂嘈杂的干扰那样,他阖上了眼眸。
  “给我几分钟时间,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作者有话要说:  便当还没送出去好捉急 不过就下章了!270没有帮露娜说话那里,其实他猜到是露娜让京子避开了空难事故,之所以不说是不想露娜的能力暴。露,因为一旦那样家族有什么事她很容易就会被推出来……
  PS:我这几天一直以为JJ抽搐所以评论少了,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露娜都要挂了潜水的小天使们不冒泡送她蜡烛么,熬夜码字的阿飘好寂寞!
☆、崩塌的世界
  等待的时间,如同地狱。
  仅有三人的冷藏室里,露娜被安置在一个等身大小的冰柜里,极度的寒意早已让她的脸色青紫一片,就连发梢上也凝满了冰碴。距离露娜几米开外的地方,京子小姐也躺在同样的冰柜里,风间先生就守在她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还带着痛心难耐的表情。
  这恐怕是露娜整整二十三年的人生中,最为痛苦的几分钟。尽管冰柜已经设置到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最低限度,身体里的虫卵依旧开始孵化了。
  起初只是奇痒无比,想到体内那些正一点一点儿长大的虫子就在血管肌肉里蠕动爬行,恶心和惊惧的感觉就像潮水般一阵阵袭上露娜心头。渐渐地,奇痒变为酸痛,身体里的细胞仿佛被什么细小的东西啃食着,让她有种浑身的肌肉将要被分解、消失、腐烂的错觉。
  只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就令露娜疲惫不堪。然而,就在紧闭双眼暗自忍耐的她意志即将涣散之际,冷藏室的另一个角落猛然爆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惨叫声。
  露娜惊恐地抬头,透过蒙蒙的白色冷气,可以看到不远处那个痛得从冰柜里惊坐起来的娇小身影。那是京子小姐,跟露娜这边“蠢蠢欲动”的情况略有不同,她体内的虫已然开始肆虐了。
  令人头皮发麻的凄惨叫声响彻在冷藏室里,单听声音,露娜绝对不会想到那声音会是京子小姐那样温婉柔和的女孩发出来的。由于视野被寒气所遮蔽,露娜无法看清京子小姐此刻的表情,只能远远看到她在激烈地乱动,看到她疼得在风间先生的怀里打滚,看到她握住了风间先生的手,似乎在哀求着什么。
  京子小姐此刻一定痛得要死,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更可怜呢……
  冲溢着寒气的喉咙缓缓收紧,孤独、恐惧、委屈、迷惘,这些复杂的情绪再度齐刷刷地向她侵袭而来,惹得露娜好想哭。然而,呆呆地望着眼前白蒙蒙的一层雾气,狠狠吸了吸鼻子,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不能哭。
  即便自知是不争气的软柿子,露娜也有着自己的心气儿。既然风间先生说过她流眼泪是为了装可怜博同情,那么,她偏不哭。死也不能哭。
  眼泪这种东西是流给值得的人的,可是现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这样的人。不过再等等看,会出现这样的人么?为什么,他不能陪在她身边呢……
  冻僵的手指紧了又紧,她重新闭上了眼睛,沢田纲吉的面孔一闪而过。就在那个画面之后的下一秒,在露娜已经失去意识的肌肉中,一阵无法抑制的剧痛忽然传来——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开她的肌肉,体内的虫仿佛在一瞬间长大,在露娜身体里钻来钻去。它们每每蠕动一下,哪怕是再细微不过的动作,露娜都能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不再惊讶京子小姐是如何发出那样痛不欲生的凄厉惨叫了,太痛了,那果然是深入骨髓的剧痛。然而,本应该忍不住呼痛的露娜却在这时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头,哪怕嘴唇出血,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肉里,她也一声没吭。
  原因是,她恍惚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风间先生。
  “脸皮还真厚,你真的中毒了吗?京子明明那么痛苦,但露娜小姐看起来却安然无恙……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想动手掐死你,这样京子就会平安了。”
  充斥着恶意的黑暗言语穿透寒气从上方降下,让露娜完全无法招架。以满怀憎恨的无情眼神锁紧她,停顿了一会儿,他忽然把手伸进来揪住了露娜的领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从冰柜里提起来。
  “我无法再看到京子痛苦的样子了。解毒剂,立刻交出来。”
  本就痛苦难耐,再加上被这样粗暴的对待,露娜更加难受了。拼命忍住甚至连脑子里都能感觉到的恐怖剧痛,她艰难地摇了摇头。
  “没有……我说过了,没有那种东西……”
  随着露娜的虚弱话语声落下,风间先生的目光变得如同野狗般狠戾吓人。似乎是失去了耐心,他径自在她的口袋里翻找起来,在掏出里面的东西后,冷笑一声,风间狠狠地将露娜摔回了冰柜里。
  “不是设计,你等下自己跟十代目解释吧,歹毒的女人!”
  既然不是做坏事,露娜自然没有尽早“销毁罪证”的意识。而从风间先生看她的眼神和说出的话来判断,她口袋里京子小姐的护照和机票显然让他误会了。不过,露娜已经不屑于跟他解释了,她不在乎会被这种人如何看待,只是那瓶毒药……
  坦白说,看出风间先生是要将毒药拿给京子小姐的那一瞬,露娜是犹豫过的。既然是风间先生自己要抢,倘若京子小姐喝下毒药,解毒剂自然就是她的。可就在下一秒,良心,这种连露娜此刻都觉得愚蠢和不值的东西,还是促使她死死抓住了风间先生的袖子。
  “不行!”
  额上细细的青筋因这一耗费力气的动作暴出,露娜几乎是面目狰狞地说道:“那是毒药,不能……不能给京子!”
  “给我滚开!”
  目露凶光,急切的想要救京子的风间意图甩开露娜。兴许情急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因冷藏室的低温而被冻脆的玻璃药瓶在他拳头中发出碎裂的声响。
  “啪嚓——”
  那仅仅是一刹那之间的事,甚至带着几分可笑。玻璃瓶在风间先生的手中碎裂,淡绿色的液体恶作剧般洒在结霜的地板上。
  凝视着那滩水渍呆滞两秒,抬起头瞪着同样愣住的露娜,风间先生的面孔呈现出可怖的扭曲。
  “混、混账!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全身上下散发出绝望和疯狂的气息,咆哮着,盛怒之下的风间先生居然将手掐向了露娜的脖子,就在这时,从打开的冷藏室门口传来声音。
  “够了,风间!”
  棕瞳溢满了静谧却显而易见的怒意,沢田纲吉沉沉地喝住了风间。从他身旁径直走过,目光落在惊惧不已的露娜脸上时,沢田纲吉覆着疲惫和阴霾的眉宇间浮现不忍和痛惜。
  “十代目!就是她设计的,她不光有解毒剂,还拿着京子的护照,这个女——”
  “我说过,已经够了。”
  打断了激动上前的风间,沢田纲吉沉静的面孔少有的染着冷意,“露娜不是那种人,不要再伤害她了。既然她说是毒药,就一定是,我相信她。”
  就是这么简单的话,竟是让疼痛中的露娜感到一丝安慰。好似只是被沢田纲吉理解,能被他理解、信任,她的整个世界就得到了救赎。
  “明明证据就在眼前,怎么可以这样?退一步讲,就算不是她设计,如果不是她把京子留下,京子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生怕沢田纲吉会站在露娜这边,风间露出焦躁不安的眼神,竭力说着露娜的不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沢田纲吉将手轻轻放在露娜冰冷的额头。
  “你没有资格指责她。如果不是露娜,京子已经不在了。”
  “这……”
  头脑因为剧痛嗡嗡巨响,听不清风间说了什么,可沢田纲吉的声音却如同闪电在露娜的意识里亮了又亮,字字句句都清晰明了。仿佛无尽的黑暗里出现了光芒,那束光芒告诉她,现在,就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也有了会在意自己的人。
  是不是有资格哭了呢?
  是不是可以大声喊出自己好痛呢?
  是不是不需要再羡慕着被人疼爱的京子小姐呢?
  呆呆地看着沢田纲吉的脸,露娜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感觉到他将自己从冰柜里小心地扶起然后拥在怀里。她身上激烈的寒冷被他的体温缓慢中和,拥抱的力量缓缓加剧,是个暗示着承诺的动作。
  然而,就在眼泪即将从露娜的眼眶肆无忌惮地涌出之时。有个压抑而隐忍的声音在她耳畔如是说:
  “……对不起,露娜。我必须先救京子,可以等我一下么?”
  怎么可以等?!她会被虫子从里面吃空的,好痛,好恐怖,不要……
  表情显现出犹如遭到雷击的僵硬,露娜蓄着泪水的眼睛茫然无措地望向沢田纲吉。
  “纲、纲吉……”
  不知道为什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这些话竟然说不出口,她到底在害怕什么?那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又是什么?
  “很快,我很快就回来。”
  刻意避免跟露娜哀求的目光交汇,沢田纲吉始终垂着眼帘。言毕,他转身快步离开,抱着京子小姐跟在沢田纲吉身后,方才还焦躁不安的风间先生则是露出安心的表情,临走前,他扫向露娜的眼神似乎是怜悯的。
  他们就这样走了,留下露娜一个人在冷藏室。呆望着那些身影逐渐远离,透过蒙蒙寒气目睹着眼前的一切,露娜觉得自己在看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而她躺着的地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冰柜,自始至终都是一具冰冷的棺木而已。
  比身体所承受的痛苦还要难受的感觉在胸口散开,心里似乎变得空虚起来,身体也开始透明。一种自己快要化作冷藏室里的寒气一样漂浮在空中随后散去的疏离感,让露娜心如刀绞。
  在危难关头会对自己更在意更珍视的人更好,这不是理所应当、最自然不过的事么?为什么……或许,对于沢田纲吉来说,彭格列才是一切,而她水原露娜原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人。
  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
  ***
  被清冽月光照耀的山间,一道橙色的光亮正在高速移动。
  沢田纲吉许久都未曾像现在这般慌乱过。心脏激烈鼓动,头脑逐渐发烫,即便他提醒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冷静,可在拼命想要相信希望的同时,像是会永远失去什么的感觉让他的胸口隐隐作痛。
  并不是看不到,露娜眼睛里显而易见的惧色,她泛青的脸上依次浮现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害怕、迷惘、痛苦、哀求、悲伤,甚至是绝望……每一个,沢田纲吉都看在眼里,也看进了心里。
  珍视她的心情绝对不是谎言,仅仅是想象露娜脆弱哭泣的模样,沢田纲吉就觉得自己的胸口痛得快要裂开了,但是,他所做出的那个决定不能动摇。把解毒剂给京子,这不是以沢田纲吉个人的名义,而是以彭格列十世的身份作出的抉择。动用了理智而将情感抛在一边,这个抉择恐怕是他此生最为艰难的一个。
  然而,绝对不是放弃她,他一定会保护她……
  午夜时分,沢田纲吉按照露娜先前告知他的情报找到天启骑士团总部时,被水晶吊灯照得比白昼还要明亮的殿堂内,那个人正坐在王座上等待着他,似乎早就知晓了他的到来。
  没有设置任何多余的障碍,骑士团零戒备的状态简直就像是欢迎沢田纲吉的造访似的。感知到沢田纲吉气息,诺曼先生修长的茶眸缓缓开启,两道目光交汇的那一瞬,空旷恢弘的大殿顷刻间被某种强大到难以言喻的气场所支配了。
  “把解毒剂给我。”
  悄然攥紧了身侧的拳头,无心谈及多余的话题,想到露娜还在遭受的痛苦,沢田纲吉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打算浪费。
  静谧而汹涌的怒火在那双澄暖的眸中翻涌,静静地审视着沢田纲吉,诺曼轻点着王座扶手的手指轻轻一顿。
  “很遗憾,我没有那种东西。不过,”平缓悠然到令人火大的语调徒然转了个弯,他双手交叠,“彭格列十世,既然我们见面了,本着礼貌也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
  察觉到某种非同寻常的气息,沢田纲吉下意识地皱眉,就在这瞬间,有什么东西朝着他的意识猛然袭来。璀璨华丽的殿堂遽然一变,一张张似曾相识的画面像万花筒一样化为无数生动影像,连同声音一起,在沢田纲吉脑海中依次浮现——
  “久等了,谢谢你愿意特地跑一趟。”。
  “这个还你。但是钱包和里面其它东西你就别想了,毕竟,我只是个贼。”
  ……
  “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是我第一次和痴汉一起吃饭。”
  “……痴汉……小偷小姐是在说我吗?”
  ……
  “夏川笨蛋……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么?唔!你可不要误会了!我不是还想见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帮助时可以来找我,我愿意帮你哦,毕竟我们刚刚一起打击了犯罪呢。”
  ……
  “虽然很突然,我似乎是喜欢上你这个笨蛋了。”
  ……
  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响起的声音,那无疑是露娜的声音。不过奇怪的是,那些画面里没有她的声音,只有他沢田纲吉一人。在那些影像中,每一个他都不可思议地闪着炫目的光亮,跟周围的景致截然不同。
  “通俗点说,我的能力就是把人的记忆像电脑文件一样处理,包括移动、复制、删除。你现在看到的,是我女儿的回忆,包括你所不知道的那些时间里的全部回忆。”
  以傲慢的眼神俯视着沢田纲吉,诺曼面无表情地漠然说道:
  “姑且留给你作纪念吧,那些时光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总觉得对那个傻丫头而言过于残忍了。”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捏住了沢田纲吉的心脏。直视着诺曼波澜不惊的茶眸,他竭力保持着冷静。
  “为什么是‘纪念’,她不会有事。”他的超直感也是这么说的,不会错,也不能错……
  “那只是彭格列十世你一厢情愿。既然是二选一,你选择了谁,另一个人自动就被放弃,难道作为首领的你还无法承担起自己的选择么?”
  紧皱眉头,沢田纲吉的眉宇间刻画着沉痛的不忍,他不信任地说:“露娜是你的亲生女儿。”
  “是啊,但我的亲生女儿为了你这个外人把自己本就不多的寿命耗尽了。拥有杜法纯正血统的人原本就活不过三十岁,风间京子如果不死,减少了十年寿命的露娜只有几天可活,与其让她无意义的死,还不如……”
  抬眸,诺曼凉凉道:“彭格列十世,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和现在的杜法维持同盟关系么?一旦你那位盟友知道露娜出了事,他会如何看你?”
  “……”想到了德维特,沢田纲吉的胸口再度难受地缩紧。
  “而且能让她在临终前认清这个世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真正的世界更加狭窄、沉重且阴暗的,人心也不像晴朗的天空一样简单明快,而是一踏进去就会越陷越深,终至无法自拔,还充满了令人欲呕的酸腐味,就拿彭格列来说吧,有些人的嘴脸也过于难看了。”
  沢田纲吉无法反驳,跟露娜比起来,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丑陋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她还在等他,不能浪费时间。
  “我再说一遍,给我解毒剂。”染着肃穆的眉宇一沉,沢田纲吉正视着诺曼的眼睛,“如果真的没有那种东西,把露娜的怀表给我。”
  “想让那孩子用回溯自救么?沢田纲吉,你后悔自己的选择了?对了,我记得那孩子曾经说过,即便一无所有,她也会保护你……沢田纲吉,问问你的心,你觉得自己配么?”
  写满冷酷的茶眸中浮现出少有的意味深长,并不回答他,沢田纲吉只是以毫不动摇的眼神定定地看着诺曼,暖橘色的火炎在他头顶燃烧着。
  两三秒的沉默无端显得漫长,就在沢田纲吉认为应该要出手时,坐在王座之上的男人起身,扬手将一个小小的物件抛给了他。
  “给你也无妨,不过不是告诉你还有希望,只因为这本来就是那孩子的东西。葬礼的时候,记得放在她的棺木里。”
  就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诺曼语气淡淡,“我们那个时候再见吧,彭格列十世。”
  尽管不认为诺曼所说的就是真实,沢田纲吉握着怀表的手指还是不由僵了僵。挥开那个残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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