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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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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吗!放开我!”葭雪怒骂,奋力一挣,从赵徽的怀里跌落,倒在了床上。
  回答她的却是赵徽近乎疯狂的吻,他整个人压了上来,重重地覆在葭雪的嘴上,蛮横地撬开她的牙齿,舌头滑进她嘴里,狠狠纠缠吸吮,一只手死死地攥着葭雪用力推他的手臂放过她的头顶压住,让她无法动弹,另一只手已滑进了她的衣裳。
  挣扎不脱,葭雪羞怒交加,猛一抬腿,重重地击在赵徽两腿之间。
  赵徽吃痛皱眉,手上力道一松,葭雪立即奋力推开他,跳起来扬手一巴掌扇在赵徽的脸上。
  疼痛让赵徽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他望着眼前钗环散乱怒气冲冲的少女,酸楚而涩然地问道:“小雪,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近乎哀求的询问就像一道闪电狠狠地劈在了心上,葭雪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深情和渴求,还有一丝害怕。葭雪心里陡然一酸,在那场大火里,是他陪伴在她身边挽救了她的生命,然后在身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退的可怖疤痕,是感激还是喜欢,她已经分不清了,可是再浓烈的感情也只能止步于此,给自己设下的底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挑战的。
  “三年了,当初我以为你对我没那么重要,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么离谱。”葭雪一直沉默不语,赵徽自顾自地开始说道,“你一点一点地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可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理由都是你不肯做我的妾,这些都是借口,我必须要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你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我的回答是,没有。”说那两个字的时候,葭雪下意识地望向了别处,心口处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你撒谎。”赵徽冲上前抓住葭雪的肩膀,扳过她的脑袋,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看着我,你再说一遍,说实话。”
  “够了!你一直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那你有没有考虑你妻子的感受,你不要忘了,你有妻子,你置她于何地!”葭雪蓦然挣脱赵徽退后几步,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冷冷质问。
  赵徽毫不在乎地道:“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父皇指给我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葭雪讽刺而苦涩地笑了起来:“当男人真好啊,你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妻子,你还可以娶其他你喜欢的女人,当妻子还要贤惠大度地接纳,否则就是嫉妒。但女人如果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丈夫,她就只能认命,她不能去追求自己的真心,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否则就是不守妇道,就是水性杨花,连杀了她都使得。我喜欢你又怎样,我不是你的唯一,只能给你当妾。她痛苦我也痛苦,我们痛苦的根源都是因为你,所以我什么都不要,你爱娶谁娶谁,都跟我没有关系,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这番离经叛道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劈在心头,赵徽呆住久久说不出话来,不是一直都知道么,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他喜欢的就是她的“不一样”,然而就是她这点在别人看来可笑的坚持,让他们之间永无可能。
  即使她也喜欢着他,她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和他共度一生,终于得到了最渴望的回应,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那如果我休了她,娶你为妻呢?”强烈的郁闷让他不经思索就冲口而出。
  葭雪冷眼看着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他做到了她也不要,为了所谓的“真爱”休妻另娶,那她还不就是个小三么,冷笑道:“她犯了什么错,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已经休妻另娶过一次了,还想再来一回?别说梦话了。”柳瑶是理国公的嫡孙女,这门亲事还是皇帝亲自定下来的,她嫁给赵徽已有两年,两年来她从来没有犯过任何七出之错,即便现在无子,她年纪尚轻,怎能以这个理由被休弃?理国公可不是小门小户,赵徽是皇子又如何,随意休妻然后娶个平民丫头,皇帝头一个就不会同意。
  “你为什么总为别人考虑,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什么不肯留下来,我给不了你王妃的身份,可我认定的妻子只有你啊!”因为醉酒而发红的脸色泛起丝丝灰白,赵徽只觉胸口憋闷地几乎让他窒息。
  葭雪涩声笑道:“因为我不想伤害柳瑶,更不想委屈我自己。”她仰头看着赵徽迅速黯淡下去的双眸,“前世我们是姐弟,今生我们是兄妹,就让我们做亲人吧,这样不好吗?”
  “不好!”赵徽情绪激动,“三年前我发现我喜欢你,就在报仇之后打发了府里的几个通房丫头,两年来我根本没碰过柳瑶一个手指头!连父皇给我的两个侧妃我也没碰过,我心里只有你,你跟我说做亲人,我办不到!”
  面对这种令人震惊的事情,葭雪却是无动于衷,淡淡地讥笑了一声,“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事情会感动我?其实感动的只有你自己。你娶谁都跟我没关系,永远不要想把我变成她们之中的一个。”
  这番话说完,葭雪看到赵徽眼里的火焰迅速熄灭,她收拾了地上的绷带,绕过他向外走去。
  赵徽下意识地拉住她的胳膊,却没有力气留住她,葭雪挣脱他的束缚,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道:“回京城吧,该面对的,始终逃避不了。”
  葭雪走得毅然决然,赵徽看着她出门关门,颓废地坐在椅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次日一早,有不速之客携带了皇帝的密旨登门。
  昭华帝忧心赵徽的伤势,加之即将过年,派人来接他回京。
  葭雪不想跟赵徽再有什么牵扯,准备带着安然另觅安身之地,却不料皇帝也有密旨给她。
  原来林昶从云州回来,身子就开始不大好了,宫里的太医诊断之后说林昶体内原有病根,这次在云州中毒受伤又受了惊,引得旧病复发,情况十分棘手,整个太医院给皇帝的回话是林昶命不久矣,昭华帝一向看重林家,立即派人给在沧州桑树湾的葭雪下旨,命她给林昶治病续命。
  十一月十七那天,赵徽和葭雪奉旨回到帝京。                        
作者有话要说:  和旧版几乎一样,修改了一点点内容。
女主回去就把皇帝得罪了。

☆、第二世(六十二)

  林海于九月下旬从姑苏回到京城,在此次秋闱中高中解元,整个林府喜气洋洋,苏夫人和贾敏欢喜非常,贾敏更为林海高兴,虽说以林贾两家的人脉财力给林海捐个功名轻而易举,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凭着真才实学考得功名,林海高中解元,明年就可参加春闱,殿试之后若考上进士,就正式步入官场了。
  荣国府得知这个喜讯,史夫人心中亦十分满意,当即准备了一份厚礼送到林府给女婿贺喜。
  林昶回京之后,将葭雪的事情跟苏夫人林海说起,苏夫人一听万分震惊,实在没想到葭雪还有如此奇遇,不仅医术高明海学了一身的好武艺,在云州三次救了林昶的性命。
  林海和赵徽早已相识,葭雪学医习武之事他不仅知道还跟着尹绍寒学过一点,因此没有像母亲那般震惊意外,只对她救了父亲一事十分感激。
  当晚林海回到住处,将自己所闻告诉了贾敏,贾敏亦是目瞪口呆,惊讶道:“真是万万没想到,她竟学了一身的好武功。葭雪救了父亲,咱们得好好谢谢她。”
  林海握住贾敏的手道:“这是自然,母亲说了,让你准备谢礼,等明睿郡王和葭雪姑娘回来就给他们送去。”
  贾敏嫁过来之后,苏夫人就开始放权,将管家权渐渐移交,目前贾敏还只负责各家人情来往的备礼,心中有了计较,拟了礼单,等第二天去给苏夫人请安的时候让她过目。
  林海搂着妻子,感激地道:“宁乐,说起来你也救了父亲,是我林家的大功臣,我都不知怎么谢你才好。”宁乐是他们成亲以后林海给贾敏起的字,两人在外人面前称呼大爷奶奶,私底下都以字相称。
  贾敏心下明了,林海说的是她送给林昶的那件护体软甲,在关键时刻保住了林昶的性命,“你我夫妻一体,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贾敏嫣然一笑,秀眉却微微一蹙,一缕担忧之色萦绕不去。
  林海心念一转就知道贾敏心中所忧,林昶是平安回来了,但贾代善却在云州北部边境和鞑靼大军交战,战事胶着已有五个月,战场上刀枪无眼,贾代善又不是铜头铁臂,贾敏定是担忧父亲的安危了,温言安慰道:“大靖兵强马壮,岳父大人骁勇善战,一定会大获全胜平安归来,不如明天我陪你去庙里给岳父祈福如何?”
  贾敏心头一暖,眉间略舒缓了些,她和林海成亲已有半年,夫妻和美,唯一遗憾者仍无子息,纵使林海爱重于她,暂时没有给房里放人,可要再无音信,少不得自己要主动提拔丫鬟开脸了,林海提起去庙里上香祈福,贾敏也有此意,一方面祈求父亲平安,还想求一求子嗣和林海的前程,含笑点头道:“那明儿咱们回了母亲,一起去家庙。”
  夫妻两相视一笑,相拥而眠。
  苏夫人感激赵徽和葭雪对林昶的救命之恩,贾敏的谢礼单子她看过之后很是满意,然而两人回京不过半天又离京一个多月不知所踪,苏夫人的谢礼也一直没有送出去。
  林昶身上多处受伤,幸亏有贾敏所赠的护体软甲,没有伤到致命之处。苏夫人心有余悸,对贾敏此举保住林昶性命十分感激,待她更为亲厚,然而不到半月,林昶身上的外伤将将痊愈,却忽然病倒了,昭华帝看重林昶,派了宫里医术最好的太医来给他诊治。
  林家子息单薄,历代嫡子的寿命都不是很长,林昶早些年就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前几年在姑苏守孝时就发过一次病,这次去了云州,先后经历了中毒刺杀,每一次都惊险万分险些丧命,连番受惊,使得身体状况越发地不好起来。
  宫里太医给出的诊断是林昶身体底子弱,脑袋里还长了个瘤子,若取出来还能多活几年,只是这脑中取瘤十分危险,先例极少,哪个太医也不敢轻易动手尝试。苏夫人也不敢拿林昶的性命开玩笑,求太医尽力保住林昶的性命。
  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亦是十分地清楚,林昶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但至少也要撑在林海殿试之后,林海已经考中解元,不能因为守孝而功亏一篑。
  宫里太医束手无策,向昭华帝推荐了长安城这两年声名鹊起的神医尹绍寒,然而昭华帝早已知道尹绍寒重伤不治,现在只怕都已经盖棺下葬了,便想起了他的徒弟步葭雪,派人接赵徽回京的同时给葭雪下旨命她给林昶诊治。
  三年之后,葭雪再度进入林府,从曾经林家的奴婢到如今林家有求于她,变化之快,只觉恍如隔世。
  张氏领着葭雪一路走进苏夫人的院子,葭雪正要给苏夫人行礼,就被苏夫人扶住了双臂,和蔼地道:“好孩子,快别行礼了,你在云州救了我家老爷,我得好好谢谢你才是。”
  葭雪含笑回道:“太太客气了,老爷为国效力,我也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皇上让我给老爷治病,我还是赶紧过去给老爷瞧瞧吧。”
  苏夫人牵了葭雪的手领着她走进卧室,只见林昶半坐在床上,靠着云锦垫子,时不时地咳嗽一声,脸色灰白,神情憔悴,显然病的不轻。葭雪心中一沉,林昶命不久矣。
  给林昶行礼之后,葭雪上前为其诊脉,脉象既虚且险,陈年旧病倒还罢了,也难不倒她,只是林昶脑袋里还长了个瘤子,这瘤子已存在将近十年,慢慢长大,现在已经压迫到了神经和血管,现代社会医学发达,开颅手术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古代没这个条件,葭雪可不敢主刀给林昶开颅取瘤,死亡风险太大了!
  林昶对苏夫人使了个眼色,苏夫人会意,将房中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林昶道:“步姑娘,你跟我说实话,我还能活多久?”
  苏夫人心头一酸,忙道:“老爷千万别说这种晦气话,葭雪医术高明,一定能药到病除的。”
  “太太,何必自欺欺人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林昶倒是豁达,容色不见悲戚,只一缕忧愁挥之不去。
  葭雪望了望苏夫人,她不忍苏夫人难受,说道:“请太太放心,我一定尽全力而为。”她知道林昶的想法,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他带着遗憾走,以自己的医术,应该能让林昶过个好年,撑到第二年春天。
  苏夫人转忧为喜,握了葭雪的手道:“谢谢你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不能在林府住下?老爷的身子时好时坏,我怕万一有个突发状况,有你在这里我也好安心。”
  “我没问题的,只是我妹妹还小,能不能把她也接过来呢?”葭雪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苏夫人喜道:“那我立即打发人过去接你妹妹,再派林管家给明睿王爷送礼的时候说一声。”
  稍纵即逝的黯然划过眼底,葭雪微微有些不快,她是自由身,愿意去哪跟赵徽有什么关系,不过在林昶和苏夫人的眼里,只怕早就给她贴上了“赵徽的女人”这样的标签吧。
  葭雪给林昶施针开药之后,苏夫人就命人给葭雪准备房间,这时候林潆过来探望父亲,听说葭雪要住在林府给父亲治病,母亲正在给她安排住所,便上前说道:“母亲,何必那么麻烦,我的院子里还有好多空房子呢,就让她们姐妹住我那吧。”
  苏夫人略一思忖,就同意了。林潆陪着父母说了一会话,待林昶服过药后,才和葭雪带着丫鬟们离开回转自己的院子。
  林潆把丫鬟打发出去,单独留下葭雪,问道:“好姐姐,你跟我说实话,你能不能治好我父亲?”
  “让姑娘失望了,我只能尽力为林大人续命,多活一天是一天。”葭雪不想欺骗她,如实回答,她知道林潆也是穿越而来的,这个七岁小姑娘的躯壳里其实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对这种事还是有承受能力的。
  林潆的身子晃了一晃,抓住身后的小桌站稳,脸色也不大好,仍存了一丝希冀道:“你不是神医么,你能不能把他脑袋里的瘤子取出来啊?”
  葭雪道:“抱歉,我从来没做过这种手术,风险太大了。”
  林潆咬唇不语,眼眶已然红了,她是胎穿,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死了生母,幸而嫡母仁厚,待她不是亲生更胜亲生,林昶这个父亲对女儿也悉心教导,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对这里已有了感情,受其养育之恩,一想到林昶的寿命还剩下几个月,就难受不已。
  葭雪刚刚失去至亲,对林潆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只是自己都还没从悲恸中走出来,又哪里能安慰她。
  次日一早,昭华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来林府传口谕,召葭雪进宫面圣,询问林昶的病情。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宫了,可不知为何,这一次葭雪总觉得无端端心慌,仿佛一进皇宫,就踏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局,可即使明知这是个陷阱,她也不得不走进去,否则立时便是一个抗旨不尊的杀头大罪。
  “民女参见皇上。”太和殿中,葭雪双膝跪地,对龙椅上的男子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
  “起来吧。”昭华帝已年近花甲,经过了赵徵谋反一事,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中气不足,然而天子威严依旧,待葭雪起身站定,问道:“林爱卿的病情如何?有无痊愈之法?”
  葭雪定了定神,如实答道:“若只是林大人的陈年旧病,民女还能为林大人多争取十年的寿命,可脑袋里的那个瘤子才是最致命的,民女从未见过这种病例,只在医书中看到过,须开颅取瘤,只是这手术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便命丧黄泉,民女能力有限,不能完全保证开颅成功,因此只能保守治疗,最多再为林大人续命四个月。”
  “四个月,罢了,天意如此。”葭雪的话和宫里的太医如出一辙,昭华帝失望地叹了口气,忽然抬眼望向葭雪,“云州的事朕都知道了,你立了大功,朕得好好想想,如何奖赏你。”
  皇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葭雪却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冷如芒刺,她不敢和皇帝对视,低眉顺眼地跪下回道:“身为大靖子民,民女只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不敢妄自居功,无功不受禄,民女当不起皇上的赏赐。”
  昭华帝眼神冰冷,脸上却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当不当得起,朕说了算。步氏有功于国,念你父母双亡,终生无着,朕就赐你一门姻缘。”
  葭雪冷然一惊,双手紧攥,指甲嵌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皇帝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将她许配给别人,还是要将她纳入后宫?无论哪一种,她都没有拒绝的余地,她面对的是全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力,她若敢说一个“不”字,那必然是一个惨死的下场! 

☆、第二世(六十三)

  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手握天下大权,对任何人都可以生杀予夺,谁敢不从唯有死路一条,葭雪跪在地上,脸上血色全无,后背冷汗涔涔,她不过只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被别人左右,在皇帝跟前,这些都变得渺小而可笑。
  葭雪心中衡量一番,在妥协和宁死不屈反正还有一次机会之间尚未作出决断,忽见太监总管从殿外入内,对昭华帝行了个礼道:“皇上,明睿郡王求见。”
  昭华帝看了葭雪一眼,眸中闪过一缕寒光,“让他进来。”
  赵徽面含微笑,走入大殿跪在葭雪身旁,对昭华帝行了一个大礼:“儿臣参见父皇。”
  “你身子不好,朕不是让你在府里静养,这么早过来有何要事?”昭华帝闲闲地道,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小口。
  赵徽侧目看着葭雪,冲她温柔一笑,握住她的手站起身来,葭雪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只听他对昭华帝道:“启禀父皇,师父在临终前将师妹许配于儿臣,师父主婚,儿臣和师妹已经拜过天地了。”
  “哦,是么,怎么不早说呢,朕还想给步氏做媒赐婚,你倒好,竟捷足先登了。”昭华帝看着台阶下的人,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声落在葭雪耳中,却让她更觉压抑。
  葭雪感觉到赵徽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微微颤抖,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传递过来的温暖却让她一颗忐忑不定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见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儿臣纳妾之事算不上什么大事,原不该惊动父皇,所以昨儿回宫就没向父皇禀报。今天早上儿臣去林大人府上接人,才知道她入宫面圣。儿臣心想,父皇一向赏罚分明,她在云州立下大功,救了儿臣和弘儿的性命,父皇定会有所赏赐。儿臣斗胆,想为她求个恩典。”
  昭华帝坐直了身子,说道:“朕知道你想求什么了,步氏出身低微,按规矩只能做你的侍妾,难不成你还想给她侧妃之位?”
  赵徽笑道:“父皇说笑了,儿臣府里已经有了两位侧妃,儿臣纵使轻狂些也懂得规矩,并不敢逾越,只求父皇准许,给步氏庶妃之位。”
  昭华帝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葭雪身上,忽然轻笑一声,含了一丝讥讽,淡淡地道:“步氏,朕听说你曾立下誓言,此生绝不为妾,现在怎么又肯了?”
  葭雪静静地回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家师临终遗愿,民女自当遵从。”
  赵徽面带微笑,这句话却如尖刀在心头划过,即便是说谎,她也不肯说句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假话,在桑树湾时她已经说得清楚明白,她绝对不可能嫁给他,他稳定心神,将心中的苦涩强压下去。
  “这就是了,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由着自己胡来。”昭华帝目光灼然,“步氏有功,有功当赏,就将你赐给徽儿做庶妃吧。”
  赵徽做出喜不自胜的样子,和葭雪磕头谢恩,一起退出大殿出宫,命车夫直接去尹宅。
  尹绍寒去世后,医馆就关闭了,尹宅的下人们也都被赵徽遣散到只剩下几个人,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他们悄然而立,初冬的冷风卷落一地枯黄,丝丝冷意寒彻入骨。
  这是葭雪第一次来尹宅见赵徽的地方,亭子依旧,风景依旧,却再没了当时烹茶聊天的心境。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我,你放心,我会让你安全离开的。”两人隔桌而坐,赵徽看着葭雪微微一笑,笑得苦涩而落寞。
  葭雪道:“你不怕吗,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赵徽满不在乎,低低苦笑一声,“我怕你离开我,可我更害怕失去你。”
  “难道皇上想杀我?”灵光一闪,葭雪脱口而出。
  赵徽点点头,眼中闪过雪亮的光芒,“咱们去了沧州之后,赵弘将云州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父皇说了一遍,说我身受重伤还要去忻州接应你,不顾自身安危从火场里救你出来,赵彻煽风点火,在父皇跟前夸我对你有情有义。五哥去直隶办事,昨儿半夜才回到京城,一回来就告诉我这件事,说父皇对你起了杀机,让我赶紧想办法救你。”
  葭雪一听即明,赵徽不顾自己的性命救她脱离火海,这在皇帝眼中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女人可以宠爱可以玩弄,却绝对不能为了女人牺牲自己,赵徽不是昭华帝最疼爱的儿子,却还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罔顾自己的性命。在皇帝看来,她步葭雪就是祸害他儿子的祸水,既是祸水,必须除之!
  所谓的赐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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