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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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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既有湘绣苏绣的影子,又有松江顾绣的神/韵,却又比一般的绣品更有立体感,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那蝴蝶就能飞起来一般。
  白玉砚台价值连城,双面绣团扇精美绝伦,皆是贾敏喜爱之物,涟漪仔细将砚台小心收好,贾敏拿起团扇就舍不得放下,索性替了平时用的扇子,出门随母亲大嫂去二门迎接来客。
  因今天只是内眷生日,各家前来赴宴道贺之人皆为女眷,诸家诰命携女带媳。除了亲戚表姐妹,有不少都是贾敏素日陪同母亲去各家应酬见过之人,年岁相差不大,其中和怡郡王之女赵婧,封号景逸县主,北静郡王之女水翾,封号陵珂县主,理国公的孙女柳瑶,和贾敏最为相熟,四人来往较多,关系自与别人不同。
  正堂之中,贾敏先一一对长辈行礼道谢,然后亲自招待姐妹们。
  姐妹们生日,送礼皆为应景,或针线或字画,不过为表心意,不在乎价值几何。姐妹们都知道贾敏酷爱丹青,早在前些天,柳瑶就打发人送了她一套颜色齐全的上等颜料,水翾送了一个汝窑笔洗,贾敏甚是喜欢,现在相见,少不了一一谢过。
  和怡郡王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众女之中自然推赵婧为尊,今天是贾敏的好日子,赵婧便没有盛装打扮抢风头,她的礼物却迟迟没有送到,只笑而不语。
  水翾推了赵婧一把笑道:“婧儿,咱们的礼都送上了,你的呢?我知道你有好东西,快拿出来,别藏着掖着。”
  众女一听都凑过来,说说笑笑要看看赵婧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巴巴地等到现在都不拿出来。
  和怡郡王虽不掌实权,是有名的风雅闲王,但王府里的好东西着实不少,赵婧随便拿一样出来就价值连城,她被众人围着,笑道:“可不是我拿大,因为我昨天才跟父王才把那东西磨到手,呶,不就一把扇子,费了我一车子好话。”说着向身边的丫鬟伸出手,丫鬟连忙把手里一直拿着的细长锦盒交给她。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扇子,连一向宠爱她的和怡郡王都舍不得给她,贾敏却面露惊喜之色,脱口道:“你真的弄到了!”
  “那当然了,我父王可是庞筠的伯乐,让他画一把扇子还不简单。”赵婧十分得意,神采飞扬,把扇子从盒中取出,打开扇面让众人细看。
  那一刹那,在场所有人都呆了一呆,只见展开的扇面荷叶田田,荷花展艳,笔触细腻,写实逼真,再看落款,竟真是庞筠的印章,不禁发出低低的惊呼。
  庞筠是当世丹青名家,一幅真迹万金难求,贾敏对庞筠的画情有独钟,觉得此人虽得皇上赏识,但画作却无一般宫廷画家的匠气,也非一味讨好皇帝的喜好,依旧坚持自己的风格,不落俗套,无论是人物还是花鸟山水,都有一股渺渺仙气。
  贾敏初学丹青,仿的就是庞筠的画风。可惜庞筠的真迹大都在宫里,只有极少的人立了大功,皇上才会赏赐一两幅,连贾代善也只有一幅《春素晴光图》,贾敏爱不释手,临摹过许多次。
  前几个月贾敏听赵婧说庞筠从杭州来长安觐见皇上,曾神往地说了一句要是能再得一幅庞先生的真迹就好了,却被赵婧记在了心上。庞筠当年默默无闻,还是和怡郡王微服杭州之时将他发掘,可谓是庞筠的贵人伯乐,庞筠成名之后对和怡郡王的知遇之恩念念不忘,除了皇帝赏赐给和怡郡王的丹青之外,他私下里也会赠给和怡郡王几幅丹青扇面。
  这一次庞筠来京觐见皇上,送给和怡郡王两把折扇,一把山水一把工笔荷花,赵婧软磨硬泡,求了和怡郡王好久,才把那把工笔荷花的扇面求了来给贾敏当生日礼物。
  贾敏又惊又喜,对赵婧再三道谢,“这礼物太贵重了,下次你生日,我竟找不到相当的回礼了。”
  赵婧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笑吟吟地道:“那就以身相许,你给我做嫂子罢。”和怡郡王有一子一女,赵婧的哥哥赵彴今年十五岁,恰在说亲的年龄。
  贾敏脸上登时一红,还未说话,其他女孩都笑着打趣,都道赵婧这个法子甚好,她们俩关系本来就好,将来做了姑嫂岂不更妙。贾敏的脸红了个彻底,佯怒啐道:“收你一把扇子,惹得你们都来笑话我,哼,以后再不请你们来了!”
  众人连忙赔罪,贾敏原本没有真正生气,都知道是说着玩笑,见她们如此,就顺着台阶下路了。
  贾敏将赵婧送的折扇交给涟漪送回闺房,领着众女孩去花园游玩,这时别人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的团扇,柳瑶眼尖,第一个看到,“都过来看看,敏儿这扇子绣得好精致!”
  众人围上来,贾敏将扇子摊出来方便众人观看,听到了一片惊讶赞叹之声,柳瑶笑道:“芍药是五月花神,可巧敏儿生在五月,还真是应景呢,是哪家的绣娘绣的?明儿我也去买一把。”
  贾敏笑道:“我也不知道出自哪家绣娘,这是林太太送的。”
  赵婧笑道:“等会开了席,去问问林太太就知道了。”
  众人点头称是,在花园里喝茶聊天,闲谈了一会之后,有丫鬟过来找她们,说到了开席的时间,请诸位姑娘入席。
  开席之后,赵婧果然去问了林家太太,“林太太,你送给敏儿的那把团扇好生精致,是府上人绣的还是外头买的?”
  苏夫人一听就知道自己送的礼物很合贾敏的心意,含笑回道:“是府里两个针线精巧的丫头绣的。”
  贾敏之母是保龄侯嫡女,名史清仪,听到苏夫人和赵婧的谈话,笑道:“什么好东西让县主这么惦记,珍珠,去姑娘那拿过来看看。”
  珍珠从贾敏处取了团扇,呈给史夫人,她看了夸赞道:“难怪县主喜欢,我看了也喜欢,苏妹妹府上的丫鬟越发心灵手巧了。”
  史夫人一夸赞,在座的和怡王妃、东平王妃、北静王妃、南安王妃、西宁王妃和其他公侯太太都将团扇传递了一圈,啧啧称赞,后宅贵妇哪个不喜欢精致的东西,皆笑道:“难为这花儿蝴蝶绣得跟真的一样,别说她们小孩子喜欢,我见了也喜欢呢。”
  苏夫人送的贺礼得众人青眼,心中不免得意,和怡王妃笑道:“敏丫头生在五月,这芍药绣得好看又不俗气,很衬敏丫头。”
  宴席之后还有贾府请的戏班子唱戏,热闹了一天,直到日落西山,来贺寿的宾客才各自打道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删改一些,修文ing

☆、满月宴(新修)

  比起贾敏十岁生日的热闹隆重,葭雪的十岁生日不过是她在林府极为寻常的一天,当天晚上,她正在给林母按摩,忽见一个眼生的小丫鬟过来报喜,说沈姨娘今天诊出了喜脉,已怀孕两个月了。
  林家后院已经十年没有听过婴啼了,沈姨娘怀孕的消息让林母高兴地从躺椅上猛然坐直了身子,又震惊又激动。林家子嗣不丰,数代单传,连苏夫人这多年来也只生了林海一个儿子,这么多年来妾室通房们也没一点动静,此时沈姨娘突然有孕,林母高兴地差点要烧香谢祖了。
  苏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先是一酸,后又释然了,沈姨娘还是她作主摆酒唱戏从外面纳进来的,为的就是要给林家生下孩子。林海是嫡长子,且又争气上进,夫妻也和睦,因此小妾有孕,苏夫人虽然吃味,倒不至于生气郁闷,林家子嗣不丰,能多个孩子总是好的,林海将来有个兄弟姐妹互相照应也好过单丝独线一个人。
  沈姨娘一下子就成了林府最为瞩目之人,林母和苏夫人送了好些补品面料,请了长安城最好的大夫给她安胎,想要什么吃什么只管开口,无有不应。
  三个月后,贾代善长子贾赦喜得麟儿,贾代善当了爷爷,十分高兴,给长孙起名贾瑚。林家得知喜讯,不免要准备贺礼前往贾府参加满月宴道喜。
  展眼到了年底,腊八那天早上,沈姨娘不慎摔了一跤,提前发动,好在预产期就在腊月,稳婆产房皆已准备齐全,林昶和母亲妻子一起在产房外等候,个个面色紧张。
  因生怕林母情绪激动又出什么事,苏夫人命人叫了葭雪过来守着林母,好以防万一。
  丫头们端着热水来来去去,产房内沈姨娘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声声传了出来,苏夫人安慰着林母,一边叫人给松子娘娘烧香祈祷。
  沈姨娘惨叫了半天,声音越来越虚弱,一直道天黑还没听到婴啼,林母和苏夫人都是生养过的,脸色极其难看,葭雪心道不好,都这么久了还没生出来,沈姨娘怕是凶多吉少。
  收生嬷嬷满手是血面色煞白地跑出来道:“老太太老爷,姨娘胎位不正,难产了,请老太太示下,保大还是保小?”
  葭雪心中一沉,沈姨娘此命休矣!
  过得片刻,林昶重重一拍桌子,喝道:“说的什么话!大人小孩都要保!”
  忽然间,产房里传出来沈姨娘声嘶力竭却虚弱的声音:“老爷,保孩子!一定要保孩儿平平安安!”
  林母沉沉叹了一口气:“昶儿,别为难稳婆,若不是到了紧要关头,她们也不会让咱们做决断的,时间越久,胎儿怕是越危险,还是保孩子吧。”
  苏夫人望向产房的方向,惋惜叹道:“沈姨娘自进门至今十年,好容易熬出了头,却……”话虽未说完,但言外之意,已是舍了沈姨娘保胎儿了。
  林昶一双手紧握成拳,几度张开又握紧,短暂的沉默之后,闭目长叹一声:“保小,你去告诉姨娘,我不会亏待她的家人的。”
  房间里烧着银霜炭,明明温暖如春,葭雪却觉得自己如置冰窟,丝丝冷气无孔不入,冷得让她不由自主瑟瑟发抖。
  沈姨娘对整个林家来说,最大的意义就是这个孩子,然后才是她伺候了林昶夫妻十年的情分,十年又怎样,便是二十年三十年,当这一刻来临,她的生命必须要为了她肚子里的胎儿让路。
  穿越前,葭雪挨打的原因之一是怀不上孩子,她一直生活在暴力和恐惧之中,如果郑飞能让她怀孕,当这一刻来临,她大概也不能指望郑飞会在乎她吧。
  毕竟,郑家的每一个人都说过,她林葭雪是郑家花了十五万彩礼买来的。
  那张结婚证与卖身契无异,可笑自己当初太没出息,直到死后她才明白,她把他们当亲人,可他们却把她当奴隶。
  没过多久,产房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啼。
  林母林昶苏夫人三人面上的紧张之色顿时转为欣喜,立即问道:“是哥儿还是姐儿?可是母子平安?”
  产房里稳婆正在给婴儿擦洗身子,一个稳婆跑出去跟主子道喜,恭敬地回道:“回老太太,姨娘生了个姐儿,姐儿很好。”
  听说是个姐儿,三人先是一愣,随即才面露欣喜之色,葭雪细致入微,她看得出来,三人高兴之余,仍有一丝失望。
  产房里沈姨娘得知自己挣了命却生了个女儿,力竭之后流着泪地道了一声“都是命啊!”便昏厥过去。
  鲜血染透了产床被褥,这个刚刚当了母亲的女人,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不过,即使她能活下来,女儿也不能唤她一声母亲,姑娘是主子,妾又算得了什么。
  沈姨娘走后,林昶多少有点悲伤,女儿的洗三只在家中小办,并没有发帖子请人。苏夫人怜惜大姐儿,当天就将女婴带到自己房中照料,把早已找好的奶妈敲打了一番,又拨了身边的四个丫鬟照顾大姐儿,话里话外皆是一个意思,这是林家的大姑娘,谁都不许怠慢,若是被她发现敢不尽心尽力服侍姐儿,立即撵出去没得商量。
  苏夫人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如今年过四十,她也不抱希望了,这个女婴恰圆满了她的女儿梦,虽不是亲生的,却疼爱之极。
  等沈姨娘下葬之后,苏夫人回了林母和林昶,将大姐儿记到自己名下,林昶母子见她如此贤惠,岂有不应之理,从此这个庶女就一跃而成了林家嫡女,从长兄起名为林潆。
  次年正月初八,林家长女满月宴,林昶老来得女,意欲大办,给素日来往的亲友同僚都发了帖子,请了长安城有名的戏班子好好热闹一天。
  当天林府热闹非凡,门庭若市,林昶在外院接待男客,苏夫人在二门招待女眷。
  苏夫人和前来道喜的王妃诰命们互相见礼,就命人接引她们先去林母处喝茶聊天,今天来这里的除了勋贵之家,也有不少书香门第的家眷,虽说清贵勋贵之间有隔阂,暗地里互看不顺眼,但台面上还是过得去的,各位诰命聊天说笑,看起来其乐融融。
  贾代善和林昶本就有交情,携妻带女参加林家的满月宴。
  内院之中,陪伴母亲婆婆来此做客的有许多都是熟人,贾敏水翾赵婧都在,柳瑶因感染风寒在家养病,没能前来,三人商量好过几天一起去探望柳瑶。
  林母见贾敏出落地亭亭玉立,姣花软玉一般,又礼数周全,越发喜欢,笑道:“大半年不见,敏姐儿都长成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夸了贾敏几句,见她脸红害羞,便转过了话题,拉着她的手问道:“你祖母身子近来还好么?我去年身子不大爽快,就不大爱出门,今年觉得好多了,得空去府上看看老姐姐。”
  贾敏笑着回道:“有劳老太太惦记,祖母她老人家身子还算硬朗,前几日还听祖母念叨您呢,说老姐妹该多聚聚,等身子松快点了请您和几位老太妃去家里赏花听戏。”
  这厢贾敏陪着林母说笑,在房间里给客人端茶倒水的葭雪留神细看,从他人说话之中确认了谁是贾敏,看到她的第一眼,眼前倏然一亮,只见贾敏身穿水绿色短袄,外罩鹅黄色绣梅花比甲,腰间系着雪青色缠枝莲暗花百褶长裙,发髻上一支碧玉簪一支芙蓉金步摇,眉似远山,眼如秋水,静如娇花照水,动则顾盼生辉。
  林妹妹的母亲,果然不凡。
  葭雪的目光定在贾敏身上一直舍不得移开,心里隐隐有点小激动和小期待,眼前这个小姑娘是贾敏,真是贾敏啊!那可是正牌《红楼梦》里一出场就领了便当却活在了无数同人小说中的林妹妹的妈诶!
  葭雪从初中起就很喜欢看《红楼梦》,邱筱玲也很喜欢,两人经常一起讨论,后来邱筱玲上了大学,葭雪南下打工,她们还有联系,闲暇时分泡在网上看了不少红楼同人小说,对各种穿越女黑贾敏踩贾敏给林如海生儿子的文极其不满。
  邱筱玲吐槽:“你说你一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穿越了还有系统空间什么的金手指,就为了给一个大叔当小妾证明自己是真爱然后儿子一茬一茬地生,你就给男人生儿子这么点追求?”
  葭雪深以为然,贾敏作为正牌《红楼梦》中惟一一个连名带姓完整出现过的女长辈,又以敏为名,可见原着作者曹雪芹对这个角色还是很重视的。虽然一出场就领了便当,可她要是活着,这《红楼梦》之后的剧情又从何而来?父母双全的黛玉怎么给五品官的嫡次子宝玉还泪?可不就得父母双亡兄弟夭折一无所依才只能去贾家,不然以宝玉那个身份门第,够得着黛玉?
  因曹雪芹没写清楚黛玉那个夭折的弟弟是嫡出还是庶出,所以就有贾敏多年无子把持后院手段恶毒之类的猜测,甚至把那个儿子的死都算在了贾敏头上,可那个儿子夭折后贾敏一病而亡,未尝不是因为孩子夭折伤心郁郁而终,贾敏便是再怎么狠毒,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林如海又不是傻子,能一无所知?这纯粹是为了黑而黑了。
  林家子嗣不丰,数代单传,林母一辈子只生了林昶一个儿子,苏夫人亦过了三十岁才生了林海,难不成百十年来都是女人的毛病?现在看来,贾敏面色红润,朝气蓬勃,可不是个病怏怏的西施,反而林海看起来稍有些弱。可惜在这个时代,一旦子嗣有碍,世人都苛责女人,却从来没有对男人说三道四。
  即使是现代,一对夫妻生不出孩子,有几个男人主动去看病的,还不都是先推女人去看,女人没问题那就是男人吧,男人还觉得伤面子。她林葭雪可不就是活生生例子,怀不上孩子,明明不是她的问题,却还要因此被郑飞家暴。她向法院提交过离婚诉讼请求,然而法院驳回了,不到半年她就死了。
  林家的满月宴办得十分隆重热闹,林海也给妹妹准备了礼物,除了自己小时候收起来的小玩意,还亲自挑选了一个璎珞项圈,等妹妹长大了就可以戴了。
  葭雪在林母跟前渐渐有了些体面,这一年也攒了不少梯己,就想回乡接王春出来,元宵节后向林母陈情,恳求林母让她回乡探亲。
  林母允了,担心她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不安全,便派遣府里的车孙启送她回乡。
  葭雪扮作小书童,天亮时分从京城出发,一路马不停蹄,中午请孙启在云安县吃了顿饭,下午才抵达大槐树村,没让车夫跟着,葭雪熟门熟路地往家里走,快到村口时,忽然听到两个闲汉说话。
  “哎,步穹那婆娘该快生了吧。”
  “大概快了吧,步穹真是好命,听说他媳妇这一胎要是生个儿子,那胡家能给他二十两银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篇幅改短。

☆、回乡寻亲(新修)

  葭雪脑中轰隆一声,似有惊雷劈落,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一胎生个儿子就能赚二十两银子?
  一人酸里酸气地道:“要不怎么说步穹命好呢,一袋粮食买了个媳妇,头一胎就是个小子,也算是给老步家留后了。那胡员外也是抠门,步穹那媳妇长得水葱似的,我看一眼就心痒,干脆买回家暖床得了,还花那二十两银子租什么肚皮啊!再说,都给别人生儿子了,那婆娘还有脸回来?”
  另一人啐道:“你懂个屁!那是步穹不愿意卖,你算算,卖婆娘能得几个钱?只要那婆娘还能生,多租上几回不是更有赚头?步穹都不嫌弃那破鞋你瞎操什么心!”
  “那步穹不就成绿毛龟孙子了么。”
  “你不知道,步穹早瞧上黄蒿村一个丫头给狗子当童养媳了,还想翻修他家那几间破屋子,就等着他婆娘这一胎生儿子的钱呢,只要给狗子娶上媳妇,老步家后继有人,他这当爹的还在乎当个龟孙子?”
  葭雪不由自主地打个哆嗦,莫名的寒冷侵蚀入骨,刹那之间,心里冒出了强烈的杀机,她真真切切地告诉自己,她要杀了步穹和狗子!
  王春今年二十八岁,女人只要还有生育能力,四十多岁都能生,至少十年,这十年中只要她没有难产死掉,步穹还能把王春租给不同的男人,让她承受无尽的耻辱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风险全部都落在她身上,报酬却是步穹的,拿来翻修新房,拿来给儿子买童养媳,没有一个铜板是她的!
  跟青楼里的妓/女有什么两样,都是被人拿来出卖的商品,卖商品的钱,自然是属于商品的主人。
  那两个闲汉唠了半天,注意到村口大树旁边做小童打扮的葭雪,见她面容清秀穿着得体,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书童,问道:“小哥儿,你找谁?”
  葭雪定了定心神,认得这两个闲汉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一个叫王宝一个叫张四,以前没少欺负过王春,她按捺住厌恶上前道:“两位大叔,请问步穹步大叔是否在这个村子里?”
  “你是谁?找步穹做什么?”王宝狐疑地反问,细细打量了葭雪一遍,生得俊秀水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心里盘算着怎么捞一笔,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葭雪随口扯谎道:“步大叔的闺女在我们家伺候老太太,心里挂念双亲,又忙得脱不开身,可巧我也是云安县人,她就拜托我过来走一趟替她看看父母。”
  张四道:“看看,我就说步穹命好吧,去年老韩头的儿子还带着礼物上门呢,今年他闺女就攀上高枝了!”
  葭雪蓦然一惊,老韩头,那不是她前世的父亲尹绍寒么,来的是他儿子?却不知是父亲恢复了本来面目还是尹珩来过,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再见之缘。
  王宝摸了摸下巴,笑道:“小哥来得不巧,步穹去隔壁镇子的赌场了,就狗子一个人在家。”
  葭雪奇道:“那步婶子呢?”
  “这嘛,说来就话长了。”王宝清了清嗓子拢了拢棉袄,顾左右而言他,“刚过了年,天儿还冷着,我这说话舌头都打结呢。”
  张四王宝向来一起厮混,眼皮子一动就能猜出对方下一步什么打算,立即配合地跺脚呵手,“我俩这闲话说得久了,手脚都冻麻了,还是回家烤火暖暖。”
  “劳烦两位大叔了,这点钱请两位大叔打酒吃,去去寒。”葭雪岂有不知,但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心念一转,从荷包里取出一个七钱重的银锞子,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王宝和张四穷了几十年,才见过几次白花花的银子,看到银锞子眼睛都直了,立即伸手去拿,葭雪向后一收,那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处,都想独吞那银锞子,或者……趁四下无人大干一笔。
  葭雪闲闲道:“且慢,这钱也不是白给的,谁回答我的问题最多,这银锞子就给谁,你们也别想拿我当肥羊宰。”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凝聚内力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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