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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向死而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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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沉静地望着她。那种默不作声里又带点包容的样子,几乎要跟那个病弱的青年重叠起来。“我信,姐姐。”他说,“我相信。”
明月……她已经气得快爆炸了,暂时不能开口,不然恐怕会炸成烟花。
然而,她这幅怒火中烧的模样,反而让鼬微微笑了笑。“姐姐,我了解你的性格,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他低声说,“现在我已经确定了。而且姐姐,说是梦,但我并非毫无感觉,毕竟那是……”他迟疑片刻,“另一个‘我’。”
明月干脆转过头去不看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干巴巴地说,决心遵循非暴力不合作的方针。
鼬却已经完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我似乎又给姐姐添麻烦了。”他用淡淡的语气陈述自己认知到的事实,“到头来,姐姐,我对你的‘保护’仍旧只是自以为是而已。”
明月脸颊一抽,怒而回头,深吸一口气。她木着脸,伸出两只爪子搭在弟弟肩上。“谁允许你这么说了,快点把刚刚那几句话收回去,给我收回去听到没有。”她面无表情,抓着高自己一头的弟弟前前后后地来回摇,“你这个人怎么越大越不听劝,啊?你是不是要我很直白地告诉你,能有你这样一个弟弟我真是超级高兴特别开心,每次一想到这么优秀可爱体贴的弟弟是我家的不是别人家的,我真是做梦都能把自己笑醒……是不是要我每天把这话给录下来每天在你耳边‘嗡嗡嗡’,你大少爷才能记在心里?”
“谁保护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俩如果换个位置,难道你不会这么对我吗,难道你不会这么对佐助吗?好了快点给我开心起来,笑一笑,乖,别愁眉苦脸。”
明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最后再度深吸一口气,仔细瞅瞅弟弟,发现他没变成蚊香眼,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不错,发泄一通,感觉好多了。
鼬不吭声,更没反驳一个字。他小时候就很少反驳姐姐,有什么不同意见基本都放心里,长大后更是如此。现在也是,眉眼漆黑沉静,唇角带一点笑,线条却刻满隐忍。
明月实在无奈,心想怎么一个二个的都这样,她做这么多事容易吗,凭什么几个梦就把她想瞒下去的事情都展示给当事人看?
但无论如何,眼前的弟弟毕竟一切都好。想到这里,她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忽然又顺了。气顺了,她就能重新笑眯眯,还捏一下弟弟的脸,安慰道:“乖啦,不哭。”
鼬当然不会哭。他看着表情变化比翻书还快的姐姐,心绪依旧沉郁,面上却露出清浅的笑。离别在即,他不会让姐姐担心。“嗯,所有存在于世的事物都有各自的原因,我不会太过纠结。”他柔声说,“我会照顾好父母和佐助,姐姐放心吧。”
“你还忘了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小鼬才是好小鼬,一定要记住啦。”明月对他张开手,“来来来,最后再抱一个,一会儿我怕没机会抱你了。”
鼬短暂地停顿片刻。然后他轻轻抱住面前的少女,微微阖上眼,就像他孩提时期依靠在姐姐怀中时会做的那样。
“啊,我知道了,姐姐。”
第110章 第二十一章 乔治·奥威尔和赌局
“你终于来了。”
******
两个弟弟一前一后,明月走在最中间; 暗中还有矶抚保护。无论怎么看; 这都是能称得上“万无一失”的阵型。在鼬的坚持下; 明月还戴上了暌违已久的防毒面具,因为空气里已经漂浮起淡淡的血腥气; 混着似有若无的海水的味道。
阴云沉沉; 雨水将坠未坠,来自海面的风不断往这边吹,但他们四周的雾气却不见散开; 反而越来越浓。
浓到诡异。
明月听到的最后一段正常的对话; 是鼬问佐助; 鬼灯兄弟为什么不在; 佐助就说那两个雾忍猜到公主和木叶有其他牵连,态度转冷; 在某天夜里利用水化之术从木叶逃走,几天过后木叶的暗哨传回“忍刀七人众”的相关情报。明月大致能明白满月愤愤的心情; 那个牙齿尖尖的银发少年一丝不苟地对待所谓“和亲任务”; 又冒险探查雾忍村的情形,所有这些行为都源于对故乡的忠诚,而非对公主本人的情感。
走在前面的鼬忽然停下脚步。“雾太浓了。”他说。
最后的尾音尚未完全扩散; 自浓雾深处就飞出两把苦无,一点寒光初初显露; 暗器就已流星般飞到鼬面前; 似是下一瞬就要刺进青年沉静的眼瞳深处; 然而立刻,漆黑的乌鸦替代了青年站立的位置,奋力扬起的羽翼甚至将苦无掀去一边。
叮——
从暗器的阴影里生出两把新的苦无,眨眼间被守卫姐姐身侧的少年横刀挡开;兵刃相碰出一声脆响,苦无手柄处贴上的起爆符在极速颤抖中轰然炸开。
近距离的小型爆炸立即兜头迎来一条水龙弹。水火相激出更多蒸汽,和四周乳白色的浓雾融为一体。佐助神色严肃,睁着一双写轮眼仔细观察敌人的踪影。
写轮眼的视野中,跳跃的只有能量的痕迹,不会受浓雾干扰。明月曾经也有这样一双眼睛,或者说她曾经拥有过很多强大的能力,然后随着死亡再失去;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太习惯从强大变得弱小,后来时间久了,她也就无所谓了。大脑中的记忆可以洗掉,身体和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却会不断积累,其中就包括“一切随缘”这种佛系观念。
说了这么多废话,只是想表明一件事: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原本她还能看见幼弟近在咫尺的炸毛后脑勺,和矶抚的联系也还在,但就是突然之间,一切——人影和声音——什么都消失了。
四周忽然只剩下茫茫的白雾。她抬起头,看不见天;低下头,看不见地;伸出手时,她只能看见自己的手,落在一片白茫茫背景里。一定要形容的话,就是漫画家只在白纸上画了一个人,其余什么也没有。
佐助不在。鼬不在。森林不在。未知的敌人也不在。
诡异的境况降临得太突然,就让这件事变得更加诡异。但面对这诡异状况的当事人,却站在原地不动,顶多左右看了看,就兴趣缺缺地打个呵欠。“哟,这是搞哪一出啊?”她皮笑肉不笑,“节目播到一半,因为突发地震火灾海啸所以紧急插播新闻播报吗?”
整个白色的世界没有边际,除了她以外,就只有前面一大块岩石,还有岩石上蹲着的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紫色的成套西装,脑袋上覆盖着杂乱的青绿色卷发,面孔被涂得雪白,嘴唇却鲜红,两边唇角画得高高向上翘起,和那双化成烟熏妆的冰冷眼睛形成鲜明对比。
头一次,小丑在面对她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那双眼睛里的冰冷恶毒,也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重一百倍。
小丑不高兴,明月心里就舒坦了。她干脆在原地盘腿坐下,一脸惬意的模样,就差叼根在嘴里晃了。
乔治·奥威尔的眼珠随着她的动作细微地移动,像一根绷紧的弓弦被轻轻拨动一瞬。“你不可能知道。”他说。
“但我知道了。”
“你不可能做到。”
“但我做了。”明月摊摊手,“而且做得挺不错,是不是?”
那对冰冷的青绿色眼珠再度抽动一下,然后突然,两股血泪从他眼眶里冒出来,眨眼贯穿他惨白的脸和用油彩涂成上扬形状的唇角。紫色西装的小丑整个像抽搐的鱼一样用力弹跳起来,转瞬就死死贴在明月面前。他的眼睛瞪到最大,眼白和红血丝用力凸出来,咆哮的嘴唇被扯出无数干裂的血纹。
“你——怎——么——敢——”
当小丑怒吼的时候,整个纯白的世界也跟着隆隆作响,四面八方都响起重重叠叠的回响,高高低低地诘问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但明月只是平淡地看着他。“别傻了,奥威尔。从你开始这场所谓‘节目’的那一天……不,从你选定由我来做这一切事情的时候,你就应该预料到这种局面。毕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嘛。”她笑了笑,手里稳稳把面前那张血泪斑驳的小丑脸推开,“从我这里抢走的能量结晶还好吃么?”
她曾经将某样东西寄存在次元魔女侑子那里,然后托她交给自己,最后却被奥威尔抢走。当时小丑从她体内拽出那颗“光球”的时候是如何得意,一口吞下时又如何快活,明月现在都记得。
她也——非常高兴。
她的手掌张开,覆盖在小丑的脸上,后者没有反抗,青绿色的眼睛透过她的指缝,死死盯住她。“你是故意的。”他说着,目光略略瞟一下明月的腰间——那把精致到可恶的刀,“原来如此。那颗能量结晶被你动过手脚,这样你才能避开我对你的监视,去搞你那些该死的小动作。”
“当然。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放心让三日月穿越时空替我保管记忆。”
奥威尔直起身,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张雪白的手绢,慢条斯理地揩着脸上的鲜血。看样子,他已经重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那种冷冰冰、面无表情的状态,看上去比他过去疯疯癫癫的样子倒是正常多了。
“说说看。”他神情漠然,动作缓慢而优雅,“沙玛什的女儿,说说看,你对事情的真相已经了解到了哪一步?”
当他说话的时候,纯白的世界发生了些许变化。明月坐的地方突然生出一把座椅,直接把她托起来;奥威尔背后也出现一把相同的椅子。他施施然坐下,将满是血迹的手帕重新塞回兜里,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椅子是他们在殿堂里喝茶的时候惯用的:胡桃木,漆成白色,线条曼妙,雕花和靠垫上的纹饰细腻精美。
“谢谢。”明月往软硬适中的靠垫上一靠,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两句话。”
“第一,从来没有什么节目或者观众,你也不是什么见鬼的主持人。”
“第二,你快死了。”
奥威尔仿佛听得很心不在焉。他忙着在旁边的空地上变出一个壁炉,壁炉上是一个老式的唱片机,里面有一张不断转动的唱片。“我快死了?非常有趣。”他讥笑道,“沙玛什的女儿,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就能将我置于死地吗?”
壁炉里火焰熊熊燃烧,唱片机传出一支轻快悠扬的歌:“什么样的物象或事件,是你欢乐乐曲的源泉……”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小丑身上一直充满了艺术气息。恢弘的神殿也好,讲究的下午茶也好,更别提那些诗朗诵、古典乐。
出乎他的意料,他的“主演”平静地承认了他的话。
“哦,我是没那个本事。”明月说,“事实上,我也不认为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杀死你。”
小丑微微扬起的唇角落下了。他同样靠在椅垫上,手肘搭在两边的椅靠上,双手在身前交叠成一个塔型。“说下去。”他偏着头,伸直的双腿交叉起来,“说下去,沙玛什的女儿。”
“你能别叫我‘沙玛什的女儿’吗,我可不认识劳什子的‘沙玛什’。”明月牙疼似地皱眉。
“我说你是你就是。”小丑冷冷道。
唱片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唱:“……什么样的……欢乐的源泉……有你明澈强烈的欢快,倦怠永不会出现……那烦恼的阴影,从来近不得你身边……你爱,却从不知晓过分充满爱的悲哀……”
明月耸耸肩,意思是你是老大你高兴就好。
“好吧,回到我们的话题。否认是没有意义的,奥威尔,你快死了,不是被谁杀死,而就只是——你的时间快到了。”
“你正在死亡。每一秒,你都比上一秒更接近死亡。”明月声音平稳。
小丑盯着她。他的头颅往一边更加倾斜下去,简直像是一具被人折断脖子的尸体。
“从来没有什么节目。之所以让我穿梭于各个世界,只不过是因为你自己没办法实际干扰这些世界,所以才需要我去。”
“你一直在跟我强调所谓‘节目组的要求’,最重要的就是‘攀上人生顶点’。但这是谎言。你真正需要我做的,是想办法得到每个世界的‘核心力量’。”
“不同的世界拥有不同的‘核心’。”
“我曾经困惑了很久,当我还姓宇智波的时候,你究竟为什么要突然用梦境的形式警告我未来的走向。如果说你是出于好心,那未免太天真了。现在我知道了,你无非是等不及,想让我尽快取得那个最核心的力量,也就是万花筒写轮眼。”
“只有首先拥有万花筒写轮眼之后,才能进一步得到轮回眼。”
“之所以命令我快点去死,并不仅仅因为你看见了我和次元魔女的交易,更多是因为我当时已经得到了轮回眼,没有再浪费时间的必要。”
“我房间里有一面照片墙,挨着记录了每个任务的名字。任务的名字就代表了对应世界的‘核心’,因此那个任务被称为‘仙人之眼’。”
“也出于同样的原因,接下来,作为贺茂神主,在继承了完整的神主的力量之后,我自然要快点死掉。或者说,我在以前的那些世界里,也是差不多的待遇。”
明月很少回忆平安京;她害怕。当她现在不得不回想那座风雅和腐朽共存的城市,她就不得不想起更多的东西,然后心底就开始微微发疼。她只能在心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状况上。
“之所以每次都取走我的记忆,并非像你说的,是因为‘乐趣’,而是因为记忆就是力量。”
“记忆就是力量。奥威尔,你需要很多的力量……”
“够了。”奥威尔突然抛弃了他死尸一样的沉默。
但明月没有理他,相反她加快了语速:“你需要很多力量来维持摇摇欲坠的生命。而且不能是普通的力量,必须是其他世界的‘核心’。但是你得不到,你送我去了那么多世界,掠夺了那么多世界的‘核心’,可那些力量大部分都还在我身上……”
奥威尔发出了一声恐怖的长啸。凭空生出的狂风生生击碎了椅子,还有壁炉,明月赶在自己摔个四仰八叉之前站了起来,而小丑已经再度扑到她面前,尖叫着伸手抓她的脖子。
“你真的以为——我对你没办法吗!!”他狂怒地尖叫。气流在他身边盘旋,卷起碎裂的木片往天上飞去。
唰——
雪亮的刀光斩过小丑的脖颈,薄薄的刀身上映出他高高飞起的头颅。
奥威尔的头颅带着他满脸的狂怒高高飞离他的身躯。
没有血,一滴也没有。
明月收回三日月,甩了甩刀身上并不存在的血迹,不紧不慢地轨道入鞘。合金刀刃“当啷”滑入刀鞘。
身首分离的躯体忽然碎成无数泡沫,又倏然在不远处重新凝聚。小丑扶着脖子扭扭头,细长的脖颈上除了青筋之外,光洁得让人想再给他来一刀。“哦,很好。”他唇角扭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亲爱的,现在你就知道,你是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一点点伤害的。”
那些狂风也消失了,被风卷起的椅子和壁炉的碎片同样消失无踪,只有那架唱片机的残骸躺在地上,唱片还在令人吃惊地颤动。大喇叭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歌声:
——你爱,却从不知晓过分充满爱的悲哀……过分充满爱……悲哀……悲哀……
“就像你也无法伤害我一样。”明月回敬道,“我砍你只是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发泄一次对我的心理健康很重要。”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小丑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角湿润。“你以为你是谁,沙玛什的女儿?”他乐不可支地问,“你以为,你找回了以前的记忆、获得了其他世界的‘核心’,就能够对抗我吗?”
他的大笑几乎充斥了整个空间。
“我们打个赌吧。”明月说。
奥威尔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眯起青绿色的眼睛,像一条审慎的眼镜蛇那样观察着他的猎物。“哦?”他拖长了声音。
“我干不掉你,你也控制不了我,换言之,我们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明月说,“时间宝贵,不如我们用一个赌局来结束这一切。赢的人得到一切,输的人失去所有。”
小丑盯着她,突然做了个鬼脸;鲜红油彩绘成的大嘴推开他脸上惨白的肌肉,还是一样的滑稽且诡异。“很好。”他说,“你想怎么玩?”
“三十天。三十天内,如果我能找到你的真名,就是我赢,反之,你嬴。”
“没问题。”小丑说。
他们两两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怎么,还有问题吗。”他慢吞吞问。
“契约。”明月朝他伸出手,“别装傻,奥威尔,神灵就要用神灵的解决方式,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傻乎乎地相信你的口头承诺吧?”
奥威尔又眯了眯眼。“当然,当然,我亲爱的,看来你知道得确实比我想象的多,我开始觉得危险了。”他话是这么说,却以非常迅速的动作掏出一卷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在上面流畅地书写。“契约内容……三十天……”
“神栖日。”
“什么?”小丑动作一顿。
“我说了别装傻,奥威尔。”明月有点不耐烦,“计时单位当然是‘神栖日’,你不会以为我说的是‘地球日’吧?”
小丑脸上彻底失去了笑容。他飞快地写完那卷羊皮纸,然后用力把它甩到明月面前,后者仔细看了契约内容后,才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代表契约成立的淡蓝色火焰燃起,将羊皮纸烧成无数金色的细屑。
“好了,你可以滚了。”明月非常客气地说。
奥威尔却露出一个笑容。那是一个近乎亲切的笑容,也因此出现在他的脸上时显得分外诡异。“你为什么这么倔强呢,沙玛什的女儿?”他以一种咏叹调般的方式说道,“我们是一伙的,亲爱的,我们才是一伙的。”
地上的唱片机还在机械地重复那句歌词:你爱,却从不知晓过分充满爱的悲哀……过分充满爱……过分充满……爱……爱……
“得了吧奥威尔。”明月嗤之以鼻,“我们之间?只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
小丑的领域独立于时间之外。换言之,当明月重新看到幼弟后脑勺上的炸毛时,时间才开始正常流动;没人察觉到她曾经消失过。
鼬的身影重新从浓雾中浮现时,不远处也传来几声“噗通”倒地的声音。青年移动到她另一侧,背向她,凝神警戒。“姐姐,不要离开我和佐助的身边。”他声音很低,但也很镇定,没有一丝慌张。
哒哒哒哒——
这种细腻的声响,只能说明有好几人落在树干上。听声音像是对他们形成了包围之势。明月侧头,看向那个应该是海的方向,轻轻眨了眨眼。
“起风了。”她忽然说。
话音刚落,狂风乍起!风裹挟着腥咸的海水味,呼啸而过,像一把巨大的梳子狠狠梳过整片森林。枝叶哀鸣,还夹杂着衣衫抖动时的声音。
狂风迅速地吹开了雾气,四周的敌人也再无藏身之处。
一,二,三,四,五,六。
佐助瞪大了眼睛,连鼬也轻轻皱了眉。只有明月兴致勃勃地吹了个口哨,赞叹道:“哇哦,真奢侈,足足六双轮回眼呢。”
第111章 第二十二章 九万里风
佩恩六道——被“晓”的首领长门控制的六具傀儡。明月曾经和这东西打过交道,相关的情报也应该传回了木叶。她确认当年自己已经干掉了其中五个; 但最后被“地爆天星”封印的长门的确生死不知。
虽然六双轮回眼乍一看很吓人; 但真正的轮回眼是无法批量复制的; 因此首先要搞清楚真正的轮回眼在哪里。正主是其中一人,还是和当年的长门一样; 躲在幕后操控一切?明月不动声色地打量敌人。六个人当中; 有五个她从未见过,应该是后来重新炼制的傀儡。至于最后那一个……
“长门。”
听鼬叫出对方的名字,明月不由看向他的背影。“鼬; 你认识?”
回答她的是佐助。“姐姐; 哥哥可是看完了所有和姐姐相关的情报。当然; 我也是。”少年的声音里含着一丝骄傲; 明月完全能想象出幼弟脸上那意气风发的微笑。鼬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弟弟的话。
曾经的“晓”的首领站在斜前方的灌木丛背后; 干枯的红发蓬蓬地散着,脸颊异常消瘦; 相比骷髅而言只能算多一张蜡黄的皮。用于控制傀儡的铁钉钉在他高耸的颧骨上; 深陷的眼眶里是一只呆滞的眼睛。
一·只·呆滞的眼睛。
黑色的影子从长门背后蔓延出来,很快覆盖了他左半边身躯,包括头颅的部分。影子有眼睛、有嘴巴; 嘴的部分用折线连接,像一个胡乱缝成的布娃娃。属于长门的右边脸神情呆滞死板; 被黑影覆盖的左边脸却眼神怨毒; 死死盯着明月。
这怨毒的程度都快赶上奥威尔了。
“黑绝?”
明月和鼬同时开口; 只不过明月的声音里更多了一点诧异,不像鼬,永远沉着冷静。
佐助瞟了兄姐一眼,问:“你们认识?”
“很久以前带土说起过……”
敌人可不会给他们时间闲聊。当黑色的影子彻底浮现出来时,“六道”的攻击也开始了。炼制傀儡的最大好处,就在于可以收集能力不同的忍者,在团体作战时形成互补优势,这一点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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