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火影]木叶野史-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否则,那个女人……
正在鹿一胡思乱想的时候,从那大片的梨树之后忽然窜出了一只通体洁白的狐狸,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他,表情无辜又带着几分狡黠。
它在鹿一的周围环绕了一圈,轻轻咬住了鹿一的裤脚,向外扯了扯。
鹿一身边的女孩子一下子叫出声来,“呀,团扇。”
斑一行人全都目光锐利地望向她,她却没有感受到注视她的目光,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想要摸一摸那只狐狸,却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之下悻悻地收回了手,小声地嘟囔道:“什么嘛?还是这么高傲。”
鹿一俯下身去,看到那只被称作团扇的狐狸右脚上缠着一个小小的布条,他伸手去解开之后,舒展开来,上面只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个大字——
给。
他微蹙起眉心,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对斑说道:“九穗禾我可以给你们,不过还请你们在岛上留三日,因为现在九穗禾还没成熟。”
斑有几分怀疑地看了看鹿一,虽然少年老成,却终究是个孩子,瞳仁之中还有未灭的火光,他不禁想起了泉奈,曾经也是这样一个温和的少年,只是鹿一身上天生的那股散漫而毫无斗志的劲儿,却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最终斑的目光落在了鹿一手上的绸子上,他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却能够知道红州岛的主人另有其人,却是不愿露面,不过想到那强力的结界他大概也明白,本便是想要远离世事纷争之人,自然也不愿见外人。
他没有在过多的质疑什么,终究是点了点头。
第29章 第 29 章
夜色已深,整座红州岛都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斑却在此时起身,他走到布置典雅的案几前,拿起杯子将其中的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水顺着喉咙蔓延开去,让人更加清醒了几分,随后他将那个杯子在手上随意的把玩着,轻轻挑了挑眉。
南方红州岛,两年前被买下之后变成了五国最为神秘的一片土地,甚至于较水之国更甚,没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为何有这样雄厚的财力,还能设定出那样强烈的结界,将所有人阻挡在外。
斑微微眯起了眼,最为奇怪的是,在上岛之后,以他的感知能力,也没有找到能够设立出那种程度结界的查克拉的人。
他将被子置于拇指和食指之间,食指轻轻发力,被子便在他的五指之间盘旋反复起来,圆润的被子却牢固的在他的掌心之中不曾掉落,他漫不经心的表情好像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手腕忽然停住,被子便立刻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白色的瓷杯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的薄唇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屋中的蜡烛哧地炸起了一朵烛花,令得光线骤然的一闪,斑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房门,负手站在了长廊上,抬起头,望向了天空之中那散发着银辉的满月。
目光缓缓地收回之后,落在了不远处的那片树林深处,梨树花开,月色清雅,却是一片寂寥。
梨花树林的尽头是一座古朴的日式建筑,红州岛上的所有建筑都没有牌额,生活居所之处大抵别无二致,只是此处格外清幽寂静,御手洗之中流水清澈,庭院中清风拂动,树影婆娑,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水一样的淡淡月色披笼在斑的身上。
斑顺着石阶而上,弯弯曲曲长廊之后,是一座的高门大院,依稀有丝竹声从里面处传来,听不真切。
斑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及其辽阔,被竹帘隔断成了许多小间,却是没有点起半分烛火,周围落入了一片沉沉的漆黑之中。
与之相对应的,是数十米之外的舞台,灯火摇曳的舞台的中间有一条花道,花道上还有奈落,三味线的声音远远地撩拨过来,听得人心上一惊。
斑环视了一周,在东南角的最深处,寂寥氤氲的光线之中斜倚着一个女人,隐约可以看到她长长的头发低垂下来,她呼吸清浅而绵长,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忽然闯入的人。
斑伫立了一会儿,脚步很轻想要退出去,却在台上的人发声之时忽然停住了脚步,那是——
歌舞伎《鸣神》。
看着台上看不出性别的演出者在幽暗的背景前拖着长长的强调表演着,周围飘散着浮世绘的落叶,斑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遏制住了,他似乎不忍看似的闭起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幽深如墨的双瞳之中似有什么情绪逸散开了,变得柔软,却带了几分落寞。
他的动作都变得轻柔起来,在隔间之中小心翼翼地坐下,伸出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唇,感觉到手上的手套冰冷的触感,小心翼翼地笑了。
她不会喜欢吧。
她总是很冷,不会喜欢这样冰冷的东西吧。
台上的云中绝间姬媚眼如丝,妖娆而绚丽地勾引着鸣神上人,鸣神上人终于是倾耐不住地开始触摸她的身体,那深浓交替的笑意蕴含着道不完的销魂,美得千变万化却又倾国倾城。
斑轻笑了一下,若是年少时候的自己,真的和十年一起观看了一出这样的歌舞伎,恐怕他会慌张得连手如何摆都不知道才好。
“果然是有人站在身后就没有办法尿出来的超敏感型。”
“书上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若是你死了,我就把你和泉奈的兔子埋到一块儿,当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我能够感觉到,十年就是很喜欢我,对我无奈又心软,一看就知道。”
……
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地盘旋着,重复着,懊恼的,无奈的,带着点坏心眼的戏弄的,每一个起伏和语调都是那样的清晰,对着他所展露出的独一无二的清浅笑意,难得皱着眉的发怒神态,都是那么鲜明。
原来他还记得,关于她所有的细枝末节。
如此刻骨铭心。
最终,云中绝间姬割断了鸣神上人把龙神封闭的绳索,为了万民百姓使甘露从天而降,她从愤怒的鸣神上人那里逃跑的时侯也一直保持着纤弱的样子,她逃得很慢,连步子都是摇摇晃晃不稳的样子。
斑伸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有些疲累地闭上了眼,深吸口气,梦呓般地喃喃道:“十年……十年……我的十年……”
这个时候台上的人朝着东南角的帘子大声问道,“七草大人,还要再表演一遍吗?”
那边许久没有出声,仿佛已经睡着了,正在大家面面相觑之时,里面才传出一个慵懒的语调:“不用了,辛苦了。”
斑猛地睁开双眼,定定的望向那一片虚无的轻纱,彻彻底底的怔住了。
斑目光流转,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的那个声音,语调、音色,甚至是吐息之间的起伏,都重重地撞击在了他的脑中。
他豁然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撩开了帘子,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小小的格局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斜倚在床榻上的女人,身上披着白色暗纹的羽织,脚下放着一双朱漆描金折枝梅的木屐,然而面容,却被掩在了一个狐狸的面具背后,唯独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着。
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破膛而出,眼前的场景一次次地聚拢却又涣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光闪烁。
他来到她的面前,仿佛神游一般无知无觉地伸出手去,想要摘去那道阻隔了他们的面具,手指还未触及上去,他便听到那道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悠悠响起:“你不想救你的弟弟了吗?”
斑的动作顿时僵住,他维持着那个弯腰的姿势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的收回了动作,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那个女子依然懒懒地靠在床榻之上,姿势都不曾有半分的改变,凝视了面前的斑许久,悠然说道:“你便是来求药之人。”
并不是问句,斑没有回答。
在一片静谧,他们清浅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远处渐渐散去的歌舞伎忽然拨弄了一下三味线,两人之间沉默的对峙更加剑拔弩张。
“你是谁?”
斑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极慢,近乎一字一顿地缓慢说道。
面具之后的人似乎笑了一下,却终究是冷的,“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斑没有再做纠缠,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面具背后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烛光摇曳的舞台,剧目已终,人已散场,此时唯独留下空荡而华丽的舞台,她清浅地笑了一下,声音低得彷如梦呓,“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叫冉焱。”
在她穿越之前,名叫做冉焱,她并不喜欢那个名字,觉得一点也不像女孩子的名字,可是奶奶说她五行缺火,名字里须有火气保命。
她是不信命的。
现在看来,原来终究是与火无缘。
她正胡思乱想着,身体轻微翻动,放在腹部的《鸣神》剧本便掉了下去,发出“啪”的一声钝响,她愣了一下,看着剧本呆呆地出了会儿神,正要伸手去捡,忽然从地底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捡拾住了那本被她勾画批注得密密麻麻,慢慢浮了上来。
她被吓得不敢动弹,连惊恐地尖叫都死死地卡在了嗓子里,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让她觉得浑身冰冷。
终于,那地下浮现出一个完整的黑影,用一种悠长而沙哑,带着诡异的笑意的声音慢慢地对她说道:“七草,好久不见。”
屋中的灯光太过昏暗,那个忽然出现的人影仿佛极佳地融入到了背景之中,仿若一个忽然凝聚的鬼魅,他停顿了许久,仿佛在欣赏七草的惧意,半晌才用一种似是真诚却又无比刻薄的语气说道:“我亲爱的合作伙伴。”
那个刚出现的人松散随意地在七草身边坐下,仿佛真是受邀前来的朋友,他斜睨了一眼七草依然盯着他的目光,呵呵地笑了起来,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脸颊说道:“我是同那个男人不同的吧,不必在带着这个碍眼的面具。”
七草微微眯起了眼,也就是说,他从刚才起就一直存在,然而斑竟然没有感觉到?
见七草没有动静,他也毫不介意,望着斑刚才离开的方向继续说道:“啊,那个男人可真是可怜,你不知道吧,当年你‘死掉’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滑稽的笑意,“他可是在那个瀑布旁边守了整整一个月呢?无论风吹日晒都只是沉默地望着瀑布出神。啊,还有……”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突然拔高了语调:“井上家和田中家全部被他血洗一个不留,导致宇智波一族落得一个糟糕的名声呢。”
他忽然凑近她来,盯着那个狐狸面具背后的目光研究了许久,忽然笑了:“不过你也不容易,临走的时候也不遗余力地帮他,井上家和田中家向千手一族送去求和书,希望能够共同对付宇智波,从而在写轮眼的力量上分一杯羹,哪知道求和书被你给半路截了下来不说,还被算计到灭族,真是……”他啧啧地赞叹起来,“最毒妇人心啊。”
听他那似褒似贬地惊叹,七草慢悠悠地取下了覆在面上的狐狸面具,露出一张素净白皙的脸,长长的睫毛覆在浅褐色的瞳仁之上,说不出的幽深神秘,她殊无笑意,依然是慵懒随意的样子,手杵在了额角问道:“你出现就为了说这些?”
对方笑了起来,“啊,说起来一直合作了这么久,我都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黑绝。”他耸了耸肩,语气之中有几分受伤,“如果不是你那位厉害的小情人打开了你的结界,我还真见不到你呢。”
七草摆了摆手,似乎对黑绝流露出的几分友好有拒绝的意味,“合作?恐怕是算计吧,让我在宇智波家多次置于不利境地,暴露传输的信息,以我之名向泉奈透露千手家的消息,甚至不惜挑起集团内乱……”她摇了摇头,“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但也让她确定了一件事,他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宇智波一族。
她看着他很平静地说道:“恐怕,当初告诉我宇智波家有内奸而引诱我前去的消息,也是假的。”
对方盯着她看了半晌,神色之中似乎多了几分戒备,最终却是笑了:“可是你会替宇智波家去清查内奸的原因,却是真的,因为你可是真的……”
他故意停下不再说了,凝视着七草的神色。
如愿以偿地看到她的唇色渐渐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
先停在这儿吧,互相伤害什么的太难了……
第30章 第 30 章
黑绝和七草陷入了沉默的对峙,半晌七草忽然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意,她缓缓伸出手指,一点点靠近黑绝,黑绝有几分警惕,却察觉不到七草的动作之中半分的杀气,而渐渐放松了下来。
就在那一瞬间,七草猛地收回了手,迅速结印,周围的一切伴随着她的动作忽然静止了,时间的指针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舞台上昏黄的光线,夜风拂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甚至是那若有似无的心跳,一切都这样停止了,所有的一切,都沦为了七草的背景。
七草左右手交叠,拇指和食指之间构成的间隙之间出现一个流转的封印,她的双手一点点靠近黑绝,最终落在了他的头顶,她双唇轻启,最终落成了一个清浅的笑意,随后动作缓慢地,拉开格栅门走了出去。
时间再次流淌起来,黑绝的思绪有半秒钟的停顿,环顾四周,开始思索着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他这一刻,已经全然忘记了那个名叫茈神七草的女人。
七草从屋中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坐在走廊上的鹿一,他一只手杵在下巴上盯着面前的将棋盘,月光从天际斜斜地照射下来,氤氲成不甚明亮的光晕,树叶摇晃在棋盘上投下了斑驳的倒影。
七草来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挑了挑眉:“吃到了银将和桂马,五步内可以将军了吧。”
对面的男孩子头也不抬,只是盯着将棋盘,半晌才说道:“你用那个术了吗?”
七草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自顾自地在棋盘上拨弄起了棋子,“头一著先走一二银,同香车,三四龙王,同角行,三五,桂马就将军了。”
鹿一终于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月色下的少年黑色的瞳仁浓稠得像是化不开的墨,难得的脸上没有流露一丝的情绪,甚至连往日里的那股散漫劲儿也被收了起来,他看了七草许久,问道:“那个男人……”
七草点了点头:“他认出我了。”
鹿一不再说话,只见七草转头仰望着天上的月亮,那是月中时候的满月,白白胖胖,散发着皎洁柔和的光芒,她忽然问道:“宇智波家,很不好吗?”
“你从不关心岛外的事。”鹿一淡淡地开口。
“嗯,所有事情交给你来打理,真是个很不称职的大人啊。”
七草笑了笑,语气之中却丝毫没有半分悔过的意思。
“宇智波家在和千手家的斗争之中节节败退,一部分人已经投降了。”
“这样啊……”七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神依旧是望着不知何处的辽源方向,似乎有些茫然。
“为什么呢?”鹿一直直地望着七草,直到她偏过头来与他对视,漂亮的黑瞳里带着一丝的迷惑,“你明明很喜欢那个男人吧,为什么呢?”
看着他的眼睛,七草怔了怔,随即笑了:“啊,鹿一也到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啊。”
鹿一并不理会她刻意地转移话题,依然只是以探究的神色望着她,明显有几分不依不饶的意味。
七草伸手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她带着点捉狭的笑意看向鹿一,却并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惊讶或者恼羞成怒的神色,她将被风拂起的碎发拨到脑后,继续说道:“如果我的攻略正确的话,我大概三年之后便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如果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到了分别的时候,他会很痛苦吧。”
“不仅是这个原因吧。”
“切。”七草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少年老成的臭小鬼还真是难对付。”
鹿一并不在意她的玩笑,“你的忍术的话,不是可以封印他的记忆吗。”
七草伸手敲了一下鹿一的脑袋,“被自己心爱的人忘记不会觉得很难过吗?”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矛盾,一边希望他不用承受分离的痛苦,一边却又不希望他忘记你,按照你原本的计划,他渐渐淡忘你开始新的人生娶妻生子不是才是你所希望的结果吗?”
七草一时语塞。
斑忘记自己之后娶妻生子吗?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他身边站着的会是怎样一个新娘,她无论如何也描绘不出白无垢下的那张脸。
“当初离开宇智波是因为集团内部叛乱,宇智波和千手的交战也日渐白热化,避免给他雪上加霜,那么现在呢?明明只有三年的时间,你还要这样浪费掉吗?”
七草偏过头去,似乎想要将鹿一絮絮不止的教训抛诸脑后,“你今晚还真是话多。”
“每天看着天发呆,一遍又一遍地听《鸣神》,你那不叫生活,顶多算是在生存而已。”
鹿一声音在近在咫尺,连吹拂过的夜风也不曾消减半分,被戳穿了的七草有几分恼怒,豁然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鹿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也随之站了起来,丝毫不曾退让地看着她的眼睛,冷声说道:“茈神七草,你真的还可以熬三年吗?你现在几乎是在拿着九穗禾吊命吧,然而为了那个男人的弟弟你不惜让出这一季的九穗禾去,你想做什么?赎罪吗?即使你这么做,当年你……”
“你给我闭嘴!”七草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将棋,盯着鹿一,声音阴沉得可怕:“你似乎得意忘形了啊!”
鹿一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七草说道:“我的整个雇佣中介由你全盘接手,你可以出岛去了。”
鹿一抬起头,极其讽刺地一笑:“谁要那种破烂。”
他冷冷地丢下那一句,转身就走。
然而两天之后,出岛的人却不是鹿一,而是七草,她和斑一起前往了宇智波家,作为人质。
当他们日夜兼程抵达之时,泉奈已经十分虚弱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撒娇耍赖要抱抱的孩子了,然而此刻他躺在床上,却是显得那样地苍白瘦弱,他听到声响微微转过头来,看到是哥哥,黯淡无光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依然像是小时候那样明亮昂扬。
“哥哥回来了。”
“嗯。”
斑来到泉奈的身边跪坐下去,表情格外的柔和。
七草脸上还覆着那张狐狸面具,泉奈看了她几秒,忽然便笑了,她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他的笑意之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这个时候,佐仓朝子端着九穗禾煎好的药进来,药草的气味在屋子中迅速地弥散开来,那并不好闻,佐仓朝子看了斑一眼,表情之中有几分欲言又止。
七草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九穗禾的药性十分强烈,喝下之后的痛楚近乎难以忍受。
想到这七草慢慢握拳,指尖陷入掌心。
佐仓朝子在斑的示意之下退了出去,泉奈忽然虚弱地笑了笑,捏着鼻子说道:“哥哥,药好苦,可以帮我准备糖吗?”
语气之中有几分甜腻的撒娇意味。
斑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却也没有将疑问问出口,只是温和地拍了拍泉奈的脑袋,说:“我去拿。”
声音之中有几分疲惫的沙哑。
等到斑从房间里退出去之后,泉奈看向七草,微微弯起有些干裂苍白的唇:“什么嘛?带着那个装模作样的面具。”
七草也笑了,顺从地将面具从脸上取了下来,
泉奈缓缓张开了双臂,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要抱抱。”
七草俯下身去,环抱着泉奈的手微微收紧,听到泉奈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道:“欢迎回来。”
“嗯。”七草的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团厚重的棉花,一字一句地挤压出自己的声音:“我回来了。”
她已经听说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轻抚着泉奈柔软的头发,问道:“为什么不接受千手的和解条件呢?千手家的柱间,非常擅长医疗忍术呢。”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行啊。”
七草没有说话,却明白过来,泉奈最喜欢的,最崇拜的哥哥,怎么能够因为自己,而欠下人情,从此在一生的对手面前低下头来呢。
七草再次戴起了那枚面具,望向那碗呈褐色的药,仿佛已经从气味之中品尝到了它的苦涩。
这个时候背后的格栅门再次被拉开,斑走了进来,来到泉奈身边,将药碗端了起来想要递给泉奈,泉奈接过药碗正要仰头一饮而尽之时,却被一只颤抖着的手挡住了,他望了过去,看着全身都流露出害怕气息的七草笑了笑,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别怕。”
他反过来安慰她道。
她慢慢收回了手。
药被他一滴不剩地喝完,效果却也紧接而至,泉奈额前渐渐渗出汗来,湿润了濡发。
斑在一旁咬牙隐忍着,却也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泉奈似乎努力想要扬起一个安慰的笑容,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他紧紧抓着斑的手臂,毫无意识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掌痕,斑回握着他,没有开口,死死地咬着唇。
泉奈的全身都在痉挛,七草伸手动作极其轻柔地抚开了他额前的头发,而他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极其轻柔,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一般。
“别担心。”泉奈终于从牙缝之中挤出了几个字,“哥哥。”
他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别担心,我不会丢下哥哥一个人的。”
斑点了点头,看着唯一的、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弟弟在面前备受折磨,感觉连呼吸都被堵住了。
泉奈苍白的脸上渐渐浮上了不正常的潮红,蜷缩成了一团,手脚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