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二十厘米邂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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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大天狗的思维渐渐回转，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把少女抱了起来，右手则拿着手巾替她轻柔的擦拭着长发。
　　“果然，睡着了才看起来乖巧一点。”大天狗低声自言自语着，右手却不停歇地顺着那头秀发从头梳到尾，直到潮湿的发变得干爽，淡淡的清香就像是无形的丝线把他的手缠了上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大天狗会这样心甘情愿地替人擦拭头发，然后以手为梳轻柔地理顺。骄傲的妖乖顺地收起了背后的羽翼，用最没有防备的姿态将一个弱小的少女揽在怀里，任由自己做对方的膝枕，如漆的长发披散在软垫上，像是仙女的裙摆撩动起一颗孤高的心。
　　拨动着长发的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大天狗像是觉得有些疲累了，索性换了一个姿势，将少女彻底抱了起来，整个人像是量身定做一般恰到好处地镶嵌在自己的怀里。也许是感到有人打扰，早川绛小声地嘟囔了什么，然后下意识地寻找起热源，迷迷糊糊感觉到大天狗近在咫尺的胸口和脖颈，满足地勾了一下嘴角，像是吃饱了的猫咪一般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大天狗淡淡的扫了眼怀里的姑娘，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拒绝，而是轻巧地拍了拍对方后背安抚一番后，自己也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大天狗是被怀里不寻常的热度烫醒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但是看起来是要下雨了，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渐渐翻滚起越来越厚重的乌云。远远的，雷声也跟着传了过来。嘱咐早早守候的鸦天狗自行离开，顺带给姑获鸟带一个少女今晚住在这里的消息，大天狗这才叹了口气，拿起微凉的手巾擦拭起早川绛额头上的汗水。
　　身体力量的透支，带来的不仅仅是昏睡不醒这个后遗症，现在，早川绛开始发热了。
　　少女苍白的面颊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紧皱的眉头说明她此刻睡得并不安稳。大天狗好不容易才喂了一杯水，早川绛原本渐低的体温又开始升高，裹得紧紧的被子被她一脚踢开，而她像是还不满足此刻的状态，两手胡乱抓着什么往外推，最后向着自己的衣领伸了过去。
　　意识到少女打算做什么的大天狗连忙放下空杯冲过来，他伸手控制住早川绛的手腕想要阻止少女拉开衣领散热的动作，但是眼睛一扫却发现眼前一大块白花花的皮肤就这样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先前大天狗只给早川绛裹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不仅不合身，还格外宽松，衣领也是好不容易才遮得严实一些。早川绛这番扭动，不仅腰带散的差不多了，胸口一片细嫩的皮肤也彻彻底底地暴露了出来，就连双腿也从衣摆交接处直挺挺地展示在大天狗的面前。
　　不像常年游荡在四处寻找对手的茨木童子和行事豪放不羁的酒吞童子，大天狗的生活习惯让他的皮肤比常人都要白一些，但是并不会有人觉得大天狗白皙的肌肤与他本人不相称。在看过大天狗如何用翅膀收割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头颅后，大家对他可以说是无比敬畏，就连他白皙的皮肤也夸赞成是与本人不易亲近的性格相得益彰。
　　而早川绛比大天狗还要白。
　　美肌似雪，在这个光线不甚明亮的房间里灼烧着大天狗的眼，就连心口也跟着热了起来。
　　大天狗觉得，自己恐怕也跟着发热了。
　　靠着意志力，大天狗强迫自己转开视线将被子搭在早川绛的身上，然后死死按着被角避免被子再次被少女踢开。
　　“热啊……”早川绛有些烦躁地抗议起来，几次尝试都被镇压，本就处于身体不舒服的状态，她这下又红了眼眶。像是小孩子一般，此刻的早川绛格外脆弱，一个不如意就想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并不理解此刻大天狗内心的煎熬，而是一味翻转着身子，直到衣服被她自己扯开摊开在床褥里，这才渐渐消停下来。
　　大天狗压着被角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不作它想，早川绛现在可以说是除了被子什么遮蔽也无。
　　那么就更不能让她掀开被子了，大天狗告诉自己这个结论，然后干脆一了百了地整个人跟着躺了下来，顺带把被子的一边压住，另一边则使了个巧劲掖了进去，这样早川绛就像是被被子卷了起来，无论怎样翻滚，除了手脚，身体都露不出来了。
　　做完了这一系列事情，大天狗长长舒了一口气，一番折腾，他也跟着出了一层薄汗，但是精神上的疲惫然他选择躺在原地静静地观察起早川绛的睡颜。
　　近在咫尺的莹白小脸因为不在挣扎而愈发乖巧起来，两扇睫毛长而密地搭了下来，嫣红的唇瓣微微翘起，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迷迷糊糊地，大天狗轻巧地翻了个身，摸了摸少女的额头确认已经不烫了，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月光自窗缝洒下，给两人的侧影都披上了一层温柔的纱。　　　　　　　　　　　　　　　　　　　　　　　　
作者有话要说：　　00：32　　　内容已补全~
悲伤，手指烫了个泡，打字超级慢。
抱住胖胖的自己。jpg

　　☆、第十五章

　　梦里，早川绛原本追逐着的父母不知何时停下了远去的脚步，他们回身给自己一个久违的温暖的拥抱，那种柔软安心的感觉让她几乎落泪。但终归是梦境，怀抱着的身体最终还是消散在云雾里，只剩下脸颊上温暖的触感熨帖着无尽的思念。
　　……等等。
　　早川绛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傻了。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怎么睡了一觉起来被大天狗卷在了被窝里……而且——
　　我还衣、不、蔽、体！
　　早川绛悄悄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感受着皮肤与被褥摩挲产生的酥麻感，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看着自己光溜溜的手臂，像是触电一般又猛地缩了回去，然后又意识到了有什么东西产生了改变。
　　我怎么长大了？
　　早川绛再次伸出手，对着室内不甚明亮的光线翻转着手掌，一脸好奇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然后顺着头发摸到了额头、鼻尖、下巴，最后像是做坏事一般红着脸把手塞进被窝，掂了掂胸前的柔软，然后把头埋在被子里偷偷笑了起来。
　　沉浸在自己终于长大了这个发现中的姑娘，根本没有意识到，把自己裹成一个卷的始作俑者——大天狗，这个就躺在自己身边的异性，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而对方正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盯着她。显然，早川绛刚才一有动静，大天狗就已经醒了，而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早川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醒来以后所有的动作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包括把手伸进被窝的那一段：）
　　如果妖也有血压，那么大天狗此刻绝对需要送去急救。然而比人类强健太多的体质让他不得不清醒的目睹这个莫名色、气的场面，他想要装作昏厥的样子但是这也太不符合他的作风了。
　　因此，大天狗在看到早川绛埋着头像是要笑到地老天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打断道：“醒了？”说着，他微微转头，没有看一脸“完蛋”的表情看着自己不说话的少女，而是移开视线，用垂下的发梢遮掩着通红的耳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起身一脸轻松地抖了抖翅膀，推开门向着后院走去。
　　已经石化的早川绛两手捂在脸上，一口气差点没有顺上来。
　　“你怎么还没起来？”已经洗漱完毕回到房里的大天狗原本以为少女已经换好了衣服，却没想对方依旧是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脸犹豫的模样。
　　大天狗不问出口还好，一出声，窝在被子里脸颊红润眼睛也水润润的小姑娘像是憋了很久似的用软糯的嗓音抱怨起来：“我也很想起来啊……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说着，她缓缓从被子里拿出光溜溜的小臂，示意对方自己并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大天狗愣了一会，看了看放在不远处巴掌大的小衣服，又扫了眼躺在被子里的姑娘，哪怕有被子的遮掩，玲珑有致的身体线条还是泄露了几分。
　　昨晚临时裹上去的那一件浴衣早就因为汗湿不能穿了，更不要提因为一番折腾被揉得皱皱巴巴地从被子里扔了出来。大天狗沉吟了一会，强自镇定地打开衣橱挑选起合适的衣物。
　　大天狗虽然没有荒那样高挑，但身形相对一般人类男性来说还是要挺拔不少，他的身材不会像酒吞童子那样满是荷尔蒙爆棚的肌肉，相比之下要清瘦一些的他倒是可以找出一些临时给小姑娘穿的衣服——但也只是应急，等洗漱完了他还得去找一身人类穿着的衣服来。
　　大天狗这边窸窸窣窣地翻找着，早川绛便用被子裹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她在看到衣橱里叠了好几套大天狗平日穿的浅色外衫时小小地“哇”了一声。
　　“怎么了？”听到身后的动静，大天狗回过头，视线在早川绛不小心露出的白嫩脚趾上扫了过去，然后取出一件水色单衣递了过去。
　　“我在感叹你的衣橱，里面有好几件你平日穿。的款式。”早川绛看着大天狗只是浅浅应了一声然后很自觉地走出房间，嘴角缓缓地翘了起来。
　　大天狗的衣服除了平日最常见的那一套，还有一些日常的款式，得益于主人良好的生活习惯，衣物都是被浆洗干净并熏过味道清淡的香料才收纳起来。早川绛把衣物捧至面前，然后悄悄吸了一口好闻的味道，发现正是大天狗常用的熏香时不知道为什么倏地红了脸颊。
　　等早川绛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大天狗已经拿着一套女式和服回到了院子。
　　大天狗看着早川绛因为沐浴后红润的脸庞诡异地停了一会，原本要说的话也卡了壳般被吞了回去，直到少女有些好奇地走上前这才一言不发地把手里的衣物递了过去。
　　“这是……樱花妖的衣服吗？”早川绛抚摸着手里柔软细腻的衣料，鼻尖沁入的浅淡香气表明了原主的身份，她想要从大天狗的口中得到证实，但是久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这才有些疑惑地抬头望了过去。
　　大天狗正用有些复杂难解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双深邃的蓝色瞳孔仿佛倒映出了整个天空的颜色，漂亮的光芒下有些莫名的目光不知为何让她有些不自在，因此悄悄地把头往旁边偏了一些以避开这个与以往相比更加热切地视线。
　　——她绝不知道自己穿着对方的衣服是一副怎样亲密的场面。
　　这份奇妙的亲密感大部分来源于身上属于异性的衣服。大天狗在选择衣物的时候有所考量，虽然只是临时一穿，但是放了有些久的衣服他并不打算拿出来，而找来找去稍微合身一些又比较轻便的也只有早川绛身上这一件了。他原本只是想着把自己的衣物贡献一件出来，这样少女可以趁自己不在起床换洗，全然没有意识到衣物共用会带来如此大的冲击力。
　　明明已经克制住昨晚同眠带来的悸动，而现在穿在少女身上的属于自己的衣服就像□□一般一下子把心里的火焰全部点燃了起来。大天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克制地抿了抿唇，像是急于躲开这一场面似的猛地把衣服往少女身上一塞，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他难以平静的地方。
　　事情就是如此巧。
　　大天狗情急之下的举动也让早川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完全没有想到男女身体的实际差别，只是觉得胡乱间往前伸出的手像是推在了早川绛身上一片异常软绵的肌肤上，直到收回了手，智商渐渐回笼的他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他缓缓把视线移到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地方，然后最后定格在对方穿着宽大衣服扔遮掩不住曲线的胸口。
　　……啊完蛋。
　　大天狗木着一张脸，没等小姑娘有所反应，就头也不回地振翅飞走了，鼓动起来的风将少女刚刚擦干还很蓬松的长发吹得胡乱飞舞然后糊了一脸。　
　　“噗。”早川绛显然也没想到最后会是以这样的闹剧收场，她有些接受不能地松开被吹进唇间的头发，然后伸手胡乱把头发往后一抹勉强露出大半个脸庞。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对方触碰到的胸口，然后抱着那身被大天狗寻来的粉色和服悄悄地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
　　“好疼啊……”她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遵循最强烈的痛感小声说了这一句，然后红着脸冲回了室内。
　　等一切尘埃落定，不放心的姑获鸟也找了过来，没有感受到大天狗的气息，她原本还以为院子里没有别的人了，没想到听到动静从房间内走出来的少女让她差点没有认出来。
　　“阿绛……？”姑获鸟只能判断出熟悉的气息，但是这比原本的早川绛更加强大而纯净的气场让她一脸疑惑，因此只是站在院门口有些踟蹰地看着早川绛走出来。
　　“姑姑！”早川绛小心的提着裙摆向着姑获鸟小跑过去，原本因为美丽和服带来的美人印象因为这毫不淑女的举动破坏了个干净，少女却毫不在意，而是一脸欣喜地冲了上去。
　　险险接住扑进自己怀里的少女，姑获鸟也渐渐意识到眼前的少女就是早川绛无异，但是显然，外形的巨大变化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个事情很有可能和大天狗有关，但是当事人之一并不在，她也只能努力镇静下来从早川绛的口中问出一二。
　　将事情的原委简单的解释了一番，早川绛也把刚才和大天狗产生的意外抛在脑后，她只是有些忐忑地看着一直没有出生的姑获鸟，担心对方因为自己先前的隐瞒而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过了很久，姑获鸟才像是想通了一般缓缓叹了口气，轻柔地把早川绛揽进了怀里，然后如往日般抚摸着少女的长发。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姑获鸟捧着早川绛秋水般的面庞欣慰地笑了起来，忍不住夸赞道：“我们的阿绛原来长成大姑娘会这么美，姑姑很高兴呢，不过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呢，还是说一直这样不会变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呢……上次只维持了一会就变小了，大概……一个晚上？”早川绛回忆起被一目连带回神社的那一晚，的确是在一觉醒啦以后就变成了巴掌大，然而这次显然比之前要长一些，而且身体暂时也没有感受到什么不稳定的征兆。
　　能够维持这样也好，至少平日里生活要方便许多，就是许多的福利可能享受不到了，比如——
　　早川绛悄悄看了眼姑获鸟凸凹有致的身材，然后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
　　可惜不能堂而皇之地埋、胸了……早川绛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然后一下子想到大天狗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一下子，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姑获鸟正低头给少女简单的挽一个发髻，然后余光发现她一下子通红的脸颊连忙紧张地问了起来，生怕是少女即将变回去的征兆。
　　“没……没事……”早川绛想要摇摇头，但是想到姑获鸟正在给自己盘发就没有动作，只是支支吾吾地搪塞了一句，然后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空无一人的院门。
　　大天狗不知去了哪，到现在也没回来，这个发现让早川绛莫名地有些失落。
　　少女微微垂下漂亮的眼，葱白的手指缓缓攥住了手中的一角衣袖，只留下微微抿着的唇泄露出一丝委屈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的销魂，明天就要开学了，然而暑假套餐没能成功续费（哭）

　　☆、第十六章

　　出乎意料地，早川绛正常大小的形态已经维持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每天大天狗与姑获鸟都会例行查探一下少女的灵力状态，他们也发现维持这种状态的并不是早川绛本身少的可怜的妖力，而是不小心从禁制中散逸出来的纯净灵力。与阴阳师们的灵力来源稍有不同，早川绛的灵力如果不是因为禁制时断时续，补充的来源也更广泛一些。
　　在这个时候，早川绛才不得不向大天狗与姑获鸟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作为人类与神官们供奉起来的至宝，早川绛无从得知自己是如何从八尺琼勾玉化作人形的，但是可定，既然已经作为供奉之物安然存在了那么多年，这番变化肯定是由于外界不小的刺激——但是具体的，安倍晴明不肯立刻告诉自己。
　　安倍晴明选择暂时隐瞒的出发点自然是为了保护现在尚且弱小的早川绛，同样的，早川绛一开始向大天狗和姑获鸟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为了对方着想。大天狗暂且不提，姑获鸟虽然也是在妖界有名的厉害角色，但是她本身的生活环境就决定了她会有很多的牵挂，而大天狗作为森之乡约定俗成的守护者，也有这么一个软肋。
　　不管安倍晴明提到的那个敌人是谁，早川绛都不能让大天狗和姑获鸟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中，那样的话不仅是他们有麻烦，森之乡更是容易成为头号目标。
　　因此，在谈及自己的情况时，早川绛把关于八尺琼勾玉的事情一带而过，只是解释说自己是与某种灵力浑厚的宝物有关。
　　在听到早川绛的坦白以后，姑获鸟没有说什么，只是慈爱而包容地把早川绛揽进了怀中。享受着母亲般温暖怀抱的少女把目光投向了始终沉默不言的大天狗。
　　自那天早上回来，大天狗就一直是这种不愿多说的态度，两人只要是不小心对上了视线，早川绛则是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什么，而对方绝对会找个借口或者干脆十分自然地避开接触。
　　姑获鸟把两人之间奇妙的气氛看在眼里，与人类接触得多了，她也很清楚两人现在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偏偏一个是单纯懵懂的性格，另一个又是有一些小别扭，很多心里话也不愿意痛快地说出来，因此这种胶着的状态看起来就像是卡在瓶颈处一般无法动弹。
　　作为旁观者，她再焦急也没用，大天狗的性格注定得他自己醒悟过来，如果有人过早从旁提醒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姑获鸟看得分明，两人已经潜意识里把对方当做特别的存在。大天狗一次又一次纵容早川绛的任性，而早川绛完全把大天狗看做了亲近的人——只有面对着亲近的人才会毫无顾忌地做最真实的自己。
　　想当初，姑获鸟见到巴掌大的小团子时还觉得对方是一个萤草那样娇羞可爱的小姑娘，时间久了就发现，小姑娘可爱是可爱，性子却是越来越调皮了，如今暂时变成正常大小，那个跳脱的性格倒是收敛了一些。
　　这些想法在姑获鸟脑海里走过不过一瞬，但这短暂的停顿已经足够早川绛和大天狗之间的气氛发生变化。
　　再一次接收到少女投过来的盈盈目光，大天狗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但是此刻他的心绪正处于复杂难理的状态，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
　　早川绛转变的那一晚事出突然，为了不让更多人知晓，他只能把将其收留在自己的住处，毕竟事情也有自己的责任在里面。
　　之前大天狗突然不打招呼地离开，也是因为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他从没有这样纵容过谁，也没有这样细心地照料过一个相处不久的异性就连好友源博雅也只是偶尔留宿在此，每次自己也只是把对方扔在一旁让他自己料理食宿。
　　这一次，他显然做的太多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在无形中超出了那个界限，并且正向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但是此刻早川绛正下定决心抓准时机，不让大天狗再一次避开自己。在大天狗有些走神的时候，姑获鸟极有眼色地悄然离开，满是繁花的庭院里只剩下相对无言的两人。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大天狗没有找个借口离开，而是坐在小桌旁沉默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正是早川绛送给他的那一套茶具，大天狗可以说是对这套茶具爱不释手，原本用的那套立马就被束之高阁，浅绿色的釉面看起来淡雅自然，就像是品相上好的茶叶把浅淡的茶色熏染上了茶杯表面一般。
　　他知道如何面对巴掌大的早川绛，无外乎包容对方的小性子，偶尔兴致来了逗弄一番，看着对方炸毛的样子再开怀一笑或者嘲讽几句。
　　但是眼前的早川绛是不能这样对待的，哪怕实际上是同一个人，但是在经历那一晚的种种之后，他一看到少女熟悉的美丽眼眸就会像是被灼伤了一般，透过那双翦水的眸子，大天狗就像是看到了里面倒映着的自己，那个不像自己的自己。
　　那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样子，如此宠溺而温柔，包容而克制。
　　可他知道，再这样亲密地与早川绛相处下去，有什么事情是绝对无法克制住的。
　　大天狗作为雄踞一方的强大妖怪，已经经历了一段无比悠长的岁月，可以说他的故事并不比民间流传的关于酒吞童子的故事短，要追忆起来甚至是更加遥远的。丰富的阅历让她看待事物要比常人更加深远，但是关于情感一事，他始终捉摸不透。
　　下意识的，他选择逃避。
　　“我……有话想对你说。”早川绛悄悄深吸一口气，看着大天狗沉默不语的样子便认为对方这是默认了并且等待着自己的后话，“我不是故意向你隐瞒的，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世，关于我如何拥有这个身体，为何会发生改变……”
　　“我知道。”大天狗微微垂眸，不可否认，在看到早川绛主动向自己坦白的时候，他的内心不可抑制地涌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