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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莅阳旧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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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宏已经混进去了,咱们只需要跟着他的暗号,就能找到长公主所在。”谢汾跟上来道。
  谢玉舒了口气,没好气道:“你为何不早说?”
  “属下刚才忘了,”谢汾忙补充道:“刘统军还带了一部分人到后山守着了,所以世子您放心吧,至于能不能找到您要找的人属下不敢保证,但是只要南楚那几个人敢现身,就一定能抓住。”
  “那你去找暗号吧!”谢玉摆了摆手道。
  本朝尚佛,可是谢玉并不信这些。所以他鲜少进过佛寺,此刻看到周围那些善男信女虔诚认真的样子竟感到有些尴尬,好在谢汾很快过来了,悄声道:“往天王殿那边去了。”
  过了天王殿,一直到了正殿大雄宝殿前,暗号忽然就需消失了。此处香火鼎盛,信徒众多,谢玉暗暗思忖莅阳会不会就在这人多的地方?
  “谢宏?”谢汾忽然惊讶的叫道,谢玉转过头就看到了谢宏急匆匆走了过来,道:“世子怎么亲自来了?”
  “别说那么多了,你为何在这里?人呢?”谢玉问道。
  谢宏道:“莅阳长公主现在带着嬷嬷去后面的大佛阁参拜了,刚才在里面祈祷了半天,依稀听到外面那几个侍卫好像是说太上皇龙体有恙吧!反正一直未见异常,而且和面僧侣众多,我一看就不是烧香礼佛的人,实在不好过去。”
  谢玉有些困惑,难道莅阳此次出来就只是单纯的礼佛?不对,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刘统军一个人盯着我还是不放心,你们俩出去照应一下吧,这里由我亲自守着。”谢玉叮嘱道:“无论发现什么异样,都不要惊动殿下,明白吗?”
  谢汾和谢宏领命,匆匆而去。
  谢玉四处转了转,果然看到四个禁军站在殿前的大廊柱下说话。这里香火味太重,熏得他有些难受,索性走开,到前面宽敞处的放生池边坐着,远远注视着大雄宝殿前的情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忽然听的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谢玉好奇的望过去,就见前面那几个禁卫开路,闲杂人等都自发的退到一边垂手侍立着,戴着幕离一袭素衣的莅阳在嬷嬷的搀扶和宫女们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过来,他悄悄数了一下,的确是八个人。
  谢玉不由得低头沉思,既然侍卫和宫女都没有问题,那么又联想起之前谢汾所说的帕子,难道公主此番出宫是为了和南楚接上暗号一念及此,恍然大悟,他猛地抬起头来,却看到莅阳已经到了放生池那边。今日的她莲步款款,格外端庄优雅,因为看不见脸容,所以给人一种宁静肃穆的感觉。
  便在这时,一个小沙弥忽的趋步上前,唤道:“女檀越请留步,您有物品落下!”
  宫女们听到了,在莅阳耳畔低语,莅阳也站住了脚,回过身去,就见那小沙弥双手拖着一个银盘,盘子里放着一块素帕。旁边的宫女忙上去道谢,拿过帕子送了过来。莅阳接过,纳入袖子,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此时的帕子,莫非旧事谢汾所说莅阳之前遗落的?如果是同一块,怎么会从山门外跑到了大雄宝殿前?如果不说,那说明南楚的探子竟然渗到了同泰寺?无论是与不是,这个帕子都很有问题。
  谢玉不动声色的远远跟着,直到亲眼看着莅阳等人出了山门这才急急奔了出去,却发现原地上好端端的停着莅阳的车辇,可是方才随行的宫女和禁军全都没了影子,正自纳闷时,忽听得一阵清朗笑声,却见那缀着流苏的车帘忽的掀开了一角,莅阳探出头来,冲着他招手道:“谢小玉,谢小玉,你过来!”
  谢玉一时间顿在了原地,有些瞠目结舌的望着那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少女,只觉得胸腔里心跳如擂鼓,紧张的竟然迈不开步子了。
  “看到你了,别想躲!”莅阳笑靥如花,又勾了勾手指,道:“过来呀!”
  谢玉一时间脑子里嗡嗡直响,竟仿佛忘记了此行的目的,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车座甚高,莅阳趴在窗口对着他笑,谢玉微微仰起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也来礼佛吗?”
  “本宫来做什么没关系,但是你,”莅阳拿手指遥遥点了他一下,嫣然一笑道:“谢将军你是来找本宫的吧?”
  谢玉有些目眩神迷,饶是他舌绽莲花能言善辩,但此刻却只是痴痴的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哎呀,殿下,别闹了,快走吧!”齐嬷嬷从寺院那边的墙后转了出来,嘟囔道。一边对谢玉赔笑着道:“殿下又淘气了,您莫要见怪。”一边吩咐起驾。一时间宫女和禁军们全都闪了出来。
  莅阳有些无趣的撅了撅嘴,一张俏脸就此掩在了帘后。谢玉忙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齐嬷嬷领着宫女们都上了后面的马车,禁卫们也都上了马,一行人掉头往回走。
  他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莅阳的车窗,眼看那车子要走了,他顿时感到有些失魂落魄,忽然见那帘子又被揭开了,不由得喜出望外跑了过去,莅阳探出头,笑道:“我知道你要什么,给你就是了。”说着伸出手一抛,便将什么东西朝着谢玉迎面掷来。
  谢玉吃了一惊,眼见白花花的一片忙闭上了眼睛,抬手却摸到丝滑细腻的触感,竟然是……一方素帕!难道就是刚才她纳入袖中的那个?谢玉急忙展开,却不由得傻眼了。

  ☆、凄凉调

  
  谢玉吃了一惊,眼见白花花的一片忙闭上了眼睛,抬手却摸到丝滑细腻的触感,竟然是……一方素帕!难道就是刚才她纳入袖中的那个?谢玉急忙展开,却不由得傻眼了。
  帕子上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正笑眯眯的望着他。竟然是用女子画眉的笔匆匆勾勒出来的,泛出隐隐的黛青。
  “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哈哈,谢小兔,这名字真可爱!”耳畔忽然回响起那日莅阳奔过去笑着说的话,谢玉抬头去看,莅阳的车驾早已扬尘远去,明明没有什么收获,但却觉得心里溢满了奇妙的温暖和快乐。他将帕子折起来纳入了袖中,就看到谢汾匆匆过来了,有些奇怪道:“世子,您笑什么呢?”
  谢玉一愣,摸了一下脸道:“我在笑吗?”
  “呵呵,脸上挂着一个个大大的笑字,”谢汾嘻嘻笑道,见谢玉要变脸,忙正色道:“您也太厉害了,到底说了什么?长公主竟然那么听话,乖乖把这帕子交出来了?”
  “呃?”谢玉有些纳闷,胡德明白过来,不由得有些脸热,忙清了清嗓子,道:“我就说了句咱们已经知道她在做什么了,长公主就把帕子交出来自证清白,真的什么都没有,赶明儿进宫还给她吧!”
  “哦?”谢汾也没大在意,而是兴奋的说道:“刘统军把那个乞丐给抓住了,您一定想不到,动用了八个禁军高手才拿下,在他身上发现奇怪的印记,疑是南楚的标记。楚越之民自古好巫术,有纹身的习俗。”
  “好,好,好,这次他可是露出真本事了?待我前去会会!”谢玉很是激动,跟着谢汾匆匆去了。
  今日奔波了一天,大半时间都在路上,但总算是有收获了。莅阳有些疲倦的把头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同泰寺外果然有南楚的探子,她下车的时候趁人不备丢下那帕子,果然就有人找到了她。
  原来公主府已经在母后的监视下了,看来原先的计划行不通了。当初两人相约,将宇文霖藏在公主府,待风头过后她再借口出宫跟他一起走,现在却是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申时,车驾进了内城。
  莅阳揭起帘子吩咐道:“先不回宫,去纪王府一趟。”一边吩咐人去赤焰帅府给晋阳长公主捎信,让她明日午后进宫一趟。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计策,她也从来就不擅长谋算。此生唯一一次,却放佛已是殚精竭虑。莅阳苦笑着安慰自己,以后就好了,等到宇文霖安全了,她也就自由了。
  她将窗帘轻轻拨开了一条缝,看着街上避让的车辆和行人,以及参差的店铺屋宇还有浮动着丝丝白云的天空。
  莅阳此次回来,从同泰寺请了一尊玉佛送给了太后,因为是得道高僧开过光的,所以太后特意将其供奉在了慈宁宫中的小佛堂,也因此夸赞了莅阳半天。以往她拉了好几次,让莅阳陪她念经礼佛,可那丫头根本就坐不住,好几次在她斋戒的时候还骗她吃有荤腥的东西,太后为此气的没少打她,后来就将小佛堂划为了禁地,不准她踏入。没想到才几年的功夫,这丫头竟然知道替父母祈福,实在是令人欣慰。
  之前太后也劝过晋阳长公主,林燮身经百战,那可是满手血腥脚下踩着累累白骨,所以劝她多拜佛烧香替林燮消除一些孽债。晋阳嘴上答应,却压根就没有放在心里,只说自己陷入红尘太深,一时半会儿还参不透,过几年再说吧!于是后宫便只有几个有求于她或者想要讨好她的妃嫔陪着她吃斋念佛,太后心里倍感孤独。如今看来,莅阳好像是想通了,或者说是顿悟了吧!
  其实莅阳这回是真正动了虔诚之心,大约是愿望太多了吧,想要父皇健康长寿,母后心情舒泰,还想要皇兄江山永固,晋阳一家平安和顺,纪王兄和英王兄等逍遥快乐,以及他和宇文霖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也不知道那佛祖灵不灵,反正她是把膝盖都跪疼了,诵经叩拜到头晕眼花。
  次日午后晋阳长公主如约进宫,自然要先拜见太后没想到竟然在慈宁宫正殿见到了莅阳。
  “晋阳,你来得正好!”太后心情不错,招呼道:“昨日莅阳去同泰寺进香为你父皇祈福,不仅给本宫请了一尊开光的玉佛,还求了一棵长在放生池边的圣树贞桐,据说有祛风理湿、散痰消肿的作用,且是长在佛寺之中,常年受香火熏陶,对你父皇的病大有益处!”一说起这些,太后就有些滔滔不绝。
  晋阳自然免不得赞赏讨论几句,却是很惊讶的望向一边含笑的莅阳,也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什么药。可不管怎么样,这份心倒真是难得。
  “既如此,那我们也过去瞧瞧吧!儿臣这些日子忙,也好久没有给父皇请过安了!”晋阳笑着配合道。
  “就等你呢,那棵圣树是同泰寺的僧人亲自送来的,已经命人准备了神龛香案等迎候,一会儿顺便做一场小法事驱驱邪,你父皇那宫中平日有些太过清幽空旷了,难免有不干净的东西。”太后说着便起身,莅阳和晋阳忙过去搀扶。
  今日天气也不错,风和日丽的,太上皇宫中的人都出来迎候圣树,场面甚是壮观,莅阳全程端庄肃穆,一叩一拜都虔诚的让人感动。但是旁边的晋阳长公主却是满腹狐疑。
  法事毕,晋阳去殿内更衣,莅阳缓缓跟了上去。
  刚一进去,晋阳就转身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莅阳深深鞠了一躬,道:“我想求姐姐帮我个忙!”
  “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到底要我帮什么忙?”晋阳一头雾水道。
  “帮我带一个人出宫!”莅阳一脸哀恳道。
  晋阳一怔,道:“谁?宫中这几日出了什么事?我来的时候就见宫禁很严,出宫的人无论身份还是令牌都要再三核对,莫非跟你所说的人有关?”
  莅阳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焦急道:“姐姐您什么都别问,只需要帮我这个忙,一会儿您找个借口邀那几个同泰寺的僧人一起回府,这样出宫时声势自然浩大,即便多一个人也不会太显眼,而且,我知道不会有人敢检查您人,毕竟连秦大统领都要看着姐夫的面子行事。”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晋阳觉得有些蹊跷,寒着脸道:“带一个人出宫对我来说的确小菜一碟,但我绝对不做稀里糊涂的事,你好端端的干嘛非要这样鬼鬼祟祟?”
  莅阳心里有些酸涩,虽是同胞姐妹,但晋阳年长她好几岁,她还是垂髫幼女时晋阳便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且资质过人,聪慧机灵,很得皇祖母的喜爱,一直都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娇女!相比之下,她便有些普通了,而且性情也和天家女相去甚远,若非是嫡出,恐怕也会和另外两名默默无闻的庶出公主一样被遗忘在深宫的角落吧!
  其实她们也只是姐妹,却并没有多亲近,毕竟当年晋阳出阁时她才十来岁,根本就是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晋阳向来和年岁差不多的宸妃林乐瑶交好。平日玩闹什么的自然没有什么,但这样重要的事,莅阳也没有把握会让晋阳帮忙。
  如果晋阳不愿意,那该怎么办?莅阳不由得冒了一头冷汗,有些紧张的在心里计算着。
  莅阳抬手拭了拭她额头的冷汗,忍不住笑道:“究竟什么事让你紧张成这样?”
  “如果我不肯说,姐姐就不帮我这个忙是吗?”莅阳红了眼圈哀声道。晋阳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莅阳咬了咬牙道:“那我告诉你,是我的心上人。母后正在四处抓他呢,我必须把他送出宫去!”
  晋阳大惊,拉着她一步进了内殿,气的脸色煞白,紧紧抓着她的手腕道:“你在胡说什么?宫里都是内侍,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莅阳顿时红了脸,但死也说不出口她已经和宇文霖有了肌肤之亲,只得咬牙道:“我怎么可能看上个内侍?姐姐,求您别问了,帮我救他一命,好不好?”
  不是内侍,难道宫里还有别的男人不成?晋阳思绪如飞,却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总不会是那个禁军护卫吧?想到这里,晋阳气的直打哆嗦,别说帮她,真想给她一巴掌打醒她!
  见她忽然变得满脸怒意,莅阳不由得吓坏了,握着晋阳手腕的手也不由得松了。
  “你不说是吧?那我这就去告诉母后!”晋阳拂袖便要走。莅阳吓得脸色发白,扑上去抱住她的腿颤声道:“姐姐不要,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母后,我求求你……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帮我了,”莅阳抬起头,满脸泪痕,眼中闪动着绝望和心碎,涩声道:“你不愿意帮我也行,但你千万别告诉母后,更不能让父皇知道。”
  晋阳眼眶一热,把头仰起头将泪意吞回,深吸了口气道:“今天我什么也没有听到!莅阳,你好自为之吧!你不仅是自己,还是大梁的长公主!”说完狠了狠心,甩开莅阳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悲哉行

  太上皇今天气色不错,晋阳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父皇和母后站在那可贞桐树前说话。
  不说别的,莅阳这丫头对于花草树木这些倒是真的别有眼光。她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树,不过一人高,亭亭直立,对生的心形叶子,比手掌还大的深碧色,连着长长的叶柄,像扇子一样。最好看的是那一簇簇火红色的花儿,花萼、花冠和花梗全是鲜艳的红色,如吞吐的火焰。
  “晋阳,你过来看看,这花好看吧?比起牡丹芍药什么的,可是别有韵味。”太后看到她过来,忍不住招手道。
  “莅阳对花花草草的眼光一向可是比我高,父皇母后自然喜欢了。”晋阳莞尔一笑,环顾周围道:“咦,怎么不见那些法师?”
  “哦,齐嬷嬷是莅阳这几日心神不安,总是睡不好,所以请法师正好过去畅音阁瞧瞧!哎,这孩子也是不叫人省心,畅音阁那么幽僻的地方,除了一片水两堤花田还有什么?人迹稀少,自然难免冲了晦瘴,让法师瞧瞧,本宫也好放心。”太后抱怨道。
  “朕瞧着畅音阁就不错,”太上皇嘀咕了一句,道:“莅阳这烈火一样的性情,住那样清幽的地方,正好修身养性。”
  晋阳不由得笑道:“父皇自幼最宠莅阳,自然她做什么都是对的。”闲话了几句家常,晋阳便告退,说是想去看看宸妃和静嫔。
  莅阳的事,晋阳自然不好借别人的口打听,想着宸妃即使再不理世事,宫中的秘闻,多少总该知道点吧?现在只有找乐瑶问才是最稳妥的法子了。
  即便是出家人,也要入乡随俗,毕竟要出入女眷众多的宫苑,所以那些僧人便在齐嬷嬷的要求下将僧帽前的披巾绕过去遮住了面容,这才走上了通往畅音阁的水廊。
  “齐嬷嬷,你也陪着几位法师在周围瞧瞧,我去去就来。”莅阳中途抽身离开,径直上楼找到了轻柳,对她耳语了一番,轻柳原本有些惊诧,随即便很高兴的应承了。莅阳又带她站在窗前指认了一番,这才匆匆去找宇文霖。
  “莅阳,怎么样?”宇文霖迎上来拉着她的手问道。
  莅阳眼睛一红,忙稳住心神,道:“姐姐不肯帮我,我也不敢说出你的事,现在只有试试下策了。你在宫里多呆一天,就越危险一天,我们必须孤注一掷。你一切照我的计划来,不要怕,不要紧张,一旦被识破,千万莫要反抗,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们定然会带你去见母后。到时候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可以从母后那里保住你的命。可一旦被识破,我跟母后撕破了脸,我们怕是就永远不能在一起了。”莅阳心如刀割,忍住悲伤道:“我们赌一把,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了,那也是命,我只求你平安就好,一定一定不要跟禁军其冲突。”
  宇文霖心中剧痛,一把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发,哽咽道:“莅阳,你后悔吗?后悔遇到我,与我相识相恋吗?”莅阳心中忽的升起深深的恐惧和悲伤,眼泪不由得滑落,摇头涩声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无论今后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她忽然想到什么,从他怀中退出来,紧张的问道:“你的腿还疼吗?从畅音阁走到宫门口可是有很长的路呢!我已经托人在宫外接应了,但是你必须坚持走出宫门。”
  宇文霖轻抚着她的肩,柔声道:“只要想到以后能一辈子和莅阳在一起,你们再艰难我都可以坚持下去。”
  莅阳不由得笑了,眼泪却刷刷的往下流,她咬了咬唇抬起手臂紧紧抱住宇文霖道:“宇文,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宫与你汇合的。”她说完头也不敢回转身往外奔去。
  以往都是该哭哭该笑笑,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莅阳发现那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了。她必须学会随时微笑,哪怕是心碎了也要转眼就将痛苦压下去,学着若无其事风淡云清,不能让人看出来半分异样。
  “殿下,”最前面颇为年长的那个僧人看到莅阳出来了,上前行礼道:“昨日您和老衲讨那颗贞桐的时候,可是说过会让老衲瞧一眼传说中的舒夜荷,此话当真?”
  莅阳忍不住笑道:“你们出家人不打诳语,本宫自然也不会随意失信于人,大师,请随我来吧!”她转身看了一眼其他僧人,沉吟道:“舒夜荷最是娇贵,怕是人多了会冲撞了花气,不如让其他几位师父在此喝口茶水歇息歇息。到时候您看到了,跟大家分享也是一样!”
  “这……也好。”那僧人便吩咐其他几人留在原地休息,然后随着莅阳绕道畅音阁后面去看她辛苦栽培的夜舒荷。
  夜舒荷又名望舒荷,是汉灵帝时南国进贡的奇花。花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月神名望舒,就又叫它“望舒荷”。
  自古莲花便与佛家有不解之缘,极乐净土中的莲花是生长在七宝池中的八功德水中,传说莲花大如车轮,有青、黄、赤、白等不同颜色,清雅高洁香蔓九天。可惜经文中的东西,现实中自然难得一见。但是机缘巧合等亲眼目睹世所罕见的夜舒荷的风姿,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泽。
  畅音阁后的水池,向来连齐嬷嬷等人都不能轻易靠近。莅阳当年看中畅音阁,有一个原因便是她发现那池中几株幼莲颇像古籍记载的夜舒荷,后来翻遍了野史旧籍,花费了数月的时间,终于成功栽培出月下如仙子般轻灵的夜舒荷。
  可惜世间真正知道的人不多,对于宫女们来说就是一株夜里会发光的荷花,甚至私下里称为夜光莲,莅阳也懒得跟她们讲解。直到昨儿个在放生池边看上那株贞桐树,与栽培它的主人无意间说起,才知道原来还是有人知道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莅阳才带着那老僧转了出来,一时间其他僧人纷纷走上来好奇的询问。
  “君子有成人之美,若非那夜舒荷实在太过娇养,本宫自会将它赠与贵寺。”莅阳笑吟吟道:“只怕会弄巧成拙,好心办了坏事,可就暴殄天物了。待今年收了藕,如果本宫能成功栽培出一盆,定会送到山上去,献于佛祖之前。”
  “殿下有此心,我佛定能领受。佛祖慈悲,保佑殿下平安喜乐,一世无忧。”那老僧带着众僧双手合十拜道。
  莅阳忙还礼,道“大师客气了,有劳众位前来送圣树。近日本宫有一盆踯躅花相赠,虽然比不得夜舒荷珍贵,但也着实费了不少心血,期望能供奉在佛前,替本宫向父皇祈福,让他老人家早日拜托病痛之苦。”
  那边轻柳和飞絮抬着青瓷盆中的踯躅花走了过来。
  “便由这两个丫头替本宫将此花送到宫门外,还请大师莫要推脱。”莅阳福了福身道。
  那老僧只道是她一片孝心,但碍于身份尊贵很多事不得亲力亲为,便欣然接受,由轻柳和飞絮将花送到宫门口。
  莅阳含笑送众人过了水廊,眼看着那个刻骨铭心的背影一点点远离了她的视线,终于忍不住双腿一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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