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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太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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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容见皇贵妃气色很好,也高兴起来,“今日气色倒是不错,看来你身边的人倒是得力了。”

    皇贵妃闻言,脸上露出明媚喜悦的笑容,“都是太后的庇护。”

    肖容笑着点头,招呼着母子二人坐在自己旁边的大椅上。

    元祁之前都是由肖容一手带着的,如今虽然去了凤羽宫,却依然和肖容很是亲密,见着肖容了,小脸上亦是露出笑容。

    “哎哟,我的乖孙孙。”肖容看着元祁那张清秀的小脸,心顿时心花怒放,伸手接过皇贵妃手中的元祁。

    “嗯,压手了,还是皇贵妃会照顾孩子。”

    皇贵妃忙道:“也都是这孩子乖巧,平日里都不挑食,倒是极好教养的。”

    “祁儿这孩子确实乖巧,往日里在哀家这边时,晚上从来不哭闹,便是不舒服了,也不吭声。真是个可人疼的宝贝哟。”

    元祁此时却没有精力却和自家奶奶亲近,他的注意力全被旁边的冯妃手中的小不点给吸引了。估摸着头一次见到比自己还小的‘小人’,眼里充满了好奇,一双漆黑的眸子动都不动的盯着那小娃娃。

    皇贵妃见状,慈爱的笑了起来, “祁儿这几日里亦是闹腾着要看妹妹呢,他惯来乖巧,偏偏这时倒是执拗,今日见到了,倒是乖了许多。”

    冯妃捂着嘴笑道:“日后予宁倒是有福气了,有这么个好兄长护着,只怕要越发的娇惯了。”

    肖容不以为然,“娇惯才好,女儿就是要贵养。”

    几人热热闹闹的说了会子话,便听到北静王递了牌子给皇太后请安,正在宫外候着。

    肖容心里疑惑,她怎么来了?

    这北静王妃崔氏,闺名崔宛,乃是出自清河名门崔氏。如今朝堂上有许多要职都是出自清河崔氏。不过他们向来不参与任何的党派之争,所以与各派之间相安无事。唯一例外的就是这崔宛与北静王的一段姻亲。据说当年王宛对还是世子的水溶一见倾心,非君不嫁,崔氏当家人爱女心切,便允了这桩婚事。这水溶本是过了气的王爷,自从有了这崔氏当岳家,倒是涨了几分势力,便更加不安分了。

    见到这位传闻中的北静王妃时,肖容第一反应便是,水溶当真配不上这等女子。

    容貌虽称不上绝美,但是那从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却是难得的清丽温婉。真正的美人是气质美人,肖容觉得用在这位王妃身上最是合适了。她衣着简单,单单一身红色的云纹郡王妃品服,头上戴着金步摇,没有其他多余的修饰。

    北静王妃给肖容和其他几位娘娘行了礼。

    “免礼吧。”肖容又对着宫人吩咐道:“赐座。”

    宫人忙搬来了一个朱红的梨木大椅子,上面铺着绣团。

    北静王妃却咬了咬唇,并没有坐下,她上前一步,通的一声跪倒在肖容面前。“太后,臣妾有事禀明太后。”

    肖容微惊,对于眼前的这位王妃的作为有些意外。她左右看了看皇贵妃和冯妃,二人也极为有眼里,双双站了起来,“太后,臣妾等先行跪安了。”

    “嗯,去吧。”肖容点了点头。

    崔嬷嬷亦是挥了挥手,将宫人们退了处于,只余下自己陪在肖容身侧。

    见众人都走了,肖容方才道:“好了,起来说吧。”

    北静王妃摇摇头,“臣妾有罪,不敢起身说话,便让臣妾跪伏在太后面前禀明实情吧。”

    “罢了,到底是何事?”

    北静王妃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个头,光洁的额头上立马又红又肿。她眼里含着泪,却未曾落下,眼神坚毅,“此事无论太后如何责罚臣妾,求太后看在臣妾禀明实情的份上,莫要累及臣妾娘家人的性命,臣妾死不足惜,只恨当日有眼无珠!”

    肖容闻言,便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严肃道:“你先道明情况,哀家自会酌情处理。”

    “太后,请您为扬州城数万百姓做主,斩杀了北静王水溶!”

    “这是何意?!”声音里面满是震惊,难道说,竟是那些人……

    北静王妃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几月前,臣妾曾在王爷的书房发现一张烧了一半的信件,模模糊糊看到扬州鼠疫几个字。当时臣妾并未多想,结果没多久,便听到扬州传来鼠疫的事情。臣妾便怀疑怎会如此巧合,可是此事事关重大,臣妾并不敢确定,后来便多了几分心思,处处留意。结果那日果真在书房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真正确定这场惨绝人寰的瘟疫竟然真的是他们的下的手。这几日臣妾备受折磨,只恨自己一时私心嫁了此人,又对他所作所为从未一味顺从,以至于残害那么多百姓的姓名。如今臣妾只求一死,只望太后莫要累及母家,他们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是臣妾一时糊涂才连累了他们。”

    扬州数万百姓的性命竟然是因为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而一手策划的!

    肖容一直以为,即便是皇权斗阵,最坏的也是兵戎相见,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有如此歹毒的谋划。瘟疫,前朝的瘟疫便死了数百万无辜百姓,若此次扬州瘟疫不是及时止住了,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这些人,这些人果真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心里已经被滔天的怒火充斥着,身体因为愤怒至极而发抖,肖容之觉得一口恶气在心口,无法言语,她想要哭泣,想要怒吼,想要撕裂那些狼子野心的禽兽们!

    崔嬷嬷见肖容面色不对,忙低声安抚道:“太后,保重圣体,否则岂不是让这些邪魔之辈顺了心意?”

    肖容紧紧的握着拳,尖锐的指甲刺进了掌心,生疼生疼的。

    使劲的平复了一番,肖容终于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北静王妃,“你起身吧,暂时不要回府了,只要你届时能大义灭亲,哀家会求皇上酌情处理的。”这岂止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如何处理,要问问皇帝,问问文武百官,问问天下百姓。

    北静王妃重重的磕了几个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额头上的红肿未损其温婉的气质,平添了女子的柔韧与决绝。她紧紧的咬着唇,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洒脱和洽意。终于说出口了,即便是死都无法偿还的歉意,但终究是让那些无辜的百姓没有白死,该还的债,都逃不掉的。

 第七十五章

    北静王妃走后;肖容一直心绪不安。她单手指着额头,斜靠在凤椅上假寐。崔嬷嬷见状;便吩咐了宫人莫要进来打扰;自己静静的守在一旁。

    肖容此时仍然无法平复心境。帝位朝堂之争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那些人为了一己之私,心狠手辣,罔顾千万百姓的性命,此次不除;只怕后患无穷。

    这一次,肖容是真的狠下心来;要将那些本就该死的人一网打尽。如今唯一犯愁的是北静王妃虽能大义灭亲;可是没有实质证据,亦是不能让人信服。

    此时,肖容并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忠顺美人,正在解决这一难题。

    此时扬州城不远的秦州城行馆中,忠顺没人一身素色的宽大锦袍,斜靠在软榻的小桌上喝着美酒,袍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妖娆绚丽。

    房中站着一个人,青衣玉立,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几分黯然。

    忠顺抿了口美酒,嘴角溢出冷笑。“你不是千里迢迢来见本王吗,如何见了倒是不说话?”

    青衣人动了动嘴唇,却依然说不出话来,每次看着这人,都自惭形秽得不能言语。

    忠顺放下杯子,狐狸眼微微眯着,带着几缕魅人诱惑。他轻笑,“蒋公子,本王知道你的主子对你不错,不过本王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蒋玉菡微微低下头,身侧的手在微微的发抖。

    忠顺站了起来,慢慢走进几步。勾□子,笑道:“如何,本王的建议听从吗?”

    “王爷,”蒋玉菡终于开口,眼中带着痛楚和隐忍。“奴才愿意,只是求王爷能记住奴才这份情。”

    忠顺微微一笑,美人唇弯弯,“涵儿,你还是这么贪心。”

    “求王爷成全。”蒋玉菡眼里带着视死如归的气魄。

    “当初你在本王身边的时候,本王可对你以礼相待,从未越雷池。如今本王亦是如此,只要你办成此事,本王会帮助你摆脱他们,过上平静的生活。贾府的那个小丫头不是对你一直不错嘛?本王会成全你们的。”

    蒋玉菡紧紧的握着拳,掌心湿热湿热的。他垂着眸子,掩盖住其中的酸涩。“好。”

    “本王等你的好消息。”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入蒋玉菡的手中。

    蒋玉菡接过,颤抖着放在唇边,随即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从忠顺的房中出来后,蒋玉菡捂着心口,紧紧的咬着牙。

    这颗心不是早就千疮百孔了吗,为何还会这般痛楚?王爷,王爷,你可曾知道,你的不侵犯,便是最大的诱惑。曾经的那些人,哪个不把自己当做玩物一般?只有你,即便早已知道这是一颗棋子,依然以礼相待。

    蒋玉菡紧紧的闭着眼睛,眼角留下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到地上。“王爷……”

    房内,忠顺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旁边的暗卫首领低首不语。

    忠顺斜睨了一眼,随即冷笑道:“怎么,你觉得本王忒卑鄙了,是吗?”

    那人不语。

    忠顺再次一饮而尽,狐狸眼中带着冷飕飕的讥讽。不折手段如何,卑鄙又如何?自己从来便不是正人君子,这双手不管每日里洗了多少次,依然染满鲜血。这颗心不管如何去暖,都是冰冷刺骨。只要能达到目的,便是伤人心,又如何?自己竟然身在这皇家,便只能这么走下去了。否则那些如何去保护那些需要自己保护的人?

    房间里一片静谧,忠顺一连喝了几杯,已经有了微微的醉意。他喜欢这种微醉的感觉。之前在京都的时候,不能让皇兄和母后担心,不能让对手有机可乘,他从不敢多饮。后来安平被困扬州,他心绪不宁,无心饮酒。如今事情都要了解了,终于可以饮酒了。等这次回去了,将那伙子都给灭了,然后向皇兄请旨回青州封地去,当个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

    “启禀王爷,属下有要是急报。”

    忠顺正处在微醺的好梦中,被这声音吵醒,有些不悦。

    他拿起一个酒杯往门口一摔,“哐当”一声,碎片四射。

    门外安静了一下,突然又起了敲门声,“砰砰砰。”

    “王爷,陈候带着安平郡主走了。”

    “走就走了,关本王……”不对,安平被带走了?!刚刚还混混沌沌的脑袋迅速一转,突然反应过来,“陈家臭小子拐带了本王的妹子!”随即站起身子,抬脚将坐下的凳子踢的老远,“来人,拿本王的佩剑来,点齐人马!”

    报信的人精神振奋,响亮的回道:“是!”

    此时扬州通往扬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行驶着,赶车的车夫一身锦绣墨袍,乌发俊颜,正是陈墨阳。

    他此时心里亦是心急如焚。

    之前离开扬州的时候,留了亲信注意秦朗的情况,结果刚刚收到传书,秦朗如今情况很不好。他自然有私心,如今黛玉虽和秦朗感情未曾言明,但是两人有情,若是再经历生死,日后想要进入这个女子的心里便更加困难。

    可是,若是此时隐瞒,日后两人又如何心无芥蒂的携手白头?

    于是想清楚这一切,便拿着之前秦朗让自己回京后转交给黛玉的荷包,便去寻了她。

    荷包很轻很轻,似乎是之前秦朗一直挂在腰间的那个,只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然后自己便由着心的指引,告诉了她实情,带着她去扬州寻阿朗。

    马车急急的行着,车前的灯笼已经灭了,幸而天慢慢的亮了,倒是不影响行路。

    黛玉坐在马车中,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荷包。她抹了抹眼泪,眼睛红肿的从里面拿出一个已经枯萎的四叶草来。

    原来那人早已寻了这幸运草,“你真能让人如愿以偿吗?”

    两人终于在城门刚刚打开的时候,进了扬州城。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别院门口。陈墨阳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大门外的马车上。

    此时别院中静悄悄的,朝阳冉冉升起,红光撒入了整个扬州城。院子里的那棵渐渐凋落大树也在这朝阳的光中染了几分生气。

    树下放着一个靠椅,椅子上半躺着一个白衣男子,墨发垂肩,身上的毯子脱落在地上。

    黛玉捂着嘴,强忍住泪意。她狠狠的擦掉眼中的湿润,深吸一口气,提步慢慢走了过去。

    伸手捡起毯子,慢慢的盖在那人身上。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那人睁开慢慢睁开眼睛,眸中带着雾气,随即慢慢清明。待看清楚眼前的人,眼中闪过惊色。“林姑娘,你……”

    “我回来了。”声音轻喃。没有哭泣,没有质问,有的仅仅是这极为普通的四个字,却让秦朗心里莫名的一暖。

    黛玉拿出手上的幸运草,露出甜甜一笑,容颜动人,胜过朝霞。

    “是它带我回来的。”

    秦朗看着那幸运草,心里叹了口气,也许果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黛玉伸手抚着秦朗微微皱着的眉。

    她知道这不合礼数,过于轻浮,可是她什么也不想管了。眼前这个让自己倾心的男子即将离开自己,不能再看到他温润的容颜,不能跟着他满山的寻草药,就连在千里之外听到他的行踪也成了奢望。

    此时,只能抛去一切,随着本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指尖碰触的是一片冰凉,她恼恨自己体温偏低,无法去温暖他。

    “秦公子,我心慕你。”声音带着几分羞涩。

    秦朗闭着眼睛,偏了头,“对不起,我……无心于姑娘。”

    黛玉闻言,知识轻轻笑了笑,伸手握住那人的手。修长,带着微微的茧。“秦公子,你知道吗,我很敬重我的母后。是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曾经我心里只有那些伤春悲秋的可怜感情,可是后来母后让我明白了,这世间除了感伤,还要许多重要的事情。没有了感情,我可以种草药,造福百姓。我可以独立管理一个庄子,养活庄子里的人。我可以画画,可以和墨雪出宫游玩,可以结交很多朋友,所以……我不会难过。”所以,请不要因为顾虑而放开我的手。

    良久,二人未曾言语,只是静静的靠着。

    “哎……”不知是谁轻叹了气,为这即将得到,却又立即失去的缘分。

    秦朗终究是抵不住心里的最后一丝渴望,慢慢抬手,抚上那如云的秀发。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猓″忮讼嘤觯饰以纲猓 

 第七十六章

    陈墨阳一直在坐在马车上;他静静的看着那行馆的大门,却不敢进去。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上心了呢,也许是第一次的不经意的见面,也许是曾无意中知道长姐为自己物色了一个极好的姑娘;也许,便是曾经晚霞中不经意的回眸……总之,自己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只是她还未及笄;尚在孝期,他想自己可以慢慢等。后来长姐告诉自己;以太后对她的宠爱;日后兴许会依着她的喜好择婿;头一次心里有了慌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不够好,入不了她的眼。他想,自己还有时间去努力,让自己优秀的足以匹配她。

    只是没想到,一场瘟疫,却让她和阿朗结了缘。

    靠在车壁上,身上的雾气在这朝霞的光中慢慢消失。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剪影。

    突然,几匹快马疾驰而来,打乱了这一时的宁静。

    接着剑锋袭来。

    陈墨阳侧身避开,挥着为出鞘的剑一挡,“锵”的一声,发出几点火花。

    “臭小子,告诉本王你把安平藏在哪里去了,否则饶不了你!”

    陈墨阳眯了眯眼,“是吗?下官正想与剑术超群的王爷切磋切磋呢。”

    “呸,”忠顺横眉,“谁有那个闲工夫和你切磋,赶紧把安平交出来,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你不顾及你自己,也要顾及安平。”自家妹子可还未出阁了,不对,出阁了也不能这么干!

    说着剑锋再次指着陈墨阳,“快点,本王没这个闲工夫!”

    陈墨阳无视身前的剑尖,伸手挑开,“王爷,若你真疼爱安平郡主,便请王爷在这等着吧,她此时应该不希望有人打扰她。”

    “你这是何意?”忠顺挑眉。

    “这是郡主之事,我无权相告。”说完继续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忠顺的妹控病再次犯了,瞬间炸毛道:“那是我妹子!”有什么事情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知道,还让你这个外人在这里故作神秘的,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安平和自己可是有很多小秘密的!

    忠顺四处看了看,近前就这么一处宅子,这小子在这门口守着,那么人没准就在这宅子里。想到这里,忠顺将剑放入鞘中,抬步就要进宅子。

    后面的亲信立马跟着。

    刚要踏入门槛,忠顺突然顿住脚。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亲信们。

    狐狸眼一横,惊的那些亲信守卫往后退了一步。

    “本王去找妹子,你们跟着干嘛?”

    亲信低头,“……”不是您让我们跟着的吗?

    忠顺眉毛一挑,“本王的妹子是你们随便看的吗,都给本王退出去,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跟着!”

    “诺。”身后的人赶紧退了出去。

    忠顺这才满意的转身往屋内走去。

    黛玉并不知道外面刚刚经过了一场小争斗。此时高阳升起,院子里添了许多暖意。她静静的靠在秦朗身边,挽着秦朗冰冷的手,讲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有趣的事情。

    “那次偷看秀女们,差点便被抓到了,幸好跑的快。连王兄都说我跑的比平时快多了。你知道吗,王兄他脸皮可厚了,这事没少做,偏偏还喜欢拉着我一起,说着是想带我见见世面,后来听崔嬷嬷说,他是担心母后罚他,这才拉我去挡罚呢。可惜那时候笨,什么都听王兄的。”

    “呵呵……”秦朗轻笑,脸上的肤色几近透白。他感觉到意识越来越模糊,仿若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慢慢流失,他低头看着黛玉,那清丽的容颜也越来越远,远的自己看不见,摸不着。

    “玉儿……你答应了……”以后也要好好的。

    “嗯。”

    手掌中的手越来越松,黛玉心里开始发慌,整颗心都被紧紧的勒着,喘不过气。

    她故作镇定的继续讲着,“有次我和墨雪一起研制美颜草药,结果别人喝了没事,偏偏王兄闹肚子闹的厉害,足足追了我半个皇宫。还是后来崔嬷嬷将我藏了起来。秦朗,看来我在研制草药上真的没有天分,你说对不对?”

    无人回应。

    黛玉紧紧的握着那松开的手,死死的咬着唇,不敢哭出来。

    她答应过他,会好好的生活,不能让他走的不安心。只是眼中的热流却越来越多,慢慢的挡住了眼睛,看不到了,什么都没有了……

    朦胧中,她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眸中满是关心。

    她委委屈屈的喊了声,“王兄。”接着便毫无顾忌的哭了出来,“呜呜……”

    忠顺蹲□子,帮黛玉擦了擦眼泪。“安平,没事了,他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他再也不会有病痛之苦。”就像流苏一样,她只是去了更好的地方。

    他们都不在了,而我们要替他们活下去,活的更好。

    从这一天起,忠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妹妹长大了,她日后也会有许多烦恼和心事,不再是躲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小安平了。而自己能做的只能支持她,帮助她,护佑她。

    回京的路途遥远,为了顾及着黛玉的心情,忠顺没有那么赶路,每到一处都会停下来带她到处去看看。

    这么走走停停的,行了将近两月方才到达京都。

    之前早已派人传了信,告知了到达的时间。肖容一大早的就开始盼着人回宫,又让崔嬷嬷亲自去宫门口接。

    皇后一早便等在了长乐宫里,这些日子,她也念极了黛玉。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不知道憔悴的如何模样了,这次回来定要好生补补。

    因忠顺一行人此次解除了扬州瘟疫,圣心大悦,有功之臣一律给予奖赏。只不过最大的功臣秦朗已经不在,皇帝下令封秦朗为国医圣手,在秦氏族中建立祠堂供奉秦朗,并给以秦氏一族唯帝不跪的特权。

    安平郡主黛玉在此次瘟疫中为百姓治病,德行受到百姓称赞,乃皇室子弟典范,封为安平长公主。

    忠顺和陈墨阳都属于无官可封的类型,给两人又加封了两千户。

    其余众人皆有封赏,一时间群臣大悦。

    黛玉回到长乐宫后,肖容看到那小脸消瘦,眼眶都红了。忙让人上了各种补品。

    看着宫里的亲人,这么长时间的压抑与苦楚终于得到释放,黛玉扑在肖容怀里恸哭起来。

    肖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没事了,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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