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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公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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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来,深爱自己儿子的忽烈丞相,爱屋及乌,自然全力支持了四王女庆王爷。
  忽烈丞相在信简中说的明白坚决,不管前方战况如何,完颜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白沙城。
  完颜柟蹙眉沉思,眼下撤兵,也就意味着,完全放弃了先前流血牺牲取得的战绩。但王位更迭,事关重大甚至是生命攸关,也由不得她不割舍。
  暗暗叹息一声,完颜柟抬起头,目光森冷肃正,缓缓扫过帐中大将,正色道:“通报三军,撤兵!”
  众位将领领命各自回本部整装准备。转眼,大帐里就只剩下完颜柟和古尔西两人。
  这时,古尔西再次走到完颜柟案前,俯身拜倒,重新行过大礼。
  “起来吧!”完颜柟脸色淡漠整肃,抬手示意古尔西免礼后,接着问道,“我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属下安排了上千人潜入十八户方圆三百里搜索,却未能寻到体有异香之子。”说着,就听一声极轻地却万分忧伤的轻叹从头顶传来,让古尔西也不禁心头一滞。旋即又郑重道,“虽然暂时没找到那异香之子,属下会加派人手,定会尽快地将那人寻到,送到主子面前。”
  完颜柟无声地点点头,挥手示意古尔西退去。只不过,她的手还停在半空,却蓦地僵住--
  她终于抓住了意识中的那一缕极飘渺的感觉。而当她突然意识到,当自己抓住那黑衣男子的手臂时,一抹极淡极微弱的香味儿,曾经浮上她的鼻端。
  她突然将手缩回,放到鼻下细闻。
  一闻之下,心头突突,疾跳若狂!
  虽然掌心那抹香已经极淡,但是细辩之下,那极淡的一抹香味儿,竟让她几乎欣喜若狂。
  “夕儿!是夕儿!一定是夕儿!”
  完颜柟喃喃着,猛然抬头,古尔西竟然看到,两汪泪水几欲夺眶,溢满了完颜柟赤红的眼眶。
  作为庆亲王的头号心腹,古尔西自然深知自己主子的心事,但也被主子的满眼清泪震惊。更为更迭在即的王位战争担忧。主子如此神情异常,可还能顺利从惨烈的王位之争中获胜?
  心下一急,不由地开口,小声呼唤起来:“主子!主子?”
  古尔西这一叫,倒似提醒了她一般。
  完颜柟目光微敛,凝聚在古尔西脸上,满脸掩不住地喜意,复又镇静道:“收拢兵士,埋锅造饭,用罢晚饭,申时末开始,苏格、曾格第一批,乌涂海、途亚第二批,林泰、纳尔苏第三批……各率本部万人队,逐步撤退。切记不要让大殷兵丁查知我大军的动向。”
  古尔西一句话一句话的答应着。听到最后也没听到庆亲王如何部署中军营帐,略略提醒道:“王爷营帐要随在那个万人队中?属下好去让她们准备!”
  “中军……”完颜柟低首略一沉吟,须臾即抬头,目光坚定道,“中军变后军,待辎重营开拔,本王率中军殿后。”
  “不可,王爷千金之躯,坐不垂堂。中军殿后,太过危险。万一王爷有丝毫……”完颜柟的话音方落,震惊万分的古尔西就立刻出言阻止。
  却对上完颜柟的眼睛。那骤然冷肃的目光,就如三九严寒的冰冷,瞬间冻住了古尔西未出口的半句话。
  紧接着,那森冷目光一敛,完颜柟再不停留,径直越过古尔西,奔出大帐,在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古尔西听到庆王爷冰冷坚决丝毫不容置疑地声音:“本王意已决,执行!”
  那冰冷的声音入耳,古尔西就觉得仿佛自己在数九寒天掉进了冰窟窿一般,瞬间寒彻心底。那滚滚而来的冰寒,冷进了骨子里,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好一会儿,古尔西方从那冰冷僵硬中清醒,猛地记起自己的职责,绝对不能让庆王爷以身犯险,慌忙抬手擦了把额上的冷汗,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当完颜柟提着一只烤羊,回到温泉山谷前,一路飞奔的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蓦然间,那日日夜夜啃噬心肺,刻骨焚髓的思念,还有十八户那次浴血争斗后的震惊、心痛、懊悔……纷纷繁繁,千丝万缕,一股脑儿纠结成为一团,扼住了她的心跳,窒息了她的呼吸,绊住了她急速飞奔而来的腿……
  她竟然不敢向前迈出脚步。
  她的身,她的心,都被深深地恐惧攫住。
  那种特殊的体香就是他才有的,明明,方才,他已经看到了,为什么他没有相认?他为什么易容?他为什么在这两军阵前?他又为什么在十八户,那样拼死维护东殷太女?
  如果,他见到她,说不认识怎么办?
  难道,他早已经忘了她?
  还是……
  一时间,焦虑、恐惧、惊疑、担忧……种种念头涌出心底。
  完颜柟,西狄四王女,征战沙场,血雨腥风,炼火地狱中来去,从未皱皱没头的她,竟在一个小小的山谷前,踯躅,不敢前行……
  
  。




第七十四章 错过

  第七十四章 错过
  殷军军规严谨饮酒。
  但因宋昭采纳了烈酒消毒的建议,轩辕云志却随军带了不少的烈酒,不过,这些烈酒控制的相当严格,全部列为医用,营中军士自然无法得到。但,这对于冒了个军医名字的宋昭来说,取几瓶酒,自然不算难事。
  回到军营,宋昭去伤兵营转了一圈。这几天伤员很少,除了几个意外受伤的,基本上没有新的伤号送来。前些日子的伤员,稍轻些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重伤员中那些命不好的,该抬走的也都抬走了,剩下的这些,大都伤势稳定,虽然大部分难免落下残疾,但命大概是能保住了。故而,宋昭一圈转下来,也没有多少事做。
  那名便宜师傅也不知所踪。因为这师徒俩本不是军中之人,又因为医疗需要,那名便宜师傅也经常抽时间出营到四周山上寻些草药。
  这些特权也不知那位怎么和军方交涉的,反正宋昭也沾了光,乐的可以自由出入,他也并不多问。
  取了两袋消毒用酒,宋昭施施然走出军中医帐,正欲出营,迎面就看到一位身材高挑,行动矫健的女将,正站在医帐外,肃容而立。听到帐帘声响,那女将转回头,见是宋昭,一抹温和的笑意瞬间从嘴角眼梢荡漾开来。
  毫无防备下,宋昭脸上突见故人下意识地笑容还未展开,心神即刻一敛,微礼致意,“夙将军!”心中暗暗着揣摩,芷云突然到医帐来干什么?脚步微停之后,已貌似尊敬地侧身避开当门而立的芷云,就要溜之乎也。
  芷云脸上的笑意越深,手臂伸出,挡在宋昭的面前。若不是宋昭见势的快,几乎要自动撞上去。
  芷云这样一个调皮到近乎轻浮的动作,若加诸于一般男儿身上,自然会让人羞愤异常。宋昭自然不会,但却不妨碍他呼吸般自然地伪装。
  他稳住身形,神色镇定,只是抬头望向芷云的目光,一刹那间,有一丝羞恼一闪。随即,他微微剔眉,沉声问道:“夙将军出手拦下昭,不知有何事指教?”
  睨着眼前淡淡的疏眉,不大却线条柔和的眼睛,挺鼻薄唇……这是一张清秀有余,艳丽几无的脸。
  这么近距离地望着,芷云心里暗暗思忖,凌的怀疑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虽说芷云也可以感受到这临时投奔军中的师徒,绝非等闲人物,但若是就此怀疑这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目的,芷云还是不能相信。她无法忘记,若非这师徒俩及时赶到,太女只怕生命难保。若是有什么企图,她们又何必救太女一命?
  “这个……”面对宋昭质问的目光,沙场浴血不变色的夙大将军,竟有些心慌,开口,却发现自己竟没有想好回答的理由,心下一窘,却急智一闪,微笑道:“是这样……太女伤势初见起色,却日夜为军务劳心费神,我怕有什么闪失,故而前来咨询,可有妨碍?”
  这么说着,芷云刚刚不由自主躲闪开的目光,又凝回宋昭身上,却见对方目光淡淡,气息沉稳,竟已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
  芷云说到这里,宋昭又稍稍等待了片刻,确定对方将临时编的理由说完,心下了然,神情却平静自然道:“太女所受之伤虽然严重,但殿下身体基础极好,又治疗及时,这时虽是重伤初愈,只是帐中议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说到这里,见芷云一改刚才窘赧之色,屏息静听的同时,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一抹喜悦。宋昭心里了然,芷云暮云等人,对于太女轩辕云志的感情深厚。也不由收了想出言吓她一吓,一报方才的戏谑之仇的念头,正色肃容道:“但太女毕竟刚刚重伤,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故而还不宜过于操劳。”
  “多谢昭军医指点。”听了宋昭之言,芷云心下欢喜,竟忘了自己来此的初衷,深施一礼,感激道,“此次太女能够险地还生,实在是多亏昭军医师徒精湛医术妙手回春,芷云代这十几万将士和大殷百姓,拜谢了!”
  宋昭侧身避开,躬身道:“救死扶伤乃医者本职所在,夙将军言重了。”
  “昭军医不必过谦。”芷云呵呵一笑,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模样,“不知昭军医形色匆匆,是为何事?”
  “师傅采药未归,昭放心不下,正欲出营相迎。夙将军,”宋昭抬眼望着芷云,神色恭谨中略有忐忑地开口询问,“夙将军,是否昭师徒采药之举,给军营带来了什么不便?”
  “这,这倒不至于。”芷云抬头望望天色,已是夕阳西坠,又是呵呵一笑,“军营将士皆知贵师徒所行乃为救世济人,贵师徒日夜操劳,也是为了军士疗伤嘛。昭军医但去无妨。”
  “那还请夙将军担待,昭就去了。”
  “昭军医!”宋昭抬脚就走,未行几步,就听得呼喊,知道芷云今日来,虽未必是她生了疑心,但必有什么地方引起了某一个人的注意。此时听得她再次出言阻止,心中一突,呼吸也是微微一窒,虽然不愿,却不得不停下脚步,稳住心神,缓缓回头,望向芷云。
  “呵呵,昭军医别多心。此处毕竟是两军交战之地,营外危机四伏,不如我派一队兵士,随昭军医一起去寻贵师?好歹也有些照应。”
  宋昭暗暗吁了口气,拱手称谢,却明确拒绝道:“多谢夙将军美意。此时,师傅想必也在归途,昭只是在营门附近迎接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罢,微微点头致意之后,转身,感受着背后那道盯视的目光,宋昭行走洒然,心里却已做出了一个决定。
  ·········
  却说完颜柟在温泉谷外踯躅徘徊许久,心中患得患失。明明近在眼前,她却似乎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相思的煎熬,知悉举家获罪后的担忧焦虑,还有没入青楼的震惊和愤怒……曾经的种种之后,又在十八户相遇之后,加了诸多的疑问和悲痛。
  他为了那大殷太女冒死拼命,甚至不惜对自己连下杀手……
  她似乎又突然回到那个黑沉的黎明,当她利刃出手,将那名形容猥琐瘦小的殷军士兵伤在手下,却蓦然有一缕若有似无,却让她几乎惊骇欲绝的幽香冲入鼻中……
  那瞬间剜心挫骨般的剧痛,潮水般席卷而来的恐惧,如今想起,仍让她战栗不已……
  不,她不能再失去他。
  既然,上天让他失而复得,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再次放手!
  不只不觉间,她的手握紧了,完全没有理会手中拿的不是利剑,也不是铁弓。那不过是给他准备的一只金黄的烤乳羊。
  再无片刻的迟疑,完颜柟旋风般卷进温泉谷。
  山谷中,仍旧是绿草茵茵,淡淡的白雾,浓浓的硫磺味儿充溢口鼻……
  只是,温泉池畔,大石之上,那抹慵懒闲适的身影,却并不在。
  难道他取酒未归?完颜柟猜测着,却在看到大石上的物事后,那颗心犹如沸腾的油锅,瞬间降到冰点。
  --两只酒袋随意地放在大石之上。
  完颜柟似乎从那随意摆放的酒袋之上,看到放下它们的人,那慵懒优雅,却毫无感情的容颜。
  那张清秀的容颜和心底那日日思念的绝色容颜渐渐融和……
  。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怔怔转身,完颜柟目光散乱哀绝,却仍旧下意识地向峡谷四下搜寻。她明明知道,自己又一次的错过了,但心里却仍旧不甘地期望,能够在下一刻,那个慵懒却优雅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就像每一次那样,懒懒地拿起酒袋,一口口轻啜慢饮。
  一遍遍看过每一个角落,得到的只是越来越多的失望的叠加。
  浓重的悲伤和失望,就像一层层乌云,在她的心头聚集,并渐渐地压迫下来,几乎窒息。
  蓦地,她伸手抄起一只酒袋,扯掉塞子,抬手仰首,流水声响,咕嘟咕嘟声音不断,不过盏茶功夫,一袋烈酒已经入喉。
  烈酒沿着喉咙灌入腹中,犹如一道火线,在腹中轰然燃烧。这滚滚燃烧的烈焰,瞬间燃烧了腹中的五脏六腑,又同时沿着经络脉搏,燃向四肢百骸……
  灼烧的痛楚之中,那满腔的苦涩悲戚,也如滚滚沸腾的岩浆,喷涌出来,最终化作一阵狂笑。
  纵酒狂笑,肆意畅意。
  但此时这声嘶哑哀嚎般的凄厉长笑,听在宋昭的耳中,却让他那颗冰冷的心,也禁不住一颤。气息一滞之下,他的手脚一滑,含在口中的草茎,瞬间没入水中,让那微细的气流一滞,来不及反应下,一口水已经呛进他的喉咙。
  胸中一痛,宋昭急忙收摄心神,压下那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咳嗽。将自己的身形和气息,完全隐匿在那块大石后的缝隙的水中。
  半晌,狂笑声方渐渐止歇。
  完颜柟脸上的笑容陡然一收,瞬间换成一片空洞。
  她挥手抛去那只空酒袋,又随手将另一只酒袋抄到手中,身形微微一晃,目光再次转过这个小小的峡谷,最后在那块大石之上,定格。
  那空洞的目光在看到大石的瞬间,瞬间变成丝丝缕缕的刻骨的温柔。
  “夕儿,你生我的气了么?你是怪我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么?你是不是怪我去东殷求婚?还是怪我不该伤害那轩辕云志?”
  “夕儿,我不但是你的夕柟,还是西狄的王女,是西狄的庆王爷,当时我与你分别回到西狄,本欲立刻派人前去求婚,却不想母汗病重,我那些姐妹又都对汗位虎视眈眈……这些,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夕儿,你可知道,我派人前去东殷皇族求亲是假,暗中探查你的情况并将你带到我的身边才是真?可惜,我那老师,为了我,却丧身在东殷京郊……”
  “夕儿,当我知道这些都是轩辕云志做的手脚时,我又怎能无动于衷?更何况,那东殷二皇女轩辕云霓与我约定,只要杀了轩辕云志,除了东殷皇位江山,她可以为我做一件事。夕儿,你可知道,我此次兴兵,为老师复仇只是其一,更主要的,我是想要逼迫东殷将你送到我的面前……”
  她的目光中的万千柔情,随着声声低喃,渐渐转为贯彻心肺的痛楚……
  深深地凝视,然后完颜柟低低地,几乎是哽咽着一字一顿道:“夕儿,再等我一次。这一次之后,我定会将你找到,带到我的身边。并让你从此再无烦虑,再无烦忧,再无忧怖……夕儿,等我!”
  说完,转身,迈步,身形一晃,一个踉跄之后,蓦地长啸一声,提气飞奔而去。
  许久,确认再无气息,宋昭才从水中浮出。一口夹着硫磺和酒香的空气入喉,一阵咳嗽响起。
  咳嗽地几欲撕胸裂肺,宋昭心里却通透了许多。
  雇佣碧水宫刺杀太女的线索早就断了,让他追查许久,却始终未能查到幕后之人。此次,他算是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位温文尔雅的二皇女,才是最阴毒的一个。
  心里思索着,宋昭手下不停,麻利地生火,脱下衣物烤干。并顺手将轩辕云志带来的烤乳羊,放到火旁。
  不久,衣服全干,狭小的山谷里,也溢满了浓郁的肉香。
  宋昭穿好衣物,刚刚扯了一条羊肉放进口中,细细品尝那肥而不腻的羔羊肉香,就听得背后一个阴测测地鬼森森地声音蓦然响起:“这么好的羊肉,就小公子一个人吃,岂不无趣?”
  宋昭仍旧慢慢地细品,丝毫没有理会来到身后之人。
  须臾,一个清瘦的人影,倏然窜到宋昭身边,嘻嘻一笑,伸手拍向宋昭的左肩……
  宋昭神色不动,肩膀却是一斜,刚刚好将那拍向他肩膀的那只手掌让开,听得背后低低一声叫好,懒洋洋地再吃了一片肉,这才慢慢地用目光斜睨着。那个不请自来,此时已经做到自己师尊座位上的人,脸色瞬间一冷,道:“神医不在军营救死扶伤,到这个狭小憋闷之处干什么?”
  
  。




第七十六章 身世雷死人

  第七十六章
  “或者,我不该叫你神医,而应该叫你一声美丽姐姐?”宋昭声音本是懒懒的,说到这句话时,骤然冰冷,同时目光如电,倏地盯住那个正涎着脸往嘴里塞羊肉的女子。
  “呃……”那女人往嘴里狂塞羊肉的动作一滞,眼睛圆瞪看了宋昭一眼,又倏忽笑眯了眼,“嘻嘻,不愧是我看好的徒儿,果真是像极了你师傅我,够聪明!”
  说到这里,那女子突然收住了满脸的得意笑容,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眼巴巴望着宋昭道:“乖徒儿……我的易容从未被人识破过,你是怎么看穿的?”
  宋昭斜睨了一眼,对她毫无营养的问题不予理睬。
  那女子得不到回答,只急得抓耳挠腮,两手沾满烤羊肉的油腻,摸了一脸油渍尚不自知。仍旧摆出一副慈祥的样子,瞪着一双大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想要绞尽脑汁从宋昭的口中抠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但是,对面那个淡然自若的男子,却让她很失望地,连看着她的目光都没有什么波动。不气馁地,女子继续碎碎念:“乖徒儿,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你看出了破绽……”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宋昭目光一转,淡淡的一句话,成功地让耳旁不间断地噪音,安静了下来。他睨她一眼,优雅地撕一片羊肉,放进口中,慢慢地咀嚼,缓缓咽下,接着道:“我连你是谁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女子的脸色一阵青白,瘪着嘴憋了半天,却憋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得悻悻地撇撇嘴,哀怨无比地嘟哝:“至少,我还救过你一命,还救过你的太女……”
  “是大殷太女,不是我的。不要搞错!”
  宋昭淡淡地声音,配上那仿佛置身事外的平静眼神,让女子终于有些气馁起来。她垂下眼睛似乎仔细地琢磨了许久,方才终于下定决心般抬起头,神情肃然地望向宋昭。却不想她这一副严肃相,那满脸的油腻配上这样一幅肃容,着实滑稽万分,让宋昭几乎忍不住失笑,只能强迫自己扭转头去。
  “属下姓夏,命承志……”夏承志目光深远,幽幽一叹,“其实,属下姓谁名谁并不重要……”
  夏国?大殷建国的前朝?夏国皇嗣……宋云夕是夏国皇嗣?他肩负着复国的大任?而且,他这一代皇室遗孤,竟然是天命所定的光复者?
  随着夏承志的诉说,宋昭再也顾不得忍笑。他只觉得身心俱寒,皮肤上的汗毛集体倒立,鸡皮疙瘩簌簌地起了一身……
  雷!太雷!平地一声惊雷!简直把他雷的外焦里嫩,黯然销魂!
  听着夏承志的讲述,宋昭竟有一种看电视剧,开篇就有那么两句:此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雪花飘舞,清冽冰凉的空气,从打开的车门吹进来,仅穿着一身锦袍的宋昭,却丝毫不惧,弯腰踏出车厢,在车辕上站直身子,抚抚袍角,凭高眺望。
  车前赶车的女子早已经跳下车去,在车辕下放好踏凳,抬头恭敬道:“主子,枕霞关到了,再往前就是云望山脉!”
  女子一张清秀的脸略显苍白,正是恢复了真正面目的夏承志,也是曾经在红袖招的美丽姐姐。
  “嗯。”宋昭点点头,走下车。
  数九寒天,飞雪萧萧,行人稀少,让这个百年边关重镇,显得有些冷清。
  路旁一间木色暗沉,却很整齐的客栈,门前一根灯杆儿,挂着一串灯笼。此时天色尚早,灯笼还未点燃,又加之风吹雪掩,那上面的字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步进客栈,一股温暖的气息,夹着乱纷纷闹哄哄的人声,扑面而来。
  大雪天,别的行当生意受阻,却因着天气,路途受阻,让这客栈的生意比平日好了许多。
  在房间里简单洗漱后,宋昭一身竹青色女装长袍,一方同质地竹青色淑女巾将头发束于头顶,走下楼来用餐。
  夏承志亦步亦趋,随在身旁。宋昭有些无奈地斜他一眼,自从爆出那个什么狗屁夏皇后嗣的身份,这夏承志在他面前就想换了一个人,恭谨的让宋昭都觉得压抑。他也说过几次,她却依然故我。宋昭除了调节自己无视她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堂里乱哄哄的,夏承志引着宋昭来到窗畔的一张桌子前坐了,转首,才注意到,那扇紧闭的窗户中央,居然镶嵌着一块分米见方的玻璃。透过玻璃可见窗外漫天雪花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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